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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座香粉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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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便站了起来,往楼下走。
香儿跟上去了,留下瓒玥和红叶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时候,就见端砚转过脸来,对红叶微微一礼,“红叶姑娘。”
红叶也给他还了一礼,问,“四公子怎么来了?”
端砚一笑,“来办些事……对了,禹岩的事我听说了。”
红叶脸色不好,半晌“嗯”了一声。
端砚见红叶脸上淡淡的,就道,“端大哥的事,我们也很惋惜。”
红叶挑了挑嘴角,笑得颇为不屑,道了声,“劳您费心了,大哥已经入土,他半生漂泊,如今总算安顿下来也是好事。”说完,继续吃螃蟹。
端砚被红叶不冷不热地顶了两句,也不好再说话,身旁那姑娘却是不高兴了,道,“是不是端家人还不知道呢,到最后都入了端家族谱了,还不满足啊?摆什么臭架子。”
“月儿!”端砚皱眉,瞪了那丫头一眼,丫头撇撇嘴,红叶却是已经变了脸色,还没开口,就听一旁瓒玥幽幽地说,“好大的气派啊,原来几条人命,还不如族谱上一个名字来得珍贵!”
红叶将杯子放下,冷冷看她,“你们快去把他名字抹了,看他能不能回来,你端家祠堂门槛太高了,我还舍不得放我大哥的灵位进去呢!”
端砚赶紧对红叶拱手,道,“小妹无知,我必严加训斥,姑娘莫要生气。”
端家那么多人里头,老四端砚算是比较讲道理,或者说比较会做表面文章的了,其他的都傲慢无礼。红叶不想与他计较,但是那姑娘实在气人,吃顿饭都不痛快!红叶没了食欲,转头不再理会,瓒玥给她挑蟹肉,让她别动气。
红叶方才好些。
楼上暗流汹涌暂且不提,且说石梅。
她急匆匆跑下了楼,没去跟掌柜的要酒,反而是跑到了楼外,往河边走。
香儿不明白了,跟上去,“梅子姐。”
“嘘。”石梅示意她别大声叫,低声道,“看到那白色画舫了没?”
香儿仰脸看了看,跳着道,“诶?那不是白舍么?”
就想要招手,石梅拦住她,道,“你刚刚没听红叶说么,楼里好些江湖人呢!”
香儿眨了眨眼,问,“嗯,怎么啦?”
“他们似乎都为佛像而来……不知道会不会找白舍的麻烦。”石梅有些担忧,“咱们让他别来吧!或者知会他一声楼里有什么人,好叫他有个准备,别一不小心中了埋伏。”
“哦……”香儿一脸的了然,点着头道,“梅子姐啊……原来你是担心白舍吃亏啊?难怪坐立不安的。”
石梅脸上尴尬,道,“他也算朋友么。”
“嗯。”香儿连连点头,“是呀,好朋友呀。”
“我们怎么通知他呢?”石梅掩过脸上尴尬,咳嗽一声问,“这里喊话听不到也不方便,不如开船过去?”
“不行啊,画舫上的船工都吃饭去了,要等一会儿才能来呢。”
石梅想了想,就见不远处的渡头,停着好几条摆渡的小船,“要不然我们去坐那儿的船?”
香儿点头,和石梅一起过去。
渡头上,空荡荡的,小船上倒是横七竖八躺着好些船工,都用斗笠盖着脸午睡。
“大哥,这船走么?”香儿问。
半晌,一个船工拿开帽子,看了一眼,道,“不走不走,别打扰人睡觉。”
石梅一愣,香儿不高兴了,道,“唉,你们不是做买卖的么?怎么往外赶雇主啊?我们是要租船的。”
“不租,没看到睡觉呢么?”不远处,另一艘船上一个船工凶神恶煞地回答,惊得石梅和香儿都往后退了两步,心说这船工怎么这么凶啊?
石梅觉得纳闷,往小船的窝棚里头看了一眼,觉出些门道来了,就见窝棚里头也蹲着人,他们的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明晃晃的——刀?!
石梅抽了一口冷气,赶紧拉着香儿要走,可是一回头,却见眼前落下两人来,正是楼里吃饭的两个猎户。
那两猎户长相凶不说,对着两人一笑还是满脸的横肉,“两位小姐,想坐船?我们载你们过去。”
香儿凑到石梅身边。
“不用了。”石梅摇摇头,拉着香儿想走,却被那两个猎户拦住,道,“坏了我的好事就想走?没那么便宜!”
