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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药--鬼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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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只小狐狸是不是很可爱？”在中为了掩饰自己夜间外出的事，试图以小狐狸转移允浩的注意力，哪知，允浩依旧是那副表情，在中清咳两声，又道：“唉！也就是小爷我好心，如厕碰上的小东西都能把它捡回来好好养着，要是它碰上的是歹人，现在恐怕早就没命了。”
“如厕？”允浩挑眉。
“当然喽，要不你以为我是在哪里捡的它，难不成它还能自己跳上我的床么？”在中说得响亮，底气却有些不足。
“是么？你颈子后面。”允浩端起床头柜上的粗茶，淡酌一口，淡淡地开口。
颈子后面？在中伸手一摸，看着那片碧绿的枫树叶，讪讪地笑笑：“那个，我半夜睡不着，出去溜达来着。”
“呵呵，穿好衣服出来吃饭吧！”
在中盯着允浩离去的背影，心里小鹿乱撞，不知昨夜是否发现了他的行踪，如果真被允浩跟踪了，那朴无双的身份岂不是暴露了？可是，如果允浩真知道了，那不早就和朴无双打得天昏地暗了，当下，在中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低低的呜咽声唤回了在中的注意力，趴在枕边的小家伙可怜巴巴的模样，在中雅然浅笑，揉揉小狐狸的头：“饿的吧？还好昨晚允浩给了这屋子的主人一些银子，让他今早炖只鸡，你跟着小爷，可是有福喽。呦，说到鸡你那么高兴啊！口水都流出来了，可是告诉你哦，你只能吃鸡头和鸡屁股，其他的都是我的。”
在中好笑地看着小狐狸瞬间萎顿下去的表情，挠着头道：“奇了怪了，我怎么觉得你个小家伙能听懂人话似的，我刚才是骗你的，鸡我们分着吃，好不好，嗯？”
说着，在中起身穿好衣服，抱着高高兴兴的小狐狸往厨房走去。
农家的厨房虽然较为狭窄，烟尘也稍微多些，但是却别有一番暖意，那种家的温情，在这样的环境下总是更为明显些，在中瞅着小狐狸那水雾氤氲的眸子，看着那大大的眼睛里滚落的一滴晶莹，心疼地问道：“小家伙，怎么还哭鼻子了啊？你不会真是只小妖精吧？会开心，会失落，现在还会流眼泪了。”
“兴许是被烟熏的吧，这小东西在山间活动惯了，突然来到这样的地方，难免会不适应。”允浩拍拍在中的后脑，阻止了他的胡思乱想。
“唔，也对，一会儿吃了饭给这小家伙洗个澡，看这一身脏的。”在中嫌弃地瞥撇小狐狸脏兮兮的毛，可是，那小狐狸在听到“洗澡”二字时，却突然哆嗦一下，在在中怀里挣扎起来。
“小家伙，你怎么了？难道你现在就要洗，乖，先吃饭好不好？”在中疑惑地看向允浩，“它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安生？”
“小娃娃你笨手笨脚的，估计是弄到它伤口了，还是把它交给我吧，好歹姑奶奶我行医多年，给小狐狸洗个澡，上个药，还不是小菜一碟。”紫宁虽喜爱在中，但也不忍心那小狐狸受在中荼毒。
“你？”在中瞅瞅紫宁，又瞅瞅小狐狸，见那小东西一脸期待地盯着自己看，期待？在中颦眉，“完了完了，我出现幻觉了，居然又从你个小家伙眼中看出了人类才有的表情，好啦好啦！就让神医姐姐给你洗好了。”
小家伙两只爪子捂着眼睛，貌似羞涩，又像是肯定在中的话，在中挫败地将小狐狸交给紫宁，嘱咐道：“呐，这小家伙就交给你喽，你要好好照顾它哦。”说罢，又轻轻敲敲小狐狸的脑袋，“小东西，你这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小狐狸身子一僵，随即又摆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盯着那碗中的炖鸡，口水狂流。
“小馋虫！”在中愤愤地瞪了小狐狸一眼，但长箸上夹着的鸡肉还是飞到了小狐狸的小碗中，小狐狸抬起小脑袋，冲着在中眯了眯眼睛，但又觉芒刺在背，脑袋一偏，见一白胡子老头儿一脸深沉地看着自己，于是，只能低着头，不安地啃着碗中的鸡骨头。
