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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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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霄狠狠地捂住心口,这种突如其来的刺痛感究竟从何而来。
  今天的他情绪太容易波动了,一定是岚晟和屏宗的关系,还有那些可恶的酒。
  “我拒绝,”嬴风声音里的温度不禁让人怀疑到底什么样的话才可以打动他,“我不会跟你在一起,你打消这个念头吧。”
  他拒绝得如此干脆,连凌霄都替逐玥觉得不好意思。
  逐玥潜意识已经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但真正从嬴风嘴里听到,还是令他很受挫。
  “自从上次你从高年级生手中把我救下,我就只认定你一人,我知道你对谁都不亲近,但你却帮了我,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在你心目中并非像其他人那样微不足道,哪怕只有一丁点?”
  “我帮你只是因为同班同学的关系,我不后悔帮了你,如果再来一次也是一样,但只是看在同学的份上,你不要想太多。”
  “我不信,”逐玥急切道,“如果当时换一个人,如果被围攻的是每天都跟你针锋相对的凌霄,你还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吗?”
  “凌霄不需要我救他,”嬴风面无表情地说,“这一点上他比你强多了。”
  逐玥面色惨白,他走到天台入口,犹豫了一下,又转身坚定地说,“只要你没有跟任何人在一起,就证明我还有机会。我会一直留在璧空,直到你接受我为止,希望你能记得,我的心头血,就只留给你一个人。”
  他说完就走了,嬴风本来只是想上来透透气,却被扰得没了心情,转身刚要离开,就看到了坐在高台上的凌霄。
  “你可真绝情啊,”凌霄居高临下说道,“他说得那么真诚,连我都快被他感动了,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嬴风冷漠地抬起眼,“你偷听。”
  “我先来的,怎么能叫偷听呢?我只是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打动你呢?你会花那么多钱去买一个根本不知道真伪的情报,难不成,你真的要找你前世的恋人?”
  嬴风把头别开,不想理他。
  “想不到,你还是这么专情的一个人啊,可你就算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瑶医生说了,再次相遇的机会微乎其微,就算找到了,容貌、性格,也会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搞不好已经是别人的契子也说不定了。”
  嬴风眉宇不悦,“你说够了没有?”
  凌霄从高台上一跃而下,正好落到嬴风面前,“现在有人主动献上心头血,你都不接受,你到底想找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嬴风本不想理会,看到眼前的凌霄,突然恶劣地勾了勾嘴角,“不知道,要是你主动献上心头血,说不定我还会考虑一下。”
  “哈,”凌霄嘲笑了他一声,刚想反驳,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悲伤自心底涌上,一时间竟失了言语。
  嬴风一怔,“你哭什么?”
  凌霄机械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竟然真得有潮湿的触感,他愣愣地看着自己指尖的液体,越来越多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他慌张地望了嬴风一眼,对方眼中流露出难得的错愕,在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常后,凌霄转身调头就跑,逃一般地离开了天台。
  而被他甩在身后的嬴风,却困惑地盯着自己在看到对方的眼泪后,就不自觉抬起一半的手,仿佛是要擦拭掉他的泪痕。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奇怪的触感绕经指尖,如空气凝聚成的轻吻,只是一个恍惚,又转瞬间消失不见。
  是错觉吗?



☆、七曜

  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是,给一个最想囚禁的人,以最彻底的自由。——眶屎
  *凌霄观看的电影原型为日本电影《少女杀手阿墨》
  凌霄在校园里大跨步地走着,边走边用力擦拭着眼中源源不绝涌出的泪水,可是眼泪就像决了堤似的,怎么流也流不完。
  如果不是因为屏宗和岚晟,如果不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分别,如果不是因为酒精……
  凌霄一路跑回宿舍,砰地一声扣上门,背靠门板站了半天眼泪才渐渐止住。
  真是莫名其妙!
