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实习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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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手环被破坏，并不是夜的本意，城隍大人也已经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所以城隍大人会替夜重新做一个手环，但是基于夜的保护不周所以才会导致手环破碎，所以夜必须接受处罚。」老师一脸严肃的说着。

「什么处罚？该不会是要撤销小夜身为实习生的身分吧？」昱紧张地抓着老师的肩，说着「不是，夜依旧是吾的学生，吾也会只有夜这么一个学生。」老师冷冷地拍掉昱挂在他肩上的手，看向我说道：「夜，汝出院后必须待在寝室内，不得踏出寝室任何一步。」

「所以是…关我禁闭？」我微愣，我还以为是什么酷刑之类的，没有想到居然只是关我禁闭而已。

「因为汝先前被管理『堕落之地』的管理者魄监禁，又被强迫成为尸化者，所以为了汝的身体着想，才会减轻处罚。」老师淡淡地说着，随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皱起了眉「还有，城隍大人说，他这几天会来看看汝，要汝做一下心理准备。」

城隍大人要来？！那我要准备什么？

☆、第十三条　医院是能够与上司培养感情的好地方

躺了一个礼拜的病床，我身上的伤几乎都好了许多，真该说地府的医疗技术好吗？原本脱臼的双臂在某个自称『华陀』的医生的治疗下已经可以跟以前一样活动自如，老实说我很怀疑那个华陀医生是不是到现在都还没有去投胎。

不过这显然不是我该注意的点，老师曾说过城隍大人会找时间到医院来看我，是说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而且我连城隍大人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是要怎么认人啊！

「小夜，你怎么一脸像是吃到大便一样皱成一团？」到外面去帮我打理粮食的昱拎着一个袋子回来，身后跟着一名我没有看过的黑发男子，我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昱身后的人。

就说这地府里的人各个都能到人间当偶像明星，虽然昱身后的人的长相没有昱他家老师那么斯文俊美，但是也很帅就对了。一头黑色的短发，额前的浏海有些过长，略为遮住了如夜一般的黑色双眼，虽然是东方人但是五官却很深邃，一整个就是可以组团当歌手的样子。

「昱，他是谁？」看着那个男人，我疑惑地问着。只见昱的脸部有些僵硬，支支呜呜了一阵后才缓缓开口「呃…他、他是那个…」听着昱断断续续的声音，我皱了皱眉，不会连昱都不认识他？可是…那个人不是昱带进来的吗？

「吾叫做白伊，是来送重做好的手环给汝的。」自称白伊的男人从口袋里拿出黑银色的手环递给我，接过后我将手环套入了左手手腕上「我等好久了…终于回来了。」看了看手环，我抬起头朝白伊微微一笑：「谢谢你帮我把手环拿来，还有帮我跟城隍大人说声谢谢。」

「吾会的。昱，可否到外头去帮吾买些食物回来，吾想要吃点东西。」白伊转过头看向不知道为什么动作一直很僵硬的昱，笑着。只见昱微微点了点头后便走出了病房「昱怎么了？刚刚他出去帮我买东西的时候还好好的啊…」有些疑惑的看着昱的背影，我低喃着。

「对了，汝叫做什么名字？吾只知道汝是黑无常的实习生，还未听过汝的名字。」白伊随手拉了张椅子在病床旁边坐下，伸手理了理有些过长的刘海「我叫做言以夜，其他人都叫我夜。」从袋子里拿出昱刚刚替我带回来的面包，我笑了笑。

「那吾可称汝为小夜？」白伊看着我嗑着面包，问道。我点了点头，将嘴里的面包吞下「当然可以！」

「对了，除了将手环送还给汝之外，吾还有些事想问。」白伊突然变了个表情，一脸严肃地看着我「吾想问汝，汝是因为什么事到『堕落之地』的？」

看着白伊，我微微的皱了眉放下手中拿着的面包「一开始是我在市区那里遇见了一名小女孩，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是尸化者，以为她只是想找个人玩而已，所以我就答应跟那个女孩一起回家…」搔了搔头，我露出了有点不好意思的表情。

「结果她就带着我一直走一直走，当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我已经被带到你说的那个什么『堕落之地』了」将面包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我看着一脸凝重的白伊。

