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七公子-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墨清点了点头,沉重道:“是,今日午前,我便收到了极海传来的信儿,说是大公子与三公子一日前与极海断了联系,如今是怎么找也找不到。”
“怎会如此?”寒迁喃喃道,“可有什么线索?”
“二公子和五公子一路循着大公子他们的路线到了连云山,但之后,就再也找不到大公子他们的气息。”
寒迁静静坐着,沈风朗握了他手,担心地看着他的脸庞。
过了许久,寒迁抬起脸来,道:“我要去连云山。”
墨清噌一下站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道:“公子。。。”
寒迁面色沉郁,道:“我要去,便是会去。”
墨清一咬牙,道:“好,我去收拾东西,便陪公子去。”
“不。”寒迁摇头,道,“你留下。”
墨清又愣了。
“我陪你去。”沈风朗圈住寒迁肩膀,道。
寒迁看他一眼,并不出声。
“我。。。”墨清正要开口分辨,寒迁便回头看他,道:“我要你留在京城,若是有了师兄们的消息,你可以想办法通知我。”
墨清纵使心有不甘,但也知道,寒迁的决定一旦做下,便再无人能更改,便是有再大的危险,他也会一做到底,绝不回头。
“公子一定要小心啊。”
寒迁点头,道:“我明日便出发。”
“我去让锦惠收拾东西。”沈风朗松了手,道。
墨清皱着眉,看着寒迁的双目几乎要滴下泪来。
寒迁宽慰她他几句,到底没精神,也有些恹恹的。
今夜无星无月,不知明日会是个什么天气。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顶着蚊子的强大袭击在写文啊。。。
☆、27
连云山距离京城并不很远,但也不近,日夜兼程也需七八日光景。
寒迁最近身子虽有起色,但到底还是不足,萧嵘宸本想派暗卫跟随,但被寒迁拒绝了。
最后还是沈风朗找了沈家的护卫一路随行。
寒迁坐在马车中,与沈风朗一起出了京城。
“其实你不必亲自去,你现下这个样子,就是去了怕也帮不上什么忙。”马车经过特殊的改装,铺了厚厚的褥子,还有炭盆,没了寒冻之虞。
“我说不好。”寒迁靠着软枕休息,闭了眼,,道,“我只知道,我一定要去。”
沈风朗静了下来,眼中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就这么看着他。
出了京城第二日,便下起了雪。
“北方的风雪,确实凛冽干冷。”午间停下休整时,寒迁将窗子开了一条小风,霎时寒风如刀,割上了他的面颊。
沈风朗板着脸将窗子关上,道:“再这么不当心,不等到凌云山,你就要因风寒病倒了。到时候,不知是谁来救谁。”
自出了京城,沈风朗的脸便一直沉着,也不知在为什么生气。
寒迁笑了笑,道:“不是还有你在吗?”
沈风朗愣了愣,咳了声,脸上表情倒是松了些下来,道:“我到底不是神仙,你身子又这么弱,即便是小小风寒也得有好一场折腾,你若是真不怕难受,尽可以下去吹吹风。”
“我这人,舒服惯了,最怕的就是病痛难受,怎么会去自己找苦头吃?”寒迁笑着拿起手炉,道,“不过你在我心中,也和神仙差不多了。当日若不是你在掩璧湖边把我捡回去,任由我倒在那里,只怕生出来的风波会让我头疼得很。”
沈风朗挑起一边眉毛,俊朗的脸上便带了些邪佞,更是惑人,道:“那个墨清不是国师吗?有了他,你还怕什么麻烦?”
“当初我可不知道他是国师。”寒迁道,“那时候,我刚收拾了柳精,身子比现在虚弱十倍,可说是什么都做不了。”
沈风朗眼中波光又柔了几分,将寒迁搂进怀里,道:“不管发生什么,我会尽我之力,护着你。”
寒迁柔顺地偎在他怀中,他的胸膛比手炉更能让他觉得温暖。
过了一会儿,寒迁忽然道:“极海的雪,比这里的更冷。”
沈风朗想起之前寒迁说过的,关于极海的事,道:“你说,极海的四季更加漫长?”
