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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之蛊墓杂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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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还蛮佩服张小哥的,眼下我们四面八方都已没有出路,那些龙虱就像一团团黑色的棉絮把我们团团围住,密不透风,能走的路早就被虫海淹没。白大褂和草皮头都脸色发白,老子就更别提了,腿又酸又软,只想坐下来等死。但是张睿却仍非常镇定,眯着眼睛观察四周,似乎并没有放弃。
白大褂想起了背上的机枪,抄起家伙道:“妈的,老子跟这些虫子拼了!”
张睿喝道:“不要冲动!昆虫都有共鸣性,你一开枪,只会引来更多!”
“放火烧吧,虫子都怕火,我身上还有几只打火机。”草皮头说着,一下掏出四五只打火机,表演杂技似的用指尖拨开盖子准备点火。
“不行!”张睿一把将他手里的打火机全拍掉,“进洞的时候我就说过,这里不能点火!”
本来我们有更多的工具,绝不需要怕这些虫子,白大褂他们显然经过上一次来探路,针对洞穴里的情况做了充分准备。可惜,一场洪流把什么都冲走了。
“娘的,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你说怎么办?!”白大褂急躁万分,摇着枪杆子已快忍耐不住,“不管了,老子宁愿死得轰轰烈烈,也他妈的不要做个窝囊鬼,干等着这些小虫子把老子啃成马蜂窝!”
张睿冷道:“你的枪对付粽子可以,但对付不了这么多龙虱,不能蛮干!”
他要白大褂沉住气,白大褂却听不进,非干不可。没想到两人竟争执起来。
我对张睿的印象一直是挺斯文谨慎的一个人,没想到这时候张睿拦到白大褂面前,抬手竟给了白大褂一拳。
这一拳正中左脸,白大褂往后踉跄跌出好几步,他那样魁梧的体格不是一般人能动得了的。我不由吃了一惊。
我原以为按照白大褂的脾气,这下铁定火星撞地球,天崩地裂。却又没想到白大褂吃了张睿一拳,反而蔫了,只狠狠咬牙却不做声。
张睿道:“程老大不在,由我做主。”他说得极为平静,但平静里头却蕴藏着波涛汹涌。
我真没想到一个外表文秀端雅的人也能有这样的气度,那一拳的力道十分惊人,白大褂憋了一会,往边上吐了口血水。不过这么一来,我们大家都冷静了不少。
当然,光冷静解决不了眼前的危机,那些龙虱正以惊人的速度聚集起来,把我们封死在里面,场面甚为骇人,我若能活着出去,这辈子恐怕不会忘记这恐怖的一幕。
2。
白大褂不肯放下枪,但也没有再鲁莽行事,只小声骂道:“该死的,这里的虫子数量足够瞬间把我们变成白骨!”
刚才听了他和张睿的解释,我知道别说等这些虫子把我们啃干净,只要被它们碰到一下,大概就回天乏术了。
草皮头看着那些从洞顶挂下来的虫墙,忽然发出“咦”的一声:“好像有点奇怪,虫子虽然越聚越多,但是没有袭击咱们。”
我一听,也觉得奇怪。我们已经停留了有一会,还发生争吵,期间那些虫子只是聚拢,却没有进一步的动静。
仿佛是在展开攻击前先对猎物观察一番,但龙虱没那么高端吧?
白大褂破罐子破摔道:“大概在等它们的龙后过来一起开大餐吧!”
草皮头似乎挺放松,笑嘻嘻地拍拍白大褂肩膀,说:“我们里头就你最有料,肯定第一个拿你开胃。”
“去你娘的,老子肉酸呢!吃不死它们也熏死它们!”
我已经坐到地上了,张睿的手电朝我照过来,晃得我眼睛疼。我问他照我干什么,他不吭声,我以为我身后有什么,顿时背脊发凉。张睿表情严肃,把手电对着地面一路照到我脚跟边。
“怎么?”白大褂和草皮头同时探头过来。
张睿看着我,他的眼神有点古怪,像是被什么问题困扰着。我得瑟了一下,心说帅哥,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老子纯爷们,绝不吃这套。
不料,张睿眼睛一眯,忽然扬起嘴角笑了,甚是勾魂。老子又得瑟了一下,心里直发虚。
他的手电开始往我身上照,从脚跟慢慢的往上到胸膛,光圈停在了我的胸口位置。
我实在料不到他这是干什么,忽然他冲过来刺啦一下扯开我的上衣,直勾勾地盯着,上上下下打量。老子里面穿了贴身卫衣,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看了会又伸手来摸。
老子被他摸得又痒又尴尬,急忙问:“干什么?”
