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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和东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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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青梅竹马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小鸣没怎么读过书,箫离鹤闲着时有教自己,可惜自己脑子笨,少爷又没耐心,边教边骂,最后自己断了要学的念头,又是换来一顿好骂。
虽说箫离鹤老是对小鸣冷嘲热讽,从先生那里学来的知识好像全给开发到了说小厮的头上,小鸣还是很喜欢这个主子的。
别扭的少爷虽然总是骂自己笨,可从没有动手打过自己,跟听来的那些大户人家虐待下人相比自己很幸福了。小鸣是这样想的,只是这种幸福太平淡,和以后的大起大落相比,淡到可以忽略不计,却是小鸣最怀念的日子。
要是一直这样多好。
惊变产生在小鸣十六岁的那年。
青春期的少年长得飞快,小鸣就是这样。当一天二少爷发现小鸣快比自己还高时不高兴破天荒的满脸都是。从那以后小鸣的三餐减少大半,主子的吩咐下人哪儿敢不从,小鸣就这么每天吃不饱的耗着,直到那年。
因为吃得不多,小鸣几乎要矮上二少爷大半个脑袋,可偏偏当主子的见不得自己病怏怏的样子,天天给喝不知什么汤,弄得人倒还是挺精神。
由于性子活泼爱跑出去,小鸣被晒了一身的蜜色皮肤,有点婴儿肥的脸五官端正,加上大眼睛总是透亮。这时的小鸣看着就是个阳光般耀眼的少年。而箫离鹤则和自己完全不同。
没受过多少太阳照射的白皙肤色,有专门武师教导而锻炼出的强健身体,深邃的五官,丹凤眼总是黑沉。瞧,自己和他是那样的不同,他又是怎么喜欢上自己?
十六岁已是略知风月的年纪,这天的箫家二少爷黄昏不让任何人陪同出了门。小鸣当时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后来才得知,他是去了妓院尝试开荤。
那天晚上的记忆很血腥。
小鸣回到自己的小房刚准备睡下,小门就被箫离鹤一脚踹开。那时的少爷是什么样子?双眼发红好像一头要捕食的狮子,而自己就是那盘菜吧?
后退,再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小鸣隐隐约约觉得少爷很恐怖,可具体的又谈不上来,直觉让自己赶快跑时已经被制服住了。
那天晚上真是难忘的一夜。野兽般撕碎自己衣服的少爷,在自己身上疯狂落下烙印的少爷,狠狠贯穿了自己的少爷,沉醉迷乱而不顾自己呼喊的少爷……
这一夜构成了一个小鸣从没有见过的箫离鹤,又或是隐藏的很深的箫离鹤。
小鸣很怕,又很期待。天知道,自己有多痛恨这样的自己。
“我喜欢你。”这是箫离鹤释放的那一瞬吐露的情话,小鸣差点以为这是自己的幻听。喜欢,这是一个小鸣从来不敢放在自己身上的字眼,小鸣从前不敢想,自己的心中,少爷什么都会,那是最美好的向往,这样的人怎么会喜欢自己这种微尘般的小人物。可是,这种奇迹真的发生了!
小鸣高兴着,也恐慌着。
夜里的疯狂在那天只是个开端,后来的日子,箫离鹤总会让小鸣跑到自己房里伺候一夜,这只是对外人的托词,真实是一夜的疯狂。
小鸣觉得这只是个梦,真正的少爷怎么会喜欢上自己这样的下人,梦醒了,自己就该抽身离去。至于感情,自己没有立场说出。
很多都由不得自己,只是个下人而已。
喜欢,仰或是讨厌,都没有立场。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还是小鸣番外,我不是故意要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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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番外 原来(下) 。。。
小鸣和箫离鹤的关系在暗地里一直维持着。
小鸣一直不敢问那日二少爷的突然闯入是为了什么,难道自己真的能得到他的垂青?不敢想,香香软软的女人才是大多男人的最爱,自己明显发育不良的身体怎么会得到少爷的喜爱?
