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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子的故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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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火有些害怕,躲在林惠然身边嘀咕道:“林公子,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啊?”
林惠然也有些郁闷,他和流火单独出来玩,还不至于如此惹眼,都怪子离长得太妖孽了。
子离轻轻叹气,老子天生丽质,有什么办法呢。
他们在芬芳精致的花楼上坐下,请了一位绝色的小倌弹琵琶唱歌,那少年声音柔媚,琵琶也弹得极好。子离和林惠然听得入神,流火不懂音律,一个人趴在窗台看了一会儿,渐渐地明白了这地方是干什么的。
一曲终了,几个浓妆艳抹的少年坐在三人旁边,娇滴滴地陪着聊天说话,用手帕托着酒杯敬酒,细细地剥桌子上的瓜果。
流火打了一个哈欠,小声道:“林公子,我困了。”
旁边少年笑道:“这位小少爷若是困了,可以去隔壁房间先睡下,那边的床又香又软,我再给您找一个听话的小男孩伺候。”
流火觉得那些人身上香味有些刺鼻,就摇头道:“我不在这里睡。”
林惠然也有些乏了,起身给了那几个男孩一些赏钱,领着流火离开。子离也推开了酒杯站起来,要和他们一起回去。
林惠然有些诧异,打趣道:“逛花楼不留宿,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子离摇头不语,神情有些倦怠。
三人出了花楼,外面夜风清凉,顿觉精神一振。
流火还对刚才的新奇经历念念不忘:“那些男孩子光是陪人喝酒唱歌,就能赚好多钱啊。以后咱们三个也来这里挣钱吧。还能趁机吃好多东西。”
子离嗤地笑出来:“你问问闻野,看他答不答应?”
林惠然无奈,摸着流火的头发,认真道:“这不是什么好地方,那些话以后也不要说了,别人听见会笑话你的。”
流火哦了一声,柔顺地说:“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痴迷
关于子离那位心爱的白莲花,元流火一直很好奇,想知道那人的形貌性格,身份背景,可惜子离不肯说,逼问的紧了,他就把脸一绷,抬脚走了。
三人在京城里呆了两天,林惠然每日在酒肆茶馆流连,看本地风土人情,有时候还去山上与和尚谈经论道,子离则待在客栈里看书喝酒发呆,偶尔坐在院子里招猫逗狗,与他素日花花公子的做派全然不符。
元流火心里没什么成算,只愿意跟着别人玩,因此他现在每天最苦恼的事情就是选择跟着林惠然还是陪着子离。
林公子性情温厚有趣,去的地方或俗或雅,都很好玩,元流火是很愿意陪着他的。但是他又不能长久地离开子离。虽然子离这人轻浮又刻薄,这几日像霜打的茄子似的闷在屋里。
忽然有一日,子离跟他们两人说,咱们明日起早一点,准备些贵重的花红表礼,跟我去拜寿。
林惠然微有些好奇:“你一向清高孤介,怎么会参与这些繁琐的人类事务,想是那过寿之人,有些不一般。”
元流火也怔怔地望着子离。
子离面容黯淡,连着几日宅在屋内,不复平日里那种鲜艳妩媚的风姿,倒添了些落魄文人的风韵,他低头沉默了半晌,才说:“是本朝丞相大人的寿辰。”脸上强笑了一下:“我跟他其实不熟的,但是他的女婿跟我是旧友,我俩很久没有见过了,趁此机会倒可以叙上一叙。”
林惠然微一思索,顿时了然,语气更温和了一些:“我们陪你去就是了。”停了一会儿又说:“你性子一向洒脱,这会儿怎么钻牛角尖了,想去见他随时可以去,何必非得有个由头?”
子离低着头,声音闷闷的:“他已经是成亲之人了,我……我已经不作他想了,偶尔见上一面,也就心满意足了。”
林惠然轻轻叹气,半晌不发一语。
元流火坐在旁边,怔怔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想这两人在说什么,完全听不懂啊。
当天夜里,元流火在枕头边问林惠然白日所说的话。
林惠然不愿意多做解释,只淡淡地说:“那人就是子离的心上人。”
元流火唰地从床上坐起来,拍着手开心地说:“哇,原来他是丞相的女婿呢。”停了一会儿叹道:“怪不得子离每次谈起他,总是哭丧着脸呢。”
林惠然平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感觉元流火在床上跟只猴子似的很活泼,这固然不是什么坏事,只是有时自己累得很了,没精力陪他玩,也是很招架不住。
元流火趴在他肩膀上问道:“你家里来书信了吗?”
