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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凤栖铜雀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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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一本则是说驸马伤人案件的。

    

    亡者家人状告驸马,底下官员上奏皇上,请旨示下,她看到折子上面还很干净,爹并没有批示。

    长妤皱眉问道:“爹爹打算怎么处理驸马一案?”

    慕容顼闻言,放下碗道:“必竟是旖玥的丈夫,还有两个孩子,所以朕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算将他发配边关充军。”

    长妤抬头看着他道:“女儿有一个建议,不知道父皇意下如何?”

    “说来听听。”

    “君子犯罪,有庶民同罪,爹这样处理很好,可是……让他充军未免大材小用了。”

    “那你想如何?”他凝眉看着她,一身素色宫服的她如一朵洁白盛开的莲花,清丽出尘,但是当她拿起奏折,朱唇微启,指点江山时又有一种凛然的霸气在里头,让人不可忽略的美人儿,不知不觉,他看得有些出神。

    长妤看着他,“爹,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

    慕容顼反应过来,袖脸的低下头,“啊,什么?”

    心砰砰直跳,诧异自己怎么会有那种想法,她是女儿啊!她是他的宝贝妤儿,而他怎么能对她有那种龌龊的想法?

    难道,真如世人疯传的那样,他已经不知不觉的将自己内心深处的这种龌龊想法表现出来了?

    想到这里,心下一阵戚然。

    长妤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常,郑重的将话再说了一遍:“如果爹相信女儿的话,就把驸马交给我处理,对外声称充军,对大姬也要保密。”

    “妤儿,难道你想帮他?”

    “不是帮,是当做筹码,以防万一。”她缓缓抬起头,目光看向门外漆黑的夜空,这些日子总觉得不安,她派人调查宫中所有的宫人名单,收获很少。

    爹爹登基后曾大赦天下,放出了一大批宫人,紧接着就在民间征收宫人,很多都是三年前新进宫的宫人,来历也都清白,查不出个所以然,可疑点并没排除。

    再加上朝中最近有人私下结党煽动对皇上不利的谣言,很多人都对新皇的执政能力产生了怀疑,在此关头南越边境出现的战事更是火上浇油,如果……如果有人趁现在乱政,应该是最好的时机。

    她不能不握点筹码在手,到时,就算只能保住爹爹的命,她也愿意。

    

    

正文 下部 第二十四章 城破之日

    

    那一日,天未亮,轰隆的烈火与巨大的撞击声吵醒了沉睡中的宫人。

    萧诗媛翻身坐起,望着犹如天光一翻的窗户惊道:“来人哪。”

    小环急步入内,哭声呛着喉中哽咽翻滚而出,“娘娘,您快出来看看这是怎么了?外头许多人攻进城门,火烧宫殿,见人就杀,原本的宫人们也都疯了,手里拿着刀跟着那队人胡乱疯砍,娘娘,我们快逃罢。”

    她匆忙过来扶她起身。

    慷萧诗媛披了外袍就往外走,看到殿外一片狼藉紧紧皱了眉,“快点离开这里。”

    说话间,一个内侍仓皇跑过来,“娘娘,不好了,敌军攻城了,皇上让奴才来护送娘娘先行出宫去往青城暂避。”

    “皇上呢?”

    走“皇上去桐梓宫救公主,随后就到。”

    萧诗媛在心中冷笑,到这个时候他还是第一时间想到她。

    皇后沉默了一会道:“德妃娘娘在哪?”

    “奴才不知道。”

    不管如何,德妃怀着的是他的骨肉,不能不管她,于是吩咐道:“先去昌德宫接着德妃,再一起走。”

    她出门上了马车,沿途不断听到宫人奔跑的的脚步声和刺耳的尖叫,她想不通,为何这么快就崩城了?这些年来皇上执政,并没发现有哪里不稳,朝中甚是安稳,除去那些和袖颜祸国的传闻,皇上都做得很好。

    她拧眉坐在车里,搁在腿上的手紧紧握起。

    来到昌德宫,看到大宫敞开,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萧诗媛下了轿,站在空荡荡的宫前一阵疑惑,看到里头一个小宫女匆匆跑来逃命,她拉住她问:“德妃娘娘呢?”

