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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的后宫日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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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再坐着聊了一会儿别的,她便要告辞出宫回府。
我依依不舍,说道:“你轿子停在哪里呢?我送你过去。”
晓莲道:“在隆宗门①外面,姐姐小心身子,不用送了。”
我扶腰站起,笑道:“你以前跟三格格不是劝我别老待在屋子里?我送你,正好也走动走动。”说罢携着手出去,四喜、四秀两人跟着侍候。
一路从景和门绕过交泰殿,再出隆福门到西六宫的长街,从西长街又向南出去,就连接着隆宗门外面的停轿之处。
晓莲不忍离别伤感,便拣着开心的说:“承王的大格格涵婷、二格格涵媛,长得聪明乖巧,下次带来给姐姐请安可好?”
我听了的确高兴,忙道:“那妹妹可别忘了,最好把府上的八位格格都带进来我瞧瞧。”说完,彼此而笑,晓莲上轿去了。
我见轿子走远,方才转身往回走在西六宫的长街上。慢慢的,四喜过来搀扶,低问:“主子要去哪里?”
我道:“不去哪里,从这里先走到御花园,略逛一逛,再从东长街回去。”四喜、四秀会意,主仆三人闲步走着。
一时迈过琼苑右门,便到了御花园。昨日下过一场小雪,今日冬至放晴,映上园子里的腊梅,扑鼻馨香。积雪已被太监扫到两边,露出光滑的石子图案,我低头一步一步的走,一步一步的看。四喜、四秀惟恐石子路滑,我又不愿她们搀扶,急得左右惊心。
忽而,传来一声的轻叹:“如今看来,越发没有意思了……”
我停住脚步,这声音是从太湖石假山后而来,而假山后,是一处石桌、石凳,夏日纳凉甚好,冬日却是寒冷。谁会在这里?
“哼,这又算什么?难道以后就容她们这样轻狂下去?”另一个声音道,尖锐却令我熟悉…………是僖嫔!
我示意四喜、四秀不要出声,悄悄的从太湖石间隙中看过去,安嫔、敬嫔、僖嫔还有布贵人四人正坐在石凳上,一旁并无宫女。
“那又有什么法子?座位是皇上定的,人家圣恩隆宠,肚子一个大似一个,不日就要生下阿哥了。”敬嫔有些幽怨。
僖嫔冷哼一声,道:“敬姐姐这话就错了,生下阿哥是一回事,规矩又是另一回事。当初册封嫔位的时候,安姐姐是嫔位第一,敬姐姐第二,理应就按着顺序来,东边头桌应该是贵妃娘娘和安姐姐,西边头桌应该是敬姐姐,怎么轮上了宜嫔跟德嫔两个?”
“座位是皇上定的,又能说什么?”敬嫔又叹。
僖嫔睨眼冷笑:“如此说来,内廷就没个规矩了么?”既而看向安嫔:“安姐姐倒说说,这算什么?若说能生阿哥,荣姐姐不知生了多少个,但仍是坐在第二桌……”
“僖妹妹。”安嫔叫道,停了一下,露了一丝不泠不淡的笑:“谁叫咱们的肚子不争气呢?人家一个是去年刚生了阿哥,今年又大肚子;一个是妹妹生了,姐姐又怀上。我们哪来的好妹妹,好肚子?只有忍气吞声罢了。”
①注:隆宗门在乾清门西侧,从隆宗门进去便是慈宁宫,门前的广场常停放外眷的轿子。
内廷㈢
作者有话要说:汗,十渡,谢谢你的支持与合作(合作留言即可,不一定要打分。)
我好感动,好好感动,好好好好感动哟~一番话,听得我十分的尴尬,脸上讪讪的,双手不觉摸着肚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四喜、四秀面露担忧,又不好作声,皆苦着一张脸。
“安姐姐能忍得下么?”又是僖嫔的声音:“若是日后集齐列座,按班排礼,都在安姐姐的前面,这也能忍?”
