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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命如斯,恨因谁?-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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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薄命如斯,恨因谁?
作者:白发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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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纠缠了我5年3个月零1天。
每当夜深人静,无数的恶鬼趴在我的头顶上,
他们肆意的玩弄我的身体,揪出我脑中最可怕的记忆。
他们会盯着我的眼睛,不停的嘲笑我,讥讽我,斥责我,同情我,
那些声音萦绕在我的周围,他们从未离开过,就像是诅咒一样,
他让我看清自己,看清现实,看清世界。
这世界充满了谎言与伪善。

内容标签:惊悚悬疑 小三 不伦之恋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深幽 ┃ 配角:许深馨;叶竔;秦逸轩 ┃ 其它:白发如风

☆、复婚×童怨

  市区一间60平米的小屋,我和父亲朝夕相处近7年的家,客厅里只有一座沙发和一只放着烟灰缸的实木茶几,父亲双腿交叠着靠在沙发上吞吐着烟圈,眼看烟头就快烫到了他的手指头,我上前从他嘴里夺走了烟头,他诧异的望了我一眼,又见我把那根短的手指都夹不住的烟头扔进了烟灰缸里,他的目光追着我的动作,启开的唇张了又合,像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我知道父亲一定是有事瞒我,他的行动验证了一切,我很了解他,他的心事一定是关于我。
  我直言道:“爸爸,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吧!”
  “额……”,父亲像是诧异于我发现了他的想法,愣了半秒,又回过神,应道:“恩!”
  “我已经和你妈妈商量,决定复婚,所以我们一起搬到她那里。”父亲小心的说着,像是在特意征求我的同意,我想他是在担心我会不会介意。
  “我们是要搬到姐夫的新家吗?”我回答时的语态一定是异常兴奋,事实上,我并不开心,甚至极其愤怒,我不能理解父亲和母亲的做法,既然离婚?何必还要复婚?当初又为什么离婚?一意孤行,任着自己的想法做事,丝毫没有在意过我的感受。
  “恩,你姐夫的别墅正好离你现在的高中也近,以后也可以免了住校的麻烦。”爸爸见我欢喜的模样,稍稍放心了些,说话时也没了多少顾忌。
  “姐夫不会介意我们打扰他的新婚生活嘛?”我别有用心的问道。
  “你啊!人小鬼大!”父亲轻拍了下我的脑门,严肃道:“你姐姐刚怀孕3个月,你可别去捣她乱。”
  “我又不是那种调皮的小鬼!”我反驳道。
  “深幽。”父亲长叹了一口气,说话的语调“忏悔般低沉”,“爸爸一直都觉得对不起你。”
  “许晟桀,拜托你别像一个老头样儿,神神叨叨的好啰嗦哦!”我一脸小痞子样,蹬着眼瞅着他。
  “你这个小鬼,跟爸爸这样说话,看我怎么揍你。”父亲故作生气的挥起拳头,跃跃欲试的姿态,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我知道他又是我忽悠我。
  我伺机逃离,蹿的老远,一脸你拿我没辙的表情,对着父亲吐着舌头猛做鬼脸。
  父亲无可奈何,只得由我去。
  他从来不会对我生气。
  ……
  我和父亲把行李收拾好,傍晚的时候姐夫开车来接我们,我猜姐夫的脸上是不是安装了什么机关,为什么每次微笑都一样?即使我不确定会是完全相同,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姐夫的笑并不真实。
  他,并不幸福吗?
