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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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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迁静了,脸上有些发烫。
  “你若不愿说,我是不会逼你的。”沈风朗语中似有些惆怅。
  寒迁抿了抿唇,轻轻道:“我的故乡便是我的师门,名叫极海。”
  沈风朗嘴角勾起,静静听着寒迁温润的声音低低说着。
  “我没有父母,师父对我很好,我有六个师兄。。。”
  冬日的夜里,屋外寒风如刀,屋内,却是暖意融融。
  
  方仲声召来属下,沉声道:“你们,把殊明公子失踪那日的情景,再仔细说一遍。”
  两名男子思索片刻,右边那名先道:“当日属下负责暗中保护公子,在府中时一切如常,午后太医来诊了脉,随后不久公子便出门直奔掩璧湖,属下见公子只是在远处观望,其间公子的贴身侍女锦惠似有面有异色,但很快便又恢复如常,属下便不曾留心。公子并未在掩璧湖边停留多久,但在马车行到离府不远处时公子忽然下车,当时已处闹市,属下惭愧,未能及时跟上。”
  待他说完,另一人道:“当日府中除一名叫香兰的丫头私自离府之外,其他一如往常,并未有不妥。”
  方仲声道:“去细细查一查那太医的底细。”
  右边那人应了,得了指示便出门去了。
  方仲声道:“公子近日是由哪些人伺候的?”
  房中留下的那人道:“公子近日不知为何,将院子里一大半的奴才都遣了出来,独留下锦惠与香兰二人伺候,锦惠入府已有三年,香兰不过三月,奴才曾以为公子有将二人收房的打算,但公子始终没有这方面的动静。不只如此,府中的侍妾侍童公子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未动了。”
  “府外呢?”
  那人摇头,道:“公子近段时间似是完全无意于此,林中曾来禀告过属下,那天白日里公子有过吩咐,但人已带入房中,公子又叫送回去了。”
  “分毫未动?”
  “分毫未动,公子还交代要好生送回去。”
  方仲声摸摸胡子,眼中思虑又重上一层。
  “你下去吧。”半晌,方仲声将人挥退。
  三年了,方仲声虽未曾如何留意着殊明公子,但也不是一无所知,皇上将他放在公子府中,也是存了让他来看管殊明公子,让他行事不要太过出格的意思。
  这几月来,殊明公子安分得可疑,他虽有疑惑,但只当是他身体虚弱,即使有心也无力做什么的缘故。
  没想到。。。
  是他看错了此人,还是此人一直在伪装。
  但若是一直在伪装,他图谋的又是什么?
  方仲声捻着胡须,细细沉思。
  




