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半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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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有些事情之所以变得珍贵，就是因为一生之中仅此一次。比如青春，比如真爱。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在一个对的时间遇到那个对的那个人，因而错过，因此感慨。而暮年回首，惹人伤怀的究竟是错失的遗憾还是韶华的不再？

　　　　这些伤怀的情绪，在我浑浑噩噩穿越回来的几个月来还是第一次出现。因为我不是一个婉约的人，我一向为自己的理性思维感到骄傲。

　　　　可是太过理性的结果，就是对自己真实心情的过度压抑，进而产生了对于自己与历史抗衡的极度不自信。因为我不相信什么命中注定，更不相信自己穿越回来的理由是为了重拾错过的爱情。虽然直到现在，我也没能给自己的这次时空穿越找到一个合理的科学解释。

　　　　但是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无所谓心态，我也基本上算是安安生生的过回了自己的高中生活。然后，也尽力改变了一些过去留下的遗憾回忆，虽然客观结果依旧顺着历史的轨迹巍然不动。

　　　　其实能不能改变历史，对我来讲并不重要。因为过去的十年对我而言基本上是快乐而满足的。我有关心我的朋友，我从事了自己热爱的事业，我的家人也都幸福健康。我没有怨言，所以也没想过要去改变。

　　　　可是现在，我从未像此刻一样对历史的细枝末节如此敏感，患得患失。

　　　　因为，我爱上了程枫。

　　　　一个原本并未在我的青春记忆里留下多少深刻痕迹的人，他曾经只是我高中时代很崇拜的老师而已，这种师生关系一直烙印在我的大脑里，就算上了大学之后在上海重逢也未曾减褪。就像对其他不熟的同学只留下一个名字作为记忆符号一样，我脑海里的“程枫”这两个字的后面一直都画着一个等号，另一端连着“老师”。

　　　　直到在他的葬礼上收到那封遗书，一股强大的悲伤瞬间占据了我的心脏的那一刻，我才被潜意识驱动着重新审视这个人在我心中的地位。

　　　　一个荒诞的想法现在正在逐渐吞噬者我的心，也许是程枫的在天之灵将我引回到过去，为的就是要我重新发现他隐匿的十年不得开口最后郁郁而终的感情。

　　　　这个想法产生的那一刹那，我被自己吓了一跳。这对于一个崇尚科学的高级知识分子来说，实在是不可理喻的。可是高级知识分子也有感情，也会恋爱，也会有为了爱情失去理性的一天。

　　　　于是，被程枫抱在怀中的那一刻，我做了一个决定，不再违背自己的内心，我要改变我们两个的未来。

　　　　这个想法一旦决定下来，心情立刻变得开朗了许多。我始终是一个理性至上的人，所以当即开始为我们的未来计划了起来。首先当然是要顺利的高中毕业，在毕业之前坚决保护我们的秘密不被发现，然后最好就是可以通过物理奥林匹克竞赛拿到金奖顺利保送，这样高三就会过的无比轻松，然后要求他搬去和我上的大学相同的一座城市，我会每个月要求他去做一次健康检查，把疾病扼杀在萌芽中，再然后就可以公开我们的恋情，等着他在我毕业的时候求婚…

　　　　可是，一切真的可以这样顺利美满吗？

　　　　闭上眼睛，做了一个深深的呼吸。我不应该这样不安的。人们总是这样，太过依赖幸福的感觉反而会产生莫名的恐惧，所以难免在璀璨的烟火绽放后，默默的拭去两行清泪。

　　　　那天晚上我和程枫在微凉的夜色里紧紧相拥着，直到晚自习的下课铃声打响。我们安静的牵着手走到教学楼侧门，他看着我，缓缓地松开手说：“你先上楼，我一会儿再上去。”

　　　　我点点头，然后独自走上楼梯。回到教室的时候同学们大都已经离去了，我看到小雪焦急的向我走来。

　　　　“未央，你哪去了？乔苒说你下午排练完就和杨逸他们走了，可是晚自习都结束了你俩也没回来，我都急死了，你们俩怎么了？”小雪焦急的看着我问。

　　　　“啊，我和杨逸吵了一架呵呵，下午排练完和茵茵他们一起吃冰激凌来着，然后那家伙阴阳怪气的惹怒了我，导致我一晚上没心情上自习了…”我简略的回答着。

　　　　“你怎么总是这样不说一声就不见了呢！哎，一晚上我都很担心你啊，不止我，乔苒也郁闷的出去转了好几圈都找不到你，还有程老师，他就在这坐了十分钟就出去了，我猜他肯定也是找你去了！”小雪拉着我的胳膊，有些激动的说。

