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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楣的境界[出版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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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你以为这东西是钥匙形状,那就一定有门给你开了?」
季腾一喜,忙顺着问:「那是怎么回事?」
李判官脸色阴沉地说:「那钥匙其实就是阴阳道的身分文书,用来管理判官的。每个判官每时每刻在什么地方,总司刑都知道。」
「总司刑?」季腾还没听过这个名字。
李判官脸色不善地接着讲,阴阳道判官之上,有十三个司刑官,统管大小事务,而之上还有个总司刑,管理所有阴阳道事务,不过因为总司刑同时也是刑修的侍从,所以只要刑修不想管事,总司刑也就顺着罢工。
季腾问:「总司刑是什么样的人啊?」虽然上次碰到刑修的时候,总司刑都应该在他身边,但是那阵仗谁敢抬头,所以季腾有此一问。
李判官脸色更可怕了,没有回答他,好半天才说:「别提这个名字,晦气。」
然后李判官才又想起继续骂季腾:「沉堂除了是死簿的存放地,更是总司刑每次管事时候的所在地,」李判官拎着季腾的耳朵大吼:「我都不敢轻易来这个地方,你还敢来,你想找死是不是?」
不是——更何况我已经死了——
季腾连忙拉下他的手拯救自己的耳朵,又忍不住问:「如果这钥匙没用,那为何说只有判官的钥匙才能进去?那你们平日要进沉堂怎么做啊?」
李判官哼了一声:「谁说我们没有钥匙?只不是这个罢了。我们的血才是真正的钥匙,只要把判官的血滴到这块地上,通道就会打开——哇,你咬我的手做什么!?」
果然如李判官所言,一滴血落地,季腾脚下突然感觉失去支撑,身体竟然飞快沉了下去,季腾感觉自己似乎跌入了万丈深渊般一个劲的坠!
时间感空间感触感光感都消失掉,只剩下叫人心悸的风声刺穿头颅般尖啸。良久,身边风声止住了,而似乎眼前也有一丝光亮,季腾战战兢兢睁开双眼,这才发现,已经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里有和煦光芒,和阴阳道罪厅的永夜成了鲜明的对比。
季腾发现自己身在白玉平台之上,四面鸟语芬芳,蝶舞翩翩,远处杨柳依依,似有一抹湖水在其后,河水带着袅袅水雾游走林间,别是一番情趣,就似回到了人间六月天。他先是为了光芒而欣喜,然后寻了一阵,看不见日头,只是明亮一片,这里的光芒虽然多半不是阳光,却比之不差。
他慢慢看去,季腾这才发现,自己是多么思念充满阳光的人世间,熙攘的城镇集市,又或者是无人烟的山林之地,阳光似永在身侧,甚至到了不想要都不行的地步。
而进入阴阳道三个月,才知道人世间最重要的,总是默默存在,从不声张。
季腾深深呼吸一口,把带着泥土草香的味道存在胸口感受的当下,感觉似乎是在作梦。
但是,身后突然一股大力,把季腾从阳光底下立刻拉回到白玉台的亭阁之内,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李判官的黑脸,又把他拉回了现实。
李判官这次可被气得不轻,手上还破着皮,看样子心也破了不少,指着季腾就说不出话来。季腾心知自己对不起李判官,低声说:「判官大哥,我自知对不起你,可我心里就我兄长这一件事梗着,实在是放不下,你放心,这事全都怨我,要杀要剐绝不连累到你。只要你让我知道了兄长的情况,做牛做马,我绝无二话。」
季腾说的是真心话,李判官看了他一阵,脸色总算缓和了些:「这岂是我不近人情,你自己看看自己的样子。」
季腾一愣,低下头一看,自己本来已经实体化的身体,竟然已经透明到看不见。
「你看看这明媚景色,哪里是阴阳道所见?」李判官摇头叹息道:「这是真真实实的人间啊!阴阳道之君刑修因为喜欢人间景象,选人迹罕至之处施法术交换了一块人间风光来此,随便起了个沉堂的名字,栽了个保存死簿的名义就作罢。所以这阳光,这花,那都是真实人间啊!判官们因为是地仙,所以没关系,而你们这些魂魄,在阴阳道是可以实体化,一到了人间,马上就以魂魄出现,然后你还在阳光下溜达,你想魂飞魄散想得紧么?」
季腾这才开始觉得浑身疼痛不已,骨架子都要散了一般,他连站都站不住,一头就往地上栽了去。浑身火烧般疼痛,没有哪个地方不痛,比自宫一千遍还痛!
