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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之蛊墓杂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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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我不过随便说说么。”沈二虽然这么说,却还是瞅了一眼已经睡着了的焚香炉。我对这家伙的脑部结构表示压力很大。
    这一夜除了焚香炉和阿灵,我们轮流守夜,勉强熬过了一晚。
    第二天,沈二极其效率地,只花了半天时间就把我们所需的工具和急救用品准备齐全。
    经过一夜,焚香炉精神好了许多,独门独派检查沈二带回来的工具时,他也在边上看着。
    有时候我觉得他这人虽然让人感觉很冷漠,却有旁人看不到的细心和温柔,特别在团体行动时,尽管不合群,却是不露声色地以照顾团队队员的安全为优先,上一次他带领张睿他们盗明王墓时,也是这样。
    沈二搬来的东西五花八门,种类繁多,有洛阳铲、火折子、节能灯管、手电筒、尼龙绳索、鹰爪钩、指南针、计时器、雷管、求救用彩色烟花弹、做记号用的荧光棒、还有一些刀具和一只医疗急救箱。
    东西是准备好了,不过倒斗的活还得摸黑干。
    沈二还带回来一些食物,我们在山洞里补充体力,养精蓄锐,等阿缺带回了我们遗漏在阿婆家的行李,大家把行囊重新整理分配,待到天黑,山中连星星月亮都看不见,独门独派和我们对了对时间,大伙准备出发。
    阿灵脚有伤走不了路,这便给了沈二表现的机会。不过姑娘家一开始羞涩推辞,后来被沈二的蜜糖嘴皮子说得动摇了,再加上独门独派推波助澜,芊芊玉手便搭上了沈二的肩膀,沈二心满意足地背着阿灵上路。
    我心里啧啧,沈二这厮的确有两把刷子,知道先要拉拢岳父,再博得姑娘芳心就不难了。将来我也要学一学。
    独门独派和焚香炉先前都探过路,这两人在前面开道,我们踩着湿滑的泥地一路往山上爬,经过一条小溪,再走过一段盘山而绕的破路,等溪流声渐渐听不到了,此时我们已被繁茂的丛林包围。
    焚香炉登上一块大石头,高高站在那望了一会,向我们摆手示意。同时,独门独派说:“附近有蛇窟,从这里开始我们每一步都要谨慎而行。”

    40蛇穴魔窟

    焚香炉包了个头巾,从背后看,白晃晃的大脑袋在黑夜里的丛林中倒是格外醒目了,只是他走起来轻灵迅捷,有好几次我都差点看成是一只鬼魅在那里游荡。
    我们已经进入蛇出没的地带,但是暗夜下,光凭手电筒的光,即便草丛中蛇游走过来,离我们再近也难以发现。这就要靠独门独派丰富的阅历,以及焚香炉灵敏的感官。
    头巾同学有时候会喜欢闷声不响地跟在队伍后面为我们殿后,以至于我经常要回头看看,怕他忽然又失踪了。
    不过这会儿他一马当先,冲在十来米外的前头试探情况,每当他挥手示意安全,我们再大步跟上去。
    山林中潮湿,夜间空气湿度大,带着一股潮气吸入鼻腔,仿佛浑身冻在一层看不见的霜露中,皮肤上的毛孔都张开到最大,任潮气渗入。
    阿灵忽然说:“就在这里了。”
    焚香炉还在老远的地方勘察周遭动静。独门独派停下来,用脚蹬了几下潮湿的泥地:“嗯,该是在这了,小沈,拿测量表、尺子和铲子出来。”
    “好嘞!”沈二精神头可足,挑了块平整干燥的石堆放下阿灵,温柔地关怀了几句,随后跃跃欲试,麻利地跟阿缺两人从登山包里翻出需要的工具。
    我张望了望,焚香炉仍站在远处没有回来,大概是想给我们望风。我蹲在独门独派面前,问:“师傅,就在这里开挖?”
    独门独派表情严肃,点了点头说:“此墓有前、中、后三室,于平民老百姓来说算得上规模庞大,这位风水大师估计是个有来头的人物。”师傅说到此,两眼透光,精神熠熠,想来是觉得墓穴越大,越印证了墓中有能召唤阴兵的罗盘之说。
    接着,他继续道:“杂家与灵丫头昨日大致已确实此墓的情况,估摸着结构大抵是仿的明清墓,前后为配室,应是葬的墓主人生前用品,一介民间风水师,不指望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们点点头,早知道独门独派的目的是直捣黄龙。“主墓室恐怕是双棺合葬,顶部应该有七纵七横十四层青砖铺置。”
    沈二叫嚷起来:“这么厚的顶,怎么挖?”