或许是在思考吧！他过了很久才点了点头「那、那个女孩有跟汝说些什么吗？」

「她说…要我当她的哥哥，还说什么我看起来亮亮的…」到现在还是觉得小莉当初跟我说的话很莫名其妙，我又不是小说上的精灵会搞自体发光这种事。

「亮亮的？」白伊一脸疑惑的看着我，然后皱了皱眉「汝…是『纯白』？」

「啥？」纯白我是有听那个时候的女人说过啦…但是…『纯白』是什么？还有那个什么『堕落之地』又是什么？

「看来…黑无常他们没有跟汝说过啊…」白伊搔了搔脸，然后转身对着门手一挥，门关了起来，而且似乎还有上锁的嫌疑，「等等吾说的都算是机密，希望汝别说出去。」回过身，白伊一脸严肃的说着。

见状，我也只能乖乖的点了点头。「那好，汝知道『堕落之地』吗？」白伊盯着我，见我摇了摇头后白衣才又继续开口：「那个地方是集中管理尸化者以及生前犯下重大罪孽者的地方，只要有幽魂尸化或是生前犯下大错，一律会被丢进那里，这个地方不能由鬼差们管理，所以交由第一位尸化患者来管理。」白伊顿了一下，又继续说着：「那名尸化者，就是监禁汝的魄。」

「堕落之地就像是人间的监狱吧？」我问着，如果是这样子那就通了。

「也可以这么称呼此地，但是进入堕落之地的幽魂，没有办法再回归到市区生活。严格来说，进入了堕落之地就等于是失去了未来的自由。」白伊说着。

难怪我刚来的时候，昱会说不希望我成为那里的人。

「那、是为什么会尸化？还有那个『纯白』又是什么东西？」好不容易有人可以解答我的疑虑，当然要赶快提出问题啊！

「吾记得汝之前有尸化过一次，那时黑无常应该有跟汝解释过，尸化是因为幽魂太过思念、回想有关生前的事，导致灵魂跟遗体状态同步。另外，尸化严重者会被强制遣送到堕落之地集中管理，而严重尸化者吾等会称他们为『堕落者』。以后听见堕落者汝应该就知道是指尸化者了。」白伊理了理浏海，说道。

「…那，『纯白』呢？」

「纯白意指灵魂干净无杂质，是尸化者想要得到并吞噬的灵魂。」白伊停下了解释的话，替自己倒了杯水。注意到白伊因为说了太多话而口渴，害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呃…吞噬？」我是补品吗？吞我要干嘛？

「先别说这些了，汝什么时候可以出院？」白伊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问着。想了想，我皱着眉「应该再躺个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可是我出院后要被关禁闭喔！所以你如果要找我的话，可能要等一段时间。」

「是吗？那，吾会找时间过去找汝的。到时候陪吾玩个游戏吧！」白伊起身，手一挥门便打了开来，而昱也刚好抱着一袋东西走进病房「咦？你要走啦？」看见白伊起身往外走时，昱一脸惊讶的问着。

「是啊，吾出来太久，可是会被责骂的。」从昱手中接过袋子，白伊笑了笑转过头看着我「小夜，希望汝能早日康复。还有，别忘了吾会过去找汝的。」说完，便朝我挥了挥手走出病房。

「昱，你跟白伊很熟啊？」见白伊的背影完全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之后，我看向一旁拿出书准备要看的昱问着，只见昱微微一愣，抬起头看着我「小夜…你…白伊没有跟你说吗？」

「说什么？」

「白伊他是城隍大人喔！」

「…欸？」

所以我刚刚是在跟城隍大人聊天吗？所以我刚刚都在问城隍大人问题？所以我刚刚害城隍大人口渴了吗？天啊…

☆、第十四条　做事情前请先三思，以避免别人误会

在经过了名为华陀的医生的巧手下，我终于在今天出院了！天啊！我从没有像今天一样这么开心，回想之前躺在病床上被下令不能让脚碰医院地板的日子，真的、真的非常的难熬啊！

虽然说在今天回城隍殿后还有个为数十天的禁闭在等着我，但是，能够离开医院我心愿足矣啊！

「小夜，你真的不需要轮椅吗？」一旁帮我提着简便行李的昱，一脸担心的看着我「我可以推你回去的。」

是说老大，我只不过在医院躺了十五天而已。还没有虚弱到要用轮椅来代步好吗？「没关系啦！我很久没有好好走一走了，好不容易可以下床走动的说，就让我走走也没关系吧？」十五天不能下床的日子，你能体会吗？

