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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品温如言-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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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心思很是复杂,手上的力道没掌握好,言希的耳朵被她捏出一片红印。
言希一痛,睁开眼,看着阿衡的脸色,呆呆的,也不知熨帖了心中的哪个角落,不由自主地弯了唇。
阿衡反应过来,不好意思,也呵呵笑了起来——“言希,过几天,就是一月十号了,你准备礼物了吗?”
思尔的生日。
言希看着她,表情有些微妙,摇了摇头——“噢,我这几天正在打工,等领了钱就准备。”
阿衡诧异——“你这几天打工了?家里不是有钱吗?”
言希坐起身,嘟嘴——“家里的钱是家里的,一辈子就过一次十八岁,是大人了。”
阿衡低头,不作声。半晌,笑了笑——“尔尔知道了,一定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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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过年了,陈倦年纪不大,但是独来独往惯了,并没有答应思莞的邀请,只是拉了阿衡陪他一同办年货。
街上熙熙攘攘,难得这一年,瑞雪吉祥,是个太平年;家中人人皆好,无病无灾。
阿衡心情很好,看着人群,小声问陈倦——“mary,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过年?”
陈倦笑——“除夕时我还要等电话。”
阿衡点头。毕竟陈倦的家人在美国,想也知道会打电话。
陈倦眸光潋滟,笑容异常得明媚妖艳——“你别想歪了。我老爸和我老妈在我十岁的时候就离婚了,现在个个家庭美满娶妻嫁人孩子生了好几个都能打酱油了,除夕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又不是吃饱撑的。”
阿衡诧异,低了头,踢着积雪,并不说话。
那少年却抚了眼角撩起的凤尾,有些难过——“是……那个人。他每年除夕会打电话来问候。”
阿衡微微抬眼,看到少年精致的眉眼中的沮丧和无奈,微笑着拍拍他的肩——“今年,尝试一下不接电话?”
“或许没有他,忘记了,也就过去了呢。”
陈倦笑,瞥她——“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对不对?”
阿衡脚步滞了滞,微微颔首——“嗯。”
陈倦嘀咕就知道你丫会装,想起了什么,严肃道——“我以前在美国的时候找私家侦探调查过言希。”
阿衡黑线,果然够卑鄙够坦白——“孩子,你别是85后吧?”
陈倦不明所以——“昂,我是。”
阿衡腹诽——很好,很好很强大。
“你知道调查报告中,他最重视的人是谁吗?”
“那个人?”阿衡不假思索。
陈倦幸灾乐祸——“错了错了,温思尔才对。”
阿衡若有所思——“这话也不是没有根据。”
陈倦见她一脸镇定,傻眼——“你不难过?你不郁闷?你不是喜欢……”
阿衡似笑非笑,陈倦乖觉,住了口。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莫毁小僧清誉,善哉善哉。据小僧观察,言施主近日犯桃花,好事将近,你且慎言。”
“哈?他看上了别的男人?”
阿衡抽搐——“女人,女人,女人好吧?”
陈倦望着远处,目光有些怪——“嗯,好像是个女人。”
阿衡转身,顺着他的眼光,不远处,一个少年,穿着亚麻色的蝙蝠衫,系颈的围巾,修长的蓝白色牛仔裤,亚麻色的银扣靴子,黑发大眼睛,十分俊俏,十分的扎眼。他的身旁,是一个同样穿着欧式风格衣裙的漂亮女生,身材极好,个子很高,几乎和少年持平,笑容十分甜美。
少年微微低了头,听那个女生说些什么,目光柔和,不时点点头。他的手中握着一个纸杯,不远处是自动咖啡售卖机。
是言希。
阿衡抬手,看了腕表,下午三点钟。
不是打工,而是约会吗?
这么冷的天,穿这么薄,是作的什么幺蛾子?
言希并未发现阿衡和陈倦,三两口喝完了咖啡,转身走向对街,那个女孩跟在身后,面色绯红,看着言希,目光温存闪烁。
陈倦偷看阿衡的脸色,并看不出喜怒,只是一直的面无表情,眉眼淡去许多。
“咳,我们跟过去看看吧。”陈倦并不拆穿阿衡的心思,只是拉着她,向言希和那女孩的方向走去。
阿衡跟在他的身后,步伐有些不自在,却没有吭声,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走到对街,却不见了两人踪影。前方,围了许多人看热闹,有大的摄影架,像是拍平面取景的。
前两日刚下过雪,积雪还很厚,想是取雪景的。
陈倦拉着阿衡凑上前,看热闹的有许多,只是隐约的,能听到其中一些人的声音。
“三号镜头,准备好,拍侧面。ready,action!”
