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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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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至此刻,执陌才终于恼了,他的右手狠狠掠过水面,激起无数水花,最终紧握住殇离的左臂,“此乃我皇家家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殇离,我最后警告你一句,最好不要插手夺嫡之事,不然的话,后果自负。”他迈出浴桶,将一旁的另一壶热水放到殇离手边够得着的位置,又留下一句,“你慢慢洗,我先睡了。”言下,他擦干了身上的水就赤。裸地钻进了被窝。
  
  殇离痴痴地望着自己手臂上被执陌按出的一片浅红的印记,又孤自静坐了片刻。
  
  直至他从水里出来,那壶热水仍然安静地躺在原处,殇离瞄了那只铜壶一眼,心想这热水应是早已冷却。
  
  而他与执陌之间大抵也终将如此,激情似火之余,剩下的也只有冰凉的嘲讽、怒骂、威胁,有些事一早注定,好比他与执陌,注定没有结局。
  
  (卷廿壹完)
  '2011…02…12 19:04:19 染°'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第二幕的开头还是放碗肉汤吧,不敢写太过,大家凑合着看,要真被投诉了,不是我一个RP不好,是咱们RP全都不好,╮(╯▽╰)╭
感觉这一章就像是一首小情歌,唱尽了爱恨,又像牛奶咖啡,一半甜一半苦。(╮(╯▽╰)╭ 我又煽情了……)
ps:扭动求留言。




22

22、卷廿贰 解禁之期 。。。 
 
 
  天莲山原先没有名字,是莲央到了此处后才给命的名,最初他离开仙界时身边只带了寒鸣一人,至于另外的几名徒弟都是他在人间收的,他本身与寒鸣都是神仙,莲央是天庭莲花池的护者莲仙,而寒鸣则是莲花池内的一条小鱼,后来二人一同下凡,寻到了天莲山这座有神灵庇护的仙境,也就在此定了居,并且布下了结界。
  
  而除却寒鸣这大弟子是仙以外,其余几人却皆为妖,老二是狼妖,老三是猫妖,老四是蛇妖,至于小五殇离,莲央却很少提起,寒鸣只知这小师弟是只狐狸,仅此而已。
  
  莲央很少出山,老二、老三和老四都是几千年前误入了天莲山,结果机缘巧合之下才被莲央收作了徒弟,至于殇离,谁都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来的,只知有一日莲央道是要下山一趟,回来时怀里就抱着一只小狐狸,那时的殇离还很小,想是刚出世不久。
  
  然而对于殇离的身世,莲央始终绝口不提,不过大伙儿都瞧得出,师父对殇离宠溺得很,反倒殇离却有些恃宠而骄,但莲央一般也都由着他,只要这小狐狸别闯出太大的祸事来,他都能忍。
  
  而这日,莲央终于在坐守八卦阵十八日后走出了练功房,寒鸣跟在他身后,看师父脸色不佳,心里暗暗觉得不妙,于是问道:“师父,小师弟的情况如何?”
  
  莲央摇摇头,面色阴沉,“不好,竟然学会与男人媾和了。”他的语调很淡,可寒鸣却能听出其言辞间隐含着的薄怒。
  
  “师父,殇离的记忆是否仍有残缺?”随着寒鸣的又一个问题,莲央已绕过了个弯走到了自己厢房前,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嗯,恐怕把自己的真实身份给忘了,那小东西在凡间逗留了太久,还真当自己是个人了吗?”
  
  寒鸣看话题指到了殇离的身份上,他也是出于好奇,便想着趁机问个明白,“对了师父,殇离他究竟是仙是妖,为何总不听你提起?”
  
  莲央止住脚步,回头冷漠地扫了寒鸣一眼,那眸中的光色太过凌厉,仿佛能杀死人一般。半晌之余,他才幽幽淡淡地启口,“你管不着。”言下他已绕过了屏风。
  
  寒鸣站在屏风外,听莲央的嗓音从另一头轻飘飘地传来,“寒鸣,你从来不是个多嘴的人,有的事不该你管,还是少管为妙。”
  
  透过屏风,寒鸣隐约能看到莲央那修长的身姿,即便只是隔着屏风,那番画面也让人感觉秀色可餐,“是寒鸣多嘴了,还请师父原谅。”
  
  莲央并未吭声,寒鸣从屏风上映出的轮廓可以看出他师父正在里头更衣。许久后莲央才又道:“我即刻就下山,接下去的日子这里的一切交由你来打理。”
  
