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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之蛊墓杂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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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听是土夫子爱接洽的大买家,心里也提了一提。墓里挖出来的东西,常常有价值也未必有人敢收,结果就变成烫手山芋。敢收那些普通人不敢要的东西,那说明买家不但识货,且根底不简单。
    这根底要看多方面。
    我做的是小本买卖,铺子没多大,翻遍整个店才不过一两件能卖好价钱的东西,还是我们到了长沙以后,跟当地的土夫子接了个活,从一个养尸坑里挖出来的血器。说“血器”指的是沾染了极重尸气的陪葬品,通常那些墓不是血尸墓就是养尸坑,里面带出来的玩意在寻常买家眼里是大凶之物,得到它如不大富大贵便可能大祸临头,所以一般的买家是不敢要的。
    碰巧那段日子我们手头有些吃紧,碰上那位大小姐,我是很想做成一笔大买卖,缓一缓店里的生计。
    而且那几件东西一直藏身边,夜长梦多,我和焚香炉这时候都已下海,底子不干净,惹不起官司。
    我很想快点把东西脱手,因而一鼓作气,好生招待了那位大小姐,并耐着性子把店里的商品一一介绍个遍。讲到口干舌燥,大小姐终于发话了:“听说你这里有别人不敢要的东西,我想看看。”
    我一听,心里顿时春暖花开,心想这个月有肉吃了,忙领着大小姐进后屋,让焚香炉把那几件血器拿出来晒一晒。
    大小姐果然识货。
    不但识货,且识人。
    这种大买家,以往见过的土夫子也不少,不是干这活的,却也算半个行家。
    焚香炉本来就浑身阴气很重,肤色苍白,面容消瘦,黑眼圈深深压在眼睑周围,经常看起来是一副萎靡不振半死不活的状态,别人以为他身骨孱弱,常年疾病缠身,懂的人却能看出他那是经常出入地下所致,目光里藏着一股子阴冷的清光。
    长沙的老前辈第一眼见了我们,只以为我是搞文艺的,却马上看出焚香炉乃斗中高人。他过去常出入墓穴,阴气呼吸得多了,人难免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点大小姐也马上看出来了。
    所以她当时并不满足于那几件血器,我开了价,她立马拍板,一毛钱也没还价,我就知道她另有二心。
    我怕焚香炉骨头痒,特地晚上在床上说:“今天出了那几件货,后面几个月店里营生都没问题了,我们日子可以过得安稳些。”
    焚香炉是聪明人,一听就明白我要说什么。
    果然过了几天,大小姐又来店里,这次带了份拓本过来,也是几年前向人买来的。
    不用我说明,大家肯定也猜到,拓本上暗藏了一座大墓,大小姐认为那必然是王孙侯爵的墓。我挑明了说,我们只做生意,不接这种活,大小姐不依不饶,最后竟大方地把拓本留下来给我们,说研究研究再定夺。
    晚上,我收拾完店铺回房,见焚香炉在灯下专心翻阅那份拓本,我不悦,坐床边喝了口水,说:“这么久没干活,骨头痒了吧?到底你还是不习惯风平浪静的日子,是不是?”
    焚香炉搁下拓本,搂着我翻身上床:“干你的时候,你也觉得风平浪静?”
    每当这时候,他声音干练,不温不火,沉下的尾音里透出一丝老辣,明明语气里听不出一点笑意,却能让我胸膛里烧起一把火,身体不由自主在他怀里打颤。
    那方面的本事他也练得跟倒斗一样炉火纯青,办事时不留余力,却又轻重有度。很快,我们衣衫湿透,他轻轻撩开我衣服,慢条斯理往下留着印痕,最后我被他弄得毫无脾气,闭着眼说:“行了行了,你想下斗活动活动筋骨,我还能拦着你么。但是我要看着店铺,不然过了这几个月,又有一顿没一顿的。”
    焚香炉不做声,卷着我往床头一靠。他侧着身,半扶着脑袋,从我头顶看下来。他这个角度,光一打,眼里面五光十色,明暗不清,看似半眯着眼慵懒困倦,其实眼神直往我身上扫。
    他这人经常干完重点部分,就一脸淡定地躺着帮我揉弄,搞得我心慌意乱,智商直接变成负值。
    而他又很了解,这时候跟我谈事,最容易攻克。
    他一边温柔抚…弄,一边声音极其沙哑地说:“陪你经营店铺是正事,倒斗是业余爱好,可去可不去。”
    他装得又老实又忠厚,手里的活儿却不停下,一上一下□,节奏极为舒适,慢慢的又冷不丁想往后面探,看起来跟逗猫似地。我早没了脾气,只好服服帖帖道:“得了吧你,看出来你对拓本感兴趣,还装?什么墓呢?”
