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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之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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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光万丈,刺得穆夏回头闭眼,再看时,只见於妫挡在了玄天身前,金色的眸子里光华尽现。而乌水,早已消失无踪。
  「孙於妫……」
  司南咬牙,墨黑的眼里晦明难辨。
  「对不起,司南哥哥,可是他是我父亲……」
  披着一身霞彩的於妫面容哀戚,定定地望着司南。
  被烈火焚烧过的痛楚和血液里沸腾的强烈共鸣无一不告诉着她,这个绝美的、光鲜照人的人物,就是她的父亲。那份渴求了许久不曾得到的温柔,此刻正缓缓浇灌她常年干旱的心田,如逢甘露,唤起了她一直隐藏在心底的情愫。
  太一跳出来,指着司南恨恨地说:「少主大可不必难过,当年的事我族可没有一点对不住孙家,现在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真是欺人太甚!」
  说完,看到司南的脸色,又吐吐舌头躲到了於妫身后。
  司南闻言大怒,「玄天欺骗我姑姑,最后又弃她于不顾,你们还敢如此大言不惭!」
  接着,他又阴沉下来,死死地盯着於妫,说:「所以,你现在已经打算和妖怪同流合污了嚒……」
  於妫痛苦地闭上眼,捂住了耳朵。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既然人类和妖怪这么互相仇视对方为什么当初不杀了我以绝后患啊!」她的眼泪泛着五彩的光芒,一颗颗砸落于在场的人心上,「为什么……明明妈妈说她很幸福的……可是为什么你们……」
  哽咽的语调泣不成声,四周除了穿梭于林间的风,一片寂静。
  修长美丽的手放上了於妫的头,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英娥说她很幸福啊……其实,我也很幸福呢,遇见她。」
  哭泣声骤停,於妫怔怔地抬头看向说话的玄天,光华流转,浅笑着的凤鸟温柔宁静。
  脑海里被灌入了鲜艳明丽的画面……
  艳阳天,栀子花开,受伤的凤鸟被穿着道袍的人类女子所救……
  纯白的花瓣林中,女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化为人形的凤鸟双目含情,彼此深深地凝视……
  雨夜,一群道士将凤鸟封印于桃林,凤鸟啼鸣,声声泣血……
  又是一年春好时,女子身怀六甲,倚在门边眺望着一片桃色花海……
  画面渐渐灰暗,众人清醒过来,怔神不已。
  ——如此鲜明的画面来源于玄天记忆,表明,他也从未淡忘吧。
  「孩子,你叫於妫?」
  玄天笑盈盈地望着於妫,问道。
  呆呆地点头,於妫脸上的泪痕未干,玄天轻柔地替她擦去了泪水,温柔地说:「於妫,你是我和英娥的孩子,你承载了我们的回忆和感情,所以,不要悲伤……」
  天籁竹音,缓缓地抚平了心间的创伤,五彩的羽翼一挥,划出了一道霓彩般的虹光。
  「不要悲伤,只因直到现在,我仍旧为这份遇见感到无比幸福。」
  风声骤起,巨大的翅膀拍打两下,玄天凌空而起,周身流光溢彩,美艳不可方物。空中,他的脸上仍带有温和的笑意,金色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於妫。
  「孩子,要跟我一起离开吗?」
  优美的嗓音温柔地询问着,於妫闻言一愣,喃喃重复:「离开?」
  金色暖光照在了她的身上,玄天微笑,「离开,回凤族国度。」
  「对啊对啊!少主跟我们一起回凤族国度吧,那里很美的!」
  太一也高兴地叫嚷起来。
  「凤族……国度?」
  於妫再次喃喃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名字,间或转头看向了司南,看过玄天的回忆后,他就一言不发,隐匿于树荫下的脸晦明莫辨,看不清表情。
  然,直觉告诉她,他在注视她。
  决定,在顷刻间完成。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於妫抬头仰视她的生父,轻声却坚定地说:「不,我要留在这里。」
  太一大惊,急切地叫道:「为什么啊少主?这里有什么好的!这些人类……」
  意识到了什么,太一连忙噤声,小心翼翼地偷瞄於妫,换来的则是於妫的笑声。
  「人类,妖怪,如果非要二择一的话,我选择留在人类的世界。」
  说着这话,脑海里如走马灯一样的闪过那些重要的人、事、物,虽然有着伤痛,但终归还是无法割舍。就像父亲有着美好的遇见一样,自己同样也有不能忘却的回忆和对未来的期盼,而这些,都属于现在这个世界。
  「是嚒……真是和英娥一样的性子呢,」玄天温和一笑,「那么,如果无法承受,随时欢迎你回来,於妫……」
  凤鸟于飞,霞光披靡,玄天变回原形清啸一声,顿时风起云涌。风云变幻时,它振翅一挥,引领着身后另一只小凤直上九霄,尾随有百鸟相向,在空中排成层层仪队,声声不绝于耳,好一个百鸟朝凤!
