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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梦红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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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哭了?”他低头擦过曦恒脸颊的泪痕,可很快他便觉得自己痴傻,这是自己的心魔,他在白关心个什么。
  “你知道我娘亲的事吗?”
  神君只道曦恒还未清醒,但看着他的模样也不忍打断,便摇头让他说下去。
  曦恒其实也不未见过他那个人类娘亲游氏。他爹爹也不多提起,而是听他那多愁善感的三姐说过几句。
  听说,当时她怀上自己之前曾患过大病,身子还未恢复。故而怀孕期间,有大夫告诫她怕是生不得这娃。
  她听完后却不让下人告与侯爷这事,然后好好地养胎,常跟丈夫闲聊着取名的事,聊着这孩子长大后会成为怎么样的人。还教育他的大哥以及几位姐姐日后要好好照顾这这个孩子。
  他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待出生两天不到,母亲便安静在父亲陪伴下离去。。
  记得,一次醉酒后,他跟自己道:“你这孩子总不让人省心,所以我知道,她走得不远。她连我也放心不下,又怎会丢下咱们……。”母亲死后,侯爷便卸下朝中大部分职务,安生在家照顾孩子,他对嘲笑自己的懒惰无出息的同僚道,这家可折腾不起再少一人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狐狸回家咯!~(≧▽≦)/~

  ☆、还家(下)

  这夜侯爷为曦恒归来设了家宴,他的家姐们都携着家人过来,连那个十三叔叔也一并出现。
  宴席还未开始,侯爷便单独叫了曦恒过去,家姐和兄长见着这数月不见的弟弟,纷纷上前去好好打量,还伸手掐过他脸蛋,看有否长肉。
  曦恒跟他们聊了一会儿,大概知晓这数月情况,大哥又生了个儿子,三姐答应在家里住些日子,符大人回来招呼姐夫没几天便病倒了,姐夫只好继续留在他那边照顾,而五姐,嗯,到现在还未能嫁出去呢。
  “臭小子,我想不想嫁关你什么事?”五姐在曦恒跟众人一同嘲笑自己婚事之后,揪着他的耳朵到一旁训话。
  曦恒嗷嗷地叫着,他大哥看不过,走来劝五妹别欺负幼弟。其实曦恒跟他大哥都晓得,娶五姐的那个人还没回来而已。
  碧霄不打扰他们一家团聚,穿过院子,来到池塘边。此时水面已结了一层薄冰,青碧色的,铺上月华,犹如一块翡翠。韬华正倚在中央的水榭栏杆上,喝着一小壶酒,半眯着眼看向了神君。
  “君上,怎这般寂寞?”
  “那你怎不去跟他们一道?”
  “哦,他们没叫上我,倒是曦恒有吩咐无论如何得叫上君上您。”韬华兴许是趁着酒气,眼毫无避忌地看着碧霄。
  “嗯,我去看看。”碧霄也没推却,回身便离去。
  “岁岁年年人不同呐,君上……”韬华望着碧霄一身月白的背影,打了个酒嗝。
  此时厅中,下至仆从,上至老侯爷,都张嘴瞪目,而让他们惊骇异常的狐狸却笑眯眯地举着酒杯端端正正地跪在自家老爹跟前。
  “爹,孩儿不孝,身子孱弱,也没什么出息,害您老是担心,这一杯是敬您这些年来的养育之恩。”
  老侯爷打了个突,身子又往那退无可退的椅子背靠着。
  “少阳,你怎么了,别吓爹,他老人家受不得惊吓。”大哥反应过来,正要搀扶。而三姐也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
  “爹,若孩儿不是个人,是只畜生,你还会这么对孩儿吗?”曦恒举着杯子,像是撒娇那般往老侯爷那处膝行了几步。
  “少阳,你这是…。。”
  看着自家这孩子不知道又想了什么怪主意,老侯爷也不知怎么应付,只好拿过杯子喝了一口。
  酒不烈,却暖身,老侯爷喝了一杯,也放松下来,把杯子递给了曦恒,道:“说什么鬼话,你是你娘十月怀胎生出来的,怎么会是只畜生。倒是长大了,懂得为父的苦心了。”
  曦恒笑笑,却并没站起来,又倒了一杯,举到老侯爷面前,道:“爹,孩儿在外头经历了一番,觉得这长生并非自己所要的,所以这第二杯是孩儿的赔罪酒。爹,孩儿不去修仙了,辜负了爹爹的一番苦心。”说罢,把酒递给了旁人,咚咚地对侯爷行了几个响头。
  侯爷这下彻底懵了,只见曦恒接过酒,脑门都红了一片,对他道:“爹,师父也告诉了孩儿,只要好好调理,三五十载不是问题,若是怕孩儿会影响家运,孩儿可以远走。”
  侯爷看着这幺儿的模样,许久,叹气接过酒仰首喝下,道:“罢了,你这性子本也不是修仙的料子,当初答应让韬华真人带你走也只是为了能让你多活些年岁。”
  “谢爹爹成全。”语罢,曦恒又叩几个响头。
  可他还是没有起来的打算,这下又倒了一杯酒,道:“爹,其实孩儿不去修仙,也是因为,孩儿有了心上人,想跟他结连理,携手白头。”
  听到这话,全场一阵怪叫,然后是兄长家姐们的一阵推搡,无非在笑这好小子,在外头还真得逍遥了,竟然找了个心上人。
  “爹,你便答应六弟吧,家里在年前办个喜事也不错。小子,到底是哪家姑娘这般不走运?”大哥也跟着调笑起来。
  侯爷却没搭理,反而弯下身子,一手捏紧曦恒胳膊把他拉近了些,压低声道:“这么急,可是欺负了人家?嗯?”