  大人们的世界,为什么总是爱拐弯抹角?不幸福又为何要结婚?姐姐和姐夫,父亲和母亲……
  他们都一样……
  “深幽。”
  父亲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突兀的盯着姐夫,同时我看清了姐夫脸上诧异的表情。
  姐夫望着我笑了笑,仍然是他一贯的笑容,一尘不变,丝毫差异都没有。
  我在想,他对着姐姐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我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我要应验自己的直觉。
  抵达别墅,天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姐姐和妈妈站在门边,看见我们急忙走近,要求帮忙拿行李,却被姐夫和爸爸拒绝了,我走在最后面,空着双手,因为我的行李在姐夫手里,我直勾勾的盯着姐姐和姐夫,生怕会错过什么好戏。
  一切并未如我所愿,当我看见姐夫一手拧着行李,一手亲昵的环住姐姐的腰时,难耐的愤怒,差一点就从我的脑子里满了出来。
  姐姐像是察觉到了我的异常,突然回过身,定神的望着我,兴许我反应够快,咧着嘴笑的很是天真浪漫,姐夫也停住了步子,柔声道:“深幽,快点进屋。”
  “好!”我爽快的回答。
  这次,我看清了姐夫表情里的答案。
  如我所料。
  ……
  过去,只有父亲和我,现在,父亲,我,和母亲一家子。
  我并没有刻意的去和他们划开界限,至少在他们眼里我表现的很乖巧,十足的好孩子。
  因为要中考的原因,大多时间我都是呆在学校,每次下晚自习回家的时候总能看见妈妈靠在沙发上睡着,我想她是不是在等我,即使不是因为我,我也该做些什么!于是,一张毛毯就是我的答案。
  “深幽!”母亲喊住我,她的语态里有些疲惫。
  我回过身望着她,笑道:“不用每次都等我回来。”
  母亲察觉到搭在她身上的毛毯,眼神里有些欣慰,我猜她一定是在感动。
  “饿了吧?我去给你准备点夜宵。”母亲站起了身,还未待我回答,就擅自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不用了,我和爸爸都没有吃夜宵的习惯。”我想我一定很坏,因为我拒绝了一个母亲的心意,我看见母亲凄凉的背影,她停住步子,站在原地,前也不是退也不是,安静的客厅里她独立的身影看起来那么可怜。我没有给她任何机会提出质疑,直接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姐姐和姐夫的房间在我的对面,每天清晨,我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姐夫,日日重复的微笑和一个早安的问候。
  这种机械式的日常,就像是一本空白的日记本,每一页纸上只写了日期,却没有故事。
  我想我是一个不甘于寂寞的人,我害怕一个人,害怕被抛弃,害怕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分享,同样我感兴趣的东西,必须只有我一个人可以霸占。这是一种蛮横无理的自私,这更是一场争夺,开始了就永远无法结束,生活不是戏剧,谁也无法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谁又会因为谁而改变?
  你可以选择老实的成为耶稣的信徒,又或者,干脆成为魔鬼!
  我并不讨厌姐姐,也不爱她,即使她如何的对我大献殷勤,她总是挺着凸起的肚子,笑容可掬的向我搭讪,表面看来是找我谈心,我却看作她是在向我炫耀,一个女人因为拥有可以嚣张的资本,就可以招摇过市,她压根没有问起我是否有兴趣。
  此刻,她正一脸得意的抚摸着凸起的腹部,坐在我的床边上,自顾自的向我搭话,“深幽,你觉得姐姐的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呢?妈妈她总是说肚子尖尖生男娃!”姐姐说话时,难以隐藏即将成为母亲的喜悦,仿佛眼睛和脸上的表情都在跳舞。
  我望了望姐姐凸起的腹部,即使我心底是如何嫌恶,但仍然装作殷勤的模样,与她搭话,“姐姐你想要女儿,还是儿子呢?”
  “这种事情?”姐姐脸上一抹红晕,“竔,他说男女都没关系,所以,我也就顺其自然了。”
  竔?
  原来姐夫叫竔?!
  我不由对于姐姐的提问和回答,感到好笑,既然已经有了答案,何必再多此一举的询问我?
  “姐姐,我去给你热一下鸡汤,你在我屋里休息,不要四处走动,以免动到胎气,一会儿,咱们姐弟俩继续聊天!”我说着,就放下了手里的教科书,从凳子上坐起了身,望着姐姐露出明媚的笑容。
  “恩,白天就我们姐弟俩,我也有很多话要和弟弟说呢!”姐姐搭着我的手腕。
  我微笑道:“恩!姐姐可千万别乱动哦!万一我没照顾好姐姐,可是会被爸妈和姐夫教训的呢!”
  “恩,我哪也不去,就待在弟弟的屋里!”姐姐爽朗的笑答。
  你就永远待下去吧!
  我走时,悄悄的从柜子上取过钥匙,藏在衣袖里,在门即将关上的那刻,我仍然能清楚的从门缝间看见姐姐正温柔的朝着我笑。
  姐弟谈心吗?
