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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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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惠却是十分自然,道:“公子是要起了身用膳,还是奴婢给您端过来?”
  寒迁清了清嗓子,道:“起身吧。”
  锦惠应着,自去端了热水来,伺候寒迁更了衣,洗漱完毕之后,便端来了药膳。
  寒迁尝了尝,道:“怎的与前段时间的味道不同?”
  锦惠又是偷笑,道:“沈公子吩咐了,这药膳中加了几味补肾固精的药材,味道自然是不同了。”
  寒迁几乎要一口呛住,咳了几下,心中有些嗔怪沈风朗,却又有些甜蜜。
  锦惠并无取笑的意思,她是看得出沈风朗对寒迁的情义的,且他们两人都是当世难得的好相貌,站在一起,在她眼中便比神仙眷侣也不差了。如今二人当真在一起了,她只有高兴的。
  寒迁用了药膳,又喝了药,墨清便上门来了。
  自与寒迁相认,墨清便不化妆了,对外皆自称是国师座下弟子,来来去去倒也方便。
  此次他一进门,脸上表情便有些古怪。
  寒迁见了,心中也是一紧,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墨清扁了扁嘴,道:“公子,您,您真的与那人。。。”
  寒迁一愣,眼朝着锦惠看去,锦惠却是一本正经地行了礼,道:“奴婢去外头伺候。”说着便出去了。
  墨清的眉毛皱得乱七八糟,道:“公子您可要想想清楚,他一个凡人。。。”
  “墨清。”寒迁打断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他顿了顿,也是皱了眉,似是在思虑该如何说,“只是,我一见他,便觉得他是可以信任倚靠的人,今日为何会成了这样,我也不曾料到。”
  墨清住了嘴,心里虽是仍不甘愿,不愿这么好的公子白白被个凡人得了去。但他也是知道,平日里寒迁虽看上去不拘小节,性子却是倔的,真要是认定了什么,便是谁也难改了。
  寒迁道:“昨日托你去打听的事,可有眉目了?”
  墨清正了正脸色,道:“我已打听过了,当日确实有一名女子被沉了湖,湖中的精怪将她藏匿在洞府中,后来又遵从公子吩咐布置了一番,再去看时,却发现那女子不见了。”
  “不见了?”寒迁讶异道,“怎么个不见法?”
  墨清挠了挠头,道:“他们也是说不清楚,照理说凡人是无法自行离了那洞府的,但他们回去时,便不见了那名女子。”
  寒迁轻叩桌面,沉吟片刻,道:“掩璧湖可有什么变动?”
  墨清道:“说到变动,大的却也没有,小的便是有几个精怪修得小成,离了掩璧湖,自寻他处修炼了。”
  寒迁敛了目,道:“罢了,怕是她有别的奇遇吧。”
  “公子的意思是,有别的,带走了她?”
  “我也说不好。”寒迁道,“你在京中待了多长时间了?”
  墨清算了算,道:“前后加起来,也有二十年了。”
  “那你可知这京城中,除了掩璧湖,还有何处有些不寻常?”
  墨清摇了头,道:“京中俗气浑浊,虽有地气龙脉,却也不算有利修行,在京中有所成的几乎没有。虽有些精鬼小妖之类,却也是小角色,从无能掀起风浪的。”
  寒迁细细思量片刻,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京城有些不寻常。”
  墨清见寒迁烦恼,道:“这京城虽浊气多,但好歹也是帝王居住之地,便是有不寻常,只要不是亡国之兆,龙气也是能压得下去的。”
  寒迁摇头,道:“不是这个。我当初便觉出这京城蕴着一股灵气,开始以为是掩璧湖中的晶石之故,后来晶石已毁,那灵气却还在,我便以为是有修道者之故。但如今你却说这京城中并无有所成的修道者。”
  墨清奇道:“我却从未察觉出什么。”
  寒迁又想了想,摇头道:“说不定只是我多想了。也罢,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是盼也盼不到的。”
  墨清道:“就算有也不碍事,公子们就快到了,等到了那时候,便是真有什么不寻常也不用担心了。”
  寒迁笑了笑,便也不多说了。
  墨清在公子府中陪寒迁说话,不知不觉半日便过了。
  “公子今日脸色倒是好得多了。”墨清陪着寒迁赏梅煮酒,忽而道。
  寒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有么?”
