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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品温如言-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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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希从出租车上走下来的时候,嘴上还一直抱怨着——“我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这少年,穿着白色的西装,线条利落,裁剪大方,本来是十分正规考究的衣服,结果套着耳暖,裹着围巾,抱着手套的模样完全破坏了优雅高贵的形象。
    阿衡扫他一眼——“一会儿,进去放暖气的厅室,脱掉就好了。”
    言希鬼鬼祟祟朝饭店看了一眼,华丽漂亮的大厅中并未见到相熟的同龄人,也就放了心。
    开玩笑,这样子要让院子里的那帮臭小子看到了,还不笑掉牙。
    阿衡平时相熟的虽然只有言希和达夷,但事实上,院子里称得上认识并且见面会打招呼的**并不在少数,有许多家世和温家相当的,但越过言家辛家的不算多。
    这帮人,大多是男孩子,言希同他们的关系虽然不如和思莞达夷铁,但也是能说得上话的朋友。那会儿,言希生病的时候,来探望的就不少。
    言希边放围巾边往厅中走,胳膊上挽着围巾未见窘迫,和阿衡边走边说笑,气势隐隐显露出来,反而有几丝随意。
    开宴的第七层,是这家酒楼最考究的VIP区,分为南厅和北厅,平时订上一席都要提前三天,温家提前打电话,语气慎之又慎,说是一月十日和阴历二十八要开两次筵,酒店经理想起温家子弟成年的旧例,知道温家两位小姐都到了年龄,心领神会,从请函到拟定菜单,无一不用心。
    侍应带着阿衡言希上电梯,正好碰上拿着请柬的院子中的孙家,相请不如偶遇,乘了同一电梯。
    孙氏伯母看着言希,笑了——“小希,带着你家小媳妇儿一起来了?”
    阿衡大窘。她都不知道流言从何而来,反正,院子里的人,是认定他和言希是一对了,平素,各家伯母老人高兴了,开个玩笑扯个闲,绕到言家温家,便绘声绘色地说到言家温家当年的婚约,说是温家女儿刚生下来,性别一定,这婚约也就定了了,后来出了那一岔子事,本是不知言家属意哪个姑娘的,但是后来阿衡住到言家,可见是选中温衡了,于是大家心领神会,调侃调侃俩孩子,言小少脸皮厚且不说,小姑娘好玩儿,总要脸红的,一脸红,长辈们就笑得更欢实。
    阿衡伤脑筋,根本就是没影的事,家中也无人提及,为什么各个都像是明白人,就像她一人糊涂一般。
    言希却嗯了一声,老神在在,孙氏伯父也笑了——“个皮孩子,小时候脸皮就厚,现在是越发长本事了。”
    言希皮脸,孙伯伯您看错了我从小就这张脸从一而终就没变过。
    孙家伯父担心言希生病时耽误的学业,细细问了他学习的进度,言希见大人不逗他和阿衡,松了一口气,认真恭谨回答。
    孙家少爷孙鹏和言希同龄,自幼就聪颖,但是贪玩淘气一些,和思莞一起考的大学,虽然高考成绩不如思莞,却也上了一个相当好的大学。
    他和辛达夷关系很不错,但和言希不对盘。说起来也早了,俩大少结梁子,还是因为思尔。
    他们院子里阳盛阴衰,几十年,院子里只生小子,就没见过姑娘的影儿,思尔那会儿,是院子里唯一的小姑娘,嘴甜,长得还好看,各家大妈大婶当成宝一样,孙小少连同一帮男孩子也稀罕,抓住软绵绵的小姑娘,就要揪人小辫子,一揪,不得了了,思尔哭得感天动地的,孙小少傻眼了,还没反应过来,言小少小脚丫子就踹了过来,骑在孙小少身上,捶了起来,孙小少从小也是凤凰一只,哪里受得了委屈,两人打成一团,后来,各挨了家中一顿板子,悲伤逆流成海,孙小少委屈呀,老子毛都没干,为什么要挨打;言小少也委屈呀,老子是看见思尔受欺负才打孙鹏的,爷爷你为毛打我的头!
    再然后,俩人见面,就没有不打架的时候,这两年,年纪渐大,动手动脚不好看,转成暗战,斗口水,一见面不互相吐槽挖苦几句彼此都睡不好觉。
    孙鹏看着言希在自家老爹面前装乖,就冷笑了,转眼扫见阿衡,正抿着嘴对他笑,温柔得像股子水,心想这姑娘今天也不知怎地,收拾得这么好看,傻了眼,看着请帖,低声凑到言希耳边调侃——“我说言少,今天到底是你媳妇儿生日,还是你小姨子啊?”