“没有。”
元流火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伤心地说:“他们还是不肯原谅你吗?子离性格还算是刚硬的,若是哪一日你做了谁家的女婿,我肯定要哭死了。”
林惠然睁开眼睛,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停了一会儿又笑起来:“你一天到晚都在乱想什么啊。”他把元流火拽进棉被里,道:“你好好地睡觉。不然把小衣脱了,我陪你玩玩。”
元流火脸颊一红,羞嗒嗒地说:“不要。”
他说不要,林惠然果然很君子风范地松开他,闭目而睡。把元流火气的要死,在床上捶打了一阵才愤愤然地睡下。
翌日,三人穿戴一新,带着贺礼去丞相府拜寿。他们仨都不是什么高官富商,被仆人们引到客厅之后,奉上茶水就走了。
林惠然在此处遇到了林知府,非常意外,两人叙了叔侄情谊,又聊起在金陵的往事,林惠然才知道金陵王前几日生了重病,暴毙而亡,其子孙为了争夺爵位,互相厮杀拼打,皇帝趁此机会收回了金陵王的爵位,重新派了许多官员,驻扎在南方各地。林知府也被召回了朝廷。
林惠然想起那两个做了男妓、又被金陵王害死了的男孩,这金陵王荒淫无道,乱|伦暴虐,得此结局,也是恶有恶报。
后来林知府又问起他的学问和仕途,林惠然只得搪塞支吾,拿其他话岔开。
两人聊家常的时候,元流火一直在旁边坐着,希冀着林惠然能把自己介绍给他叔叔,谁知两人聊得都是些听不懂的东西,他倍感无聊,挪动步子,坐到子离的身边,问声细语地说:“子离哥哥,咱们去别处玩吧。”
子离白了他一眼:“这里不是你家,不要乱跑。”
“你不去见见你那位朋友吗?”元流火好奇地看着他。
子离低头不语,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站起来,捉住元流火的手腕,轻声道:“我带你四处走走。”
子离领着他,轻车熟路地到了丞相府的后院,只见到处都是捧着食盒花盆的佣人来来去去,走廊下站着一个衣服华丽面容精致的少妇,伸出纤纤玉指,对台阶下面的几个管事和婆子指挥调派。
元流火见了那女人,微微一惊,扯住子离的手就要走,心想这人定是丞相的家眷妻女,被外面的男人瞧见金面,说不得又是一场大祸。
子离面色阴郁,却并不离开,反而握住元流火的手走上前去,微微拱手,脸上带笑:“嫂嫂。”
女人早瞧见了他,含笑走下台阶:“兄弟是何时来的,怎么也不来找我和南树。”
子离也款款笑道:“我昨日才来京城,今天就来拜访哥哥嫂嫂了。”
女人和他闲聊了几句,指着外面说道:“你哥哥和我爹爹在书房里见那些清客呢。”又嘟着嫣红的嘴唇道:“也不知道他跟男人们成日有什么可说的。”
子离玩笑道:“他和那些人无话可说,跟嫂嫂就有话可说了。”
女人掩嘴而笑,那手帕打了他一下。
几个侍婢跑过来,说是外面的宴席开始了,太夫人请夫人过去。
子离遂跟她道别,女人抱歉道:“家里忙成一团,今日你来的不巧,我不能招待你了,你去找南树,你们兄弟两个好好叙叙。”说罢扶着侍婢袅袅而去。
子离见她离去,脸上笑容瞬间消失,愁眉紧锁,容色黯淡。
元流火虽然懵懂,亦瞧得出子离心中凄苦,就轻轻地握住他的手,低声说:“子离,别理他们了。”
子离苦笑了一下:“我何尝想这样,但是心里总放不下他。”他对元流火道:“你不是一直想见见他吗?走吧。”
元流火温顺地陪着他,十分懂事地说:“我自己见不见无所谓,只希望子离见他一面,心中会好受一些。”
子离心中一酸,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心,并不说话。
两人穿过花园,来到了丞相惯用的书房,外面几个小厮坐在廊下闲聊,子离和元流火并肩而站,躲在一处石狮子后面。
过了一会儿,里面房门打开,一群中年人大笑着走出来。元流火透过石头缝隙,好奇地观看,只见当先几人穿着臃肿的华服,垂着胡须,想必就是那丞相和一些清客,后面站着一个青年公子,玉面蓝衣,体态修长,举止优雅,在一群老头子中间宛如芝兰玉树一般。想必就是子离的心上人——南树。
南树随着那些人走出花园,踏过门槛,却站着不动,直到那些人都走远了,他忽然折转过身,快步走向子离。
“你怎么来了?”南树俊眉微蹙,不悦地看着他。
子离有些心虚,走狮子后面走出来,讪讪道:“你看见我啦?”