  耀眼夺目的五彩光芒随着凤鸟一起远去,清啸声渐渐消散于耳畔……
  过了良久,穆夏才醒悟过来,他拉着巽跳下树枝想赶到於妫的身边,却反被巽拉住。
  「让她去解决。」
  闻言怔住,穆夏无言地望着这对对峙着的孙家兄妹,手不由地握紧。
  鸟群早已散去,除了方才巽和司南打斗留下的痕迹外,刚才出现的凤鸟就像幻觉一样。空气中透着湿意,绿油油的叶片和粉嫩的桃子很是养眼,直想叫人咬上一口。桃林间的清风习习,吹面不寒,宁静而悠远。
  在这微风之中,於妫静静地与司南对视,浅笑。
  「哥哥……」
  「为什么要留下?」
  司南迈出一步,黑色的西服在阴影中显得黯淡,光线照到了他的脸上,黑眸幽深。
  「就算你留下,我也不会认可你作为半妖的身份。」
  冰冷的语气里,莫名透着一股悲伤。
  总有些事,无法一时释怀,毕竟,那种不解与伤痛已经耕植在心底已经太久、太久了……
  於妫了然地一笑,眼底浮起一层水光,眉眼弯弯地说:「那么,哥哥就把我的妖血再度封印起来吧!」
  「什么?」
  远处的穆夏和司南一同愕然出声。
  於妫低下头,传出笑声,「我相信,总有一天,哥哥会认可我的。这,就是我留下的理由。」
  半晌,司南面无表情地缓步走到於妫跟前,右手从怀里取出一幅卷轴,定住。
  「你决定了?这些妖力可助你……」
  於妫轻轻地笑了笑,从翅上拔下一片带血的五彩翎毛,微微颤抖着插在了司南的西服口袋里。
  垂了垂眼,不再多话,司南「唰」地一下拉开了卷轴,上面用朱砂和墨汁画着奇怪的符咒图案,咒语念过,白光乍现,骤然腾起一阵烟雾,卷轴将於妫围成一圈,太极八卦阵照在头顶上方,笼罩住了於妫的全身,她被一下压倒在了地上。
  司南猛地向后撤出,甩出纸符,喝道:「定!」
  于是,四方归位,太极当空,阵法成型。
  空气中气流流窜,树叶被风吹得阵阵婆娑,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响动。暖阳映射在於妫半卧的身体上,炫彩夺目。
  穆夏和巽走到了阵法外围,静静地看着这美丽却饱含伤痛的一幕。
  因为,於妫身上的彩羽正在脱落,每褪下一片斑斓的羽毛,就会带下一块血肉,点点的血滴顺着身体滴落在青草地上,反射着阳光,羽毛一离开身体,便瞬间沙化在了空中。
  不断地剥落,不断地泣血……
  赤色的发随着於妫的低喘晃动着,同时,慢慢地转黑。
  她虚弱地趴在地上,手指痛苦地蜷缩着,但嘴角却始终留有一抹淡淡的笑容。
  金光渐渐黯淡,随着司南低沉的一句收声,纸符变为赤红色,飞到了卷轴里,他利落地一挥,卷轴就恢复了原样,上面却多了一张封条。
  於妫像是失去了支撑力一样,趴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喘息,身上,已经遍体鳞伤。
  司南皱眉,走到於妫身边,蹲下身,把她揽起。
  「哥哥……」
  於妫嘴角扬起淡笑,投入了司南的怀里,把头埋在他的肩膀,然后,放声大哭。
  顿了顿,司南抱住妹妹,抬手拍了拍她的背,没有推开她。
  「差不多到这儿吧,我们回家了。」
  巽抱住穆夏,淡淡道。
  周围的场景快速地掠过,惊得穆夏差点叫出声,不由怒道:「阿巽你不要总是一惊一乍的!还有,什么叫差不多到这儿啊,你以为在看戏吗?」
  巽只是笑,并不回答,但速度,却渐渐放缓。
  他脸上的纹路已然消失不见,光芒也是,好像又恢复到了平时的样子。
  恢复了呢……真好。
  在空中俯瞰田野和阡陌,再慢慢出现熟悉的景物,穆夏放松了身体露出笑容。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到什么,看向巽的侧脸,问道:「阿巽,刚才对孙先生,你确实有生气对吧?」
  巽没有急着回答,他的侧脸不知是不是因为夕阳的映照,从穆夏的角度看去显得分外柔和。
  「嘁…那个职业骗子,一开始就不是来加固封印的……」巽的脸色冷了冷,继而有无所谓地放松,「本来是很生气的,但是……看到你的眼神之后,就觉得很有趣。」
  「什么叫看到我的眼神觉得很有趣?我有那么搞笑吗!」
  「是有趣。」
  「其实你就是在嘲笑我吧白痴阿巽!」
  「没有……算了,以你身为人类的智商说了你也不会懂。」
  「你!这个礼拜没有小笼包吃!不!是这个月!」
  「说起来,那只朱雀不是给了你一片尾羽嚒?」
  「啊?」
  「据说很好吃啊,而且凡人吃了可以长生不老……算了,我让给你一半怎么样?」
  「你真的够了……」
  理解何谓孤单,努力想得到爱的你,内心的悲伤是否能稍微宣泄了?
