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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飞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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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抬脚离开,却移动不了半步。
  门板後面激烈的性爱淹没了他的理智,他的下唇血肉模糊,血顺著脖子流到衣领上头,他内心剧烈的恐慌以及抽慉似的疼痛和李鸣舒的呻吟交缠在一起。
  他把手指紧紧扳在水槽边缘,指甲因为过度用力掀翻起来,他却浑然不觉得疼痛,思绪彷若游走在尖锐的刀锋边缘,整颗头都痛的无法思考。
  身後的撞击声在李鸣舒忽然抽高的呻吟之中停下来了,他在厕所闷热的空气里头听见陈凛和李鸣舒的喘息声,若有似无的,将他的心割的遍体鳞伤。
  是该抬脚离开的时候了,可好像有数十根钉子钉在他的脚上,那扇门被推开的时候他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陈凛的目光在镜子里头接触到他时换成了一种惊愕的情绪,李鸣舒看到他先是诧异,然後是止不住的得意。
  陈凛的表情瞬息万变,最後他漠然的走向洗手台,眼光瞥见楚宁掀起的指甲,手指头还在流著血,嘴唇和衣领都是红色的一片,他眨眨眼睛,没有说话。
  李鸣舒先出去了,陈凛不断的重复洗手的动作,楚宁站在旁边盯著他看,眼神透露著无法宣泄的痛苦,陈凛却连一眼也没看向他,空气里头参杂著让他几乎窒息的情色味道,紧紧掐住了他的喉咙,让他无法言语。
  他伸出手想要碰陈凛,陈凛却像是被脏东西接近一样的动作,迅速的退了一步,不想让他靠近,楚宁伸著那只手停在半空中,呆愣的看著自己的手,再看看陈凛,眼里是无法言喻的受伤。
  他的视线落到自己掀起来的指甲上面,指尖有一些乾涸的血液,他愣了一下,最後收回手来,在陈凛吃惊的目光之中伸出另一只手用力拔掉那几片指甲,迅速的扭开水龙头,在极强的水流中冲刷自己的伤口,透明的水里参杂著一些细细的红色血丝,流进洞口。
  血还是一直从手指头流出来,楚宁皱起眉头,拿起肥皂开始涂抹,直到两只手都是粉红色的肥皂泡沫他还是搓个不停。
  他麻木的看著手上的泡沫,原本应该是白色的,可是碰到血就变成这种颜色了。
  他再把手拿到水龙头下去冲,可是停下来的时候指尖就又会渗出血液,楚宁喃喃的念著∶「洗不乾净……」
  陈凛回过神来,极度愤怒的拉开楚宁,将他按在墙上,眼前脆弱的一碰就会消失的人让他心里涌起一阵慌乱,他想骂楚宁,却发现他低头将自己的手握在胸前,好像不想碰到他。
  「你这是在干麻?」他沙哑著声音问,眼里不言而喻的怒火让楚宁低头不敢看他。
  他残破的嘴唇掀了掀,动了一下,陈凛若不是靠的极近,恐怕还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麽,楚宁就一直重复著那几个字,陈凛抓住他肩膀的手用力的颤抖。
  「会弄脏,会弄脏陈凛……」

  32。春城飞花(虐心)

  「会弄脏,会弄脏陈凛……」
  楚宁陷入一种极为疯狂的思维里头,那是一个人被逼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的行为,他不知道刚才自己避开楚宁的动作,对他造成了极大的伤害,远远比他在楚宁面前和李鸣舒做爱来的更有冲击。
  他避开楚宁,表示对他的拒绝。
  楚宁的心里深处明白这样的道理,却执拗的不肯接受,偏执的认为是自己的手在流血才会让陈凛避开他。
  陈凛无法自制的开始觉得恐惧。
  他抓住楚宁肩膀的地方传来关节松动的喀啦声,楚宁没有呼痛,只是抬起头茫然的望著他,眼神空洞而没有焦距,空荡荡的,像是没有灵魂一样,手还握在胸前,血从指缝里头流了出来。
  「楚宁,」他怒吼,额头爆出青筋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话,「你给我冷静点,你看看你自己,看著我和李鸣舒在一起你就这麽痛苦吗?」
  楚宁的嘴里细细碎碎的吐出几个字,还是原本的字句,「会弄脏……」
  陈凛终於忍不住那种极端的愤怒和惧怕,他将楚宁用力一推,他一边的肩膀诡异的变成一种奇怪的斜线,最後陈凛咬咬牙,伸出手用力的将他的肩膀又接回去,楚宁依旧是不吭一声喊痛。
