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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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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本是很简单的道理,媾和是为发泄情。欲,就算无爱也能进行,但感情往往只在一念之间,有那么一瞬间,殇离确实有一种想要跟执陌一辈子的念头,他想:这应该就能说明他对执陌是动情了吧?
  
  之前的三年,他俩整日在一块儿,几乎形影不离,倒也没有尝过所谓相思之苦,可自从解禁以后,他进宫次数并不多,一旦与执陌分开得久了便会开始想念,猜着那一刻,执陌正在做什么。
  
  这是不是就是爱呢?殇离不是很确定,一直以来他都认为爱应该更深刻一些,不求定要愿意为那个人去死,但至少可以为对方付出些东西,可是,自己似乎除了这具身体,就没有再给过执陌任何。
  
  夜已深,殇离回到侯府,走到自己庭院时发现莲央正坐在石桌旁,显然是在等他。殇离不禁稍有愧疚,款步走过去,至莲央面前站定,“师父,徒儿回来了。”
  
  莲央的心情很不好,见殇离回来了,也就微微颔首,继而又不再吭声。
  
  如今虽已春末,但夜里的风还是带了些凉意,殇离看莲央在外头等了他一晚,心中歉意又升了不少,“师父,进屋吧,殇离甘愿受罚。”
  
  莲央抬眸对着殇离扫了一眼,旋即起身往屋里去了,举步前冷冷甩下一句,“跟我进来。”从口吻听来,今晚殇离恐怕不会太好过。
  
  殇离跟在莲央身后进了屋上了锁,一回头却见莲央正用一种特别阴沉的眼神打量着他,让他瞧了不由得有些瑟缩,而后忽闻莲央开口,“鉴于这是在凡间,所以我也不罚重的,你今夜便跪到那儿去面壁思过,好好想想自己这回究竟犯了什么错。”他抬起手指,指了指窗边的角落。
  
  殇离倒毫无怨言,轻应了声“是”,便过去跪了下来,难得表现得极为乖巧。而莲央却是脱了鞋坐到床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只能看到殇离的后背,完全看不到他的脸。
  
  “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起来不准回头。”伴着莲央不带丝毫感情的言语,殇离点了点头,继而莲央又道:“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若有半句虚假,我定当严惩。”他顿了顿,见殇离身体绷得很紧,则又启口,“你不必太过紧张,我并不为难你。如今我看不到你的表情,你也看不到我的表情,所以有什么话尽管大胆地说,只当是在和墙壁说话就好。”
  
  听莲央这么一说,殇离确实放松了下来,深吸了口气,他正色启口,“师父请问。”
  
  莲央倒也爽快,开门见山便将一切挑明,“小离,你是不是爱上殷执陌了?”
  
  殇离浑身一颤,万万没有料到莲央问的竟是这样的问题,惊诧间他欲回头,却立马被莲央吼了一句,“我允许你回头了吗?”
  
  殇离的动作戛然而止,低下眼帘,他沉默了片刻方才回答:“我也不知道,明明他该是我的仇人之子,可就是无法做到恨得彻底。”他抬头看着面前的那面墙,想象着自己真的只是在与墙说话,“很奇怪,见不到他的时候总会想他,可他刚才向我提出希望我搬去桑陌殿与他同住时,我却拒绝了,这会儿想来,又有些后悔。”
  
  “那假如,有一天他不在了,你会不会为他掉眼泪?”莲央问得直白,殇离却略有茫然,“不在是指死了吗?”
  
  “大概吧,但也可能是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莲央淡然启口,明明说得很轻,但总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
  
  殇离想了会儿,才如是答道:“我想,应该会吧!”他轻轻地呵出一口气,复又说:“方才在回来的路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我对执陌到底有没有爱?如果不爱的话,为何会想他,那份思念不由自主、难以控制,如同今夜我疯狂吻他一般,莫名地失控,有些事确实无法否认,或许我真的不单单将他当做对手或主子,很可能在我还未察觉之时,已多了一个情人的身份。”
  
  殇离望着面前的那片白墙,忽然苦涩地笑了笑,“却也只是可能而已,我不敢确定,如要证明,恐怕真要他有个三长两短方能知晓。我娘曾说:当你会为了那个人心痛的时候,就说明你爱上他了。”
  