李判官还在那边啰嗦:「你这样迟钝的见光反应,倒是闻所未闻啊。」
季腾已然说不出话来,意识像是老树皮般一片一片剥落下来,他本想喊救命,但想起自己已经是魂魄了,那么要喊什么才好?
他还在艰难思考的时候,李判官看着觉得他苦头吃得差不多了,从腰间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精巧皮袋子,往他头上一套,四周一暗,季腾立刻觉得好多了,他自是知道李判官救了自己,忙在那巴掌大的口袋里感谢。
李判官仍在抱怨:「你想啊,要是被人知道这里有人间,不知道有多少魂魄会想要趁人间夜晚的时候从这里偷渡去人间,所以真正的钥匙是判官的血,要确认地仙身分门才会打开。让魂魄侵入这里可是重罪,咱们赶快走。你也真是不怕连累我,要是被逮到我们都要倒大楣——」
李判官刚刚说到这里,突然低声咒骂了句什么,然后快速地说:「糟糕,无论发生什么,你老实待着千万不要说话!」
然后,季腾听到了李判官衣服摩擦地面的声音,似乎是在行大礼:「下官参见总司刑大人。」
原来直接被总司刑逮住了,自己真是有够背运!季腾正在想着,隔着皮袋子,似乎有个闷闷的嗯的一声。在皮袋子里,季腾都感觉到有个热呼呼的身体贴近了上来。
然后是猛烈的挣扎,力道大到装季腾的袋子都摔来甩去,然后李判官似乎终于挣脱了:「司刑大人,请自重。」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慌张。
如果今早季腾没有读过哥哥辉煌的被调戏记录,一定以为总司刑大人是在体罚李判官,不过现在,世界已经没有那么健康了。
然后口袋又是一震,季腾判断李判官被拎了起来,有个声音似乎在调笑一般:「今天是吹了什么风,你居然舍得来这里看我?」
「没有!」李判官连退很多步,坚决地说。
对方似乎根本不信:「你若不想见我,干嘛要亲自来沉堂?你之前不是都让其他判官替你送死簿来的么?」
李判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那声音听起来十分开心:「平日只有君上出巡我才能随行到阴阳道外侧,其他时间都不可以离开沉堂。你明知如此还要来,不就是想来见我的么?」
「去你妈的想!」李判官这次终于要爆发了,但刚刚吼了一声,似乎想起了对方是总司刑,又蔫了下去:「司刑大人,请不要捉弄下官。」
然后,口袋外响起了更激烈的动静,季腾判断,两个人是打起来了。他在口袋里摇摇晃晃,感觉李判官分明不是对手,总司刑根本是闹着玩,还不时提点一下李判官的功夫。季腾终于明白这次最背运的不是自己,而是李判官。
这算是职场性骚扰么?季腾在口袋里正襟危坐,思考着这个照理说几千年后才会被思考的问题。
然后季腾不得不想到第二个问题。
这样发展下去,自己是不是必须从头听到尾?听别人的,而且还是待自己有若亲兄弟一般的李判官的活春宫,会不会给自己造成生理和心理的双重障碍?季腾低头看了胯间一眼,心里哗哗流泪不止,到阴阳道之后自动归位的兄弟啊,感觉你迟早还是个被废的命啊。
然而这一次,神似乎听到了季腾的心声,呼啦一声,季腾感觉到自己飞了出去,然后是扑通一声响,变得平稳了。
季腾想了一会现在的状况,觉得应该是他们打斗的时候,李判官的衣带被不小心或者故意的扯断,系着皮袋子的衣带断了,皮袋子就顺势飞了出去。
然后,基于耳边的水声不断,大约就是飞到了那边的河流里。李判官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袋子飞了,正打得带劲呢。他们的喧哗声越来越远,季腾知道不妙了,自己应该是掉入那河流内被冲走了。
而据李判官说,这里是用法术交换了阴阳道的一块和人间的一块,那么如果一直沿着河流冲下去,自己是不是会被冲到人间?
如果被人捡到袋子,他们能不能打开?打开之后,如果是白天,那自己是不是就当场魂飞魄散了?而如果是晚上,那自己是不是就从此游魂野鬼了?
最最可怕的是,万一没被人捡到,自己是不是连魂飞魄散的机会都没有,就在这个皮袋里面千古?