  陈凛的手颤抖著抚上了他的脸庞,心里那一块胀得满满的地方已经无法在装下任何东西,楚宁的脸色惨白,他们的脸庞靠的极近,双唇几乎要相贴在一起,陈凛却忽然又移动角度,动作粗暴的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嘴唇抵在楚宁的耳边低语。
  「你想要什麽?」
  楚宁的呼吸有些急促,眼里是焦虑和不安,但更多的是痛苦。
  「告诉我,你想要什麽?你不想我和李鸣舒在一起吗?」陈凛的手贴上楚宁的後背,来来回回的轻抚著,这样安慰的动作,却让他更加觉得酸涩。
  楚宁的双眼渐渐对准焦距,鼻间里窜进的都是陈凛身上的味道,混合著李鸣舒的香味,他难受的挣开陈凛的拥抱,背靠在墙上,摇摇欲坠撑不住身体的重量,陈凛却又靠了过来,强硬的扳住他的肩膀。
  「你想不想我和李鸣舒在一起?」
  楚宁几乎是第一秒就直接摇头,陈凛的话在耳边回盪著,他只是依照本能去回答,空气里头混杂的味道让他有些头晕目眩,觉得想吐,但他还是忍下来了。
  「不想。」
  陈凛忽然笑了,笑的有些苦涩,然後他收起笑容,将楚宁整个人圈在自己的怀中,眼里是豁出去的神情,他只觉得怀里的人还在发抖。
  「为什麽?」
  他看著楚宁,眼里有著不容拒绝的气势。
  为什麽?
  楚宁困惑的看他,有些飘忽的意识里头捕捉到了陈凛的几许期待,和一些希望。
  他不知道为什麽,可就是不希望他们在一起。
  陈凛坚决的想听到答案似的,手中的力道也更加用力,楚宁想要憋住气息,因为他闻到陈凛身上都是和李鸣舒纯粹的情欲气息,让他难受。
  「为什麽?」
  他又问了一次,楚宁只是茫然的摇头,「我不知道……」他有些不舒服的动了一动。
  陈凛的胸膛应该是温暖舒服的,但是现在却如同折磨般让他恨不得推开他,为什麽他要带著别人的味道抱著自己?为什麽要拥抱别人之後才来抱著自己?
  陈凛像是挫败般的拉住楚宁的头发,他哼叫一声,眼神正好对到陈凛眼里的失望和焦躁不安。
  快说,说出那几个字。
  只要你说你爱我,我就永远陪在你的身边,别让我再这样遥遥无期的等下去,我要的不过就是你的爱而已。
  楚宁依然是眼神迷离,这次他的眉头却微蹙起来,大抵是因为头皮的疼痛和令他想吐的味道。
  陈凛的嘴唇靠的很近,贴在他的唇上,像一个吻,又不像是一个吻,他嚐到了他唇上的血味,却还是固执的压著他的唇说话,「不想我和李鸣舒在一起,你就和冯瑞分手。」
  楚宁没有缓过思绪来,陈凛又说了一次,「和冯瑞分手,我就离开李鸣舒。」这次他离开了他的唇瓣。
  这样,让我看看你爱我的决心。
  陈凛哀求似的望著他。
  楚宁只觉得脑中一片的纷乱,他忍受著李鸣舒的气味,这次终於到了临界点,李鸣舒李鸣舒,为什麽陈凛身边都是李鸣舒的味道?
  不要带著这样的味道靠近他!
  他奋力的挣脱了陈凛的禁锢,肩上的疼痛稍微拉回了他的意识,厕所里头原本沉闷的空气忽然间冷了下来,就像外面下雪的天气一样,让他觉得想发抖。
  陈凛的脸色狠戾却又带上了绝决的神情,了断一切似的表情让楚宁一震,他想起来自己刚才说的是什麽了。
  不要,他说不要。
  陈凛眼里带上了绝望,他看著楚宁,没有说话,最後他只是拉拉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之後跨步走了出去。
  楚宁望著他的身影,想要叫住他,却被他的眼神震慑住。
  「陈凛……是味道……」他微弱的呼唤声让陈凛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看他。
  他说的是味道,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陈凛迅速的说出了他想说的话。
  「你好好的和你的冯瑞在一起吧,别再来烦我了。」楚宁的血液似乎在逆流,陈凛想了一下,重重的补上了一句话,彻底让他崩溃。
  「我和李鸣舒也用不著你来管,别再露出那种表情,让我很困扰,我爱他,你别来搅局。」
  他消失在门板後面,留下了楚宁一个人站在原地,只觉得天崩地裂,什麽东西都毁了。
  毁了,一切都毁了,他说他爱李鸣舒。
  陈凛说过不会离开他的,没有陈凛的世界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陈凛,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没有你我该怎麽办……
  ——傻楚宁,我怎麽会离开你?除非你不要我,不然我不会离开你的。
  陈凛一定是忘记了,他一定是忘记了!