☆、16

  当冬日里第一场雪落下时,寒迁已在万梅别院里待了半月。
  “今年的雪来得有些晚了。”沈风朗递给寒迁一杯酒,道。
  “这是什么酒?”晚间沈风朗拎了一小坛酒来他房中,寒迁便已在好奇,偏偏沈风朗像是故意要吊他胃口,直到用了晚膳喝了药又过了一个时辰,才燃了炉子来烫酒。
  “你先尝尝。”沈风朗笑道。
  寒迁拿起杯子,凑到唇边小小啜了一口,入口醇厚,清香爽口,毫无烧刺之感,待得咽下喉中,只觉一股暖流顺喉而下,回味无穷。
  “好酒。”寒迁闭了眼,好一会儿后才悠悠道。
  “这是自然。”沈风朗得意一笑,道,“这是我亲采春日桃花,冬日寒梅,再佐已珍贵药材,折腾了一年,才得了这一小坛。
  “这么珍贵?”寒迁惊奇地睁大了眼。
  “若不珍贵,怎么能入你的口?”沈风朗再给寒迁倒上一杯,道,“不过这酒再好,你也不可多喝。”
  寒迁看着那小小的杯子,嘴巴微微一撅,道:“只有这么一点。”
  沈风朗目光在那微微撅起的粉红唇瓣上流连不去,只觉喉咙微微干涩,清清嗓子道:“你身子弱,原是不宜喝酒的,只因这酒是我亲酿,有活血补气之效,才让你喝上几口。”
  “既然有如此神效,那不是应该多喝点?”寒迁不满道。
  沈风朗笑着摇头,道:“虽有药效,到底是酒,少许喝一点能活血补气,喝多了便对五内有害了。”
  寒迁叹气,端起杯子道:“是我不中用啊。”
  沈风朗心有不忍,伸手覆上寒迁放在桌上的手,道:“我一定会好好调养你的身体,假以时日,你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都不会有顾忌。”
  寒迁朝他一笑,道:“其实,你不必如此费心。”
  沈风朗捉了他手,放到唇边轻轻摩挲,道:“你的事,我怎能不费心?”
  寒迁垂下眼,把杯子放回桌上,道:“你已帮了我很多。”
  “还不够。”沈风朗声音坚定,道,“我要完全治好你。”
  寒迁眼睛眨了几下,抿住了唇。
  沈风朗忽然叹了气,道:“你还是不信我?”
  寒迁抬头看他,欲言又止。
  “你是知道噶如何医治你自己的,是吧?”沈风朗道,“但你不说。”
  “我不是不信你。”寒迁道。
  沈风朗苦笑,声音怅惘,道:“你是不信我有能力救你。”
  寒迁不说话。
  沈风朗见寒迁情绪低落下去,心中也不好受,原本想来告诉他的事,此时也不好说了。
  室内一片安静。
  “公子,雪越下越大了。”忽而,锦惠打开了房门进来,笑着道。
  沈风朗心中松了一口气,道:“把身上的雪掸了,烘暖了身子再过来。”
  “是。”锦惠快手快脚地除了外头的大衣服,掸净了身上的雪,凑到炭盆旁烘手。
  “小心烧了衣服。”寒迁见锦惠靠得炭盆太近,便扬了声道。
  “知道了。”锦惠应了,果然离炭盆远了一些。
  寒迁看着锦惠,想起了一事,转回目光看沈风朗,“可有香兰的消息?”
  沈风朗道:“我正想与你说这件事。今日有人在掩璧湖中打捞,结果将那孙天师的尸体捞了上来。如今官兵已将掩璧湖围了起来,说是要细细搜索。”
  寒迁垂了眼细细思索,半晌才道:“看来香兰应是无事。”
  “你如何得知?”沈风朗问道。
  寒迁细细地说与他听,“那孙天师是个妖道,和那柳精是一伙儿的,妖道需柳精那样的阴性之体为媒介,转化生灵阳气为己所用,但当日我在掩璧湖边用柳枝布了阵法,那柳精受此影响,发挥不了效用,孙天师才将香兰沉湖作为媒介。后来孙天师被我诱入水中,自有湖中精怪收拾他,如今连他的尸首都被捞了上来却不见香兰,足以见她至少未死在湖中。”
  “那她如今会在何处?”
  “要么是暂留在水底洞府之中,要么便是被他们偷偷送了出去。”寒迁道,“看来,我还是要去一趟掩璧湖。”
  沈风朗皱了眉,道:“近日怕是不行,湖边围满了官兵,怕是近不得。”
  “无妨。”寒迁道,“知道香兰无事,我已是放了一大半的心。”
  锦惠烘热了身子走了过来,道:“公子,明日便可赏雪了。奴婢听说,千翠山山巅是最好的赏雪之处,只可惜山路难行,兼之雪地湿滑,能爬上山顶的人不多。”
  沈风朗轻笑,道:“你想去看吗?”
  寒迁道:“如今,我是上不去的。”
  沈风朗拿起酒壶,再倒一杯,道:“你若是想,我总会为你办到的。”
  屋外夜幕漆黑,一片静谧,唯有簌簌落雪,是这天地间唯一的声响。
  
  “尸体?”方仲声从椅上站起,皱眉道。
  “是。”黑衣属下站在桌前,低着头恭声道,“属下已查清了,正是那孙天师的。他原是城西罗员外请来的,那罗员外家的公子被掩璧湖精怪所害,请了这孙天师来,当日做法之时那孙天师却是败了。属下细细去查问过,说是这孙天师败了之后湖边来了一人,孙天师曾指称那人为妖孽,后来不知为何将人往湖中丢,最后湖中起浪,将人都卷了进去。后来那些家丁并罗员外在掩璧湖边醒来,虽衣衫尽湿,人却无事。”
  “如此看来,像是孙天师不敌,被精怪害了?”方仲声坐回去,道,“只是那些精怪却并未害旁人。”
  “是。”
  “掩璧湖已经围起来了?”
  “是。属下来时,掩璧湖已被围起,尚在打捞。”
  “继续盯着,我倒是想看看,还能捞个什么上来。”方仲声闭了眼,沉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期待更多的鼓励~~~