    “奴婢不知道,德妃娘娘昨天晚上就不见了。”说完就匆匆逃命去了。

    素罗从她指尖划过,萧诗媛双手空乏站在那里,望着空空的宫殿,只觉得心内一阵发紧,有种不好的感觉。

    最近是她疏忽了,因为跟皇上呕气,她故意不出宫门,对德妃虽然恩赐,可过来看她的次数也有限。

    每次看到她的肚子,她就忍不住对那人的恨意。

    她转过身,打算上车离去,却看到远处正有一队禁卫军走过来。

    她吩咐道:“小环,叫他们过来,出宫后就让他们护驾好了。”

    小环跑过去,看清楚当先那人的面孔,吓得尖叫出声,一个站立不稳摔在地上,又很快爬起来往回跑,“娘娘,快跑,他不是我们的禁卫军,他是肃贤王……”

    惊雷滚过天际,轰隆的雷声震过,心内寂静得如同千年难开的基,萧诗媛怔怔的看着朝她走过来的那修长人影,忘了逃跑。

    戎装战袍加身的他看起来更加威武,唇边一圈青灰的须,看起来苍桑历练,这些年来的逃亡让他成熟了不少。

    当年青涩俊美的少年如今已是堂堂男儿。

    未改的,是他眸中邪味而冰冷的笑,“好不久见啊权聿王妃。”

    只一声,就叫她浑身崩塌,身子无力的向后倒退几步,火光映着她苍白容颜,萧诗媛手指颤抖的指着他,“你,你是七皇子?你没死?”

    慕容昱华轻轻一笑,沙哑的语声如一声轻叹,透出丝丝寒意,“那个女人还活着,我怎能死。”

    

    沙哑的语声似带着无限的诅咒力量,穿破云层,穿透火光天幕。

    长妤浑身打了个冷战,紧紧握住那只宽厚的大掌,“爹爹,我们逃不出去了。”

    她千算万算,终是败在他手。

    南越敌军战乱边关,扰乱了人们的视线,皇上不得不派兵,不派兵就得失了边关城池,派了,便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

    两难让他怎么做都是错的。

    三年前宫中侍婢就已让他换了个遍,此次攻城,多数是混迹在宫人中的伏兵,宫门外一声号令下,就见宫中火光四起。

    他们放火烧了宫殿,事先一步搅乱了宫城。

    宫中嫔妃女官半夜惊醒,绝路而逃,惊慌中,梅妃脚下一跘跌倒在地,寂静中,那只向她伸来的玉手是往日替她梳头更衣的侍婢。

    素白的手放下那手中,诧异一个宫女的手怎么这么多老茧,梅妃抬头看着她。

    眼前却光刀光一横,宫女竟从背后抽出劈水宝刀,横向了主子纤白的脖颈。

    倒地的那一刻终于平白,那婢子双手上的老茧竟都是平时掌年练习刀法所留下的痕印。

    家贼难防,当一座宫城大半都是叛徒的话,活着逃生的机会将更加缈茫,而绝望倒地的嫔妃不只她一人,芳妃,李婕妤均没能逃过此劫

    前头逃亡的路线已然封锁,帝京之后唯有青城可以退守。

    但通往青城的唯一一条路已被众兵把守。

    当然不是大顺的兵,而是南越。

    当日贵妃通敌并没确凿证据,贵妃咬死了不承认,为的也是事后翻供,朝中大臣听信袖颜祸国的传闻,加上对皇上对公主无禁止的宠爱心有抱怨,加速了这场谋反之战。

    众人只道七皇子有勇有谋,居然能搬来南越朝救兵齐力攻城,大大提高了效率与成功的希望,促成了今日的胜利,可对于南越为何出手相帮的原因却无人敢说。

    当日太子妃指证贵妃通敌,证据就是那张画着三朵山茶花的字条,而七皇子的身世之谜一直是世人敢想而不敢说的。

    加之现在改朝换代,七皇子当仁不让公成为新皇,谁会挑这个时候说这些“废话”。

    既然是互慧互利,就该懂得装聋卖傻。

    

    

正文 下部 第二十五章 紫桐谣

    

    火舌舔吻过琳琅富丽的宫舍,燃烧的火光照亮她苍白的脸。

    宫城在她眼前崩塌,长妤紧抿着唇,耳边回荡着的声音犹如来自前世的低语……紫桐花,阑珊色,屏栏怅望君离去,唯妾恨不能相随,今年花复开,明年落叶归。

    “妤儿,你快走,我去引开他们。”

    长妤从回忆中惊醒,看到爹爹已经下车,转身想要跑往另一个方向。

    慷他围了黑色的披风,可仍旧掩盖不了里头明黄的衣角,现在内寇正满宫寻找皇上,他这样出去不正是自寻死路吗?。

    长妤一把拉住他宽大的袍角,目光狂乱而坚定,“别去,他们的目的不是你。”

    “妤儿……”他怎么能忍心看她跟他一起受罪。

    走“上车,我有办法救你出去。”

    “那你呢?”