话音一落,就要过去抓石梅她们,香儿机灵,伸手对着两人身后一指,两人一个愣神,香儿拉着石梅转身就跑。
但是没跑出几步,就被那两个大汉追上了。
眼看着就要吃亏,石梅抱着小福子觉得自个儿是凶多吉少了,却听耳边有人轻轻叹气,“怎么每次碰到你,你都在被人抓?”
石梅一愣,回头,就见白舍已经到了她身旁了。
“他们……”石梅一件白舍来了,瞬间觉得得救了。
“他们是猎户,你打搅人家做买卖,自然抓你。”白舍说着,伸手一拦两个猎户,道,“只是个普通女子而已,多有得罪。”
两个猎户对视了一眼,给白舍还了个礼,“原来是白庄主的朋友,那今日就给白庄主个面子。”说完,狠狠瞪了石梅一眼,“我们为了今日捉那对贼夫妻,都蹲守半个月了,都是因为你这丫头,全毁了。”
石梅有些委屈,不过也有些歉疚,心说,不会真因为自己出了乱子吧?回头看白舍,却见白舍对她摇摇头,示意——别理他。
那几个猎户见买卖黄了,就骂骂咧咧地带着十几号手下,坐船走了。
“怎么回事啊?”石梅不解。
“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一对老夫妻?”白舍问,“看起来非常恩爱?”
“有!”石梅点头。
“那对夫妻人称贼夫妻,是惯盗,朝廷悬赏万金捉拿的,那些猎户是想抓到他们送官换钱。”白舍道,,“贼夫妻虽然是贼,但在江湖上也是侠盗,劫富济贫的事情没少干,你今日误打误撞帮着他们脱险,也算是好事,不过下次别在乱管着江湖人的事情了。”
“哦。”石梅点了点头,心中犯嘀咕,谁知道他们要抓贼夫妻啊……还以为是来堵你的。
白舍伸手提过傻呵呵的小福子看了看,问石梅,“这猫哪儿有卖?好胖。”
石梅道,“哦,是西南那边儿来的,石梅接住白舍还给她的猫,见他要往湖心亭去,拦住,道,“唉,湖心亭里好像有埋伏。”
白舍一愣,回头看她,“什么埋伏?“
“那个……端砚在那儿呢。”石梅回答。
“哦,他约我来谈事情。”白舍站住了,回头看了石梅一会儿,似乎是明白了过来,了然一笑,“哦……你以为他们设了埋伏是对付我的?”
石梅挺老实地点点头。
白舍走过去低头看她,“你还挺为我着想?”
石梅拉着香儿回去了,小声嘟囔了一句,“顺便而已。”
白舍见石梅往回跑,摇了摇头跟上,余光瞥见了湖心亭附近攒动的人影,心中冷冷一笑——别说,还幸亏那丫头机警。
想罢,对着还没靠岸的画舫做了个手势。
画舫上一人立刻让画舫停下,回头道,“有埋伏,都打起精神小心提防!”
……
心怀鬼胎,端倪渐露
石梅回到了楼上,刚才楼下的混乱,红叶和瓒玥也都看到了,见她上来了,面上还粉扑扑的,显然是红了……
瓒玥摇头,道,“你怎么了这是?”
石梅皱了皱鼻子,想要帮忙没想到丢人现眼了,还好误打误撞,救了一对老人。想到这里,她回头看了一眼,果然,就见那对老夫妻已经不见了。
刚刚坐下没多久,白舍就上来了。
“白庄主。”端砚立刻站起来,跟白舍招呼。
白舍对他点头,眼角却是瞟了石梅一眼。
石梅闷头继续吃螃蟹。
两方略作寒暄。
白舍独自找了张凭窗的桌子坐下,往楼下看了一眼,就见那些埋伏的端家人已经被逼了出来,岸上,他鬼刀山庄的人四散分布,双方对峙。
端砚见此情形,也是暗暗皱眉,心里懊恼,本来想设下埋伏先发制人的,没想到被个姑娘机缘巧合撞破了,还让白舍起了防备,有些失算了。
“端公子,好大排场。”这时候,就听一人说话,“派了那么多人迎接我家庄主。”
端砚循声望去,就见另一侧的窗台上,蹲着一个男子。
石梅等也是一惊,这人什么时候跳上来的?这里乃是三层啊,离地面十来丈高呢,怎么就上来了呢?