“是。”寒迁静静道,“极海没有那么热的夏天,却有更为寒冷的冬天,漫长而冰冷。但即使是那样的寒冷,极海也是美的。我上次画的那幅画,是师父的居所,师父喜欢桃花,小院周旁的的桃树均是施过术法的,即使是在冬日,也是繁花烂漫。风一吹,便会飘摇而落,美不胜收。”
“那你呢,你喜欢什么?”沈风朗搂着寒迁半躺下来,道。
“我?”寒迁笑了,道,“大师兄说过,我是最懒的,随便寻个地儿都能住,舒服要紧,也不拘什么样的地儿。大师兄住在碧竹洲,我就住大师兄隔壁。那屋子还是大师兄帮我弄得,我是没花一点力气。”
沈风朗胳膊紧了紧,道:“以后,你和我一起住。”
寒迁笑出了声,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地方?”
“极海有什么的地方?”
“极海是很大的,什么样的地方都有。”寒迁回忆着极海的一切,慢慢的描述,“师兄们都是寻着喜欢的地方住,若是想寻个清净住所,冰花岩便是不错,黑色的石头上常年开着晶莹的冰花,只是太冷了点;若是喜欢热闹,温华池那儿也不错,那儿地气最好,在极海中修行的很多都喜欢那儿。小桥流水,高峰插云,只要你想得出的景儿,极海差不多都有。”
“听起来,很是让人神往。”
“是啊,我很想念极海。”寒迁叹了气,道,“我常常梦见,师父的小院里那棵最大的桃树结了果子,那果子百年也不见得会结上一次,但一旦成熟,便是香甜非常,还能做出很多好吃的点心。”
“等找到了你师兄,你便很快能回去了吧?”沈风朗道。
寒迁嘴角的笑渐渐隐了下去,道:“可能吧。。。”
可能吧。。。
风雪越发大了,他们不得不在最近的城镇里停留下来,一行人住进了客栈。
“不要急,等雪小一点,我们便上路。”寒迁自进了客栈,便在发呆,沈风朗当他是在为风雪心急,宽慰道。
寒迁却摇了头,道:“我不着急,师兄们不会有事的。”
沈风朗有些惊讶,但也不多说,将寒迁安顿好之后,便吩咐了人去熬药。
药还在熬,店小二便端了饭菜进了房。
寒迁坐在桌边,店小二满面堆笑地进来,一抬脸,便呆住了。寒迁进客栈时被沈风朗搂在怀里,又是用狐皮斗篷裹了的,小二这时才见了他容貌。
沈风朗面色冰寒,冷冷哼了一声,小二方才如梦初醒,脸霎时涨红了,将饭菜摆上桌,连句讨打赏的吉利话也不说,便带上门走了。
“真想把你藏起来,谁也不让见。”沈风朗坐到寒迁身边,颇有几分咬牙道。
寒迁懒懒一笑,道:“沈公子是想将我如金丝雀般养起来吗?”
沈风朗道:“我更想将你变小了揣在怀里,时时刻刻藏在身边,不许旁人看到。”
寒迁作委屈状,道:“沈公子可真是小气,想把我缩得那么小,是怕我吃太多你养不起吗?”
沈风朗捏捏寒迁鼻头,笑道:“是呀,我就是担心你吃垮了我,所以想把你缩得小小的,最好连吃饭也要我喂。”说着将筷子递过去,“不知公子意下如何啊?”
寒迁白他一眼,道:“又不是残废了,连个饭都要人喂。”
沈风朗见他动了筷子,才道:“我倒是想要人喂呢,可惜没那个福分。”
寒迁撇撇嘴,夹了一筷子菜到他碗里,道:“若是你断手断脚,七残八伤,别说喂你,我定会好好伺候你。”
。。。
带吃完了饭,沈风朗又让寒迁喝了药,门外有人叩门,是沈风朗手下的护卫,像是有事要沈风朗去处理。
沈风朗眉一皱,对寒迁道:“我去去就回。”便出了门。
寒迁留在房内,烛火摇晃,将他的面容也映得晦暗不清。
风雪足足下了三天,待雪停了,积雪太厚,也是赶不了路。
好不容易,官道上的积雪都清的差不多了,才又重新上路。
“耽搁了这几日,可算能走了。”寒迁呼出口气,道。
“你不是不着急吗?”沈风朗忍不住打趣道。
“我是不着急,怕的是有人着急。”寒迁伸个懒腰,在马车上不是坐着就是躺着,骨头都泛着懒。
沈风朗为寒迁按摩腿上穴道,道:“怕还是要下雪呢,即便到了连云山,也上不去。”
沈风朗按摩得很舒服,寒迁眯着眼,道:“只要到了连云山,我就不怕上不去。”
“哦?”沈风朗一挑眉,道,“你有什么办法?”