  不知几时起,莲央的眼眶中已盈满了泪水,他只是强忍着没让眼泪流下来,“如果是我出了事,你会为我感到心痛吗?”虽然知道是毫无意义的假设,可他仍旧这么问了。
  
  而殇离却摇了摇头,微笑道:“师父不会有事的,所以,别问这种傻问题。”
  
  莲央的手指狠狠地攥着床单,将之捏出一团褶皱,“那假如我说我这就要去杀了殷执陌,你会如何做?”他没有开玩笑,甚至可以这么说,他从未像此刻这般如此强烈地想要立刻将殷执陌碎尸万段。
  
  听着莲央的话,殇离所给出的回答很认真,“我不会让师父杀了他。”他的口气就好像一点儿都不怀疑莲央是否只是在同他开玩笑。
  
  “为什么?”莲央的嗓音又沉了几分,半晌之余,又听殇离开口,嗓音中隐约透着几分温柔,“对于执陌,我要是爱他,那么理应保护他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我要是恨他,那么就算他该死也必须死在我的手里,所以,我自然不会让师父抢在我前头先动手。”
  
  顿时,屋里一片寂静,顷刻后,莲央却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悲凉,同时眸中泪水潸然而下,那画面若是叫人瞧见,还真不知该如何形容才能描绘出此等悲戚来。
  
  莲央笑了好一阵才止住笑声,继而却讽刺道:“真是了不起啊,我的好徒儿,看来你需要反省的事儿还不止一件。”他抬手擦去脸上的泪,声音中带了几分沙哑。
  
  殇离正纳闷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忽闻莲央又扬声喝斥,“你好大的胆子,我要杀谁是我的事,你敢阻我?”
  
  “殇离不敢。”殇离逼着自己冷静,细细琢磨着莲央的口气,猜想师父正在气恼,便打算先安抚其情绪,“师父莫动气,请听殇离再说两句。”
  
  “好,你说。”莲央心说我倒要听听你还有何话要讲,下一刻便听殇离启口,“徒儿不敢阻拦师父,师父要杀谁徒儿本也管不着,但惟独执陌,还请师父手下留情。”
  
  殇离等了一会儿,没得到莲央的回应,则又自顾自地接着说:“师父当日许徒儿下山复仇报恩,那么,殷执陌这个人是否应该留给徒儿呢?倘若师父先杀了他,徒儿便无法亲自手刃仇人,那么这一趟转世凡间又有何意义?”
  
  “啪啪啪!”伴着清脆的抚掌声,莲央冷笑起来,“不错啊,能言善辩。”说话间,莲央已下了床走到屋子中央,“不过你以为,我会因为你这些鬼话就收起杀念?”他周身瞬间升起一股杀气,“殷执陌只不过是仇人之子罢了,你要想复仇,只把心思摆在赵家兄妹身上,至于那位大皇子……”他嗓音顿寒,“我这就去要了他的命。”语毕已飞快逼近了房门。
  
  殇离一着急,那一刻也顾不上太多,连忙起身追了上去。他跪得久了,膝盖略微泛疼,起初的两步走得踉跄,险些就要跌倒,好在扶着墙才稳住了身形,随后迅速跟上前,从莲央的身后紧紧地抱住了他,“别,师父,求您!”
  
  莲央的手搭在门闩上,他并未回头,却是望着前方问道:“求我什么?”
  
  “求您不要杀执陌。”殇离是真被逼急了,丝毫没考虑自己这句大实话是否又会惹得莲央不悦。
  
  而莲央静了须臾,忽然将手缩了回来,尔后又开口,“给我个不杀他的理由。”
  
  殇离此刻思绪正混乱着,又哪里想得到什么理由?慌乱无措间,他随口便扯了一句,“因为我不想他死,因为我希望执陌好好地活下去!”待话已说出了口,他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于是又想要补救,“不是的,师父,其实我……”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莲央又顶了回去,“你给我闭嘴!”伴着尾音落下,眼泪恍然又流了下来,写尽了脆弱。莲央狠狠咬住了唇瓣,许久才稳住自己的情绪,“你要一个证明爱与不爱的契机,所以我给你。”
  
