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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夺宫之令妃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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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舍不得,却还是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抓了一块送到了魏凝儿面前:“令娘娘吃枣泥糕,这是我额娘做的,可好吃了!”
  魏凝儿闻言,笑道:“谢谢五阿哥!”
  宫里的女子们,带孩子都异常的小心,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让孩子触碰不放心的吃食。
  愉妃来皇后这儿也带着枣泥糕给五阿哥,看来她连皇后也是不放心的。
  “永琪这孩子打小便吃惯了本宫亲自为他做的吃食,旁的东西他是一口也不吃的,没法子,也只好由着他了!”愉妃说罢,又道:“妹妹觉得本宫这枣泥糕做的如何?”
  魏凝儿轻咬一口道:“松软香甜,比御膳房做的还好吃!”
  “妹妹既然喜欢,以后闲来无事,可常来本宫的烟霞楼坐坐。”愉妃笑道。
  魏凝儿倒是有些诧异,愉妃在宫中从不与人深交,此时却主动和自个熟络起来,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呢?
  她还来不及多想,坐于她下手的舒嫔却笑道:“愉妃姐姐厚此薄彼,只邀了令嫔前往,让妹妹好些伤心。”
  愉妃眉头微微动了动,随即道:“本宫原本也想邀妹妹同往,只是妹妹近日来忙着去亦欢阁伺候纯贵妃,本宫是怕妹妹二者不可兼顾啊!”
  魏凝儿闻言,不由得看了舒嫔一眼,若研离宫前曾嘱咐她照顾舒嫔,她自然是要上心的。
  舒嫔先前算是慧贤皇贵妃的人,皇贵妃薨了后,她与嘉妃走的较为近,可如今她却转而靠向了纯贵妃,怪不得愉妃不待见她。
  果然,舒嫔听愉妃如此说,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半响才讪笑道:“如此看来,妹妹倒是没有那个福气能吃上娘娘亲手做的糕点,还是令嫔姐姐讨人喜欢!”
  那酸溜溜的口气着实让人听了不舒服,不过魏凝儿并不想和她计较,只是笑了笑,不曾多言。
  就在此时,愉妃怀里的永琪却突然抓住了愉妃的手,嘴里发出了“呜呜……”声,脸色渐渐有些发紫。
  “永琪,你怎么了?”愉妃大惊,脸色一下子白了。
  “出了何事?”坐于上首的皇帝也发现了异常,随即一挥手,示意舞姬们退下。
  “娘娘,五阿哥好像是噎着了!”魏凝儿见愉妃已然慌了神,随即喊道。
  “噎着了!”皇帝也是一惊,大步走了下来,便从愉妃怀里抱走了永琪,猛的将永琪的头向下,轻拍着他的背,过了好一会,永琪才将嘴里的枣泥糕吐了出来。
  “永琪,喝水!”站在皇帝身边的皇后立即递上了茶杯。
  愉妃有些焦急的看着,恨不得立即将儿子抱过来。
  “皇阿玛……。”永琪喝了一大口水,又过了一会,才缓了过来。
  “谁拿的枣泥糕给永琪!”皇帝脸色阴沉的扫了众人一眼,喝道。
  “皇上,是臣妾!”愉妃颤声道,并不是因为怕皇帝责罚,而是被永琪方才的样子吓到了。
  “你怎么如此不知轻重,满桌子菜你却要给他吃枣泥糕!”皇帝有些愤怒的喝道。
  “皇上,臣妾知错了!”愉妃忍不住掉下泪来,本想伸手接过永琪,岂料皇帝却并未曾放手。
  “永琪,告诉皇阿玛,你想吃桌上的菜吗?”皇帝摸着永琪的头,笑道。
  永琪毕竟还小,加之有些惧怕皇帝,也不敢说谎,立即点了点头:“想吃!”