季腾越想越可怕,赶忙去弄那个袋子的开口,可是毫无办法打开,这大概就是传说的收鬼袋,用来囚禁厉鬼的。他又安慰自己,不要怕不要怕,李判官若是发现了,会来找自己的吧?不过想到因为自己的关系,李判官可能正在受的天大的委屈,又觉得他不要找到自己比较好。
这么想着想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感觉一空,似乎自己被拎出了水里,耳边传来女孩温柔的声音:「这个不是判官的收鬼袋么?怎么在水里?」
既然对方知道是收鬼袋,那么应该还没有离开阴阳道,季腾松了口气。而且女孩的声音很温柔,季腾心里不免冒了几个粉红粉红的泡泡。
对方似乎提着口袋摇晃了几下,女孩的声音传来,「似乎还有东西在里面。」
季腾壮起胆子,在口袋里喊:「这位姑娘,我不是什么恶鬼,能不能麻烦你把口袋打开?」
外面静了一会,季腾赶忙又说:「我不会害你的,我只是因故被关进来,出不去了。你若是帮我出来,我做牛做马,绝对报答姑娘的大恩大德。」
又过了好一阵子,女孩子怯生生的声音终于又响起来:「出来吧。」
感觉口袋被倒了过来,然后前面出现了一丝光亮,季腾说了句:「我出来了,不要害怕。」
然后奔光亮处而去,同时似乎隐隐听到那女孩的声音回答了句什么,来不及去想。
季腾噗啦一声,用狗吃屎的姿势从那口袋里摔出来,感觉自己的脸扑到了什么柔软丝滑的东西上,一股淡淡熏衣香味,他稍微感觉了一下,似乎自己是扑到了对方的膝盖上。
季腾想了想就明白了,那姑娘必然是坐着的,把口袋倒过来让自己掉出,于是掉出来的时候自己就直接扑到对方的身上了。
这真是莽撞失礼至极,季腾一辈子还没跟哪个姑娘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满脸通红地想撑起身体,抬头说:「姑娘,小生无意冒犯——」
然后季腾囧了痴了呆了傻了脑残了被雷了被天雷了——这哪里是个姑娘?被自己扑在身上的,不是那在地板上看过倒影的阴阳道之主刑修是谁?
他傻乎乎地撑在刑修的膝盖上,做了一件全天下的鬼魂都不敢做的事情,趴在刑修膝盖上和他绝对专注但绝对不深情地对视;同时想着一件全天下鬼魂都不敢想的事情,那温柔的女声,难道刑修是女扮男装?
这破天荒的对视仅片刻而已,季腾感觉目眩,刑修的眼睛有着奇特的流光,他不再敢多看,连忙移开双眼。
然后,他看见刑修身边蹲着一只稀奇古怪的鸟,它偏着头看他,吧唧吧唧那灰色的鸟喙,熟悉的温柔女孩声顿时响起:「有~种!」
娘啊!说话的不是刑修,是这只鸟!
季腾这才想起,他刚刚离开口袋的时候说了句「不要害怕」,那女孩声音是回了一句,现在想起来,当时它说的确实是「你不要害怕才好」。
此时,撑在刑修的双膝上,季腾生平看过的所有关于地狱酷刑的记录,以一种异常生动活泼的方式在他大脑里过了一遍。
季腾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要知道,如果刑修震怒,他就一头撞到地上请罪;如果刑修阴冷地沉默,他就一头扑到地上请罪;如果刑修一脚踢开他,他也能顺势被踢到地上去请罪;如果刑修慈祥地笑了——好吧这样的低概率事件只能用来理解什么叫「没有不可能,但绝不会发生」。
可是刑修却万年沉积岩般面无表情,在这样的安静之中,季腾以一根指头接一根指头的速度,打算缓慢而安静地从他膝头退了下去。
才刚退开一点距离,季腾突然瞄到刑修的手指动弹了一下,不好,要来了!
说真的,那一刻季腾心里很是翻腾,自己肯定是完蛋了,不过怎么也不能默默完蛋,干脆举报总司刑,好歹救李判官一命!
这么一想,季腾刚刚退开一点距离的身体,突然又啪啦一声扑了回来,再次扑到刑修膝盖上,而且这次不但扑,还死死抱住他的腿。
猛吸一口气,季腾大声说:「小人自知僭越,若有罚则绝不敢二话,小人如此斗胆,只求上告一事,总司刑假公济私,万望君上救人啊!」
季腾一气说完,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然而四周万籁俱寂,过了一小会,耳边才传来惊讶的女声:「你还真不害怕啊!」
季腾不敢理会那呱噪的鸟,然后,听到有如金玉落盘的清亮声音:「总司刑怎么了?」
有戏!
