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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飞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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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麽……傻话,去我那里……明天去报警。」他安抚著,努力的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楚一些,舌头被咬了一个很大的口子,说话的时候就痛的让他直吸气。
「……是不是很痛?」楚宁犹豫著,一边拉住他,一边愧疚的问。
陈凛又摇摇头,「别说……走吧。」
楚宁於是跟在他的後头,任他拉著自己的手,动作有些缓慢。
两人从楚宁的家里出来回到陈凛的住处时,已经很晚了,陈凛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楚宁的伤口,觉得实在是不行,想送他去一趟医院。
「我不想去。」楚宁拒绝。
「为什麽……伤口不处理会发炎。」他话说的很慢,每一句中间都会拖上一点时间。
楚宁顿了顿,还是摇摇头。
他太累了,累得一倒头就可以直接睡著,一天之内发生那麽多事情让他有些缓不过神来,何况他并不想让这一身伤给人看了,尤其是下体的伤更严重。
他红了红脸,「陈凛,我不想去,你……你帮我上药好不好?」
陈凛的眉头皱了起来,但并没有多说什麽,走到柜子前翻出药箱,便让楚宁躺在床上,可才刚躺下,楚宁便「嘶!」了一声,从床上弹起来,困窘的看了看陈凛。
「很痛吗?」
他点点头。
「把……把上衣脱掉,我替你处理……」
可伤口和衣服接触的地方都被黏住了,弄了半天都还是脱不下来,陈凛只好拿剪刀把衣服给剪开,等脱下来的时候,楚宁已经痛得要流下眼泪,连伤口都又开始流血。
陈凛看著他满身鞭痕,说不出话来。
楚宁原本白皙的肌肤上,几乎没有一块是完整的,每一寸都有伤口,密密麻麻的遍布在前胸和後背上,他又费了一些时间把楚宁的裤子脱掉,腿上也有为数不少的伤痕。
然而完全是伤痕也就罢了,里头还参杂了一些咬痕和吻痕,陈凛勃然大怒,但并没有发作,颤抖著双手去拿棉花和酒精,还小心翼翼的拿了聂子,怕感染了伤口。
「唔!」楚宁唉叫一声,陈凛才忽然打住动作,想到什麽一样。
「我拿毛巾替你弄乾净了。」说完就翻出了一条新的毛巾,沾了水从头到脚帮他仔细的弄乾净了,过程中还得抓著楚宁不让他四处扭动。
「别动了,擦擦药就好。」
陈凛细心的拿起聂子,捏了块棉花沾点酒精,然後提醒了一声:「我替你擦药了,会痛,忍著点。」
然而那绵花才刚碰到伤口,楚宁就痛的几乎从床上跳起来,转过头红著眼角看他,怯懦的想要拒绝,一边往後退了一些位置。
「不是要你忍著?」陈凛并没有心软,伸过手用力的去拉他,将他扳回反面,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压著他的肩膀,「楚宁,你这样不行,明天一早就去医院,你瞧瞧自己身上没一寸皮肤是好的。」
楚宁顿了顿,才缓缓点头,抿著嘴忍著背後一阵一阵的刺痛,红肿著眼眶并不敢哭出来。
他的身上确实是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陈凛之所以这样按压著,也是因为肩膀上遍布交错的鞭痕,忍著怒火替他上完药,还将药都吹乾之後才敢让他穿上衣服。
楚宁疲惫的躺回床上,陈凛关了灯,又将窗户拉上之後才走回床边,床边摆著的手机忽然响了,楚宁替他拿过,下意识的看了萤幕,明显不悦的皱起眉头。
「给。」他递给陈凛。
是李鸣舒。
陈凛按了接听键,让手机靠著自己的脸,没讲几句,忽然就神色慌张的挂了电话。
「怎麽?」
「楚宁,你先睡,我等等就回来……」话并没有说完,他便碰碰的往门外快步走去,留楚宁一个人待在床上,莫名奇妙的看著他离去的方向。
「又怎麽……」他喃喃的,只好拉开被子躺回去。