  “有呀。”墨清在酒中加入红梅花瓣,道,“前几日公子脸上还是苍白憔悴的,今日却是白里透红滋润得很。”说着举了一朵红梅凑到寒迁颊边,“比这梅花还好看。”
  锦惠拿了点心过来,闻言笑道:“那可不,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寒迁低了头轻咳一声,瞪了锦惠一眼。奈何这一眼带了三分无奈六分羞嗔,剩下的一分便是怎么看也不像怒意了。
  锦惠可是一点儿都不怕,道:“公子尝尝这个牛乳糕,厨房新制的,甜而不腻,好吃的很呢。”
  墨清原本还嘟着嘴有些憋闷,看了那盘中乳白色堆在一起的精致点心,顿时咽了咽口水,两眼放光。
  寒迁把盘子往他那边移了移,道:“快吃吧,看你那馋样。”
  墨清拿了糕点送进口中,吃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含糊不清道:“平日里要装样子,看见好吃的都不能放开了吃。。。”
  寒迁忍俊不禁,见他吃得香甜,不觉自己也有了胃口,吃了一块,果然是乳香浓郁,入口即化,齿颊留香。
  忽然,墨清撇了撇嘴,哼了一声。
  寒迁挑眉,往后一看,果然是沈风朗过来了。
  今日虽是天清气朗,阳光明媚,但到底是冬日,沈风朗却似不觉得冷,身上也不见穿多厚的衣服。
  此时他却是皱着眉,走过来便坐到寒迁身旁,握了他手,道:“怎么不在屋子里呆着,跑到外面来吹风?”
  寒迁面上又是一红,不自在地躲了躲,道:“我不冷。”
  “等你觉得冷了,就该病了。”沈风朗道,轻轻揉搓寒迁的双手。
  墨清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道:“原来不是沈公子,是沈神医啊。”
  沈风朗也不理他,径自搭了寒迁的脉,道:“昨日那个药浴,你觉着如何?”
  寒迁点了点头,道:“很是舒畅,身子也好受很多。”
  沈风朗满意点头,道:“那我就照这法子为你调治,希望能早日将你身子中的寒气早日驱尽。”
  寒迁听得心头一动,有什么模模糊糊浮了上来,还不及细想,便听墨清不满道:“大公子不日便要到了,公子您身子不同常人,还是不要乱用药的好。”
  沈风朗瞥他一眼,道:“寒迁如今用的正是常人的身子,你口中的公子平日里治过几个常人?修道之人用的药,寒迁如今是一点也禁不得,你倒是说对了,的确是不能乱用药。”
  墨清脸颊都鼓了起来,气哼哼地大吃牛乳糕发泄。
  寒迁在一旁看得好笑,心中那点不安,也被冲散了。
  到了晚间,墨清本想留宿在公子府中,宫中却传来了旨意,要宣国师入宫,便忙忙的回去换衣入宫了。
  夜都落了下来,寒迁自浴间出来,却见沈风朗已退了外衣,靠坐在床边等他。
  沈风朗见寒迁站在那边不过来,放下手上医术,颇有几分可怜地道:“难道殊明公子用过了便想不认账了?哎呀呀,难道我这堂堂朗月公子这么快就要变作那下堂夫了?”
  寒迁忍不住笑了,他本就豁达,自是不会做那扭捏作态的闺阁小女儿状,当下大大方方上了床,道:“说得这般可怜,放心,好好伺候着,本公子自是不会如此便抛弃了你。”
  沈风朗眉一挑,伸手便过来搔他的痒,道:“我定会不遗余力的,好好伺候公子。”
  两人玩闹了一会儿,沈风朗恐他精神太过亢奋夜里睡不好,便收了手,道:“今日便放过你了,睡吧。”
  寒迁面色通红,犹在微微喘气,得了赦令,便一咕噜钻进了被子里,背对着沈风朗。
  沈风朗弹指灭了桌上的灯,翻个身,揽住了寒迁。 
  静夜悠长,怀中搂着挚爱之人,如此情状,便是什么也换不来的。。。
  




☆、25

  日子无风无浪的过了几日,方仲声想必是得了萧嵘宸的话,依旧待在殊明公子府中,却只是处理琐事,与寒迁也不怎么碰面,寒迁便随他去了。
  墨清天天上门来报道,虽是仍与沈风朗互相看不顺眼,但在寒迁面前,总不会过分就是,至多嘀咕几句,却还讨不着便宜,每次离开都是嘴巴嘟得高高的,但第二日仍是风雨不改的前来。
  沈风朗今日似乎很忙,每日都是早出晚归,寒迁这才想起,似乎并未问过他是做什么的。
  这日,沈风朗仍是早早出了门,墨清不见他倒是很高兴,搬了一副棋具来,拉着寒迁下棋。
  白玉的棋盘,触手却并不寒凉,棋子也是如此,黑白二色极是通透,握在手中竟有融融暖意透出。
  “这是什么制的?”寒迁抓了满把的棋子,问道。
  墨清道:“这是萧嵘宸给的,包括这棋子,都是用一大块的温凉玉雕琢而成,说是盛安留下来的东西,在我当国师那天送了我。”
  “盛安。。。”寒迁叹气,道,“我总是忘了,时间已过去百年有余,总觉得,盛安还住在那里,出了门拐个弯,就能叫他一起去钓鱼。”
  墨清想起前事,也是有些惆怅,道:“盛安要是不是出身皇家,说不定就能留在极海,做了师尊的徒弟了。”
  寒迁摇了摇头,道:“盛安若不是皇子,便也不会来极海了。”他想起一事,道,“萧嵘宸可去过极海?”