  “为何不吃?”皇帝又问道。
  “额娘……额娘说不能吃……”永琪摇了摇头。
  愉妃闻言脸色顿时难看之极,便急声道:“皇上,永琪他吃惯了臣妾做的东西,臣妾才未曾给他吃别的。”
  皇帝却不理会她,对永琪道:“告诉皇阿玛,为何不能吃?”
  “额娘说,有毒,儿臣吃了会没命的!”永琪不假思索的说道,毕竟这话每次愉妃带她赴宴之时都会先说上几次。
  “一派胡言!”皇帝勃然大怒。
  “哇……。”永琪被吓得大哭起来。
  “皇阿玛,您吓到永琪了!”一旁的公主见永琪哭了,有些心疼的说道。
  “永琪,和姐姐去玩!”皇帝将永琪放下,让公主带走了他。
  永琪虽任由公主拉着他走,却一直回过头看着自个的额娘,似乎知道他犯了错,撇撇嘴,又哭了起来。
  “永琪!”愉妃大叫一声便要追上去。
  “愉妃!”皇帝沉声喝道。
  “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只是想保护好永琪,虽然过了些,但请皇上看着臣妾一片苦心的份上,原谅臣妾!”在愉妃心中,她如此做并未有任何的错,但皇帝发怒了,她只得认错。
  “朕先前就听闻,你对永琪溺爱过度,却不忍呵斥于你,如今看来,你愈发的变本加厉,朕早就对你们说过,不要太溺爱皇子,往后他们个个不成气候,这大清的江山朕要传给谁?”皇帝说到此,微微一顿,看着愉妃,冷声道:“从即日起,永琪交与皇后抚养。”
  

第一百五十一章 悔之晚矣
  “皇上!”愉妃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随即跪下去猛的拉住了皇帝的衣衫,泣声道:“皇上,即便臣妾有错,那也和永琪无关啊,永琪他还小,臣妾才溺爱了些,等他长大,不……从即日起,臣妾便会好好教导他的,求皇上把他还给臣妾。”
  看着泪流满面的愉妃,皇帝心中有了一丝的不忍,就在此时,永琪却挣脱了公主的手,从外头跑了进来,哭着扑到了愉妃怀里。
  “额娘,我要我额娘……”
  “永琪……”愉妃紧紧的抱住了儿子。
  “皇上,做额娘的哪个不心疼自个的孩子,愉妃妹妹虽有些过了,却也是关心则乱,求皇上宽恕她这一次!”皇后见他们有些可怜,于心不忍,便求情道。
  皇帝却道:“朕意已决,你们不必多说!”
  愉妃却死死的抱住永琪,不肯放手:“皇上,求求皇上,不要让永琪离开臣妾!”
  “皇后,往后永琪便交给你抚养,对他要严厉一些,朕相信你定然能将永琪给管教好!”皇帝却不理愉妃,径自拉着皇后的手柔声道。
  “皇上放心,臣妾定当尽心竭力,不负皇上所托!”皇后微微颔首,虽然有些无奈,可此时此刻她也只得如此。
  她本就未曾想抚养这些嫔妃们生下的皇子,如今也是推脱不了,便打定主意,到时候再寻个机会将永琪还给愉妃,别人的孩子再好,终究也不是自个的,即便你对他再好,那也是喂不饱的白眼狼。
  自然,若这孩子是魏凝儿的,那便另当别论了。
  想到此,皇后便到了愉妃身边,蹲下身道:“愉妃妹妹,皇上如今在气头上,妹妹你就不要再惹皇上生气了,你把永琪给本宫吧,本宫会好好教导他,待妹妹静下心来,好好想清楚了,没准皇上一高兴便把永琪还给妹妹了!”
  “不……不……。”愉妃却猛地摇头。
  “永琪,到皇额娘这儿来!”皇后却伸出手欲抱永琪。
  愉妃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和力气竟然一把将皇后推倒在地,厉声道:“我不要把永琪给你,你连对自个的孩子都那般的狠心,眼睁睁的看着他病死了,你害死了自个的儿子还不成,如今还想害我的永琪,我决不答应!”
