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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总裁小小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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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耐心的跟依依解释,他相信她对她的爱不会因为三年的时间而改变。

看着他眼里的笃定,萧以寒气。靠。要不要这么残忍啊?萧以寒想在十分想吐槽:姑娘知道三年以后就会离婚,又没想赖着他,至于反复提醒吗?哼,还说她会等他,她就不信那个女人会看着他娶她。

不过,他怎么做,都跟姑娘没关系,她跟他只是契约关系,若是没有徐依依的出现,也许她会放任自己去爱上他,但现在与了徐依依,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动心。

撇撇嘴,萧以寒催促:“你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可以走了吧?”

大爷似得躺在沙发上,尹晟睿闭上眼睛的同时,小声说:“我困了。”

“你困了,就回家去啊。”

“我累了,不想动。”她退婚那天起,他几乎连续几天都没合眼,一直在天上飞行,此刻,身体已经疲惫到极点,他只想好好的睡上一会儿。

为什么不自己的庄园?因为此刻的他,还没有想好要如何面对徐依依幽怨的小脸,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思考一下。

这里,是最合适的。

“……”

好,萧姑娘是个无比善良的姑娘,面对一只无家可归的癞皮狗,她怎么可能死乞白赖的把他给扔出去呢?所以,她端起只剩下汤渣的泡面桶,准备进去厨房。

但是,一看他含笑的嘴角,萧姑娘的好脾气就荡然无存,抬起一脚,泄愤似得踹他一脚。

结果是,她刚踢出去,脚腕就被他的大手牢牢抓住,只那么一扭,她就全身失衡。

噼里啪啦的一连串声音之后,这间不大的客厅里形成一个诡异的画面。茶几上的东西散落一地,萧姑娘四仰朝天的躺在地上,一个泡面桶稳稳的扣在她的脸上,香味依旧的汤渣顺着细嫩的脸颊缓缓流下。

屋内停顿片刻,忽然爆发一个男人爽朗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哈……”

这样的畅快,怕是许久都不曾有过了。从童年有记忆开始,他就不知道什么才是真心的笑。而像现在,是从内心深处觉得好笑,觉得开怀,这是第一次。

他的笑,是那么的俊朗迷人,可萧以寒却哭了。尼玛,还有比她更丢脸的吗?她好心好意收留这只癞皮狗,可是那只狗却恩将仇报,在她摔下之际,非但没有拉住她,反而推她一把,这TM的太过份了。

怒气冲冲的爬起来,萧以寒一声狮吼振河东:“尹晟睿!”

收住笑声,尹晟睿挑眉看她:“有事?”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看看你的杰作,姑奶奶现在浑身上下脏死了,都是你害的。你干嘛穿着脏鞋就进来,要不是你留下的泥脚印,我能滑倒吗?”

抿着唇,憋着笑,尹晟睿丝毫没有把她的叫嚣放在眼里。这让萧以寒怒不可遏,把脸上的面汤直往他身上蹭,嘴里恶狠狠的说:“别想一个人干净。”

尹晟睿眉心攒得紧紧的,一边推开她,一边懊恼的说:“你疯了!”

他有轻微的洁癖,不喜欢身上有任何脏的东西,衣服一定每天从里到外焕然一新。现在白色的衬衫上都是黄汤,看起来好恶心。

萧以寒一瞧,奸笑:“哼,活该。”

“你!”指了指她,尹晟睿竟然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随后便气恼的解身上的扣子。

萧以寒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紧张的问:“你要干嘛?”

“洗澡。”

干脆的扔下那两个字,尹晟睿黑眸一扫,找到浴室的位置,大步朝向那里走。

萧以寒一溜烟的跑过去,先他一步进入浴室,嘻笑道:“我先洗。”

笑话,怎么能让他抢先呢?她家的热水是很有限的,他洗完就只剩下凉水了,那她岂不是要冲凉水澡?

萧姑娘主意打得很好,可关门之际,却发现一只大手死死的抓着门不放,一抬头,就对上他的黑眸,她心虚:“干嘛?”

“我先洗。”

“拜托,这是我家,要听我的。”

“我先洗。”

“……”

他气场太强,太冷,所以萧姑娘认命了,耷拉着脑袋,灰溜溜的让出浴室,再之后就顶着一脑袋的泡面渣,无语问灯泡:萧姑娘啊,你为什么这么惨啊?

