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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品温如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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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语气,不似辛达夷平日的爷们儿调调,委实孩子气。
言希摆摆手,翻了白眼,心中很是无力。
辛达夷跑了过来,跑到阿衡和mary的课桌前,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一头乱发,眯着眼,抬起猪头一般的脑袋,小心翼翼地看着mary,傻笑着开了口。
“我好像有点想你了,陈倦。”
他第一次珍而重之地念少女的中文名字,肿着的脸变了通红。
mary愣了。
片刻,淡淡微笑,映着如玉的颈上艳色的丝巾,玫瑰花一般地绽放,礼貌颔首——“谢谢。”
辛达夷抓抓头发,低了头。
“那啥,言希,阿衡,mary,同志们,我走了哈!”他傻笑着,肿着脸,一阵风似地冲出教室,依旧莽莽撞撞的样子。
阿衡却叹了气。
她分明看到了少年转身时有些发红的眼睛。
达夷,应该是动了真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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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阿衡思莞言希约一起去了辛家探望达夷。
到了楼上的房间,辛达夷正穿着睡衣在床上晃着腿哼哼唧唧,身旁放着walkwan,小提琴的经典曲目,抑扬顿挫。
言希和思莞交换了眼神,俩人齐齐偷笑,蹑手蹑脚,趁着辛达夷陶醉,抓起床头的被角,向前一扑,把少年整个儿捂进了被子。
“谁,谁偷袭老子?!”被子里的人挣扎得剧烈,四肢弹蹬。
阿衡偷笑。
“啊啊,我听到阿衡笑了……”被子里少年声音瓮瓮的,怪笑出来——“嘿嘿,言希思莞,你们俩小心点儿,我要出来了!”
话音刚落,辛达夷一股蛮力,双手顶开了被子。一看到思莞言希,一手勾住一个,傻笑着拿脑壳子去撞俩少年的头。
思莞揉脑袋,笑开满眼的阳光——“生病了还这么大劲儿!”
言希细长的食指戳戳辛达夷肿着的脸——“以前也就一烧饼,得,今儿成了锅拍!”
“正好,包饺子。”阿衡呵呵笑。
“阿衡,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坏!我生病了好吧,没同情心的小丫!”辛达夷飙泪。
阿衡温和地看着,笑眯眯地把手中的饭盒举起来,扬了扬,对着辛达夷笑出了八颗牙——“达夷,煮了鸡汤,喝不喝?”
“老子是过敏又不是坐月子,喝什么鸡汤?”辛达夷昂头。
“配了苦参,排毒的。”阿衡解释。
苦参有治急性过敏排毒的效果。以前,在乌水时,阿爸教她识药时说过。
“阿衡炖了仨小时,我和言希还没喝上一口呢,你还挑……”思莞哀怨地望着眼前的少年。
“谁挑了,我喝,嘿嘿,我喝,阿衡煮饭我放心。”辛达夷挠挠头发,抱着饭盒坐在了桌前,拿勺子大口舀着喝。
“医生怎么说?”言希问。
“花粉过敏!”辛达夷回答得利落,埋着头,猛喝汤。
言希转转眸子,冷笑,环顾房间,仔细端倪了许久,最后从床头柜角的隐秘处拖出一箱东西,辛达夷留了冷汗,想要冲过去,结果已经来不及——言希打开了箱子。
一袋袋牛奶。原本一满箱,现下只剩下小半箱,看样子被喝掉不少。
“你怎么说?”言希把箱子扔到了辛达夷面前,凉凉的音调。
辛达夷流冷汗——“那啥,电视上常说,喝牛奶长个子。”
“达夷,我记得你喝牛奶可是过敏,小时候喝一次住一次医院,怎么,还没治改?”思莞脸色变得难看。
言希从小儿就喜欢没事儿把牛奶当水咩,达夷看了眼馋,明知道喝了过敏,可不让喝还偏就要喝,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喝,结果,上吐下泻,全身发红发烫,在医院里哭得直抽抽,病好了言希狠狠揍了他一顿,之后再没在他面前喝过牛奶。
“我开始喝的时候没事儿来着,谁知道这牛奶跟茅台一个毛病,喝起来后劲儿大……”辛达夷心虚,高嗓门低了八度。
“哟,照您的意思,老子现在就收购茅台瓶灌牛奶往外倒,不出一年,本少也能尝尝当款爷的滋味。”言希皮笑肉不笑。
“切,就知道你个死孩子没说实话。你丫活这么大没花粉过敏过,怎么偏偏今年过敏了,骗老子也不会找个好点儿的理由,当本少跟你一样二百五呀?”