  如此难堪的一幕,偏偏又被嬴风看到了,自己到底要在他面前丢脸几次才够。
  凌霄吸了吸鼻子,把自己丢到床上,正着躺反着躺侧着躺,就是睡不着。
  他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始终心神不宁。
  算了,找部电影看看,兴许会缓解一下。
  凌霄联入了一个在线影库,里面的大部分电影都是需要付费的,免费的电影不是已经看滥的老片,就是些奇奇怪怪的小制作。
  凌霄现在的经济状况只能允许他在免费库里挑挑拣拣,可供选择的内容实在不多,最后勉为其难地挑了一部不知道是哪个星球拍摄的外文译制片,封面看上去像是一部动作片。
  虽然是免费的,但片源居然是3D的,凌霄启动了天花板的放映机,整个房间立刻切换到电影中的场景,演员都栩栩如生地站在面前,观众可以走到任何一个角度观看,哪怕是从演员身上穿过去。
  影片的开头是在一片山林中拍摄的,电影的拟真效果做得丝毫不含糊,清晨的雾气、鸟鸣,斑驳的阳光,扑面而来的树木和泥土的气息,都让人如同身临其境。
  凌霄原本只把这部片子当作打发时间的消遣,没想到内容意外地吸引了他,尤其是除去上次在基地的匆匆一瞥,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证与自己容貌相同的物种从幼年到青年的成长,这简直是一种新鲜的体验。
  影片讲的是一个组织训练了一批孤儿杀手,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同训练,个个都练就了过人的本领,在成长过程中,彼此也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其中也包括爱情。
  男女主人公就是一对情侣,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及到青春期,情窦初开,而等到他们长大成人的时候,连相互过招时都掩饰不住眉目传情。
  终于有一天,他们的师父将所有人召集起来,看着多年来一手养大的弟子们个个出类拔萃,身手不凡,师父眼中流露出由衷的赞许。
  “在过去的考核中,你们每一个人都得到了出色的成绩,不枉我多年的栽培,我为你们感到骄傲。”
  “今天,是你们学成的日子,也是你们出山前,所要经历的最后一道考验。这是一次要用生命来完成的测验,只有考核通过的人,才能活着离开这里。”
  听到自幼将自己抚养长大的师父这样说,每个人都屏息凝神,准备迎接这最后一道考验。
  “这项测验,需要你们自己结成两两一对的搭档,共同完成。”
  关系要好的弟子很快各自组成一队,男女主角也站到了一起,还偷摸勾了勾小指。
  师父犀利的目光在一对对弟子中慢慢地扫过去。
  “你们今时今日的能力,已是无可挑剔,但不要忘记,你们的身份,是杀手,而对于一个杀手,感情,是你们最冗余的累赘。”
  “最后一道测验的目的,就是要彻底舍弃你们的感情,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杀死你的搭档,活下去——或者死。”
  “如果有任何人无法下手,”师父缓缓拔出刀,“就由我来代劳。”
  凌霄不顾一切地扑上去,试图拦下女主角从天而降刺下来的武士刀,但他很快就徒劳地发现一切都是幻影,刀最终还是刺入了她最爱的人的身体里,鲜血溅了她一脸,近距离目睹这一幕的凌霄下意识地抹了把脸。
  女主角走上了杀手之路,手刃爱人后的她冷酷、无情,彻底化身成一部杀人机器,无论面对任何人,都能不假思索地痛下杀手。
  当她终于杀光了幕后老板的所有敌人后,最后一个杀死的人是她自己,弥留的幻觉中,男主角的影子出现,影片又回到了那片树林,朦胧的雾气,斑驳的阳光,清脆的鸟鸣,扑面而来的泥土芳香……
  凌霄原本低落的心情变得更糟糕了,一股仿佛化做实体的闷气郁结在胸口排挤不出,他度过了有史以来最糟糕的一个夜晚,翻来覆去,辗转无眠。
  终于熬到天亮,他实在忍不住想找人说说话,可最后却悲哀地发现,除了岚晟和屏宗,他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思前想后,他只好又联上了天元网,时间尚早,枕鹤的店里没有人,连接次元的呼叫铃上写着“店内无人请按铃”,凌霄不间断地向对方发起了骚扰。
  “你知道现在几点吗?”枕鹤的身影慢慢显现,脸上写满被吵醒的郁卒。
  “心情不好,陪我说说话吧,”凌霄死皮赖脸地缠住他。
  枕鹤打了个哈欠,躺到自己的专用躺椅上,“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勉强听一听,你说吧,我争取不睡过去。”
  凌霄就像迫切要把导致情绪糟糕的源头与别人分享一半,自己就不会有那么大负担一样,原原本本把昨晚看的电影跟枕鹤复述了一遍,在讲到那个令他印象深刻的镜头时,不得不停下来好几次,才断断续续地把这幕场景讲完。
  “就这样?”枕鹤耐着性子听完了,触动似乎没凌霄那么大。
  “讲完了,”故事是讲完了,可凌霄没有预想中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感觉如何?”枕鹤问的是他现在的心情。
  “不怎么样,”凌霄从实说道。
  “你的情绪波动那么严重,应该不只是一部电影的关系吧?”枕鹤一针见血地指出来,“你是不是在观影的时候代入了什么?”
