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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欲-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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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弃哈哈一笑道:“我这任天弃的名字本是养母所取,后来遇到了张天师,他没有另外给我赐名,我也懒得改了。”
唐时道士出家后沿用过去原名的极多,出名的便有王远知、潘师正、司马承帧、吴筠等,因此唐玄宗也不觉有异,反而拍手笑道:“任由天弃,无忧无虑,自在随性,本是道心,这名字倒取得妙啊。”
正在这时,一名太监进来跪禀道:“皇上,张真人奉诏在外求见。”
唐玄宗笑道:“好啊,张真人也到了,快请他进来。”那太监连忙去了,片刻工夫领进来一名中年道士,面目清奇,姿态飘逸,大有仙气,正是那张果。
张果向唐玄宗与杨贵妃见过礼,又来向任天弃作揖,任天弃连忙还站起来还礼。
等张果在任天弃的对面坐下,便有宫女端来菜肴,也不外乎是些木耳豆腐,香菇嫩笋之类,只是烹制得极为精巧,又盛在那些黄金碟、白玉盘之中,显得是点翠缠碧,甚是好瞧,而又有鲜梨、柿饼、红枣、葡萄之类的水果,每一样都与外面集市上的大有不同,想是各地上贡的特产。
任天弃见到桌上摆着一盘红如丹霞的荔枝,顿时想起它花费的人力财力来,忍不住斜瞥了坐在上首的杨贵妃一眼,果然见到她别地什么都没吃,只有一名宫女在给她录荔枝。
唐玄宗召这两名道士来,实是有心瞧瞧他们的法术到底孰高孰低,与两人饮了几杯果酒,便道:“张真人,今日难得如此兴致,你就给朕再显显手段吧。”
张果微微一笑道:“皇上吩咐,贫道岂能不遵,那就在国师面前献丑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一个琥珀杯子的酒饮尽,然后将那怀子捏在手中,跟着一晃,手里便多了一只皮毛光滑纯白的红眼小兔子,道:“这只小兔与月宫嫦娥仙子的玉兔本属一类,已有百年修行,极是灵巧,贫道就送与娘娘赏玩。”
那杨贵妃见到这兔子玲珑乖巧,早就喜欢,又听张果说它和嫦娥仙子的玉兔是一个种类,而且有百年的修行,那是大有来历了,不由嫣然一笑,让高力士拿过来,接到手中道:“张真人,上次你送我的那只蓬莱仙岛地红嘴鹦鹉,果然聪明,无论什么话都是一教便会,这次又送我仙兔,真要多谢你了。”
任天弃见这杨贵妃笑靥盈然,两颊梨涡深现,便如百花齐放一般,煞是动人,更是有些心痒,脑中顿时想起在民间听到的这杨贵妃的传闻来,最奇异之处,就是说她生下来的时候腕上就带着一只白色玉环,因此其父才给她取名叫做杨玉环。
当下用目光向她手上瞧去,果然见到她那雪藕般的左腕上戴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白玉环,那玉环和她肌肤相衬,更显出她的肌肤纹理滑腻无比。
唐玄宗那里会想到任天弃这个有道之士在打自己这个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贵妃的主意,还笑着道:“国师,不知你除了会召唤雷神之外,张天师还传了你什么本领?”
任天弃那里能像张果那样玩些花样出来,心如电转,灵机一动,忽然叹了口气。
他这么一叹气,唐玄宗自然要问了,便道:“国师,何故叹息?”
任天弃指了指杨贵妃手腕上的白玉环道:“皇上,你可知贵妃娘娘这只白玉环的来历么?”
他这么一说,正挠到唐玄宗心中的痒处,忙道:“这玉环是杨爱妃出生时便有,莫非国师知道,快请明言。”
任天弃听他这么一说,但知道民间的传言果然非假,仔细凝视那杨贵妃,见她虽然在力图镇定,但眼神却掠过一丝不安,任天弃可是察颜观色的高手,她这么一个细微的变化一落入眼中,便知道其中必有玄虚,微笑着道:“贫道得天师「算之法,能知人的过去未来,不仅知道这玉环的来历,而且娘娘与皇上的前生也能算到。”
唐玄宗更是有了兴趣,不停的催促任天弃说出来。
第一百零七章 初见杨贵妃(2)
任天弃这时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当下道:“此事本是天机,若是说出来,贫道难免减寿,不过皇上如此厚待贫道,贫道又岂能再隐瞒。”
他顿了顿,便道:“娘娘的前世,本是一只青凤,还是王母娘娘驾前的一名贴身侍女,只是与一只到瑶池来玩耍的小白龙两情相悦,结果让王母娘娘知道了,大是生气,便将娘娘打下了凡间,而那玉环,就是小白龙送给娘娘的定情信物。”
这戴环而生之事,本是杨贵妃的父亲杨玄琰为了让女儿攀附皇家,才故意令人传出的谣言,杨贵妃如何不知,听见任天弃胡扯,暗地冷笑了一声,但表面上却丝毫不敢流露出来。
唐玄宗那里知道这其中的玄奥,还一个劲儿地道:“那小白龙呢,那小白龙怎么样了?”