辛达夷理亏,耷拉着脑袋,不吭声。
“达夷,你到底,想什么?”阿衡觉得自己无法探知这少年脑袋的构造。
“没想什么。”辛达夷声音干巴巴的。
“就是想长高配得上人姑娘是吧?”言希没好气。
辛某人脸红了。
“达夷,你还琢磨着和陈倦的事儿呢?”思莞有些诧异。
他以为达夷也就看到漂亮姑娘,得瑟两天新鲜劲儿过了也就算了。却千万没有想到,达夷认了真。
言希抽搐着嘴角,无力地瞅着思莞——“思莞,你不是和陈倦挺熟的吗,帮大姨妈说合说合吧。这孩子整天寻思着缺心眼儿的点子,看着闹心。”
思莞像是吃了苍蝇,半晌,僵硬着俊俏的脸开口——“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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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达夷吃了定心丸,没两天,就精神抖擞地昂头回了学校。
B市高中篮球联赛初赛快开始了,思莞和达夷都是校队儿的,整天在篮球场上风尘仆仆的,在学校呆到很晚。
言希没耐心等二人,每天便同阿衡一起回家。
有一回,都快走到了家了,不巧,言希把刚买的油彩忘到了教室,便让阿衡先回家,他回了学校。
阿衡在家,吃了晚饭,洗了澡,陪着妈妈爷爷看了好大会儿电视,思莞还没有回来。
温妈妈抬头望了望挂钟——“这都八点半了,思莞还在学校打篮球?”
“最近,训练很紧,快比赛了。”阿衡向妈妈解释,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
“哦,只要不是乱跑就好。”温母点点头,回头看着公公,笑着开口——“爸,您甭等了,先睡吧,花镜都滑到鼻子上了。”
温老确实困乏了,点了点头。
温老以前在越南战场上腿受过伤,阿衡怕老人坐得时间久脚麻,搀着老人站起身,把爷爷扶回了卧室。
“妈妈,你也休息,我等思莞。”阿衡给老人端水泡了脚后,才回到客厅。
“我不困。”温母笑着摇摇头。
“妈妈,你弹钢琴,累,我给你,揉揉。”阿衡有些忐忑地看着母亲。
温母愣了愣,点点头。
阿衡按摩的功夫可是一流的,在在长年卧病在床,每天都是阿衡给他按摩腿脚。这样经年累月,手上的轻重把握得极好。
温母觉得肩上很舒服,不一会儿,就要打瞌睡,醒过来时,女儿正含笑看着她。
“年纪大了,总是容易困。”温母笑着拍了拍女儿的手。
思尔以前也爱给她按摩,但是小手总是东抓抓西挠挠,按不到正处,嘴里还爱哄着她——“我的妈妈是世界上最好最漂亮的妈妈,妈妈,你看我这么孝顺,要疼我比疼哥哥多呀!”
每次,她都被尔尔逗乐。
温母想起以前,嘴角挂了微笑。
“妈妈,等我挣钱,给你,买按摩椅。”阿衡轻轻回握母亲的手,小声开口,脸有些红。
她依旧微笑着,坦然地接受了女儿的善意,温柔地摩挲着这孩子的脸颊,认真开口——“好,妈妈等着。”
依旧是幸福和感动。
她想自己确实是老了。只有老人才会这么贪恋汲取儿女的温暖,只有老人,才会贪心地想要让所有的儿女都承欢膝下。
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两全之法吗?
她想了许久,可是,直至进入梦乡,也未思索出妥帖的不伤害任何一个人的方法。
温家的人,除了阿衡,都睡着了,思莞还没有回来。
她坐在客厅,快要栽脑袋的时候,玄关有了窸窣的动静。
阿衡站起身,却看到探头探脑望向客厅的思莞。
“妈妈爷爷,睡了,没事儿。”阿衡好笑。
思莞松了一口气,走进了客厅。
阿衡被吓了一跳。
少年的衬衣破破烂烂的,嘴角一片淤青。
“阿衡,今儿我受伤的事别跟别人说,知道吗?”思莞的表情严肃。
阿衡点点头,缓了口气,问他——“是谁,打的?”
