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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号103室作者:泪慕血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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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就这麽争著争著,薛齐实在困得不行了,趴床上就这麽睡了过去。黑羽嘿嘿邪笑两声,帮他换上睡衣,全身上下该摸的不该

摸的都摸了个遍。然後像八爪鱼似的缠在薛齐身上,找个舒服的姿势入睡。

  所谓的“新生活”,就这麽鸡飞狗跳地拉开了序幕。

  平时薛齐要上班,黑羽跟著不方便,於是就变回刺青贴在他身上,原本没什麽特别的感觉,可现在忽然想到那东西是个活生生的……暂且称之为“人”,他心里就怪怪的。其实,除了脑筋经常转不过弯儿来、还有总是对薛齐毛手毛脚之外,黑羽总体来讲还算不错。让他干什麽他就干什麽,端茶送水递拖鞋拿报纸,让薛齐觉著自己好像旧社会的大老爷,尽管不习惯,可说实在的,挺爽。

  ……如果,黑羽不是连洗澡上厕所都在边上守著的话,薛齐会更爽。

  ──“我自己有手可以拿纸,你用不著在边上侯著。你这样不是逼著我便秘麽?”

  黑羽纹丝不动。

  ──“你要是不走,我明儿个就用激光把纹身除了。”

  好了,总算走了。

  上厕所的问题算是解决,可洗澡方面黑羽完全不肯让步,哪怕薛齐威胁他要去除掉纹身,黑羽也不愿意离开半步。

  “我说你怎麽就这麽倔呢?”薛齐手上攥著皮带假装要揍人。

  “主人,我掐指一算,你在浴缸里跌倒而造成终身残疾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九,所以,哪怕我死了,也不能让你出半点儿差池。”黑羽大义凛然道。

  真是,真是……没办法。

  薛齐苦恼地背过身去,开始脱衣服。

  “我帮主人放水!”黑羽打开水龙头,眼睛还恋恋不舍地看著薛齐的後背,一个愣神,莲蓬头没拿稳,温水刹那之间四处乱溅。
 
  “喂喂喂,你搞什麽啊?快关了!啊!”

  薛齐急忙冲过去想关水,谁知脚底下一滑往前栽倒,搂著黑羽一块儿摔进浴缸。
 
  “没事儿吧你?”这一摔力道可不小,要是撞到後脑勺什麽的那就更危险了,黑羽双目紧闭的样子吓坏了薛齐,他轻轻拍打黑羽的脸颊,试图叫醒他,“黑羽,黑羽你醒醒!”

  黑羽慢慢睁开眼睛,竟然是一脸满足的笑容:“能跟主人这麽亲密,真是幸福……”

  薛齐大松一口气,哭笑不得地盯著他,刚才那瞬间,自己是真的担心他出事儿。

  有种说法,一对男女只要对视五秒就能结婚了,那麽,如果换成两个男人,不知道十秒锺够不够?反正,只要是看对了眼,管他多久呢。

  薛齐有点儿心动,试探著亲吻了下去。黑羽好像很震惊似的全身僵了一僵,然後用力按著薛齐的後脑勺,舌头生涩而又活力十足地冲进薛齐口腔里,险些透不过起来。这样热情过头的吻,薛齐还从没尝试过,但是……感觉不赖嘛。

  “慢点儿……内裤要坏了,这条很贵的!”

  黑羽心心念念著的愿望在这天晚上终於实现了,进展真快啊……本来还以为要努力再久一些,主人才会接受他。毕竟主人从前那麽深刻地爱过另一个人,不过这好像也没啥关系,主人今後的人生,都将由他陪著就是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嘶……屁股比想象中的要疼好多。




第十一话.日记本(上)

  赵树明从四年级开始写第一本日记,刚开始是为了交作业,语文老师要求每个小朋友都要写,所以他也就写了。纯属完成任务的性质,但後来长大些,赵树明就准备了两本日记本,一本交给老师,另一本是属於自己的、真正的日记。

  他不爱说话,也没什麽朋友,跟家里人交流又不多。除了写东西之外,不知道要怎麽表达自己的想法,久而久之,写日记的习惯就一直延续下去,坚持了好几年。直到他升上高中之後的某一天,他扔掉了这些年来所有的日记本。将它们通通丢进垃圾桶。

  没什麽事儿比自己的日记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大声念出来更难堪了,更何况,这麽做的人还是赵树明暗恋了两年的同桌。

  ──“今天,他问我借了一支圆珠笔,还回来的时候还对我笑了笑。我没敢正眼看他的脸,但心跳却非常快,我是那麽喜欢他……”

  站在讲台前那个原本眉飞色舞的男孩儿读到这里时,一瞬间收敛了笑意,他面部表情扭曲,一把将本子用力丢到低垂著头的赵树明身上:“你是变态吗?”