　　　　“我错了，居然害你们这么担心，那个他们都回来了吗？”我低下头不敢看小雪。

　　　　这就是明知故问啊！

　　　　“乔苒刚刚背着书包走了，说要再去你家附近看看，程老师现在也没回来，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别的事情出去了吧，要不怎么下课铃都响了还不回来，算了，咱们走吧！”小雪讲到程枫的时候顿了一下。

　　　　我知道，她不想要我想太多。

　　　　我点点头，便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期间不自觉的望向杨逸的位置，他一晚上没回来是怎么回事呢？

　　　　不过我倒也没有很担心，因为杨逸的个性绝对是那种不会出任何差错的有条不紊型。他没来上自习，可能只是因为被我的话惹怒了不想见到我而已吧。

　　　　果然，第二天早上一走进教室，我就看到了杨逸正低着头认真的看书。从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到任何昨天的痕迹。课间的时候，我也忍不住回头偷偷看他，他也完全是一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言行。对于那些关于昨晚我和杨逸不约而同消失流言蜚语，他也没有理会，甚至都没有提出一个官方的解释来告诉大家他昨晚到底哪去了。

　　　　不过解释什么的我倒是也不在意的，我真正担心的是，他大概从此就把对施茵茵的冷漠转嫁到我身上来了。因为一整天下来，他都没有主动看过我一眼，更别提说话了。

　　　　想起了茵茵的话“你不应该那样呵斥他的，因为他是为了维护你，才要和我绝交的，所以你们两个一定要快点和好，要不我会良心不安的。”

　　　　看来和好这件事一时半会儿的是不成了。这个结果在下午两节课后，我们又聚集在小礼堂的时候变得更加明显了。因为，杨逸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周博通。

　　　　我看着乐呵呵的博通哥，悄悄的叹了口气，不想却被他发现了。于是他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嘻嘻哈哈的说：“怎么，没见到杨逸见到我失望了？”

　　　　“呵呵，哪有啊，我又不想见那个家伙。”我笑着说。

　　　　“你们两个还挺会暗度陈仓的嘛，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一起了，现在要闹分开了才这么大张旗鼓啊！”周博通的话让我想撞墙。

　　　　不止我，此话一出，我周围的几个人脸色都起了变化。最明显的是乔苒，他那脸上的纠结仿佛背上压了三座大山一样沉重。其次是汪露露，用她那双不大的细长眼睛盯着我，恨不得将目光变成两把利刃刺过来。再然后是宋齐，一脸看热闹还不稀罕叫好的表情等着我的回答。

　　　　“博通哥你真是神通广大啊，那就劳烦您老人家以后多担待点了！”我懒得辩解，于是顺势回答。

　　　　对于这件事情在不了解情况的人眼里会发展成这个局面，责任在我，我虽然不知道杨逸用了什么法子骗的周博通来顶替他参加合唱，但我确定，这家伙必然不会那么清楚的解释给周博通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我单方面的解释也只会越描越黑。

　　　　周博通被我的回答惊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看了我半天，终于拍拍胸脯回答说：“哈哈，夏未央姐姐好样的！敢作敢当啊！没问题，以后有什么事情博通哥罩着你！”

　　　　我笑而不语。真的想不通，明明同样是被我呵斥过的人，宋齐就可以这样怀恨在心处处和我作对，而周博通却可以如此豁达化敌为友。

　　　　人的心胸和智商果然不是匹配的。

　　　　施茵茵看到杨逸不在了，变得更加心神不宁，排练间歇拉着我到了一个角落，担心的问：“杨逸哪去了？他真的生你的气了？”

　　　　“我不知道啊，没关系的不要担心，先晾他几天，等他气消了我再找他聊聊好了。”我回答。

　　　　“你真的不在意吗？万一他从此不理你了怎么办？”茵茵对我的淡定感到有点费解。

　　　　“如果他真的这么小心眼儿，我有什么办法？那样的话要他这个朋友也没意思。茵茵你不要自责啊，这事和你没关系的，我们吵架都是家常便饭了。”我笑着安慰她。

　　　　“啊，你说的是啊，你们两个就是一直这样吵吵闹闹的，他不会记恨你，永远都不会。”说到最后这里，茵茵的声音微微颤抖了。

　　　　“走吧，排练开始了。”我不知该怎么接下去，只好结束了谈话。

　　　　和茵茵一起回到舞台上的时候，我看到了苏漓的眼神一直追着我俩，可是茵茵却丝毫没有察觉。

　　　　伴随着茵茵的钢琴声响起，我看到了一股深不见底的泉水在苏漓眼底泛着悲伤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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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连着几天更文真是难得啊