只是一时的沉迷,以后就会好了吧。小鸣对自己说,我只是个下人,还是个男人,做好自己的本分,有些事,逾越不过去。
那么,二少爷第一次为自己失态是什么时候?小鸣皱眉仔细回想着,好像是大少爷二十二岁生日的那天吧。
这两个少爷一向不和,每次见面顶多是皮笑肉不笑,再不然是两面瘫相顾无言,定格数秒后擦肩而过。
大少爷叫箫离凤,凤,火鸟涅磐在烈火中获得重生,这是家人寄予的重大期望。箫离鹤,鹤,长寿,吉祥和高雅的象征,虽然也是吉祥的意思,却让人觉得低凤凰一等。
事实也似乎如此。二少爷虽然也很优秀,但大少爷更为耀眼。总能最好的完成生意任务,洞察人心,敏锐的观察力,最缜密的思维。好像完美无缺,优秀的让人不敢直视。
比起大少爷,小鸣由衷觉得自己的主子更近人些。
可惜,对于箫离鹤,大哥就是个碍眼的存在,是个目标,也是个象征。
大家提起箫离凤是厉害的商人,而箫离鹤,是他的弟弟,也很优秀。是他的弟弟,箫离鹤只是作为附加的说明,而不是提起箫离凤来,说他是箫离鹤的哥哥。
不甘心,重视的不是自己。箫离鹤的心情小鸣知道,却不知怎么做。大少爷是个比二少爷更难以看清的人,二少爷只是想让别人认同自己,说穿了就是别扭点,而大少爷,小鸣看不懂。
有很多事,开始的时候你不会知道它怎样发展,若是早知道了结局,换个做法大概就不会是这个结果。可惜,人不会预知未来,小鸣受到的教育是小心做好自己的本分,所以,他没有跨出主动的一步。
所以,后来的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怪不得别人。自己,活该受这种苦。小鸣每每看着楼下的纸醉金迷总要惨笑,自己,真的是无药可救。
第一个看出自己和箫离鹤关系不寻常的就是大少爷。那真是个厉害的人物,小鸣至今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自己弟弟对小厮不寻常的感情,就是在这种无知无觉之时,给予致命一击。
大少爷二十二岁生日的那天,对小鸣来说真是一场噩梦。也正是那天带来了自己和箫离鹤的隔阂,成了生命中重大变故的开端。
那天是怎样的开始?灯火辉煌的箫家,不管真是如何,表面上全是一副父慈子孝、兄弟和睦的景象。然后呢?好像是老爷一句的随口吧,问大儿子有没有看着比较顺眼的奴仆挑一个过去照看。
大少爷早已成家,十七岁的二少爷要快到谈婚论嫁的年纪,老爷让大少爷找个奴仆是想让他多有点心思想着为箫家添香火,再找个得力点的帮手。
然后大少爷是怎么说的?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扫过小鸣和弟弟,谁也看不清的眸色里酝酿的不知是风暴还是救赎。
就要弟弟的那个小厮吧。小鸣清楚的记得当箫离凤淡淡吐出这几个字时自己的震惊和二少爷的僵硬。
哥,我的小厮很笨,你还是另挑一个吧。二少爷回答时的表情很难看,疑惑的视线在自己和大哥间飘浮,可惜,自己真是笨,居然没能明白那恍惚间的意义。
那时的自己真是天真,根本明白不了这些商人机心有多重,真真做了颗棋子,因为违反了规矩被判出局。
下了宴席,小鸣心急找理由去向大少爷解释自己不想离开主子,从而忘记了注意身后那双疑惑的追随目光,也因此将自己推向了一个深渊。
找到大少爷后,那个沉默的人将自己带到院子一边幽静的角落。
这是个适合让人隐藏的角落,可以看清动作却听不清声音。这个人做事真是滴水不漏,一切都被他算计,被指引着朝计划好的方向走。小鸣对这个夜晚的记忆是满心的痛与难以再触摸的不堪。
“大少爷……我笨手笨脚肯定伺候不好你。”小鸣是个直性子,心中憋不住话,开门见山直接说了出来。箫离凤微微侧过头,眼角瞟过身后的草丛,将声音压低:“你能照顾我那个难伺候弟弟这么久就证明还是很有本事。”
小鸣着急开口解释,没有注意箫离凤与自己越压越近的距离。“是真的,我很多事都做不好,二少爷老是骂我笨。”
“老是骂你笨还留着你,你们俩青梅竹马的感情真不错啊。”箫离凤那双看透人心的锐利眼睛盯着小鸣不放,呼吸一窒,小鸣的心底突然虚浮起来。
“呵呵……”将头低下,嘴唇贴近小鸣的耳边,这种亲密的动作被箫离凤演绎的暧昧又自然。“小子,你该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做太多妄想……你和我弟弟那种不齿的关系还真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吗?不要做碍脚石。”
这是忠告也是威胁。小鸣没想到这个少爷能看的这般清晰,那么其他人呢,是不是也知道?不,不会,他们也知道的话就不会任事情发展下去了。小鸣马上否认了这个想法。
箫离凤抬起头抚摸着小鸣瞬间冰凉的脸蛋,“你该明白怎么做。”小鸣颤抖着,没有看到一旁一闪而过的身影。
夜晚回到房间,箫离鹤早就等在那里。“你和我大哥是什么关系?”这是一对上自己二少爷说的第一句话,他的眼里有怒火在烧。自己张张嘴却不知说些什么,只得沉默以对。“这般光滑的脸蛋也被他抚摸过……那么这幅身体呢?”