模模糊糊的又睡了过去,睡梦中感觉有些冷,他便抓紧被子往身上拉,闷了一下却又出汗,於是只好托著沉重的身体起来,下意识的把手往头上摆去,似乎是发烧了,但他自己量不出来。
恍惚中他好像喊了陈凛的名字,半卧在床头,等著那个人来看看他。
然而没有人出现,黑暗里头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待在床上,不知道是什麽东西掉了,他猛然惊醒,一室宁静。
他磨蹭著去看床头萤光的小闹钟,三点半。
刚才回到这里的时候是什麽时间呢?他吃力的歪著脑袋去想。
似乎是十二点多的时候。
陈凛还没回来吗?都已经这麽久了。
他这一醒,虽然还有些头晕也睡不下去了,可才三点半,只好躺回去在被子里头翻来覆去,头却越来越疼。
「楚宁。」
耳边响起的声音让他转过头去,他盯著那人阴沉深幽的眼,莫名觉得头皮发麻,浑身都在颤抖,彷佛裸著身子站在雪里一样,动弹不得。
「我是不是说过,让你好好待在家里?」
这人分明是个老师,凶狠起来的时候气势却不容小觑,尤其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阴狠,让人无法直视。
41。春城飞花
楚宁僵硬的看著他,并没有出声,可却颤抖的厉害。
「起来吧,我们回家。」冯瑞一边平静的说著,一边伸手要去拉他,楚宁惊恐的看他把手伸向自己,忍不住就往後退了退,肩膀被抓住的时候才停下来,抬著眼看他。
「老师……不要……」
他以为冯瑞又要让他的肩膀脱臼。
「我不伤你。你跟我走,我们回去,回我家。」不容拒绝的强硬语气。
楚宁定定的看著他,好不容易才从胸腔里灌上一股勇气,忍著害怕道:「我不。」
冯瑞的脸冷了,阴森森的。
「你说什麽?」
「我不,我不想。」
空气中安静了几秒钟,才听到冯瑞低沉的声调:「就为了陈凛?我为你做的难道不够多,你还想著他?」
「我……」楚宁说不出话来。
冯瑞说的没错。
冯瑞对他的确不比陈凛差,可感情这种事情哪能随心所欲的呢?
恨就是恨了,爱就是爱了,容不得他半句话。他们三个这样折腾自己,其实何必,只是谁都不想放了手,所以三个都受了伤。
楚宁的嘴唇半张著,吐不出半句话来,怔怔的看著他,心口突突的跳著,浑身都在疼痛。
「你怎麽就不替我想想?」冯瑞有些受伤地看著他。
楚宁不知道为什麽,忽然之间就想起了陈凛对他说,永远不会离开。
他再抬眼看看小闹钟,已经要四点了,那人却还没回来。
「老师,我……对不起。」
冯瑞抓著他肩膀的手蓦地收紧了,严厉的看著他,「我不要听这个,你知道我不是想听这个,你从来就不说我想听的。」然後急切的语气:「说说看,说你爱我,你说说,不难的……」
楚宁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不行,他骗不了冯瑞,他不想骗他。
冯瑞的心冷了下来。
他知道楚宁在想些什麽,他知道他之所以安静,不过就是怕伤了他。
这样的他,其实比谁都残忍,然而那人却还不自知,他不想伤害的人早就遍体鳞伤。
太天真。
冯瑞挫败著站起来,但并没有放开他的肩膀,「跟我回去。」十分坚持。
「不。」
楚宁僵持著,并不肯妥协。
第一次拒绝之後,第二次拒绝似乎就简单多了,於是他壮了壮胆子,又说了一次不,左脸颊就重重的挨了冯瑞的一个巴掌,耳朵嗡嗡的一片,几乎要聋了。
「你要我绑你还是自己走?」男人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他单薄的身子,令他胆颤心惊的捂著脸颊。
他知道自己不该激怒他,可他并不想再继续拖下去,谁都伤。
「老师……我们……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吧……」
冯瑞纂紧了拳头,恶狠狠的瞪视著他,愤怒的咬牙切齿,由上而下的怒视著楚宁,并没有说话。
那一瞬间他以为冯瑞要杀了他。
楚宁手足无措的退到了床角,他害怕,但没有退缩。
「老师,你听我说,」这时候他简直觉得自己找死,「我……我们还是分开比较好……」
「因为陈凛?」冯瑞的音调低沉带了点沙哑,有些危险的性感,楚宁发颤著看他把手伸过来捧住自己的脸,猜不到他下一秒到底是又要打他还是又要拿皮带抽他,只能睁著眼睛不敢乱动。
「不……」他不知该怎麽说。
或许真的是因为陈凛。
没有陈凛,他们或许真的会一直在一起,但谁知道呢?