于是大脑细胞要死光了哈哈

那个省略号的问题额，我发现打出来六个点之后怎么看怎么别扭了，汗死，于是继续用三个点了，噗，貌似中文里面也有用三个点的吧？真的只有英文才这样么？泪奔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少了昨日的新鲜感和兴奋劲儿，今天下午的排练是那么的单调乏味。每个人都各揣心事，完全不在状态。大家的心情就和外面阴沉闷热的天气一样，能呼吸的空间已经被乌云压迫得所剩无几，只盼着一场大雨能快点降落，好把堆积的烦躁甩的酣畅淋漓。

　　　　我还是背不顺那篇激昂的朗诵稿，几次三番的对宋齐的白眼忍气吞声。我不敢发作的主要原因不是怕张秀君发现，而是不想招惹不远处一直用悲情的眼神盯着我的乔苒，以及他身边像个刺猬一样的汪露露。

　　　　茵茵始终在意着消失的杨逸，虽然极力配合着张秀君的指挥，叮咚作响的琴声里却掩不住内心的凌乱不堪。同样凌乱的还有默默注视着茵茵的苏漓，经历了昨天的事情到现在都没个人给他一个完整的解释，我都能体会到他心里的焦躁与沮丧。于是完全没了往日搞怪逗笑的精神，今天的苏漓，颓废的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可是明明苦苦追寻的心灵港湾就在眼前。

　　　　就连一向不明状况的小初，今天都表现的异常安静老实。可能也是昨天被突然落泪的茵茵吓到了吧，一整个排练过程她都没有和苏漓斗嘴，休息的时候也只是安静的坐在茵茵的长凳上，随意拨弄几个琴键。

　　　　只有程枫，依旧是那么开朗那么从容。他就像是这个小礼堂里的一道阳光，带给我一个雨过天晴的希望。

　　　　于是排练快要结束的时候，雨终于下起来了。每个人都仿佛松了口气似的，情绪顺畅了很多。可是以此同时又不得不担心起一会儿要怎么离开这个严肃的现实问题。果然，排练结束的时候我们都挤在门口，对着外面的滂沱大雨无计可施。

　　　　淋点小雨还勉强称得上是浪漫，在这样的大雨里被浇个稀里哗啦就只剩下难堪了。毕竟晚上还有晚自习，浑身湿透了又没地方换衣服不是很尴尬？

　　　　不过青春年少的岁月里没有不可能，于是在门口徘徊了许久都不见到雨又转小的迹象，陆陆续续的开始有普通班的男生忍不住往大雨里面冲了。有一就有二，有二必有三。渐渐的，就像要去冒险一样，越来越多的学生带着兴奋的神情冲出了大门。

　　　　看着他们一个个在雨里开怀的撒欢，我不得不感慨，这就是青春啊！

　　　　“哎，不等了！这雨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走吧，咱们一起当敢死队吧！”苏漓看到剩下的人越来越少，终于也忍不住了。

　　　　“就是就是，大家都不怕了，咱们一起狂奔回去吧！”任凌初也露出了兴奋劲儿。

　　　　“这…”施茵茵踟蹰着。

　　　　“未央，快过来啊！”小初说着，居然已经第一个踏出了门口，在雨中傻呵呵的笑着看我。

　　　　“你别傻站着了，快点跑回去吧，我等一会儿雨小一点就跟上！”我始终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淋雨。

　　　　“那你快点啊！”小初说完便一路狂奔起来，渐渐消失在雨中。

　　　　我不想走，其实不是怕淋雨，只是有点放不下程枫。我望了一眼安坐在礼堂里面的程枫，可是他身旁还坐在张秀君和范怡啊。

　　　　“小初都走了，咱还怕什么呀！来，你们俩罩着我这件衣服，咱们一起走吧！”苏漓脱下了他的校服，递给施茵茵。

　　　　“一件衣服太小了，还是你和茵茵先走吧，我等一会儿追上来。”我对苏漓说，眼神里透着鼓励。

　　　　苏漓了解了我的意思，便笑嘻嘻的说，“好吧，那我们先走了啊，看一会儿有没有白马王子来救你！哈哈，茵茵，咱们走吧！”