    焚香炉道:“凶墓,葬灵。”
    凶墓葬灵兽,一般指的是有法力无边的四大灵兽坐镇,那墓中必然葬了极其凶恶之人。
    我道:“太危险,别去。”
    焚香炉嗯了一声,很是顺着我的意。
    但过了会,他又说:“不过,此墓所处风水有变,恐怕已到了尸变的时候,要死很多人。”
    我没好气道:“是了是了,搁着不管要害人,所以你不得不去看看,是吧?去就去吧,注意安全,别让我孤家寡人就好。”
    “你不跟我?”他咬着我耳朵说,话里的意思是他很想我跟着他一起去。
    我说:“不跟,我要看店。”
    次日,焚香炉果然去了,我无精打采窝店里点货清帐。焚香炉生意做不来,结算账目却是一把好手,以往月结都是他做的,账本都是他理的,这方面不得不说他比我仔细千万倍,店里几个月的盈亏,他心里自有一本明账。
    我是个粗线条,碰上跟数字打交道的,算来算去也算不清楚,焦头烂额之下,便有些心烦气躁,埋怨焚香炉把我一个丢店里。
    谁都希望自己被心爱的人摆在第一位,最好时时刻刻都是优先级,我一个大老爷们这方面也不例外,一个人的时候寂寞难耐,当然就免不了心里吃味了。
    何况焚香炉去了好几天,回来时就跟在腐尸堆里泡过似地,一身烂衣服又丑又脏。
    我心情不好,便跟他黑着脸说:“啧,终于知道回来啦,凶墓里边好玩吗?”
    本想发脾气,却不料焚香炉就那么一身恶臭地扑过来,我捏着鼻子想躲,他却紧紧抱住我:“我想你,想死你了。”
    他这声音里一颤,我一下子就心软了。
    他再颤着声说:“拖油瓶,外面再怎么好看也是一样,只有你这里是我的家。”
    他淡淡一句却有真情,我还能发什么脾气?
    有人说,看尽千山万水,终也会回到那人在等着你的地方。
    只有那个人,是你的归宿。
    烟雨喧嚣,不过也只是一场戏,看个热闹便罢。
    只有那人的眼中,便是你的一世繁华。
    焚香炉之于我,我之于焚香炉,都是唯一想一起慢慢老去的人。
    人生即便如此平淡,却已知足。
    那天焚香炉就对我说了这么些话,酸到我牙痛,却深刻到我心田。实在怪不得我执迷不悟。

    76岔口

    我们上山不久,爬过一段坡道。
    这段坡道我在录像中见过,当年大雁他们也是经由此处去到那座墓穴。
    张睿刚说,这里应该离目的地不远了,独门独派忽然脚底抹油似地飞奔起来。老头子如此兴冲冲,我们一干人大惊,急忙赶上去。
    坡道上赫然出现了一片石林。
    约五六米高的天然石柱一根根拔地而起,错落有致,就像是有人精心将它们堆在这,布成一个迷宫。
    石林的外围分布比较稀疏,越往中心地带走,石柱越密集,且分布也越来越凌乱无序。
    刚开始我还没注意看,当白大褂忽然指着一根石柱惊呼说上面刻着画,我们才发现,原以为那一道道石柱上的残痕,其实是已风化的浮雕,年代久远,如今已分辨不出它的原貌。
    但独门独派显然是早知道的,说:“此处石林原是做祭祀之用,称‘王母台’。注意看石柱上的浮雕,那本是一只只‘鯢’。”
    我根本没听清那个字的读音,问:“‘鯢’是什么?”
    独门独派捋着胡须,表情严肃:“一说‘鯢’就是西王母,《山海经》中乃是一种怪。”
    我又反复把这个字念了几遍,念着念着顿觉有些耳熟,再一想,大吃一惊:“张睿,你知不知道明王墓里,有些棺材里养着尸鬼,那个东西就叫‘鯢’!”
    张睿余光朝我扫一眼:“这是龙小爷告诉你的吧,他果然对这东西很熟悉。”
    我特地避开焚香炉不提,不想还是被张睿一语点破,显然他知道我不可能见了明王墓里的尸鬼,就知道那是“鯢”。而他言下之意,黄羊川这里的墓上祭祀台有“鯢”的浮雕,焚香炉对这种叫“鯢”的尸鬼最清楚不过,因为他就是墓主人嘛!