衣服被大力撕开,小鸣站立不稳倒在地上。
……
这天过后,小鸣觉得自己好像和二少爷的关系疏远了,虽然他还是找自己,但每次更趋近于发泄,往昔的温柔不复存在,小鸣没有解释,总会厌恶的。二少爷总该会成亲,到时的自己还是做回本分的仆人,别的不要妄想。
两个人谁都没有敞开心扉,谁都没有对另一个人做出过承诺。小鸣知道,就算自己对他说自己爱他,结局也不会圆满,箫家不会留自己这样一个祸害,斩草除根,一切可能的丑闻来源都会铲除。那么二少爷呢?也不可能为了自己而逃离那个家族。
毕竟,那就是他的骄傲。比起爱情,有很多都是凌驾在这之上的。
然后是什么?二少爷18岁那年的定亲,次年就成亲的消息?又是一夜的施暴,两个心中的苦各不同却又惊人相似。
有时候的命运又是人为,对于小鸣,不可能再在这个家里留下来已成定局,只是当时的自己还想不到这些,自己,太过天真。以为可以这样留在箫家一辈子,却想不到,这个一辈子,是这样的短暂。
早有预谋。小鸣喝下一杯茶水后就昏昏沉沉,模模糊糊间被人粗鲁的拖上床,然后是被人压住。
真正清醒时看到的是箫离鹤震惊的脸和箫离凤平静的表情,身上是自己的好朋友,而明显下药的量比自己还多,还是迷迷糊糊的样子。
解释没有用。
小鸣嘶喊着被拖了出去,那天下了好大的雨,自己一直在哭,希望少爷能够原谅自己。可惜,这是两个人见过的最后一面。
箫离凤做事太缜密,自己被押上马车时已经病了,嗓子哑的厉害,而同行的人不管不问,就这么舟车劳顿的将自己运倒长安。
从江南到长安,一段漫长的旅途。自己注定是无望回去,而好朋友呢?他才是最无辜的,却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乱棍打死。
好很心的少爷。舍不得处置自己让给哥哥,却将所认为的奸夫阴毒对待。为什么不相信我,不听我解释,那些爱我的话禁不起一点波折考验?
到了长安小鸣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安然的接受自己进入小倌楼的命运。原本的清脆嗓子再也回不去,就当是这段情的牺牲。
逆来顺受的自己学会了强颜欢笑,学会了放浪形骸。反正回不去了,自己对他们而言就是个阻碍,箫家人当真是一切为了家族着想,让自己苟且的活着比过断送生命。
接下的一切都是要为自己犯得过错赎罪。
听惯了甜言蜜语,小鸣对箫离鹤的心思也变得不那么清楚,他究竟是爱自己还是不爱?这是刚开始一直想的问题。到了后来,左极锦出现的时候,小鸣突然觉得这种问题不再重要。
爱或不爱不是最重要的,关键的能还是不能总是第二个答案,左极锦是这样,箫离鹤更该是这样。就算再喜欢自己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最后被抛弃的一定会是自己。一切的感情纠葛是自己傻看不清。早点离开就不会是这个结果。
那个男人,长相和箫离鹤是这般相似,气质确是完全不同。第一次失态后,自己再也没有将他认错。只是,看着他的时候总会想到那个让自己一直忘不掉的人。
好累,忘不掉好累。注定没有希望的感情为什么还是刻骨铭心?原以为世间百态早已看尽,就这样过一天算一天,带着自己枯死的心,死去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况且自己还有些用,降妖伏魔?说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确是真实的发生。
罢了罢了,一切都无所谓,就当是英勇牺牲好了,反正也生无所恋……只是为什么还不死心?