    言希对着孙伯父笑得恭敬,抬脚,却暗中使劲地踩了孙鹏,弯了半边嘴唇——“你说呢?”
    语毕,电梯门打开,言希微笑颔首,牵着阿衡的手走出,留下有些迟疑的孙家。
    “爸,咱们是去北厅,还是南厅?”孙鹏手中握着两张请柬,两张都是酒店发出的,但其中一个要特别一些,像是专门设计的,淡紫色的,渐次晕深,至金黄色,镶了雪色的缎带,线条简约大方,带着灵气,但是席位却在南厅。
    另一张则是酒店奢华考究的风格,不对人,而专门影射第七层的档次。席位印的恰巧是北厅。
    孙父也有些奇怪——“应该是发重了,去哪个不一样?”
    孙母细心,指着带缎带的请柬——“这张上面有签名。”
    雪色缎带不起眼的角落,果然印着一排英文字母——M…Y…H…E…N…G。
    Myheng。
    孙鹏凑过去,琢磨着念了半天,反应过来,笑得意味不明——“爸,咱们去南厅吧,我还从没见那家伙花这么多心思过,总要卖他一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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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尔跟着母亲思莞在南厅前迎客,穿着淡粉色的衣裙,裙摆是一朵粉绢漾起的花,挽了发,画了淡妆,额心别出心裁点了粉色的花,映得眉眼极是高贵漂亮。
    客人来了,看到思尔,赞不绝口,没有不夸一声貌美知礼的,温母心中颇是高兴,但想起阿衡,又有些不自在。
    “思莞,给阿衡小希打电话了吗,他们怎么还没到?”
    思莞也张望着熙熙攘攘的客人——“应该快到了。”
    这厢,招呼客人的大堂经理却突然有些慌张地跑了过来,小声对思莞耳语,说了些什么。
    思莞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你说什么?什么叫南厅被别的人订了?”
    大堂经理十分为难——“我本来以为您家和那位是一起的,所以把南厅的席位设计交给了他,却没想到,那位说他和温家关系虽好,这个宴,却不同宴。”
    思莞脸色铁青。
    西装革履的经理觑了思莞一眼,急了满脑门汗,赶紧解释——“我刚刚已经和那位说了是温家先订的席位,可那位却坚决不同意让出南座。”
    思莞吸了一口气,淡淡开口——“你说的那位,听着像是和我们家有交情的,到底是谁,这么大面子,连张经理您也不敢得罪?”
    张经理知道思莞语中敲打的意思,觉得他是不把温家放在眼里,心中哀嚎起来。
    他哪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得罪温家,只是,那位,也得罪不起呀。
    张经理苦笑,知道这个月的奖金百分百泡汤了——“温少,不是我不尽心,只是这事儿……”
    思莞有些不耐了——“到底是谁?”
    他的话音刚落,言希带着阿衡走了过来,两人都是正装礼服,阿衡一身打扮,温柔淡然,墨发中藏着的水晶蝶若隐若现,面容干净白皙,比平日多了许多的娇美,站在言希身旁,旁人注视着两人,竟隐约移不开目光。
    思莞勉强微笑,对着言希开口——“怎么才来?”
    温母不知席位发生了问题,拉着阿衡的手,笑道——“就等你们两个了,南厅北厅差不多都齐了。”
    温母的话,倒点醒了思莞,他笑了——“张经理,我倒是想给你说的那位让出南厅,可你也看到了,我们家的客人都齐了,你们酒店总没有把客人往外撵的习惯吧?”
    张经理为难地看了言希一眼,言希似笑非笑——“不妨碍,请的客人都一样。”
    思莞的脸僵了——“言希,你说什么?”
    言希眯眼——“听不懂吗,我说不妨碍,温家请的客人和我请的客人是一样的。”
    阿衡看着两人,觉得气氛不对,有些纳闷,但是看了思莞的脸色,却没有开口。
    思莞走到言希身侧,一指之距,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咬牙开口——“你想什么呢?!”