  楚宁疯狂的把头撞向墙壁,想用疼痛让自己清醒一点,只是当一切都结束之後,疼痛早已完全麻痹,让他毫无知觉。
  血延著脸庞滑落,滴到地上,在白色的地板聚集成一滩红色的血水漥,红色的视觉冲击让他的心更加强烈的跳动起来,心跳快的让他觉得疼痛。
  他把头靠著墙壁,滑坐到地板上,头上的鲜红在墙上划出一道心惊胆颤的红痕,他的裤管沾到地上的血迹,红成一圈。
  忘不了,忘不了,他没办法忘得了陈凛的。
  胸口那种翻天倒海的绞痛终於像是要破体而出,楚宁只觉得喉头一阵腥甜,胃里涌出不是他预料中的秽物,视线接触到的竟是红艳艳的鲜血,他一口一口的呕了出来,没天没地的让地板都是血海一样。
  为什麽看到的都是红色的呢?
  楚宁困惑的闭上眼睛,连身体一起斜斜的倒在自己的血泊中。
  陈凛的心脏疼痛起来,不是因为刚才被楚宁伤到的那种疼,而是实际上有点抽紧的那种痛,他捂著胸口坐到李鸣舒旁边,李鸣舒挨近他,脸上都是「我早料到你不会再依著他」的神情。
  陈凛的伤太深,一个人不管有多大度的包容,那也是有极限的,而对著楚宁,他的爱早已超过界线,痛苦会反噬他的心,这点李鸣舒很清楚。
  不管楚宁再怎样的依赖陈凛,对陈凛来说,也不过就是依赖罢了,他要的,楚宁给不起,也给不了,所以趁早放手,对大家都好。
  「怎麽,这样笑?」陈凛的笑容有点勉强。
  李鸣舒脸上那种豔丽的微笑又更加明显起来,他把脸整个埋到他的颈肩,嗅闻著那些气味,「没什麽,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
  「味道?」
  「对啊,一靠近就闻得到。」李鸣舒边说边笑。
  陈凛的脑中忽然窜过一道白光,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椅子因为过度用力倒在地上,零零落落的几道视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脸上是十分错愕的表情,参杂一点的惊讶。
  味道,李鸣舒刚才说味道?
  他胸口的疼痛越发厉害,陈凛屏住呼吸,不知怎麽的就想起了楚宁那张惨白无血色的脸,还有自己离去的时候到底对他说了些什麽。
  他的思绪一下子乱了起来。
  楚宁好像说了什麽味道,味道是指李鸣舒身上的味道?
  一些刚才太过绝望而遗落的东西电光石火的串成了解答,他急匆匆碰的一下踢开了椅子,在所有人的视线下飞快的往厕所的方向跑去,李鸣舒的脸色阴暗著。
  没过几秒钟,几个人又转回了头继续看自己的书,图书室里头逐渐恢复了宁静,只有李鸣舒还在死瞪著厕所那一方。他站起身来,动作轻巧的想要往厕所移动。
  那一瞬间,那个方向就传来了陈凛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楚宁——」图书馆纷乱了起来,「快叫救护车,叫救护车!」

  33。春城飞花

  他睁开乾涩的双眼,耳边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有个人在床边轻缓的移动著,他从眼角的视线里头,可以看见那是一道黑影,他熟悉这个身影,这时却又喊不出名字来,胸口郁闷著。
  那人走到他的身边,蹲下来摸摸他的额头,冰凉的感觉让楚宁反射性的缩了一下,朦胧的视线里头他看见那张骏逸的五官,他启唇想要说话,却被那人吻住了双唇。
  些微窒息的感觉让楚宁有些缓不过气来,随即,那人站起了身,轻笑的看著他,蓦然,一个熟悉的名字从他的脑海中窜过,又似消失在茫茫大海里头,无法追寻。
  那个人的嘴唇动了,带著笑容,低沉的声调。
  「春儿……」
  楚宁从梦中惊醒,冷汗流了全身。
  而方才那个诡异的梦境,也随之消逝无踪,连带著脑海里好不容易捉住的名字,也跟著一起遗忘了,他睁眼看著天花板,额头彷佛还留著那种冰凉的触感。
  左胸的地方,鼓动的心随之沉到他看不见的黑渊里头,伴随著一个令他心痛的名字。
  陈凛。
  他艰难的转头,与刚才梦里毫不相同的人正在床边站著,背对著他,并不知晓他已清醒过来,而楚宁现在也没有精力去开口,只好耐心的等待那人转过来看他一眼,即使那人是这麽的让他心碎。