锅仔饶有兴致地瞅着小狐狸，看那小家伙埋着小脑袋却全身紧绷的模样，眼神更为锐利，忽然，他露出了那被烟熏得焦黄的牙，对着在中笑得见眉不见眼，在中一楞，问道：“锅仔师父，您老有何吩咐？”
“吩咐没有，但是这小狐狸着实可爱，可否让我单独和它谈谈心？”锅仔瞧见小狐狸忽然抬起的头，心中已有了计较。
“锅仔师父，难道你还懂狐狸的语言？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在中琢磨着，自己是否可以再学一门绝技，却见锅仔摇摇头：“我不会狐狸的语言，但你也不用操心，这小狐狸恁地聪明，师父我自然有法子和它交流。”
“你们爱交流就交流去吧，小爷我是没什么意见了。”在中见小狐狸的小碗空了，又夹了好几块鸡肉给它，摸摸它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中笑颜灿然。
饭后，一行人往约定的地点长沙行去，锅仔抱着被紫宁洗得干干净净的小狐狸走在前面，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在中招呼允浩驱马赶上锅仔，但是锅仔似乎有意无意地拉开与其他人的距离，紧赶慢赶，总是差着几分，纵使允浩内力深厚，亦无法得知他们到底在谈论何事，在中啃着手指，不满地盯着锅仔那佝偻的后背，仿佛要将它生生盯穿似的。
待到两人赶上锅仔时，一人一狐的交流早已结束，在中瞧着小狐狸伏在锅仔肩头一脸安乐，看不出有何异样，狐疑地看着允浩，后者却是莫不关心，在中知道问锅仔也没用，只能强压下心头的好奇，装作看四周的风景。
连日来，倒没什么大事，一些二三流的杀手，也被锅仔允浩轻松解决，只是这么一来，几人倒疑惑了，允浩以为是鬼门关又有何阴谋，而朴无双则在揣测，这是否是骷髅派的疑兵之计，紫宁等人却担心，那些人是否是冲着在中来的，临近长沙，几人面上虽轻松，但心弦却越绷越紧，唯恐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只是，在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的时候，在中却依旧玩得没心没肺，小狐狸伤势痊愈后，在中便将它要了回来。此时，长沙街头，在中一袭白衣，肩上趴着一只乖巧的小白狐，引得路人频频回首。
允浩等人知道在中此时情况特殊，怕有人趁乱对在中不利，遂围在他身侧，将他保护在内。忽然，街头传来马鸣声，在中一回首，便见一队人打马急驰而来，为首的两个少年更是意气风发，身后的汉子仗着主子威名，亦是夹紧了马腹，哪管街头的小百姓们如何惊慌失措，转眼间，那马儿已然到了眼前，马上的少年见了在中，两眼发直，缰绳一勒，那马前蹄高举，在中惊吓之下，竟然忘了躲闪，眼看那马蹄便要落在身上，幸而允浩眼明手快，一个健步，将他拉至一旁，否则，肯定得落得个血溅街头的下场。
“这位少爷，骑马上路，可得看着点儿，否则马受惊了，受苦的，可不止这些个平头百姓啊！”允浩对着马上的少年，扬眉笑得客气。
允浩话音一落，那少年的马儿，突然中邪般轰然倒地，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好在那少年有些武功底子，马倒地的一瞬，他一个鹞子翻身，稳稳地落在地面。
“好大的胆子，你知道你面前的是谁嘛！竟然敢对我们少爷的坐骑出手！”一个虬须汉子拔刀一吼，那马上的汉子们纷纷亮出兵器，作势要砍。
“且慢！”那少年长臂一挥，马上的汉子们原也是充充门面，耍耍威风罢了，如今主子给个台阶，自然便顺着下了，允浩一手护着在中，另一只手虽是负在身后，却有意无意地抚着剑鞘，那少年看在眼里，傲然一笑：“兄台好身手，不知兄台是何方高人，留下个万儿来，小弟他日也好登门拜访。”
“这位兄弟客气了，区区一介武夫，不值得兄弟挂怀。”允浩不喜少年那目中无人的品性，淡淡地道。”
“兄弟初到鄙邑，小弟作为东道，也想略尽地主之谊，小弟金不换，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你我二人萍水相逢，无功不受禄，还是尽早分道扬镳为上，告辞了。”允浩心知那人醉翁之意不在酒，自然出言拒绝，几人白了那少年一眼，在中肩头的小狐狸，那小脸上也是看好戏的模样。锅仔清咳两声，那小狐狸立刻东瞧瞧，西看看，那小爪子挠着脸儿，十分无辜。