“卡,卡!”
“化妆师过来,男模头发上的冰不够,再加一些。”
“女模走位,先拍雪景。”
乱成一团的。
前面一个大妈唏嘘不已——“这不净是折腾人吗,光我在这看的这会儿,这孩子就被泼了好几瓶水,长这么好看,大冷天儿的,冻坏了,谁家孩子谁不心疼啊。”
其他人附和——“就是,这帮人也太缺德了,瞅瞅,男孩子冻得嘴唇都发紫了。”
也是人嘲笑——“有什么好心疼的,人挣钱了,乐意!”
前面的声音很杂,阿衡听得直皱眉。
陈倦个子高,看得清楚,半晌,讪讪回头——“阿衡,别是我眼花了吧,怎么瞅着那个满身冰渣子冻得快没气儿的像是咱家美人儿啊。”
阿衡的头嗡嗡的,挤了进去,却看到冰天雪地的背景中,站着一个人,肌肤苍白透明到了极点,连青色的血管几乎都一清二楚。
发上,眉眼,衣服,手指,全结着冰,淡得没了颜色,像一座冰雕。
黑发明眸,在冰雪中,益发清晰触目。
她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
他转眼,望见了她,目光定格。
他微微笑了,唇角翘起,带着小娃娃望见阳光的暖意,无声地张开嘴。
“阿衡,走,不要看我。”
chapter53
阿衡愣了,她看到言希的口型,微微颔首,转身,对着陈倦微笑——“mary,咱们走吧。”
陈倦有些迟疑,看了言希一眼,转眼又看阿衡,一向温恬的眉眼带了些倦意,也就压下满腹的疑虑,跟着阿衡离开。
“你不管他?”陈倦笑得意味不明——“我还以为,你要像以前一样,拉他回去。”
温衡见不得言希受委屈的心思,一直以来,他都比别人清楚。
阿衡淡淡摇头——“不妥当。这是言希自己拿定的注意,别人插手,并不好。”
陈倦无言以对,小声嘟囔——“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
阿衡笑——“怎么说?”
陈倦无语——“以前,你要是见言希糟蹋自己,早就上去骂他了。”
阿衡皱眉,思索了半晌。
陈倦笑得很有成就感,觉着言希指不定日后还得请他全聚德——“想明白了?”
阿衡摇头,淡淡开口——“嗯,想明白了。可见,是我以前对言希太失礼了。”
陈倦捏她的脸,哭笑不得——“哟,这哪位大仙儿,附到我们阿衡身上,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阿衡知他促狭,板着小脸,可惜白皙的脸上被陈倦捏出一块红痕,扮不出淡然,有些狼狈。
陈倦知道她为刚才的事赌气,叹声——“依我看,言希是不想让你看到他那副样子,怕你心中不好受,才让你离开的。”
阿衡并不搭话,指了前面的店,笑道——“呶,桂发祥到了,你想了许久的十八街麻花。”
陈倦小孩脾气,也没有注意话题的转移,喜滋滋——“我本来以为只有隔壁城才有正宗的。”
阿衡微笑——“分店,想必也差不了多少。你只是想尝个鲜,吃多了,要闹胃的。”
陈倦拉着阿衡,到店里挑选,大麻花极香,陈倦看着,要流口水。
“阿衡,听说你狗鼻子,闻闻麻花的馅料有什么?”陈倦吃东西有些挑剔,不大好偏咸的东西。
阿衡白他一眼——“你才狗鼻子,你们全家狗鼻子!”