☆、17

  这几日雪一直不停,寒迁极想出门赏雪,沈风朗却是坚决不允,板了脸道:“风大雪急,不再屋子里呆着,还想去哪儿?非得着了风糟蹋了身子才高兴?都乖乖呆着,哪儿也不许去!”
  没法子,待在人家的地头上,就得听人家的话,奈何寒迁日日隔着窗子听那风声雪声,心中实在痒得厉害。
  叹了几日气,沈风朗终是禁不住,这晚上端了药过来时总算是松了口,道:“明日要是雪停了,我带你去千翠山巅赏雪。”
  寒迁双眼一亮,道:“当真?”
  “当然是真的。”沈风朗在寒迁额上一弹,笑道,“我可没骗过你。”
  寒迁却是愣了。
  “怎么了?”沈风朗见寒迁脸色不对,伸手覆上他额头,道,“可是身上哪儿又不舒服了?”
  寒迁却闭了眼,任他的手贴在自己额上,方才轻轻道:“我没事儿?”
  沈风朗终是不放心,拉过寒迁手腕把脉,细细摸清楚了才松口气,道:“我可算是栽倒了你的手上,若这事传了出去,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要拍手大笑了。”
  寒迁嘴角也是扬起,道:“初见时只觉得你潇洒得很,如今方知道你却是腻歪得很。”
  沈风朗佯怒,掐了寒迁脸颊道:“也不看看我是为了谁?若不是遇见了你,我可还是那潇洒之极的朗月公子,怎会变得婆婆妈妈,腻腻歪歪,整日里作这些小女儿情态?你不领情便罢了,还来取笑我?”
  寒迁笑着躲他的手,沈风朗又捏了几把,放开手,忽然道:“现在心情好些了吧?”
  寒迁呆了呆,明白过来沈风朗是以为他心情不好,来给他逗趣解闷。
  寒迁摇摇头,道:“我不是心情不好,只是,想起了些从前的事。”
  沈风朗眼神微动,道:“我与他们,是不同的。”
  “这是当然。”寒迁道,“只是你对我越好,越让我想起师父师兄。不知他们现下如何了。”
  “所以,你才更要好好调养身子。”沈风朗道,“你先前想我描述过你的病症,我细细研究了一下,有些想法想与你说,你且听听,看对不对。”
  寒迁点了头,沈风朗思索片刻,将他想到的说给寒迁听。
  “你说,你现下所用的并不是你原来的躯壳,因此,你的修为法力皆不能用,是不是?”
  寒迁点了头,道:“凡人的躯壳无法承载那些,我若是强行冲破封印,有可能直接便爆体而亡了。”
  沈风朗接着道:“你先前说过,需要天材异宝,是需要用来做什么的?”
  寒迁抿了抿春,道:“伐骨洗髓,塑体修魄。”
  沈风朗面上有了笑容,道:“如此说来,若是有了合适的东西,便可将你的身体调理好?”
  寒迁皱了眉,道:“这才是最难的地方。”他看着沈风朗,接着道,“有些东西,若是在以前,我要拿到手,虽不是唾手可得,但也没到难于登天的地步。但现下,别说那些珍贵之极的,便是那些稍有些门道的东西,要拿到也不容易。”
  沈风朗不以为意,道:“有了希望总是好的,你莫担心,还有我呢。”
  寒迁一笑,道:“你先前说了朗月公子?那是什么?你的外号?”
  沈风朗面上笑容一顿,显出几分尴尬来,咳了几声,道:“只是在江湖上的一个名号而已,没什么好说的。”
  寒迁撅了撅嘴,道:“你先前问我什么,我可是都说了。”
  沈风朗最受不得寒迁这副摸样,一扫平日的淡然,显出几分稚气可爱来,一字一句都仿佛是小小的羽毛,挠在他的心尖上。
  沈风朗无奈一笑,道:“不管公子所问何事,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寒迁抿着唇笑了,道:“如此,本公子就不客气了。”
  沈风朗眼中是浓的化不开的柔情溺爱。
  桌上烛光轻轻跳动,晕开一室暖意。
  