待到几人走远了，那金不换脸上的高傲霎时消失无踪，转而为三分调皮七分无奈替代，金不换对着马上的少年摆出个苦脸：“小瑶瑶，你看我们少主啊！自己跑去逍遥快活，这得罪人的活儿就交给我们，唔…现在马儿也没了，小瑶瑶，你的马借我一半行不行？”
“笑话！我南宫瑶的马儿岂是你想骑就能骑的？没马就走路好了，几步路，我就不信能把你累死！”那名唤南宫瑶的少年睨了金不换一眼，冷声道。
“唔～小瑶瑶好狠心，好歹咱俩是青梅竹马，而且还是少主的左膀右臂，少主都说了，两只手要齐心协力才能…可是现在…”金不换边说边偷瞟着南宫瑶，见他脸色发黑，忙打住话头。
“老子跟随少主多年，几时跟你青梅竹马来着？没脸没皮的家伙，看打！”
马上的汉子们见俩少年刀来剑往地打得热闹，也不劝解，更不会蠢到上前帮忙，毕竟南宫和金两大世家可是主子四大护法中较为强盛的两支，这南宫瑶与金不换均是两家青年才俊中的翘楚，且两人这么多年来一直这般打打闹闹的，感情也没见有半点疏离，这南宫瑶也只有在被金不换惹急了的时候，才会流露出一星半点儿女儿家该有的姿态来，反正他们无论帮谁都会落得个吃力不讨好的下场，索性揣着手看好戏，若是获胜的主子心情一好，说不定他们还能获得些打赏，当然，一般情况下，都是瑶主子获胜，毕竟金主子要掳获美人芳心也是需要付出些代价的，否则，他们这些个弟兄不知哪辈子才有机会看到他们的金主子鼻青脸肿还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在中虽被允浩拉着离开，但其实他倒是很想会会那个金不换的，高傲的人肯定会有值得他骄傲的资本，朴无双教他的那两招，他还没找活人试过，那个金不换，看起来像是试招的不二人选，反正到时候打不过他还可以用毒，毒不死他还可以三十六计的上上计，拔脚开溜。
“不要招惹那个金不换，强龙不压地头蛇。”
“唉！为什么小爷我的心事总是能轻易被人看穿，你也是，米蔻也是？”在中凝视着允浩，挫败地苦叹。
“那是因为你历练太少，在某些方面如同白纸一般，虽然你很聪明，但是有心人只要观察得稍微仔细些，你的心事，又怎么可能藏得住。”允浩见在中一脸灰心，又道，“日后你跟着我混的时间长了，自然能够隐藏好自己的心绪，初出茅庐的小鬼，总是要被骗个几回，才能知道，什么叫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你呢？你刚出道的时候也被骗过吗？”在中不可否认，他对于允浩的过去非常好奇。
“当然，你要听？”允浩说着，云淡风清的，在中点点头。
允浩望向远方，目光茫远，薄薄的唇轻轻歙动，吐出一段早已被记忆的烟尘淹没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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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允浩的伤
九岁的孩子，五旬的妇人。孩子初出茅庐，稚嫩的小脸上尽是青涩，但眸底却是一片平静。
假以时日，这孩子定当成为骷髅派中流砥柱，妇人摸摸孩子的头，笑得十分慈祥，她的笑容，一向如此，即使是杀人的时候，她依然能笑得让对方如沐春风。她出道那年，亦不过豆蔻年华，花样少女，却有着为人母的慈爱，丧生于她手上的人，至死都以为，那是自己母亲最亲切的呼唤，只是，这份呼唤，却是阎王的招魂令。此次，残春奉命刺杀江南霹雳堂二当家雷城，而这个名唤郑允浩的少年，则是少主交待，让她带着他，出这孩子人生中的第一次任务。
郑允浩与残春相处近两年，残春那极具母爱的气质，使得郑允浩一直拿她当母亲看待，此次上路，郑允浩依然将残春看作自己最亲的人，毕竟，两年的感情，在一个九岁孩子的心中，所占的份量不容小觑，尤其是对于一个除了血腥与忠心外，感情世界一片空白的孩子而言，有时，即使短暂的温情，亦是永恒。
郑允浩的背上，背着一柄比他人还高上半寸的剑，剑鞘看起来十分普遍甚至这孩子，亦是那种丢进人群便再难觅其踪迹的平庸。若非这一役，郑允浩永远也不会懂得，何为取舍。