  墨清道:“不曾,前一个皇帝倒是去过,但也没住多久,像盛安那样的,千年来也不见得会出一个。”
  “也是。”寒迁笑了笑,道,“毕竟不是谁都会想放弃这人间的九五之位,换极海的平静无波。”
  墨清撅了嘴道:“真是想不通,这皇帝有什么好当的,就拿这个萧嵘宸来说,为了当这个皇帝,兄弟流放的流放,砍头的砍头,道最后,就剩他孤身一个,有什么趣味?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还要我来保他,有时候真想,干脆引几个妖孽来。。。”
  寒迁轻咳一声,淡淡看他一眼,墨清便噤了声。
  “当初盛安用他的帝王命数换来极海的庇护,萧嵘宸虽不是好人,却是好皇帝,我们就得护着他。”寒迁落下一子,道。
  “我只是说说嘛。“墨清低声道。
  寒迁道:“我知你只是说说而已,但是。。。”他闭上眼,“我仍是觉得,盛安还在,你这样说,他会伤心的。”
  墨清明白了寒迁的意思,一转眼,自萧盛安用生命换来极海庇护,已过了一百三十年,他们活得那么长,纵使不忘,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当初的种种情感也是淡了,特别是见了这么长时间的人事变换,坐在龙椅上的也早已不是那人,心态自然不会像开始那般。
  但寒迁不同,于他来说,盛安的逝去仿佛就在昨天,天元
  仿佛仍旧是那个时候的天元,他自然不喜欢听到这些。
  朝代更迭,世事变幻,无法在他们心中激起波澜,只因为,那变幻的世事中,没有在意的人。
  墨清见寒迁情绪低落下去,心中暗暗懊恼,不该引寒迁去想这种事,便打岔道:“公子,你近几日脸色越发好了,那沈风朗还真有几分手段。”
  寒迁知道墨清的意图,微微一笑,顺着他道:“现在我的躯壳毕竟还是凡人的躯壳,他的办法当然有用。”
  墨清想起一事,道:“公子,你身子未好,当日在掩璧湖边,你与那妖道斗法,可有什么病症落下?”
  寒迁不欲墨清担心,便道:“我当日只不过是借力而为,布了阵法将那妖道引入湖中,真正动手的并不是我,虽然是勉力为之,但也不是太吃力。”他并未说真话,当初在掩璧湖虽是借力,但仍是耗损甚大,强以凡身引动功力,更是让他受创颇重。当初他还能勉强调动些许功力,但现在,他与凡人也唔区别了,甚至还要更虚弱些。
  墨清信了,道:“这我就放心了,我也不懂医术,公子的修为又比我高那么多,我更加不敢运功为公子疗伤,只能等大公子来了。大公子修为深厚,定能将公子治好的。”
  极海路途遥远,他们虽非凡人,也不是瞬息能至的。但算算时间,也就是这几天了。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师兄,寒迁心中也很激动。
  忽而,寒迁想到了什么,道:“你说,这棋具,是盛安留下的?”
  “是啊。”墨清拿着颗棋子研究改下在哪里,漫不经心地回道。
  寒迁思索片刻,道:“我想我知道,那股灵气的源头在哪儿了。”
  墨清好不容易落下一子,闻言抬头好奇道:“是什么东西?”