  呵……
  我尽量不发出声音,小心翼翼的将钥匙插入孔里,然后从外面上了锁。
  此刻的姐姐就像是一只瓮中之鳖,她可以悄无声息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干干净净,而我,会享用她遗留下的一切。
  我进去厨房,从橱柜里取出父亲几天前存放的摩托车机油,我粗暴的将他们浇满在我房间的门前,并且扭开了天燃气的接口,我想这远远不够,我用手捂住鼻子,将窗户全部关闭了起来,一切就绪,只剩最后一把火。
  我可怜的姐姐,原谅弟弟即将夺走你的一切!
  天燃气的燥臭味很快弥漫了整间屋子,我听见了从房间里传来的敲门声,姐姐正在求救,她正发狂的扭动着房门的手把。
  我从口袋里取出一根烟,那是我清早从爸爸的口袋里借来的,我总是这样完美的瞒过所有人,甚至是与我朝夕相处7年的父亲,他永远不会得知那个他眼里的乖孩子,优等生,好儿子,会是一个躲在阴暗处吸烟的不良少年。
  我走出客厅,站在大门边,熟练的点燃烟,叼在嘴边,吸了一口,挥起手做出道别的手势,然后将烟一寸不差的扔在了那些被我泼满机油的地板上。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的关上,我听见火与油碰撞发出啧啧的声响,那就像是魔鬼狰狞的讪笑。我迅速的逃下了楼,我可不想因为一场意外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这确实是一场不完美的意外,正当我即将踏出公寓,即将抵达出口的时候,我看见姐夫和妈妈正有说有笑的朝我的方向走近。
  该死的!
  “妈妈,着火了,姐姐还在屋里!快去救她!”我急忙的冲出铁门,一把抱住了母亲,泪流满面。
  “罄!”姐夫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时间,我看着他迅速的冲进了楼道里,瞬间就没了身影。
  我抱住母亲,我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母亲的身体在颤抖,可她的嘴上却努力的安慰着我,“深幽,别怕,姐姐她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
  我在憎恨什么?我感到所有的愤怒都挤满了我的脑子,心脏,肠道,甚至流动的血液里,我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痛苦比起垂死时的挣扎还要可怕。
  这一场救援的等待并不漫长,消防车和救护车赶来的时候,姐夫抱着姐姐狼狈的从漆黑的楼道里,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了出来。
  我崩溃的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母亲慌乱的抱紧我,不停的安慰着叫我别怕。
  眼泪,可以是悔恨,也可以是憎恨!
  我憎恨姐姐被幸运之神庇佑,她逃过了这场灾难!
  她活了下来!
  ……

☆、温柔×赞美

  “妈妈和宝宝都没有大碍,你们请安心!”女医生慈眉善目的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她顺着我们站立的位置从左到右看了一遍,她大概是在打招呼,因为她在向我们点头微笑。
  我看见姐夫紧绷的表情这时放松了些,但他并没有立即询问姐姐的具体病况,倒是父亲,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负责又稳重的家长,他向医生问道:“医生,我女儿大概何时能出院?”父亲的询问,恰当而巧妙,他拒绝得到细节的伤情令家里人担忧。
  医生拿起夹着她臂弯下的病况单,她的目光顺着纸张的轮廓,上下左右的移动,大概有15秒,女医生抬起眼望着我们说道:“患者需要住院3天,这期间我们需要对她的皮肤烧伤做些处理。”
  “医生,我女儿真的没事吗?”沉默许久的母亲,她那被吓的苍白的脸已是完全失去了血色,我被她握住的手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她的颤抖和害怕。
  “请放心。”医生抿了抿嘴,表情淡然,笑容可掬。
  父亲的手搭上了母亲的肩膀,他并没有说些肉麻的安慰话,这时的母亲轻靠在了父亲的肩头。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们真的很般配。
  我偷偷瞥了一眼站在稍靠墙面的姐夫,我并没有来得及看清他的表情,他走向医生,背对着我,我只能听见他那好听的音调轻柔的响起,“我们可以进去看一看吗?”