  殇离感觉到莲央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则又担忧地唤了一声,“师父。”
  
  而莲央压根没理他,只是继续说道:“既然你说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爱不爱他,那么,我就让你知道。”他确实很讨厌殷执陌,但那人却不是非死不可,之所以扮得一副今夜定要取之性命的姿态,亦不过是为了把殇离逼到底线罢了,而殇离也真是好骗,只是这样的结果虽在意料之中,却太过伤人。
  
  殇离也已明白了莲央的用意,心里隐隐泛起一片酸楚,“师父,我又让您失望了。”
  
  莲央不知在想什么,良久才又出声,“如今你该知道了,你是爱他的。”丢下这句话后,他衣袖轻拂,一股暗劲往后一甩,轻轻松松就挣开了殇离的双臂,推开门便步入了夜色之中。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回过头去看殇离一眼,可能是担心被看到脸上的泪痕以及红肿的双眼,也可能是害怕殇离知道,其实师父也爱小狐狸。
  
  殇离站在门前,遥遥望着莲央远去的身影,几次唤他,却终是只能看着师父逐渐走出自己的视线。回神时他才顿觉,手心掌纹间,不知何时早已布满了汗水,还有背脊也是一般。
  
  (卷廿捌完)
  '2011…02…28 19:04:19 染°' 

作者有话要说:一下榜就掉收藏了T T,要不要反应那么迅速啊!
木有下章预告,木有木有》_《




29

29、卷廿玖 夺嫡战起 。。。 
 
 
  莲央一夜未归,殇离一宿无眠。
  
  翌日清晨,殇离没能等到莲央,于是想着先入宫一趟,他本是打算去见执陌,好将心事与之诉说,想必对方也正在等他的一个答案。
  
  然而世事难料,才入宫门,他便无意中听见两个小太监在小声地议论,内容委实骇人。殇离见两人面熟,似乎是皇上身边的小太监。
  
  “依我说,太子这回被打入宗人府,再想出来可不怎么容易。”伴着其中一个矮个的小太监的话语,另一个稍胖些的太监连忙压着声道:“这话你可别乱讲,要是叫人听见了,咱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先前那太监想想也是,则又说道:“不过你说邪不邪门,大皇子才一被放出来,太子竟然就出了差错,我听人说啊,这事儿就是大皇子的人在背后捣鬼。”此人说话直白,倒是那小胖子要胆小得多,“行了,你别说了,那些个主子们私底下在算计着什么咱们也管不着,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但我好奇啊!”
  
  “好奇你个头!”胖太监一个栗子敲上矮个小太监的额头,正要开骂,忽闻背后传来另一人的声音,“我也挺好奇的,不如给我说说。”
  
  二人哪里料到柱子后竟然会藏了个人,吓得纷纷跪倒在地,“参见世子大人。”
  
  “起来吧。”殇离走过去,而后倚在墙边再度启口,“太子犯了何事才被关入宗人府?”
  
  两名小太监相视一眼,心里都知道在这宫里说了不该说的话,是很容易掉脑袋的,殇离自然也看得出他们在犹豫什么,笑了笑又说道:“你们可以选择不说,但相信我,我保证那样你们会死得更快。身为奴才,竟敢明目张胆地说主子的闲话,这可是不小的罪啊!”
  
  恰到好处的威胁,效果极佳。果然在殇离那番话后,这两个小太监便吓得不敢再瞒,“世子大人饶命,告诉您可以,可是您千万别说是咱们讲的。”
  
  殇离点点头,而后二人交换了个眼神,那矮个小太监便开了口,“听说是太子与南国皇子间闹了矛盾,使得我朝与邻国邦交友谊产生裂缝,如今南国欲讨说法,皇上也是头疼得很,恰逢此刻,由礼部梁大人为首的几名大臣又联名上书弹劾太子刚愎自用铸成大错,皇上无奈之下才将太子打入宗人府待审。”
  
  “礼部梁大人……梁青竹?”殇离见两名小太监齐齐点头,则又眯起眼来暗忖,这梁青竹是大皇子的人,所以说,这回的事确实与执陌有关,之前尚在幽禁之时执陌就说要夺嫡,所以这是已经开始行动了吧?先下完套让执风自己往里跳,然后再借助众臣联名上书趁机火上浇油,这一招三年前他也使过,如今执陌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厉害。
  
  如若这是第一步,那么接下去,执陌要做的就是再接再厉地添油加醋,逼得皇上废太子,惟有如此,他才有机会钻入空隙。
  
  可殇离自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他眼珠子转了一圈,忽然又对小太监问道:“南国皇子是什么人?他与太子又有何关系?”
  