  “噢~~~~”教室内顿时起哄声一片。

  “你们在做什麽?”数学老师夹著教案和三角尺走进教室,皱著眉说,“都快上课了还这麽闹,快,都回座位上去。”

  四周气氛安静下来,赵树明的同桌狠狠瞪他一眼之後回了座位,可他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赵树明,没听见我说的话吗?坐好,要上课了。”这个课堂上从来不举手发言、平时也不怎麽讲话的同学,在所有老师眼中从来都可有可无。

  赵树明弯下腰,捡起已经破破烂烂的日记本,慢慢转身往回走。所有人都看著他,他还是和往常一样,总低著头,眼睛被头发遮著,面无表情,模样看上去有些吓人。就在别人以为他要坐下的时候,他却拎起了书包,朝著教室角落里的垃圾桶方向走去。

  “赵树明,你想干嘛?”数学老师生气地说。

  “哗啦啦……”

  书包里的东西全都进了垃圾箱的肚子,大家目瞪口呆,几秒种後,班上的几个小混混开始吹口哨。

  “安静!”老师用三角尺拍著讲台桌面,“不想听课的可以出去。”

  赵树明打开教室後门,当真也就这麽离开了。

  这一年是高三上半学期,也是卓泰到现在为止最後一次见到赵树明。後来听说他申请退学了,不知去了何处。

  对了,卓泰,就是赵树明两年半里日记的男主角。他高中时代的同桌。

  *****************************
  
  “同学聚会,同学聚会,同学聚会……”

  翻著通讯录,卓泰苦恼地挠挠头皮,这次高中同学聚会由他组织。有些人没空来、有些人则是联系不上,已经退休在家养老的班主任既然把这个任务交给他,那麽他就应该尽全力完成才是。这才确定了一半人,怎麽办得起来呢?

  无意中看到一个名字,卓泰愣了愣,盯著那名字後面的号码发呆许久。

  赵树明……

  说实在的,对於当年那件事,卓泰很内疚。那时候他年轻气盛什麽都不懂,觉得别人好欺负,也就闲著没事儿干逗他随便玩玩,预料不到的是,居然会把他逼走。那天放学之後他在垃圾桶里翻出赵树明扔掉的东西,发现那些全都是日记,一共有九本,从小学到高三的,赵树明居然全部放在身边。

  卓泰把这些日记本带回家,原想第二天把它们还给赵树明,再道个歉什麽的,这事情也算过去了吧。可他等了一天、两天、三天……赵树明再也没来学校。

  於是,这就成了卓泰心底的一个结。




第十一话.日记本(中)

  卓泰以前也想亲自打个电话或者去他家看看,却无论如何抹不开面子,久而久之便这样搁置下来。所以他也就惭愧到今天。卓泰问过其他同学,谁都没有赵树明的联系方式,就这电话号码,还是高中时候登记的。过了这麽些年,肯定早就换了。

  算了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呗。

  做几下深呼吸之後,卓泰拨通那个电话,出乎预料之外,竟然并非空号,而是通的。

  “嘟──嘟──嘟──”

  等待时间虽然只有数秒,对於卓泰来说却好像格外漫长,每“嘟”一声,他的心好像就更快地跳一次。终於,那头传来细微的声响,有人接起电话了。

  “喂?”卓泰甚至听见自己吞咽唾沫的声响,喉结上下滚动,“请问……是赵树明家吗?”

  听筒另外一端似乎有谁在呼吸,平稳而且粗重。很多原以为已经忘了的回忆仿佛就在瞬间流进脑袋里:赵树明每到冬天喘气声总是特别大;赵树明怕冷,所以天气一转凉就拿个很老土的绿色热水袋去学校捂著,从来不说话的人居然会开口主动问他要不要也捂捂……

  等了许久都没听见说话声,卓泰又问:“喂?喂?”