    言希却笑了——“我想,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阿衡都十八岁了,我第一次见她,她还那么小,那么傻,说着可巧,言希和言爷爷一个姓。”
    转身,看了阿衡一眼,笑得眼弯弯的,敲碎了尖锐,满是温柔怜惜。
    阿衡不好意思,也对他笑,呆呆的。
    思莞有些恼怒——“你就这么存不住气吗,非要和尔尔争今天,本来已经准备了,过两天,阴历二十八,就给阿衡过生日的。”
    言希的目光变冷了,看着他——“温思莞,你们家,明明知道,元月十号才是阿衡的生日,而思尔的生日,恐怕连温伯母都不清楚!“
    思莞皱眉,努力压制情绪——“正是因为尔尔过惯了一月十日,阿衡也过惯了阴历二十八,所以,妈妈才这么安排的,毕竟改变了,尔尔和阿衡都会不习惯的。”
    言希冷笑——“温思莞,你明明知道一先一后,在外人眼中,意味着什么,非要老子点明白你妈和你的那点心思吗?”
    温思尔过生日,是堂堂正正日子确凿的一月十日上午十一点三十五分,阿衡过生日,却是不确定阳历不确定时间的农历二十八,在温家,谁是正牌小姐,谁更受宠,明眼人一看就明白。
    思莞有些难堪,沉默起来。
    言希不怒反笑,淡淡逼问——“明明可以选择两个一起过,为什么只顾及到思尔的感受,却忘了阿衡?”
    思莞的眉头越皱越紧——“言希,你说话非要这么偏激吗?我们只是考虑到阿衡可能更习惯阴历二十八过生日。”
    言希大笑,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习惯兴许是因为心灰习惯了,但是,温思莞如果我告诉你,阿衡一点也不喜欢在阴历二十八那一天过生日,一切只是你们在自以为是呢?”
    “别忘了,十八年前的阴历十二月二十八,是阿衡被你们抛弃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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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希握着阿衡的手,带她走到南厅,大厅的正中央摆着一个三层的极大的蛋糕,阿衡看着看着,笑了。
    “言希,你看,这个蛋糕,好漂亮呀。”她带着羡慕,小声地开了口——“我从来没有在自己生日的时候吃过蛋糕,”
    忽而,想起什么,吸了吸鼻子,戳言希——“喂,言希,我过生日的时候你会送我礼物吧?你不送我我会伤心的,真的。”
    他刚刚给了思尔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看着价值不菲。
    言希愣了,看着她,笑着点点头。
    阿衡也笑——“别买别的了,给我一个蛋糕吧,我想在属于自己的生日里,吃蛋糕。”
    这个生日,虽然是她的生日,却不是由她拥有支配的生日。
    言希听出她的话外音,攥着阿衡的手加紧了力气,死死地。
    忽而,笑了,狡黠的眼神——“我给你买蛋糕,你吃不完怎么办?”
    阿衡撇嘴——“吃不完我兜着走。”
    言希看着快和一人等高的大蛋糕,心情很愉悦——“我估计,你要兜着走了。”
    开胃菜上齐了,要开席了,大家看着蛋糕,都笑了,对着司仪起哄——“快把寿星请过来切蛋糕呀,大家等着唱歌等半天了。”
    言希手背抵唇,笑开了,拉着阿衡,走到了蛋糕旁。
    阿衡吓了一跳——“言希,你干嘛?”
    言希拿着麦克风,浅笑着开口——“阿衡,生日快乐。”
    那样干净的嗓音,清晰的吐字。
    阿衡,生日快乐。
    下面的宾客都笑了,本都是与言家温家相熟的,知道些两家的因缘,看到一对小儿女,笑闹开了,打趣两人。
    阿衡眉眼却有些冷——“言希,我的生日不是今天。”
    宾客听到阿衡的话,有些尴尬,想了想温母刚才迎客时,温思尔一身名贵的打扮,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可又想不出到底哪里奇怪。
    知道温家旧情的,不是没有,之前看到温母带着思尔出来迎客,而不是亲生女儿,就觉得温家做事有些不厚道了。此时言希上演这一出,为他小媳妇正名,乐得看戏。
    言希不以为意,淡笑,耐心重复——“阿衡,生日快乐。”
    阿衡有些恼怒,一字一句——“我的生日是阴历十二月二十八,不是今天。”
    “那一天,是我们阿衡不小心找不到回家的路的日子,不是我们阿衡出生的日子。”言希笑了,轻轻抱住阿衡,双臂却紧紧圈着她,温柔开口
    “阿衡呀,生日快乐。”
    他要她,堂堂正正在这个世界上生存,骄傲地生存着。
    一月十日的十一时三十五分,才是她存在心跳的第一分钟。
    他要她,不必在每年过生日的时候,屈辱地想象着自己在阴历十二月二十八日,是怎样在凌晨,被抛弃。
    那不是一餐顶级的宴席,在这座酒楼同样的第七层,就可以弥补的遗憾。
    不是和温思尔相同的待遇,就可以减缓的伤痛。
    他只想告诉她,多么感谢,你出生在这个地球上。
    Myheng。
    My Heng。
    我的衡。
chapter55
    生日快乐呀,阿衡。
    他的话语中,带了坚持,让她觉得,逃避是可笑肤浅的。
    生命中,似乎没有这一回火热,把别人和自己一同烧成灰,不淋漓尽致不罢休。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生日,即便这个世界的其他人不知晓或是无从知晓,难道就会妨碍她把生命延续,悄无声息地给命运树一个丰碑吗?