任天弃自然要让他满意,道:“这小白龙,就是皇上你了,这事本来王母娘娘是要责罚你的,不过幸亏太上老君忽然出现,说你和咱们道家极是有缘,与娘娘的事本是天数,所以就让你下了凡,当上了皇帝,好完成与娘娘的一段姻缘……”
杨贵妃本是唐玄宗的儿子寿王李瑁的王妃,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不想唐玄宗听闻她美貌之名,召进宫一瞧,便是一见钟情,便从儿子手中强夺了这个艳丽的儿媳,旁人虽然不敢多嘴,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却一直是有愧的,有时候深夜也要为此惊醒,现在听任天弃这么一说,那里还会去多想,顿时喜笑颜开起来,一把抓住杨贵妃的手道:“爱妃,爱妃,你听见国师的话了么,原来咱们在一起本就是天缘。那是谁也分不开的,难怪当日朕一见到你,就情不自禁了。”
杨贵妃心如镜明,但见到唐玄宗如此开心,怎能去泼他冷水,只好笑着柔声道:“皇上,臣妾听见这玉环原来是你早就送给我的定情之物,我……我好高兴。”
任天弃正是因为知道唐玄宗与杨贵妃的种种传闻。揣摩唐玄宗的心思,这才编出了这么一席话,见到他如今是龙颜大悦,也不由佩服自己真是聪明。
而此时最气恼的则是张果,这小子还真会吹牛,连王母娘娘与太上老君都带出来了,而偏偏能逗皇上地喜欢,实在是自己平生大敌。
唐玄宗高兴了一阵,又指着张果道:“国师,不如你再算算张真人的来历。前些日子朕叫好几名善卜之士给他推算。都无法得出结果,还有人当场吐出血来。”
任天弃明白这必然又是张果搞的鬼,呵呵一笑道:“这也难怪。张真人的来历也非一般,普通的修道之士岂能算出来。”
唐玄宗惊喜道:“国师,你也算出来了,快给朕说说,张真人是什么来历,张真人,你也仔细听着,瞧国师说得对不对?”
任天弃便死死的盯住张果道:“张真人乃是天地初分时的一个白蝙蝠仙。”
他这话一出,唐玄宗与张果两人都是一惊,唐玄宗忙道:“张真人。国师说得可对?”
张果这时心里气得快要吐血,但知道要是揭露了他的谎言,这小子必然要报复,自己刚才那套把戏只怕就要被揭穿,这时候只有相互合作,共进共退了,当下只有叹了一口气道:“贫道以为自己的来历普天下无人能算到,不料国师一语道破,真是佩服佩服。还望为贫道保守这个秘密才是。”
任天弃见他配合自己,心想要捧他一把了,便道:“这是自然,以张真人在天上的名声,肯下凡来辅佐皇上,那是大唐国的福气啊。”
唐玄宗这时愈发相信任天弃的话了,哈哈大笑着道:“国师,张真人,有你们在,大唐国一定可以千秋万代,子孙绵长了,朕真是感激得紧啊。”
任天弃一本正经地道:“皇上乃小白龙下凡转世,张天师是得到太上老君的吩咐才找到贫道传艺,说起来贫道还是沾了皇上的光哩。”
张果见到唐玄宗越来越高兴,生怕任天弃把马屁全部拍完了,便道:“是极,若非皇上神龙天纵,圣明广泽,贫道等也是不会留在大唐国的。”
任天弃心想:“妈拉个巴子的,斗法又变成斗嘴了。”这本领他自然是技高一筹,斜眼向杨贵妃一瞥道:“贵妃娘娘是青凤转世,和皇上在一起,这个叫龙凤……呈祥,那是好得不得了的。”
唐玄宗听得这国师语言虽然并不算雅致,但每一句话却都能打进自己地心窝,当真是笑声不绝,只觉生平实在难得这么开心,一拍掌道:“好啊,今日朕总算知道了自己与爱妃地来历,真是如醍醐灌顶,难得这么有兴致,环儿,那《霓裳羽衣曲》咱们也演练好久了,不如今日就请二位仙长指点指点。”
他这话一出,任天弃还不觉有什么,张果却“哎呀”一声叫了起来,站起了身,向唐玄宗一揖手道:“无量寿佛,贫道在宫外久闻这《霓裳羽衣曲》之名,若能得识天籁,当是贫道三生之福。”
原来这唐玄宗早年虽然英武圣明,但到了后期,却变成了一个风流皇帝,他对音乐却甚有天赋,而杨贵妃也是一个极是能歌善舞的聪慧女子,有一次,唐玄宗夜宿女儿山,梦中遇到仙子歌舞,回宫后按着记忆录下一部分,杨贵妃见到,非常喜欢,觉得这歌曲并不全,便将印度传入的《婆罗门曲》重新修编,与唐玄宗在女儿山所录融在一起,召来梨园子弟三百人,及熟谙歌舞地宫女百人,又让久负盛名的乐师李龟年、贺怀智、马仙期等参与进来,结合天下数百种乐曲,反复演练推敲,终于大成,因此曲甚是飘逸脱俗,唐玄宗便取名为《霓裳羽衣曲》,还亲自与杨贵妃在其中吹笛及击磐,这张果早就听闻此曲,不想今日能够得逢。