    “既然这里也出现了这种“鯢”,说明这里的墓和明王墓有什么关系吧?”我嘀咕说。
    独门独派皱眉不语,张睿却道:“这是古滇国的墓,龙小爷知道那把青铜刀能启动明王墓的机关,青铜刀恐怕就是从这里挖出来的,两者必然有联系。你还记不记得小昭说的那个带刀少年?”
    这是发生在去沈家古宅路上的事,其中细节都是我告诉张睿的,我当然记得。
    我对张睿道:“你认为香炉活了二十多年没有变老,就算是这样,难道你还想说,他就是沈千九的徒弟?从明朝开始活到现在?”
    “……刀。”张睿不轻不重地念出这个字眼,“你曾寄放在我这的那把斩鬼刀,和那个少年带着的长刀,难道只是巧合吗?龙小爷既然是千年粽子,活了数千年也不奇怪,明朝不过几百年,算得了什么?”
    “你们指的‘千年粽子’有什么特别含义吗,”我语气有些尖锐,“粽子是什么我很清楚,但有他那样和一个大活人没什么差别的粽子吗?他有血有肉,有常人的体温,还会受伤流血,我实在看不出香炉哪里像个粽子!”
    话到后来,我忍不住吐槽起来。但是张睿却似乎有十足的把握,完全没有因我的话动摇。
    “‘千年粽子’只是一个说法,我们也没见过能活那么久的人。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和你一样想知道原因。”张睿道,“照我推测,正是因为齐明王认识他,才会有墓里那座青铜机关台,因为龙小爷就是沈千九的徒弟,他曾经活在那个年代,有这个假设成立,一切就全部可以解释通了。”
    这一环扣一环的推测,紧密相连,天衣无缝,我再怎么想替焚香炉辩护,也找不出话来反驳。
    如果焚香炉就是沈千九的徒弟,齐明王曾请沈千九到府中做客,期间肯定也见过焚香炉,一切顺理成章,合情合理。
    那些本来支离破碎的事,似乎都因此而联系起来了。
    可是,却有个最关键的问题挡在我们面前。焚香炉真的可以长生不老吗?
    难道我要承认他就是曾经斩杀全村人,双手染满了血债的那个少年?
    那把斩鬼刀不是用来驱魔斩鬼,而是曾杀人无数?
    我的焚香炉,曾是个罪恶滔天的杀人魔?
    我埋头走路,一直不说话。
    石林之中出现了一座深坑,白大褂蹲在坑边点了支烟:“老头子,这边石林这么扎眼,这坑又挖的肆无忌惮的,远远的就能看出这里有问题,他娘的,别说国家考古队没派人来管过。”
    “坑本来就是考古队挖的哟!”独门独派道。
    “啊?都挖了,怎么不掘了下面的墓呢,还留着给我们占便宜?”
    “他们不敢动。”独门独派说道,“下面的墓连着不下十处凶穴,地气凶恶,镇墓兽也能养成恶鬼来,谁敢赔上身家性命掘它?考古队可比我们这些亡命之徒怕死哩!所以这偌大一座墓,愣是没人管,也只有胆够大的才敢倒。”
    白大褂吐了口烟,说:“啧啧,谁的墓呢,敢葬这种不吉利的地方。”
    阿藏道:“也许在古滇国的人眼里,这是墓葬的好地。”
    白大褂点着头:“嗯,他们的大王有远见,多少墓被倒,就他们的墓,知道了也没人敢倒。”
    阿藏调侃道:“所以能养出个千年粽子来?”他说这话时,瞄了我一眼。
    张睿二话不说,第一个人跳进坑中:“都下来,少说废话,干活吧。”
    我们当中数独门独派最老练,下铲点穴自然由他来。
    他一边忙着手中的活儿,一边嘴巴也不闲着,说此处的墓因为没人管,倒斗的也肆无忌惮了,前前后后不少人进去探过。独门独派下去时,就发现附近的盗洞少说也有二十来个,出自不同人之手,反而因为这些横七竖八的盗洞,在地下阴错阳差地形成了一个迷宫。他就曾在打盗洞时碰巧接上别的盗洞,而那个盗洞又连着其它的盗洞,兜来兜去差点没了方向。
    但是有一点好处是,我们不用担心在挖盗洞时触发什么防盗机关。
    独门独派定位,张睿和白大褂一人一铲子轮番开挖,阿藏问需不需要用炸药,简单省力,独门独派摆手说不用。果然老头子定的位置就在他先前打的盗洞上方,挖下去五六米,就有了个现成的盗洞。
    在大伙利索地往洞里钻时,我拉住独门独派:“师傅,确定是你之前挖的那个盗洞么?”