思莞犹豫了片刻,看到阿衡澄净的眸,轻轻开了口,带着尴尬——“……阿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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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阿衡见着言希,张口犹豫了好几次,还是没有问出口。
言希一直阴沉着脸,到了中午,扔了一句话——“陈倦,你有男朋友吗?”
陈倦被吓了一跳,摇摇头。
言希扬眉——“你觉得我怎么样,配得上你吗?';
辛达夷阿衡当时就傻到原地了。
陈倦——“言希同学,你在开玩笑吗?”
言希淡淡扫了她一眼——“老子从不对这种事开玩笑。”
陈倦撩了凤眼,眉目带着玫瑰一般的冷冶——“言希,你很有自信我会答应你吗?”
言希半边唇角漫舒,眸色明浅,耸耸肩——“你说呢?”
陈倦低低笑开——“好吧,我无所谓。”
辛达夷愣了两秒钟,第三秒撒丫子冲出了教室。
阿衡也冲了出去,跟在辛达夷身后。
“你他妈回去,别跟着我!”辛达夷边跑边对着阿衡吼。
“我不!”阿衡也对着少年吼。
“温衡我知道你恨我以前欺负你就等着看老子笑话呢,现在你他妈的看到了就这么高兴?!”辛达夷红了眼眶,口不择言。
“就高兴!”阿衡咬牙,撒丫子往少年跑去。
“我讨厌你!你凭什么把尔尔撵走还装好人让所有人都向着你呀!”辛达夷揉着眼睛,眼泪却掉了下来。
“我也不喜欢你!太坏了太坏了!”阿衡也红了眼。
“你丫跑这么快干嘛!赶着投胎不是!”辛达夷看阿衡快赶上自己,边哭边骂。
“你不男人,哭什么!”
“你丫喜欢的人被最亲的兄弟抢了不哭啊?”
“我没兄弟!”
“滚!你当……你哥言希老子……是死人呀!”
“……你自己,说讨厌我……”
“再讨厌,也是兄弟!”
阿衡吸吸鼻子,终于跑到了辛达夷身旁。
“你以前……是不是……练过……马拉松……”辛达夷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腿软了,瘫到了足球场的草地上,大口喘气。
阿衡脸红了红,不作声。她想起了自己被云父追着满镇跑的时光。腿上的功夫,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你怎么……不说话?”辛达夷脑门儿上的汗滴到了颈上。
“辛达夷,你别哭了,成吗?”阿衡声音软软糯糯的。
“谁……谁哭了?”少年抽着鼻子,觉得自己再正常不过。可脸上不断有着该死的液体,糊了眼眶清晰了再迷糊……
“给你……”阿衡把手帕递给少年。
辛达夷狠狠用手帕擦干眼眶,却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闻了闻,发现是手帕传来的——“什么味儿?”
“啊,卤肉饭,昨天,在上面,滚过……”
“……”是那个会捡了臭袜子臭鞋子垃圾破烂叼回家的卤肉饭吗?
呵呵。应该是它。
阿衡对着达夷绝望的目光点了点头。
“温衡,我灭了你!!!!!”24
Chapter24
言希谈了女朋友,还是个超级美女。
消息传来,全校男女一片哀嚎。
女生简单得多,就是为了失去言希而哀嚎。
男生的心理却极是复杂,要说是嫉妒言希吧,有几分,要说是扼腕美人抱得美女归,也有几分,要说叹息美人不是他们的美人,美女不是他们的美女,似乎还有这么几分,于是,纠结了,哀嚎了……
辛达夷自那一日嗷嗷地哭过之后,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该和言希怎么玩还怎么玩儿,该怎么闹唤还是怎么闹唤。
言希也奇怪,没事儿人一样,表情平淡,对辛达夷没有丝毫愧疚。
阿衡在一旁看得,自个儿肠子绕了几圈,觉得自己不是当圣母解决纠纷的材料,也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小日子平平淡淡乐呵地过着。
好吧,最不对劲儿的人,反而是思莞。每天旁敲侧击,拉着阿衡,温文和蔼的好兄长模样,问她在学校发生了什么,大到班里谁跟谁吵架了,小到中午吃了几块排骨,只要是同言希达夷陈倦有关的,事无大小,巨细靡遗。
阿衡也温文和蔼,吸吸鼻子半吊子普通话有血有肉地描述,今天达夷瞪言希瞪得可狠了,今天言希提思莞你的次数提得可多了,今天肉丝美丽换了一个鹅黄色儿的纱巾那纱巾可漂亮了……
思莞听到之后,眉毛突突地跳着,笑的比哭的还难看——“阿衡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呀?”