安嫔冷哼,低头整理着箭袖:“忍不下去又有什么办法?当着皇上的面,还能给她们难堪不成?再说贵妃娘娘也在,哪有我们说话的份儿。”
一语说完,众人都没有了声响,僖嫔忿忿不平,布贵人兆佳氏坐在一旁听了半天,陪笑着缓和说道:“这事说来说去,也都怨宜嫔、德嫔两个太恃宠而骄,目中无人了。纵然皇上现在偏宠她们,让她们坐头桌,可那到底不是自己的位子,这样丝毫不谦让的坐下,于情于礼都不合,难免众位心里不服。”
僖嫔听得此言,又来了劲,对安嫔道:“安姐姐,这事得给贵妃娘娘说说,让贵妃娘娘也评评理。”
安嫔摇头:“贵妃娘娘的性子你们还不清楚么?皇上喜欢哪个,贵妃就跟着喜欢哪个,以前是荣嫔、惠嫔,现在自然是宜嫔跟德嫔。你又不是没瞧见,那日在永和宫,贵妃抱着德嫔的儿子,宝贝得什么似的。就算给贵妃说了,也理论不出什么来。”
敬嫔叹了一口气,也道:“是呀,贵妃又有什么法子呢?忍忍算了。”
僖嫔瞥了敬嫔一眼,指尖在手炉上轻敲,哼道:“我偏不愿忍,安姐姐不说,我去说,不然她们愈加觉得我们好欺负了。”
我越听越觉得尴尬,手里绞着绢帕,思量要从来时的路悄悄退去,不想刚一闪动,就从太湖石间隙中透了光,身后立即传来敬嫔的诧异声:“咦?”料想她已发现有人。
这下隐藏是不能了,若是自顾离去又更加不妥,我来不及多想,只得带着宫女,装作游逛的样子转身走出去,在看到她们时又面露惊讶状,笑道:“姐姐们都在这里?”
敬嫔、布贵人看见是我,吃惊的站了起来,安嫔睨了我一眼,仍坐着不动,僖嫔则更是斜眼冷笑,扭头不理。我勉强扯着笑,敬嫔略动了动僵硬的脸,试探的问:“德妹妹这是从哪儿来?”
我回望她,神态自如:“刚从千秋亭逛了过来,正想回宫去,一转身就看见姐姐们在这里。”
她好像松了口气,笑道:“我们也是逛园子逛累了,坐着歇歇腿就回宫。”说完便再无他话。
我含笑阖首告辞,但因刚才久站着未动,腿脚有些发麻,四喜忙上前搀扶走着。没多远,身后又略传来她们叽咕的话语,僖嫔更是大声说道:“怕什么!”我心中一紧,不愿再听那些,赶紧加快了脚步离去。
好容易跨进了东长街,我停了下来微微喘气。四喜一旁担忧的轻唤:“主子?”我摇头示意她没事,又叫四秀把抱着的手炉拿过来,可惜手炉已经不热,不能暖和不知何时就冰冷了的双手。我轻轻一叹,道:“刚才你们听到的,不许与任何人说起。”四喜、四秀连忙低头回说:“是。”自然她们知道,什么话是不该讲,也不该听的。
“就是王磊、柳翠也不行。”
“是。”她们又回。
我慢慢挪了几步,才发觉走到了大成左门旁边,这道门进去便是宜嫔的钟粹宫。我又停下来,抬头望着门匾上的蓝底金字,映着冬雪的阳光闪闪发亮。然后顺着匾额看下来,红漆门对着红漆门,再后面还是红漆门,夹在黄瓦红墙当中,一直通到景阳宫那边。
不知怎的;难过与委屈霎时涌了出来,僖嫔的话在我耳边重复作响。这算什么?那又算什么?我觉得有些憋闷,按住了胸口,吓着了四喜、四秀。“主子怎么了?”