陈倦囧——“成成成,小的狗鼻子,小的还请温小姐您动下尊鼻。”
阿衡扑哧,吸吸鼻子,用手扇了扇各式新鲜麻花,仔细地闻了闻香气,笑着开口——“什锦的,里面有青梅,姜糖,其他的一些坚果子,不咸不腻的,你应该能吃。”
店员点头——“这姑娘有见识,什锦馅料里,确实是这些。”
陈倦星星眼,笑得凤眼煞是风情——“阿衡,偶像,噢噢,偶像,我本来以为言希狒狒是吹的呢。”
旁边的卷发少女听到言希二字,心念一动,不小心把纸食盒打落到了地上。
阿衡听到身后有响声,转身,对面站着一个卷发清秀的女孩。
是林弯弯。
“温衡。”那女孩见躲不过去,神色冷淡地打招呼。
阿衡微笑——“林小姐。”
林弯弯一听这称呼,心中羞恼,不知道如何排解,转眼望见陈倦,冷笑道——“怎么不打悲情牌了,言希不是病了吗,你不是床前孝女吗?”
陈倦见她语气不善,低声问阿衡这人是谁,阿衡嚅动嘴唇,低声说出思莞二字,陈倦哦,明白了所谓林小姐是哪座大佛,笑得不怀好意。
听到林弯弯的话,阿衡并不恼,表情也没有大的波澜——“言希的病早就好了,怎么林小姐不知道吗?”
林弯弯表情很复杂,有失望,又懊恼,还有几分欣喜——“痊愈了吗,医生怎么说?”
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急切,面上难看。
阿衡微笑——“已经痊愈了,林小姐不必担心。”
林弯弯缓了语气,小声地,有些落寞——“好了,就好。”
陈倦越听越古怪,这位不是温思莞的前女友喜欢温思莞喜欢得要死要活的吗,怎么听着好像和言希也有些旧情似的。
阿衡拉着陈倦挑了几盒咸香味道的,就要离开,林弯弯喊住了阿衡。
“温衡,你能帮我带句话吗?”
“什么?”
林弯弯开了口,声音很清晰,不大,却有些颤抖——“你能不能告诉他,我当年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以为他的病没有好,你不知道,他发病时候的样子……我和思莞在他的门外聊天,本来他还在熟睡,忽然打碎了花瓶……踩着……满脚都是血……看着我……那样子真的很恐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有些语无伦次。
阿衡听糊涂了,陈倦急思,抓住重点,冷笑着问她——“你和思莞说了什么让言希瞪你,你说你不是故意的,你不是故意地干了什么?”
林弯弯有些慌,但思及她和思莞也没了什么好结果,咬牙开口——“思莞问我如果言希喜欢我,我会怎么做。我当时很害怕,因为之前听别人说言希是被人强 奸了才变成那个样子的,就问思莞是不是真的,然后言希就走出来了,他看着我,脚上还都是血,然后他的表情很平静,一点也不像生病了,他的声音很清晰,说是真的,说他很喜欢我,一直一直很喜欢,从我以前考试时,把橡皮擦掰成两块,送给他一块的时候就很喜欢我,他问我可不可以试着和他在一起,我当时以为他在说疯话,然后他拉住我的衣服,他的手上有许多血,我当时还小,很害怕,就哭着求他放了我,他不说话,看着我,一直看着我,用那种很悲伤的眼神,你们没有见过那种眼神,不会明白,那双没有生机的绝望的眼睛有多可怕,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推开,却没有想到,言希从楼梯上跌了下来。当时,我很害怕,我也不知道……”
林弯弯用力地抓了长发,眼中含泪,表情十分痛苦——“我不想的,我只是,我喜欢言希,真的……”
阿衡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情节,言希以前,只是轻描淡写,短短几句,甚至还有余力调侃思莞和林弯弯。
他不累么?