  此时的殊明公子府,人人皆胆战心惊,生怕自己一时不慎,便引来祸事。
  全府上下皆在传言,此次殊明公子病势沉重,怕是熬不到来年春天。
  半月来,公子未踏出房门半步,方管家更是整日里沉着脸,他本就严肃,平日里不管事则已,若一出手,必定狠辣非常,这下子,阖府上下更是噤若寒蝉,生怕做错什么,便招来了活阎王索命。
  如此这般,即使年关将近,这府里硬是一点喜气也不见,反倒透出几分阴森来。
  方仲声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道:“属下无用,到如今仍无殊明公子的消息。”
  书桌前坐了一人,身上穿着石青色袍子,面容倒很是英俊,只是通身上下透出的气度却是不怒自威,令人不敢直视。
  “地上凉,起来说话吧。”声音是懒懒的,却叫方仲声背上一寒。
  这天底下,能叫方仲声如此诚惶诚恐的,也只有坐在龙椅上那一位,天元朝的皇帝,萧嵘宸。
  “方统领,你跟着朕,也有二十年了吧?”萧嵘宸随手翻看桌上纸页,状似漫不经心道。
  “回皇上,过了年,便是二十年了。”方仲声不知皇帝为何如此问,只能恭恭敬敬回道。
  “是啊,过了年,朕也三十五了。”皇帝似在感叹,慢慢道,“自朕十五岁那年,父皇将你派到朕身边,一晃眼,二十年便这么过了。”
  “这二十年来,你对朕尽心尽力,朕都看在眼里,你的能力,朕是知道的。”萧嵘宸放下纸页,淡淡道,“朕一直没有新的暗卫统领,便是朕心中认为,无人能代替你的位置。但如今。。。”
  方仲声垂首道:“皇上,属下无用。”
  皇帝摇头,道:“这件事,朕也觉得蹊跷,故而才会深夜来此。以你的本事,即使无法将人安然无恙地找回,也断不会如现下一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回皇上,此事并非属下推脱,而是实在是无迹可寻。”方仲声深吸一口气,道,“属下为皇上办差二十年,见识过的奇事怪事何止一二,但如殊明公子这般无故失踪的,实在见所未见。”
  皇帝微微动容,方仲声此人,是先帝派在他身边的,当初先帝有意于他继承皇位,但又担心其他各种势力暗害他,故而派了方仲声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一用,也二十年了,但如今,连他都说出了这样的话,可见事情之古怪。
  “皇上,属下派人搜遍了掩璧湖,当日在湖边的人也都暗中一一排查过,但殊明公子仿佛是凭空消失一般,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任何消息。掩璧湖当日发生怪事时,曾出现不明身份之人,也正是此人将那孙天师杀害。但此人也仿佛是凭空出现,而后消失无踪,甚至连面目都未曾露出。事发之后,公子身边伺候的两名侍女也失去了音讯。至此,线索便断了。属下无能,实在找不到蛛丝马迹。”
  萧嵘宸以指节慢慢叩击桌面,面上叫人看不出半分情绪。
  若今日,殊明公子并不是无故失踪,而是被人害了杀了,他是一点都不会惊异。萧御景仗着他的那一点疼爱,平日里恣意妄为,结下的仇人何止一二,有人要害他,不足为奇。
  “你说,殊明公子失踪前,曾性情大变?”萧嵘宸道。
  “是。”方仲声回道。
  “你说,会不会从那时开始,他便在计划什么?”
  “皇上的意思是,这是。。。”方仲声抬头,眼中有着讶异。
  “不,应该不会。”萧嵘宸摇头,“若是离了朕,离了京城,他还能去哪儿?”
  方仲声在心中思索,若是殊明公子是自己离开。。。
  “皇上,属下当日将公子的侍女关在柴房,没成想第二天一早,她便无声无息的失踪了,若是殊明公子是自己离开,他也绝没有这个本事将他的侍女一起带走。”
  萧嵘宸叹道:“朕可从未想过,他竟然能让朕如此费心。”
  “皇上重情重义,自是会担心。”
  萧嵘宸一笑,道:“即使是个小玩意儿,朕的东西,也不是旁人能动的!”他面色一寒,“接着查,一点线索都不许放过。还有那掩璧湖,就算是将水都抽干,朕也要知道哪里究竟有什么古怪!”
  