  寒迁边那棋子边道:“我记得盛安走时,我送了他一个护身的玉佩,那东西在灵泉中泡了很久,又有我加持过,便带了我的气息,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必灵气也是很淡了,怪不得吧感觉不到。”
  墨清恍然道:“我记得太庙中就供着盛安的一些东西,那玉佩应是留在了那里。”
  “东西还在,人却已是再也见不到了。”寒迁叹息。
  墨清道:“若是公子想见,也不是没有办法。。。”
  “那又有什么意思?”寒迁敲敲棋盘,道,“便是寻到了,也不是原来的盛安了。”
  墨清被寒迁那一敲,注意力又回到了棋盘,这一看,便瞪大了眼,张口结舌:“啊。。。”
  寒迁开颜道:“还要再下吗?”
  
  到了晚间,沈风朗回来时,寒迁已用完了膳,坐在窗边看书。
  “药膳都吃了吗?”沈风朗走近来,却看到寒迁捧着书发呆。
  伸手在他面前摇摇,把那不知飘到哪儿的心魂招了回来,沈风朗在寒迁身边坐下,道:“怎么了?”
  寒迁放下书,揉了揉眼,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
  沈风朗顿了顿,道:“是什么样的事?”
  “很久远的事了,我也记得模模糊糊地,那时候我刚刚被师父带回去,年纪也很小。”
  沈风朗不再问了,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用帕子抱着的东西来,道:“我今日去了铺子里,那儿新收了些东西,你来看看。”
  寒迁结果那小包放在方桌上,打开来,是一块玉佩。
  “这是血玉,有护心安神的作用,我觉着适合你用,就带来了,喜欢吗?”
  玉佩被雕成了朱雀的形状,展翅欲飞的样子很是生动。
  寒迁看着沈风朗,道:“我只知你是朗月公子,却不知你还有铺子,能收到这么名贵的东西。”
  沈风朗毫不在意的俯过身子,把玉佩系上寒迁颈项,道:“只是一些祖上传下来的的产业而已。”
  这玉佩确实是好东西,灵华内蕴的样子竟不像是凡物。
  沈风朗满意一笑,道:“不枉我花了那么多功夫,果然很适合你戴。”
  寒迁却并不怎么在意,道:“你最近很忙吗?”
  “快到年末了,我是东家,铺子里自然要费点心。”沈风朗搂了寒迁,道,“过一段时日便好了。”
  “快过年了啊。”寒迁感叹道,“我真想出去看看。”
  “那就出去吧。”沈风朗道,“明日我便陪你出去逛逛。”
  “好。”寒迁笑了,道:“我还从来没有过过凡间的年呢。”
  “你们那儿过年时什么样子的?”沈风朗好奇道。
  “极海的年,和凡间是不一样的。”寒迁答道;“说起来,也不是年。极海也有四季,却要漫长得多,雪落下时,师兄们都会赶回极海,等到人到齐了,便会聚到一起,谈论这些时日都做了什么,有哪些进益收获,又有哪些不足困惑,那段时日,是极海最热闹的时候。”
  沈风朗静静听着,寒迁的眼中有着怀念的光彩,他是如此地想念着那个地方,那些人。
  极海,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那些人,又是什么样的人?沈风朗在心中问自己。
  曾经他不懂,如今,却慢慢有些了解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补昨天的




☆、26

  沈风朗果不食言,一大早,便带着寒迁出了门。
  “京郊的慈云寺今日有庙会,我们便去凑个热闹吧。”沈风朗道。
  “还有半个月,就是除夕了。”寒迁道。
  “是呀,这可算得上是今年的最后一场热闹了,下次便是大年初一,便是明年了。”沈风朗为寒迁穿好雪白的狐皮大氅,道。
  “嗯。”寒迁站着不动,任他把帽子拉了上来,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沈风朗手顿了顿的,道:“你的师兄,什么时候到?”