  曦恒摇首笑道:“没有!只是看着顺眼,他也答应了。家世清白,是个好媳妇。”
  看着自家幼子笑得一脸憨厚,老侯爷也没再多问,拿过酒杯,道:“那也得让我瞧瞧才行。”
  “谢谢爹爹成全。”又是咚咚几声响头。
  “少阳,好小子,到底是哪个姑娘这么倒霉看上你了?”十三叔打趣着上前扶起少阳。
  “这人,你们都认识。”少阳捶捶膝盖,站起笑道。
  “谁?”
  “毕先生!”此时碧霄刚好进门,虽是一身素雅打扮,但依然能成为瞩目点。
  曦恒看着他,笑容变得更大,快步走过去一把拉神君到侯爷跟前,朗声道:“爹!这媳妇你满意?”
  “!!!!”这是几乎吐血的侯爷。
  “……”这是一脸淡然的神君。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正式提亲啊啊啊啊啊!!!

  ☆、连理(上)

  连理(上)
  “你不需如此。”
  曦恒正用揉搓着发红的额头,道:“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名分。”
  方才大闹了一场家宴,侯爷把那酒杯瞄准着曦恒红通通的额心扔去,还抡起一旁的花瓶,见势不妙的曦恒立刻拉着神君跑了。
  他堂堂一个神君会在意这名分吗?
  “君上,这事你别管。”狐狸难得在碧霄面前拿出了些男子气概,即使不是真的,他也想,用作为人的身份,跟他平起平坐一次,许下携手白头的约定。
  此事也就如此搁了几日,侯爷一家子似乎都躲着曦恒,纷纷都离了府邸。而老侯爷整日对他闭门不见。为此,曦恒每日都在他房外跪上三四个时辰,吼叫了好几次,也见不着他。
  这天曦恒方跪完自家老爹,在房里头揉着发痛的膝盖,而神君则是听从曦恒的吩咐,完全没管这事。
  “少爷!三小姐叫您到她院子去。”
  “欸!”几个姐姐里头,曦恒最怕这位少言寡语的三姐,但小时二姐嫁得早,四姐与五姐性子也不适合教育幼弟,而他大哥早入朝堂,很多时候教导的任务正是落在三姐手上。故而曦恒虽从小泼皮得很,却没敢在她面前放肆。此时他感觉自己有些站不住,望向了神君,结果对方却移开了目光,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小厮领着曦恒一路走向三姐明沁的院阁处。他的三姐素来好静,自夫婿逝去后,更是寡言少语,终日看些诗书或是抄抄佛经,以曦恒的话来说,这三姐越活越乏味,若是过几年他外甥成了家,她出家也不是奇事。
  这一路那小厮一问三不知,到了院子外,曦恒心里越发觉得慌。
  “三姐,你找我有事?”一问出口,曦恒便觉自己这废话了。
  三姐宁少颐披着浅粉大氅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一脸“你自己知自己事”的模样望着他。
  “三姐,我跟毕先生是情投意合的。”
  “情投意合就罔顾纲理伦常了吗?”