我微摇头,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去宜主子那里坐坐。”说完跨进了大成左门。
进到钟粹宫,才又发现宜嫔的正殿外,站着王磊并几个御前太监。钟粹宫的首领太监、一等女子见我来了,连忙上前请安,王磊也跟着走到我身边打千说:“给德主子请安。”
这个一目了然,既然王磊在这里侍立,宜嫔的贴身宫女也站在外面,那么想必,是皇帝在正殿里。果然,王磊说道:“万岁爷在里面了,奴才替德主子通报一下。”说着便要转身走向正殿。
我赶紧叫住他:“不用通报……”王磊止步,侧身询问:“德主子?”却听到从殿内传来皇帝的一阵开怀大笑,并伴有宜嫔如铃般的笑语。
我愣木,直望着钟粹宫的窗棱,似乎要看穿进去。但瞬间回神,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可笑之后又觉得心里更加憋闷,但我不愿意去想憋闷的缘由。王磊在一旁不知所措,面带迟疑的看着我,我扯了那丝可笑在脸上,说:“不用通报了,我去看看郭贵人跟小格格。”
宜嫔的贴身宫女岚雾便过来引路去后殿郭贵人屋里。郭贵人正好在哄小格格玩耍,见我来看她,很是惊讶,起身让了上座,又亲自奉茶,命人摆干果。
我倒十分不好意思,说道:“郭妹妹别客气,快坐着吧。”又说:“把小格格抱来我瞧瞧。”乳母便忙把小格格抱了过来,我伸手要去接,郭贵人笑道:“小格格淘气得很,德姐姐当心肚子。”
我笑说:“没关系的。”接过了小格格。谁料这孩子竟认生,一到我怀里就哭闹起来,乳母在一旁怎么哄也不行。我苦笑,担心郭贵人心疼,只好还给了乳母。
郭贵人便陪笑道:“让德姐姐笑话了。”
我回笑着:“没有的事,小孩子哭闹才显得有精神了。”郭贵人听了很高兴,接着说:“这样说来,昨日我去瞧纳姐姐的小阿哥,也是哭闹个不停了。”
我本应该陪她而笑的,可不知为什么,却僵到了嘴边。纳贵人的小阿哥,郭贵人的小格格,刚才在园子里的布贵人也有一位小格格……皇帝的子嗣可真不少。再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想到了宜嫔,不自觉的望着窗外,看向前面的正殿……好像又有笑声。我撇头,暗自好笑,这里怎么可能听得到?就算真的有,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郭贵人以为我是坐着不舒服,便起身拿了一个引枕为我垫到腰后,一面笑着:“德姐姐腰酸了吧,塞个软枕会好一点儿。”我感动,拉住她的手,她也含笑回握着。
但我们终没有太多的话可聊,略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郭贵人送我出来,经过正殿的时候,王磊过来关心问道:“德主子回去了?”
我点一下头,目光却不自觉的越过王磊的肩膀,看向后面的钟粹宫。
“皇上来了?”郭贵人惊喜的问,原来她之前并不知道皇帝在正殿里。不过,这也并不奇怪,正殿与后殿虽说隔得不远,但如果没人通报,彼此都不知道对方殿内的情况。
“嗻,回贵人的话,万岁爷在里面瞧宜主子。”王磊低头的道。
郭贵人满脸喜悦,双眸突放异样的神彩,毫不掩饰的直直看向琉璃黄瓦的五间正殿。我也顺着她看去,也正好在这时,宜嫔的笑声又起,而且还有他说话的声音。
然后,我看到了他拉着她的手,走了出来……
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网友:cl 评论
想把康熙和德妃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其实写的不错;可方便面属大众口味;很少有人能独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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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方便面大家都可以泡的,德妃还不如去吃米线来得划算。那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处,皇帝先迈步出来,再微微侧身照顾宜嫔抬脚越过门坎。她的脸上笑容明亮如灿,颊畔的红晕诉说着夫君对她的喜爱,双眼脉脉的含情,眸珠随着身旁的那人而灵转神韵。
我看呆了,呆得不觉有些心绞,郭贵人的笑也没了,整个人显得凝重起来。皇帝扭头就发现了我们,他有些错愕,但在他错愕的那一刻同时,我已率先福下身去,十分清晰的道出:“给皇上请安。”却发现,原来说话时的颤动,会扯得心脏更痛。
“德妹妹来了?”皇帝没有说话,说话的是宜嫔,她很开心,声音好听又雀喜。
我笑,强扯着,用极快的语速掩饰:“来看了一下小格格,正要回去。”说完就想离开,可又觉不当,把目光移向了皇帝,他也正看着我,有些沉吟。
我微微福身:“皇上,臣妾先告退了。”然后匆忙要走。
“德嫔。”他叫住我,随即说:“朕也正好要去景阳宫书房,跟你同路。”
宜嫔会意一笑,附和说道:“那臣妾就送皇上到这里,剩下的就由德妹妹送了。”
皇帝冲她点了点头,关心的说:“快进屋去吧,小心身子。”又转头看向我,然后对我旁边的郭贵人道:“郭贵人也回屋吧,外面天冷。”
她们回应说“是”,皇帝便迈步向外面走去,我跟随在一旁。
路上谁也没有说话,他走得很慢,而我也是,太监跟宫女又远远拖曳在身后。钟粹宫与景阳宫相邻,走不了多久,就到了宫殿分路之处。
他停了下来,静静的看我,我下意识的侧首避开。
“皇上,臣妾回宫去了。”轻轻的说,身子一边往后退“婉儿。”他改口叫我的小名,又停了一会儿说:“陪朕到御书房坐坐吧。”
我低着头,没看他:“臣妾的腰有些酸疼,想回宫休息一下。”
他叹气,然后是无声无息,我又挪动着步子向后退,他没有再阻止。
回到永和宫后,整个人都瘫到了炕上,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愿想。柳翠连忙为我换上家常的袍褂,四喜又端上热牛乳,我喝不下'奇''书''网',侧着身子倒卧着,四喜遂将加了热炭的手炉拿过来捂手。
我枕着软垫闭上眼,什么话也不想说。柳翠以为我累了,便让屋里的人都出去,自己留下守着服伺。恍忽间,她替我退去了脚上的棉鞋,将腿轻挪到炕上,又恍忽间,一条薄毯盖在了我身上。
昏昏沉沉的,空气中好像有一丝淡淡的茉莉花香……我蹙眉,怎么会有这个味道,这是他惯用的薰香……
我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睡着,香味越来越浓,微微睁眼,却模糊不清的看到有个人坐在旁边。是谁?柳翠可不敢坐在主子的炕沿上。我努力使视线清晰起来,但马上吃了一惊,是皇帝……
是的,是他,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支撑着坐起,低低的叫道:“皇上……”
他含笑,伸出手帮我整理鬓间睡乱了的发丝,再勾住耳垂上的东珠坠子,抚上了脸颊,温暖的拇指轻轻的摩挲着。
我一动也没动,直直的看他,想看到他眼底的深处……那里,到底是什么?