阿衡说我不知道呀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思莞看着阿衡,憋了半天,没蹦出一个字儿,只看着这亲生的妹妹眉眼温柔地画足了黛山明水。
其实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言希对待陈倦太假了分明是故意做出暧昧和亲密给达夷看的,而陈倦也真真切切地无时无刻戴着纱巾连上体育课都没摘过。
旁观者清,罢了。
不是阿衡高看自己,说实话,在她看来,对言希来说,陈倦的吸引力还远不如她做的排骨。
言希吃东西有个毛病,好吃的爱吃的总要留到最后才吃,所以,每次吃饭时,总是先吃其它的配菜和米饭,排骨留到最后细细品味。
阿衡觉得,言希对在自己势力范围内的排骨有着偏执的占有欲和保护欲,一旦外人侵犯了他的排骨,后果可能会是难以估量的如黄河水涨潮一般的波涛汹涌。
事实证明,她想的完全正确。
一日,言希斜眼瞟着辛达夷,掐着——看陈倦都快扭曲的脸就知道是掐,新任女朋友的纤纤玉手,肉麻话说得唾沫乱飞——“肉丝我觉得我们两个天上一对比翼鸟水里一对鸳鸯陆地一对旱鸭子海枯石烂情比金坚无论是什么困难挫折都不能分开我们我爱你爱得恨不得把自己奉献给你噢亲爱的!”
陈倦黑着一张玫瑰脸。
辛达夷的黑发一根根支棱起来,拿筷子的手抖呀抖。
阿衡抽了抽嘴角,看着言希吃得只剩排骨的饭盒,温和开口——“言希,排骨,会凉。”
言希低头,一眼看到饭盒中一块块排列整齐的流着油的小排骨,笑得心满意足夫复何求,拿起勺子挖了一块往嘴里送。
Mary有些好奇地探过头,看着排骨,轻轻开口——“有这么好吃吗?”
随即,自然地用指捏起一块放到口中,嚼了嚼,觉得虽然味道不错,也就是普通的排骨味儿,没吃出什么鲍参翅肚的稀罕味道。
再抬眼,不自觉地往后挪了挪屁股。
一双黑黑亮亮地大眼睛,坚定不移杀气十足地看着她,精致的脸比锅底还黑,拿着勺子的手已经完全握紧,磨牙开口——“谁让你碰我的排骨的?”
May傻了——“就一块儿排骨……”
言希半边唇角勾出上扬的弧度,笑得冷硬——“那也是少爷我的,不是你的!”
Mary撇嘴——“刚刚还说爱我爱得恨不得把自己奉献给我呢!”
言希拍桌子——“你丫听不懂什么叫夸张句吗,没文化的老外!”
辛达夷受不了了,也拍了桌子——“言希你丫跟人谈恋爱就不能对人好点儿吗?!”
言希凉凉开口——“我对她怎么不好了?都说恨不得把自己奉献给她了!”
辛达夷看起来是真恼了,把整个饭盒的排骨倒在了地上——“言希你他妈的老子今天还就不让你吃排骨了,你丫能死不能?”
言希也火了——“你看我不顺眼就得了,凭什么跟我的排骨过不去!”
阿衡觉得辛达夷像个气球,一天天被言希挑衅地吹了气,可是气球的弹性偏生不怎么好,这不,“啪”,炸了——
“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着!”
言希撸袖子——“奶奶的,单挑!”
“你以为我不敢是不是!单挑就单挑!”辛达夷昂头,也撸了袖子。
“上脸了哈!”言希一个栗子敲到了辛达夷脑门,砰地,金光四射,小鸟齐飞。
“言希,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辛达夷语气强硬,可辨下来,竟带了哭腔。
阿衡微微一笑,达夷,分明是在撒娇。
言希冷笑,当了真的语调——“说到底,不就为了个女人吗,你他妈需不需要我借你几个胆?”