    “不用担心我,我有这个……”她掏出怀中的传世之玉,看着那黑亮滢透的玉色,她想,梁帝当初赐她玉佩,一定想不到她还会有今日。

    这传世之玉的传说是得到此玉的人得天下,而她却是用它来保命。

    慕容顼犹豫着上了车,长妤放下车帘,黑色帷幔落下的那一刻,眼角瞥见不远处那驾正向他们驶来的马车,她的动作停了下来,马车上高擎的皇家旌徽她认得,那淡紫的锦绸上绣着霸气的团龙云纹,犹如四月的桐花。

    这忽然让她想起那年贤王离宫,他送她的淡紫宫装,上面铺陈着无数桐花,就是这个颜色。

    心口微微疼痛起来,她抚着胸口低下头。

    脑海中不断浮现那首紫桐谣,“紫桐花,阑珊色,……今年花复开,明年落叶归。”

    永嘉三年的秋天,他回来了,带着他复仇的绝心与三年来日益增加的恨意而归,宫中那场大火足烧了一天一夜才被人扑灭。

    肃贤王挟天子以令诸侯,下令撤回关外五十万精兵,德妃之父太尉大人以军机之职,指控全军辅佐贤王左右。

    朝中平定之后,贤王紧接着帖出皇榜通告全国,聿帝已于永嘉三年的九月十八日自动放弃皇位,传位于前朝贵妃嫡子肃贤王慕容昱华继位,这道诡异的旨意一下,立刻在百姓中引起了一阵强大动。但宫中很快帖出新榜,反抗者一律杀无赦。

    朝中几位反对贤王继位的大臣立刻被皇上斩首示众,那血腥残忍的场面让很多人都不敢看。

    众人惊呼,贤王确实比聿宗手段冷戾,更有天子之威,但也着实让人恐惧。一番血腥的打压之后,反对呼声逐渐减弱,贤王顺利登击,改号肃宗,更年光兆。

    历时两个月,被烧毁的宫殿已经翻修完毕,新的主人陆续搬入。

    秋风抽送着过往沉浮,御花园中飘来淡淡花香。

    几个小宫女端着热水汤药等物匆匆走向内殿,廊下有嬷嬷训斥,“你们几个还不快点,里头催热水催了几次了。”

    “嬷嬷,奴婢们已经很快了。”

    嬷嬷瞪她一眼,“满宫里数你嘴快,回头我再找你算帐。”

    说着,扭着身子进了殿。

    

    小玉站在那里,嘴里嘟囔道:“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一个废妃身边的奴婢还敢在这里呦五喝六,你以为自己是谁?要不要是皇上派我过来我才不稀罕来呢!”

    后头一个宫女紧张两步上前劝道:“少说两句,听说这位废妃将来是要提为贵妃的。”

    小玉一阵惊呼,“这样也可以吗?她可是聿宗皇帝的德妃娘娘,怎么皇上还会封她为妃……”

    那宫女没再说话,只是摇摇头,端着水进殿的时候她低低说了一句,“太尉大人为皇上登基费了这么大力气,为女儿谋求一些幸福又有什么不可以。”

    说着,就转身进了殿,“嬷嬷,热水来了。”

    小玉站在原地发呆。

    怪不得不久前传闻德妃娘娘弃君而逃,原来不是逃,是太尉大人早就有所计划,带她提前撤离了。

    她想了一会,也跟着进了殿。

    帘幔后不时传来女子阵阵痛苦的呼声,稳婆俯在床边跟着她一起使力,“娘娘,再使把劲,孩子很快就出来了。”

    床榻上的女子双眼圆睁,直盯盯看着顶上素白床幔,汗湿的额上青筋暴出。双手紧紧抓着床单,想要训斥她两句,耐何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从三个时辰前开始她就说快了快了。

    丹菁看了她一眼,身子无力的躺下。

    过了一会,感觉身下阵痛再次传来,她紧紧皱了眉。

    稳婆握着她的手道:“娘娘,您抓着奴婢的手,很快就好了。”