尹晟睿洗澡很快,只是冲洗一下,就围着一条白色的大浴巾从里面出来,嘴里还不客气的命令:“给我找件能穿的。”

萧以寒翻白眼,她家就只有两个女孩子,他一米八十几公分,哪有能给他穿的衣服?

一抬头,萧姑娘差点气吐血了。本来,裸露在外的精壮胸膛,性感结实的腰身,以及雪白无瑕的浴巾,这是多么活色生香的画面啊,可萧姑娘没心情欣赏,气恼的冲过过去,一把扯下他的浴巾,恼道:“谁让你用我的浴巾啊,这是我新买的,自己还都没舍得用呢。”

“把它给我。”

“不,这是我的东西。”

“你确定不给?”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好。”没有半点的恼怒,尹晟睿大大方方的从她身边走过,三秒之后,一声来自女子的尖叫响彻房间:“啊~色狼啊。”

尹晟睿极其淡定的走到沙发前,用毛毯把自己裹好,露出一口白牙:“活该。”

“……”捂着眼睛奔进浴室,萧以寒气得捶胸顿足,这叫什么事儿?怎么有这么无耻霸道的男人,还偏巧让她给赶上了。真是的。

一瞧热水还很多,她快速的洗了个热水澡,穿着睡衣就出了浴室。那男人一脸兴味的看着她,似笑非笑,看起来诡异极了。

萧以寒不自觉的又吞了吞口水,总觉得这笑的背后还透着什么阴谋。可人家可没给她时间思考,邪魅一笑之后,忽然说了一句话:“脱掉。”

脱掉?不,这是幻听,一定是幻听。萧姑娘这样安慰自己,快走几步,到卧室去。

尹晟睿勾唇,长腿一迈,三步两步就跟了上去,在她愕然之际,一把将她推到在床上,二话不说,就把全身重量都压上去。

“你干嘛啊?赶紧下去。”

“继续那天在我家没能完成的事情。”

“拜托,那天是个误会好不好?”

“是误会。但今天不是,你马上会成为我的妻子,所以我不介意提前发生关系。”况且,早在那之前,他们已经有了那一夜。

“你不介意我还介意呢。”萧以寒红着脸大喊,手脚齐用,目的就是把他从身上踹下去。

但他只魅惑的笑了笑,便压下唇,极为霸气的辗转,让她情不自禁沉沦。萧以寒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抵挡住这个诱惑,而尹晟睿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寻欢的时候,一件足矣改变他一生的事情正在发生。

……

尹家,书房。

老人坐在老板椅上,一双浊目映着慈祥的眸光,看着站在眼前的女子,笑道:“依依,过来坐。”

站在中央的徐依依,面上虽娴静如水,可内心却已波涛汹涌。她清楚的知道,面前的老人是多么的精明,也知道他慈祥目光的背后是怎样的锐利。

她静静的坐下,小声说:“老太爷,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老人微微一笑:“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徐依依也勉强的扯了下嘴角,抬头看着老人,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她知道,他一定会问到关于婚约的事情。

果然,尹正男把刚刚从尹晨翔手里拿来的翡翠镯子拿出来,就那么静静的摊放在桌面上,半天才似闲聊似得的问道:“初雪是什么时候跟你提的婚事?”

略微怔了一下,徐依依道:“是我跟睿少爷去美国的前一晚上,夫人……”“依依!”

她还没说完,老人就沉声喝住她,眼皮合上又睁开的交替间,慈目已变锐利,他道:“依依,我原本以为你不会说谎。”

这还孩子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从小就是个文静乖巧的孩子,所以他一直认为她是绝对不会说谎。若不是儿子今天的得意让老人起疑,他实在不愿意怀疑她,不愿意怀疑自己的判断。

徐依依脸一白,咬着唇,强调:“老太爷,我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老人轻轻哼笑一声,把翡翠玉镯拿起来,道:“这个镯子,是玉容最喜欢镯子。晨翔娶按照我的意愿娶了初雪,原本该把尹家祖传的羊脂白玉镯子传给初雪,但是初雪没要,却单单要了这个镯子。因为她是从心底里喜欢。”

提起自己的儿媳妇,老人感慨万千,那是一个多好的女人,可就这么毁在自己的儿子手里,年纪轻轻就自杀了。即使已经过了十六年,可每每想到她,都会觉得心痛,尹家愧对她啊。

哀叹一声,老人把思绪拉回,眸光再现厉色,他犀利的说:“如果这个镯子真的是初雪给你的,她必定会告诉你要如何保养。你再看看这个镯子,早已经没了之前的莹莹光泽,显然是多年未曾戴在手上的。那么,你怎么解释?”

