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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子的故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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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耍酒疯。外面的佣人都不敢来劝。
林惠然亦多喝了几杯,这会儿远远地斜靠在厢房软榻上,有些昏昏欲睡,他见周、李、邓三人依旧乱喊乱闹,有心呵斥外面佣人,叫他们扶主子回去,奈何眼涩口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正在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白衣的文弱青年,脸上遮着一层面纱。林惠然睁开醉眼,不禁有些意外,开口道:“丑丑,怎么又回来了?”
那元流火扫了他一眼,眼神淡淡的,并没有说什么。林惠然没有想其他,只是说:“你来的很是时候,把这三个醉猫扶出去,邓君儒去新房,周学之和李苏各自回卧房。你忙完之后,不用过来找我,我身上酒气冲天的不好闻,你也不必回去了,在客房里休息一晚。”林惠然饶是在醉酒时,依旧把这些琐事安排得有条有理,说完了这些话,他闭上眼睛,又陷入了昏沉之中。
元流火先是扶起醉的最厉害的李苏,将他拖了出去,不到片刻功夫,又过来搀邓君儒,邓君儒呼哧呼哧地喘气,嘴里道:“我的佣人去哪里了,我要去新房。”嘴里说了这一句,脚下发软,很快也人事不知了。
元流火最后去搀扶周学之,周学之酒量很好,这会儿尚残留着一丝意识,他哼哼唧唧道:“我不要你这个丑人伺候,走开。”
元流火不理他,强行架着他的胳膊走,两人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客房里,旁边一个小厮赶忙迎上来伺候,嘴里问道:“小杨公子今日也住在这里吗?我给你收拾客房。”
“我不住这里,备马。”
小厮哎了一声,身边的周学之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小厮吓得连忙招呼旁人,七手八脚地把周学之扶到屋子里。
如此混乱的一夜,算是过去了。第二日邓府众人都打算偷个懒,迟一些起床。却不料大清早的,从新房子里传来一阵尖锐的呼声。
满府里的人都被惊动了,管家领着五六个家丁,持着棍械来到新房外面,起初以为是遭贼了,后来见房门上挂着一把黄铜大锁,都有些发愣。
这会儿功夫,府里的几位主子们也都起床了,冒着寒风跑过来一探究竟。管家得了邓老太爷的允许,叫人拿一把锤子把锁砸开。
门开之后,里面却没有动静了,众人围拢在新房门口,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里面忽然跑出来一个光着身体的青年公子,半边脸上都带着血污,宛如疯魔了似的喊道:“死人啦,死人啦!”
众家丁按住他,这才看清着年轻公子竟是平日里最文弱秀气的李苏。那李苏受惊不小,被按倒在地上依旧直着嗓子乱喊。
管事的不敢轻举妄动,叫两个胆大的老婆子进屋子里,不多时两个婆子连哭带喊地爬出来,瑟瑟发抖地回禀道:“崔小姐把剪刀戳自己胸口,满地都是血。”
邓府这下子算是炸开了。
李苏昨夜莫名其妙地闯入了新房里,崔小姐彼时已经熟睡,第二日醒来见身边躺着光身子的李苏,当即悲愤羞惭,拿了桌子上的剪刀要自尽。李苏原是胆小文弱的性格,何曾经历过这种罕事,登时就吓傻了。
崔小姐并没有死成,胸口包扎过后,躺在厢房里休息。李苏已然疯了,被捆住手脚后关进柴房,被五六个家丁看管。
这时候邓君儒才从某间偏僻客房里迷迷糊糊的起床,出门嚷着要刷牙洗脸穿衣服,等众人告诉他早上发生了什么,他整个人都呆住,然后夺了长刀,直着眼睛要去劈李苏,被众人死死劝阻。
这一桩天大的丑闻,是遮无可遮,藏无可藏。邓府上下全都傻眼了,一时间竟然拿不出一个主意来。唯有周学之挺身而出,咬牙切齿道;“是丑八怪夜里闯进来扶我们三个回去睡觉的,我说他怎么会那样好心,原来竟安了这样一条毒计!”大声对家丁道:“带上绳子和棍棒,去把那个丑八怪抓过来!他若肯来就罢了,若是不肯,乱棍打死!”
