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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鬼作者:风似月(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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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麽说,大哥你是……答应了?」
「嗯。」龙天鸣摇了摇头,这个弟弟还真是会给他添乱。算了,就跑这一趟吧,也顺道看看天逸这些时日都做了些什麽。跟著那个连雪崩都能制造的道士,天晓得他的闯祸能力进步了几成。
「太好了。」见龙天鸣答应,纸鸠高兴地蹦至他身边。
「好了,我已经答应了,你也回去复命吧。」他也可以尽早堵住窗户上那个洞。龙天鸣瞥了眼窗户上那不停向房内灌入凉风的破洞,没好气的说道。
「马上、马上,让我看一眼那个玉佩先──」
「拿去。」
叼过锦袋,纸鸠便迫不及待的用爪子拨弄开袋口,光泽温润滑腻的玉佩便露了出来,上面繁复而诡秘的花纹中,隐隐有红光流转。
没错,就是这块姻缘佩。纸鸠心满意足的以喙拉上束口,姻缘佩已成,也不枉费他去偷盗圣石忙活一场……啊,不对!似乎想起了什麽,纸鸠慌忙用爪子扒拉开袋子,再瞧一眼玉佩──依旧是光泽温润花纹繁复,上面隐有红光──红光……红光!
用翅膀擦了擦眼睛,再去看,红光依旧,虽然若隐若现,却的的确确存在著。天啊啊啊啊──
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疯狂的在心中祈祷著,纸鸠艰难开口:「大──啊、大、大哥──」紧张之下,连口舌都不灵活了。
「怎麽?玉佩没错吧?」
「没、没错。」甩了甩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点,纸鸠再次开口:「大哥,你没对它做过什麽吧?」
「做过什麽?」
「比如说,让别人碰过,或者沾到什麽之类的。」
「唔?」
「你也知道,道术的禁忌挺多,是天弘、天弘让我问的,哈、哈哈──」
「碰是没让别人碰过……」
「呼──」那就好。纸鸠悄悄出了口气。
「不过,沾到过我的血。」
「扑通──」一个站立不稳,纸鸠栽倒在地。它却顾不上其它,赶紧用翅膀撑起上半身,追问道:「大哥你确定吗?」
「嗯。不过我已经擦干净了,怎麽,有影响?」
「没、没有……」没有才怪……归宁镇的某间客栈中,龙天逸欲哭无泪的透过鸠鸟双目看著那玉佩上的红光──天啊,如果大哥知道那玉佩是……他这次死定了!
「那、那大哥,当时你旁边有没有人?」
「没有。」
「真的!?」难道自己被上天眷顾了?太好了,如果当时大哥身边没有其它人,那麽还来得及……
「不过,有鬼。」
「鬼?」
「喏,就他了。」指了指一边自从纸鸠栽进房来,就一直怔怔看著二人(一人一鸟?)的归明喻,龙天鸣好整以暇的看著纸鸠整个呆住。
鬼……鬼……鬼……天啊,还是一只、一只纵欲而死的鬼!
天啊啊啊,天上的老爹和很久不见的老娘,天逸对不起你们,竟然让大哥和一只鬼……
这这、这──难道自己日後要叫他大嫂吗?