  医生回答道:“可以,不过尽量不要喧哗,病人需要安静。”
  姐夫‘恩’了一声。
  医生向我们一一点头告别,便匆匆离开了,他大概还有其他病人需要照料。
  得到允许,姐夫打开病房的门,母亲和父亲走在前面,我被牵住的手这时已经被松开了,得到父亲安慰的母亲,大概也不再需要从我这里寻找到安全感,我走在他们的后面。当我从姐夫身前走过时,我的肩膀从他的胸前擦过,我竟然无耻在姐姐的病房前妄想,若是被姐夫抱在怀里会是怎样的感觉呢?一定很温暖吧!我踏进了病房,姐夫走在我的身后,他小声的把门带了起来,我和他之间不过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躺在病床上的姐姐,她被白的发亮的被子盖住,她右肩的上方是一只正在走动的药水瓶,我们进屋的时候她正睁着眼木然的看着天花板,母亲走到病床的右边,父亲为她搬来椅子让她坐下,姐夫则是站在病床的左边,而我毫无疑问站在父亲的身后,但是只露出了半个身子,大概是心虚,我不敢大胆的去看姐姐的脸,而是目光涣散的装成走神的模样。
  “馨馨,疼吗?”母亲以一副要哭出来的语调,战战兢兢的握住姐姐的左手,心疼的摸着抚着。
  “妈,我没事,一点儿都不疼。”姐姐轻声轻语的回答。
  这时姐夫坐到了姐姐的床边,我的目光顺着他的眼一直看到他颤动的嘴唇,他是一个多么性感的男人。“抱歉,我应该早点回家!”姐夫将手搭在姐姐的枕边,她们微笑的互望着,这温情的动作和气氛,是多么的令人作呕!
  “我们的家?”姐姐蹙起眉,看了一眼姐夫又回过脸望了望母亲和父亲,这时她看见我,她的眼闪出一丝恐惧,我没有闪躲,而是模拟出同父亲他们一样的忧虑。我看得清楚,姐姐微张的唇,像是要说什么又吞了回去,她的目光从我的身上移开,重新回到了姐夫。
  “放心!我已经找到了住处,那个地方很安静,适合你养身子。”姐夫安慰的抚过姐姐的额头,他又望向母亲和父亲,“深幽这段时间中考,恐怕得辛苦了,因为新家离他的中学有些距离。”
  “我没关系,姐姐重要!”我试图让姐夫的眼望向我,但是并没有,他的目光飘渺,像是一阵风,我根本来不及捕捉。
  他的眼里从未有过我。
  母亲没有发言,倒是父亲,他摸了摸我的头,朝我笑了笑,却也没有说话。
  我失去了所有,失去了所有我希望得到却从未拥有过的东西。
  例如,温柔和赞美。
  姐姐始终从没有和我说上一句话,没有任何人感到意外,他们眼里的我们,关系大概从来都是这样寡淡,因为,关于我和姐姐的回忆早被忘却在了七年前的童年。
  母亲负责照料住院的姐姐,姐夫则是驾车带上我和我的父亲去他的新房,在去的途中,我只是呆呆的望着车窗外,静静的,任由这一路风景从我的眼里流过,我的眼已经看不见任何美丽。
  车子穿过一架约有10米长的拱桥,我之所以如此印象深刻,因为它是在我的眼穿过碧绿之后,突然出现的一片有些残损斑驳的白。后来路过了什么?我已经不太记得清,路有些颠簸,车子左摇右晃的唤起了我的瞌睡虫,我的头倒在车窗上,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有人呼唤我的名字,我睁开眼,那是父亲,我正靠在他的肩膀上。我看见他的唇在颤动似乎在跟我说话,但是我没有听得清,我沉默的直起身子,木然的看着车窗外,一只狗正趴在一颗大树下吐着舌头,昏昏欲睡的望着我的方向,我不确定它是否是在看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我,感到可笑又心烦,它不过是一只畜生,即使它看见我又会如何?!
  车门打开了,父亲的手臂搭在车窗上,朝我说道:“到了,快下车!”
  我不能明白为什么他要用“快”这个字眼,因为姐姐?!或是因为母亲?!我想起来了,他不过是陪我回来一趟,一会儿他还要去医院,因为他是一个父亲,还是一个丈夫啊!?
  我下了车,那条大狗也跟着站了起来,我看着它向我摇尾巴,后来,我没有再去看它。姐夫向父亲解释道:“新房在4层。”他又望了望我,指着我左边的位置,我看见那里有尊天使的雕像,但是姐夫的指示显然并不是它,“对面有超市和餐厅!”我并没有看见,却仍然点了点头。
  这是一栋新楼,为什么我会知道?因为它的墙面的水泥没有干透,还渗着水,浓郁的泥浆味,尤其刺鼻。但我并未觉得有哪里不舒服,过去七年,父亲和我居住的屋子,远比起这里要糟糕的多。
  我该感恩戴德,因为姐夫,我终于可以住进了大房子。
  空荡荡的屋子让我感到浑身不舒服,空气里散漫着油漆味,并且冷冰冰的,应该是没有人居住过,它看起来非常凄凉。
  父亲丢给我一张信用卡,他让我去超市买些生活用品,并且嘱托我把屋子打扫干净,他的话里也不忘提起姐姐,他说“你姐出院需要待在舒服的屋子里休养!”我沉默的点头,姐夫也没有为我解围!?他只是告诉我,一会儿有人送家具来,让我记得签收。
  他们走出了房间,门被带上了,寂静无声的屋子里又剩我一个!