寒迁被按得实在舒服,忍不住小声哼哼起来,软绵绵道:“不是有你在吗?”
沈风朗不知怎的,心中一突,手便也一重,按得寒迁呀一声叫了出来,睁开了眼看他。
沈风朗回过神,赶紧为寒迁揉揉,心疼道:“可是疼了?”
寒迁嘟了嘴,道:“不是很疼。。。”
不是很疼便是有些疼了。沈风朗更加心疼,手劲又轻了几分。
寒迁缩了缩腿,推推沈风朗,道:“快过年了,你不回去,没关系吗?”
沈风朗微微一笑,道:“我父母早已亡故,也没什么近亲,回不回去也是一样。”
寒迁看着他,道:“我从不知,从前的你是怎样的。”
沈风朗握了寒迁的手,道:“这有什么要紧,你知道我以后的样子不就行了吗?”
“反正也无事,你就给我说说吧,就当解闷。”寒迁拉过软枕垫到背后,道。
沈风朗无奈一笑,道:“我从前什么样子,我自己也不太记得了。”
寒迁一脸的不信。
沈风朗也跟着靠过去,道:“真的。在遇到你之前,我似乎总是在做相同的事,一日日就这么过了,乏味单调得没什么值得记忆的东西。”
寒迁垂下头,似乎是在想什么。
沈风朗习惯地把寒迁搂在怀中,道:“停停走走,我们怕是走上半月也到不了连云山。”
寒迁低声道:“无妨。”
两人默默无言,马车行进的辘辘之声,伴着马斯风啸,似乎成了这天地间唯一的声音。
☆、28
这几日,似乎特别容易困倦。
寒迁歪在榻上,只觉得眼皮沉得很,似乎下一秒便会入睡。
沈风朗进来了,寒迁虽没有睁眼去看,心中却是知道的。同时出现的,还有一股熟悉的药味。
最近喝的药似乎更多了。寒迁模糊想着。
沈风朗把寒迁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胸前,低声道:“乖,喝了药再睡。”
寒迁微微张口,药碗便凑到了唇边,药汁缓缓入口,确保不会呛着了他。
沈风朗喂完了药,又拿了温水来让寒迁漱口,收拾停当后才将他放入床铺中。
寒迁翻了个身,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模模糊糊地看到沈风朗吹灭了蜡烛,很快,身边就多出了一具温热的身躯。
被搂在宽阔的怀抱里,耳边是沉稳有力的心跳,寒迁闭上了眼,放任自己沉入深沉的睡眠之中。
大半日都睡着,即使醒一会儿,也是恹恹的很没有精神。
沈风朗皱了眉,药一碗接一碗地喝,却也不见起色。
“我病了吗?”寒迁刚刚喝完药,端着解苦的蜜水,问正在为他把脉的沈风朗。
沈风朗细细把了半晌,方才皱着眉道:“脉象比前段时间强健了不少,照理说应是在好起来才对,怎么会。。。”
“可能是快到连云山了,地气阴冷,引动了我体内的寒气,才会觉得困倦。”寒迁一口喝完了杯中的蜜水,随口道。
沈风朗双眉越皱越深。
“你不用这么担心,横竖就是这个样子,不会更差的。”寒迁打了个呵欠,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他又觉得困了。
沈风朗终究没说什么,为寒迁拉好被子,在他额上亲了一下,便任他歇下了。
他们是在马车上,越往北走,人烟越是稀少,这两日已是完全看不到村落房舍了,他们只能在荒野中露宿。幸好东西齐备,即使是住在马车里,也很是舒适。
马车里不便以烛火照明,便在床边缀了三颗夜明珠,做了个机括,沈风朗转动机括,三颗便被遮住了两颗,光线昏暗了下来。
看着寒迁的睡颜半晌,沈风朗起身,小心地打开车门不让风透进去,敏捷的跳下了马车。
车旁已有人候着了。
“主子。”那人躬身行礼。
“办得怎样?”沈风朗全然不复在寒迁面前的温柔,面目冷峻更胜寒风厉烈。
“一切顺利,请主子放心。”
沈风朗微微颔首,道:“好好盯着,决不许出一丝差错。”
“是,谨遵主子吩咐。”那人顿了顿,道,“昨日府里派人来传了话,说是事情须得加紧着办了,长老们怕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沈风朗闭了闭眼,道:“你去回话,就说我自有分寸。”
“是。”那人又是躬身行了个礼,这才转过身,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沈风朗呼出口气,浓重的白雾散了开来,一旁的护卫目不斜视,腰杆笔直地立在一旁。
一旁生着火堆,但却没什么暖意,这样的寒意,岂是这么一堆火能暖的?