“老太爷……这个镯子,我一直都放在盒子里,不层戴过。”

徐依依说这话的时候,头吹得低低的,完全不敢看他,尹正男冷笑声道:

“这是晨翔给你的对吗?”

“不,不是的。”

对于她的矢口否认,老人感到失望,他毫不留情的戳穿她的谎言:“前天下午2点,他曾到睿的庄园找过你,把这个镯子交给你,并且教你撒下了这个谎言。”

徐依依傻了,他似乎对当天的情形已经了若指掌,沉默片刻,她终于捂住脸,微微哽咽:“老太爷……对不起。”

老人十分不客气戳穿了她的谎言,而她反而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因为她确实不会说谎,说谎真的太累。

“孩子,我知道,你一定是因为太爱睿才会说谎。可是依依,你跟他并不合适。”

一听这话,徐依依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老太爷,我求求您,不要拆散我跟睿。”

“依依,你跟睿不合适。”

老人的笃定,让徐依依心中的恨意油然而生。她忽然想到,三年前,也是那么一个雨夜,也是在这个书房,老人用同样笃定的口气跟她说,她跟尹晟睿并不合适。无论她怎么苦苦恳求,他都决绝的要她离开。

最后,是他派人把她迷昏,并且送到了国外。那个时候,她的天塌了。她开始怨恨这个看起来善良,却无比狠绝的老人。

可是,身为一个弱女子,她无力反抗,除了哀求,只剩下哀求。

她气,她恨,所以她的语气不再哀怨而变凌厉,质问他:“三年前,您已经拆散我们一回,睿是怎么过来的您是清楚的。难道您现在还要看睿再走一次同样的三年吗?”

“依依,你跟他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难道仅仅是因为我是下人的女儿?”

老人无奈摇头,忽的眯起浊目,语气也变得危险:“你一定要我戳破你吗?你以为睿会接受现在的你吗?”

“为什么不合适?难道仅仅是因为我是下人的女儿?”

老人无奈摇头,忽的眯起浊目,语气也变得危险:“你一定要我戳破你吗?你以为睿会接受现在的你吗?”

徐依依脸瞬间褪尽血色,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她下意识的想到了三年前的那不堪回首的那一夜,羞愤顿时涌上心头。

她音乐觉得老爷子知道什么,却仍旧安慰自己要镇定,所以她装傻的问:“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她不相信他会知道那件事,就算知道,睿那么爱她,一定会原谅她的。她相信那么多年的感情沉淀,一定能经受这次的考验。

只见,她话音刚落,尹正男脸色一变。如果说,他先前还是一个慈善的老人,那么此刻,他就只是一个阴狠不减当年的霸主。

他沉默不语,缓缓起身走到自己的书架背后,在一排书的后面,掏出一个信封来,冷冷眯着浊目,甩手把东西扔给她:“你自己好好看吧。”

徐依依皱眉,心头咯噔一下。她几乎是颤巍巍的捡起信封,沉默了片刻,才去拆开,她有预感,这将会把她彻底打入地狱。

果然,待拆开那信封一看,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颊更像是僵尸一样惨白又狰狞。她浑身上下都冰冷得可怕,手一抖,信封落在地面,一连串不堪入目的照片就那么零零散散的散落一地,照片上眼神迷离的放荡女人不是徐依依还能有谁?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徐依依喃喃自语,就像一个傻子,她的天再一次的塌陷。

老人抿了抿嘴,慨叹一声,道:“依依,我之所以没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戳穿你,就是想给你留点面子。你做了这样的事,只怕是睿不会再要你了,所以我才让你离开他,我的苦心你能明白吗。”

徐依依沉默不语,死死的咬着唇,任凭泪水滑落脸颊。她不知道,此刻的她,除了羞愧,除了哭泣,还能怎样?她似乎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依依,你走吧,去国外生活,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不愁吃穿,绝不会亏待你的。至于睿……”

“睿……”意识忽然回归,徐依依哭泣着哀求:“老太爷,求求您,不要告诉睿。我真的很爱他,我不能没有他啊。”