☆、梦魇×秘密

  一个梦,我被困在黑漆漆的密室里?我并不确定!这是否是密室?因为我无论朝往哪个方向行走,仿佛都无法走到尽头,我的手触碰不到墙面,当然也包括墙壁之外的物件。即使是这样,我仍然战战兢兢的竖起双臂,做出摸路的姿势,我听不见任何声音,包括我的脚步声,我的呼吸声。没人告诉过我这是哪里?我像是一只无头苍蝇,胆怯的挪动着脚下的步子。有时候我会煞有其事的做出即将跌倒的动作,但是我知道,我并没有遭逢水槽或是绊脚石。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明白,必须让别人认为你是在受伤的前提下,努力的行走。即使是血浓于水的亲人,我并不愿意把这种关系称作怜悯或是被怜悯,但是,他们却这么认为……
  清醒,落入我眼里的是一只被困在网里无法动弹的苍蝇,距离它不过3厘米的位置正有一只瘦小的蜘蛛,不动声色的盯着它,不过一会儿,我看着那只瘦小的蜘蛛缓缓的靠近网……不巧的是敲门的声音打乱了我的心思,父亲正在门外一边敲着门一边说“快点起床,今天我们去接你姐出院!”…。我慢悠悠的起身,当我再抬头看天花板时,我已经看不见苍蝇的身影,而那只蜘蛛却大着肚子,晃悠悠的爬走了…
  眼泪,我并不能理解我的眼和脸颊为什么渗满了泪,甚至我睡衣的领口都湿掉了。我并没有去追究原因,我的解释是我做了一场可怕到能够把我吓哭的梦,但是醒来时我却忘记了它。
  父亲又连续敲了三次门,我记起之前的我,似乎没有回应他。这次,我依旧没有回应他,而是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打开门。
  “怎么不说话?”父亲的语气有些许怒意。
  或许,我想说的是“你应该懂得我刚起床时不爱说话!”,但是,从我的口里吐出的却是“我忘记了!”
  ……
  忘记的不是我,而是他。
  ……
  父亲并没有责骂我,只是丢下了一句“速度点,你妈和姐还在医院等着我们!”…之后…我没有看他去往哪里?!或许是去客厅打发时间?又或许是去整理他们夫妻俩的卧房?…一切都是我的猜测…。因为…从打开门。。到父亲离开…我压根没有抬起过眼皮…。
  我走到洗浴室,姐夫正站在窗边,他的手里正夹着一根烟,他也许是听见了我的脚步声,在他没有回身之前,已经把那根明明才抽了几口的烟扔进了马桶里,接着按下了冲水的按钮,直至水声结束,他才转过身。
  “姐夫,早上好!”我微微笑,挥动双手,像个傻子。
  “早上好!”姐夫一贯不温不火的浅笑,我这才发现,他的眼里似乎从未出现过情绪这种东西。
  他从我的身后走过,我依稀能够闻得到他粘在衣服上的烟味,浴室很狭窄,他的手肘碰到了我的后背,我抓住了他的手腕,姐夫因为我突兀的动作,停住了步伐,但是他并没有回过身看我,或者开口问我理由,这仿佛就像是他已经知道,我一定会自己说。
  “姐夫,你的衬衣袖子好像被什么划破了?”我指了指那个微小的几乎可以被忽略的小洞,我知道这是我唯一可以靠近他的借口。同时,我束缚着他行动的手也松开了,因为我没有理由困住他,逼他靠近我。
  姐夫弯起手肘,看了一眼,我知道他的行动只是为了打发我。他仅仅是平淡的说了一句“谢谢”,接着,他就离开了。
  接近抽水马桶的地方,之前是姐夫站过的位置。我慢悠悠的靠近它,我不敢用太大的动作,就像是小偷一样,心里想着必须得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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