    独门独派胸有成竹:“老朽自个儿打的洞,岂会认不出?”
    “可你不是说,附近少说有二十多个这样的盗洞么?”
    “个人有个人的手法,老朽叫独门独派,手法当然与众不同!”独门独派摸着洞壁,“徒儿你看,师傅这洞,宽度高度都精确计算过,误差在一两寸之内,左右纹理朝内,上下纹理朝外,那是下铲时手法……嗯?!”
    独门独派声音顿止,脸色忽然变了,我们都看出他似乎察觉出什么异样。我心说,不会被老子歪打正着猜中了吧?!白大褂急着问:“老师傅,怎么了啊!”
    “不对,这洞并非老朽手艺。”独门独派道。
    我哭笑不得:“师傅,你刚才不是很确定地说,这洞是你打的吗?”
    独门独派直摇头:“不对不对,这分明是有人模仿老朽的手法……不好,是陷阱!”
    刚听他大呼糟糕,我们背后便响起一阵轰隆隆的声响,白大褂大叫:“他娘的,有人炸了洞口,想把我们憋死在里面啊!”
    张睿回头望一眼,道:“不能留在这,快往前走!”
    洞口被炸,碎土渣子顺着盗洞灌进来,我们如果留在原地不动,兴许过一会就被土埋了。
    于是大伙急忙加快脚步,眼下也没得选,即便知道这条盗洞可能是陷阱,也唯有沿着它往里爬。
    慢慢的四周静下来,洞也到了尽头,面前出现了岔口,独门独派一指,说:“左边。”同时,张睿也一指,说“右边。”
    两人相互对上一眼,纷纷表示坚持自己的判断。
    张睿本来也是独门独派带出来的徒弟,此时与自己的师傅发生分歧,实在很出乎意料。
    白大褂果断往张睿那边靠去:“老子跟着当家。”
    我傻了眼,还未拿定主意,却看出场面上如果投票,怎么也是张睿占优势。
    不料,阿藏竟往独门独派那边挪了挪:“我赞同老师傅的经验,走左边。”

    77陷阱

    我一直以为阿藏是张睿带来的人,肯对会毫无理由的支持张睿,竟想不到他站到了张睿的对面。
    张睿盯着阿藏,似乎也不敢置信,不过他终究是个十分沉得住气的人,轻轻挑眉说:“那么我们兵分两路,其中一队如果发现错了,再折返回来追上另一队。”
    说罢,他就要往右边的洞里钻,我忙截住他:“不行!我们人本来就少,万一碰上姜家他们人多势众,到时候还不知怎么应付,现在不能分散行动!”
    独门独派道:“乖徒儿,为什么你认为是右边?”
    张睿沉默,也不知他想了什么,忽然转变语气道:“可能是我弄错了,师傅的判断应该是对的,我们走左边吧。”
    这态度忽然转了一百八十度,我不禁觉得古怪。白大褂被捉弄得有些晕头转向:“当家,你别一会说东一会说西啊,小哥这不是还没表态么?”
    敢情他以为张睿改变主意,是看了我的脸色。我无奈道:“现在既然都说左边,就左边吧,大不了错了重来。人都在一起,总是多一份力量。”
    在我的总结性发言以后,独门独派开路,我们继续一一跟着往洞里爬。
    盗洞狭小,只能供一人蹲身前行,这样的姿势维持上一段时间便觉得手脚酸麻。
    我爬了一会就汗流浃背,只听白大褂叫起来:“操…他娘的,谁挖的,跟黄鼠狼洞似的。”
    阿藏笑道:“能让你钻进钻出就不错了,难不成挖成地铁隧道一样?”
    白大褂被损得不高兴了,说:“妈的,多年不见,你是越来越会损人了啊?”
    阿藏哈哈笑了两声。
    张睿在最后,我回头小声问他:“这个阿藏是哪里找来的?为什么带上他?”
    张睿道:“我想要个枪法准的帮手,姜四帮我找来了他。”
    我惊道:“你要枪法准的干什么?难道我们会碰上枪战?”