这么一个梨花带雨的孩子就在自己面前,并且还是他看着长大的女孩,要说不心疼,那是假。

可是尹正男不能心软,因为他坚信自己做的是对的,于是摇头:“依依,睿的脾气你了解,若是知道这件事,只怕……那个结果会比现在还残忍。我是为了给你留下最后的自尊。”

尹正男的话,字字都像针尖,一下一下的扎在自己的心上,汩汩的鲜血躺下,温热了她冰冷的身体。哽咽着哼笑,徐依依哭倒在地。

自尊?他给过她自尊吗?如果是,又为什么要活生生的拆散他们呢?如果不是他强迫她离开睿,她又怎么会跑到香港,更加不会有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啊。

三年前,她被强制送到国外,她趁着保镖不注意,偷偷跑回香港,希望能从香港偷渡回到T市,却没想到想到会发生那件事……她出轨了。

她慌了,乱了,疯了似得冲出酒吧,结果被飞驰而过的车撞到,在医院住了三年。

事后,没有任何人找过她,她以为这会是一件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的事情,却没想到,今天血淋淋的事实就摆在她的面前,并且还是这样一种对她无比羞辱的方式。

徐依依爱尹晟睿,非常爱,从小时候开始就爱。这些年过去,她已经数不清自己爱了他多少年,只记得自己的心里只有他,她可以为他去死,就是不能没有他。

她也知道,对他而言,自己这份爱太痴狂,有时候会让他喘不上气,他甚至想推开她,去呼吸外面的空气。但即便如此,她仍旧笃定,尹晟睿是爱她的。

是爱她的。

徐依依把那些照片一一捡起来,掏出了身上带着的打火机。

那是她的习惯。因为尹晟睿喜欢吸烟,所以习惯带着打火机,并且总喜欢把香烟叼在嘴上,点燃之后再给他。那样,他每次都能感受到她的味道,而他也感受着她的味道。

把照片全部燃烧成灰烬,她再次把打火机揣进兜里,极其平静的说:“老太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这就走。”

她要走。

她了解尹晟睿,知道他是一个有洁癖的男人,他的东西一旦被别人碰过,他绝对不会再碰,所以……她脏了,不配再拥有他。

徐依依游魂似得出了尹宅,他的父亲没有追去,而是进了书房,进门便跪在地上:“老太爷。”

深沉的看他一眼,老人哀声道:“经凯,希望你别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经凯不敢怪老太爷。”

依依出了那件事,他是知道的。老太爷能够摆平这件事,给自己的女儿留下这一点颜面,已经是恩惠了,他现在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只是,人都是有私心的。

所以他还是开了口:“老太爷,您能不能不让依依离开?”

“经凯,出国对依依来说是最好的,只有远离这里,远离睿,她才能开始新的生活。”

“我……知道了。”徐经凯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的,但接收到他眼中的厉色,就住了嘴。

“去吧,我累了。”

“是。”

徐经凯从书房出来,就去找寻徐依依的身影,瞧她从王西敏的房间出来,他叫住她:“依依。”

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徐依依淡笑:“爸,你放心,我没事。”

“你是我的孩子,我还能不知道?都怪爸爸没有本事。”

“爸,您不要这么说,我真的没事,我先回去了。”

“你……还要去庄园?”

清亮的眸子忽的闪过一抹悲伤,徐依依苦笑:“我不去他那里,还能去哪呢?我从小就跟他生活在一起,他在哪,我就在哪。”

徐经凯没有阻止,看着自己女儿孤单的背影缓缓的消失,他沉默了。他想,就再纵容女儿一次吧,他也不会想到,这一次的纵容,会让自己悔恨一生。原本停了的雨此刻竟然又开始下,淅淅沥沥,打在身上很刺骨的冷。穿着单薄连衣裙的徐依依,双手不断的摩挲着自己的胳膊,暖了身,却无法暖了心。

她没有打伞,而是一个人淋着雨,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到夜幕深沉,才走回尹晟睿的庄园。

佣人瞧她浑身的都湿透了,惊道:“徐小姐,您怎么淋成这样啊,快擦擦吧。”

接过毛巾,徐依依擦干身体,未看到绿衣的身影,于是问管家:“绿衣呢?”