看了看浮在半空中表情呆滞的鬼,再看看自家英俊潇洒年轻有为身手矫健……的大哥,如果大哥真是好这事,那他也……不能说什麽,只是,若是大哥只是受那姻缘佩的影响才……他他他,他一定得想办法解除这个咒法。
在心中下定了决心,龙天逸操纵著鸠鸟靠近归明喻,上上下下仔仔细细观察掐算了个透澈,心中对他的来历也约莫有了点底。
於是纸鸠跳上龙天鸣的肩膀,垂首说道:「大哥,这只鬼是不是离不开你身边?你是怎麽招惹上的?」
「我?分明你招惹来的!」想到归明喻的来历便想到那场雪崩,刚刚消下的怒火有上升趋势。「他就是随著你们弄出的那场雪崩,从山上破庙一路滑到腾龙堡的!」
「呃。」完了,这下更是他的错了。如果大哥知道了玉佩的真相……纸鸠并龙天逸一同打了个寒颤,不行,他一定得在大哥发觉前把玉佩的咒法解除了。
想到此处,纸鸠自身上扯下撕下一小片纸,以右翼在纸上书写了几个特殊的符号,然後将之递给了龙天鸣。
「这只鬼算是枉死的,虽然怨气不重,却还是会被圈在原地不得离开。那场雪……啊,不,总之就是他被冲到腾龙堡中,但死亡之地已经不复存在了,所以便被束缚在第一个碰到的阳间之人身边。」
「原来如此。」龙天鸣点了点头,虽早知道归明喻无法离开他周身三尺,却直至现在才晓得缘故。
「那麽这张是?」
「我在上面画了符咒,这张符可以让他的活动范围扩大到大哥身边一丈左右,还能让其它人看得到他。大哥带著他上路,可能会用得到。」
……有可以让他不跟著自己的符咒吗?龙天鸣沈默半晌,却没有问出口。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习惯身边跟著一只鬼了。
「那就这样子了,我会在归宁镇等著你的。」朝著龙天鸣点了点头,纸鸠低著头,从窗户的破洞中钻了出去。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家夥。看著窗户上有扩大趋势的破洞,龙天鸣叹了口气。他这里还有另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家夥呢。
「刚刚那是……你弟弟?」另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家夥幽幽开口,神态飘渺的盯著窗户上那拳头大小的洞。
「嗯,算是吧。」将书册堆在窗边,暂时阻住了倒灌的冷风,龙天鸣不经意的答道。
「竟然,是真的……」
刚刚听他们的对话就……原来真是……
龙天鸣怎麽看也是人啊,怎麽他的弟弟是只……鸟?似乎还是纸做的?莫非他真的死了太久,这世间已经变得如此神奇了吗?
看看龙天鸣,再想想刚刚飞走的那只鸟儿,归明喻震惊了。
(0。58鲜币)荡鬼(纵欲而死的鬼?)第五章(上)
五
即使只有一座城门相隔,关内和关外却有著截然不同的气氛。
不同於关外的荒芜酷寒,即使同为冬日,关内往来穿梭的人群使得玉潼关内有种生机勃勃的热闹感。
作为连接东西的关卡,特殊的地理位置也使得玉潼关内各种商贩云集、热闹非常。
即便在冬日,街上也不乏商贩。他们或兜售毛皮,或制作小吃,或卖些精巧的小玩意儿,一眼望去,每个摊子前都有人驻足,或买或卖,煞是忙碌。
「哇,这边好多人,真热闹啊。」
归明喻伸长了脖子左望右瞧,自从做了鬼之後,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麽多人呢。唔唔,那个散发著诱人香气的红豆糕看起来好好吃,那个亮晶晶的冰糖葫芦看起来也不错,还有金丝米糕、八宝豆腐,光是看就觉得好吃啊!
不知道龙天鸣的鸟儿弟弟给的符纸,是不是也能让他安全地将它们吃下去?
再瞅一眼诱人的小吃,归明喻满怀期待的扯了扯龙天鸣的袖子,「我可以吃那个吗?」
「你还想拉肚子?」
「……我现在已经不用补充阳气就变成实体了,说不定也能吃东西啦?试一下嘛,这麽多好吃的,错过了好可惜……」
看著他那亮晶晶闪耀耀的渴盼目光,龙天鸣不动声色的将袖子抽回,心中再一次後悔,为什麽就答应了他要试试拿张符咒呢?结果一张符贴下去,自己多了个实实在在的包袱不说,这包袱还尽是给他找麻烦。
符咒的效力也不知能持续多久,弄得他得带著一个完全不会骑马的家夥赶路,行程已经拖後不少。偏偏这家夥还完全没有自觉,遇到有趣的东西就要驻足观赏一番,再这样下去,他开始怀疑明年春天之前是否能顺利回到腾龙堡了。
「就吃一样试试嘛,绝对不会再让你帮忙递草纸了。」再次扯回龙天鸣衣袖,归明喻保证道。要是再拉肚子,大不了他多抱些草纸进去喽。