这世界上并没有一定的事情,如同他从没想过自己爱的是陈凛,如同他从没想过冯瑞骨子里是这样冷血无情,谁都猜不著。
谁都不知道。
「到底是什麽让你这个样子的?怎麽突然就变了心了,楚宁,你告诉我?」
他要他怎麽告诉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床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了,打破了有些紧张的气氛。
两个人同时转过头去看不停震动的手机,萤幕在黑暗之中发著光亮,上面的来电显示是陈凛。
楚宁不敢伸手去接。
倒是冯瑞有了动作,他拿了手机,用食指和大拇指捏著,拿到他面前,冷著一张脸近似命令的语气:「接。」
楚宁接了电话,陈凛在那头有些急促。
「我在市中心的医院,李鸣舒心脏病发了,我陪著他。」楚宁有些了然地啊了一声,然後便没了下文,那边又传来了说话声,「我早上就回去了,回去的时候顺便带你来医院做做检查,身体好些吗?」
陈凛对他完全没有困意的声音一点也不起疑,只是自顾自的说话,楚宁嗯了一声,抬眼看著冯瑞阴冷的看他,但并没有让他把电话挂了的意思。
「怎麽了,想睡觉?那你去睡吧。」
「不是……我……嗯,我想睡了……」拿著电话的他只觉得有些酸涩。
他不知道自己和李鸣舒对陈凛来说,究竟哪个比较重要,或许是躺在医院的那个人,或许是被鞭了满身伤,还被老师强暴的自己。
可这个时候并没有让他无理取闹的立场。
但是他不由自主的就想,心脏病又怎麽样了呢?难道就比被人凌虐的他伤得还要重吗?
「那,你先睡了,我回去的时候叫你起来,再带你来医院。」而後又嘱咐了一些事情,诸如被子盖好之类,便挂了电话。
楚宁捧著手机,说不出话来,冯瑞看他魂不守舍,顿时有些恼怒。
「跟我回去。」说完,不顾他的意愿和伤口,拉起他便迅速的往门口走去。
楚宁在他身後跌跌撞撞,痛的眼泪都要掉下来,却不敢反抗。
两个人坐在车子里头,都没有开口说话,楚宁盯著前方的马路,几盏路灯亮著,路上没有人,他这才想起现在才四点。
「别胡思乱想。」冯瑞叹了一口气。
他何尝想对楚宁这麽做呢?
对自己喜欢的人好,那是人之常情,被看重的人背叛,伤得更深那也是人之常情,他下手才会不知轻重。
他知道自己对不起他,但也是因为楚宁先对不起自己,他不後悔。
「没有想什麽。」
接著便一路安静。
楚宁渐渐的歪著头睡著了,安静的靠在椅背上,冯瑞将车子的速度放慢了,红灯的时候就凝视著他的侧脸,然後将空调关了,怕他冷。
其实,他还是舍不得楚宁受一点伤害的。
那样矛盾的心情,连他都觉得焦躁混乱,烦心不已。
42。春城飞花
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到地下室了,楚宁困顿的睁开眼睛,清醒的时候不禁有些愕然,旁边坐著开车的那个人明明他怕的要死,自己竟然睡得这麽熟。
「下车了。」冯瑞替他解开安全带,楚宁用一种困惑的眼神看他。
「还要我说第二次吗?」
「……这是哪里?」他环视著空旷的停车场,稀稀疏疏的停著几辆车子,这地方陌生的很。
於是好不容易退下的戒心又重新回到心里,他转头瞪著冯瑞,并没有开车门。
「你想什麽?这是医院,下车。」
冯瑞看他这样,有些生气,难不成他以为自己会变态的把他丢在这里分尸解体吗?