“好些了么?”他轻柔,手指仍在摩挲,他习惯于这样。
我垂下眼帘,答非所问:“皇上怎么又到我屋里来了?”不知道是疑惑多一点,还是质问多一点。
他也许听出了什么,呵呵低笑出声,大手往腰间一带,把我揽到怀里,再低头看我,忍笑而说:“今日怎么叫皇上了?平时只有朕跟你在的时候,你都是叫‘爷’的。”
我满目映进了宝蓝色的光芒,那是他穿着的紫貂宁紬外褂。他的一只手搂在肩后,另一只则横托起我的腰,让我舒服的靠在上面,以至于不会酸软。我埋在他胸前,充鼻都是茉莉的香味,可是,这个怀抱不是我专有的,刚才在钟粹宫,他一定也这样搂着宜嫔……不,不止宜嫔,所有的妃嫔、贵人,所有的……
我轻轻的推开他,他抱得让我不自在。皇帝微微皱眉,似乎始料未及,静静的看了我半天,问道:“怎么了?”
我避开他的目光,却一时找不到话题来搪塞。他长臂一伸,又将我复搂在胸前,我还没有回过神,就听到他的轻叹,然后似带无奈却又无限温柔的问我:“告诉朕,你在想什么?”
我不语,我还能想什么呢?我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他是皇帝,这个后宫里,又并不是只有我一个妃嫔。何苦自添心烦,罢了,罢了……
“婉儿?”他在我耳边呵气,极力的想知道答案。
我抵住他,拉开一点距离,扯上一丝笑:“我在想,皇上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端详着我,似要从我脸上读出点什么,然后轻柔的道:“你侧身躺下没多久,朕就进来了。你也是的,鞋子也不脱,被子也不拿,就这样合衣睡下,着了凉怎么办?”他越说越显着急,担心之情一眼看出。
原来……那恍忽间的感觉,不是柳翠,而是他。
我心底一片绵软,他的深情体贴令我更加贪心,只是贴面到他胸前,喃喃的接着问:“皇上不是去御书房了,怎么又会到我屋里来?”
他环住我,声音饱含了宠溺:“因为朕放心不下你。”我抬头,有激动,有诧异,他很满意我的反应,低头在我嘴上一啄,继续亲昵:“你到底在想什么?刁人的小东西。”
我眼眶微热,他心里有我,是的,他心里一直有我。可是,他为什么一直要问我在想什么?难道,他知道我所想的?
他的眼眸泛着光,柔情得能涡出水来,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柔柔的看我、看我,然后,又轻轻的问道:“现在好些了么?”
我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只是被他的眼神所蛊惑,不由的“嗯”声回应。他笑开了颜,心情大好,紧抱着我,在我耳边低喃:“别胡思乱想了。”
我这才突然怀疑,他到底是在问我什么“好些了”?对上他的双眸,是那么神彩盎然,好像一切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我笑了,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紧依在他怀里,又带一丝无奈的轻叹:“爷……”
“婉儿。”他温和的低哝,透露出浓浓的满足:“朕喜欢你这样称呼朕。”
我顾盼生色,这个我早知道,只是除了我,别人也会这样称呼么?还是有别的其它叫法?我突然想起了园子里的安嫔与僖嫔,她们说的那件事……
我沉吟,轻道:“爷。”就趁着现在,一并问了吧。
“嗯?”他挑眉,等候下文。
我再略想了一下,缓缓开口:“正午的冬至宴,宜姐姐在东边头桌,我在西边头桌,这样……”
“婉儿。”他打断我,神情有些紧张,但看到我清澈的眼眸时,又马上安慰的解释:“东边头桌与西边头桌,原是分庭抗礼的,你跟宜嫔坐在哪边都一样。”
我愣了,然后扑哧一笑,他……他以为我在抱怨没坐在东边?我本来该气恼他的误解,但看到他着急解释的模样,又不觉心里乐开了花。
皇帝不解,见我笑,他也笑:“怎么?朕说错了吗?”