唐玄宗也已经按捺不住,让高力士去宣诸乐师与舞女。带着杨贵妃、任天弃、张果几人就到了紫寰殿左侧的千音阁,唐玄宗平素练曲赏曲都在此处。
在千音阁上坐定,过得好一阵,便见到灯光通明的阁下空地上来了一群捧着各种乐器的乐师。队列整齐的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鱼贯而入,而每一队都有五十来人,衣着皆是不同,分别穿着是青、红、白、黑四色,每一只乐队都举着一个幡子。写的却是“东方角音”、“南方徽音”、“西方商音”、“北方羽音”的字样,而等这四队走完,中间又走来一队乐师,穿着却是犯忌的黄裳,打着的幡子上写的则是“中央宫音”的字样。
任天弃从来没有见过唱曲儿的有这么大的排场,正在感叹大开了眼界,就见到袅袅婷婷的远远的走来五十来名身着白色衣裳女子,那衣裳甚是奇怪,有些像是道袍,但又多了长长的水袖。将这些女子显得好生的飘逸婀娜。只是她们都站在外面暂时不入场中,瞧不清容貌长得如何。
这时只见那五只乐队先向唐玄宗拜了,然后又各走出一人来。向着阁上伏地而拜,道:“巨等李龟年、马仙期、贺怀智、雷海清、张野狐见过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玄宗笑道:“众爱卿平身。”
等到众人全都站起,唐玄宗便一挥手道:“今日国师与张真人两位在此,大家可要好好地卖力才是,开始罢。”
那五人退了下去,只听得一声清脆地磐声鸣动,那乐声便响了起来。
这《霓裳羽衣曲》乃是集天下乐曲之大成者,有磐、萧、筝、笛、琴、瑟、筑、萧、跋膝管、笙、芋、箜篌、筚簟等等诸般乐器,分为散序、中序、曲破三部分。可说是历朝以来最宏大的乐曲,当真是洋洋洒洒,中正之中又不失清绝之韵。
任天弃听到一阵,就感到索然无味,见到唐玄宗与杨贵妃已露出了如痴如醉的神情,而那张果也是听得全神贯注,心中觉得这什么《霓裳羽衣曲》还远远比不上合州城妓院里的姑娘唱的软绵绵肉麻麻的情俚小调好听。
正无聊之时,便见到那些女子开始缓缓的走入了场中,随着乐声开始翩翩起舞。这种场面他当然喜欢,眼睛一亮,开始仔细的瞧着。
只见她们白衣如雪,飘然轻旋,时而如游龙惊鸿,时而娇弱如柳,裙袂摇曳,长袖翻飞,一个个轻云出岫一般,让人见了大有飘飘欲仙之感。
就在这群舞女中间,有一名领舞的少女,黛绿双蛾,鸦黄半额,明眸皓齿,雪肤樱唇,腰肢细小,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那舞姿极是曼妙飘逸,大有天仙之态,让人一见之下,目光就无法转到其他的舞女身上。
任天弃自然是盯得目不转睛,却听旁边张果道:“好啊,此女子容貌清艳,舞姿之中大有仙气,果然不愧霓裳羽衣之名啊。”
唐玄宗这时道:“这女子名叫谢阿蛮,年方十六,不过十岁之时便进入内教坊习练舞技,学到今日,天下间已少有人比,朕这《霓裳羽衣曲》若非有她领舞,只怕要失色不少。”
任天弃心中默默念了两遍“谢阿蛮”的名字,正也要夸赞几句,却瞥到坐在唐玄宗身旁的杨贵妃粉脸之上已大是不快,连忙住了口,却见唐玄宗望着那谢阿蛮连连抚了几次掌,道:“妙极,阿蛮的舞技又见长了,好,很好。”
任天弃瞧着杨贵妃的脸色已经变得极是难看,而唐玄宗仍然不知住口,心中刚叫了一声“糟糕。”就见到杨贵妃忽然站了起来,娇声道:“好一个会狐惑皇上的小妖精,来啊,将谢阿蛮给本宫抓起来送到天牢里去。”
唐玄宗未立皇后,杨贵妃此时的地位却已与皇后无异,她这么一叫,所有的乐师顿时便停了下来,两名御林军已经冲过去抓住了谢阿蛮。
那谢阿蛮不料遭此横祸,顿时骇得花容失色,挣脱了两名御林军,奔到千音阁下不住的磕头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唐玄宗也没想到杨贵妃会忽然发怒要抓谢阿蛮进天牢,连忙站了起来道:“爱妃,你这是何意?”