在楚宁心里他当真已经这麽不堪了。
楚宁还是不动,冯瑞便下了车,重重的摔上车门,他坐在车子里头看他从车头前面绕到这边,替他开了车门,站在外头看他。
「下车,要我说几次?」
「……」楚宁动了动,还是坐在椅子上,表情有些窘迫。
「你不下车也行,我陪你耗,看你要坐多久,我就站多久。」
「……我脚麻了……」
细细弱弱的声音从车子里头传出来,冯瑞盯著他看了许久,才弯身进去把他抱起来,看起来毫不吃力,还可以腾出手掌来关门。
车门碰的关上时,楚宁才抬起头来说话。
「要看医生吗?」
「怎麽了,不想看?」
「可是擦了药了,自己会好的。」
「就他给你擦的那种药,什麽时候好?说不准明天就发炎了,现在去打个针,明天就退烧了。」冯瑞说话的时候,脸上并没有心虚的表情,十分严肃,「都烧了那麽久,自己也不会注意一下……」
他抱著楚宁走向电梯,那人待在他的怀里安静乖巧,身上有些发烫。
两个人先前紧绷的气氛已然消失了,楚宁在晕眩之中任由他抱著,鼻子些微的发酸。
「老师,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
楚宁声音实在很弱,但冯瑞还是听见了,倏地闭上了嘴巴,没有作声。
「老师,我……我和陈凛不是你想的那样……」
冯瑞的手又抱紧了一点,压在他的伤口上,但身上传来的痛楚并没有让他停下来。
「老师,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门,冯瑞走进去按了按钮。
「对不起……可是,我觉得我们还是……呜……」
冯瑞猛地低下头去吻他的唇,用舌尖粗鲁的翻弄他,楚宁被吻的喘不过气来,身上的双手也抱得越来越紧。
他只能被迫承受冯瑞凶狠的吻,咬的唇上的伤口都破了,刺痛著,泛著血。
冯瑞忽然抬起头来,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时候他忽然伸手去按了按钮,升上两层电梯又停了,开门的时候一片黑暗,还在地下室,只不过高了两层而已。
冯瑞走出去,抱著楚宁到楼梯间,把他放在楼梯上由高而下俯视著他,楚宁还在喘息著,眼里是一点害怕和疑惑。
「你别说,别说话。」
楚宁摇摇头,「老师……我们真的不行……」
「别说了。」
「我们不能在一起……」
冯瑞发狂似的大喝一声,「我叫你别说了!」
声音回盪在楼梯间里,听起来特别大声,楚宁吓得缩了缩身子,终於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他什麽都不想听。
到了这个时候他真的放不下手,要他就让楚宁这样离开他,他办不到,也不想。
冯瑞直起身子痛苦的看他,忽然又低下身子去,急切的吻住他的唇,可是并不粗暴,甚至可称得上温柔,楚宁任他吻著,眼泪从眼角掉下来,一滴一滴,没有停过。
「别哭……」冯瑞停下来擦擦他的眼泪,又坐下来换了姿势把他抱在怀里,恨不得他永远都跟自己连在一起不要分开似的,抱得楚宁无法吸气。
「没关系,你喜欢陈凛也没关系,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
「老师……你、你不要这样……」
楚宁为他的反应而感到惊慌失措,流著眼泪,伸手去回抱他。
「对不起……老师,对不起……」
冯瑞捧起他的脸颊,缓慢而轻柔的吻著,一边细碎的说著话,「没关系,你别走,楚宁……我真的好爱你……」
楚宁终於痛哭失声。
这世界上,究竟有什麽伤害,会比爱情两个字来得更伤?
楚宁竟然哭到睡著了,醒来的时候又躺在病床上,这次好些,并没有吊点滴,可身上的伤明显处理过了,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连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冯瑞趴在床边,正睡著,他看看时间也不过才七点多,外头的天空有些灰灰蒙蒙的,他愣了许久,才摇摇冯瑞。
倦怠的抬起头之後,冯瑞深深吸了一口气。
「怎麽,还痛吗?」
楚宁摇摇头,「我不想住院。」
冯瑞静默一会,才说:「好,那我们回去。」
他扶著楚宁下床之後,让他坐在床边,按了铃没多久护士就来了,拿了药给他,「早中晚,各一次。」然後便瞅著两个人不说话。
「怎麽了?」楚宁困惑的问。
护士摇摇头,最後像是忍不住的语气,有些气愤,有些不悦。
「你这身伤,给人打出来的吧。」这话一出口,两个人反应都十分奇怪。
楚宁明显的浑身一震,旁边的男人站著,没有说话。
护士看他们不说话,又继续接下去:「你这是家暴吗?我替你报警吧,还有你的手脚啊,是怎麽回事?也弄脱臼过了是不是?」
楚宁在这样连续不停的逼问下刷白了脸,颤抖著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冯瑞弄的,他这才想起来,冯瑞对他干了什麽浑事。
他记性怎麽老这麽差?