  “住口!”皇帝怒喝一声,一把将皇后扶了起来,随即看着愉妃,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却又瞧见了可怜兮兮抱着愉妃的永琪,将方才升起的那一丝念头压了下去。
  皇后却因为愉妃的话呆住了,半响才含着泪对皇帝道:“皇上,愉妃妹妹说的对,臣妾连自己的孩子都养不活,更不能照顾别人的孩子,皇上,臣妾有些累了,想歇息一下!”
  “皇额娘,梨梨陪您去!”公主狠狠的瞪了一眼愉妃,这才扶着皇后走了。
  待皇后走了,皇帝回过头看着愉妃,阴沉的脸色让众人都微微一滞,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强烈压迫感。
  “吴书来,传旨,愉妃对朕不敬,对皇后不恭,着降为……。”皇帝说到此微微一顿,随即改口道:“罚俸半年,禁足三月,朕不想瞧见她,送她回永和宫!”
  “是!”吴书来立即领旨。
  “谢皇上!”愉妃泣声应道,禁足便禁足吧,只要不和儿子分开,就算回紫禁城也无所谓,虽然那儿现在热的人心慌,可只要儿子在身边,她什么也不怕,什么苦楚都能忍受,只要等到儿子平安长大,她便有了出头之日了。
  皇帝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又道:“永琪从即日起,交由娴贵妃抚养,未经朕的允许,不许愉妃见他!”
  愉妃闻言,浑身一软,瘫坐在地上,而一旁的娴贵妃到是没有料到皇帝会下这样的旨意,一时也呆住了。
  “吴书来,摆驾回宫!”皇帝说罢拂袖而去,可见方才愉妃对皇后说那番话让他有多么气愤,因此才下了这样的旨意。
  魏凝儿见皇帝离去了,这才带着身边的冰若与青颜,往碧水云天后方的寝殿去了,她有些担心皇后。
  愉妃虽然是爱子心切,却为了儿子失去理智,口不择言以至触怒了皇帝伤了皇后,真是得不偿失。
  “恭喜姐姐了!”纯贵妃在娴贵妃耳边低声道。
  娴贵妃这才回过神来,微微颔首,随即对愉妃道:“愉妃,今日是皇上下的旨意,你也无需怨恨本宫,往后本宫会好好照顾永琪的!”
  愉妃比她还早入王府五年,虽然身份一直比她低,但两人向来也不曾有交集,娴贵妃对愉妃也是很客气的。
  愉妃却完全不理会她,死死的抱住了永琪,又哭又闹。
  大殿内片刻后便只剩下了愉妃与娴贵妃及她们身边的奴才,其余的人皆离开了。
  娴贵妃等了半响,逐渐失去了耐心,随即对战战兢兢立于一旁的五阿哥乳母道:“抱着五阿哥随本宫走吧!”
  “是!”嬷嬷杨氏应了一声,便蹲下身去,对愉妃道:“娘娘把小阿哥给奴婢吧,奴婢定然会照顾好小阿哥,娘娘请放心!”
  愉妃渐渐止住了哭声,半响,才将永琪给了嬷嬷,随即站起身来,对娴贵妃道:“永琪往后就拜托娘娘了,请娘娘善待于他,臣妾感激不尽!”
  娴贵妃微微颔首,在她耳边低声道:“愉妃放心,本宫定然不会负你所托,不过……往后若是本宫有用的着愉妃的地方……”娴贵妃说到此微微一顿。
  愉妃猛的跪了下去,颤声道:“只要永琪能平安长大,臣妾愿听候娘娘差遣!”
  “起来吧!”娴贵妃笑了笑,随即从嬷嬷手里抱过了永琪,轻轻捏着他的小脸道:“往后你便是本宫的孩子了!”