  “卓泰……”

  忽然听见自己的名字被那个低沈的声音念出来,卓泰顿时从头皮酥麻到脚底板,几乎快要握不住听筒:“好久不见。”

  “嗯。”回应他的只有这麽个单音,赵树明果然一点儿都没变,还是那麽不善言辞。

  “下个星期天我们搞了个同学聚会,在火锅城碰面,你有空过来麽?大家一块儿热闹热闹。”

  苍天……卓泰发誓,他从没如此紧张过。

  又是一段空白之後,赵树明给出简短却肯定的回答:“……好。”

  如同放下心中重担,卓泰舒出一口气,道:“那就说定了,晚上七点锺,可别迟到……就这样吧,下回见。”

  “再见。”

  挂断电话,卓泰又发了很久的愣,当初那个心结,现在这也算是解开一半了吧。

  *****************************

  或许这麽做不太道德,但赵树明的每一篇日记卓泰都看过很多遍了……反正,更不道德的事情都做过,也不差个这一两件。伤害,其实从来都并非卓泰的初衷。

  从小学时代幼稚的文字,到高中苍劲有力的钢笔字体,卓泰好像就在赵树明身边陪著他一起长大般,他的每一天是什麽样子,自己都能看见。说实话,这样的感觉还挺不错。他能在字里行间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甚至於截然相反的赵树明。

  3月17日 晴

  今天作业忘记带,被老师狠狠骂了一顿。

  放学时候在路边看见一只野猫,急急忙忙跑去邻近的小卖部里买火腿肠喂给它吃。它还舔了我的手,痒痒的,很好玩。

  ……

  4月6日 阴转多云

  爸爸妈妈又吵架了,很烦。有时候真恨不得离开这个家,跑到一个全新的地方过完全只属於自己的生活。但现实告诉我,这不可能。我没成年,也还未具备最基本的生存能力。从上初中以来,他们两个就不再估计我的感受,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我除了把自己所在卧室里之外,什麽都做不了。

  如果他们早些分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7月31日 雨

  他们终於离婚了。我没有什麽太难过的感觉,反而觉得松了口气,跟著爸爸一起生活可能比跟著妈妈要好些,她性格方面多少有点歇斯底里。

  而我知道,自己骨子里头也有这种基因。或许不清楚什麽时候,它就忽然爆发出来了。

  9月1日 多云

  开学了,升上高中感觉很兴奋。好像从儿童脱离成少年了,一整天心情都非常好,就像是……坠入爱河那样。

  没错,我喜欢上一个人,而且还是最疯狂的一见锺情。可能是声音、长相、看书时的表情或者别的什麽,反正,喜欢就是喜欢了,我很确定,如果连最基本的心意都没办法承认,那我也不配写下“喜欢”这个词语。他就坐在我身边的座位,上课时我经常用眼角余光看他,好在他似乎没发现。

  我甚至没敢问他叫什麽名字,只是第一堂课老师让我们自我介绍的时候,我听到了“卓太”这两个字,或许他真正的姓名并不是这样写。明天偷偷看一眼他的书皮就行。

  9月2日 晴

  原来他的名字是“卓泰”,不是“卓太”。我记住了。

  9月10日 晴

  跟卓泰说了第一句话,他说的是:“同学,能不能稍微过去点。”

  然後我回答:“……哦,好的,对不起。”

  真是傻气啊,可我这人天生就是这样,连句话都说不好。要是再多闲扯几句,说不定还能跟他交上朋友。卓泰在班级里人缘很好,开学才短短几天,身边就总是围绕著一群同学了。

  怎麽办呢,不想看见他对别人笑,也不想听见他对别人说话。

  这种情绪大概就是所谓的“嫉妒”,它很恶毒地拆散了我的父母。现在又降临到我身上,必须要克制住才行。

  ……

  11月23日 多云

  今天,他问我借了一支圆珠笔,还回来的时候还对我笑了笑。我没敢正眼看他的脸,但心跳却非常快,我是那麽喜欢他……卓泰。

  这是那些日记中的最後一篇,显然还没写完的样子,最後的笔画收得急促。

  卓泰闲著没事干的时候就会把日记本翻出来读读,第一次认真看的时候,他还非常没种地脸红了。之後就不由自主地沈浸到那种让人心惊胆战的情感中去,再难自拔。




第十一话.日记本(下)