    独门独派噙着笑,露出老谋深算的表情:“对付此种墓穴,自然不是在天顶上开个洞,盗洞要斜着打,下去以后转向,直穿墓室后壁。”
    沈二受益地点着头。独门独派装好洛阳铲,交到我手上:“徒儿,依照为师说的,使劲挖吧。”
    最后四个字着实“字字诛心”,我僵住表情,看看沈二,再看看阿缺,确实这里没一个靠得住,剩下师傅和受伤的阿灵姑娘更干不了体力活,老子只有认命。
    独门独派拍拍我,说:“多锻炼锻炼,用心记着,下铲打盗洞是门技术活,不是让你光翻土的。”
    我虚心点头,表示谨记师傅教导。
    独门独派猫腰趴在地上,用尺子量了半天,指了个地方用石子画了个叉:“从此处下铲。”
    我扛起洛阳铲子走过去。
    洛阳铲的铲柄是分节的,一节一节接上去,大约打下去十几米,独门独派忽然喊停,示意我可以拔…出来了。第一步骤不是直接挖洞,而是下铲探测地下墓葬周围的土质情况。
    洛阳铲的发明可谓是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铲头与别的铲子大不相同,横截面成狭长的一个“U”字形,两边是卷起来的。铲子上来后,会带出地下深处的土壤。
    待我将铲子完全掏出来,独门独派挖下一块铲头上带出的土,在手掌里按了按,又嗅了嗅。下面的泥土似乎比地面上的更潮湿,沾着一点水迹,灯光里看像闪着晶光。
    独门独派皱眉头说:“墓中恐怕有积水,受潮之后会吸引不干净的东西。”
    沈二到底是被沈家先祖的盗墓事迹熏陶过的,这一听脸霎时白了:“老师傅,您是不是想说,尸体可能会尸变,变成血淋淋的妖怪什么的?”
    阿缺一听,也吓得发抖,忙往我背后躲:“它它它……会不会从土里爬出来啊!”
    独门独派信心十足地摆手道:“不必怕,血尸墓乃设了防盗火顶、酸顶或有朱砂层的墓,土壤血红,此地并无红土。况且,血尸护宝,它能护什么?一块罗盘?哈哈!”
    独门独派不羁地一笑,我心说,师傅,您不是挺稀罕那块罗盘么!
    不过独门独派师从长沙一带的老土夫子,本来盗墓的人有许多忌讳,谨言慎行是行规,许多事是说不得的。独门独派年轻时张狂不羁,嘴上很没顾忌,因而才与师门不合,自立了门户。
    独门独派捋胡子略有思索:“老朽以为,即便尸变,也早已被那几十年前进过墓中的巫师干掉了。”
    他的话听起来似有深意,但此刻我没有来得及问清楚。
    独门独派拍拍我,再指指地下:“徒儿,可开始打盗洞了,六十五度角东南方下去,十八米左右垂直朝西面转向。”
    我软绵绵地哦了一声,看了眼焚香炉,只好安慰自己,有清粽子专业户坐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那血尸粽子什么的道行能不能敌得过我家焚香炉大人。
    师傅说了,探准位置后,到了正式的下铲打洞是有技巧的,厉害的盗墓者打个盗洞看似简单,里面却都是学问,技艺超群,挖个几十米的洞,能做到洞口地面上一点土堆都没有。
    我当然没有老手那种高超的打洞技术,不过也差强人意,而且有师傅在旁指导,其他人此时都平心静气看着,沈二给我打灯,气息声都控制得极其微小,气氛赫然有些紧张。
    多亏了乡下学农那段日子,锻炼得老子孔武有力,臂膀上也练出了些肌肉,挖了几下竟觉得挺顺手。
    约莫一个钟头后,我已深入地下,后面独门独派他们鱼贯而入,跟着我屁股后面钻下来。
    六十五度倾斜的洞可不好爬,必须要手脚撑住两边洞壁一点点往下挪,我被压在最下面,多少有点心慌,怕上面的人一旦打滑掉下来,老子就被活埋了。
    独门独派一再提醒我盗洞直径不可太大,而且要圆整,留出垫脚的小坑,我谨慎小心地挖着,足像个土拨鼠。
    挖到差不多转向的时候,我想起什么:“焚……那个吊梢眼跟着我们没有?”