  ……
  之后,很快就期末考试了,然后放暑假。和普通的学生没什么两样,於妫也一样经历着这些,就像那一切只是一场梦境,唯一有区别的就是,她面上的笑容明媚多了。经常也会看到她和两三个女孩子走在一起,虽然是别人说得多,她听得多,但脸庞却始终挂着静静的笑。间或相遇时,隔着人潮,两人会会心地相视一笑。
  不知道孙先生到底释怀了没有,穆夏偶尔也会想起这个,不过,就像於妫说的,终究有一天,他会放下的吧……
  毕竟,一切的起源,在于遇见,只有遇见,才会有更多未知的美好。人与人的遇见,人与事物的遇见,都需要缘分,它不是想得到就可以随意得到的。因此,这份叫做遇见的美好才显得特别的难能可贵。
  就算后续的发展不那么尽人意,但是,只要一句——
  遇见你,我很幸福。
  ——一切,就是如此的值得珍惜。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的确是有很多事很令人无奈,而且也并非所有的相遇都能得到一个所谓圆满的结局。中国人自古以来就偏爱十全十美,也向往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情,包括我自己也很喜欢“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这句话,可是事实上相爱的人不一定会在一起,因为现实的残酷,我们只能不断地说着那个笑话:
  ——我最后想问你一个问题……
  ——爱过!
  很搞笑,也很心酸,但是只要曾经相遇,就是最大的慰藉了。
  西方很崇尚一种感情,叫作“我用我的一生来回忆我们一起度过的那段时光”,不管是《罗马假日》还是《魂断蓝桥》,都以极致绚烂的手法描绘了这种浪漫主义情怀。可能这样的感情太纯真,只能出现在文学作品当中,但我还是想把这样的感情写出来,让更多的人感动。
  最后,建议大家可以去看一部我小时候看过的电影,《翠堤春晓》。讲述的是小约翰施特劳斯和一位女歌唱家的故事,他们是相爱的,但是却没有在一起,可仍能让我衷心地感到幸福。印象中最深的那一段就是两人一起穿越维也纳森林的时候,乘着马车,听着鸟鸣,女歌唱家出谷黄莺一般的跳跃高音,施特劳斯顿时获得了灵感,两人一同唱起歌来,于是,就有了日后享誉世界的《维也纳森林的故事》……


☆、遇见之物 津鬼篇·壹

  每一个生命,都是上天赐予的奇迹。
  ——题记
  十月,丹桂飘香。
  悠闲的暑假过后,距离开学已经一个月了。尽管升上了初三,学业逐渐繁重起来,但心却越来越满,在这个秋高气爽的季节里,变得格外舒畅。
  「啊啾——」
  扯了张餐巾纸捂住鼻子,穆夏闷声打了个喷嚏。
  「啊呀,感冒了?」阿姨停下了手上盛饭的工作,看过来,「最近天气转凉,可要小心身体啊!」
  把鼻涕擤去,穆夏红着鼻子笑,「我知道,会小心的。」
  「你阿姨就是话多,男孩子嘛感冒算什么!对吧,阿夏?」
  叶叔叔朝穆夏眨眼,接着,阿姨就把他盛好饭的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板着脸冷哼了一声,叔叔立刻埋头吃饭,一边还夸着「这道油闷茄子真好吃」……
  穆夏忍不住地弯唇,阿姨不理会叔叔,转头对穆夏展开笑颜,问:「喵呜今天怎么不下来吃饭?」
  「啊?哦,阿巽啊,他饿了应该就会下来的吧。」
  自从养了巽这只「熊猫」之后,他每天都会和穆夏他们一起吃饭,阿姨也总是会换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巽很挑嘴,一开始穆夏还担心会不会给阿姨添麻烦,不过时间长了才发现,阿姨也乐在其中。