「可是…华陀医生说你因为尸化的关系，身体还是有点虚弱，不建议你下床走动…」昱扶着我，担心地说着。难不成我回去还是得乖乖躺在床上吗？「我、我现在好很多了！很有力气！一点都不虚弱！」我伸了伸懒腰，挥了挥双手。表示说我现在很健康。

「不用担心啦！我把他扛回去就好了。」突然，一抹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嗓音从我们身后传来，转过头看向声音来源，我微微愣了一下。是说…他们不是牛头老大跟我还没见过的马面老大的学生，杨实墨跟安奕彩吗？

「你们怎么来啦？」站在我身边的昱一脸疑惑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牛头马面实习生，有些不解地问着。只见安奕彩微微一笑，开口：「黑无常大人要我们过来的。」

「说是因为突然有会议要开，抽不开身，所以请我们来带小夜回去。」接过安奕彩没有说完的语句，杨实墨转头看向我「还特别强调，不可以让小夜的双脚碰地。」说完，杨实墨一把抓住我的领子，将我整个人给拎了起来。

「呜哇啊啊啊啊啊！你干嘛！」为了我脆弱的心脏着想，我的双手几乎是死命抓着拎着我的那只手，深怕下一秒我会直接屁股着地。「小夜？」安奕彩看着我的举动，一脸不解地唤了我一声。

「不会吧？小夜你怕高？」站在一旁的昱一脸惊奇的看着我，我有些害怕的摇了摇头，手依然紧抓着杨实墨的手臂。我才不怕高，我怕的是他下一秒会直接把我放开啊！

「可能是我太突然，吓到了小夜吧！」杨实墨这么说着，还不忘将我整个人直接打横，用公主抱抱着我。我说老大，公主抱并没有比较好好吗？

「我、我可以自己走啦！」环着杨实墨的脖子，我红着脸抗议着。只见杨实墨一脸认真地低下头看着我「黑无常大人有交代，小夜的双脚不可以碰地。」呜喔喔喔喔，该死的老师你干嘛说这种话啊啊啊啊！

「那个…你们可以推轮椅来的…杨实墨你这样抱着我手都不会酸吗？」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抱着我的杨实墨，我说着。他摇了摇头「我没关系，还有，你可以直接叫我墨。」

现在称呼什么的有很重要吗？

「小夜也可以直接叫我小彩喔！」一旁闲闲没事做的安奕彩也凑了过来，笑着。

「好、好的…」

***

被墨强制用公主抱送回我位于城隍殿的寝室后，我再度被勒令不能让脚碰到地板。是说我明明就只是尸化而已，为什么要把我搞得好像我生了重病的样子？你们不知道在床上躺太久会让我提早进入老年生活吗？

「小夜，你还好吗？」昱坐在他的床上，一脸担心的看着我问着。「我现在想要动…我想下床走走…」我一脸哀怨地趴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风景说着。等等，既然是说不能让脚碰到地板，那我踏床可以吧？

一想到这，我默默地起身，准备要扶着窗户踏出我这十五天来的第一步，但原本坐在自己床上看书的昱突然抬头看着我，我们就这样对看了几十秒，然后就是昱一脸惊慌地跳下床跑来将我抱离窗户。

「呜喔喔喔喔，小夜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奇怪了我干嘛要想不开？我想站在床上动一动我的脚也有错？当我正要抗议时，昱直接把我往他的床上一丢，然后冲到我的床边把窗户关起来「小夜！我知道你很自责，手环碎掉又不是你自愿的！你是无辜的啊！又何必要跳楼呢？」昱站在我面前，一脸悲愤地说着。

我干嘛要跳楼啊！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了。小夜，从今天起，我跟你换床睡！直到你不再自责为止！」说完，昱拍了拍我的头又道：「这件事，我会告诉黑无常大人的。我相信黑无常大人会有办法解开你的心结的！」

…昱最近是不是吃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他在说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懂？

「那个…昱，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拿着电话的昱，问着。「我误会什么？我都看到了！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我没有误会！」看了我一眼，昱开始跟电话里头的人说话。