鸦雀无声。
班里的人互相交换着眼神,最终,眼睛定格在两个少年身上。
这语气,咄咄逼人,任谁听了,都可恶至极。
阿衡心下吃惊,转眼看到那朵被争夺的玫瑰美人儿,却笑得了然不屑,唇角是娇春划过的弧。
辛达夷拿袖子狠狠蹭了眼睛,额上青筋暴露,握紧拳,上前一步,攥住了言希的粉色衬衣衣领,眼睛浮着红丝,阴厉地瞪着言希。
言希回视少年,眼睛依旧的黑黑亮亮,桃花纷飞的艳色覆盖了眸中所有的情绪,淡淡看着他,嘴角是一抹讥消。
辛达夷咬紧牙,抬高拳,挥了风,到了言希眼角,却停滞了。
转身,一阵风,摔了门,走了出去。
阿衡叹气,又跟着跑了出去。
辛氏EVE这般遇事就跑的毛病可实在是不招人喜欢。不过,这次,还好,她没发挥出上山刨草药的速度,辛达夷已经停了脚步。
他转过头,胸口不断起伏,语气十分认真委屈——“阿衡,你说说,言希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想着要我讨厌他?”
阿衡愣了,她未曾想到辛达夷会问她这个问题。可是,复而,舒展了眉眼,心中着实羡慕言希。
何其幸运,这个世界,能拥有这样毫不猜忌的挚交。
阿衡温和一笑,开了口——“达夷,你帮我忙,我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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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达夷站在狭隘的洗手池旁,鼻子嗅到隐隐的臭味,脸都绿了——“温衡,你丫有什么麻烦事非得让老子在女厕帮你?!!”
阿衡呵呵笑——“达夷,你忍忍,马上,就好了。”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学校以前建的教职工女厕,在老教学楼旁边,后来,评市级优秀中学,学校推了老教学楼,建了新的,这里的厕所离新楼远,在加上便池都是旧式的,没有掩门儿,就荒废了,平时很少有人来。
阿衡看看腕表,估摸了时间,便让辛达夷闭了口,两人缩在了角落里安静观察。
远处传来渐近的脚步声。
鹅黄的纱巾,玫瑰花一般的娇媚。
是陈倦!
辛达夷飞速转过头,脸似火烧,怒目瞪着阿衡。
“靠!温衡,老子这么的大好青年能耍这流氓吗!”辛达夷连比带划,急了。
“你看不算耍流氓,我看才算。”阿衡对口型,叹了口气,轻轻扳过少年的头,自己却闭了眼。
自从思莞挨打之后,她观察了陈倦许久,发现她每次课间去哪儿都不会去厕所,反而,午休的时候,常常朝老教学楼拐。
本来带着达夷来只是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碰到了。
等那玫瑰一般的可人儿飘然远去,阿衡睁开眼,看到辛达夷脸色绿得发黑,表情像吃了苍蝇。
这架势,看来她应该是猜对了。
良久,辛达夷缓缓皱了面庞,想哭却哭不出——“阿衡,思莞一早就知道,然后,言希也知道了,对不对?”
阿衡摇摇头——“我不确定。”
思莞对达夷追求mary的反应,言希打思莞前后的反应,只透露了蛛丝马迹而已。
他们走了回去,一路,两人沉默着,阿衡却觉得达夷的情绪憋到了一种极限。
果不其然,回到班,辛达夷打了言希。
少年的嘴角,是朱红的血迹。
“言希,你和思莞早就知道了,对不对?”辛达夷眼中,是满满的失望和委屈。
言希诧异,愣了,旋即眯了眸子,望向mary。
Mary瞥了一眼阿衡,笑得妖娆——“不用瞪我,我可是什么都没说,他们碰巧看到的。”
言希冷笑——“这么巧?”
Mary的眉眼映着阳光,端的恶劣妖异,启唇,轻轻在言希耳畔吹气——“是嘛,就这么巧,你不是也巧到发现我纱巾下的secret?”
“回教室,取颜料,那天?”阿衡插嘴。
言希食指蹭掉唇角的血迹,点了头。
辛达夷怔怔地看着言希,鼻子酸了起来——“言希,对你而言,我就这么不值得信赖吗?”
Mary抚了抚凤眼流光,嗤笑——“哎,思莞挨的那顿,真是冤枉。EVE,言希的一片苦心,可算是白费了。”
言希叹了口气,表情有些无奈,温软了眉眼,轻轻对着辛达夷开口——“达夷,你知道,你小时候就傻,没谈过恋爱,没见过人妖,这要是被骗了,指不定有个好歹……所以,哥哥我牺牲点儿,宁愿你生我的气,也要捣散你们,噢,老子为毛这么伟大这么贴心这么人见人爱!”
阿衡喷笑。
辛达夷本来是感动得汪了两泡眼泪,可越听脸越绿——“谢谢你哈!老子不会为一个人妖寻死的!!!”
Mary的一张玫瑰脸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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