  「在说喵喵?它可是我们家的守护神呢!」
  叔叔终于从美食中抬起头来,加入了他们的闲聊。
  「守护神?」
  穆夏不解。
  阿姨想到什么似的,也笑起来,「这么说还真是,上回我在煲汤,才刚放上灶头竟然就开了,火烧得老旺关都关不掉!然后喵呜就窜出来对着锅子叫了一声,火一下就灭了,汤也恢复原样了呢……」
  叔叔大笑起来,说:「你也碰上过怪事啊!我也有过,前段时间家里的报纸总会莫名其妙地被弄湿,本来我还以为是喵喵干的坏事,有次我恰好看到它在报纸附近打转,一堆报纸都湿光了。我正打算逮现行,就看见喵喵把爪子放到报纸上像是踩住了什么东西,然后报纸就自动干了,之后就再也没发生过这事。」
  「哈哈还真神!」阿姨眼神发亮,笑道,「有没有觉得我们家喵呜看人的眼光也很有灵气啊!还有品相也很特别!」
  「有道理,说不定真是什么神仙变的到我们家来报恩……」
  听着叔叔阿姨的对话,穆夏低着头,握着筷子的手指节发白。
  「阿夏觉得呢,是不是猫大仙?」阿姨看向穆夏,愣了愣,「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哪里不舒服?」
  穆夏回神,看到的是叔叔阿姨略显担忧的脸庞,手指渐渐地放松,露出一个笑。
  「不,没有,我觉得是猪的可能性更大,毕竟它那么能吃。」
  闻言,叔叔阿姨大笑起来,开始争论巽到底是由什么化形而来的问题。
  吃完饭,穆夏回到房间,就看到巽戴着鬼面正盘腿坐在衣橱上,眺望窗外。觉察到他进来了,便跳下橱子,走近。
  一直近到呼吸可闻的距离,巽突然欺身压向穆夏,双手越过了他的肩膀,有种把穆夏抱紧到怀里那样的错觉。
  穆夏闭眼唤道:「巽!你……」
  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穆夏睁眼一看,巽猫眼绿的眼睛里流淌着春水,静静地透过鬼面望着他,手上,提着一只黑咕隆咚的东西,似乎在挣扎的样子。
  「这……这是什么?」
  巽没有回答,转身走过去打开窗,然后一挥手,就把那个黑色的东西扔得没影了。
  「你可真会惹麻烦,没戒心到连这种低级妖怪都敢附到身上。」
  巽背对着他,一手拉上窗,口气淡淡的。
  沉默片刻,穆夏忍不住展开微笑,走了两步,从背后抱住了巽,耳朵紧紧地贴上他的后背。那里有轻微心跳声,与人类不同的是,它跳得很慢,很慢,但却十分有力。
  「谢谢你,阿巽,谢谢你守护着这个家。」
  明明是窗门紧闭,却好像有不知名的气流辗转于房内,温柔地环绕在两人周围。
  良久,巽淡淡的声音传来:「没办法,我答应过的事又不能反悔,至于别人的话,就当顺便好了。」
  背后传来闷闷的笑声,后背被温热的吐息弄得痒痒的,巽知道,是穆夏把脸埋在他背上偷笑。
  这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
  「那只朱雀给你的羽毛想好怎么吃了嚒?」
  巽转过身,看到的就是穆夏呆呆的表情。
  「不是跟你说了吃下去就可以长生不老嚒,你到底在磨蹭什么!」
  不知为何,巽莫名有些恼火。
  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家伙,完全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吗?