季腾不敢怠慢,忙放开刑修的双腿,连退七、八步,规规矩矩地跪好:「总司刑他——」顿了顿,他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们的事情比较好,想想,他又说:「君上,李判官危急,可否迟些再说,这事一看便知,无需赘述。」
刑修并未回答,季腾提心吊胆地等着,耳边传来噗啦噗啦的扇动翅膀的声音,肩膀一痛,是那只怪鸟落到了他肩上,鸟爪几乎刺入身体般紧抓:「小子,带路。」
季腾连声称是,低着头,任那怪鸟站在肩头,就向前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君上,敢问这是何地?是否还在沉堂——哎哟?」
还没等到他说完,头发已经被那怪鸟狠狠揪了一下,那怪鸟低声道:「你真想永灭轮回啊?君上是你能随便问的?这里就是沉堂的最边缘!」
季腾一想,自己是顺着河水飘过来的,自然逆流而上就可以了。他忙低着头,一个劲在前方走,也不敢回头看一下刑修是否有跟上来。
那鸟生性啰嗦,一个劲在他耳边唠叨:「呀呀呀,我今日陪着君上来河畔走动,本是多风雅的事,怎么遇到你这倒楣鬼了——」
季腾不敢答话,只一路带着可能还跟在后面的刑修去捉奸,呃,救人。
第二章
刚绕过小山,季腾远远就看见了纠缠的人影,他正要大叫一声「住手」却被身后一只手捂住了嘴,只低低唔了一声,刚要反射性地挣扎,却瞥见怪鸟警告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身后的人应该是刑修。
果然,那清亮悦耳的声音又响起:「钩星,不要飞出结界。」
钩星,那灰不溜丢的鸟居然有这么个名字?
钩星很是巴结地靠了过来,当然它不敢落在刑修的肩膀上,只停留在了地上:「我说怎么这么近了总司刑没有发觉,原来君上设立了结界啊。那当然了,君上的结界可是完美之至——」
季腾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都这么近了总司刑他们却丝毫没发觉这边,原来是刑修设立了结界。不过既然如此,刑修为什么要捂住自己的嘴?
仿佛听到了他的疑惑,刑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不可说话,凡人魂魄气息混浊,易被发觉。」
说罢,刑修放开了手,向前走去。对了,如此近距离现场捉住罪状,想来总司刑也无可辩白。
不过,为什么自己也必须跟上?
季腾觉得自己衰得可以,本来在口袋里只需要听活春宫就可以了,现在却要边听边看,他心里念叨着「李判官,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然后做足心理建设,看了一眼。
这个距离,大约十丈开外,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黑脸黑皮那个,肯定是李判官无误,可怜的李判官,被拔得就要光溜溜的。而压住他的那个人应该是总司刑无误吧?
李判官战战兢兢的求饶之声不时传来,而总司刑则满口爱啊喜欢啊什么的,季腾大喜,听口气总司刑还没得手,他忙偷偷看刑修,希望他能赶快行动。但刑修却不动声色,只看着。
这时间久到了季腾已经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来抓现场的?
刑修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如果他脸上能有一丁点兴味,季腾都能断定他完全是在这里看热闹,而不是来抓人的。但他偏偏面无表情,看着面前这一幕严肃得好像在凭吊先贤,季腾也不太肯定他究竟在想什么。
过了一小会,刑修突然喃喃说了几句话,季腾觉得头眩晕,片刻缓解之后,听到刑修说:「我设了更严密的结界,你可以低声说话了。」
不,君上~你设这么严密的结界做什么,难道我们还要交换观赏意见不成?你快去抓人啊!季腾满心苦楚,但只能点头。
刑修继续看了一会,突然转过脸来盯着季腾,季腾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刑修向来无表情的脸突然露出了些微疑惑,居然问道:「这种事情的感觉真这么好?」
这句话不异于晴天霹雳,而且还直接劈到头上!
不得了啦!如果刑修对这种事情感兴趣,那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可怎么得了?