  “这个咱们就真不知道了,世子大人倒是可以去问问太子的人,听说之前那位南国的皇子可在他殿里住了好些时日呢?”
  
  闻言,殇离又是一惊,“你说南国皇子之前一直住在太子殿?”这不可能啊,前些日子他去找执风,怎就一回都没见着过那位南国皇子?再来,执风也没同他提起过,还是说,这里头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正在殇离困惑之际,那名胖太监又道:“可不是吗?昨儿才刚离开,据说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一回到南国就给告了咱太子一状,今儿太子被带走时直叫冤枉,指不准还真是被人给陷害的。”
  
  “我知道了。”殇离的脸色阴沉下来,心里琢磨着还是得亲自上宗人府去走一遭,此事背后定有玄机,“你们两个给我听清楚了,别人要是问起,绝对不能说我来向你们打听过这件事。”
  
  “奴才明白,请世子大人放心。”
  
  殇离微微颔首,后又觉得有些不太放心,便又放出威胁,“不管太子和南国皇子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都最好给我闭嘴,再敢到处乱嚼舌根,小心自己的脑袋。”
  
  “是是!”这两小太监哪里经得住此般吓唬,纷纷跪倒在地。
  
  殇离瞟了他俩一眼,随后拂袖而去。
  
  他原先进宫是打算来找执陌的,可如今是没有这个必要了,他得先上宗人府去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至于执陌,是他忘记了,爱其实并不代表在一起,他与执陌始终站在对立的位置上,就算彼此相爱又能如何?
  
  倒不如什么都别说,多了份爱便是多了条牵绊,与其那样,他还是希望回到之前那样,将感情看得淡一些,也就不会感情用事了。
  
  所以殇离直接绕过了桑陌殿去了宗人府,或许是因为执风还是太子的缘故,所以奴才们也不敢对他怎样,殇离被一人领着去到执风所在的屋子门前,他给了些赏钱打发了那名奴才,则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执风的情况看上去很不妙,一见殇离,他立马冲上来紧紧握住他的手,“殇离,你相信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要两国断交的意思。”
  
  “你不要着急,坐下来给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殇离拉着执风到桌旁的椅子上坐下,复又启口,“如今的情况对你很不利,所以执风,不要再瞒我任何事,你要真想我帮你,就实话告诉我,你和那位南国皇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一提及那位皇子,执风又长叹了一口气,“是我太傻,被他骗了。”他的眼神很悲凉,像是受了极度的创伤,“他叫疏河,我们原是好友,后是情人,如今却成了仇人。”
  
  “情人?”殇离敏锐地捕捉到关键,眉梢轻轻一挑。
  
  执风点点头,娓娓道来,“那本是个意外,那夜我们都喝多了,所以才会发生关系,不过醒来后把话说清楚了,倒也没觉得怎样,反而更增进了感情,这才有了这层暧昧关系。此次他来我这儿避难,说是在外头闯了祸,不敢回去就来我这儿暂住几日,我当然帮着他,这事儿我自始至终连父皇都没告诉,只像金屋藏娇似的养着他。”他自嘲地笑了笑,“可他,却背叛了我。”
  
  话说到此处,殇离大致能猜出一些,“疏河从你这儿回去以后就向其父告了你的状,以至于南国前来兴师问罪……”他略微顿了顿,忽而又问:“那么,皇上是在事情发生以后才知道疏河之前一直住在你殿上的吗?”
  
  “是。”事到如今,执风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事情闹出以后,皇上就派人去我府上审问那些奴才们,他们自然不敢有所隐瞒,所以如今父皇该知道的估计也都知道了。”
  
  “包括你和疏河的关系吗?”殇离又问,而执风却说:“这我不敢肯定,如果我那贴身的两个奴才还记得我以前对他们的好,或许会帮我瞒着,不过谁说得准这人心呢?就好比疏河,在此之前我万万没有料到,连他竟也会出卖我。”
  
  “等一下!”殇离却好像突然捕捉到什么关键一般,抬眸凝视着执风的瞳仁,“依你对疏河的了解,你是不是认为他不可能背叛你?”
  