南树上前一步,劈手伸到他腰间,拽出一个玉色香囊,在他面前晃了晃,又扔到他怀里,淡淡道:“你总爱戴这些香草,我见不到你,也闻得到你的气味。”他眼神瞟向元流火,下巴扬起:“这小孩子是谁?”
“是我新结识的朋友。”子离笑着解释。
南树对元流火不怎么感兴趣,转过身就走了。
子离很识相地跟了上去。
“我上次跟你说过了,不要来丞相府找我,你是狐狸,万一让别人识破了,你要怎么解释?”南树语气很烦躁:“丞相上次在朝堂上举荐我,圣上已经打算调派我去吏部为官,只是圣旨没有下来,这当口儿万不能出差错。”
元流火听得十分刺耳,绷着脸瞪了南树一眼。
子离温和地解释道:“你也太小心了,咱们结识这么久,何曾叫人识破我的身份?”
南树叹了口气:“早知道这样,我不该对外人谎称你我是兄弟的。”
子离脸上尴尬,眼神可怜巴巴的,元流火从未见他露出如此凄惶的神情,心里很替他难受。
三人走到一处荒僻的院子,南树推开房门,要请他俩进去,想了想又停住脚步,关上了房门:“我今日很忙,不能招待你俩了。你们去前厅吧。”
子离凝望着他:“今天是丞相的寿辰,你有什么要忙的?不过是和那些官员客套虚礼而已。你我许久未见了,你就腾不出时间,和我说两句话吗?”
南树呆了一下,沉默片刻,轻声道:“子离,你别这样了。”
元流火忍耐不住,扯着子离的手臂,恨声道:“子离哥哥,人家不待见你,你何苦热脸贴人冷屁股呢?”拽着子离就要走。
南树皱眉看向元流火:“小朋友你是哪里来的?”
元流火扬起秀眉:“我是跟子离一块儿来的。子离哥哥貌美如仙,你不喜欢他,自然有许多人爱他。”
南树若有所思的打量元流火,然后看向子离,问道:“是吗?”
子离忙摇头,苦着脸道:“他是我偶然救下的游魂,收在身边做小厮。”
“你这小厮也忒没规矩了。”南树冷笑了一声,低头想了想又伸出手,帮子离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叹气道:“你在外面整日游荡,要照顾好自己,别被道士收了。”
子离心中微暖,仰起脸笑道:“不会的,你知道我的本事。”
南树从腰间拿出一柄亮晶晶的短剑,温声道:“我不是无情谊的人,每次见了你送我的这把剑,就会想起当年你我在窑洞里读书,做饭取暖的日子。”
子离摇头笑道:“那时候你很穷,每天挨饿受冻,有什么可回忆的呢?”