你没有误会？你误会了我要跳楼这不是误会是什么？

「…好的，那就麻烦您了！」挂断电话，昱转过头来看着我「小夜，放心吧！城隍大人说看在你有心想要以死赎罪的份上，他取消了你关禁闭的惩罚，但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的养伤。」

我该说什么？谁想要以死赎罪啊？！我在这边活得好好的干嘛跳楼？！（作：不对，你已经死了不知道多久了…）

还是一样不让我活动筋骨嘛你们这些人（鬼？），小心我身体生锈找你们算账啊！

☆、第十五条　出差前请先穿越黑洞

从医院回到城隍殿后，已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原本不能下床的我现在已经可以下床，但是禁止追赶跑跳碰。他们真的把我当成什么重大病患来看待，有看过哪一个正值十七岁的青少年被勒令不能跑不能跳不能怎样的？

我看全地府只有我了吧？

现在呢，我好不容易脱离了不能下床的禁令，而且原本应该是要关禁闭的我也在某个笨蛋的误会下被取消了。所以我现在、此刻正坐在城隍殿大厅的沙发上等着去领出差单的老师回来。

说真的，我不懂为什么要到人间去抓鬼还要填一大推数据，写一大堆表格，还要先申请过，城隍大人批准了才可以到人间抓鬼。去抓鬼就去抓鬼，为什么还要搞得这么麻烦？不累吗？

「小夜，早安呦！」看来应该是下来打卡的小彩拉着一名穿着白色袍子的黑发青年朝我走来，脸上还是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小彩，早安…那个，妳手拉着的那位是…谁？」看着被小彩拉着，一副很想走但又不敢轻举妄动的青年，我有些好奇的问着。

「欸？你说他啊？他是马面喔！牛头大人的搭档」小彩一把将据说是马面的那位仁兄给扯到我面前，笑着。「他是马面？」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遇上牛头老大一拳就倒地的书生青年居然是马面？！

不对…之前遇见小彩的时候小彩有说过马面会去百货公司买保养品，虽然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地府的百货公司在哪里就是…

「你干嘛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嗯？我认得你，你是小黑的学生吧？之前被抓去堕落之地的那个人。」马面拍开了小彩抓着他领子的那只手，将我全身上下都看过了一遍后，一脸神秘兮兮靠在我耳边。

「你的肤质不错，你都用哪一牌的保养品？」

「…不好意思，我不擦保养品的」他真的是传说中的马面吗？我严重怀疑着。

「老师，小夜那是天生的，我想你应该要过去打卡了吧？不然你这个月的薪水都会进到我的户头喔！」小彩又伸出手扯了下马面的黑色长发，笑着。只见马面老大的脸突然变为惨白，然后一脸惊恐的转过头看向自家学生「小彩…妳、妳难道忍心将我的薪水全部拿走吗？」

「忍心喔！因为老师你的薪水几乎都拿去买保养品了嘛！反正城隍殿供吃又供住，老师一定不会饿死在街头的！」小彩的脸上依旧挂着一抹微笑，不过说出来的话却句句隐含着威胁。看来，以后不可以惹小彩生气了…

「夜，可以走了…小马，汝今天怎么这么早？」看来应该是领到出差单的老师走了回来，然后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脸上正挂着眼泪的马面大人问着。是说马面大人在这很稀奇吗？已经十点了，也不早了吧？

「因为老师跟我打了赌，只要他在预定时间内有完成打卡的动作一个月，我就答应让他买下个月预定会出的限量保养品。不过只要有一天没有做到，他房里的那柜保养品，就会被我拿去倒掉，外加扣他整整一个月的薪水哟！」小彩笑着，为什么我总觉得马面很吃亏啊？赌上了一整柜的保养品外加薪水，就为了一瓶限量的保养品，值得吗？

「这样啊，吾挺汝，要加油啊！夜，走了。」老师拍了拍小彩的手臂后，便拉着我的手走了。

跟着老师走出城隍殿后，老师才将刚刚领到的出差单交给我「记住，出差单不可以弄丢，不然的话吾要写报告上缴，这样很麻烦。」

既然怕我把单子弄丢，那你一开始就不要交给我拿不就好了？

「喔…」虽然很想跟老师这样说，不过为了我的生命着想，还是算了。摸了摸鼻子，我将单子给塞在裤子口袋「对了，既然我们是要去人间抓鬼，那么那些活人应该看不到我们吧？为什么不直接穿着袍子就好？」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前方的老师，问着。只见老师看了我一眼，接着转过头看向前方，似乎还偷偷地叹了口气，「夜，这次是吾等要去抓鬼，不做点伪装怎么行呢？」