  凌霄沮丧地坐了下去,“我的两个死党昨晚举行了成人礼。”
  枕鹤不动声色,“哦?”
  “看电影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总是想起他们两个,尤其是男女主人公决斗的时候,始终不可避免地代入他们的画面,让我心神不宁。”
  “是么?”
  “尽管我知道那些都是我的胡思乱想,同样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在他们之间,因为他们两个是非常相爱的恋人,甚至自愿献上心头血……”
  “哈哈哈哈,”枕鹤口中爆出一串夸张的笑声,好像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事,连泪花都笑了出来。
  “自愿献上心头血,这是谁教给你们的?”枕鹤一边擦着眼角一边说,彻底把凌霄给弄懵了。
  “瑶医生的契子,他说他就是这样做的,”凌霄回答得很茫然,“这有什么好笑的?”
  “好吧,”枕鹤的笑声渐渐止住了,“因为去年的死亡率太高,今年学院改走温和教育路线,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校方会这么说。”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很好笑,又旁若无人地笑了半天,把凌霄给笑毛了。
  “你到底在笑什么?”
  枕鹤突然毫无征兆地笑容一敛,眼神犀利如炬,浑身上下散发出逼人的杀气。原本窝在椅子里的凌霄被这样的气势一逼,瞬间跳了起来,寒毛竖起,精神紧张,全身的细胞都被调动起来,下意识就摆出了备战的姿态。
  “看到了吗?”那股杀气突然消失得一干二净,枕鹤懒洋洋地躺在他的专用躺椅里,就像刚才威慑凌霄的根本不是他本人。
  凌霄一点点放下双臂,在椅子边缘戒备地坐了个沿儿,视线还紧紧地锁定枕鹤。
  “当你感受到危险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自我保护,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凌霄警惕地摇摇头。
  “这叫本能。本能是刻在我们基因里的,任何人都无法克服,你知不知道,就连觉醒后寻找伴侣,也是天宿人的本能之一。”
  “那你为什么还单身到现在?”
  “是啊,就算是我,也无法与本能作对,坚持了这么久,我也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呢,”枕鹤难得示弱说。
  “你说的这个,跟我刚才说的有什么联系吗?”
  枕鹤狡黠地笑了笑,“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事吗,不如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
  “你今天不收费了?”
  “给你个大优惠,今天免费,想问什么就问吧。”
  凌霄想了想,“就说说你喜欢的人吧。”
  枕鹤又习惯性地去玩弄手上的环指,“我喜欢的人……有一个她喜欢的人,而她喜欢的人,碰巧也喜欢她,这件事对于我是不幸,但从她的角度讲,恐怕没有什么比这更幸运的事了吧。”
  “既然你也喜欢他,为什么不去争取一下?”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真正的爱情,就是给你最想囚禁的人,以最大限度的自由。”
  凌霄把这句话默念一遍,似乎有所触动。
  “可惜,这么简单的道理,有人活了四百多年都不明白。”
  “那然后呢?”凌霄问。
  “他们两个情投意合,跟你的小伙伴们一样,全心全意地期待着觉醒期的到来,没想到成人仪式的那一天,就是她这一世的终点。”
  凌霄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
  “她死了,”枕鹤的声音中不包含任何情绪,“他们没有服从校方的规定,私自结合,第二天人们发现的时候,她的灵魂已经转世了,是被她心爱的人用匕首一刀刺进心口死掉的。”
  凌霄难以置信,“怎么……怎么会这样?”