「等下到了客栈你可以试,现在不行。」衣袖快给这家夥扯破了,龙天鸣叹了口气,他对吃还真是执著。
「好嘛。」归明喻瘪瘪嘴,呜,他的红豆糕、冰糖葫芦、金丝米糕和八宝豆腐,再见了。虽然吃不到有点可惜,但有总比没有好,客栈的菜说不定也很好吃呢。
就这样,怀著满满期待的归明喻,跟在龙天鸣身後迈入了客栈大门。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刚迈入客栈,小二便迎了上来,殷勤问道。
「住店。要一间上房,再送些吃食过来。门外的马也牵到马厩,喂些草料。」
「好咧──」小二高声应道,将两人带至楼上客房。
「客栈呢,好久没住过了……」甫一进房,归明喻便兴奋的在房中乱转,「这桌子椅子,每个地方都差不多呢。」
「你以前住过客栈?」龙天鸣颇为感兴趣地问道,说起来,他还不知归明喻生前是什麽身分。
「唔……」归明喻歪著脑袋想了想,「记不清了,可能是我死太久的缘故?」
龙天鸣还未及追问,便听敲门声响起,小二高喊著:「客官,饭菜来了──」将饭菜送了进来。
「太好了,有得吃了。」见到食物,归明喻顾不得再研究桌椅,立即扑到桌边。
一阵沈闷的咀嚼声响起,桌上的饭菜以看得见的速度飞快减少。
……幸好客栈有准备恭桶,见他吃得欢畅,龙天鸣也跟著吃了起来,脑子里却想著不著边际的问题。
「唔,好好吃……做了鬼之後很难尝到热腾腾的饭菜了。」就算再拉肚子他也甘心了。往嘴里塞满了食物,归明喻双目含泪的感慨著。
「小心噎到。」
「嗯嗯──好──」在咀嚼的间隙,归明喻抬头回了一句,正要继续埋头苦吃,却恰巧对上了龙天鸣的目光。
不知为何,垂头的动作停顿片刻,心中有种奇异的感觉浮现。
「你……你也吃……」夹了一筷子菜放进龙天鸣碗中,归明喻甩了甩头,也许是很久没吃东西所以身体不适应吧。管他呢,先吃再说。
夹起碗中的菜放入口中,龙天鸣没有发现,自己的嘴角在不知不觉中扬了起来。
「呼──吃饱了……」拍拍鼓鼓的肚皮,归明喻心满意足的长舒口气。
已经吃掉了三人份的饭菜,也该吃饱了。瞪著他那副吃饱喝足的慵懒模样,龙天鸣再次怀疑自己养了只饿死鬼。
「唔,咱们去找你弟弟,这一趟大概还要走多久?」
「约莫半月吧。」如果他自己上路自然会快些,带上这只鬼就……
「半月呢。」摸了摸鼓鼓的肚子,归明喻咂摸著,如果每到一个地方都能好好吃一顿该是多麽幸福的事情。
「……沾到了。」
「什麽?」
「这里──」龙天鸣伸手,从他嘴角抹下沾到的饭粒。「这里,沾到了。」
想也不想,归明喻抓住龙天鸣的手指,用舌头卷回那粒米饭。
「你……」
手上被他舔到之处似乎开始发烫,像是被羽毛搔到心尖的感觉,让龙天鸣猛地收回手。
「呃……」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归明喻想说些什麽,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在龙天鸣灼灼的目光中垂下头去。
气氛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有些尴尬。
打破这片尴尬的是锐器的蜂鸣──一把雪亮的剑,就这麽凭空出现,对著龙天鸣劈来。
那剑势徐徐,似慢实快,未带起一丝破空声却在眨眼间逼近。若不是雪亮的剑刃反射出那一丝丝的光,也许要被它切入身体才能发觉。
幸好有那一道微光,龙天鸣警觉地回头,锐芒闪过的瞬间,踢起身边的椅子迎上了剑光。
椅子瞬间断成两截,却也只是稍稍减缓了剑势。那剑顿了一顿,继续朝著龙天鸣劈去,整个过程没有半点声响。
龙天鸣身子一矮,闪过剑锋,矮身的同时便扯了归明喻後退。谁想那剑顿了一顿,竟然跟著拐了个弯儿继续朝二人追去。
──该死,又是邪术。
将归明喻推至一旁,龙天鸣此刻方有空暇拔剑,锵啷一声,两剑相交。那凭空出现的剑确实锋利,不过一个交接,龙天鸣宝剑上便被磕出一个细口。
龙天鸣皱起眉头,他这把剑虽不是什麽绝品神剑,却也出自铸造大师之手,寻常兵器绝不可能一击便将它伤至此般,更何况那剑虽快,上边却似不带半分内力。
然而不待他细想,那剑被磕开後竟不後退,绕了个圈变为从上方向他斜斜刺下,角度刁钻至极。
龙天鸣猛地後仰,左手在地面狠击一下,借著这股力道向後翻出,几乎是与剑锋平行著擦过。
该死,操控这把剑的家夥不知躲在何处,还未露面便将他迫成这般,若不速战速决……
这该死的邪术,那操控者必然在他们附近,但其藏身处却无半丝迹象可循,等见到天逸,他一定要好好和他清算这笔帐!