林惠然皱眉,上前一步道:“府里已经够乱了,还是别再闹出人命,去把他叫过来,当面对质,把话说清楚就是了。”
周学之恨得目眦尽裂,挥手把身边的桌子掀翻,怒指着旁边的桌椅吼道:“昨天夜里,就是这个地方,他要扶我们各自回房。我瞧见他了,瞧得一清二楚!”
元流火早上醒来,吃了一点米粥,缓步来到院子里散步,不提防外面冲进来三五个大汉,不由分说地把他架走了。元流火只觉得莫名其妙,还以为是遇到了人贩子。后来他被一路带到了邓府的议事大堂里,更是摸不着头脑。
满堂都站着怒气冲天的主子和奴仆,元流火睁着一双眼睛,茫然地看着众人,最后在人群里看见了林惠然,他心里一喜,脸上也轻轻笑了一下。
林惠然远远地站在众人后面,面无表情。
周学之看见元流火的笑,气的咬碎一口钢牙,迈过众人,抽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恨声道:“你还敢笑!我杀了你!”
元流火被打了这一耳光,小纸人似的栽倒地上,面颊登时肿的老高,鼻子和口中的血滴滴答答地落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仗义的天神
林惠然越过众人,将元流火拽到自己身后,挺身对周学之斥道:“我昨晚亲自送丑丑回去的,半夜里来的那人蒙着面纱,谁知道他是谁?你别乱冤枉好人。”
周学之双目赤红,伸手指着元流火,颤巍巍地吼道:“他虽然蒙了面纱,难道身形还能是冒充的。昨天夜里他扶我到后院客房,我是不会记错的。”
元流火懵懵懂懂,但已知道自己是遭人陷害,他捂着半边肿胀的脸,大声争辩道:“我昨夜回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扶你的人绝对不是我。”他的目光在人群里一扫,当即怒指着角落里的昌仆,道:“他和我的身形最相似,是他冒充我。”
众人一起看向昌仆,昌仆双手抱臂,痛心疾首的摇了摇头,他穿过人群,走到元流火面前,无限惋惜地伸出手:“弟弟啊……”
元流火骤然打开他的手臂,怒气冲冲地说:“我就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反手推了一把林惠然,大声道:“你喜欢他,拿去好啦,我不跟你争了!”说罢转身就走。
旁人都一脸的莫名其妙,唯有昌仆是真的动了怒气,双目陡然赤红,已经动了杀心。恰在此时周学之大声呵斥仆人道:“拦着那个丑怪,不许他跑了。”又指挥邓府的管家:“立刻去报官,这个丑东西使诡计破坏新娘子清誉,令邓府蒙羞,即便不治他死罪,也要将他打成残废。”
邓府的人拦住了元流火,却并没有报官,毕竟出了这种事情,他们想压还压不下来,哪里会主动宣扬出去。依照邓老爷子的意思,自然是私了。旁的且不论,这个丑八怪是要乱棍打死的。
林惠然出身大家族,自然知道这些人盘算的主意,因此死死地护在元流火身边,一方面对众人信誓旦旦地保证,昨天夜里的蒙面人绝对不是元流火,一方面又暗暗想办法脱离此地。本来这府里的人是绝对不肯放元流火走的,但林惠然发了火,强行拉着他的手离开。那些人不敢得罪林惠然,只得远远地跟在他后面。
林惠然带着元流火到城中一家客栈里安歇,那几个家丁就在客栈外面守着,虽然不敢闯进来抓人,但是也绝对不肯放他走。
元流火已经大致了解到昨夜里发生的事情,他一时间气的五内俱焚,大声说道:“一定是他捣的鬼,我说他这几日怎么如此安分,原来是筹划了这么一条毒计。”
林惠然站在窗口看了一会儿,问道:“你说的是谁?你哥哥?”
“他不是我哥哥!”元流火大声说:“我跟你说过了,他是个大骗子!”
林惠然无言地看着他,转身从墙角的水盆里拧了一把温热的毛巾,走到元流火面前,弯下腰给他擦拭嘴上的血。元流火的半边脸还肿胀着,鼻腔和口中的血已经凝滞,只是依旧火辣辣的疼。
粗糙的毛巾碰到脸颊,元流火呲地吸了一口冷气,别转过脸推开林惠然的手,红着眼睛说:“疼死了!走开!”