  “因为在成人仪式上落败而死掉,听上去很可笑不是吗?这确实是小概率事件,但不代表不会发生,又偏偏落到了她的头上。或许我应该庆幸,至少她在临死前最后一秒完成了成人礼,至少她还能转世重生,而不至于魂飞魄散。”
  “这怎么可能?”凌霄不理解,“他们不是两情相悦吗?”
  “再深厚的两情相悦,也敌不过原始本能。就像我发出杀气,你会防备,而被取心头血,是比杀气还要严重千万倍的威胁,没有人能够心甘情愿束手就范。哪怕他们彼此再相爱、再愿意付出、再愿意为了对方牺牲一切,都无法战胜刻在我们基因上的本能。”
  “我是不知道校方是拿什么花言巧语来欺骗你们这些无知雏态的,什么自愿献上心头血,说到底都是笑话。本能是永远无法战胜的,那些人说得再好听,也改变不了成人仪式就是让相爱的人自相残杀这个血淋淋的事实。”
  “天宿的配偶制度,是全宇宙最残忍的制度,成人仪式更是星际中最残酷最没有人性的战斗。天宿人为了建立配偶关系,不仅要被迫毫无动机地战斗,出手的对象还是自己最亲密的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这场战斗的理由,因为真正的理由已经被前人彻底地抹去了,现在的成年人,只会拿优胜劣汰那一套来忽悠一无所知的雏态。”
  “这世界上任何一场战斗都是有理由的,有的人是为了掠夺资源,有的人是为了保卫领土,甚至有的人只是为了出一口恶气,但无论哪一种,这些人都是有动机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打仗,除了我们。”
  “你见过两个丧失理智的天宿人自相残杀吗?在星系中拥有战斗机器之称的我们,可以赤手空拳对抗机甲,可以不借助任何辅助暴露在外太空,如果说还有什么能在一对一的战斗中胜过天宿人,那就是失控的天宿人。每个天宿人一生都会失控一次,那就是在所谓的成人仪式上,为了成为契主,征服对方,不择手段。”
  枕鹤的话简直像一盆冰水泼下来,听到最后,凌霄只觉十指冰冷,几近麻木。
  “那、那岚晟和屏宗他们……”
  “你那两位小朋友吗?”枕鹤一脸的冷漠,“放心吧,毕竟丧命在成人仪式上这种事,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发生,更何况自那起意外发生后,校方在安全方面上又重视了许多。”
  “与其担心他们的身体健康,不如好好想想,当他们醒来后,要怎么跟他们解释自愿献上心头血这种逆天的大谎言。那种疯了一样想要致自己心爱之人于死地的念头,希望没有给他们的两情相悦划下阴影。”



☆、九转

  作者有话要说:
  假如我是神经病,你问我“有药吗?”,是一件很没礼貌的事,要是有药我早吃了;
  为响应国家扫黄打非·净网2014活动,请不要问“有肉吗?”,要是能写我早写了。
  我是一个随和的人,大家在评论里聊什么都可以,只要别触到我的雷区,我的雷区有三个,一是“有肉吗?”一是“作者数学不好。”
  凌霄咻地站了起来,身体在枕鹤面前渐渐消失不见,等到他完全断开了连接,枕鹤才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跑得还真快。”
  “你不觉得你说得太直接了吗?万一吓到小朋友怎么办,”一个人影自暗处显现,枕鹤好像一点都不介意这种登门造访的模式,也不介意被人偷听了之前的对话。
  “跟你一比,我也是小朋友啊,”枕鹤还是躺在那儿,没有半点要起身迎接的意思。
  “你在一个刚刚苏醒的雏态面前说这种话,不脸红吗?”星楼笑着接道。
  “你说我说得太直接,那请问我说的哪一个字不是真的?”枕鹤反问。
  星楼想了想,“有一句话不是真的。”
  “哪一句?”
  星楼模仿着他的语气,“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这场战斗的理由,因为真正的理由已经被前人彻底地抹去了。”
  “哦?”枕鹤起了好奇心,“你知道真相?”