心中憋气,龙天鸣手上动作却不慢,转瞬间已与那剑碰撞了十几次。只是这客房只有这麽大小,那剑动作灵巧不受阻碍,他却要不时闪避房内物品,几次交手下来,虽未受伤,却著实有些狼狈。
归明喻站在一旁,见著龙天鸣被剑逼得步步退避,心中一阵焦急。
但一人一剑动作迅如闪电,他纵使想帮忙也插不入手去,只能尽量远离战场,不给龙天鸣造成负担。
所幸那剑的目标似乎也只有龙天鸣一人,完全没有理会归明喻的意思。
便在此时,剑划了个圈,慢慢落於地面。
龙天鸣不敢妄动,握紧了手中宝剑,紧盯住它。突然,那剑电射而起,由下而上斜挑向龙天鸣。
龙天鸣右腿一弹,踢起了身边箱子迎向剑势。
伴随著箱内物品哗啦啦落地的声响,箱子被轻易划成两半,断成两截的箱子碎片被剑势带著倒向龙天鸣。
那把剑却消失了,它轻轻贴在其中一截箱子碎片之後,准备伺机而动。在龙天鸣的角度,是完全看不到它的,然而归明喻可以。
眼见著那剑藏在碎片後,归明喻顾不得许多,随手从脚边拿起一样东西砸过去,只希望可以阻止那剑的动作。
然而他的动作又怎能快过已经逼近龙天鸣面前的碎片?
瞪大了眼睛,归明喻心若焚烧。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去势汹汹的剑竟然落到了地面,不是之前那种慢慢降落,而是失控般的摔落在地,静止不动了。
这……
两人还未从这突发状况中反应过来,便听到一声细小的呻吟响起,二人目光下意识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只见归明喻刚刚扔出去的那一只食盒盖倒在地面,一只浅褐色的动物被食盒的盖子压住,一动不动,似乎昏了过去。
那毛色、那长相,分明便是──松鼠?
二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些怔忡。
(0。48鲜币)荡鬼(纵欲而死的鬼?)第五章(下)
「快放开本大爷!」客栈房中,洗得干净的床单上,一只被捆成一团,毛色棕黄、後背有五条斑纹的松鼠毫不客气的叫嚣著。
「嘿,它好可爱。」
归明喻单手托腮坐在床边,另一手拿著筷子,时不时戳向松鼠的肚子。
「该死,竟敢这麽对付本大爷,快解开我!」松鼠被戳得四爪乱蹬,奈何整个身体被捆得结结实实,再怎麽挣扎也是徒劳。
「龙天鸣你看它好可爱,一戳就会动,嘻嘻,这个肚子好圆。」
「你肚子才圆呢,本大爷是剑仙第八十九代传人,身姿飒爽相貌英俊,往哪个山头一站都能迷倒一群母松鼠……喂,你有没有在听?还不快给本大爷松绑!」松鼠激动的挥动两只前爪,大大的尾巴在背後使劲摇晃。
「嘻嘻,你看你看,连尾巴都在晃了。」用筷子戳了戳松鼠的尾巴尖儿,归明喻笑著看向龙天鸣,「好可爱,我可以养吗?」
「一只会操纵飞剑的松鼠?」他可没觉得这差点杀了他的小东西有哪里可爱。倒是这把剑……龙天鸣颇为感兴趣的查看著那把差点伤了自己的剑,剑身雪亮锋芒毕露,的确是把好剑。
「快放开本大爷的剑,那是祖祖祖祖祖……师爷传下来的宝物,非本门弟子不得碰触!」见到那把剑,松鼠激动得尾巴倒立,恶狠狠的朝龙天鸣龇起两颗大门牙。
没错,操纵著那把飞剑追杀龙天鸣的,便是这只……松鼠。它自称剑仙第八十九代传人,带著自己的仙剑松子前来追缉偷盗圣石的大盗。
发现龙天鸣身上有圣石的气息後,它隐藏在食盒夹层中暗暗指挥仙剑松子,想要将龙天鸣擒下。
不料食盒被归明喻扔了出去,盒子里的它不幸被盒盖砸昏,这才被两人擒住。
有意思。
一只松鼠,竟然能将飞剑运用得如此好,拜天逸之赐,他还真是开了眼界。至於那松鼠口里的圣石嘛,十之八九便是那块玉佩了。
看样子天逸那小子,还差自己一个解释。
龙天鸣微微勾了勾嘴角。
「啊嚏──」似乎有所感应,远方的龙天逸突然打了喷嚏。