时值深秋，但江南依旧是树木葱茏，苍山如黛，官道上依旧是客商往来，络绎不绝，二人如同平凡人家的装束，倒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待到入了霹雳堂的地盘，一老一小更是小心谨慎，经过几日的打探后，两人获悉，那霹雳堂二当家雷城，每夜都会入一家名为柳华阁的销魂窟，每次，都会点一名唤影儿的艺妓陪侍，而身边仅跟着两名护卫，一名玉，一曰锋，两者均是霹雳堂的青年才俊。
暗杀定于三日后子时，最安全的地方，便是最危险的地方。
三日的时间，足以偷梁换柱，此时的影儿，早已被残春替代，而郑允浩，则是混入柳华阁，做了侍奉“影儿”的小厮，看着易容改装后的残春，郑允浩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残春婆婆，扮起双十华年的少女来，也可以美得倾国倾城，甚至比影儿本人还要美上三分，年幼的郑允浩第一次恨自己出生太晚，未能一睹残春年轻时的风采。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
莺歌燕语的销魂窟，即使有何异动，也不会惹人疑窦。
残春劝雷城饮酒，她当然不会蠢到将毒下到酒里，这雷城纵使骄傲自负，但是行走江湖数十年，起码的警觉性仍是有的，只是这酒，不是毒药，却是误事的良方，只是雷城将要输的，是他的命罢了。
酒过三巡，便是“正事”，残春那清澈的双瞳，那嫣红的丰唇，那婀娜的腰肢，在雷城眼底酿造成一坛陈年的美酒，美人如玉，怎可辜负这良辰美景？
雷城打横抱起残春，便要行事，残春素手纤纤，在雷城脖子上轻轻一点， 郑允浩手中的酒壶便骤然落地，壶觞落，冷光现，只一瞬，雷城的前胸，突兀地现出一截刀尖，残春唇角撩起一抹冷笑，丢掉断气的雷城，弃若敝屣。
郑允浩扬起脸正对着残春，眼底是淡淡的欣喜，此时的他，涉世未深， 如同一个做了好事的普通孩子，微笑地等待大人的夸奖，不张扬的笑意，却是透彻的纯真。
“一击毙命，出手快，准，狠，看来，你学得不错，他日，我派第一杀手的位置，想必非你莫属。”残春眼稍含笑，靠近了郑允浩， 郑允浩张开双臂，似要迎接早已习惯的温暖怀抱。
少主曾告诫过他，杀手的世界里没有感情，所以，任何时候，都不可放松警惕，尤其是当对方的身手强过你的时候，不可让对方靠近自己三尺以内，可是，此时的郑允浩，却被那瞬间的温情冲昏了头，残春已进到一尺的距离，他仍旧毫无防备。
“孩子。”残春慈爱地抚摸着郑允浩的头，慈爱的妇人，总是让人心生好感，郑允浩怔怔地看着残春的脸，享受那如母亲絮语的温柔，残春声音如泉， 叮叮咚咚地脆响敲进郑允浩心田。
“其实，你这孩子真的很不错，懂事，聪明，又孝顺，只是人生，总是要懂得取舍，有时候，为了生存，不得不……”
郑允浩清澈的瞳仁蓦地大张，胸口先是一阵冰凉，而后，是尖锐的 刺痛，他没有低头，生存的本能让他平地飞退一丈，胸前的长剑脱鞘而出。
他没有问为什么，从残春对他出手的一刻，他已然明白，杀手的世界，有的，只是杀与被杀，无论相处多久，都不会生出多余的感情来。“不要怪婆婆心狠手辣，若你们一个个都超越了我，那日后派中，哪里还有我立足之地？”残春柔柔浅笑，掌剑在手，双臂暴涨，斫向郑允浩，郑允浩侧身一让，堪堪避过一击，手腕一转，长剑将掌剑格挡在外。“好小子！” 残春一哂，飞身疾退的同时，水袖一挥，两轮乾坤圈一上一下，上击允浩神庭，下打允浩曲骨，允浩长剑一荡，叮叮两声，震得他虎口发麻。
残春瞅准时机，左臂一纳，数支金钱镖接踵而至，允浩胸口剧痛，强行提力之下，更是血如泉涌，心知久战不下，必定凶多吉少，当下一个转身，冲着门口的“玉”和“锋”疾声求救。
区区两字，却似乎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玉锋二人，当然不会怀疑一个九岁的孩童是杀人凶手，更何况，以他们行走江湖 多年的经验来看，没有谁会蠢到犯了事还自投罗网，于是，屋内只剩下对着尸体的残春。
允浩手捂着胸口，过度的失血让他眼前的发黑，看着阴狠的残春，脑中又回荡起少主的话，永远不要以貌取人，否则吃亏的，只能是你 多年的经验来看，没有谁会蠢到犯了事还自投罗网，于是，屋内只剩下对着尸体的残春。