  “什么?师父要下山?”寒鸣一惊,随后见莲央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换了一身紫色的衣裳,比白衣更能显出他的妖艳来,“嗯,殇离封印未解,当日我以傀儡术操纵他,也只能助他脱离困咒之险,如今人间三年已过,他记忆上的残缺也未见恢复,我有必要下山一趟,而且……”话至此,莲央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挡住了眼,看上去格外的楚楚动人,“而且,他走了太久,我有些想他了。”
  
  但寒鸣也有他的顾忌,“师父,非下山不可吗?难道不能再用召唤术让小师弟回来?”
  
  莲央摇了摇头,“不行,之前三天里我有尝试过召唤,但毫无奏效,所以我必须下山,此刻启程,待到宫里也差不多能赶上太子解禁,就当去凑个热闹吧。”
  
  “可是……”寒鸣的话语才起了个头,则又被莲央夺去了话锋,“不必担心,你师父我这几千年的道行可不是摆着瞧的,必要时我知如何保护自己。”
  
  寒鸣心里真正担心的倒也不是他师父遇到什么危险,而是前阵子三弟占卜,算出师父的天劫在下个月,这一趟下山,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他又怎能不忧?
  
  可莲央心意已决,谁都劝止不了。
  
  “我去了,寒鸣,看好天莲山,为师会尽快回来。”然而他才走了两步,寒鸣却飞快地跑到他面前展开双臂拦下了他的去路,莲央眼色一沉,冷声而问:“你做什么?”
  
  “师父,您不能下山,天劫之时身在凡间是极其危险的,若一定要有人去寻小师弟归来,那么我去。”寒鸣一脸正色,字句铿锵。
  
  莲央又岂会不知寒鸣这是在关心自己,然而有些事他仍希望能自己去办,何况事关殇离,不亲自走这一遭,他亦是不放心。
  
  “你不用再说了,我非去不可,你留下。”
  
  “师父!”
  
  “让开。”莲央的嗓音低沉,看得出是已然动怒,“寒鸣,不要违抗我的意思,不然你知道后果。”说罢,他不再理会寒鸣,绕过他就往前走去。
  
  莲央此人虽面相妖娆,可气势却是不弱,就说他的这几个徒弟,有谁见着他发火是不怕的?就算是殇离那种仿佛肆无忌惮的个性,看莲央生气,也难免畏惧。
  
  方才寒鸣听莲央那语气,自然不敢再拦着,杵在原地愣了会儿,他又回过头,才见师父已走出很远,他连忙提声喊道:“师父,此行万事小心!”
  
  莲央并没有回头,只是一边往前走一边挥了挥手。
  
  而另一边,殇离正与执陌在对弈,而这一盘棋眼看着就要终了,几番迂回之后,伴着执陌手中黑子落下的声响,他笑着启口,“承让了。”
  
  殇离倒也洒脱,无所谓地耸耸肩,似乎对于胜负并不太在意,“这近三年来,你的棋艺倒是增进了不少。”
  
  “你也不差。”执陌收起棋盘上的黑子,而后又问:“还下不下?”
  
  殇离看执陌动手收拾了,也跟着将白子收入棋瓮,“不了,我去院子里透透风,这儿委实闷得慌。”
  
  “我陪你吧。”将棋盘上的棋子都理清了后,二人一同往院子行去,如今这种时节,花朵开得正好,刚好是赏花的好时候。
  
  殇离喜欢搬张椅子坐在外头,晒晒太阳、吹吹暖风,那感觉还挺舒适,而执陌每每都伴在他左右,这日依然如此。
  
  春季,自然是桃花开得最好,桑陌殿的院子里种了好几棵桃树,如今一同绽放,那成片的粉色小花尤显动人。
  
  殇离抬起头看了一会儿,心情分外平静,可就在他看得痴迷之时,忽闻身旁执陌启口,“再过七日,即是我解禁的日子。”
  
  殇离偏过脑袋瞥了他一眼,而后微微颔首,“我知道。”他长叹了一口气,又是一番感慨,“没想到三年光景竟也一晃而过,想来也并非那么难熬,就是出不了殿门,当真寂寞得很。”
  
  而执陌关心的并非这个,他只想知道殇离出去以后的打算,“待解禁以后,你是否就要回去侯府?”
  