林惠然叹气,把毛巾放到元流火的腿上,起身离开,刚向前走了几步,后背忽然一热,腰也被人抱住。
元流火用额头抵着他的后背,很小声地抽泣,毕竟脸上真的很疼,而且大庭广众的被别人打一巴掌,他心里更多的是羞愤和耻辱。
林惠然把他扶到床上,用手帕一点一点地揩掉他脸上的泪珠,又轻声说:“我叫店家找了一些冰块,你晚上敷在脸上,明天就消肿了。”
元流火低着头不说话。
“我今天还要回去,等查明了真相,我叫周学之亲自登门给你赔罪好吗?”林惠然很温和地说。
“没有什么可查的,就是他冒充我。”元流火瞪圆了眼睛说:“他喜欢你,嫉妒你对我好。他还嫉恨崔小姐和邓君儒那天在庙里跟他争执的事情,李苏一向对他不冷不热的,所以也被他当成了棋子,唯有周学之成日巴结他,所以逃过了这一劫。”
林惠然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宛如在听天方夜谭似的,半晌才问:“你说的这个他,不会就是玉公子吧?”林惠然摇头道:“你们两个的确是跟奇怪,但是玉公子不像是那种狠毒阴险之人,何况你还说,他嫉恨我对你好,这又是从何说起呢,我一点觉察都没有,你们两个竟为我争风吃醋到这个地步?”林惠然甚至觉得这个说法是十分可笑的。
元流火仰着脸,叹气道:“我以前也不知道世界上会有这种人,跟他呆了一段时间才了解他的本性。”他抿了抿嘴,郑重地说:“我这样说也只是片面之词,你不相信就算了,只是你要多提防那个人。”
林惠然点了点头,眼见外面天都黑了,于是起身告辞,元流火依依不舍地送他到门口,林惠然见他双目含泪,脸颊脏污不堪,衣襟上还带着斑斑的血渍,不由得心中一阵怜爱,抬手给他整理了额间的碎发,又低声说:“等这件事情了结了,我就带你走,这回你没什么可说的了吧。”
元流火低头想了想,固执地说:“恐怕不能,那个玉公子爱你爱得发狂,绝不会放你我走的。”
林惠然无奈地说:“你算了吧,我几乎每天跟他都待在一起,他对我跟对其他人一样礼貌客气,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还有,”林惠然认真地说:“你们两个人,我谁都不爱。”
元流火愣了一下:“诶?”
林惠然很肯定的点头,又说:“我爱的人,已经跟一个妖精好上了,你们俩真吃醋的话,去找他算账吧,反正你们也打不过他。”
林惠然很云淡风轻地说着这一切,听的元流火十分心酸难过,几乎要失声哭出来。而林惠然只是很温柔地安慰他几句,就转身离开了。
元流火没精打采地回到了房间里,屋内一片昏暗,冷风顺着窗口的缝隙嗖嗖地吹进来,外面渐渐传来稳健而轻的脚步声,半敞着的房门被咚咚咚地敲响。
元流火抬起头,看见共工氏穿着黑底龙纹的长袍,高高大大地站在门口,手里还端着一个小炭盆,满脸都是和煦温暖的笑容,他开口道:“我刻意放轻了脚步,就是怕吓到你。怎么样,脸上还疼不疼,我去把打你的人抓过来给你出气,好不好?”
元流火一看见他,就觉得很头疼。共工氏品德不好,然而又不能算是坏人,他像巨大的蟒蛇似的,缠绵而凶猛,缠的人喘不过气。
元流火觉得这个人很危险,接触久了难保自己会做出什么不可宽恕的事情。元流火起身,直接扳着一扇房门,把共工氏轰了出去,语气十分凶恶地说:“不关你的事!”
共工氏啧啧啧地后退几步,嘴里道:“你这人简直不知好歹,放着我这高高在上的天神不要,偏要去追求那个冷冰冰的富家公子。他到现在都认不出你,你还留恋他做什么呢?”他说完了这些,施施然地转身离开。
元流火站在门内,清清楚楚地听见了那番话,他抬手摸了摸脸上凹凸不平的疤痕,忽然拉开房门冲出去,对着共工氏的背影轻声喊:“上神大人留步。”
共工氏怔了一下,有些诧异地转身,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你叫我?”