允浩手捂着胸口，过度的失血让他眼前的发黑，看着阴狠的残春，脑中又回荡起少主的话，永远不要以貌取人，否则吃亏的，只能是你 过去，永远不能代表现在，更不能代表将来，而人，却始终是活在这一刻的，若是这一刻都没有了，那么如何侈谈将来？
（番外一完）
在中侧着脑袋看着允浩落寂的神色，手不自觉地抚上允浩的左胸：“伤口在这儿？”
允浩点点头。
“那后来怎么样了？”
“她死了，中毒。”
“你呢？”
“我？说来好笑，我竟然被他们当作小英雄，在霹雳堂里好吃好喝好一阵子，等养好了伤，再借他们的火药，来了个金蝉脱壳。”郑允浩面有得色。
“你这人，才九岁就知道什么金蝉脱壳了，以后小爷得离你远点，免得哪天被你害死了还傻乎乎地在阎王面前悉数你的功劳。”在中扁嘴嘲道。
“放心，纵使我有三十六计，在你面前，我也只会用一计了。”允浩 挑眉。
“一计？什么计？”在中霎了霎眸子，好奇地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允浩神秘地眨眨细长的眼眸，却不打算挑明。
朴无双跟在两人身后，两人的交谈尽数落入他耳中，心里不禁苦笑，这在中，若有当初 施晨一半的城府，也不至于被郑允浩如此戏弄了。
“朴无双！”在中忽地瞥见朴无双，出声唤他，朴无双眼帘一掀，故意猥琐地一抖，在中看着无奈，落后两步，跟朴无双并肩而行。
“你说的百晓生，她住哪儿？”在中 轻声道。
“百晓生，当然是住在她自己的庄园里了，江湖中人都知道，百晓生熙儿，一年四季都住在她的万花园中，不曾出阁，小爷你一打听就知道了。”朴无双低眉顺眼地回道。
“在中，你找熙儿姑娘要做什么？”允浩心下好奇，出言相问，哪知在中眉眼一横：“天机不可泄露！”朴无双大笑出声，却在允浩一记眼刀下，乍然收声，讪讪地挠着后脑，后退几步，永远不要卷入无谓的纷争，进退有度，方是上策。姑娘，我陪你去便了，免得你一个人又生出什么事端来。”允浩道。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若是反悔，可不要怪我毁你声名。”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王兄，米蔻与你师弟沈公子都已在万珍阁中等候，我们现在， 便是要去和他们会合，然后就陪你去找熙儿姑娘，如何？”
“王兄？”在中一时没反应过来何时有这么个人物。
“就是王承焕王兄啊，你忘了？”允浩提醒道。
“哦~~如此甚好。”在中粲然一笑。
“既然你要去找熙儿 姑娘，我陪你去便了，免得你一个人又生出什么事端来。”允浩道。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若是反悔，可不要怪我毁你声名。”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王兄，米蔻与你师弟沈公子都已在万珍阁中等候，我们现在，便是要去和他们会合，然后就陪你去找熙儿姑娘，如何？”
“王兄？”在中一时没反应过来何时有这么个人物。
“就是王承焕王兄啊，你忘了？”允浩提醒道。
“哦~~如此甚好。”在中粲然一笑。
万珍阁，长沙最大的酒肆，原本热闹的地儿今日却异常的安静，在中差点以为这店已经打烊了，但走进去才发现，这正值午餐时分，店里除了金俊秀，米蔻和沈昌珉外，便再无其他客人，就连店小二和掌柜的都是战战兢兢的模样，几人走上前去，坐定。
“这是怎么回事？”紫宁问道。
“没事儿，只是王兄素来喜爱清静，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自然是离得越远越好。”米蔻浅酌一口杯中佳酿，指了指金俊秀，盈盈笑道。
“是么？你那王兄还 真是千金之躯，娇贵得紧呐！”紫宁唇角撩起嘲讽的笑意。
米蔻还待反驳，却被金俊秀扬手制止，金俊秀招呼小二上了菜，冲着紫宁拱手道：“在下管教无方，失礼了。”
“知道失礼就好！我先离开去给小娃娃置办些 药材，你们慢用。”紫宁一哂，施施然离去。
剩下的几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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