林弯弯蹲下身子,眼泪流了下来,语调有些苦涩——“又过了一个月,言希来上学了,所幸摔伤不严重,只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其实言希根本是清醒的,他当时病已经好了。再然后,思莞跟我告白,我知道覆水难收,又害怕言家报复,毕竟我把言希从楼梯上推了下来,害他养了一个月的伤,接下来,就是你们知道的,我和思莞交往了。";
陈倦破口大骂——“这位大姐,亏你说得出,让我们家美人儿原谅你,要是我,把你踢进十八层地狱都嫌轻,您还是回家洗洗睡吧,别他妈作白日梦了。”
林弯弯脸刷地变白。
阿衡一直面无表情——“林小姐,您的忙我帮不了,还是请温思莞吧。”
转身,拽着没骂够的肉丝离开。
肉丝怒——“你怎么不让我说!我靠,怪不得言希怕女人,要我,我也怕!他娘的,这年头,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阿衡似笑非笑。
肉丝目不斜视,义正言辞地补充——“除了我妈和温衡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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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希晚上回家,衣服穿的是早上那一套厚行头,她为他准备的,围巾手套大衣,一应俱全,对着阿衡耍无赖撒娇,却只字不提下午的事,仿似那个穿着单薄衣服站在寒风中的不是他。
阿衡笑,对他开口——“言希,你是什么样子,我便是什么样子。”
她也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做起这个,她总要比他得心应手。
言希沉默,复又开口,语气清淡——“阿衡,还有三天,等到了二月八号,就好。”
她递给他热好的巧克力牛奶,微笑了——“好。”
言希看牛奶,晃了晃,想起什么,低低笑了出来——“阿衡,我睁大眼睛是不是很吓人?”
阿衡看他,那样清醇漂亮的大眼睛,故意瞪得更圆更大——“嗯,是挺吓人的。”
其实,应该是很有气势。别人看到了,会不由自主,想要一直看下去,失了魂,才会用这样的眼睛多么吓人来掩饰自己的迷失。
言希轻笑,眼睛弯了,垂下头——“原来是真的啊,怪不得呢,以前有人说我还不信,今天……嗯……很多人也这么说来着。”
阿衡心中一痛。以前,是指林弯弯吗?
言希双手背在后脑勺,靠在沙发上,闭上眼,喃喃的,是少年时清爽的语调——“切,难不成是本少眼睛长得太好看了,地球人都嫉妒我?”
阿衡呵呵笑着——“是啊是啊,我就嫉妒你。长得这么好看……让人很有压力知不知道……”
她垂下眸子,眉眼变得宁静无奈。
她没有骂她言希你怎么这么自恋你个自恋狂烦死了,第一次,认真地想着这个问题。
似乎,想明白了,连他从头到尾都不属于她这个事实,也不至于变得很难接受。
因为,这本只是个,真相。由天,由地,由那人,却不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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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十号,温母说思尔要过十八岁的生日,因为是成年,所以隆重一些,请了许多朋友,到饭店订了几桌酒席。
去年,思莞生日时,也是这个样子的,想是温家对待儿女的一个惯例。
温母笑了——阿衡,你和思尔错开,过几日,才是你的十八岁生日,到时咱再摆几桌。
阿衡望她,母亲似乎忘却了什么,可是,她看着她,表情有些怜惜,有些愧疚,阿衡便笑了,说好。
一月十号,早晨醒来时,一睁开眼,就看到言希的大眼睛,吓了一大跳,揉眼睛——“你什么时候来的?”
阿衡哀怨,托下巴,嘟嘴——“女儿,你怎么才醒啊醒啊醒啊,我都等了好长时间,眼都酸了,你看,眼睫毛都眨掉了好几根。”
他伸出食指,晶莹的指腹上果然安静地躺着几根眼睫毛。
阿衡抽搐——“你怎么这么无聊,呀,大清早就开始闹唤,烦死了!”
顺手,把枕头砸在这厮的脸上。
言希眼泪汪汪,像被抛弃的小狗——“思尔早就起床做造型去了。”
阿衡打哈欠——“跟我有关系吗?”
言希嫌弃地看看阿衡还未梳理的黑发——“你至少要梳顺头发吧。”
阿衡刚睡醒,有些迷茫——“什么?”
言希无奈,轻轻拍了拍阿衡的发——“过来,过来,坐这里。”
他在镜前拉了一把木椅,阿衡纳闷,坐上去,问他——“做什么?”
少年拿出梳子,又从口袋中掏出一把漂亮的水晶发卡,含笑——“可能不如美发店好看,但我跟着学了好几天,应该不会难看。”
他反掌,把发卡轻轻合在阿衡手心,软软凉凉的指温,轻轻划过她的手心。
阿衡低头,浅粉色的,亮白色的,淡紫色的,一手的晶莹剔透,哭笑不得——“喂,言希,你不会是想让我戴这些吧。”
言希唾弃——“你是女孩子,知道吗?是女孩子都喜欢这些昂!我专门挑的!”