再看那人,二十来岁,身量挺高也瘦削,刺儿头,头发极短,肤色白,娃娃脸大眼,一脸的笑意。
端砚看了看那人,微笑,“这位莫不是鬼刀山庄二庄主秦鲽?”
“嘿嘿。”那男子笑了笑,娃娃脸上露出一个酒窝来,“不敢,我还没成亲呢。”
众人都一愣,唯独石梅噗嗤一声乐了,那秦鲽名字取的,念起来跟亲爹似的。
秦鲽也看了石梅笑,对白舍道,“庄主,好眼光。”
白舍一挑眉,没说话。
秦鲽一跃下了窗台,到白舍对面坐下,对楼下喊,“都散了吧,那些是端家派来迎接的人,莫伤了和气。”
“是!”
再看楼下,鬼刀山庄的人都往后撤离,上了船。
端砚也对楼下抬眼张望的属下轻轻一点头,众人散去。
秦鲽在白舍对面坐着,不看别处,倒是端详起石梅她们那一桌子来了,心中啧啧两声,乖乖,这对门香粉宅不是宅子那是盘丝洞啊,一屋子美女。
红叶早就听说过,这秦鲽是出了名的花蝴蝶,喜欢招惹美人,红颜知己遍天下。
红叶嘴部待见他这样的类型,见他眼神轻佻看过来,就一眼瞪回去,“看什么?!”
秦鲽惊了一跳,心说,这个凶啊!
端砚也跟他们同桌坐下,道,“白庄主,此次邀你前来,是为了一事相商。”
白舍挑眉,看他。
端砚素来也耳闻白舍是个沉默寡言的,并不计较,只道,“请白庄主,将玉佛交还。”
白舍听后并没什么表示,秦鲽则是啧啧了两声,道,“端四公子啊,怎么贼喊捉……哦,不是,恶人先告状啊?”
石梅和红叶也对视了一眼,玉佛分明已经被禹岩盗走了,怎么找白舍要,而且刚刚端砚明明说知道了禹岩的事。
“我说的并非是禹岩偷走的那尊玉佛。”端砚浅浅一笑,“那尊佛像是假的。”
石梅细细听着,不防备小福子喵呜一声跳了下来,往前窜了两步,跃上白舍正坐着的凳子上,凑过去,亲昵地蹭了白舍一下。
白舍听着端砚说话,双眼注视着身边一个劲撒娇的小福子,伸手揉它肉呼呼的脑袋,开口,“原来玉佛还有真假,头一次听说。”
石梅和红叶做了个鬼脸——白舍装呆的能耐是天下一绝!
瓒玥见两人眉来眼去的,可自己一点都听不懂,无奈地吃酒看热闹,注意到一旁鸾景儿和茗福,瓒玥向来觉得,茗福是个没脑子的,鸾景儿却是个心机重的。果然,就见茗福像是在看热闹,鸾景儿却是皱眉细心听。
听一会儿,茗福就会下意识瞅白舍一眼,又看看石梅,脸色有些怪异。
瓒玥心中好笑,正所谓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茗福他们整天在王府里一待,就觉得秦项连是天、秦项连是地,世间的男人他最好。可若真是那出来跟白舍一比,秦项连也不过是个次的,这天下还有好些人,比秦项连好得多得多呢!
“不是那尊佛像?那是哪尊?”秦鲽问端砚。
“乔老宽手上那尊。”端砚回答。
白舍微微皱眉,脸上显出不悦来。
秦鲽冷笑一声,道,“端四公子,老宽死在你黔中,尸体是你们端家人派人通知我们去领的,竟然反过来跟我们要东西?”
端砚对此说法显然早有准备,淡淡一笑,“二庄主,老宽并非鬼刀门的人,乃是个处理江湖事的万事包,他去了黔中,入了我端家禁地,而我端家的宝贝又不翼而飞了,自然是与他有所干系的。”
红叶听出了些端倪来,一旁石梅小声问他,“万事包是个什么活计?”