「是吧!」护士还在说话,看他们没回嘴,又更认定了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於是语气更加咄咄逼人,「还有,你是他老师吧,我看你资料这样填,一个当老师的你怎麽放任学生这样……」
楚宁猛然惊醒似的,大声地:「别怪他!」
两个人都愣住了,看著他一脸惊恐。
「别怪他……」楚宁像泄了气的皮球,驼著肩膀,十分脆弱似的,「没关系……不用报警,没事的,不是家暴,就是……就是一点误会。」
然後是一阵啜泣。
冯瑞怕他想睡,便扶著他坐到车子後头,看他还在流泪,便也跟著坐到後面,轻轻的抱著他。
「别哭了。」
「老师……老师……」那人像是迷失方向一样,没有安全感的喊著他,在他胸前嘤嘤啜泣,最後失控的抽著气,有些缓不过来。
「别哭。」冯瑞只是不断的这样安慰。
「老师……不行的,我们真的不行……」
「别哭了……」
「对不起,老师……我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
「我们真的……真的不行……」
「楚宁,别离开我。」冯瑞低哑著嗓音,「别离开我……」
「我求你了,你别离开我……」
楚宁怎麽会明白他到底多爱他?
他是真的愿意为楚宁做任何事情,他真的不想他离开自己。他也知道感情这种事情怎麽能勉强?
可事到如今,他却只能求楚宁别离开,即使心不在他身上也好,留著他的人,他也愿意。就算他爱的是陈凛,就算他在他心中已经没有任何地位。
就算自己这样伤害他,让他这样害怕自己。那些真的都没有关系。
他想要的,只有楚宁一个人而已。
43。春城飞花
陈凛打了电话给楚宁,可那人的手机一直都没有接。
楚宁因为他的离开,或者因为他不在身边而出意外的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太多次了。所以他不由得就有些心慌。
他看了看病房,李鸣舒睡得很安稳,已经没有刚看到他的时候那样痛的几乎浑身痉挛,医生给他打了针,又吃了药,好了很多。
他拿了张纸,在上头写了一些字,把口袋里头一直放著的项鍊压在上面,项鍊的上头有个黑色的圈圈,那是之前两个人交往的时候买的。
他回头看了李鸣舒最後一眼,才关门离开。床上那个娇艳美丽的人,并不知道陈凛不会再来看他了。
陈凛知道自己有时其实就和楚宁一样,用最简单的方法,就能让人遍体鳞伤。
他出了医院,本来想搭公车回去,一想到楚宁,还是招手叫了车。
可回到家的时候哪里还有楚宁的影子,空荡荡的一片,什麽都没有。
门口的锁早就坏了,里面什麽东西都没有被偷,连楚宁的手机也还落在床上,上面好几通未接来电都是他打的。
他冲出门,一口气跑到楚宁家,还是没有人影。
房内的样子和他们离去之前一样,床单上有很多血,地板上也有些血迹,一直顺延到厕所的门口,沙发上也有些红色的痕迹。
陈凛打了个寒颤,总觉得有种不详的预感。他高估了冯瑞的忍耐力,才会让楚宁落的如此境界。
他迅速的回到家中,魂不守舍的打开电脑,搜寻到教师资料。没有任何私人资料,那是应该的。
他拿了一些工具,然後连电脑都没关,又直奔学校。
车子俐落的停进了停车格,楚宁在後座睡得很熟,冯瑞不忍吵醒他,轻手轻脚的将他抱出来,一直到进房的时候怀里的人都没能被吵醒。
可是放到床上的时候楚宁却醒了,用朦胧的眼神看著他许久,大概是吃了药的关系,没过多少时间又混混沌沌的睡著了。
冯瑞就坐在旁边看著他睡,时不时就低下头去亲亲他的脸。
就这样一夜没睡。
楚宁昏昏沉沉的,又做了好几个梦。
风神夹杂著怒气的囚禁,夏城君和春城君暧昧不明的情谊,在梦里千回百转,仍无一丝解答。
他猛地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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