　　　　“未央，这…”茵茵有点不知所措。

　　　　“去吧，勇敢点，苏漓会保护你的！”我拍拍施茵茵的背。

　　　　“嗯，那我就先走了。”茵茵点点头，于是把心一横便把苏漓的校服举在头顶。

　　　　“好咧！走喽！”

　　　　苏漓一只手举高帮着茵茵撑着校服的一角，另一只手一把搂过茵茵的腰，便迈开大步朝雨里走去。

　　　　那一刻，我觉得苏漓的背影从未显得如此高大可靠。

　　　　茵茵肯迈出这一步，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吧。

　　　　身边的人儿们就这样冲出了这道门的束缚，我仿佛看到了一个个在滂沱大雨中自由奔放的灵魂。可是周围就这样变得空荡荡的了，还是忍不住觉得有点寂寞。于是又回头看了看坐在那里的三个老师，该不会等到最后就剩下我们四个吧？

　　　　不会的，因为在老师们身边还坐着几个人，宋齐，乔苒，还有汪露露。这可怎么办？实在不想过去和他们搭话，可是就我一个人在门口孤零零的站着怎么看也不对劲吧！

　　　　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挣扎，不远处一把小花伞出现在眼前，我仔细一看，救星来了，是小雪。

　　　　“未央，我来接你了，就知道你不敢淋雨，嘿嘿！”小雪笑着说。

　　　　“亲爱的，我太爱你啦！你怎么会有伞啊！”我激动的说。

　　　　“从我妈那拿的呗，快走吧！”小雪往里面望了一眼说。

　　　　“这…”我有点犹豫了。我走了，程枫怎么办啊？

　　　　“怎么？难不成还想大公无私的把伞贡献给老师啊！”小雪好像看穿了我的心事一样。

　　　　“哪有，呵呵，咱们走吧。”我尴尬的笑着说。

　　　　确实，那么多人在就只有一把伞，我再不走就又要被宋齐挑理了。

　　　　于是和小雪一起走进伞里，伞外的大雨依旧势头不减，伞下的我我嗅到了泥土的芬芳。我们回到教学楼的时候裤脚和鞋子都已经湿透了。我坐在椅子上用纸巾擦拭着衣袖。

　　　　可是心里始终还是惦记着，不知道程枫他们回来了没有。于是又站起身，拿起了那把伞对小雪说：“我有东西忘在小礼堂了，这就去拿回来。”

　　　　没等小雪回应，我已经走出了教室门，然后顺着楼梯来到了教师办公室，既然不能只带走程枫，那就多借几把伞把他们都接回来算了。

　　　　可是一问里面的老师才知道，周博通刚刚匆匆忙忙的借了几把伞已经送过去了。

　　　　啊，博通哥果然是讲义气的好同志啊，自己冒着大雨跑回来还想着拿伞去接老师们。虽然自己多此一举了，可是觉得这样也不错，毕竟我拿伞去接他们只会更麻烦。

　　　　正要上楼的时候却无意间瞥到了杨逸的身影。

　　　　身体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有种想要走上前去假装随意的打个招呼得冲动，可是又怕他不领情继续跟我玩冷战。纠结中竟然已经不知不觉的跟在他身后一步步的上楼了，可是始终没攒够那股勇气追上他，只得继续跟着。

　　　　我们之间大概保持了不到两米的距离。却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逾越的长度。

　　　　这可怎么办，被他发现了不是像个跟踪狂了？算了，还是再等等吧，等什么时候攒够了力气再去找他搭话，那样就算是再吵架也不怕了。

　　　　于是下定决心在前面的一层楼梯那里默默拐弯，可是就在准备拐弯的前一刻，杨逸突然转了过来，直视着我。

　　　　我瞬间呆住，倒抽了一口凉气，果然又被他发现了。这家伙是背后也长眼睛吗？

　　　　“你怎么回事？跟踪狂吗？”杨逸冷冷的说。

　　　　果然，就知道会被他这样说。

　　　　“怎么了？我好好走我的路，谁跟踪你了！”我死也不要承认。

　　　　“那你一个人来六楼干什么？”杨逸问道。

　　　　啊？六楼？我看了看周围才发现，我居然不知不觉的跟着杨逸一直从二楼走上了六楼！可是我们班教室在五楼啊。六楼基本上没有班级教室，只是一些器材室和实验室，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比较荒芜。