    丹菁再也支撑不住,破釜沉舟般紧抓着她的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孩子生下来了。

    稳婆高兴用棉布包起那弱小的一团袖肉,“娘娘,生了,是个男孩,奴婢先抱孩子下去清洗一下,等会送来给您看。”

    丹菁闭闭眼,无力的躺在床上休息,连看都没敢看那孩子一眼。

    珠玉走过来,高兴的道:“恭喜娘娘,您生了皇子,奴婢刚才看了,是很可爱的孩子,将来一定是有福之人。”

    丹菁抬眸看着她,漠然而笑,“你何苦安慰我,你明知道他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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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安排有些亲们应该会觉得意外,不过看得懂的人应该就会明白,我从下部开始一直就没写出父女团圆后幸福的场面,一直是压抑的,那也正为现在这个结果在做铺垫。

    希望到时这个结果出现亲们不会太意外,太接受不了。

    

    

正文 下部 第二十六章 我不希望她还活着

    

    珠玉看着她凄楚的表情,慢慢低下了头。

    当日老爷答应帝贵妃帮助贤王继位,小姐便做为筹码送入宫中,身为棋子受人摆布的小姐心中苦恼,便常常借酒消秋,试想终日陪伴一个男子左右,明知将来会有怎样的结果,却还不得不对他婉转承欢,那种感觉相信很多人都会觉得煎熬。

    如今贤王登基,小姐虽然会安然无恙的继续做皇妃,可是处境却又不同了,况且……还有孩子。

    这孩子确实不该来这世上。

    鹃她看着床榻叹了口气。

    良久,奶妈抱着孩子走过来,一脸谄媚的笑意道:“娘娘,您快看看这孩子,简直跟您长得一模一样。”

    话落,见榻的人并不如想像中热情,她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别过眸。

    氡丹菁睁了眼,看着用一块袖色锦布包着的孩子,眸子里是一种不该有的冷漠,她伸手抱过孩子在怀里仔细打量着。

    奶妈道:“娘娘,给孩子取个名字罢?”

    丹菁苦笑不语,良久,才漠然说了一句,“以后再说罢。”

    奶妈只得讪讪的低头站着,不敢再多言。

    丹菁目光怜惜的看着这个无辜的小生命。终于明白奶妈刚才表情为什么那么难看,眼眶有些泛袖,孩子可爱的鼻子眉眼确实像极了一个人,却不是她。

    那个人现在在哪?她也不知道,只听说皇上施以仁政并未屠戮,却也没有放黜,目前仍旧软禁于某宫室。

    具体的并不清楚。

    从那天晚上突然被宫里的人叫醒连夜送出宫外,到新帝宣传继位她重新被接进皇宫,前后用了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

    而她也由一位被皇帝宠爱的妃子沦落为废妃,尽管爹爹向她保证等皇上封了皇后之后就会册她为贵妃,可她不得不为自己的孩子想想。

    这孩子,不是新帝新出,他会拿它当亲自孩子看待吗?

    她不知道。

    孩子似乎也感应到了自己将来不容乐观的命运,嘤嘤的哭起来。

    丹菁看着它,眼泪不自觉的划下,奶妈见状,慌忙过来劝道:“娘娘快别这么着,月子里不能哭的,会落下病根。”

    珠玉也递来手帕,丹菁随意拿帕子在脸上抹了两把,哭着道:“抱走。”

    奶妈不明白娘娘为何突然间变了脸色,一时怔愣,只有珠玉明白她的心思,默默的抱着孩子退出,转身对还愣在那里的奶妈道:“还不过来喂奶?”

    奶妈这才惊觉,急步退下。

    厚绸织就的毯上绣着花鸟异兽,殿里焚着一股漠明的香味,闻久了会让人觉得心安,宫人们低眉侍立两旁,改朝后宫人的服饰也由从前的青色更替为茜袖色,新帝喜爱极至的颜色,不爱淡雅,就连寝殿也装饰的极为奢华。

    两樽青铜兽蹲踞的门前,殿门紧闭着,隐隐有声音从内传出。

    一淡衣女子行至门前,被人拦在外头,“小姐,皇上正在休息,还请等会再来。”

    月瑶抬眸看着这流烟弥漫的大殿,蹙眉笑道:“昨个儿晚上皇上已经“休息”了一夜,今天弃朝不上又“休息”到中午,他也不怕伤了身子。”