管家正要回话,就见绿衣的身影出现在二楼,她冷睇她,不带一丝感情的问:“什么事?”

徐依依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容:“绿衣,我想吃黄河路上的烧鹅了,你给我买去好吗?”

绿衣皱眉,寒光四射:“我不是你的佣人。”

她是绿天使,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却因为对尹晟睿的痴情,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如果没有他的关系,她绝对不会为任何人做任何事,尤其是眼前这个女人,还是她的情敌。

“绿衣,拜托你。只有你知道我的口味,我需要放什么调料,要放多少,这些都只有你知道。你若当真不想去,那我叫睿去买好了。”

一提到尹晟睿,绿衣脸色倏变,收起冷冽,平静的说:“黄河路很远,来回需要2个小时以上。”

“没关系,我先洗个澡,再睡一会儿,醒来你也就回来了。”

“……”绿衣不再多言,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就开车出去。

支开绿衣,管家佣人也都各自去忙,不再跟着徐依依。

徐依依对这个庄园很陌生,所以并无多少感情,她进入浴室,简单的梳洗之后,就拿着一沓钞票跟护照出了门。她没有整理自己的行礼,她的房间绝对看不出有要离开的痕迹。

佣人见她似乎要出去,随口问了句:“徐小姐,这么晚了您还要出去啊。”

“嗯。”

“需要派车吗?”

“不,我只在附近走走,洗了澡之后就睡不着了。”

“那您自己小心。”

从庄园出去,步行一会,她抬手招了辆计程车,直奔T市国际机场。

绿衣从黄河路买了烧鹅回来,发现徐依依的身影不见了,也并没有在意,直到半夜十二点钟,始终不见她回来,这才打电话给尹晟睿。

被人搅了好梦,尹晟睿恼怒极了,抽出被萧以寒枕在脑下的胳膊,压低了声音,不悦的问:“什么事?”

“睿,徐依依不见了。”

简短的一句话,彻底把尹晟睿的瞌睡全部驱散,他脊背一凉,一种不好的预感侵大脑,二话不说,就起来穿衣服。

萧以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咕哝道:“你干嘛啊?”

“我要回去。”

“哦,好,不送哈。”说完,萧以寒继续睡去。

尹晟睿没搭腔,深深的看她一眼,才快速离开。

说也真奇怪,刚才人还在的时候,她是真的很困,连问问他大半夜回去干嘛的心情都没有,可是现在他走了,她的瞌睡虫就好像被他带走了似得,竟然精神了。

萧姑娘一个人在家好无聊,摸出电话,不自觉的拨到了程洛熙那里。

一看是她的电话,程洛熙嘿嘿的笑了,暧昧的问:“怎么的,这是办完事情了?”

“刷”的一下,萧姑娘的脸蛋红个彻底,若是程洛熙在跟前,她一定会给她一个大大的爆栗以及大大的白眼,可惜现在她只能对着电话生闷气,没好气的吼道:“闭嘴。”

“嘿,这火气,明显就是欲求不满啊。”

“去你的欲求不满。”小小的爆了粗口,萧以寒在沙发上盘腿大坐,心有余悸的说:“不过,真的要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打断我啊,不然姑娘真的就……咳咳,没把持住。”酒吧的那一夜,完全是意外。所以除去那一次,她不可以让自己失去控制。

时间倒退几个小时。

话说这间房间的双人床上,一对男女正抱在一起互相啃咬着,男人浑身赤裸,女人身上也只有一件“薄如蝉翼”的卡通睡衣,里面连内裤都没有。

眼看火辣辣的激情就要上演,某个不识相的女人忽然打过电话,上来就一句:“萧以寒,你在干嘛,这么久才接电话啊?”

某个十八岁的大姑娘,全身都红透了,干笑一阵,竟然不知道要回答什么。

正在这时候,尹晟睿忽然一脸郁色的大吼:“在zuoai做的事。”

三个字,让远在巴黎的程洛熙差点喷饭,怒道:“萧以寒,你堕落,你下贱,你竟然把那个男人带回家。”

萧姑娘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起来,直在边儿上解释:“洛熙,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刚才绝对是误会。”

而尹晟睿一听这解释,更是怒不可遏,对着电话,警告道:“我跟未婚妻正在亲热,挂了。”

眼睁睁的看着他挂了电话,萧以寒咬牙切齿,捶胸顿足:“你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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