  殇离的眼梢略微往上挑了挑,“那是当然,侯府才是我家,当初拜你所赐,令我三年不得见我爹娘,如今好不容易就快解除禁令,我自是该回去了。”
  
  “你就这么不愿意同我在一块儿?我是亏待你了还是把你怎么着了?”执陌觉得心里不太好受,当初他对殇离的态度其实早能表达他的心意,何况他俩共同相处了三年,有些话根本不需要再说,他知道殇离都明白,却也始终在与他装糊涂。
  
  殇离并未立即答话,而是沉默了许久,直到执陌以为他不打算给出任何回应的时候,殇离却突然又出了声,“你并没有亏待我,甚至可以说对我很好,我都明白,但是这不代表你对我好我就一定要爱上你,执陌,你懂吗?”
  
  执陌摇摇头,眸中泛起悲伤,“我不想懂。”
  
  殇离静静地注视着执陌的瞳仁,仿佛能透过双眼看到对方的内心一般,“随你懂或不懂,总之等出去后,我们就各走各的道,谁都不要再来干涉对方了。”他站起身,垂首俯视着执陌,“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想来也当真可悲,陌路竟成了最好的结局。殇离背过身,这就打算回房去了,而执陌却突然从后头追上来,将他紧紧地抱住,“殇离,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不要走。”
  
  殇离略微蹙了下眉头,随后刻意放轻了口吻低柔而道:“执陌,别这样。”
  
  执陌轻咬着殇离的耳垂,挑逗了须臾,才松开牙关再度启口,“倘若解禁后你便要离开,那我宁愿一辈子幽禁于此,至少可以求个与你永世。”
  
  殇离侧过脸,略显惊诧地对上执陌的眼,“你真是疯了,用一生的自由去换取一个不爱你的人永世相伴,你以为这样很了不起吗?在我看来简直是愚蠢至极。”
  
  “为了你,我心甘情愿。”
  
  “但我不愿意。”狠狠甩开执陌的手,殇离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去,他甚至不愿再回头多看一眼。
  
  殇离害怕会看到执陌脸上受伤的表情,这三年来,他一直知道执陌对他的感情,说起来,这人还当真是个痴情种,只可惜这份爱对殇离而言太沉重,他受之不起。
  
  但是有一件事困扰了殇离三年,三年前,他因为中毒卧榻多时,醒来后就发觉自己记忆有所残缺,一些小事儿倒也无碍,只是对于他为何会如此痛恨赵家人,他也记得不是很完整。
  
  殇离只记得恩怨缘起于他出生前,关键人物有皇后、赵瑞、涵妃,当然还有无双,对于无双的死,殇离尚能记得,他知道有一阵子自己一直在调查涵妃之死的真相,后来无双告诉了他,但如今他却又给忘记了,只知无双是因此而死,而杀他之人正是赵瑞。
  
  至于涵妃到底怎么死的,殇离确实是想不起来了,幽禁的三年里他也曾试图回忆,可怎么都找不到一丝头绪,但隐隐中他有一种意识,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自己该目睹了涵妃死亡的全过程,而事实上按时间推算,涵妃死的时候他还未出世。
  
  不过至少有一点他很确定,那就是他与赵家兄妹有着血海深仇,因为涵妃,也因为无双。所以他对执陌若即若离,也只是因为殷执陌是皇后的儿子。
  
  那夜,他俩照旧睡在同一张床上,执陌依然如往常一般拥他入眠,殇离虽未抗拒,可心里总觉得不是个滋味。
  
  七日之后乃解禁之日,早朝之后,皇上亲自上桑陌殿走了一遭,皇后听闻圣上已带人到执陌殿里下达解禁令,连忙也赶了过去。
  
  整整三年,被关在这座宫殿里,再迈出门槛时,执陌抬头望了望头顶那片蓝天,也并没发现与幽禁时有何两样。
  
  他回过头,目光平静地落在殇离的身上,而殇离亦看着他,就那样彼此对视着,如同离别前的最后一个回眸。
  
  那以后殇离也回了韶云侯府,侯爷和夫人见他回来都很高兴,让厨子做了许多好吃的摆了满满一桌。殇离看着这整桌的佳肴,又思及在桑陌殿吃的那些简单的菜色,他忽而笑了起来,“我哪吃得了这么多?”他提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送入口中,旋即赞道:“很好吃,依我说,这手艺都比御膳房的厨子强了。”
  