真正到了最后一刻,小鸣闭上眼。
脑海里是少年的箫离鹤和自己,时光要是一直停留在那里该多好。可惜,流年不复返,自己再也没有未来。
原来,自己一直的希望是,能再和他在一起一个轮回。
43
43、第四十章 见证 。。。
眼前是火蛇摇曳,红色的光芒染红了深褐的瞳色。
采和看着那人身上燃起烈火,奋力跑上前,启明星看着自己微笑,朝自己伸出手。采和努力要赶过那消失的速度,却只能在火红笼罩那人的全部时抓住一截小指。
火焰在这一刻将人全部吞噬,一下子烟消云散,只有手中的一小截焦黑的骨头在微微发烫。
“采和,他把自己的道行都给了你,现在你已顺利成仙,快对付蛇精啊!”汉钟离的大喊采和听不清,眼前模模糊糊的冲上一个怪物,自己却怔怔如同顽石。
汉钟离铁拐李二人眼见着蛇怪就要一道紫光打在采和身上,千钧一发之际,采和的面前突然出现一个花篮,瞬间化作一道亮箭冲向蛇怪的胸前。
触不及防的这一下正击上蛇的七寸,暴吼一声,那蛇怪就这么化作粉末飞散在空中。
“解决了。”汉钟离松口气,用手撑住腰,“这妖怪真是要了我的老命啊。”“钟离,你徒弟……”铁拐李朝采和的方向努努嘴,“要不要……”“我们别说话,让他一个人静静。”汉钟离叹气。“走吧,外面还有一个人等着……把那小鬼的骨灰给他吧。”
采和还呆呆站着,脑袋空空不知想什么,从心到身凉飕飕,刺骨冰凉融入血肉。战栗着,身上好像有无数的小虫顺着肌肤纹理的痕迹向上攀爬,疼痒难忍的绝望渐渐涌上心田。
眼前慢慢浮现出一个身影,清冷寂寞而又温柔异常。采和如同着了魔似的朝那个身影走去,却不料就在要碰上的那一刻如同肥皂泡般一下子爆炸消失不见。
灰飞烟灭,再也寻不到这样一个人。
采和不停息朝前走着,一双眼睛定定望着黑暗深处,哀怨乞求一无所获。采和不知道自己想找什么,心底隐隐有着底知道什么也不会等到,却忍不住痴迷于永远不会到来那一刻的出现。
远处渐渐起了光亮,那是初生的太阳。费尽心力才从黑暗中挣脱出来引向光亮,却完全没有温暖的触感,那个人,不在自己身旁。
天色渐渐转明,脚下的路被阳光照射不再是深渊般难以辨认挪步,只是那平整的道路好像如同插着根根钢筋,让采和的每一步都是钻心的痛。
整个人好像出了窍,周围的一切全是白茫茫的虚无缥缈,自己好像是一株浮萍无根飘荡,顺着水流而下,一颗心起起伏伏上上下下不停,却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小坚?”耳边传来老爷子的声音,回过神来,自己居然走到了破庙。“爷爷。”采和愣愣看着老爷子,目色呆恍,好像有话要说,却在张口的一瞬间碰到阳光全部蒸发,到头来什么也吐不出。
老爷子见蓝采和神色不对,问道:“心情不好吗?找个地方自己坐会吧。”采和点点头,走到破庙背面坐下。
恍恍惚惚那个影子又出现在眼前,采和没有再想去触摸,害怕又是泡沫的幻影一触即碎。那影子渐渐清晰起来,少年的模样真真切切的就在眼前,虽然脆弱如薄纸,但没有消失。
然后,眼前的少年身边又出现了一个影子,那是自己。
如同欣赏水墨画,采和看到自己和少年慢慢靠近,双手紧握,没有放开。然后两个影子慢慢溶为一体,消失不见。
采和揉揉眼睛,没有再一次看见那磨痕般的轮廓,原来的良辰美景真是不再回来。
总有人为爱心伤为情伤神。
念情让神仙乱仙气,也会让妖怪降低功力。可见这个东西真的是害人不浅。情生戾,情生妄,情乱心,情让女孩子一夜白发。若可无情,可以多多少精力出来做别的事成就事业。可以心静神定保持仪态。难怪有人想剃度出家断绝俗念,皆因这东西给人幸福短暂,痛楚长久。让人想丢弃,却又丢弃不开。
采和虽然表面对什么都不在意,但感情其实很热烈。
启明星总是包容自己,安慰自己受伤的心,自己还能向他撒撒娇,在启明星面前,自己都能像个孩子一样耍耍赖,使使坏,欺负下对方。自己在这种无赖泼皮的状态下感受到对方因为爱自己而对自己的宽容和在意。
而当自己受伤的时候,最希望看到对方眼中的泪光,于是会有无限的满足感。