  「啊!」陈凛转了过来,看他醒来,有些惊喜,「你醒了,我去找医生。」
  「冯瑞呢?」楚宁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抬眼问陈凛。
  陈凛眼里的惊喜似乎因为这样迅速的隐去了。
  「去买东西了,等一下就回来。」他有些冰冷冷的,按了床头的铃之後,便拉过椅子坐下,微皱著眉头盯著楚宁直看。
  沉默黏浊的的气氛在两个人之间缓慢的流动开了,楚宁咳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多了那麽多处的伤口,他抬起手来捂住嘴巴,又咳了几声,手指尖就传来了尖锐的痛感,指头包扎著绷带,那边的指片掉了。
  陈凛就这样在旁边看著他咳嗽,没有上前缓缓他的背,也没有说话,就只是静静的看他,甚至,连目光都有些冷淡。
  楚宁躺回病床上,美好却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好像想要说话,但病房还是一片安静,没有声响,他忽然抬手抓住了陈凛的手。陈凛看著他,叹了一口气,最後帮他把手塞回棉被里头,压了压被角,不让冷风透进。
  「有什麽话病好了再说,我走了,等一下冯瑞就来,你睡一下。」
  「你要去哪?」楚宁语调有些不稳,看向陈凛的眼神满是不安。
  「你不要走好不好,不要去找李鸣舒……」他哀求。
  陈凛明显的愣住了,手臂上传来楚宁手掌心冰冷的感觉,心口那份压抑的感情,又波涛汹涌,他几乎就要点头答应了。
  他看著楚宁,看著他的眼睛。
  他想知道,他的眼里究竟有没有一丁点对自己的爱,或是一丁点,对他的依恋。
  他不要只是依赖,不要只有友情,那些东西对他陈凛来讲没有什麽屁用。
  而他隐藏著自己的感情太过长久,几百年过去了,他依旧只能黯然为那人伤神,不管是当年的夏城君,或是现在身为平凡人的自己,两个人都是痴迷不悔,掏心掏肺的。
  可是什麽事情都是有极限的,就算他的爱永不枯竭,但确实也会有死心的一天,只是李鸣舒正好在这时出现了,於是两个人在一起就变的那麽理所当然。
  「好好的和冯瑞在一起,我会再来看你,你……」
  「我不要!」楚宁惊恐的大喊,为什麽要离开他?
  陈凛的话忽然被打断,他有些诧异,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楚那句不要,究竟是他不愿意在和冯瑞相好了,亦或是不愿他离开。
  楚宁还在望著他,双眼里满是泪水。心中纵然有千千万万个为什麽,得到的依然是同一个答案——陈凛爱上李鸣舒了。
  楚宁有些了然地,叹了一口气,没了方才的失控。
  「陈凛,你可知道我究竟为什麽那天会倒在图书馆?」
  陈凛迅速的抬起头来看他,眼里深幽幽的一片看不出情绪,他反手抓住了楚宁,在他身边坐下去,「你说吧,怎麽回事?」
  那时的确是没人敢问,楚宁失魂落魄的样子谁都看得清楚,陈凛低头看著他的手,眼里的那抹精光一闪而逝,直觉有一种可能,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终究也是有发生的机率,他安静的不说话。
  「我不知道,我回去拿你的外套,」他笑了一下,嘴唇苍白,「你披在李鸣舒身上的那件外套。」他顿了顿,这话有些讽刺的意思。
  「我不知道。」他又重复了一次,有些头疼的按住了太阳穴,那边突突地跳著,陈凛依旧没有说话。
  「有个人,呃……我不知道他是什麽东西,他……他对我……」猛然间他两手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头,死死的闭著眼睛不想说话。
  「呜……」陈凛吓了一跳,上前紧紧的将楚宁抱在怀里,怀中的那个人身体冰冷,微微的颤抖著,发出一些不成串的呜咽声。
  ——他……我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医生给他做了检查,脖子严重淤伤,肛门是中度撕裂伤,可是查不到精液来源……
  隐约的他想起了冯瑞那时在医院对他说的话。