  娴贵妃抱着永琪慢慢走出了碧水云天正殿,却未曾瞧见,永琪一直趴在她肩上看着跪在地上的愉妃,心中满是不舍,小小的拳头紧握着,今日的一切竟然深深印在了年幼的他心中,皇阿玛的无情,额娘的泪水,娴贵妃的得意,在他此后未曾见到愉妃的一日子,这一幕常常会出现在他的梦里,让他惴惴不安,也在他的心中悄然埋下了对娴贵妃的恨意。
  “娘娘……”愉妃身边的掌事宫女春絮轻轻扶起了她。
  “春絮,你说说,本宫韬光养晦这么多年,为何今日却犯了这样的错儿,说了那番不该说的话,就此失去了永琪!”愉妃心痛欲裂。
  她真的后悔了,她为何要在皇后面前说出那样大不敬的话,毁了自己。
  “娘娘您先别急,往后会有法子的,娴贵妃娘娘至今尚无所出,等她有了自己的孩子,自然无暇顾及五阿哥,到时候娘娘再请皇上将五阿哥交由您抚养便是了,更何况……等过两年五阿哥也该去阿哥所了,不会留在娴贵妃娘娘的身边,娘娘您也无须担心了。”春絮见主子如此失魂落魄,忍不住安慰道。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想不到,只是来给公主贺寿罢了,便出了这样的事儿。
  “春絮,本宫手脚发软,没有力气,你快扶着本宫去碧水云天寝殿去!”愉妃脑子里猛的灵光一闪,随即吩咐道。
  “娘娘,皇上下旨让您离开园子回宫,咱们还是快些启程吧,以免皇上瞧见了不高兴!”春絮有些担忧的说道。
  “不,本宫让皇后娘娘伤了心,本宫要先给娘娘请罪,再行离去!”愉妃却摇了摇头。
  听她如此说,做奴才的也不敢再拦着,只得扶着她去了寝殿外头。
  愉妃便跪在了寝殿外,也不让皇后身边的奴才去通传,只是那样静静的跪着。
  魏凝儿陪着公主安慰了皇后一会,见皇后情绪大为好转,这才放下心来,见天色已不早了,这才起身告退。
  她刚刚走到寝殿外头,便见愉妃跪在那儿。
  如今是五月底,虽然圆明园天气凉爽,但在院子里顶着烈日跪着的滋味又怎么会好受。
  “澄碧,怎么愉妃娘娘跪在这儿你也不进去禀报皇后娘娘!”魏凝儿看着立于寝殿外的宫女澄碧,低声喝问道。
  “启禀令嫔娘娘,是愉妃娘娘不许奴婢禀报的!”澄碧有些忐忑的回到。
  魏凝儿见愉妃浑身衣衫皆被大汗浸透了,整个人也摇摇欲坠,微微叹了口气,便到了她身边蹲下身去,柔声道:“姐姐,如今木已成舟,姐姐何必如此伤了自个的身子,姐姐您今儿个也是无心之失,皇后娘娘她宽宏大量,怎么会怪姐姐。”
  愉妃却摇了摇头,有些虚弱的说道:“妹妹不必管我,姐虽是无心之失,却一失足成千古恨,妹妹快些离去吧,以免被有心之人瞧见,连累了你!”
  如今的愉妃,可谓是一步错,步步错,得罪了帝后,往后只怕人人避之如怡了。
  魏凝儿闻言,暗自叹了口气,如今皇后盛怒未消,皇上更在气头上,任谁去求情只怕都会被训斥的,而她又算得上什么,自顾不暇了,又如何去帮这可怜的愉妃,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姐姐好好保重身子,得空妹妹会去娴贵妃宫中瞧瞧永琪,若姐姐有何需要,便谴奴才来告知妹妹便可!”平心而论,魏凝儿对愉妃的印象是不错的,眼见她这般凄惨,有些于心不忍。
  

第一百五十二章 君心难测
  “谢谢妹妹!”愉妃微微颔首,仍旧跪着。
  魏凝儿叹了口气,这才带着身边的奴才们离去了。
  回到了醉心苑,冰若便将小宫女一早备好的茶水呈了上来。
  “小主,请用茶!”