然后左手托起阿衡的发,右手轻轻地梳下,浅浅的弧度,缓缓的动作,和他作画时,如出一辙的认真。
他低了头,把她的发从中间分开,纤细的指灵活地穿梭着,映着黑发,益发地白皙。从左侧鬓角开始的一缕,细水流长一般,指尖绕了发香,缓缓地辨了四股,绾结,在发顶,用白水晶发卡固定,而后,是另一侧,绾好,与左侧汇合,又挑起一缕,重复之前的动作,辫子绾结的地方与第一处错了些位,因此发卡也随着错了些位,而后依次错位,直至樊樊攘攘,小小精致的水晶发卡在发中绰约,映着墨色的发,一个个晶莹饱满,远望,弧线流畅,却是一只漂亮的水晶蝶伏在墨发间。
阿衡望向镜中,只看到言希的手,指节微弯,在发中流转成好看的角度,一气呵成,像他画的每一幅画,那样倾注了灵魂,有了新的生命节奏。
然后,他的容颜如雪,凝注成一方温暖,是不受干扰完整的,静立在她的身边。
她无法抑止,眼角潮湿了,心中有了抵御和不平。
他为她梳了发,想必是不忍看她邋遢。
可是,他这样心血来潮,对她这样好,让她眷恋了,上瘾了,又该怎么是好。
他呼了一口气,像完成了一件作品,满意而带着审视。
少年笑了——“阿衡,你今天,一定要乖乖地呆在我的身边,别让别人拐跑了。”
阿衡诧异,他却不知从哪里,取来一个系着缎带的方盒,微笑了——“打开看看吧。”
阿衡解开缎带,微微皱了眉——“言希,你知道的,我并不习惯辛德瑞拉的戏码。”
那是一条白色的镶着水钻的长裙,华彩淡然,明媚不可方物。
言希扯开半边唇角,语带慵懒——“我也不习惯做神仙教母,充其量,只是辛德瑞拉的后母,为了自己女儿奔波。”
阿衡眯眼看他,言希却望了挂钟——“还有一个小时,十一点三十五分。”
他嘱咐阿衡换衣服,自己却啪啪下了楼。
长裙的尺寸,完全切合,摇曳到脚踝,远远望去,高贵地,带了不可亵渎的意味。
阿衡微微笑了,依旧的山水明净,只是一枝蓝田玉,做了这山水画的背景。
她下了楼,却未见言希,电话铃声刚巧响了,是思莞,问他们什么时候出发。
阿衡张口,身旁,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抢了电话,放在耳畔,声音平淡——“你们先走吧,我和阿衡等会儿打的去。嗯,有别的要紧的事。”
而后,挂了电话。
阿衡抬头,问他——“什么要紧的事?”
少年端详了她,并不回答,拍了阿衡的头,眼睛亮晶晶的——“就知道这裙子适合你,果然是本少的女儿,不错不错。”
阿衡脸色微赧,轻咳,软软糯糯的声音——“我们什么时候走?”
言希从厨房捧出一碗东西,微笑——“你先吃完这个,我们再走。”
是一碗面。里面有荷包蛋,有酱色的排骨,晶莹的圆面,长长的。
阿衡——“你做的?”
言希摇头,黑亮的眼睛乱转——“没有昂。是我刚刚出去买的。你知道,本少从不下厨的,怎么可能做出这么人见人爱如花似玉看起来就是极品的面?”
他夸着面,唾沫乱飞。
阿衡扑哧,笑了,扫到言希的手,上面还有未消褪的红痕,心中清楚了几分,含笑咬了一口面,嘴角却抽搐起来。
“果然是……极品。”
果然不是常人能享受的极品。
言希眼睛水汪汪的,十分期待小白的表情——“好吃吗?”
阿衡微笑——“好吃得超出你我的想象。”
言希咳,为毛怎么听都觉得不是好话——“给我尝尝。”
阿衡摇头,毫无余地——“不行,这是我的面。”
然后,埋首在氤氲的雾气中,大汗淋漓,流泪无声。
言希,这面真辣,你到底放了多少辣椒,你看你看,我的眼泪都出来了。
小心翼翼地抬了眼,挂钟,刚刚是十一点三十五分。
彼时,他笑意温柔,看着她吃面,好像是天大的幸福。
chapter54
言希从出租车上走下来的时候,嘴上还一直抱怨着——“我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这少年,穿着白色的西装,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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