  这一句说得轻飘飘的,却比此时下着细雪的天要冷好几倍,曦恒只觉从心底到四肢百骸都凉个透彻,沉甸甸的,压得自己一时透不过气。
  “你去跟爹爹道个歉,再让韬华真人带你上山修仙,毕先生那边我自会替你去说。”三姐素来仔细,这后续她都想好了。
  曦恒笑了笑,摇头道:“三姐,我连修道都舍了只为跟他相守,可见他是与我生命对等的人。”
  三姐从未晓得,自己这个窝囊弟弟也会敢忤逆,她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个弟弟。呵,原来长得这么大了,那跟母亲有八成相似的脸孔也硬朗了起来。
  “跪下。”她又轻飘飘的一句。
  曦恒这下很听话,他知晓这一跪无论如何都避不过,他知晓自己是辜负了这家子的期盼,而自己的这要求或许给了这辉煌的一家添上污点,只是跪了几日,膝盖有些痛。
  “爹爹被你气得不轻,可他并不会责罚你。大哥素来疼爱你,也许会以为这是你孩童心性。二姐虽霸道,可心却最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责罚你什么。数下来,也只有我担当这责任。”
  语罢,她向仆从吩咐了几句,曦恒心道她这不是要施家法吧?素来外头的人都知晓,忠烈侯府的家法都是摆设,爱家如命的忠烈侯舍不得对儿女用家法。
  当一个仆从拿着长鞭,一个仆从拿着绳子进来的时候,曦恒难以置信地望着三姐,以为她这是跟自己闹着玩的。
  “我再问你一次,答不答应?”
  事到如此,曦恒也不想服软,他就不信三姐会真舍得把自己打死,况且这是梦境里头,他不会那么容易死,韬华和碧霄铁定不肯的。
  于是他昂首坚定道:“打死我也不答应。”
  “听到了?少爷说打死他也不答应,你们便往死里打。老爷过问,有我担着。”
  几个仆从不敢违抗,可看着细皮嫩肉的少爷,还真不敢下手。
  “我数三声,若不动手,连你们也一块儿打了。”三姐厉声道。
  顿时,几个仆从也不敢再踌躇,上前利落地把曦恒给捆住,然后两个死死地按住了曦恒的肩膀,一个高高地抡起了鞭子。
  “等等!”曦恒正闭目等着那鞭子落下,忽然听到这话,以为三姐心软了,噔地睁开眼,朝她裂开一个感激的笑容。
  “把他嘴巴堵上,免得吵了府内人。”
  “!!!!”曦恒一下噎住了气。
  待他被严严实实封住了嘴以后,三姐举手示意,那鞭子终于嗖的一声划破空气,爽朗地落地。
  这第一鞭不是打在他身上,曦恒却吓得忍不住缩着身子,他望向三姐,对方隐在阴影处,看不到神色。
  “后悔了?”
  原来那一鞭不过是吓吓自己而已,其实三姐下不了手,一时有了底气,曦恒继续倔强地摇了摇头,他想着一会儿被打不会太痛,应该不会太久。
  “曦恒被他三姐施行家法了。”韬华不明白为何神君还能如此淡定。
  “嗯,我知道,可他叫我别管。”
  “但这境况,我想他那个三姐是下了狠心。打死不可能,却会打残,你瞅着他那副身子撑不了多久。”韬华急得在屋里转着圈。
  “你比我还担心?”神君的目光从书后投过来,让韬华顿时憋了气。
  “罢了,替我捎消息给他的哥哥姐姐,还有老侯爷,说他们的小少爷快死了。”
  “那你呢?”
  “我一会儿再去看看,反正死不了。”
  “……”
  “答应不答应?”每打十鞭,三姐便会叫人停下,问曦恒这问题。
  曦恒被打时候痛哼得很大声,他想要搏得三姐的心软,却不会答应她。
  这是第三次被问,这鞭子打在身上不会太过严重,可这打多了,混合着汗水,那损伤的皮肤还是会火辣辣地疼。可他浑浑噩噩地记起前世从轮回盘上,被生生撕裂肉体,剥夺灵魂时候的痛苦,这鞭子算得了什么?
  按照梦境的发展,他在这冬日该与神君默默相守,尔后便告别家人,随韬华到萝浮山静静等待着躯体衰败,然后回到现世。
  可他偏不,凭什么所有事都要他人做定夺?即使这是梦境,是幻象,只是其中那份记忆不假,侯爷一家对自己是真的好,所以若得到祝福也是世上最真诚的祝福了。
  现今能得到神君的目光停驻,他是四分欢喜六分惊慌,他不知道自己能以什么报答。
  他现在连着身子都不是真实的,所处的世道也只是记忆重造,唯独这侯爷府所有人的情谊,是他真切拥有的,以此为聘,以宁少阳以及他武术先生的身份,用凡间最平常不过的结合仪式给两人一个名正言顺,喝一爵合卺酒,红帐之下睡一夜,圆满了这一场梦。
  所以,他迫切需要侯爷的首肯,这份聘礼越求得不易,越显得珍贵,给神君时候也是越有面子。
  鞭子继续叫嚣着打在曦恒的身上,三姐命人脱去了他自己厚厚的外套,只留一件单薄的白中衣,这下中衣都快被打烂成布条了。
  身上的疼痛越发不能忍受,他晓得是那些鞭痕终于裂开了,坐在太师椅上的三姐也渐渐握紧了扶手。
  曦恒心底发笑,他知道三姐开始动摇了。正想着自己要不要再呻吟得大声些,然后装得虚弱些?