    她把笑容委婉,把生活所谓的大小格调放低,而他,却从容不迫,对待生活永远只剩下两种态度,击败或者击溃,是个尖锋利锐的战士,即使成了小木偶,鼻子长长了,也是对命运的悲壮化。
    于是,她和他,常常,不在同一个音调,格格不入。
    这样的感觉,忍受到了极点,便是彼此的磨砺和攻击。当时光走到一个刻度,不是他把她燃成烬,便是,她把他,淡念成冰。
    他把蜡烛插在鲜美软滑的奶油上,嗤嗤的火花,静默了温和地看着她的观众,脱下有些束缚的西装外套,笑着开口——“阿衡,许愿吧。”
    她那时,数着蜡烛,十八根,小小的焰火,想说些什么,恍惚中,妈妈思莞来了,他们那样温柔,是真正的一家人的姿态,恍惚中,他们微笑着说今天是温家女儿的生日,谢谢诸位捧场,就着她的手,切开了生日蛋糕,那些人,在宴席中,唱着生日快乐,高高低低,成了韵,皆大欢喜。
    他们不愿驳言家的面子,让言希不痛快,却未曾在乎,她是否许了愿。
    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是陈腔滥调,想要说——希望爷爷爸爸妈妈思莞思尔阿衡永远在一起,身体健康,无病无灾。
    言希看着他们做戏,语气谦逊,进退得宜,把阿衡有意无意烘托成绝对的主角,谈笑间,滴水不漏,是真正的大家教出的贵气风范。
    思莞伸出指,揉着眉心,一下一下,心中很是抵触——言希,为什么我现在,和你说话会这么累。
    言希斜眼看他,笑得邪气——可见你是真累了,在亲妹妹的生日里,不能让宾主尽欢,实在是失礼。
    更何况,我说的那些话,你平时,哪一天,不听个千百遍,谁家奉承,谁家敌意,谁家婉转,谁家硬派,你不清楚?温思莞,别说笑了。
    思莞声音冷了几分,趁着温老和温母同孙家寒暄,攥住了言希的手腕——言希,你现在是把我当做敌人吗?
    言希却笑,握拳,甩开他的桎梏——思莞,我容你容了多长时间,你不会不清楚吧?
    思莞挑起眉,握过他手腕的指尖,有些冰凉——所以,已经忍到极限,为了阿衡,不想再忍了吗?
    言希笑,随意把手插入西裤口袋——这话错了。思莞,只要你不开口,不越雷池,我能容你一辈子。你是你,我是我,和阿衡没什么相干。
    这是言希的处世哲学。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对另一个进行审判,他永远从自己出发,对他人,只有能容或不能容,而没有爱屋及乌或者恨屋及乌。
    思莞苦笑,神色淡淡,有些空洞——言希,你他妈早晚把我逼疯。
    那少年笑容却益发灿烂勃发,像朵荼靡的向日葵——思莞,你糊涂的时候,我不糊涂。你爷爷教我背的罪名,我偏偏不背。你要是疯了,那又是我的一大罪。
    更何况,这么大好的温家的王国,权势名利,唾手可得,你舍得疯?
    可见,你是把我当成同阿衡一般傻了。
    思莞的指,掠过言希的唇角,讽刺——“言希,无论何时,只要提起阿衡,你笑得可真是难看。”
    言希皮笑肉不笑,微微露出雪白的牙齿——“本少就这么着了。不就是阿衡吗,有了林弯弯陆流在前,再多一个阿衡,三个把柄是吗,本少容得起。别说今天为阿衡办一次生日宴,就是让老子动用言家的财势,把阿衡宠到天上,摘星星摘月亮,那也是我的事,我乐意!”