南树笑道:“日子自然是清苦的,但想起你每晚为我唱歌跳舞,心里便觉得欢喜。”
元流火默默站在一旁,心中很觉诧异,心想这人态度转变好快。
两人站在门口又聊了一阵,说的尽是曾经贫寒时相依相伴的时光,然后有小厮跑过来请南树去大厅中陪丞相喝酒。南树这才与他告辞离开。
子离目送他离去,沉思了半晌,才转过脸对元流火道:“幸好今天带你来了,不然他对我又是不理不睬的。”
元流火满脸疑惑。
子离淡淡地说:“他嫌弃我是妖怪,当初贫寒时对我极好,后来我助他中了科举,做了丞相的女婿,他就对我冷淡下来。但是他知道以后还有用得着我的时候,偶尔也会对我笼络一下。”
元流火呆呆地看着他,叹气道:“我刚才见你的态度,以为你被感情冲昏了头脑。现在才知你看的如此透彻,那你还理他作甚。”
子离微微一笑,仰着脸看向天幕:“他就是如此功利世俗,绝情绝义,但即使看清了他的本性,还是会被他吸引,甘愿被他利用呀。”
作者有话要说: 南树略渣
☆、天宫奇遇
寿宴开始后,林惠然迟迟不见子离和流火进来,心里有些担心,以为他们两个在府中迷路了。他趁别人不注意,悄悄离了大厅,一路分花拂柳,到了内院。
他是外姓男子,与那丞相没什么交情,贸然闯入内宅,被人发现是很危险的,所幸此时院子里没什么佣人。他沿着一条池水寻找,转过了回廊,骤然见到了他们两个,顿时呆住了。
子离和元流火并肩坐在池塘旁边的白玉石板上,身子依偎在一起,喁喁私语,十分亲密。
林惠然怒火中烧,一言不发地走过去。
走近时才瞧见子离眼角微红,似是哭泣过的,元流火温声细语,极有耐心地规劝。彼时满园春光,花树映艳,两人白衣长发,衣角飞扬,明媚鲜艳,宛如一对玉人。
林惠然怔怔地瞧了一会儿,半晌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走了。
饮宴快要结束时,子离与元流火才悄悄进来,林惠然也没有问什么,三人整顿了衣衫,一起回去。子离心情阴郁,策马先行。林惠然和元流火则坐在马车里,不紧不慢地往客栈方向去。
元流火磨磨蹭蹭地挨着林惠然,悄声道:“林公子,我肚子好饿。”
林惠然语气淡淡的:“刚才寿宴的时候,不好好吃东西,跑哪里玩了?”
元流火沉默了一会儿,贴着林惠然的身体,小声说:“是子离的事情,他那个心上人啊,品行不怎么好。子离跟他见面之后,十分伤心,我就陪在他身边解劝了。”
林惠然点点头:“我猜也是如此。”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林惠然忽然说:“你和子离原本闹得打打杀杀的,怎么现在关系这么好了?”
“额……”元流火挠头,想了想说:“我这个人其实不怎么记仇的。而且他也跟我道歉了,他说他不讨厌我,我觉得他性格也挺有趣的。”脸上露出纯洁无邪的笑。
林惠然不语,过了一会儿望向窗外,缓缓开口道:“虽如此说,你我之间,并非一般的男子关系。我疼你爱你,把你当做我的妻子一般看待。你也需谨慎收敛一些,少和其他男子亲昵打闹,好朋友之间互相安慰,用得着掩人耳目地躲在花园里?用得着搂搂抱抱吗?”
元流火脸色苍白,怔怔地望着林惠然,半晌才说:“你什么意思?”
林惠然凝视着他的眼睛:“我的意思是,别和其他人暧昧不清,我很不喜欢你这样。”
元流火脸上宛如被扇了一耳光,他直着身子大声说:“我和谁纠缠不清了!你以为我是那种轻薄浮荡的人?”一语未完,两颗大大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林惠然不语,用修长的指尖挑起轿帘看了看,已经到客栈门口了,他率先跳下车,伸出手去扶元流火,元流火面容雪白,低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铺散下来,他看也不看林惠然,从马车上跳下来,快步走进了客栈。
林惠然亦觉得索然无味,坐在一楼的大厅里喝了半壶酒,将近傍晚的时候,店中伙计在他的案桌前摆放了三人分量的晚饭。
外面小雨绵绵,客店里没什么客人,子离容色憔悴地下来,坐在饭桌前吃了半碗粥,又一言不发地上楼了。元流火则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林惠然惦记着他在马车里说过“很饿”的话,也知道他此时在房内赌气,林惠然不愿意轻易俯就他,又很担心他饿坏了身体。
他独自在一楼枯坐了许久,直到店中的伙计在门口挂起了红灯笼,他才站起来,迈着迟缓的步子上楼。推开房间门,里面十分昏暗。元流火瘦仃仃地坐在窗前,背对着自己。
林惠然关上房门,找了一把火折子点燃蜡烛,走到元流火身边一看,顿时一惊,只见他满脸泪光,神色惨淡,双目肿的跟桃子似的,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衣襟袖口上俱落满了水渍。
林惠然心里又痛又悔,一把将他搂在怀里,心疼道:“我不过白提醒你一句,你就哭成这样?”抬起袖子给他擦拭脸上的泪痕,又用脸颊贴紧他的脸,柔声说:“冷不冷,我抱你去床上。”