杨贵妃向谢阿蛮一指道:“这小妖精故作媚态,想要狐惑皇上,祸乱大唐江山,臣妾先帮皇上打发了她。”
唐玄宗一愣道:“爱妃何出此言,阿蛮什么时候狐惑朕了,她又怎会祸乱大唐江山?”
杨贵妃生性奇妒,自与唐玄宗在一起后,就容不得他与别的妃子相好,但凡知道唐玄宗留宿在别的妃子那里,没有不大哭大闹的,因她容貌绝世,唐玄宗又叫她有愧,只好随了她的意,在宫中整天与她成双入对,很少再到别地妃子那里去,杨贵妃更养成了想要得到皇上专宠的性子,听他这声“阿蛮”叫得亲切,心中更是怒火中烧,道:“皇上现在就帮着她,这小妖精祸乱江山那是迟早的事,臣妾还是帮皇上早早的除掉她。”
唐玄宗岂有不明白她心意,虽然有些火气,但心中爱她,便道:“这《霓裳羽衣曲》还离不开阿蛮,朕替阿蛮求求情,放过她一次罢。”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杨贵妃更是不会罢休,更是冷笑道:“皇上身为一国之尊,居然给一个卑贱的舞女求情,臣妾瞧她要不了多久就要被皇上宠幸,封为贵妃当皇后,地位还会在臣妾之上哩。”
这一龙一凤争持起来,那张果吓得侧着头不敢去瞧一眼,任天弃却是心思乱转,这杨贵妃骄傲得紧,正该让她受些教训,自己也可在其中捞些好处。
当下便也站起来,一揖手道:“无量寿佛,娘娘,皇上终归是一国之君,大家有事还是和气些为好,贫道先告辞了。”
唐玄宗这才想到任天弃与张果还在旁边,自己身为至高无上的国君,当着两人的面居然保不住一名舞女,而且还扫了两位仙人的兴,这面子还往那里放,他少年之时便帮助父亲睿宗铲除了势力极大的太平公主,岂是懦弱之辈,想到近年来自己对杨贵妃一再忍让迁就,这女子竟然变本加厉起来,真是新仇旧恨一起涌至心头,大声道:“国师且慢告辞,朕倒要瞧瞧这大唐之地到底是谁在作主。”
当下一沉脸道:“高力士,将贵妃娘娘即刻送回杨府,朕不想再在宫中见到她。”
第一百零八章 贵妃献身(1)
杨贵妃不想唐玄宗忽然翻脸,被遣送回家,在宫中那可是极丢脸的事,心中好生后悔,但她自恃美貌无双,生性高傲,那里会软语相求,见到高力士过来向自己一揖道:“娘娘,请随老奴出宫。”不由眼中含泪,指着唐玄宗道:“你……你……好薄情。”
说着这话,一扭头就跟高力士走了。
唐玄宗见到杨贵妃流泪,心中也是一软,但君无戏言,一时也无法收回,便咬着牙不去理她,只一挥手道:“继续奏曲。”
他这口喻一出,楼阁下又响起了乐声,那谢阿蛮仍然回到舞女之中领舞。
任天弃见到唐玄宗此时一脸黯然,独自在呆呆发愣,知道他必然在想着那杨贵妃,顿时明白他只是一时意气用事,岂会真正舍得杨玉环这个大美人儿,两人复合是迟早的事,心中便暗暗的打着主意。
没过一阵,唐玄宗就没精打采的叫散了乐队,与任天弃与张果告了辞,独自回寝宫去了。
任天弃没有与张果同行,在两名太监的带领下到了紫寰门外的大屋,却见到猪肉强坐在凳上,拿着点心,正与那名秀丽的小宫女说笑,见到他来,连忙站起了身。
任天弃早就将一切瞧在眼里,心中暗笑这猪肉强平时傻傻笨笨的,可真正面对着小姑娘,嘴巴功夫可也不差啊。
那小宫女见到任天弃,连忙跪了下来道:“宫女小翠,参见国师。”
任天弃这才仔细打量了她两眼,见这小翠皮肤甚白,眼睛甚大,鼻子嘴巴都长得乖乖巧巧的,倒有七八分的姿色,在合州城的姑娘中可算不差了,再一看猪肉强一脸的涨红。他对此可是有经验了,知道这兄弟的春心动了,这事倒可以给他办一办,不过先得把杨贵妃的事搞定了再说。