  约定的日期很快就到,卓泰出门之前还对著镜子照了许久,直到确定没什麽不得体的地方才放心。这种跟情人约会的心情,连他自己都觉著好笑。还好租来的公寓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住著,要不然被谁瞧见了,肯定以为他精神上有什麽毛病。

  叫出租车到了火锅城,大部分老同学都已经坐在那儿聊起天来,卓泰挑了个位置坐下,看著这些有了变化却依然熟悉的脸,感觉好像又回到高中时代一般。数了一下人,总共有二十五位……赵树明还没来。

  “怎麽多了一副碗筷?”有人问道。

  “还有个同学没到,再等等吧。”卓泰连忙说。

  包间的门在这时候被推开,大家停下筷子,目光齐齐对准了门口。卓泰也紧张地看过去,那人还和他记忆中一样,丝毫都没有变化过。

  “对不起,迟到了。”赵树明低著头。

  “没关系,快来坐吧。”只剩下卓泰身旁有一个空位,赵树明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儿,才慢慢吞吞走过来坐好,却也只是干坐著,不动筷子。

  卓泰手心冒汗,热络地为他夹了几片牛肉:“吃吧,都是老同学了,甭客气。”

  赵树明当真也就吃了,一小口一小口,比女人还秀气。其他人都用怪异的眼神朝这边看,大概都忘了有这号人物存在,卓泰尴尬地说:“是我让他来参加的,虽然只有两年半,好歹也算同学一场。来来来,大夥儿继续吃。”

  气氛这才暖化了点,大家吃著火锅,一边谈天说地。赵树明坐在卓泰身边,沈默得很,别人倒是不怎麽关注他。只有卓泰不停地给他夹菜。

  等吃完散场,已经是俩小时之後的事儿了,有人提议要去唱歌。卓泰迟疑地拍拍赵树明的肩膀,问:“你去不去?”

  赵树明摇摇头。

  “噢……那好。我也不怎麽喜欢唱。”卓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忽然冒出一句,“对不起。”

  赵树明转过头来看著他,似乎在等他继续往下说。

  “当年,我不是故意要让你难堪,也不该说你是变态。很抱歉。”终於讲出口了,早知道如此轻松,他应该在几年前就说清楚,“我……”

  “老班长!怎麽走得这麽慢啊?”前头有人转过来问。

  卓泰牵起嘴角:“马上就……”

  “马上就来!”这声音,却是从自己身边人的嘴里传出的。

  卓泰诧异地悄悄赵树明,他却快步走到前面去,勾著刚才那人的肩膀说:“你们先唱吧,我就不去了。玩儿得开心点。”

  这究竟……是怎麽回事儿?卓泰追上去,然後,就听见了这样的对话。

  “怎麽了?赵大班长,别扫兴啊,发起聚会的可是你,怎麽不玩儿了呢?哎,是不是因为那个……刚才包房的门突然打开,而且你居然还在你边上那个空位置摆了一副碗筷,真是吓著我们了。”

  赵树明大概叹了口气:“我一直很内疚。那天如果不是我让他难堪,他也不会突然跑出学校,更不会被车撞到。”

  “行了,不要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卓泰死了,但那只是个意外,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卓泰耳边嗡嗡作响,他们在说什麽?自己怎麽一句都没听明白。

  “玲子?老李?大头……”卓泰喊著老同学们的绰号,可是没有一个人理睬他,“赵树明!”

  只有那人停下脚步,向他慢慢走近:“对不起。”

  ……

  9月1日 多云

  开学了,升上高中感觉很兴奋。好像从儿童脱离成少年了,一整天心情都非常好,就像是……坠入爱河那样。

  没错,我喜欢上一个人,而且还是最疯狂的一见锺情。可能是声音、长相、看书时的表情或者别的什麽,反正,喜欢就是喜欢了,我很确定,如果连最基本的心意都没办法承认,那我也不配写下“喜欢”这个词语。他就坐在我身边的座位,上课时我经常用眼角余光看他,好在他似乎没发现。

  我甚至没敢问他叫什麽名字,只是第一堂课老师让我们自我介绍的时候,我听到了“赵树民”这三个字,或许他真正的姓名并不是这样写。明天偷偷看一眼他的书皮就行。

  9月2日 晴

  原来他的名字是“赵树明”,不是“赵树民”。我记住了。

  11月23日 多云

  今天,他问我借了一支圆珠笔,还回来的时候还对我笑了笑。我没敢正眼看他的脸,但心跳却非常快,我是那麽喜欢他……赵树明。

  ──“你是变态吗?”