  可这一抬头,他看到了房顶的圆月前有一高挑的身影站着——他的神君。
  突然,他有了另一种疯狂的想法,他不想三姐那么快收手,他想让神君再注视自己久一些,看着自己是如何辛苦求得这份聘礼。
  于是,当三姐命人把他口中的棉布拿出时候,他轻蔑地笑了笑,道:“怎么?心软了?还打不打?”
  果然三姐不堪这挑衅,抬手就让人把棉布塞回去,继续打,而这次她似乎下定了决心,兴许她想自己这娇生惯养的弟弟是看准了自己会心软,那便打到让他昏过去,待他吸取教训便好。
  可她此时只是对着曦恒正面,并不知道,他背后的衣服已褴褛,汗水与血湿透了衣衫,那鞭打的仆从看着也不忍心。
  接下来的每一鞭都卸去了些力度,只是打在那损伤交横的背部,也是难以忍受的,曦恒渐渐闷哼不出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知晓,自己这是快要晕厥过去了,三姐或许在自己晕过去后便会停止责罚,这样他可能就白费心机了,他要三姐认同,他要全家上下的认同,他要给自己跟先生一个名正言顺,即使是在梦中。幸亏身子在两个仆从的按压下仍能跪直,他低着头,因疼痛眼前覆盖了水雾,他尽可能地发出闷哼,让三姐知道自己还醒着。
  其实他的三姐也没他想得那么坚强,她看着脸色发白的弟弟,想起他素来受不得苦,幼时他惹教书的先生生气,被打手掌心便扯开了嗓子大哭,先生嫌他嘈,让人送他回去。他一路哭,回到家见到爹爹更哭得厉害,这般夸张的哭法倒吓坏了家里的,那个护短的哥哥第二天请了半天的假便去他学堂讨公道。虽然后来得知是少阳的错,但曦恒却因为哭得太厉害,第二天便发起了高烧,家里也就没再提起这事。
  家里头最得宠最备受爱护的弟弟,平日连打骂也舍不得,许多事都由着他任性。但如今这要他跟一个男子相好,认同他们结为夫妻,她怎么也接受不了。本朝虽对男风一事宽容,但对于他们这种皇侯贵胄来说,这是莫大的失礼。
  底下这两姐弟在坳气,那顶上的神君也看不过眼了,他听着那一阵阵的鞭响,心头莫名地跟着一下下抽痛。
  握拳的手藏在袖子里头,他气恼着韬华办事过于拖沓,这人都快被打死了,可那群救兵却迟迟未到。正掂量着要不给狐狸加护一个法术让他撑久些,这时只见那三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曦恒尖声道,“打,给我往死里打!“
  这还得了?
  神君耐不住了,敛去脸上神色,纵身一跃,趾尖掠过片片青瓦,由远渐近的身影被月色慢慢描摹清晰,着实的落地扰乱了狐狸眼中的涟漪。
  曦恒争取最后的力气想抬首,把似从月上飞落的神君收入了眼中,澄澈的眸子水汽氤氲,盈润了那洒脱的身姿。
  尔后,曦恒身上的束缚松了下来,强撑起身子想告知那人自己并无大碍,但刚站起便摇晃着往前倒去,幸好被那人有力地扯进怀里方找了地方倚着。他额上的发丝被汗水湿成一滩糊在上头,视线模糊,耳畔嗡嗡作响。
  似乎听到了三姐的惊叫抽泣,似乎听到那人略含愤怒的低声斥责,又似乎听到很多人涌入了院子里头。
  这夜还真是热闹……。
  念头方从脑中冒起,方才压在喉头的腥甜便尽数喷出,一大片黑暗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终于熬过了昏迷前最难受的天旋地转,曦恒安然地闭上双目沉沉地倒在碧霄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  ╭(╯^╰)╮好过分,不过要嫁个男人而已啦~

  ☆、连理(下)

  
  在昏迷之中,曦恒又见到那个女人,她抿着嘴皱着眉,一脸心疼地抚着他的脸。
  他颤巍巍地握着她的手,颤声道:“娘,孩儿不孝……。。”
  女人似乎还未反应过来,手上的帕子却掉在地上。
  “娘,孩儿孩儿所爱之人并非女子,无法续子嗣,愧对您以命育我生我之恩……”对着爹爹,兄长姐姐也未曾有过这般歉意,毕竟自己为人的一生是以她性命换来。
  “胡话,你这十余年来的教养,娘也无法尽责。愧疚的是为母一人……。”游氏撑起一个难看的笑容,食指戳着曦恒太阳穴,如同外间教育自家儿女的妇人一般。
  看着游氏这表情,曦恒把在三姐前的倔强,在神君前的坚持统统都忘却了,倦意与泪意齐袭过来,耍着小孩脾气搂着游氏道:“要不,孩儿不求什么名正言顺,什么真心了,随娘一同走吧,好跟你作个伴儿。这些年,许多事,孩儿累了。”在梦中他的意志力最薄弱最不堪一击。
  游氏以为他单指与那男人相好一事,责难道:“多大一事,寻死觅活的值得?”