元流火微微一笑,跑过来拉住共工氏的手臂,往自己的房间里走,点头道:“我年纪小,言语上冲撞了您,您别往心里去。”
共工氏被这一连串的“您”搞的浑身发毛,忙摆手道:“你有话就说吧,咱们好歹相好了一场,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会不帮你的。”
元流火请他到屋子里坐下,又亲自跟他斟茶,然后才叹气道:“那个蜈蚣精叫做昌仆,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可惜我是凡人,没有能力杀他,反而被他毁了容。子离不在我身边,使我处处受这个妖怪的挟制。”元流火此时也暗骂自己愚笨,之前怎么没有想到请援手呢,昌仆虽然厉害,但是共工氏却也未必输给他。
共工氏认真地想了一会儿,道:“你要我杀了昌仆吗?”
元流火眉目森然地凝视着他,开口道:“上神大人如能替我报此仇,我无以为报,愿听凭上神大人差遣。”
共工氏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半晌却摇了摇头,开口道:“我也听说了这个昌仆跟你的仇怨。既然如此,你亲自杀了他,岂不比假手他人要痛快!”
元流火愣了一下,连忙说:“我不行,我只是区区凡人。”
共工氏大笑:“天!你还是凡人?!你有子离的身躯,又有他的内丹,灵力高强,和我都不相上下。”
元流火以为他在开玩笑,但心里也隐约想起来与昌仆争斗时自己身体偶然出现的异状,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但是,我并没有觉得我有什么灵力啊。”
共工氏看了他一会儿,伸出粗糙修长的食指,按在元流火的眉心,宛如一道剑似的,瞬间劈开了他身体里的七筋八脉,共工氏缓缓说道:“我们天神常年修行,练的是凝神静气的本事。只有心念合一,才能将身体里的法术使出来,你没有修炼过,所以起初使用法术时会有些困难。这也不妨事,平日里多打坐静思也就是了。”
元流火站起来,懵懵懂懂地活动了一下筋骨,只觉得周身筋脉似乎是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出哪里有不同。他看见桌子上的烛台还暗着,心念一动,无师自通地蜡烛上吹了一口气,灯芯瞬间燃起红彤彤的小火苗。
元流火大喜,拍手道:“我懂了,我知道怎么用了。”抓着共工氏的肩膀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停了一会儿又不安地问道:“我法术都这么高强了,脸上的伤疤能变好吗?”
共工氏失笑,拍了拍他的脑袋:“废话。”
元流火有些紧张地闭上眼睛,屏气凝神,脸上一阵微光拂过,他睁开眼睛,转过身慢吞吞地走向梳妆台,掀开镜子上的绒布,凑近了细细一看。昏黄的灯光下,镜子里的一张白净温润的青年男子模样,可惜脸颊被打了一巴掌,微微地鼓起来,然而整体来看,还是一张清秀可人的脸孔。
元流火怔怔地看着,半晌才转过脸。共工氏朝他笑,得意地说:“我没说错吧。”
元流火也不答言,忽然像一粒炮弹似的冲向了共工氏,紧紧抱住他。共工氏被他冲得后退几步,几乎跌倒,正要开口训斥,却察觉到元流火的脑袋正轻轻地磨蹭自己的耳朵。
“上神大人,”元流火叹气:“虽然这些事情对您是举手之劳,但对我而言,却是天大的恩情。”元流火松开他,重新坐回位置上,犹恐做梦似的,抬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半晌莞尔一笑,柔声说:“毁容之后,我一直觉得这是背叛林公子所应得的惩罚。如今我罪孽已满,是该收拾那个恶棍了。”
共工氏见他神采飞扬,英姿勃发,心中不由得爱意激荡,笑着开口问道:“我帮了你,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元流火对他态度十分恭敬,认真地问:“那么您要什么?只要我有。”
共工氏单手支着下巴,宽宽的眼帘微微一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淡蓝色锦绣软床,暧昧地一笑,意思是:你懂的。
元流火神情僵硬了一下,低下头不说话。
共工氏拉着椅子凑近他一些,弯下腰凝视着他的眼睛,用温柔蛊惑地声音道:“我是天神,跟你欢好,难道辱没了你?”一双英俊的眸子里闪烁着热烈的情|欲:“何况今夜只有你我,不会给第三个人知道。我和子离那个拖泥带水的家伙不一样。咱们两个,只谈欢愉,不牵扯其他。”
见元流火的头越来越低,共工氏微笑着亲吻他的额头和耳朵,低声呢喃道:“我的技术你是领教过的,我可比他们两个要强多了。我抱你上床好不好?”