  星楼莞尔一笑,“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
  “你这是在藐视一个情报人员的求知欲。”
  “有朝一日月影醒来,或许他会有兴趣亲口告诉你。”
  月影的波形在墙上抖动了两下,似乎在附和他的话。
  “好吧,”枕鹤耸耸肩,“那你这会儿来的目的是?不要告诉我,你一大清早登门是要收租的。”
  “你恐怕已经是天宿最有钱的雏态了吧,哪里还在乎这点租金,”星楼调侃他,“别忘了,我有全网的监视权,刚才看到通讯录里的某个好友出现在你这个坐标,好奇所以来看一眼。”
  “你是说凌霄?你认识他?”
  “我入校第一天,就是他带我去宿舍的。”
  “看来你们还蛮有缘……”枕鹤突然声音一沉,“有人来了。”
  星楼重新隐入了黑暗,墙壁也恢复了原貌,枕鹤从他那张躺椅上站了起来,换上一副面具,礼貌有加地迎接着第一次上门的客人。
  “早上好,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逐玥在这家空空如也的店内打量了一周,问出了每一个人都会问的第一句话。
  “你这里都卖什么?”
  “如你所见,什么都卖。”
  “有什么东西能让不喜欢自己的人喜欢上自己吗?”
  “哈哈哈哈,”枕鹤再一次笑出了眼泪。
  逐玥阴着一张脸,“很好笑吗?”
  “抱歉,”枕鹤拼命地把笑意憋回去,“这是我今天一大清早听到第二好笑的笑话了。”
  “我可不认为这有什么好笑,如果你拿不出来,就说明你的店名是骗人的。”
  “你说得很对,”枕鹤大方地指了指门外,“既然你成功地难住了我,这块招牌你可以卸走。”
  “我要你的招牌做什么,还是个虚拟的,”逐玥表示不稀罕。
  “那,”枕鹤斟酌了一番,“你还有第二想要的东西吗?我可以给你打半价。”
  “要是你再拿不出来怎么办?”
  “你不妨先说出来看看。”
  第二想要的东西么……逐玥第一想要的是嬴风,第二想要的是嬴风,第三想要的还是嬴风,如果非要找出一个不是他的愿望的话……
  “我想知道一件事,为什么血自己会流?”
  “哦?”
  “虽然这听上去不可思议,但这是我亲眼所见。明明已经流到地上的血,没有重力作用没有风,却会自己流动,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只有一个人的血?”
  “不,”逐玥噎了一下,“还有别人的。”
  枕鹤略一沉吟,“你这个问题问得真是很巧,若是早些时候问,我也回答不上来。不过怎么说呢,你很幸运。”
  逐玥紧张地上前一步,“你知道答案?”
  “就在前不久才刚刚知道的。”
  “是为什么?”
  “这个情报很贵,就算打半价也不便宜,你确定要买?”
  逐玥想也不想地掏出磁卡丢给他,“你想刷多少都行,如果不够的话,我可以打欠条,以后分期付给你。”
  枕鹤不客气地接过来,“看来你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执着啊,也好,我就告诉你。天宿人的血液中有一种磁性,契主的血会对契子的血产生吸引力。”
  “所有人都是?”逐玥迫切追问。
  “不,有两个前提:一、至少一方必须是雏态;二、只有在阳光下才会发生。”
  “也就是说,如果你看到了这种现象,意味着其中一方的前世,是另一方的契子,可以是前世,也可以是今生的,这是唯一的解释。”
  逐玥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身为一名商人,我也是有职业操守的,收了你的钱,就不会骗你。”
  枕鹤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面前这位受惊过度的小家伙,他口中不停地自言自语,“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不能让他们知道,坚决不能。”
  逐玥的身形渐渐消失不见,看来是下线了,星楼则顶替他出现在了原处。
  “刚才那个人是谁?”问话的是月影。
  “是我们学院的学弟,”枕鹤作为一个普通人,脑内的信息量多得惊人,“逐玥,今年念十年级,是凌霄的同班同学。怎么,你对他有兴趣?”
  “他身上的疑点很多,”月影的波形显得有点激动,“我以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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