    思莞咬牙——“你!”
    这时,孙鹏辛达夷却走了过来,俩少年也是西装,只不过一个斯文,一个野气,各有千秋。
    达夷风风火火,语气有些着急——“你们两个,躲到角落里,说什么呢,找都找不着!”
    孙鹏笑,幸灾乐祸——“孟老太爷传旨,命二位速速觐见。”
    言希思莞两人本来还带着对彼此的敌意和防备,一瞬间,苦着脸,表情变得扭曲——“啊?”
    孟家是陆家的亲家,家长孟老爷子办事很合上面的心意,因此算是众家升官巴结的对象。当年,陆流的姑母,就是嫁给了,孟老爷子的独生子。
    然后,这个没什么麻烦,麻烦的是,孟老爷子的独苗孙女,孟黎瑁。
    这位小姐,名字可谓诗意极了,可是人却不怎么诗意,是个标标准准彻彻底底被娇惯过头的姑娘。
    长相还好,就是看谁都不顺眼,不是嫌东家的姑娘穿的衣服没品,什么你穿的事某某大师设计的那位大师不是被批判过时了吗。就是嫌西家的妆画得太浓,嗳不是我想说你你本来就长得难看怎么越画越难看了╮(╯_╰)╭
    等等等等,诸如此类。
    典型的外貌主义者。
    然后孟老爷子就发愁了,家里宝贝疙瘩这幅样子,逮谁看谁都不顺眼,以后可怎么嫁得出去……
    然后,某年某月某日,某宴会,某姑娘眼睛就发亮了——“爷,爷,这个好!”
    哪个哪个?老爷子眼睛瞪成了电灯泡,一看,嗬,是温家独孙,这个好,家中独子,以后不用分家产。
    老爷子越看越满意,觉得这个当孙女婿确实不错,正想夸孙女好眼力,家里姑娘又冒红心嚎了起来——“爷,爷,这个更好!”
    老爷子被孙女吓得差点心肌梗塞,一转眼,却是一个看杀卫玠的绝美少年。
    哟,家里还不错,言家长孙。
    哎,不对不对,他家还有一个小的,将来要分家产的。
    于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和孙女讲了其中利弊,孟家姑娘羞答答——“爷爷,我可不可以,温家食,言家宿,一女二夫?”
    孟老抽搐。
    然后爷孙俩每次看见温言二少,就要抓在身旁,细问俩人家中境况,是否有破产的痕迹,温家小姑是否败家,言家小弟是否懂事。
    思莞郁闷,谁是你家小姑。
    言希挑眉,我家小弟懂不懂事,干你屁事!
    可是,这样的话是消退不了革命的烈火,爱情的热潮的,再加上孟老是长辈,思莞言希虽然不耐烦,但又不好当面驳老人的面子,忍呀忍的,差点内伤。
    于是,听到孟老爷子传旨,两人都脸色大变。
    言希哆嗦,问孙鹏——“狸猫来了没?”
    狸猫者,黎瑁也。言少苦思冥想的外号。
    孙鹏咧嘴,达夷点头。
    言希抱头——“那啥,我刚刚喝了两杯酒,有点晕,先出去逛逛哈,哎哟哎哟,孙大鸟,你变重影了。”
    大鸟者,鹏也。言小少未上学时纠结了三天想起的外号。
    孙少冷笑——“好好,你尽管去。反正温衡,正被那个大小姐批判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醉酒状的言少立刻振奋,撸袖子,飞奔——“娘的死狸猫,老子跟你拼了!”
    达夷膜拜——“不愧是宿敌!果然知己知彼!”
    孙少笑——“兄台客气,好说好说。";
    思莞叹气,无奈,也跟了过去。
    这厢,黎瑁姑娘正嫌弃地看着阿衡——“温衡,看在你是思莞妹妹咱们未来可能过一家人的份上,我本来不想说你,但是你看看你,连个淡妆都不画,相貌不够却不知道后天补,这么好看的洋装穿到你身上倒显得不值钱了。别人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温家教养不好!”
    她是看到了言希之前对阿衡的亲密,心中不痛快,故意找茬。
    阿衡微笑不语,温母见她不停数落着女儿,却气得脸发白——这又是哪家的教养,让一个女孩儿这样撒泼!
    她虽然恼言希自作主张,但阿衡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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