“不是。”我道:“爷没有说错,只是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我不急着说,先在他的长臂内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他配合着拿了引枕在后面支撑我的腰。我看了看他的神色,心情依然正好,于是说道:“爷,贵妃娘娘之后,嫔位依次下来是安姐姐、敬姐姐、端姐姐她们,奇+shu网收集整理按理,赐位排座,也应由这个顺序来才是。”
他听后“唔”了一声,然后倏尔一笑,道:“原来你是说这个。”
我点头,他便接着道:“这个不尽然,安嫔、敬嫔与你跟宜嫔都是嫔位,不一定非要她们坐在前面。而且……”他突然凑到我面前,笑眯着双眼:“朕偏要让你坐在朕的眼皮底下,你吃多吃少,朕都要看得一清二楚。”
我微红了脸,小声嘀哝:“只是这样恐怕不好。”
“怎么不好了?”他道,看着我,似有意无意的问:“谁又说什么吗?”
我摇头,神态自如。他不疑有它,轻捏一下我的鼻梁,笑道:“朕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你不需要劳神想这样的事情。”然后摸上我的肚子:“你只要想着他还有小阿哥就行了。”
我柔顺的点了点头,依进他怀里,他温暖的双臂满意的环上。
“当然,还要想着朕……”
一九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所有给我留言的大人们~
实在对不住,更新太慢了,我很抱歉。冬至之后,便开始了八十一天的“数九”。所谓“数九”,即从冬至那天起,每九天为一组,一共有九组,做为寒冬至初春之间最冷的日子。而宫里的“数九”多半是染梅,由内务府字画署恭进内廷各位“九九寒梅图”,图上一束寒梅分九个枝叉,每个枝叉上分别又有梅花九朵,以墨线白描,每日醮以朱红填染颜色,待花朵染尽,则寒气消除,春暖雁归也。
宜嫔的产期快到了,她一下子安静了许多,花园也不逛了,各宫各院也不串门了,连路也懒得走,只在自己宫里静养待产。惠嫔便常去钟粹宫陪她,只是我的身子也愈渐沉重,所以并没有同去。闲得的无聊时候,便将“九九寒梅图”复描在银白绸上,每日染梅后,又拈线绣梅一朵,打发辰光。
乳母抱着小阿哥过来请安,小家伙正在蹒跚学步,扎挣着离开乳母怀抱,满屋里子的走走停停、嘻嘻笑笑,乐坏了众人。
果里之妻与富恰之妻仍旧是我的待产精奇嬷嬷,见这一幕,便陪笑着说:“奴才们给德主子纳福,小阿哥刚学会走路,德主子又要添一位小阿哥了,真是如意双喜呀。”我含笑受领,坐在书案后,一面看儿子玩耍,一面临颜公的《多宝塔》。
屋子里的果盒漆器、磁器、插屏,全换上了“百子图”、“婴戏图”、“连生贵子”等吉祥图案,墙上又挂着“富贵花开”、“同喜同庆”卷轴,空气中飘散着苹果的清香。这倒并不是什么异贡的薰料,而是屋内好几处都摆了苹果的果盘,寄喻“平平安安”,想来,这也是极幸福美满之景了。
我翻页、醮墨、临帖,四喜过来换热茶。不想儿子却跟着走到了身旁,一把抱住我的腿,抑着小脑袋叫道:“嬷嬷、嬷嬷”。
乳母连忙上前笑着:“这不是嬷嬷,上次是怎么教哥儿的?这是额娘,是小阿哥的额娘。”一面说一面上前来哄他说“额娘”两字。
儿子又咯咯直笑,想说“额娘”来着,却发音出来的是:“娘……娘……”乐得满屋的人都笑了。
我心里激动,放下笔要抱他,可小家伙正热衷于自己走路,嘻嘻哈哈的放开我的腿,转身不让。我也不依,马上命乳母抱住他,放到我腿上。
儿子手舞足蹈、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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