    “现在别问这么多,如果真的碰上,你就知道了。”张睿匆匆说完,白大褂他们已经静下来,他也不再吱声。
    我渐渐察觉到,姜家和张家这次角力赛恐怕暗潮汹涌,此前我以为张睿准备那么多枪械弹药,为的是应付这座极其凶险的墓穴,现在看来,是用来对抗姜家的队伍。
    在长沙,我们就耽误了行程,到了黄羊川又多呆了好几天,我不明白这样还能不能抢在姜家前面,不过想到两个丫头还留在长沙,也许张睿的顾虑是多余的,其实姜家还没有开始行动?
    白大褂忽然叫嚷看到了出口,我也不再多想,爬过最后一段陡坡,出去以后,我们到了一间墓室。
    因为事先知道这是古滇国的墓,规格结构肯定和我们以往见过的墓都不同,过去的那些经验在这里已派不上用场,所以我们刚进到墓室中,初步扫一眼,包括张睿在内,都说不上来这间墓室是做什么用途的。
    一般墓中,南北朝向设主室,置放棺床,两翼有耳室,大一点的还有配殿,基本上是用来放陪葬品的,秦汉以后的墓不外乎如是。而我们眼前的这间墓室,却没有出现这些特征。
    从古籍中仅有的一些记载来看,古滇国差不多与春秋战国同一时期,如果它的墓与战国墓相仿,那还有据可循,但是摆在我们面前的墓室却太过奇怪了。
    墓室中并无置放任何器皿,也无棺木,只有一座青铜铸造的三脚香案,上面放了三盏长明灯,围着中央的石雕香鼎,不过室内并没有香味,鼎中香料肯定早已燃尽。
    在香案的四个方位还各有一根青铜柱,顶天立地,约一人抱那么粗。墓中空气不流通,青铜柱上的雕纹保存完好,颜色极为明艳,这回我们都清清楚楚看见了那上面雕绘的恶鬼——那是‘鯢’,和明王墓中的尸鬼很像,前肢细长,长有蹼,面目可憎。
    雕绘工艺精湛,那些‘鯢’描绘得生动鲜活,每一只的面貌和动作都不同,仿佛它们是活物,随时会从青铜柱上浮现出来,向我们扑来。
    因为‘鯢’的面貌太可怖,表情又那么狰狞,我顿觉有许多恶鬼在盯着我们,捂着嘴打了个哆嗦。
    白大褂嗔怪地叫出声来,手中电筒的光晃个不停,更增加了室内诡异的气氛。
    一贯从容的张睿也微微变了脸色,道:“老榛,手电筒别瞎晃。”
    我看了看墓室内,除了我们爬过来的盗洞,没有第二条路。可是盗洞是后人为了倒这个斗打进来的,墓室如果原本是全封闭式,那实在太离奇了!
    我忙独门独派:“师傅,接着怎么走,这里是不是有机关暗道?”
    我想独门独派曾进来过,对墓中的情况比我们熟悉,有他在就等于多了个导游,还是比较安心的。然而,独门独派却愁眉不展,在墓室中小步转了转,喃喃嘀咕说:“盗洞果真不是老朽打的,这里没来过。”
    顿时,我和白大褂嘘声不止,阿藏道:“老人家,您不会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吧?”
    “哎呀呀,这可真难说了。”独门独派捋胡子说,“此墓至少有十七八间这样的墓室,每一间墓室都一模一样,这……真不好说,不好说……”
    独门独派六旬有余,一时糊涂可以理解,可他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犯糊涂,我们一干人都眼巴巴指望他带路,如今就像当头被人泼了冷水。
    只有张睿比较冷静,沿着墓室墙壁慢慢摸索起来。
    我到独门独派身边,说:“师傅,前不久你才进来过吧,这样的墓室既然在整个墓穴中到处都是,而且每一个都一样,那么机关应该也差不多吧,你真的一点不记得机关在哪里了?”
    独门独派叹道:“上回为师碰上这样的墓室,碰巧有另一条盗洞在……”
    白大褂没好气道:“敢情我们这些人倒霉,偏偏碰上只有一个盗洞的墓室!”
    我灵机一动,说:“那我们也再挖一条出去呢?”
    阿藏倚着墙,看起来比我们都有闲情逸致,竟点了支烟在那里吸着:“老师傅刚才说了,有人模仿他打洞的手法,为什么模仿?不就是想引我们到这间密闭的墓室里来吗?”
    他说话时,脸上沾了点不咸不淡的笑意,看起来那松弛的模样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我也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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