连云山已不远了,到了那时候。。。
暗淡火光下,沈风朗面上的表情,竟是有些,痛苦。。。
“我总觉得,马车走得快了不少。”寒迁道。
“总是在旷野里走,景儿都差不多,我反而觉得走了几天都还在这个地方。”沈风朗道。
“可能是我睡多了,老觉得糊里糊涂的。”寒迁晃晃脑袋,道。
说起这个,沈风朗脸色又有沉下去的趋势,寒迁见了,马上岔开话题,道:“今天是除夕吧?”
沈风朗算了算日子,叹道:“是啊,这么快,又是一年过去了。”
“如果不是陪着我,你现在应该是在家里,舒舒服服地被人伺候着,而不是在伺候别人。”
沈风朗挑挑眉,道:“若不是遇到你,我这日子还是过得糊里糊涂的,说不定等到了行将就木之时,才会恍然这辈子竟是连一件真正开心的事都没干过。”
寒迁做惊讶状,道:“沈公子说的开心事就是端茶倒水,熬药煮羹?这样的兴趣,倒是少见。”
沈风朗面无表情,道:“你还不知,我更喜欢在病者的药中加些黄连之类。”
寒迁睁大眼,好一会儿才期期艾艾道:“风朗。。。”
沈风朗掌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揉揉寒迁脑袋,道:“我怎么舍得。”
寒迁却是叹气,道:“我这几天喝了那么多药下去,有时候真觉得我就是一个盛药的桶,那么多药都在我肚子里,一动就咣当咣当的响。”
沈风朗道:“我倒是不想让你喝药呢,但是不喝药,你身体怎么能好?”
“我也知道,但除了觉得困之外,我也没别的地方不舒服。说不定,就是因为闷在马车里不出去,才会时时都觉得犯懒。”寒迁揉了揉眼,道。
沈风朗看出他是又想要睡了,在心中叹了口气,道:“那等你有了精神,我带着你骑会儿马。”
寒迁努力睁大眼,道:“当真?”
“自然是真的,我可曾骗过你?”沈风朗遮住寒迁双目,道,“所以,你要快些养足了精神,我才好带你出去。”
寒迁顺从地闭上了眼,不一会儿,便呼吸均匀地睡了过去。
沈风朗手指搭上寒迁脉搏,指下的搏动几与常人无异。
“我是既想你快点好,又不想你好。”沈风朗低低道,声音几不可闻。
连云山已在眼前,寒迁却还是昏睡不醒。
他已不是在沉睡,而是在昏睡。
但他的起色,却是很好,眉目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同,仿佛能透出融融的光来。
沈风朗抱了寒迁下马车,将他用厚厚的斗篷裹好,来到了山脚下。
“主子。。。”护卫中走出一人,似乎是想说什么,沈风朗目光淡淡扫去,便让他将那些话都咽了下去。
身形展开,腾空而起,往山顶飘摇而去。
风从身旁呼啸而过,却似被什么隔了开去,一丝一毫都侵不到怀中的人。
阴沉数日的天,忽然下起了雪来,霎时便是漫天鹅毛大雪乱舞。
沈风朗忽而停了下来,落在了一棵被雪覆盖的树上。
将斗篷掀开一点,寒迁安逸的睡脸便露了出来,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中,脸上都是带了笑的。
沈风朗立了良久,痴痴地看了良久,眼中是毫不遮掩的痛苦挣扎。
良久良久,沈风朗在寒迁唇上落下一吻,喃喃道:“我只盼,你不要太恨我。。。”
身形展起,复又腾起。
狂风嘶啸,落雪乱舞,扰动的,是谁的心肠?