  夫人闻之立马笑开,“你若喜欢,回头让厨子再给你做,有什么想吃的尽管提。”
  
  殇离扒了口饭入口,而后含糊地说道:“不必忙活,做多了我也吃不了。”他将口中那口饭咽下去,随后视线从二人脸上一一扫过,三年未见,爹娘似乎都老了。
  
  将筷子置于一旁,殇离站起身,对着父母深深地鞠了一躬,“爹、娘,孩儿不孝,这些年让你们操心了。”
  
  三年足以改变一个人,这一趟殇离回来,倒是成熟了许多,也长高了不少,如今看来,已是个玉树临风的翩翩贵公子了。
  
  韶云侯伸手摆了摆,示意他坐下,待殇离重新落座,他才启口,“回来了就好,这三年要你陪着大皇子幽静,爹娘也知道实乃委屈了你,不过好在大皇子对你也算上心,至少不会刻意刁难你。”
  
  大皇子?是啊,殷执陌早已不是太子。殇离细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转而应道:“嗯,他对我很好。”不知怎么的,一想起执陌,殇离便觉得心口有一阵隐隐的痛,似乎是有意逃避,他旋即又笑起来,“不说这个了,爹、娘,给我说说你们,这三年你们过得可还好,身体如何?”
  
  “身体很好,就是经常会想念你。”
  
  “孩儿也想你们。”
  
  那个早晨,一家人坐在餐桌旁聊了许多,不过殇离刻意回避了关于执陌的话题,爹娘若是问起,他也大多是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
  
  但他始终无法忘怀的,是离开前执陌看他的最后那个眼神,莫名地使人心碎,虽然,当时他极力装作若无其事。
  
  (卷廿贰完)
  '2011…02…14 19:04:19 染°' 

作者有话要说:祝各位情人节快乐!话说最近RP还不错,昨天JJ抽成那样我居然更新出来了,不过这不妨碍戳烂JJ的小菊花╮(╯▽╰)╭
另外,因为这次的大抽,留言和点击似乎都骤减了,霸王我的孩子们,乃们是不是该来抚慰我一下呀?(星星眼)




23

23、卷廿叁 景笙飨宴 。。。 
 
 
  大皇子解禁,皇上特地摆宴于景笙殿宴请群臣,听来是挺荒唐的,当初将执陌废黜幽禁的是皇上,如今要为他设宴庆贺的亦是皇上。执陌本说不用那么麻烦,可皇上与皇后认为有这必要,他也就没再拒绝,反正这宫里头的宴席,也不过是过个形式罢了。
  
  只是这一来,二皇子亦是今日的太子执风的耳根却不清净了,前日三皇子还在他跟前说来着,道父皇此次为皇兄摆宴庆其解禁,摆明了还是疼他,执风闻之自是心里不痛快。
  
  偏偏三皇子殷执远还是个不懂看人脸色之人,执风那张脸都冷得快和僵尸似的了,他却仍自顾自地说着,“皇兄,你可要注意了,别一不小心又把这太子头衔给还回去了。”
  
  执远嬉笑打趣着,全然没有察觉到执风那铁青的脸,而下一刻,他忽然感觉头顶一片黑影,一抬头却见执风不知何时已走到他面前,对方双手撑着椅子的把手,将之禁锢于那张红木椅中,“三弟啊,是不是我平日对你太过纵容了,才致你如此没规矩,要不要我将你交到你大皇兄那儿去学学规矩呢?”
  
  他这话里包含了两个意思,其一是要给执远一个警告,叫他长点规矩,其二是想说如今的殷执陌早已不是太子,顶多也就只能以兄长的身份管教下其他人,至于他殷执风,除了父皇母后,谁又能管得了?
  
  执远起初没明白,可细细想来,倒也了然了,于是连忙摇摇头求道:“二哥饶了我吧,我刚说错了,您可千万别把我说的那些个屁话给放在心上啊!”
  
  执风依然撑着椅子,又对着执远注视了须臾,方才微微扬起唇角,站起身道:“怎么会呢?二哥我疼你着呢,天色不早了,你也快回去吧。”
  
  执远连连点头,而后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待执远走后,执风独自坐在先前执远坐着的那张椅子上又沉思了片刻,手指却在不经意间狠狠地在椅柄上勒出几道指痕。
  
  “你也怕了吗?”内室屏风后忽然传出一个清朗的男声,语气中带着些许笑意。
  
  执风并未回头,依旧端坐在椅子上冷笑回之,“我会怕他?你也太小瞧我了吧?”他不过是心里有些堵罢了。
  
  类似的提醒,执远并非第一个向他提出的,只不过其他人都是暗示,只有执远这不知死活的小子敢毫不收敛地在他面前说他太子头衔难保,执风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既然执远这么不识趣地来招惹他,不拿他开刀岂不是太可惜了些?
  