「真是毛茸茸的尾巴呢。」归明喻陶醉般感慨一句,筷子顺著松鼠尾巴滑下,一不小心,戳到了尾巴根。
「哦──」松鼠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哀鸣,蓬松的尾巴一下卷曲起来,「你、你──」圆溜溜的小眼睛瞪著归明喻,毛茸茸的脸上竟然隐隐有红晕透出。
「嗯?」归明喻歪著头,继续拿筷子戳它。
「你──」松鼠哼了一声,猛地翻转身体,用尾巴将全身盖住。
「欸?它不理我了……」
「那正好,剥了皮煮锅汤给你吃。」把玩著手里的宝剑,龙天鸣淡淡的道。
「该死,你竟想将本大爷炖汤!」松鼠猛地翻起,龙天鸣手里的宝剑似乎也跟著跳了一跳,但因为四肢都被捆住,跳起来後无处著地,竟然顺著床沿滚了出去,一直撞到墙壁方才停下。
归明喻拎起眼睛呈现蚊香状的松鼠,甩了甩,「不要,肉好少,还是毛茸茸的比较好玩。」
你们、你们……本大爷可是剑仙第八十九代传人,是非常值得尊敬的……被归明喻拎在手里,松鼠欲哭无泪。它怎麽会陷入这种可怕的局面……早知道,就不要一时好奇,亲自来找圣石了,呜……
「真的,你看,真的很可爱。」凑到龙天鸣身边,归明喻拎起松鼠的大尾巴摇晃著,浅褐色尾巴上的五条斑纹跟著摇摆,颇像一柄毛茸茸的大扇子。「让我养吧让我养吧。」
「你要怎麽养它?」
「唔……」归明喻歪著头想了想。
「这样吧,明早去买个笼子装起来。」放下手里的剑,龙天鸣看了看那只松鼠。姑且不论这只松鼠精是什麽身分,单看它能将这柄剑操纵得如此纯熟,如果将它放了,终是隐患,倒不如养在身边,也不怕它翻出什麽花样。
「耶,太好了!」
「本大爷不要住笼子!这是污辱!绝对的侮辱!」用力扭著身子,松鼠褐色的皮毛几乎竖了起来,「本大爷可是剑仙第八十九代传人,怎麽可以住笼子!绝对不可以!」
激愤之下,桌上的剑跟著动了动,剑身立了起来。
哦?被绑成这样竟然还能操纵这把剑?
龙天鸣上前握住了剑柄。兴许是被绑得太结实,松鼠虽然激动,那剑却只是晃了晃,没能从龙天鸣手中脱出。
看来只绑著它,似乎不大够。
龙天鸣想了想,从袖中掏出几张符咒,依次绑在剑上。
绑到第三张的时候,松鼠突然大叫:「你你你──你对我的松子做了什麽!」它和剑的联系竟突然中断了,这可是从来没发生过的事情!
「一点防御措施而已。」绑好了符咒,龙天鸣拍了拍剑上刚打好的结。看来天逸留下的东西还有点用处,还好临走前记得带出来。
「我的松子……」松鼠泪眼汪汪的看著被绑成粽子状的爱剑,呜,它的松子,从师父将它传给它那天起,他们便一直在一起,没想到现在竟然会被人切断了联系,呜,可怜的松子、可怜的它……
「既然可以养了,那我要给它取个名字。」归明喻咧开嘴,将松鼠拎到眼前,「叫小黄不错吧?」
「呸,你才小黄,你全家都小黄!」松鼠大怒,四肢不住挣动,看样子很想咬归明喻一口。
「那……小金?小黑?五花?」
「你才五花呢。」
「那……玄瑶?」黑色的花纹,又总是摇来摇去,这名字也挺贴切。
「唔?还……不错?」松鼠停下了挣扎,眨了眨浑圆的小眼睛。
「那就是玄瑶了。瑶瑶,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宠物了!」
「喂,本大爷可没答──应……」话音未落,松鼠身上便散发出一阵柔和的金光,金光摇曳片刻,便从松鼠身上离开,朝归明喻飞去,直直没入他体内。
「欸?」归明喻摸了摸身上被金光进入的地方,没有什麽感觉。
「完了……」看著金光消失,松鼠直觉眼前发黑浑身发软,再回想起刚刚的对话,它它它,它分明就是把自己卖了嘛,竟然糊里胡涂承认了那家夥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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