  「别说了,别去想,看我,你别去想,春……」他的声音倏地停住了
  楚宁颤著惨白的双唇抬头看他,红著双眼,眼角湿润,神情惊慌失措,忽然间他推开陈凛,极其混乱的挥舞著双手,嘴里喊的都是同一句话。
  「不是春儿!不是春儿,是楚宁,是楚宁!」
  狭小的病房里充斥著楚宁的尖叫,一阵一阵撞击著陈凛的鼓膜,他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心中所想的那个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竟然成真了。
  陈凛咬牙切齿,说不出的愤怒。
  那个男人,已经来过了。
  「先生,你还要进去吗?」陈凛的脚步停在门前,身後的声音叫住了他。
  他转过去,一个护士站在他身後,一脸犹豫,似乎觉得不妥,「怎麽了?我看看我朋友。」
  「喔,嗯……」护士沉静地,似乎在思考一些比较缓和的词语,陈凛也没作声,手还握在门把上,但没有扭开,「可以直说,我不介意的。」
  护士有些诧异,「呃……病人刚才情绪激动,好不容易才睡下了,你还是晚点进去好了,不然……」
  「我懂了。」他放在门把上的手离开了,踌躇一会儿之後,便转身离去,转角的地方有个人正等在那里,带著笑容。
  「不是要你别来?」
  「我不是看他,是看你。」李鸣舒笑著。
  「每天看,你不腻?」
  「哪里会腻?」李鸣舒握住他的手,两个人搭著电梯,缓缓的往下降,「外面下雪了,你没伞吧,我带了,还有围巾。」
  陈凛没有说话,任他将围巾套在自己的脖子上,只是脸色有些阴沉。
  李鸣舒真正是……爱他的。
  就如同他爱著清雅秀丽的春城君一样。

  34。春城飞花(勉强擦边的H)

  病房一时之间有些热闹,护士进进出出的,替他量了体温,医生问了几个问题,又做了一些笔记才离去。
  而後又做了几项检查,楚宁默默的配合著,没有再提起陈凛的事情,冯瑞在一旁看著,病房的人都走了之後,他才在病床旁边坐下来。
  「怎麽了?那天为什麽会忽然晕倒,吐血吐成这样?」他有些担忧的问。
  楚宁哑然,说不出话,只得摇摇头。
  「你最近是怎麽了?」冯瑞斟酌著,一边缓缓的问,「图书馆的事情……你……」
  「别问了,」楚宁猛然摇头,「你别问,我不想说,我不记得了。」
  冯瑞无奈的替他盖了被子,摸到了楚宁冰冷的手,「很冷?我替你买暖暖包好吗?」
  楚宁还是摇头,「不用了。」
  再冷,终究是比不上心冷。
  这次病得有些重了,楚宁很晚才出院,冬末的时候,办了出院手续。
  他终於绝口不提陈凛,有些事情,他们都知道,还是只能放心里。
  当期盼过了,也就只剩下失望而已。
  这时正是天气不太稳定的时候,雪早就已经不再下了,只是还是得包的紧紧的,楚宁身体本来就不好,经过几番折腾下来,竟然又发烧,他勉强自己去上课,坐第一排,这样便看不到那两个人。
  他咳了几声,冯瑞便会停下来看他,最後两个人都怕被人看出端倪,楚宁索性便当场请了假,直接回去了。
  陈凛看著他的背影,不由自主,眼神又跟著他去,李鸣舒那双手下意识的紧握住。
  「去去就回。」他转头对著李鸣舒说。
  然而却连书本背包都收的一乾二净。
  「嗯。」李鸣舒知道,他这是不会再回来了。
  楚宁神色疲倦的往巷子走去,并没有发现自己被人跟著。
  时间还很早,正是接近中午的时候,有些热,楚宁不由自主的拉了拉衣领,这种天气就是一下冷一下热,有些受不了。
  忽然间背後一阵极大的力道将他扑倒在地,楚宁的头往前撞到柏油路,痛的眯起眼睛,那人死命的压住他挣扎的手脚,凶狠的捂住他的嘴,将他扯进阴暗的骑楼里头,一路上竟然都没人发现,直到楚宁被带进无人的房间里头,都没人上来帮他。
  「不许说话。」楚宁惊慌失措,挣扎之间流了满身的汗,柔软头发贴在脸颊上,他眨著伤双眼,惊恐的看著那人,一个二十来岁的小混混。
  「我……我钱给你……」
  那人染了一头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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