“就是偷儿。”红叶压低声音说,“乔老宽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偷,他看上的东西,绝对三天之内偷走,而且神不知鬼不觉,可是这回栽了。”
红叶点头,现在的情况是,白舍的朋友去了端家偷东西,不明不白死了,又恰巧端家丢了宝贝,就赖着白舍。
白舍的回答依然冷静,不紧不慢地道,“老宽死前的确是提起过佛像,这好些人都听到了,但是死后佛像并不在他手里,你们要找线索很简单,找到杀死老宽的真凶就行了。”
端砚笑了,道,“白庄主与我想到一处去了,我的想法是,不如我们联手,查清此次偷盗玉佛的来龙去脉?”
白舍看了看他,回绝得干脆,“我不与人合作。”
端砚一番热络,白舍轻描淡写就给打回来了,让他难堪不已,脸上阴晴变换。而在不远处桌上坐着的三人也安奈不住了,那月儿就道,“白舍,我们端家好言跟你合作,你干嘛推三阻四的?怕有人在一旁盯着不好暗中行事么?还是你也觊觎端家先祖的宝藏?”
话音一落,众人都看她,连远处茗福与鸾景儿都吃惊地看过来——宝藏?
石梅等摇头,这姑娘年纪轻轻脾气太冲还有些缺心眼,这种事情怎么好随便说出来呢?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果然,就见端砚也是脸色不删,回头瞪了她一眼,旁边两个年级稍大点的,赶紧劝,“七小姐,稍安勿躁。”
那七小姐见端砚瞪她,也收敛了些,低头不语。
白舍一挑眉,看端砚,“什么宝藏?”
端砚只好推脱,“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白舍一笑,“说来听听,我可是从没听说过。”
石梅和红叶对视了一眼——又来了!
“呵呵,陈年旧事不说也罢。”端砚摆手,欲转移话题,却听秦鲽道,“是啊,我可是一直闹不明白,不就一尊玉佛么,又不是多贵重的东西,至于为了他大动干戈?还是说,那玉佛有什么特殊之处?”
端砚摇头,“这是我端家传家宝,对于别人兴许不值钱,对于我端家那是无价之宝。”
白舍听后看了看他,问,“乔老宽的死,与你端家有没有关系?我比较关心的是这点。”
端砚一愣,赶紧摇头,“冤枉,自然是没有的!”
“我能作证。”端砚随行的一位中年男子道,“当日我们发现机括响了,就知道有人擅闯禁地,然后追了出来……可是那人轻功太高,等到我们追上,他已经死在了林子里,才发现时乔老宽,可他身上没有什么宝贝,但是我们放在禁地的玉佛却被偷了!”
白舍不语,端砚接着道,“我们追上乔老宽,前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将乔老宽这样一个高手杀死,并且夺走玉佛,起码证明两点……第一,这人与乔老宽可能认识,因此不被防备。第二,这人功夫高强,起码高出乔老宽数倍。当然……那段时间,那人应该也在黔中活动。
白舍看了他一眼,众人心中有数,端砚含沙射影说白舍呢。
秦鲽可是不痛快了,刚想反唇相讥,就听一旁石梅突然问,“你们说了半日,谁也没看见乔老宽偷东西了,是吧?”
端砚一愣,回头看石梅,众人也都看她。
石梅道,“也有可能是有人偷走了玉佛,然后乔老宽想要阻止最后被杀了呀。他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偷走玉佛杀掉乔老宽,也说明了两点,第一是那人熟悉地形,连禁地里的机关都能通过,可能是自己人吧?第二是他功夫极高,但是乔老宽也许并不认识,所以掉以轻心了呀。”
端砚愣愣看着石梅,瓒玥和红叶对视了一眼,心说,石梅是豁出去了,不让人欺负白舍啊!
白舍端起杯子喝酒,脸上并不动声色,眼里却有一丝笑意闪过。
就听秦鲽喃喃自语道,“哎呀,这丫头可以啊。”
端砚看了看石梅,刚刚石梅下去一趟,将他布置的埋伏都搅和了,如今又帮着白舍出头,可见有些交情,就问,“姑娘是何人?莫非也知道此事?”
石梅摇摇头,道,“我是就事论事。”
“哼。”那七小姐冷笑了一声,道,“外人少插嘴。”
石梅皱眉头,却听秦鲽笑呵呵道,“也不算外,算是挺内了吧?”说着,问白舍。
石梅脸红,就见白舍轻轻放下杯子点点头,吐出一个字来,“嗯。”
24提神醒脑,早生贵子
端砚见白舍这人果然如同江湖传闻一般,不可捉摸,不讲常理,也拿他无法,更加上石梅伶牙俐齿帮着解了围,一时间有无从下手。
正在想如何应对呢,就听到秦鲽说,“四公子,这事儿跟我们鬼刀山庄没多大关系,你不如回去黔中,好好调查调查。“
端砚自然心有不甘,无奈没个证据也不好咬定对方,或许……东西真不在白舍那里?