  魏凝儿轻轻挥手:“不必了。”
  冰若将茶杯递给了青颜,沉吟片刻才道:“小主您还在为愉妃娘娘和五阿哥的事儿伤神吗?”
  魏凝儿颔首,低声道:“哪个做额娘的愿意将自个的孩子给别人抚养,孩子又如何愿意认旁人做额娘,五阿哥那么小,怪可怜的!”
  冰若却有些不解道:“依奴婢看,宫里的娘娘们个个都矜贵自个的孩子,平日里带去哪儿皆是小心翼翼,今儿个纯贵妃娘娘带着三阿哥前来,嘉妃娘娘也带着四阿哥来了,为何皇上独独要训斥愉妃娘娘,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娘娘带着枣泥糕给五阿哥吃,让五阿哥噎住了吗?”
  魏凝儿闻言,微微蹙眉:“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今日之事只怕是皇上有意为之。”
  冰若闻言瞪大了眼睛:“皇上他……。”
  魏凝儿冷笑道:“今日三阿哥与四阿哥陪着公主玩的好不热闹,唯独愉妃紧紧的守着五阿哥,先前公主要抱五阿哥去玩,愉妃便不肯,后来又拿出自个做的枣泥糕喂五阿哥,皇上是看在眼里的,却不曾说什么,后来五阿哥噎住了,他才生了气,本宫瞧着皇上不过是借此事想要告诫有子嗣的嫔妃,对皇子的教养要严厉些才好,皇上其实也不是想真的让五阿哥与愉妃分开,不过是要小惩大诫,做做样子罢了,用不了多久便会将五阿哥还给她,可愉妃娘娘爱子心切却对皇后娘娘不敬,皇上这才动了真怒,现如今五阿哥由娴贵妃抚养,愉妃想要把五阿哥要回去只怕有些难了!”
  冰若闻言,半响才道:“小主,伴君如伴虎,您以后可得更加小心才是!”
  冰若的确被魏凝儿这番话吓到了,觉得皇帝真是可怕极了。
  魏凝儿笑道:“皇上的心意虽不好揣摩,不过小心些也不至于犯错,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被触碰到了难免会失了方寸。”
  冰若闻言,便记在了心中,出了寝殿后又叮嘱了醉心苑的奴才们一番,让他们小心行事,万不可给主子惹麻烦。
  第二日一早,魏凝儿便听说,愉妃昨日一直跪到了深夜,皇后才下旨让人将晕过去的她送回了紫禁城。
  后宫众人也从中看出了端倪,可见皇后娘娘并未原谅愉妃。
  而此时,皇帝正坐于朝堂之上,聚精会神的听着众位大臣的上奏。
  “启奏皇上,上瞻对土司四郎、下瞻对土司班滚虽在先皇时便归附朝廷,但其属下时常据险抢劫商旅,掠及台站兵丁财物,官兵前去拿人,两位土司隐匿罪人,不肯交出,还大放厥词,罪不容恕,奴才请皇上下旨征剿。”军机大臣海望躬身禀道。
  皇帝闻言脸色微沉,上、下瞻对,位于四川雅砻江上游群山之中,纵横数百里,为川藏交通要道,如今看来是到了该整治的时候了。
  就在此时,两朝元老,大学士张廷玉却奏道:“皇上,两位土司虽有错在先,但若轻易派兵围剿,只怕会让众位土司对朝廷心生嫌隙!皇上何不先派人斥责,若他们不悔改,再行剿灭也为时不晚。”
  皇帝闻言,沉默半响,随即道:“傅恒,你有何见解。”
  众人见皇帝询问傅恒,并不诧异,如今傅恒官拜二品又是军机处行走,虽比不得这些重臣,却无人敢轻视。
  傅恒出列,恭声道:“启禀皇上,上、下瞻对纵横数百里,为川藏要道,对朝廷甚为重要,两位土司却纵容属下抢劫过往路商数年,四川总督多次训斥依旧不知悔改,奴才请皇上下旨围剿,奴才愿亲自率兵为皇上分忧!”