  穆夏这才醒悟过来,或许是一下没想到巽会突然提这个吧,他的表情从疑惑转向淡然,只听他轻轻地笑着说道:
  「那个啊,阿巽你不是说还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吗?我想,应该把它留给更需要它的人吧……」
  巽微微眯眼,凝视穆夏的眼睛,琥珀色的虹膜泛着温暖的光,澄净剔透,一眼就能看穿,但又好像永远看不穿。
  「随便你吧。」
  巽别过头,正窗外的黑团子冒了个脑袋,看到他,又吓得逃远了。人类,还真是有趣,所以才会如此吸引那个小妖怪吧。
  「既然如此那根羽毛就归我了,不过我暂时只想吃小笼包,要四两。」
  算了,不懂就不懂吧……
  「什么啊!想得美吧饿死鬼阿巽!」
  穆夏恶狠狠地推了巽一把,转身写作业去了。
  岁月无声,时光静好,就算只是这样平淡地流逝,也别有一番味道。也许,的确会有终老离别的那一天,但只要不忘记告别,光是曾经的遇见,就足够回味了。
  至于那一天,就等到了再说吧。
  十月份的月考一结束,走廊上就各种怨声载道,据说初三的第一次月考要「杀杀学生的锐气」,于是这次阵亡的学生估计是不在少数,有人抱怨题目太刁钻,有人懊悔计算题忘写答句……不过,压抑的气氛也并非完全是因考试而起的,穆夏在回本班教室的途中,听到几个外班女生围在一起表情阴郁地谈论着什么……
  「是真的喔,五班的Miss孔死了呢……」
  「五班的英语老师?不止她一个,镇上有好几个呢,我听说是谋杀……」
  「都是二十几岁的女性,已经第五个了,内部消息说都是晚上回家路上被开膛破肚……」
  「子宫被挖掉了,是现代版的开膛手杰克啊……」
  「她就住我家隔壁那栋楼诶!那天现场据说,哇!吓死人了……」
  穆夏抓着书包带子的手紧了紧,想快点走过这一段,身边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是妖怪。」
  转头看去,许久不见的於妫此刻正肃容望着那群女生所在的方向,然后她的目光移向了穆夏,眼里含着担忧。
  「不会吧,妖怪也不至于……」
  穆夏皱了皱眉,对於妫勉强一笑。
  叹了口气,於妫也无奈地笑了笑,而后正色道:「我也希望不是,但这个世上会挖掉女性子宫的,撇去开膛手杰克那种不切实际的上世纪人物,还有婴灵。」
  顿了顿,她接着说:「如果真是后者就麻烦了,我今天会施术察看一下,以确定猜测。」
  说完,她急急转身离开,走出两步后,再度回头,对穆夏温和一笑。
  「穆夏,妖怪和人类一样,有善有恶,也存在以吃人为乐的妖怪。」
  愣了愣,穆夏也回以一笑,说:「我明白,谢谢。」
  目送於妫离开的背影消失,穆夏才转身回班级,只是心情,不知怎地就沉重起来。
  的确,妖怪也有善有恶,更有会吃人的……
  「我知道啊,我很明白这一点……」
  低喃声仿佛把自己带回了那段灰暗的记忆深处……
  ……
  「爱撒谎的穆夏是小骗子——以后长大了,变成了爱撒谎的大骗子——」
  小孩子们围着穆夏,不停地像唱童谣一样唱着这句话。
  小小的穆夏低着头站在中间,双拳握得死紧,终于忍无可忍地抬头大喊:「穆夏才不是骗子!」
  「你撒谎!」一个小男孩窜到穆夏跟前把他吓得一愣,接着男孩怒目横眉地大声说,「昨天东东晕倒的时候只有你在旁边!就是因为你他才死掉的!还总说什么能看到奇怪的东西……」
  穆夏呆呆地看着男孩一开一闭的嘴巴,回想到昨天所见的场景,不由浑身发冷——
  幼儿园的滑滑梯边,有个暗青色皮肤上长着一个个疙瘩的巨型蛤蟆,猛地弹出一条紫红色满是泡泡的舌头卷起了小男孩,它用力一扯把舌头收回,张开血红色的嘴巴一口就吞下了一个透明的人形影子。
  那个小男孩大张着嘴,白眼一翻,重重地躺在了地上。
  穆夏目瞪口呆地看着所发生的一切,想跑,脚却移不动半分。
  「呱呱呱呱——你好像能看见我呀,小鬼!」巨型蛤蟆打了个嗝,紫红色的舌头舔了一圈嘴,「那么,把你一起吃掉怎么样?」
  ……
  「东东……东东是被蛤蟆吃掉的……」
  穆夏傻傻地瞪着小男孩,喃喃道。
  「什么啊!你到现在还撒谎!」小男孩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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