  寒迁算了算,道:“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差不多就是这几天的功夫。”
  沈风朗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又咽了回去,拉了寒迁的手往外走。
  就他们两个,车夫赶着马车来到慈云寺,沈风朗吩咐了他午后再来接人,之后便将他打发了。
  偌大一座慈云寺,此时满满的都是人挤着人,路旁叫卖的小贩满面堆笑,口中吉祥话不停,纵使不买,看看也是好的。
  沈风朗拉了寒迁的手挤在人堆中,人太多,沈风朗干脆将寒迁半搂在怀中,分开人群往前走。
  身旁来来去去的人虽有侧目而视的,沈风朗仍是大大方方地走他自己的。
  好容易走进大殿,沈风朗低声问寒迁,可要去上柱香。
  寒迁抬头看那大佛,烟雾缭绕,那不喜不悲的容颜也有些朦胧了。
  “他连自己都保佑不了,我还是不去麻烦他了。”寒迁的声音低低的,也不知是在说给谁听。
  沈风朗对于求神拜佛没什么兴趣,依旧搂着寒迁往后殿走。
  后殿竟栽了一大片的红梅,红艳如霞光在此地驻留一般,有不少人在这里赏景。
  “你在千翠山的别院,叫万梅别院?”寒迁忽然道,“但我似乎,并未见过梅花?”
  沈风朗半日不说话,寒迁转脸看他,却见他面上似有凝重之色。
  沈风朗回过神,见寒迁正看着他,因抬脸的动作,帽子滑落,面容露了出来,已有几个离得近的看得几乎是呆了。心中泛起淡淡不悦,沈风朗拉好寒迁的帽子,道:“那里原来是有梅花的,但是数年前走过一次水,一场大火,什么都烧没了。”
  寒迁沉默了会儿,拍拍沈风朗手背,道:“怎么能说是什么都没了呢?你不是还在吗?”
  沈风朗一笑,搂着寒迁往梅花深处走。
  奈何此处人还是太多,两人看了一会儿,只觉得这人都要比梅花多了,沈风朗无奈笑道:“竟是不知在赏花还是赏人了。”
  “人比花娇啊。”寒迁笑道,这林中多是年轻男女,树枝上也有不少祈福的物件挂着,作用不言而喻。
  沈风朗笑容更深,寒迁身上虽穿着厚重的冬衣,但被他圈住的腰仍是难掩纤细。
  “确实。”沈风朗低声道,寒迁没有听清,待要问时,他又道,“既然这里人比花多,咱们还不如去看人呢。”
  寺前那条路上,小摊实在是多,这样的热闹景象在极海是见不到,寒迁从前就算出了极海,也很少碰到这样的景象,此时对这些的兴趣确实比梅花要大。
  沈风朗搂着寒迁,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看过来,不厌其烦的向他解说一些东西的用途,寒迁又跑去看人解签,那些人或开心欢笑,或皱眉思索,更有不巧抽到下下签的在生气,他看得也颇为有趣。
  如此这般,便到了午时,沈风朗拉着仍不愿走的寒迁,却是进了慈云寺,七拐八拐地进了间禅房。
  “慈云寺的方丈与我有些交情,这里的斋菜做的也还不错。”沈风朗道。
  寒迁还在想着方才看到的那些,笑个不住,道:“那样的签文,也能被解成那样,真是有趣。”
  沈风朗到了一杯茶,递到寒迁手上,道:“那求签的人生得那么高大,若不这么解,说不定人家恼怒之下把他摊子砸了也不一定,自然要好好修饰一番词句。”
  寒迁喝了口茶,道:“若是解得不准,那人岂不是还要回来找他?”
  沈风朗道:“那人的话,十句里九句是废话,剩下那一句,也是轻飘飘的不知在说什么,那人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快过年了,讨到了吉利话也便罢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斋菜便上来了,,虽是素菜,却并不寡淡,格外有一种清爽在里头。
  寒迁今日胃口大开,吃了不少,觉得肚子撑了才停了下来。
  都是素菜,沈风朗也不怕他积食,但也不能就这么坐着,便又拉了他出去逛了一圈,逛完之后,便到了该回去的时辰了。
  寒迁也觉得有些累了,马车来了也正好,上了车便有些犯困。
  如此困着困着,到了公子府,墨清却是站在门口等着。
  寒迁想到今日出门也没和墨清说一声,他怕是担心了,正要上前去说,墨清却是脸色沉肃,道:“公子,大公子他们失踪了。”
  寒迁一愣,道:“你说什么?”
  沈风朗虽不知发生了何事,却也是搂住寒迁,道:“到屋里去说。”
  及至进了屋,寒迁才是醒过了神,抓着墨清,睁大了眼,不敢置信道:“你说,师兄失踪了?”
  墨清点了点头,沉重道:“是,今日午前,我便收到了极海传来的信儿,说是大公子与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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