  执风愣了愣,继而才轻应了一声,“嗯。”
  
  殇离紧接着又发问,“你确定在疏河住你殿里的这期间,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你殿里?”
  
  “我不确定,疏河会武功,倘若他想要偷着出去玩一圈儿也没人能阻得了。”回答间,执风已然明白了殇离在怀疑的是何,“你认为此事与皇兄有关?”
  
  殇离倒也坦白,“极有可能,我只问你,在你看来,疏河是怎样的人?”
  
  提到疏河,执风便难抑伤感,“我与他相识两年,其间自认对他品性脾气都算了解,他那个人性子直,说话常会得罪人,但为人不坏,偶尔也会撒娇,我怎么看都不像那种会背后捅一刀的人。”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这件事我会替你去查。”殇离忽而又凑近了执风的耳畔,继而压着嗓子说道:“你只管在此等我消息,若执陌来看你,千万记住,不要见他。”
  
  如今执风能相信的也只有殇离而已,“我会记住,殇离,拜托你了。”
  
  殇离最后郑重地拍了拍执风的肩膀,方才离去。
  
  而一出宗人府却巧合地遇上了执陌,殇离并未逃避,而是放慢了脚步款款走到他面前站定,“大皇子,您也来看太子殿下吗?”
  
  执陌蹙了下眉头,不满地问道:“执风和你说过什么了吗?”
  
  殇离微扬着唇角,笑得很平和,“也没什么,不过我有告诉太子让他别见你,所以恐怕大皇子这一趟是白跑了。”他做了个福,便打算从执陌身旁走过。
  
  却哪知才迈了两步,却又被执陌抓住了手腕,“执风已然被打入了宗人府,用不了多久,父皇必定会下令废太子,届时他自身难保。”他侧过脸,淡漠地对上殇离的眸子,“反是你,殇离,我有警告过你,让你不要参与夺嫡之事。”
  
  殇离冷笑了一声,而后如同赞扬般启口,“大皇子果然厉害,不过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警告?”他一点点收起脸上的笑意,最终与之冷眼对望,“别太小瞧了我。殷执陌,对你而言,皇位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连自己的弟弟都能害。”他甩开执陌的手,迅速向后退了一步,随后又甩下一句,“这样的你,让我瞧不起。”言下转身就走。
  
  反是执陌,望着殇离离去的背影,终是气得一拳打在红墙之上,许久后又暗自低语,“我要这皇位,还不是为了……保护你。”
  
  ……
  
  自那以后,殇离暗中派了个人去了趟南国,然而那人回来后却说,南国皇子根本就没有回去过。
  
  要是没有回去过,那么如今这一切就都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当时他想到的第一个名字是殷执陌,而第二个是梁青竹。
  
  随后殇离又去了趟宗人府,这回他去主要是两个目的,一是让执风将疏河的样貌画下,二是要他再度模仿执陌笔迹写一张纸条。
  
  执风自小在书画上很有天赋,所以殇离的这两个要求一点儿都难不倒他。那以后殇离将执风所画的疏河画像给侯府中的几名死士看过,要他们满城地找人,他相信疏河一定还留在京都。
  
  而另一张纸条,殇离却亲自往梁青竹的府上走了一遭,他本身轻功好,于是上了屋顶,就候着梁青竹出现,然后便将那纸条夹着飞镖送到了那人眼前。
  
  纸条上的内容其实很简单,就是约他子时在宫里见面,没有落款,但是殇离相信,梁青竹必能通过此字迹认出是何人想要见他。
  
  殇离是想:既然你梁青竹要帮着执陌,那么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梁青竹今晚只要来赴约,便是在劫难逃,他将时间定在子时,自不会是没有道理的。
  
  当夜,梁青竹来到约定的地点,却迟迟不见大皇子,心里难免生出一分忐忑。他不敢贸然去桑陌殿,于是只好等着,可直到子夜过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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