  皇帝闻言微微一顿,傅恒向来知他的心意,亲自围剿在他意料之中,可亲自带兵?却不妥。
  傅恒文韬武略,却从未带兵打仗,皇帝毕竟是有私心的,一想到皇后便在心中驳回了傅恒的请求。
  “你有此心,朕心甚慰,假以时日,朕必然会让你有用武之地。”皇帝说到此,微微一顿,随即道:“传朕旨意,命四川提督李质粹调集汉土官兵一万五千名,前往征剿,不得有误。”
  “是!”众臣立即应道。
  下了早朝后,皇帝便直奔皇后的碧水云天,二阿哥永琏向来是皇后的禁忌,此番愉妃又勾起了她的痛楚,皇帝怕她郁郁寡欢,便去瞧了瞧,顺带提起了傅恒欲领兵出战之事,皇后听闻后,不免担心起傅恒来,待皇帝离去后,便下旨让人传若研进宫。
  “小主,皇上来了!”魏凝儿正对着手里的冰镇酸梅汤发呆,便听见冰若说皇帝来了,一惊之下泼了满身。
  “怎的如此不小心!”皇帝一进来便见她狼狈不已的抖着身上的锦袍,随即笑道。
  “臣妾给皇上请安!”魏凝儿轻轻福身后又到:“皇上请容臣妾去换一件衣裳!”
  “去吧!”皇帝颔首,便坐了下来。
  待魏凝儿换了衣衫出来,皇帝便拉着她的手,柔声道:“陪朕出去走走!”
  “皇上今儿个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惹您生气了?”魏凝儿挑眉笑道。
  “也只有你敢在朕心情不好时火上浇油。”朝中近日来发生的事儿颇多,后宫又不安稳,皇帝自然有些郁郁寡欢。
  “皇上这不是笑了,臣妾哪敢火上浇油,臣妾这是在为皇上解忧!”魏凝儿笑道。
  “你这嘴倒是越发的利索了,罢了,朕倒是说不过你,走,陪朕去碧桐书院。”
  “皇上的书房臣妾可不敢去?”魏凝儿故作为难道。
  “朕让你去你便去!”皇帝不由分说,拉着她便往外走。
  到了书房,魏凝儿倒是觉得很新鲜,东看看,西瞧瞧,只觉得皇帝的书房太大了。
  “皇上,这里的书真多!”魏凝儿笑道。
  “凝儿,你说,朕的书多,还是银子多?”皇帝突然问道。
  魏凝儿心中一突,皇帝问这个作甚,却也不敢不答,沉吟片刻后道:“兴许是银子多吧!不过臣妾也说不准,天下都是皇上的,数都数不尽。”
  “天下都是朕的?”皇帝闻言不由得大笑起来。
  魏凝儿虽觉得莫名其妙,却也不敢说什么,直直的看着皇帝,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如此盯着朕作甚?”皇帝突然转过头看着她。
  “皇上今日好生奇怪?”魏凝儿忍不住说道。
  “哦,为何?”皇帝笑道。
  “皇上,这天下自然是皇上的,是大清的,皇上为何发笑?”魏凝儿此时有些弄不懂皇帝的心思了。
  “虽是如此说,可如今中饱私囊,不将朕,不将朝廷放在眼中的人比比皆是,朕欲给他们一个教训,却会伤筋动骨,影响到整个朝廷,整个大清。”皇帝说到此微微一顿,轻轻拍着她的头笑道:“算了,朕与你说这个作甚,你也不懂。”
  “皇上说的是朝政,臣妾自然是不懂的。”魏凝儿应道,不过,即便懂,也是不懂的,后宫干政可是大忌。
  “不过……朕心中苦闷却不知该与谁说!”皇帝叹息道,他本欲与皇后提起,可皇后如今还自顾自的伤神呢。
  魏凝儿沉吟片刻后,笑道:“天下莫非王土,天下人,天下事皆是皇上的事,这天下的银子也是皇上的,皇上想给谁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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