    独门独派说:“跟灵丫头待在外面望风。”
    我心里微微一抖,他在外面,一会墓里出了粽子,谁对付?而且我们连半只黑驴蹄子都没带啊!
    我道:“不行,不能把他留在外面。”
    沈二大概跟在最后面,声音闷闷地传下来:“小王你怎么了,老挂念着眼镜兄同学想什么呢?”
    我不管沈二胡说八道什么,粗略心算着,道:“师傅,您也看出那家伙不简单,看身手估计也是个倒斗的。”
    独门独派低沉地嗯了一声,看来赞同我的观点。
    我道:“他跟着我们总有目的吧,你们不担心他留在外面,万一加害阿灵?阿灵脚受伤了,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不等独门独派有反应,沈二先激动起来,叫嚷着担心阿灵姑娘贞洁不保什么的,猴急地开始往上爬,说要出去英雄救美。
    我的目的达到了,颇有些心满意足地跟在大伙后面又爬出洞。
    哪知,我的脑袋刚钻出洞口,只听“嗖嗖嗖”几道风声从耳边掠过,焚香炉凌空一个倒挂金钩,略略歪着脑袋从上面看我一眼,手里弹射出几颗石子,带着几丝黑烟没入四周草丛。
    他身轻如燕,一个翻身,姿势优美,就像跳水运动员似的,最后在洞口边落地,翻起的几片碎叶沾在他衣服上。
    接着,他瞪我一眼,冷冷道:“你们出来干什么!”
    听起来有点责骂的意味,我心里一堵,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灵一瘸一拐地急奔过来,身子一下没站稳,跌进沈二怀中。
    “蛇群出没了,你们快下洞里去!”她叫道。
    我这才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独门独派和阿缺分别用手电筒照着周围草丛,大惊失色:“不好,都朝着我们过来了!”
    焚香炉微蹙眉头,抓了一把什么东西,往洞口边缘撒了一圈。我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沈二道:“雄黄粉!蛇怕雄黄,难怪白天我去采购时,你要我准备这种粉末!”
    我扒住洞口边缘,伸手去抓焚香炉的脚踝,看着他道:“我不放心你留在外面!”
    焚香炉眼波淡淡,扫了我一眼,从我手中夺过洛阳铲:“跟我下去。”
    他像是练了锁骨功,竟从我和洞壁之间极为狭小的缝隙里滑了下去。我忙对大伙叫道:“大家都快进洞!”
    洞口撒了雄黄,蛇群不敢靠近。洞中,我们手忙脚乱往下爬,到了洞底,这回换焚香炉打洞,他比我熟练得多,技巧精湛,速度奇快,独门独派不时赞叹,说他打的盗洞堪称完美,方位精准,洞的尺寸恰如其分,且不会留下一点残土。
    我听见阿缺嘀咕说:“这位眼镜哥果然,倒斗是他本行吧。怪不得老人家都说,看人不能看表象,眼镜哥看起来文文弱弱,我还以为他连铲子都拿不起来嘞!”
    独门独派跟着说:“这到让老朽想起几十年前来苗疆,遇上过一个资质不错的年轻人,当时想收他为徒,他却硬是不肯,唉……那年轻人和这位眼镜小兄弟有几分神似,勾起老朽不少回忆啊。”
    我忙道:“世上长得像的人多呢,您老别满脑子想收徒弟想得穿越了。”
    刚说罢,我便有些后悔。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几十年前的事,我何必画蛇添足替焚香炉辩解,那时候焚香炉还没出生呢。何况焚香炉现在易容之后和他原貌差很多,我都没认出来,别人更不用谈。
    幸亏独门独派似乎也没察觉出什么,只嚯嚯笑了几声作罢。
    横向打的洞,我们通行起来方便许多。很快洞打到了墓砖,焚香炉清理出一部分砖墙,搁下铲子,用手电筒尾端往各个砖上敲一敲。
    我想他大概是在找承重点,从力学上来讲,如果打穿这面墙时破坏了承重砖,那整面墙都会坍塌,墓也可能会整个塌陷,我们就会有被活埋的危险。所以现在,必须避开承重砖。
    自从看过明王墓万尸穴那里的标记,我就知道焚香炉是个做事很严谨认真的人,他问我要了粉笔,在砖墙上做好标记,划定范围,随后开始破坏工作。
    每个人对付砖的方法果然都不同,张睿善用小刀片切割法,焚香炉则先在一块砖上凿了个小洞,然后把一根长柄铁钩打进去,随后用拇指勾住这根长柄,与小指之间形成两个力点,便能把砖头夹出来。
    他的小指平常藏得好,几乎注意不到比普通人的长而且成镰刀状,发力的时候指节紧绷,看起来有点吓人。陈年积压的石砖,又经封土冻结,动它一分所需之力不亚于千斤顶,但是他面上却仍旧淡淡的,什么表情也没有。
    我总觉得他那手指练来是做别的什么事,绝不是为了拔砖头的,有种可以充当凶器的感觉,好几次想问,却又找不到机会。
    我们开始搬砖头的时候,独门独派小声跟我说:“为师总觉得,这个年轻人似曾相识,这种手法和技艺,颇像是当年老朽在北京看戏时,酒楼里遇上的花魁连理枝——”
    我头疼不已,想想焚香炉总是一闷头干活就忘乎所以然,不自觉的开始认真起来,于是藏头露尾了。
    替他擦屁股的工作唯有我这个知情人士来做,我只好硬着头皮道:“师傅您当年遇到的那是您梦中情人吧,您老就别在这种时候越穿越离谱了,行不行!”