作者有话要说:求人品求爆发啊啊啊啊啊啊啊最近天天写文到后半夜,为了找古风的感觉还把甄嬛传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还是卡文卡得厉害啊。。。求安慰求抚摸。。。
☆、29
越往上,风雪反而越小,等到了山顶,雪竟然停了。
连云山极是险峻,即使是最灵巧的猿猴也难以攀登,更何况常人?但此时,山顶平台之上却已有人等着了。
三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见沈风朗待人上来了,具是上前施礼,道:“参见族长。”
沈风朗面目冷峻,仅是微微颔首,道:“辛苦众位了。”
白衣老者呵呵一笑,道:“比不得族长辛苦,看情形,是成了吧?”
沈风朗抿了抿唇,双手收紧了几分。
灰衣老者皱起眉,上前一步道:“还请族长以大局为重。”
沈风朗深吸一口气,道:“这是自然。”他将寒迁放置在中央的石台之上,伸出手,缓缓拂过寒迁双目。
寒迁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
睁开了眼,见到的便是面无表情的沈风朗,寒迁却好似一点都不惊讶,撑着石台坐起了身,寒迁转头看向那三名老者,含笑道:“白长老,墨长老,沉长老,好久不见。”
三名长老眼中现出惊讶之色来,相互看了一眼,墨长老道:“没想到七公子还记得老朽。”
寒迁虽是无力,却还是笑着,道:“墨清很是挂念你。”
墨长老脸皮抽动几下,寒声道:“他早已叛出我族,还敢提什么挂念?”
寒迁摇头道:“当初情形,墨长老不是不清楚,墨清叛出凤族实在是走投无路之下才做出的决定。其实在墨长老心中,也很痛心吧?”
墨长老一拂袖,却是不说话了。
一旁的白长老却是笑了,道:“到底是我们小看了七公子,想来还真是惭愧啊。”
“白长老说笑,与几位相比,寒迁只不过是一介小儿,还请几位莫要将我看得太高。”
白长老正要开口,沈风朗却伸手搭上寒迁肩头,沉声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寒迁背对着他,轻轻道:“药中,你加了困龙草。”
沈风朗沉默良久,就在寒迁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低低的声音传来:“对不起。”
寒迁淡然道:“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各有各的立场,我不会怪你。”
沈风朗手指抽搐几下,虽然缓慢,却还是慢慢的收了回去。
寒迁低头看向身下的石台,道:“我的师兄,现下在何处?”
白长老道:“七公子放心,令师兄个个本事高强,倾我们之力,才将几位暂时请入了流明幻界之中,算算时候,令师兄也该出来了。”
“白长老的意思,便是现下就要动手了?”寒迁语气极是平淡,可说是一丝情绪也听不出。
白长老摸不准他在想什么,却还是道:“还请七公子不吝相助。”
“我若是不愿相助呢?”
一直静立在旁的沉长老道:“若是七公子不愿相助,那么老朽就只好得罪了。”
寒迁呵呵笑了,道:“这可真称得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沉长老不再多言,几步便上得前来,并指往寒迁胸口点去。
凌厉的指风被阻住了。
沈风朗挡住了他。
沉长老沉下脸,道:“族长莫不是反悔了?”
沈风朗开口,缓缓道:“我来。”
寒迁闭上了眼。
沉长老还想开口,却被白长老阻断。
白长老道:“族长若是出手,自然更加稳妥,七公子受的罪也要小上一些。”
寒迁嘴唇动了动,却还是什么也没说。
沈风朗的指尖点上寒迁肩膀,霎时,寒迁的身子便麻了。
身子被极温柔地放倒在石台之上。
指尖又点上了他额头,寒迁仍是闭着眼,却有一滴泪水缓缓滑下眼眶。
从这一刻起,他只希望,那些执着着的,刻在心上怎么也不愿忘的,统统都化成飞灰,消散在这连云山山巅的狂风之中吧。
从此,从此我与你。。。
再也,没有我与你。。。
一点暖意从额间渗入,慢慢的在身体中散开来。
一波一波的,缓缓的。。。
渐渐地,那点暖意,变成了烫,变成了火焚。
寒迁咬住了唇,手指抠入石台之中。
口中尝到了血腥味,越来越浓重。
骨骼发出轻响,身体像是要被撕裂般的疼痛起来。
身下原本冰凉的石台也像是变成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