元流火脸色木然,自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摇头道:“不冷。”
林惠然还是把他抱到了床上,给他脱了鞋袜外套,腿上盖了棉被,后背垫上枕头,又脱了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这才握着他的手,细声细语地解释:“我自己小肚鸡肠,见不得你和别的男子亲密,这是我的不是,你何苦跟自己生闷气。”
元流火这才抬起头,泪光盈盈,沙哑着声音道:“本来就是你的不对。”
林惠然半跪在床上,连声道歉,用拇指擦掉他脸上的泪花,又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元流火一肚子气,又吹了冷风,这会儿没有什么胃口,想了想才道:“不想吃什么。”
林惠然强笑道:“多少吃一点,不然饿坏了肚子。心疼难过的又是我。”
元流火沉思了一会儿随口道:“那……我想吃椰子。”
林惠然呆了一下,遂站起身,披上外套出去,叫元流火乖乖在屋子里等着。
其实元流火只是随便说说,这里是北方,又正值春夏之交,除非皇宫王族的地窖,别处哪里会有椰子呢。林惠然虽生在富贵人家,到底不是什么皇室贵胄,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元流火在屋里小睡了一会儿,披衣出去,叫店老板给自己煮了一碗鸡蛋面,热热地吃进肚子里,心满意足地睡下了。
他睡到半夜,听见外面疾风骤雨,心里有些不安,遂起身点燃了蜡烛,忽然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木门被推开,一个披着蓑衣斗笠的高大男子,淋淋漓漓地走出来。
元流火呆了一下,就见那人脱去了外衣,露出英俊儒雅的面貌。元流火嗤地笑了一下:“您去打鱼了吗?
林惠然手里提着一个网兜,往桌子上一放,自己抓起衣架上的毛巾,一边擦雨水,一边打喷嚏。网兜里放着两三个白白的椰子及香瓜葡萄等物。
元流火看了看,笑道:“林公子好大的本事。”
林惠然脱了上衣,浑身只穿一条丝绸长裤,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他擦着头发走到元流火身边,叹道:“我拜托了许多仙妖两界的朋友,其实也没多难。”停了一会儿又笑道:“我家流火想要的东西,再难我都要办到啊。”
他自去用热水擦洗身体,元流火则去厨房借了一把尖刀,将椰子破开,果汁倒进碗里,自己尝了一点,转过身找林惠然,却见林惠然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他的作息一直很规律,今天偶然夜间外出,回来之后很快就睡着了。
元流火坐在床边,见他头发垂在床边,仍然带着水气,遂拿起干燥的毛巾,轻手轻脚地给他擦拭,又关紧了门窗,恐他吹风着凉,折腾到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下。
早上,元流火是被自己的呻|吟声惊醒的,他睁开眼睛,见林惠然近距离凝望着自己,面容带笑,额头一层薄汗。
他张张嘴,想问点什么,只发出一连串无意义的“嗯嗯啊啊。”
“早上好,流火。”林惠然含笑跟他打招呼,又放轻了动作,握住元流火的的两只手腕,按在头顶,细细地亲吻着他的嘴唇。
元流火绷紧了身子,又软倒在绸缎床单上,轻声嘟囔道:“好过分啊。”
林惠然认认真真地说:“我一早上醒来,看见你趴在我胸口睡觉,口水都滴在我衣服上了,这是谁更过分,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嗯。”
“今天天气冷,我给你买了新的衣服,就放在桌子上,一会儿别忘了穿。”
“嗯。”
“……舒服吗?宝贝。”
元流火红着脸颊笑了笑,抱着他的脖子讨要亲亲。
一时事毕,林惠然给他擦拭了身体,自己站在铜镜前穿衣服,对元流火道:“我今日要去山上拜访一位老友,你自己在这里玩,不要乱跑,晚上我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元流火趴在枕头上哦了一声,目送林惠然离开后,他也慢慢地穿衣起床,见外面果然冷风阵阵,就沿着走廊慢悠悠地散步。刚走了一段路,他偶然抬头,迎面见到了一身白衣的子离。
两人都怔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上前打招呼。元流火搭讪了一声,转身就要走,子离忙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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