　　　　“我没事上来逛逛不行啊！那你来六楼干什么？”我争辩着。

　　　　“哎…”杨逸叹了口气。

　　　　我继续怒目瞪着他，可是心里还是稍稍有些安慰的，起码他主动和我说话了，看来情况没有那么糟。

　　　　“嘘！有人来了！”杨逸忽然小声说，随即一把拉过我躲在了楼梯侧面的小角落。

　　　　他怎么和洛英奇一样，都习惯偷偷摸摸的呢？

　　　　是几个学生到器材室拿东西，杨逸看着他们走下了楼梯，便拉住我走出来说：“跟我上来吧！”

　　　　我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已经被杨逸拉着走上了六楼的最后半截楼梯，眼前是一个大铁门，杨逸推了一下，那门居然是开着的。

　　　　这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有这样一条可以通到教学楼顶的路。我被杨逸拉到门里，一片开阔的平台出现在眼前。瓢泼大雨依旧在继续，杨逸关上门，我们两个就站在门口延伸出来的屋檐下。

　　　　“原来学校还有这样一个地方啊！”我感慨着。

　　　　“这是我发现的，心烦的时候就会来这站一会儿。”杨逸望着茫茫一片的雨水说。

　　　　果然，杨逸的心里是有很大一片我不了解的神秘领域的。

　　　　“难道昨晚你也是一个人在这发呆吗？”我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杨逸看了看我，然后沉默了。我说错话了吗？

　　　　“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现在就说吧！”杨逸安静了一会儿开口道。

　　　　“啊，这个…”我纠结着，还没想好要跟他说什么好。

　　　　“那个，昨天对不起了，我不了解情况就乱搅合，还那样苛责你，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了。”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听的话，于是直接用最简单最直白的语言来道歉了。

　　　　“这么说，你现在已经了解了情况了？施茵茵都和你说了？”杨逸没理会我诚挚的道歉，直接问道。

　　　　“没有没有，你都说了要她忘了，她怎么可能告诉我呢。而且我也不想过多的涉入你们两个的私事…”我赶忙反驳。

　　　　可是好心虚啊，不敢告诉他是我刻意不要从茵茵的口中听到事实的真相。

　　　　“你都已经搅合在里面了，还怕什么？你是不想从别人口中听到，在等着我亲自告诉你吧？”杨逸把脸靠的很近，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胸口觉得好闷，呼吸有点困难了。我低下头，拼命躲闪起这样直接的视线。

　　　　“你要我告诉你吗？那我现在就…”

　　　　“不用了！我不想听！”

　　　　我打断了杨逸嘴边的话。

　　　　看着欲言又止的杨逸，心里真是百般滋味。

　　　　明明是我等了十年的这一刻，明明是我期待了十年的一个答案！可是现在却是我拼命闪躲不想再提起的话题。

　　　　造化弄人么？

　　　　“为什么不想听？那你昨天下午为什么一直在偷看我？你当着施茵茵他们的面拉住我的手是什么意思？”

　　　　杨逸双手压在我的肩膀，把我推到了铁门上。

　　　　我从来没有见到这样激动的他，眼睛里好像又两团火焰在烧。隔在我们之间的那条界限，顷刻就要被烧断了。

　　　　“杨逸，你冷静点，我昨天做的都是为了你和茵茵能和好啊！你不要误会。”我挣扎着说。

　　　　“那你告诉我，误会出在哪？难道昨天你一直偷看的人不是我？”杨逸继续盯着我问。

　　　　这是什么意思？他难道知道了我看的是程枫？不行，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

　　　　“哈哈，原来你是会在意这些的人啊！看你成天一副老成的样子，原来还会为这点小细节烦恼啊！”我故意笑得很大声。

　　　　“谁说我在意了？我只是问你做那些小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杨逸立刻反驳道。

　　　　很好，要变回正常的斗嘴了。

　　　　“没什么意思啊，就是想看看害茵茵那么伤心的小气鬼到底有没有心虚！”我继续鬼扯着转移话题。

　　　　“你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杨逸将信将疑的追问。

　　　　“我还能有什么意思？你该不会以为我喜　欢＇炫。书。网＇你吧？”我选择了激将法。

　　　　杨逸听到这里，竟然沉默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把额头抵在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