季腾带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心情,坚决地说;「君上,这种事情一点乐趣都没有!真的,您看我,还记得么,我就是觉得这种事情毫无乐趣,所以干脆就自己切了去。您看,是不是,要是有任何的乐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能舍得?」
钩星却插了一句:「说不定你是喜欢作下面那个,不那么用得着?我看总司刑乐得很,不像没趣的样子。」
季腾狠狠瞪了钩星一眼,恨不得拔光它的毛:「这种事情有什么乐的?被男人压倒,还要这样那样,这这这——你没看见李判官多么凄凉么!?」
钩星不甘示弱,竖起羽毛跟他唱反调:「我怎么觉得李判官欲拒还迎哩?」
「你你你!这种事情,这种事情违逆天理!男人被男人压倒,还要被做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正常!」季腾几乎是低吼起来,急怒让他忘记了恐惧,直视着始作俑者刑修。
钩星也不怕,跳起来用爪子揪地的头发,一起看着刑修,像是等着他裁决。
刑修沉默良久,道:「我说的这种事情,是指爱情。」
一人一鸟,无地自容——
为避免过分尴尬,一人一鸟都假装没有听到刚刚刑修说了什么,一齐把目光投向总司刑那边。正好这个时候,总司刑似乎调笑了一句什么,李判官猛地一推,总司刑竟然被推开,连退几步正好背向季腾停住,季腾先是退了半步避让,突然想到这是个拯救李判官的好机会,隔了半晌才恍然地大叫一声!
一直嘻嘻哈哈的总司刑反应神速,哗啦一声把自己的外袍拉下,季腾只看到面前迎风扬起的淡色外衣和上面精致的花鸟刺绣,眼一花,发现李判官已经被一压一裹一挡,遮了个严严实实,然后总司刑才气息不稳地朝这个方向行礼:「不知君上来此,失礼。」
耳边传来什么东西细碎的破裂声,应该是结界被解开了。季腾这才真正看到了李判官,可怜的李判官被总司刑的外衣裹得像只蚕蛹,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拼命转动,看到季腾的时候,原本的惶恐变成劫后余生的欢喜,季腾和他遥遥对视,想着,总算不枉费自己接下来可能遭到的酷刑。
然后,李判官的视线越过季腾的肩膀,看向后面,然后眼神一僵,被裹得实实在在的他突然像只被针扎了一下的毛毛虫,噗啦弹了起来,先是努力跳啊跳啊跳啊,以总司刑半跪的位置为圆心绕了一大圈,跳到季腾身边。
季腾对他的远道而来露出大大的欢迎笑容,正要伸手去扶他,没料到李判官的反应是用力跳起,一个头捶,直接把季腾狠狠撞翻在地。
这一着可不轻,季腾被撞得头晕脑花,摸着脑袋才要抱怨,发现李判官也气喘吁吁地就地一滚,低声说:「你疯了,君上在此,你怎能如此无礼,快快跪下。」
这一幕似曾相识,季腾突然忆起那场旷世磕头赛,立刻觉得浑身不适。如果跪下就要磕头,他宁可躺在这里装死。
万幸的是,刑修没顾他们这边,只看了总司刑一眼,转身就走。
总司刑似乎叹了口气,作势要跟上刑修,只是起身时似有遗憾地看了李判官这边,顺带着就扫了季腾一眼。
这时季腾第一次看到总司刑本人(正面)。
他已经褪去长袍,只着精细贴身的衣物,却毫不猥亵,坦荡而立只让人觉得身姿挺拔。
但是季腾立刻明白了为什么李判官誓死不从。
脸,绝对是因为总司刑的脸!
总司刑的五官没有任何问题,客观来说应该是相貌不凡才对,尤其跟李判官那脸相比更是如此。但你与他面对面的时候,绝对不会被他的长相吸引。他脸部皮肤之下,泛着诡异的青色光芒,隐隐可见其下游走着数不清意义不明的图案,又像是字元。最重要的一点,当仔细看他的脸的时候,你根本意识不到他究竟长得何许模样,你的注意力会全部被他脸上那不停游走沉浮的字元吸引,越是看,越是觉得皮肤之下似乎隐藏着什么特别的东西。
但若是真要仔细去看,你正在看的那形态就隐去,被其他图像替代,越是想认真看清,那图案的更替游动就越快,季腾只集中注意力看了一秒,就觉得满眼莫名其妙的字元,直搞到头痛脑胀。
对着这样的一张脸,你除了本能地想去解读脸上那些未知文字,然后被搞到晕头之外,真的很难有什么杂念。
季腾估计李判官被压例的时候,肯定感觉跟被一本鬼画符书压倒差不多。
总司刑似乎轻轻一笑,转身而去。不过季腾完全想不起他笑起来的模样,记忆深刻的是当时他左眼下浮现的那个像「熇」的图形。
季腾还在苦苦思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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