  他都想起来了。

  卓泰蹲下身子,双手捂著自己胀痛的头部,好像有血液从眼耳口鼻不断地汩汩流出,胸腔里的骨头都断裂了,笔直地插进心脏。

  “我也喜欢你,卓泰。”

  赵树明的声音带著哭腔,在路边的电线杆下放了一束玛格丽特。

  这是卓泰当年出事的地方。




第十二话.结发情(上)

  金宇弘是带著前世的记忆出生的,虽然,他每次像这样对别人说的时候,对方总是用一种“这人肯定脑筋有问题”的表情盯著他瞧上半天。而且,在金宇弘念中学时,还有过被父母强行带著去看心理医生的不愉快经历,那个惹人讨厌的中年妇女说,他只是学习压力太大,可能把梦境中一些幻想出来的荒诞内容当成了现实。

  因为外界的种种异样目光,久而久之,金宇弘也就乖乖闭口,不再愿意告诉其他人这个“秘密”,因此还经常被说成是脾气古怪、难以交流沟通。其实,不论那些外人怎麽想,反正他自己是从小到大都坚信:他身上确实有前世的记忆,这些记忆引导著他,要去做某些事。

  至於,到底是什麽事情,他自己也想不透彻。

  记忆的内容大多都零碎而杂乱无章,金宇弘可以看见古代街头的闹市、或者官宦之类大户人家的豪华後院,不一会儿又变成普通茅草屋……各种场景,好像都没什麽必要联系。只不过,其中有一幕让他印象至深:

  有个人,背对他坐著,分不清是男是女。他只知道那人的头发非常好看,而且很长,一直拖延到地上,金宇弘有点儿心疼那些头发,於是走过去将它们托在手中,发丝异常柔滑如同黑缎,好些都从他指缝中掉出去,捞了好几次才捉住。

  “怎麽不盘起来?”金宇弘听见自己问。

  “麻烦。”这声音模模糊糊的,只能猜个大概意思。紧接著,那人不知从哪儿拿出把锋利的剪刀,“哢嚓”一声,剪了绺头发下来。

  金宇弘只觉得心疼不已:“你这是做什麽?”

  “结发,你不愿意?”

  还没等他回过神,自己居然也被剪了一小缕青丝,同那个人的缠绕到一块儿去,纤长手指翻飞之下,就打成了个漂亮的花结。

  “你不嫌弃我就好。”

  金宇弘胸口温暖,抱著那人,不说话,只是淡淡地微笑起来。

  这也仅仅是那些记忆中的片段之一,金宇弘有强烈的念头,今生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找到。只可惜茫茫人海,又要从哪儿寻起?他甚至连对方的性别都不清楚。照常理来说吧,应当是女人,而且还是个和他上辈子地位相差遥远的“富家千金”、“名门闺秀”,但,拥抱起来的感觉却是骨架稍大,不似女子那般柔软。莫非……自己前生还有断袖龙阳之好?

  其实,不管对方前世是什麽样的人,今生肯定也都变得认不出来了,还得重头再找才行。金宇弘就因为脑子里这剩下的一点点线索,才会去选择美发专业。即使在理发店里遇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也该试试,他绝对能认得出那头发的独特质感。

  最近这段时间,新的记忆更是连续不断冒出来,有时候在睡眠中以做梦的形式出现,有时候又在平时突然灵光一闪,闹得金宇弘脑瓜胀痛。脸上和脖子上还时不时发痒,就像是头发丝儿搔过的那种感觉,本来他以为是吃坏了什麽东西过敏,去医院检查吧,结果啥异常都没发现。简直撞了邪了。

  向理发店老板请假在家休息两天,金宇弘干脆整日除了吃就是睡,也好多做几个梦,让那些前世的记忆更完整连贯地呈现出来,别时不时就吓他一跳,而且还没什麽头绪。




第十二话.结发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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