☆、18

  早起雪停了,锦惠伺候寒迁起身时高兴地道:“这雪可总算停了,公子你今日可要多穿些,免得等会儿出门着了凉,沈公子又该念叨了。”
  “比起我来,你好像更怕沈公子嘛。”寒迁嘟了嘴,不满道。
  “沈公子瞧着更威严些嘛。”锦惠也不否认,为寒迁穿上外袍,又去端水。
  寒迁揪揪自己的脸,道:“我就不够威严?你从前可是很怕我的呢。”
  锦惠伺候着寒迁漱口擦脸,顺口道:“那是殊明公子残暴不仁,奴婢才怕,如今公子宽厚仁德,奴婢又有什么好怕的?”
  “那你的意思,便是沈公子残暴不仁,你才怕他了?”寒迁眉毛一挑,道。
  “公子又欺负奴婢。”锦惠一跺脚,又过来给寒迁梳头发,道,“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沈公子生得也很好看,但就是让人忍不住,嗯,忍不住。。。”
  “忍不住心生畏惧,不敢放肆?”寒迁接道。
  “就是这个意思。”锦惠苦了脸道,“奴婢现下还记得,沈公子说翻脸就翻脸,说要把公子关到地牢里去,可吓人了。”
  正说着话,沈风朗推开门进来,笑道:“背着人编排我什么呢?”
  寒迁白了他一眼,道:“我们正在说,沈公子丰神俊朗,英俊不凡,不知是如何的受人追捧,身上不知系了多少芳心呢。”
  沈风朗摸了摸鼻子,干咳了一声。
  锦惠数梳好了头发,见了沈风朗那有些尴尬的样子,也忍不住一笑,就见沈风朗双目似电般追了过来,忙绷了脸行礼道:“奴婢去把早膳端来。”不等寒迁说话,便匆匆忙忙地去了。
  沈风朗走到寒迁身边,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寒迁截住话头,道:“是不是掩璧湖出了什么事?”
  沈风朗一愣,见寒迁皱着眉,像是早已知道了什么,方才点头道:“我也是刚得了消息,围湖的官兵不减反增,城中守备也更严。殊明公子失踪的消息如今也不瞒着了,现下城里正挨家挨户排查。”
  “掩璧湖。。。”寒迁闭了眼沉吟,半晌方才看着沈风朗道,“我要回去。”
  沈风朗俯□子,看着寒迁双目道:“好。”
  寒迁微讶。
  沈风朗洒脱一笑,道:“我早前便说过,你回去,我便跟着,不离你左右便是。”
  寒迁心中震动,借力不露出什么来,道:“其实你不必。。。”
  “若是见不着你,不知你身体如何,不知你景况怎样,于我,才是痛苦难当。”沈风朗握了寒迁的手,笑着道。
  寒迁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心口有一块软软塌陷下去。
  “咳咳。”锦惠这几天见得多了,也知道避讳,在门口大声咳了几下,才推门进来,笑道,“公子,沈公子,该用膳了。”
  沈风朗并不放手,拉着寒迁到桌边,道:“今日我特别吩咐了,在粥里加了几味温补的药材,你来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寒迁顺着沈风朗坐下,苦了脸道:“为什么粥里也要放药?”
  沈风朗给他盛了一碗,道:“今天要出门,我怕你路上着了寒气。你先尝尝,要是实在不喜欢,我再叫人去换。”
  寒迁端了碗,舀了勺送到口中,哪只一入口,却丝毫尝不出药味,反倒十分的软糯顺口,美味无比,忍不住眉开眼笑,道:“你真放了药?怎地我一点都尝不出药味?”
  沈风朗给寒迁夹了些小菜,道:“知你喝怕了药,这碗粥并不是直接放了药材进去的,而是用来熬粥的鸡汤加了药材。”
  寒迁感叹道:“这么一碗粥,竟然费了那许多功夫。”
  沈风朗道:“为了你,话多少功夫都是值得的。”
  寒迁抿了抿唇,脸上染了薄晕,低了头喝粥。
  沈风朗岔开话题,道:“用了早膳,我便让人去备车。”
  寒迁一顿,轻轻嗯了一声。
  锦惠在一旁奇道:“怎的上山还要备车?什么样的马车能上这千翠山巅?”
  寒迁摇头,道:“我们不是要去山顶看雪,而是要回公子府去。”
  锦惠一呆,道:“公子。。。”
  寒迁无奈一笑,道:“总躲着也不是办法,有些事,总是要去做的。”
  沈风朗覆上寒迁的手,道:“我陪你。”
  寒迁看着沈风朗,眼中阴云去了几分,隐隐透出几许光亮。
  锦惠在一旁瞧着,想了想,静静地走出了门去。
  
  马车停了下来,沈风朗先下了车,之后才将寒迁扶下车。
  殊明公子府大门紧闭,锦惠上前去拍门。
  没几下,边有人来开门,府中近几日气氛压抑,看门的家丁正憋着火气,但一开门见了锦惠,便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锦惠脸一板,斥道:“愣着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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