  如是想着,身后又传来一阵轻笑声,“是吗?那我就等着看你的表现了。”至此,执风终于站起了身,回头望向那张屏风,“当然,但前提是你别坏我的好事儿。”
  
  这厢皇子们各有各的打算,那厢殇离倒是清闲得很。
  
  自从他回到侯府以后就很少上宫里走动,按理说他如今这年纪是该上早朝了,但皇上顾及到他刚陪执陌受过三年幽禁,对外头的一些事情也不太了解,故让他先在府上歇上一阵子,并让韶云侯多给殇离讲讲时政,等下月再入朝堂亦不算迟。
  
  殇离也乐得如此,偏偏他才刚歇了两日,就听闻了皇上设宴替执陌庆贺之事,这便逼得他不得不出席,可再见执陌,他真的不知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
  
  但殇离也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想避也避不了,所以最终,他还是只能入宫赴宴。
  
  那日他带了小七随行,途中小七也是随口一说,只道今儿这情景与当年大皇子归来时办的首场辰宴极为相似。
  
  是时殇离手里正抱着礼盒,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盒子,又回忆起与执陌的那一场邂逅,忽然莞尔,“是啊。”他收紧了手臂的力量,将礼盒抱得更紧了些,“只是如今,礼不同,人也不同了。”
  
  小七没听懂殇离的意思,歪着脑袋问道:“何以说人也不同了?”
  
  殇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而后笑起来,“没什么,只是觉得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谁还会是原来的那个自己呢?”
  
  这样说来,小七似乎明白了些,轻轻地点了点头,“也是。”转而他扫到殇离手里抱着的礼盒,则又问道:“对了,公子这回包了什么礼?”昨夜小七见世子房中的烛光至深夜才熄灭,猜他定是在准备贺礼,这回公子并未要他帮忙,以至于到如今他还不知道这礼盒里装着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份大礼。
  
  可面对小七的疑问,殇离只是略显敷衍地回道:“并非什么大礼,待会儿到了宴上你不就知道了?”话虽如此,可小七依然好奇。
  
  而事实证明,这确实不算何等大礼,殇离只送了执陌四个字,卷轴也说不上华丽精美,好在纸上镶了金边,看上去才不至于那么寒酸。
  
  执陌收到那份礼的时候并未立即打开卷轴来瞧,反是犹疑了许久才缓慢地展开一看,却见那上头的四个字,赫然写着:望君莫忆。
  
  他飞快地又将那幅字收了起来,然后又合上锦盒盖递给了身旁的太监示意他收下。其间殇离没有多说半句话,只是略微施礼,转身便退下了。
  
  直到宴席正是开场,殇离却独自坐在角落,手中端着酒杯,一边浅酌,一边听着大臣们与执陌说的那些贺词。可皇宫是个混乱之地,勾心斗角之余,冷嘲热讽也是常见的,执陌虽贵为皇子,但到底也只是个被废了的太子,这时总免不了受到一些想要趋炎附势之人的排挤。
  
  殇离安静地喝着酒吃着菜,却将那些人言辞间的暗讽全都听在耳中,他还没有任何动作,倒是另一边坐着的两名男子先小声地嘀咕起来,他们谈论的也不外乎是执陌失势的那些琐事儿罢了。
  
  起初殇离也没打算上去多管闲事,实在是因为执风的一番话让殇离听着刺耳。
  
  执陌的桌就在殇离的左边,二人间不过一道之隔,而执风坐的位置却要靠皇上更近些,执风怕也是有意挑衅,才说来敬其皇兄一杯,“皇兄,恭喜解禁。”
  
  执陌也不笨,看执风来给他敬酒,就料到他这皇弟是想借敬酒之名给他下警告,于是他抬起酒杯,冲执风摆了摆,继而一仰头一饮而尽,末了才吐出两个字,“多谢。”
  
  执风笑了笑,向前迈了一步,“皇兄,幽禁三年的日子可好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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