“少爷。”在座年纪稍大一位对端砚使了个眼色,像是说——这里人多,白舍他们又是有备而来,咱们从长计议吧!
端砚心领神会,微微一笑,对白舍和秦鲽道,“既然如此,白庄主若是找到了那幕后的元凶,还望知会我一声,我好将白玉佛讨还回来。”
“嘿嘿,好说好说。”秦鲽忙不迭地还礼,边对伙计喊,“伙计,来些螃蟹,我们带去船上吃。”见石梅她们吃着呢,就道,“再给弄两框新鲜的,送香粉宅去。”
石梅和瓒玥对视了一眼,瓒玥回头给秦鲽行礼,道谢。
秦鲽忙不迭还礼,心说,哎呀,都是美人啊!正高兴呢,不料红叶横了他一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秦鲽伸手摸了摸鼻子,心中觉得有趣,这丫头真凶啊。
白舍似乎还有事情要办,起身,将赖在自己身上的小福子递过去,还给了石梅。
石梅接了,就见白舍对她笑了笑,低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石梅点点头,白舍便转身走了,瓒玥和红叶对视了一眼,真行啊,除了石梅,谁他都看不见啊。
秦鲽却是热情地跟众人告辞,追着白舍去了,嘴里还嚷嚷,“唉,小白,等等,我拿螃蟹!老板,要母的啊!”
……
石梅等对视了一眼,两个人性格差异好大啊!
见白舍平安走了,石梅放下心来,螃蟹也吃得差不多了,香儿叫来掌柜的想付银子,却被告知,刚刚一对老夫妻帮着付过了,还说谢谢几位姑娘。
石梅心情甚好,江湖人果然有趣!
随后,几人起身离去。
鸾景儿心不在焉地戳着盘子里的螃蟹,脑袋里却是刚刚听到的——宝藏?玉佛?是什么东西呢?不知道对王爷有没有用。
茗福没这心眼,只是看石梅不痛快,见人走了,就跟其他两位贵妇说起了她的不是来。那几位夫人赶紧跟着数落起来。
茗福说话声音不低,端砚他们这一桌子听了个正清楚,都有些吃惊,原来刚刚那位姑娘,就是香粉娘娘,公主至尊啊。
……
放下茗福他们在后头嚼舌根不提,且说石梅。
众人坐画舫照原路返回,一路上看了哪些湖光山色自不必说,聊着聊着,又说起了这玉佛的案子。
瓒玥问,“梅子,那宝藏很了不得么?”
石梅摇摇头,“这个书上不曾记载过,只说是一国的宝物,必然少不了吧。”
“端家当年有做过皇帝的么?”红叶问,“还是说,那进献玉佛的就是端家的祖宗?”
“应该不会吧。”石梅想了想,道,“刚刚有个地方,听着让人觉得挺可疑的。”
“哪里?”
“端砚说,玉佛是他们的传家宝。”石梅道,“可是……为何传家宝不在家里,而要来京城取?”
红叶愣了愣,摸摸下巴,“嗯……这倒是!”
“当年亡国之君,定都也是在这京城。”石梅道,“就在西边儿大宇山的位置。”
“那好办了。”瓒玥道,“回去的时候,咱们去趟书局,找找有没有大宇山一带的地方志记,如果当年那皇帝不姓端,那这宝藏什么的,可跟他端家一点儿关系没有!”
“对!”石梅和红叶都点头。
下船,石梅等想去书局,却见一个香粉宅的下人匆匆跑来了,跟小席子说了几句。
小席子微微皱眉,对石梅说,“小姐,忠伯说,有贵客来香粉宅了,问您能不能尽快回去一趟?”
石梅一愣,问,“什么贵客啊?”
“藩王查哈克。”
石梅看了看瓒玥和红叶,问,“查哈克?他来香粉宅做什么?”
“说是来求香粉的。”小席子说,“他想要早生贵子粉。”
石梅听了哭笑不得,心说,这得去问送子观音要啊,跟自己要有什么用。
“小姐。”小席子说,“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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