元流火抬起头,目光纯净而坚定,他轻声说:“上神大人,不如这样,我先去杀了昌仆,然后跟林公子道别,还了子离的内丹,然后到你面前自尽,还你的恩情如何?”
共工氏呆了一下,嘴角抽搐:“哈?”停了一会儿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自尽?”
元流火身体板正,直着脖子轻声说:“你说的这种事情,是万万做不得的。”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跟林公子,还有子离,是有感情的。你误解我了,我跟你不是一类人。”
共工氏凝视着他,半晌才讪讪地说:“哦。”停了一会儿又笑道:“好啦,不愿意就算了,这种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搞得你死我活就没意思了。这笔账我暂且记着,你以后再还我吧。”
元流火十分感激地笑笑,连连点头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
☆、信任危机
崔小姐经此一事,成为满城人口中的笑柄,邓府的人将她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崔家的人羞于此事,也不肯接纳自家女儿,于是崔小姐落发出家,在尼姑庵里度日。邓君儒消沉了许多日,带了两个书童,远走海外去了。李苏最可怜,在柴房里关押了许多天,又受了惊吓,那疯癫之症竟成了顽疾,从此痴痴傻傻,成了一个废人。
林惠然和周学之都为此事十分痛心,但他二人又为了小玉和丑丑谁是凶手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这一日上午,周学之在自己书房里依次审问邓府的下人。林惠然心情郁闷,外出去看望元流火。
街面上冷冷清清,唯有几个卖早点的小贩们挑着担子沿街叫卖。林惠然想到丑丑一向娇懒,大概还没起床,于是买了一笼包子,用纸袋子包起来,拎着去了客栈。
他推开客房的门,一眼瞧见丑丑面对着梳妆台坐着,身上穿着单薄的里衣,哼哼唧唧地唱歌。林惠然有些诧异:“今天起这么早。”
元流火转过脸,展颜一笑:“是啊。”丑怪的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林惠然极少看见他微笑,因此愣了一下,然后说:“这么高兴啊。”
元流火见他愁眉不展的,想是为了那几个朋友的事情烦心,忙收敛了笑容,站起来道:“你来看望我,我才开心的。”他从林惠然手里接过纸包看了看,三口两口地吃完了包子。然后洗手倒茶,请林惠然坐下。
林惠然坐在窗台前,晨风徐徐地从外面吹过来,他说:“李苏和邓君儒都不行了,周学之那里又闹的一塌糊涂。我跟他们也算朋友一场,这会儿却什么也帮不了。”
元流火披上外套,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他身边,陪他一起吹风。过了一会儿林惠然轻轻拍他的手背,说道:“你别傻坐在这,上次受寒还没好呢。”停了一下又安慰道:“你放心,我说了要带你走,绝不会失言的。我前几日听说蓬莱岛有一位神医,能治疗各种奇怪的病症。”说着用手掐了元流火的脸一把,笑道:“你脸上的伤要是好了,我就不叫你丑丑了。”
元流火拉着板凳凑近他一些,膝盖紧紧地偎着林惠然的小腿,目光炯炯地望着他:“要是治不好怎么办?”
林惠然温和地说:“那也没什么,就跟现在一样。”
元流火低头想了一会儿,忽然神神秘秘地说:“林公子,我的脸其实是被诅咒了,解咒的法子就是,被心爱的人亲一口。”
元流火煞有介事地看着林惠然。林惠然蹙眉,淡淡扫了他一眼,开口道:“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别跟我开玩笑。”
元流火收敛了笑容,郑重严肃地看着林惠然:“不是玩笑啊。”他两手搭在林惠然的肩膀上,很期待的样子。
林惠然避开他的目光,把元流火的手强行扒拉开。元流火很郁闷:“你上次还亲我来着。”林惠然回想了一下,忽然有些脸红,声音很轻地说:“上次是谢你。”
元流火沉思片刻,顺势蹲在林惠然的两腿|间,仰着脸笑道:“那你再谢我一次吧。”
林惠然忙按住他的手,将他扶起来,无可奈何地说:“你这个丑八怪,平时不声不响的,做事还真是很大胆。”把元流火拉到自己怀里,单手卡着下巴,低头认认真真地亲了一口,说道:“好了吧。”认真端详着元流火的样子,笑道:“还是这么丑。”
元流火舔了舔嘴唇,脸颊红红地笑笑,推开林惠然的手臂,一口气跑到屏风后面去了。林惠然以为他害羞,也没有在意,转过脸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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