可惜,对方比自己想得更长远,为了不让自己有受伤的机会抢先做好了一切,却不知,他看不见的心伤已经病入膏肓。
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自己从没想过能和能和启明星过多久,更没料到原来幸福是这样短暂,转瞬即逝,刚刚相恋就是分离。
街上照例人来人往,客人和小贩讨价还价唾沫直飞。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消失而不再变化,人们还是照旧活得痛快,只是,自己在意的再也寻不到。
“采和,回去吧。”师父在旁边坐下,老爷子看着自己。采和抬起头来,看着他们。
“哭出来吧,这样会好受些。”师父这样对自己说。可采和做不到,他很想自己像师父所说的,爽快地哭出来。只是做不到,整个人好像被裹得紧紧地,只能看着天空发呆。
汉钟离看着采和,末了,叹口气离开。
从早晨到下午,又转到黄昏。
一整天的时间,采和都看着前面的院墙发呆。老爷子叫了自己好多次都不想说话,只是坐着。
最后,是一个温柔的女声在自己耳边响起。“采和,你比我先成仙哦。”转过头,何仙姑对自己言笑晏晏。采和努力扯着嘴角,却忍不住颤抖,笑容怎么也起不来。
何仙姑看看采和,近旁坐下,将采和一直握紧的手掌摊开。那是几乎要忘却的尾指骨,被自己捂得温热,褪去了焦黑,褐黄的一小截证明着主人的存在。
拿出一根红绳,何仙姑将那小截骨头穿上,系在了采和脖子上。
“女孩子都喜欢养些花花草草,我小时候就养过一棵豆子。”何仙姑的声音甜甜软软,给人如沐春风的舒适感。“很奇怪吧,我想养花,就认准了一个豆子种下去。”
仙姑笑笑,想起小时候的自己。“我一直很认真的照顾它,看着它发芽、长大,开花直到结成果实。”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了下来,转脸看着采和:“我本来想把那个弯弯的果实给摘下来,那时的爹爹还没有过世,他阻止了我,说那个并不是真正的成熟。”
采和眨眨眼,仙姑知道他在听便继续说了下去。“你也知道怎样才算是成熟的豆子……最后果实好像缩水般皱巴巴的,跟我的想象一点也不一样。”仙姑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锦囊。
“爹爹这时候才让我摘取果实,我当时还在生气那么难看没有动。”仙姑笑,“结果还是爹爹摘下来将壳掰开。我这个时候才发现,那丑丑的外表下是几颗圆圆的豆子,跟我种下去的一模一样。”仙姑打开锦囊,倒出青豆。
“那个时候我的娘亲刚死,她还来不及看豆子的成熟……”仙姑顿了顿,“直到现在我也找到过娘亲的鬼魂,最危险的情况是被恶鬼分食……但是,爹爹对我说的一句话我一直记得。”
仙姑将一颗青豆放在采和手心。
“你见证了它的一生,现在让它开始新的生命吧。”
青豆圆滚滚的很可爱,采和看着那青色的小球视线模糊,一颗眼泪毫无预兆的落在掌心。
“都说在女孩子怀里最温柔,今天我就大方回,将肩膀借给你了。”仙姑将采和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万物都有其存在的形式,不可能真正消失。只是以一种我们不知晓的形式生存着。我相信着,所以,采和。好好看管你脖上的骨头,他是以另一种方式伴随着你。”
世界在这一刻变得安静。
采和握住脖上挂着的那一截骨头,觉得眼睛很疼,眼泪就这么大滴大滴的落下来。止不住的呜咽换成了嚎啕,采和终于放声大哭。
仙姑一下下摸着采和的头,温柔的好像母亲在睡前的呢喃。
在一旁偷偷看着二人的汉钟离和铁拐李终于松口气。“没想到……”铁拐李摇摇头,“还是仙姑有办法。”
“他年纪也不大,一下遭遇这么多难免有些不能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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