到了第二天下午,任天弃便打听好杨府的住所,令人驾车前去。
杨府并不在皇城官宅之中,而是长安城之西,任天弃在武德殿外施那“雷部天罡诀”的事已经在整个长安传开。他的车驾穿街过市,自然又引起了百姓们的焚香膜拜,一个时辰之后才到得杨府。
刚到杨府大门外,就有前面开道的道童来禀道:“师父,光禄卿杨玄佳、殿中少监杨铅、天恩将军杨骑前来迎接法驾。”
任天弃“嗯”了一声,便走下了车去,却见前面果然跪着几名身穿官袍的男子,连忙道:“各位快请起来,贫道是山野中人,可经不起这样的大礼。”
这杨贵妃一人受宠得道。杨家之人可说是鸡犬升天。如今不想她被送出宫来,又听说因妒惹恼了皇上,还保不准要降下什么大祸。从昨晚起,整个杨府的人都是惶惶不可终日,如今听说国师前来拜访,那多半是指点迷津而来,杨家存亡关头,也顾不得许多,由杨贵妃的叔父杨玄佳道:“国师乃仙人天降,又得皇上圣宠,能光临寒舍,是我等之鸿福。还望国师给户杨家指点一条明路。”
任天弃哈哈一笑道:“要走明路么,这倒不难,贫道今日就专为此而来,贵妃娘娘现在何处?”
杨玄珪道:“正在后花园里的绣楼里。”
任天弃急着见到这位大美人儿,便道:“贫道有话单独对贵妃娘娘说,你们快前面带路。”
杨玄珪等人只想杨贵妃重新得宠,那里想得许多,连忙引着任天弃进了府。
杨府人丁兴旺,比任天弃地国师府还要大一些。穿过无数庭院,便到了一处繁花盛绽,绿林成荫的花园,又走过一些假山石径,就见到了一座两层楼高的绣楼,修得极是精致,门外却站着七八名侍女。
杨玄珪带着任天弃走上了楼,到了一扇紧闭的门前,便是杨贵妃的寝房,伦理所限,不敢再进,只在外面道:“娘娘,国师来了,说是有话要与你单独讲。”
只听里面传来杨贵妃的娇横的声音道:“是谁让他来的,快叫他离开。”
杨玄珪当此时刻,岂能让她再任性下去,便沉声叫了一声:“姹紫、嫣红,快快开门。”
过得一阵,就听到那门“嘎叽”一声开了,两名一名十七八岁的丫环走了出来对着杨玄珪裣衽一福道:“拜见大老爷。”
杨玄珪挥挥手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自己去罢。”
那两名丫环连忙施行了个礼,匆匆下楼而去。
杨玄珪并不入内,只是有些哀求地道:“娘娘,现在可不是使性子的时候,杨府上上下下,可有几百口人指望着你啊,国师此次前来,必有妙策,你还是听听罢。”
过了好一阵,才听到里面传来杨贵妃的声音道:“好,你让他进来。我倒要听听他有什么主意,对了,就让他在外面说,本宫的内寝之地,岂由得他进来。”
杨玄珪这才放下心来,对任天弃道:“国师,杨府一切就指望你啦,不过里面只有娘娘一人,你进去似乎有些不宜,是不是就在这里说。”
任天弃岂会放过这个与美人儿单独见面的机会,摇着头道:“不行,此事关系天机,法不外传,必须由贫道向娘娘面授,如若娘娘顾虑太多,贫道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告辞。”说着向杨玄珪一揖,就要下楼。
杨玄珪那里肯放他走,一边连忙拉住他的衣裳,一边道:“娘娘,就算玄佳替杨府上下求你了,这国师不能走啊。”
屋里沉默了片刻,才又道:“好,你就让他进来。”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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