    41 标记

    打穿墓墙不过一根烟的工夫,由于是经过精密计算直奔主墓室打的盗洞,我们进入墓室后,便看到里面有两副棺,估计是夫妻合葬。
    独门独派所料准确,墓中果然有积水,潮湿阴冷至极。但这些积水恐怕形成时间并不久,也许是近期地表雨水慢慢渗进来的,墓中的物品和棺材都还未受潮损坏。
    风水大师的墓自不比明王墓那么庞大复杂,惊险刺激,墓室里的情况一目了然。
    我还是对墓主人的生平比较感兴趣,之前又听独门独派对这位风水大师的传说叙述得光怪陆离,看见墓室中立着一块石碑,就好奇地过去看看。
    才站到石碑前,没想到焚香炉也凑过来看,我便忍不住偷偷注意他。
    他眉头微蹙,表情严肃,盯着石碑好像看得津津有味。看不出这家伙也会对一个人的生平表示感兴趣,我不禁想笑,又不好笑出声,憋得有点脸抽筋。
    只听他喃喃低语:“碑文被动过。”
    “嗯?”我好奇地转头看向他。
    他用手抹掉石碑上的积灰,又用袖子擦了擦,神情就好像是在擦拭自己收藏的珍贵古董,脸上却不知为何带着一丝不悦。他这个人虽然神秘莫测,可看起来似乎又很简单,有什么情绪都很容易被我发现。
    我道:“你怎么知道碑文被动过?”
    刚说完,我就看见石碑的下半部分文字被磨平了,只残余了一些痕迹,但是根本已看不出原本写着什么。
    焚香炉道:“这块碑原本应该在地面上,整修时才移至墓中。”
    我点头表示赞同,独门独派说过,本来墓上面是有在地面上的墓碑的,这块石碑应该就是了。
    这时候焚香炉的手不停摸着石碑一处,那里刻着一个标记,乍看与焚香炉使用的标记有点相似,外面也是一个圆圈,不过里面多了一个正方形,当中的字像绣花,我看不懂。
    焚香炉用拇指反复搓着标记,好像这个标记对他别具意义。我看见他眼底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强烈情绪,厌恶、愤恨、悲哀,许多的感情交织在一起,让他那双黑沉的眼变得锋利如刀。
    而那把无形的刀子却又好像是握在别人的手上,深深扎入他的躯体中,他的脸上有着那种被伤害的痛苦神色。
    我吓了一跳,实在不知道面对他这种表情该如何是好,想了半天脑子里也是一团乱。
    我道:“你……是不是认得这个标记?”
    他不出声,咬着唇,忽然面对石碑跪下来,深深磕了个头。然后,他站起来,表情又恢复了往日的淡漠:“这座墓中什么也没有,也不会有传说中召唤阴兵的罗盘这种东西,这是某个人为了欺瞒众人之眼虚设的疑冢。”
    我大惊道:“意思是,这个墓里没有安葬任何人?两副棺材都是空的?”
    焚香炉抿着唇,一言不发。
    我匆匆扫了几眼石碑上的文字。
    大抵和独门独派说的那些传说差不多,记录的都是风水大师如何神通广大,召唤阴兵做法赈灾之类,还说他能操纵妖魔蛇蝎,是个法力超群的蛊师,因而村民又对他噤若寒蝉。他从未娶妻,独自居住在深山之中,孤僻自闭,极少与人交往等等。
    这位风水大师的身份来历似乎是一个谜,无人知道他从何处来,当人们注意到他时,他就已经住在山中的一座木屋中,石碑上的内容把这位风水大师刻画得十分诡怪,还说那座屋子是建在一个山洞里的。
    既然没有娶妻,那夫妻合葬自然说不通,棺材果然是用来骗人的?