「伪装？就算我们穿着便服，也一样是灵体吧？」我还是不解的发问着，只见老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我「不对，吾等会成为活人到人间去。」

变成活人？等等！所以我们到人间的时候就会变成活人？「为什么？」我继续发问着，不过老师的脸已经明显的黑掉了一半，估计我等等再问的话，可能会直接被拖回人间再撞一次卡车。

「是伪装。再问的话，吾就直接把汝给挂在城隍殿的顶楼，跟小白一同照日光。」显然是真的很想再把我给做了的老师咬着牙说着，是说人家以前的老师不都说有问题就要发问吗？憋在心里很不好受欸！

「呜…老师…等等啦！最后一个问题了！」看着已经唤出黑色锁链的老师，我连忙说着，就怕我等一下会真的到城隍殿的楼顶去跟白无常作伴「快问！」看来是决定让我再问最后一个废…问题的老师，一脸不耐烦地收回手中的锁链，催促着。

「我们如果变成人到人间的话，我怕我会遇见我生前认识的人欸！」我说着，到时候又尸化不就很好笑？我可不想再躺一次医院，也不想再体会一次整整一个月只能躺在床上不能下床的生活。

「原来是这个啊，汝不用担心，汝不会尸化的。」老师搔了搔头发「这次是任务所需，所以城隍殿那边有做了预防，况且，会有尸化反应是因为汝太过思念生前的回忆，只要不要多想，就不会有尸化反应出现。」

「这样啊…那我知道了。」反正只要做到脑袋放空就行了吧？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夜，往后退一点」听着老师的话，默默的往后退一步，我看着老师的背影。只见老师伸出手，往我们刚才停下脚步的地方往下一划，四周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化，接着，从刚刚老师手刀划下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黑洞，那个黑洞以极快的速度往外扩张，最后张大到可以让一个人进出的大小才停下扩张的动作。

是说为什么这么像是魔幻世界里才会出现的东西…

「走了。」老师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后，才迈开脚步往那个黑洞里走去，而我则是犹豫了一下子，最后才鼓起勇气往黑洞走去。

会不会走一走等等就像是什么穿越小说一样穿越到其他世界去啊？

☆、第十六条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鬼不畏神魂飞魄散

跟着老师的脚步走出了黑洞，我稍微玻Я瞬＇因为突来的光线而有些不适的双眼，待双眼能够适应周围的光线后我才开始观察着四周，看着有些陌生的景色，这里应该不是我生前所居住过的城市。

「现在，吾等要先到蓝所说的，那个位于郊外的废墟看看。蓝说那里有个堕落者。」老师拿出手机，手指在银幕上滑了滑后便看向我「那名堕落者，好像跟汝有关系。」

「我？！」有些诧异地用手指着自己，我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老师。只见老师点了点头，然后将手机拿到我的面前「这人，汝认识吧？」

看着手机银幕里的少年，我愣住了。手机照片上的少年拥有跟我同样的黑色短发，跟发色相同的双眼，以及那总是带着略为稚气的微笑和那张跟脸上笑容不相符的帅气面庞。老师手机里的这名少年，我认识。

「…他…怎么会？」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老师将手机收回，我开口问着。

「欧阳睦，现年十七岁，在半年前因家中债务问题而被人以钝器重击后脑而死。」老师拿出了生死记录簿，说着。

「债务问题？」我微微皱了眉，我记得在他失踪之前，从没有听过他家有什么债务纠纷啊！更何况我是他的好友欸！如果有，他应该会跟我说吧？「夜，别想太多，一切等吾等遇上欧阳睦之后再说。」收起了生死记录簿，老师伸出手牵着我。

「你干嘛？」我一脸不解地低下头看着主动牵起我手的老师，挑了挑眉。「需要吾告诉汝，吾目前是十岁的小孩吗？」老师黑着一张脸，说着。如果老师没有特别在说到十岁跟小孩的时候咬字非常清晰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