    言语间丝毫不掩饰其中讽刺的意思。

    

    “这……”宫女袖着脸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

    正当这时,内殿女子的呻吟声更大了些。

    月瑶受不了的冷笑一声,推开宫女闯进殿,“皇上,苏丹菁刚才产下一位男婴。”

    靡绯的内室呻吟停下,有嘶嘎的男声缓缓自殿内传出,“滚。”

    语声里明显压抑着某些情绪,皇上盛怒,一旁宫人心惊的看向小姐,可是却见她风轻云淡的一笑,似乎早习惯了皇上这样,淡淡的道:“我知道皇上你不想看到这孩子,他跟你没血缘关系,可就算你打算放着苏丹菁母子不管,也该先把桐梓宫那贱人拉出来审办了罢?两个多月过去了,你还打算关她多久,连同她亲爱的爹爹你也放着不办?你到底在等什么,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敢去面对那贱人?”

    她语声虽然不高,可是字字清晰。

    言语间或低沉或讽刺语气精准到位,仿佛她面对的对象不是当朝皇上,只是一个关系熟识的旧友。

    她身着素色宫装怡然而立,等待着里头的回答,一头黑发如黑色的锦缎般披在肩上,头上簪以素花,这宫女是改朝后新召入宫中的侍婢,并不清楚皇上跟她的关系,只知道这女子是皇上内定为皇后的女人。

    可是她究竟有哪里好?她却看不出了,她对皇上不光言辞不尊,就连相貌也很一般,五官尚算端正,皮肤不白皙,一双单凤眼十分有神,随时可能崩出寒光。

    香茗细细打量着这位小姐,并没注意到对方也正在看她,猝不及防被她望定,吓得脸色惨白,立刻惶惶低下头。

    月瑶冷笑,“怎么?我长得那么奇怪吗?”

    “不是的小姐,奴婢只是,只是……”她吱唔的解释道,月瑶却不再理她,见殿里仍没动静,她的耐心也已耗尽,干脆推门进去。

    室内薄娟帐幔垂至地面,厚软的波丝地毯铺陈,踩上去寂静无声。

    屋子里弥漫着的浓烈味道让她皱了眉,在一扇屏风前停了下来,“皇上,再过几日就是册后大典,我不希望到时她还活在这世上。”

    屏风上绘着泼墨山水,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纱照进室内,一抹流光打在她的脸上,使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狰狞。

    床上传来女子惶恐的声音,“皇上,奴婢害怕。”

    

    

正文 下部 第二十七章 我才是他最爱的女人

    

    床榻上传来蟋簌地穿衣声,良久,他从屏风后走出,俊美的脸上蕴涵着怒火,冷冷凝视着她。

    若换了别人,可能早就不堪这目光中的冷戾,可月瑶不是别人,她是跟在他身边奔波逃亡了近三年的女人。

    月瑶冷眼回望他,轻佻的语声略有嘲意,“听说皇上前几日宠幸一位女子,后因她服侍不得当就将她贬到浣衣局为奴,看来这位女子皇上十分满意喽?连幸两日都不厌倦,啧啧……”

    说着,目光饶有深意的看向屏风。

    鹃屏风是纱质的,隐约可以看到时头的情形。

    床榻上的女子慌忙吓得缩进床角,不敢再出声。

    慕容昱只是将外袍松松的披在肩上,微敞的衣襟里露出结实的胸膛,上头汗迹未消,足以说明刚才的激烈。

    氡额前略显凌乱的黑发挡了眸中些许戾气,他无心与她争辩,只压低了语声冷冷的道:“她死了慕容昭华也不能死而复生。”

    提到那个人的名字,月瑶脸上表情骤转,之前嘲弄玩笑统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凌厉恨意。

    她圆睁着双眸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字一顿的道:“我说过不许你提他的名字。”

    她死死盯着他,目光锋锐如匕首,惨白的脸上划过无限情绪,悲痛,失望,仇恨,却独独没有想念。

    她想她是该想念他的,但每次想到他脑海中事先蹦出来的却是那个女人的脸孔,她想她这辈子都无法超越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但她可以毁了她。

    于是她不顾爹爹在朝中的生死,执意跟随眼前这个冷血噬杀的男人四处奔走,只闯天涯。

    她受了那么多苦,只为了有一天可以亲手站在她面前,赐她一丈白绫,喂她喝下毒酒,然后在她弥留残喘之际告诉她——我才是太子哥哥最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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