    我脑筋一转,抓住焚香炉道:“等等,听起来你好像知道些什么?”
    焚香炉皱了下眉头,我看出他此时的情绪十分糟糕,面上比往常更显得冷漠。
    他甩开我的手,转过身去:“我想出去了……我在洞外等你们。”
    “外面有蛇——”
    我话还没出口,焚香炉已经一股脑儿钻进盗洞,消失了。
    我又气又憋屈,只想满地跺脚,不知道这只死香炉怎么忽然间性情大变,也很恨他什么都闷着不说出来的脾气,让旁人像无头苍蝇被耍得团团转!
    而我现在处境尴尬,想追出去又觉得不妥,不追又怕死香炉就这么跑了。要是他再度失踪,难道我又要翻遍半个地球去找他?
    犹豫来犹豫去,我想这里有独门独派坐镇,想盗罗盘的也是他,墓中又没有机关,出不了什么事,而我呆在这里恐怕也无事可做,那我为什么还要留在这呢?
    相通了这点,我便决定去追焚香炉。
    可是当我刚要钻进盗洞,独门独派那边却叫起来。他要是嚷些别的东西,我也就当没听见了,可他偏偏喊的还是我在意的事。
    独门独派一进墓室就绕着棺材转,而且他经验丰富,一看就看出两副棺有所不同,其中一副略高几寸,我还听到他嘀咕说这是子母棺,上为明棺下为暗棺什么的。
    此时,他猛拍了下棺材板,大叫:“操你娘的,倒斗最怕师徒犯冲,怎偏偏被老朽遇上了!”
    沈二一直围着阿灵问长问短,由于独门独派忽然吼了这么一嗓子,激动得有些骇人,他便凑过去:“老师傅,怎么了,什么师徒犯冲?”
    “哎呀呀!这可真印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啊!”独门独派懊恼得捶胸顿足。
    我心说,感情你还懂网络流行语?
    他提到“师徒”二字,我马上听出“徒弟”指的不是我,既然如此,便激起了我的好奇心,不得不暂时将焚香炉搁下,忙把跨进盗洞的那只脚收回来。
    我到独门独派身边,看了看棺。他们围着棺转了半天,竟没有动它。
    我问:“怎么回事?”
    独门独派摇着头说:“明棺已被人动过,老朽自个儿教出来的徒弟,手法自然清楚得很。唉!”他指着棺角上的刀痕给我看,“这是张小娃儿的手法,除了他,没人开棺下手这么犀利的哟!瞧,这里还有他封鬼的符,唉!都是老朽教他的,现在被他摆了一道!”
    整副棺几乎看不出被动过,棺钉都还在,只有四角上留下一些刀痕,也极其细小,不仔细观察还不容易发现。
    照此看来,恐怕棺钉都被锋利的刀片截断了,从而启棺。
    棺四周有积水,水里浸了些烂掉的黄符。
    我道:“张睿来过这个墓?”
    独门独派点着头:“大概就是前脚后脚的事,就在这几日吧。他一个人进来的,走的时候恐怕匆忙,盗洞没封好,才让雨水渗了进来。”
    原来如此。
    我安慰独门独派:“师傅,我明白你懊恼什么,你想盗的墓,却被张睿抢先了,不过张睿不是贪财的人,最多……就跟师傅一样,拿了个招魂罗盘吧。而且我想,师傅如果问他要,他不会不给。”
    不过张睿为什么要来倒这个斗?这个问题在我脑中一闪而过。
    焚香炉说过,墓是空墓,罗盘什么的都不会有,张睿是不是也跟我们一样空手而归?
    “唉!好你个兔崽子,下手到是快!”独门独派指着棺材气恼不已,“走,出去吧,这里该有的,怕是都被张小子摸去了,待为师改日去趟苏州问问他便是。”
    结果这一进一出白忙活。
    我们爬出盗洞,却没有看见焚香炉。我想前后不会超过十分钟,这家伙又闹失踪!
    阿缺道:“哎呀,眼镜哥不见了呢。”
    沈二发抖地说:“我早就觉得他有点古怪,跟鬼魂似的……啧,这一说感觉毛毛的,他会不会就是一只老缠着我们的鬼啊?”说着,猛搓臂膀,东张西望。
    独门独派道:“光天白日之下,怎会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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