  曦恒一时也不知如何说起,擦了擦眼泪,埋首进她怀中道:“娘是记挂着孩儿的,怎的前些年不来瞧瞧,非要最近在梦中才能相见?”
  游氏抚着他脑后发丝,怜惜道:“娘本也想多留几年,可毕竟不是活人,娘也只可在地府等着团聚的日子,既想早日见到你们,又不想太早……。。突然,某日娘忽而收到了冥君口谕,说是你犯了大罪,需得我去劝诫。彼时我心急,也没来得问缘由。”
  “你,没见过爹爹他们?”
  她摇首笑道:“能回来见你已是冥君开恩了。生前死后都不如你所想自由。”
  “那冥君可有说什么?”
  “冥君他并没多说,但他迟些也会一同过来办些事务。不过,我想还能留久一点,等喝了你们的喜酒吧。”说罢,她推开了曦恒一点打量了他一番,笑道:“我的孩儿长大了,虽然身子瘦弱了些,但也是到了能肩负丈夫责任的时候了……。”说道这她忽而神色一变,接着说,“那,那人,可是做夫人的角?毕竟你们都是男……。。”
  这让曦恒很难回答,但是为着不伤游氏的心,他朗声应道:“当然是,娘放心孩儿定不辜负他。他也是个身份清白的好男儿!”
  “这便好。想来经你三姐这一闹,老爷他也该答应了。我的孩儿大婚,娘也无甚可赠与。”
  听此,曦恒胡乱地擦了一下眼泪鼻涕,笑道:“娘,孩儿不孝,若真能成亲,大婚当日,定带他到你坟前斟上一杯,叩上九个响头……。。“
  “不必。”游氏抚上他脸,他抬眸一瞬,眼前又白光大闪,母亲的脸容渐渐消逝。
  曦恒心下惊慌,伸手抓拿,兴许动作过猛,自己也惊醒了。睁眼看到碧霄皱眉望着自己,他见曦恒醒了,俯下身伸手擦过他脸颊的水迹。
  “伤口痛?”
  “不是,我又梦见我娘了。找天陪我去给她上柱香吧。”
  “你知晓这只是梦中。”神君心痛狐狸是昏糊涂了。
  曦恒转首望向别处,淡然道:“求个心安,毕竟能有这一世,遇到侯爷府这一家子,少不了她的恩赐。”
  碧霄见他消沉,也不好拂他意,颔首道:“也罢,待你伤好便出去逛逛,顺便给老夫人说声,我两要拜堂了。”
  “什么?”曦恒听此也不管身上有伤,猛地坐起,瞪眼问道。
  碧霄漠然,把狐狸按回床上,继续道:“那夜经你三姐那么一闹,全侯爷府上下都惊动了,你三姐一见老侯爷来便说自己教不了幼弟这要带儿女们回去,你几个姐姐上前劝下了,然后你那大哥带着一帮人跪倒在老侯爷跟前,老侯爷被大家闹得烦了也就答应了。婚期定在冬至后,时间快到了。”
  “你,也答应?”曦恒把杯子拉上了些,只露半张脸怯生生地问道。
  “答应什么?”
  “和我,呃,和我成亲。”
  “答应。然后我们出去再找个洞府、仙岛摆上几天几夜的喜宴。”语罢碧霄嘴角轻扬,俯首亲上曦恒额头。
  想不到之前对此事冷淡的神君竟然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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