张睿板着脸说:“小爷在你身上留了东西。”
“嗯?!”
白大褂和草皮头被吸引了过来,三人围着我。
张睿从我身上摸出一包东西,用布条包着,外面缠了几圈胶带,原本是贴在我腰侧的。
这一路来惊惶奔逃,我也一直没意识到腰间多了这么包东西。
张睿看看我,又像刚才那样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看来是他把你从水里捞起来的。”
我莫名地眨眨眼。
张睿把布条拆开,里面是防水袋,但是扎了许多个气孔,一些绿幽幽的粉末从小孔中撒了出来。
我看见那些粉末掉落在地上以后,本来正朝我们这边爬来的龙虱忽然就像见了克星一样仓皇乱窜,往别处爬了。
张睿道:“看来小爷早有准备。”
草皮头惊喜道:“难怪虫子没袭击咱们,只是把咱们围了起来。原来他身上有这个!”
我问:“这是什么?”
白大褂大喘一口气:“娘的,虚惊一场。我的小哥欸,你身上有这种宝贝怎么不早点拿出来!这是蚀骨金虱磨出来的粉末,蝎子龙怕这玩意,小爷这回可厚道了!”
龙虱我知道,但“蚀骨金虱”没听过,听名字大概和肉食性的龙虱相对,吃骸骨的。草皮头后来说蚀骨金虱是一种金边龙虱,和水虱子其实是生活在一起的,只是非常少见,更难以捕获。
天地间万物之中,一些相生的东西也相克,让人不免兴叹大千世界的神奇。
蚀骨金虱是一种奇毒无比的龙虱,所到之处万物皆会腐烂,所以称“蚀骨”。而现在,这种剧毒的虫子磨成的粉末却能保住我们的命。
我有些好奇,这些粉末是怎么来的,寻常人不可能接触到蚀骨金虱,更别说捕捉它。不过现在不是发问的时候。
草皮头转向白大褂,摇摇头道:“老榛,这说明小爷知道你会闯祸,所以才给咱们预留了应对的后路。”
“瞎扯,他怎么能知道老子会跟这小哥漂到一处。”白大褂也有些不解。
“好了,这里不是闲谈的地方。”张睿已经把防水袋拆开,他特地看着我,道,“快把粉末涂在身上,我们可以离开这了。”
四人把一包金虱粉末分了涂在身上,我问这粉末涂了会不会对皮肤有副作用,张睿说有,但却没说有什么副作用,白大褂说保命要紧,一点副作用算什么,我想想也对。
那些粉末带有一股奇异的香味,涂在身上以后,可能是在体温的作用下预热蒸发,香味变得更加浓烈,扩散到四周,那些龙虱果然十分怕这东西,一下子就全部散开,根本不会靠近我们。
之后,我们顺利地穿过虫海,前面的路也逐渐变成狭窄的甬道,不过洞顶却越来越高,最后形成一种在峡谷中走的感觉,两边是直上直下的悬崖峭壁,我们的头顶上隐隐约约能看见一条暗蓝色的光带,就像是那种“一线天”的景观。
后来发现,我们刚才走过的确然是两座山崖间的一条沟壑。
出来后,就到了一个四面环山的山谷谷底。
在山里面走的感觉犹如过山车,你无法知道下一秒会走到什么样的地方去。刚才我们还在山体内部的洞穴中走迷宫,不知不觉间竟已穿过了一座山,到了山的另一端。
白大褂和草皮头都大松一口气,说是总算走到这了。我知道这里他们上次来过。
这个山谷并不大,一眼就能够望到对面尽头,而周围的山壁却都高耸入云,且全部是陡直的峭壁,估计如果是在峭壁顶上往山谷里看,可能深不见底,宛如一个出现在山顶中央,垂直而下的“山井”。
谷底光线很暗,但比洞穴中已经好上许多。我抬头望望,能看见仿佛是“井底观天”似的一小片天空,泛出淡淡的青白色,山崖间云雾缭绕,又有生长在峭壁缝隙里的植物遮挡,天色昏暗,凭我的经验也判断不出此时是什么时刻。
白大褂在后面推我,催促我快走。我刚才一愣神,看见张睿已经越过大片灌木,走出去约有二三十米远了。我们三个急忙跟上去。草皮头拿出了大马士革刀,把一些枯藤清理干净,给我们开路。
山谷里没有高大的树木,都是贴着土壤而长的藤蔓以及荆棘丛,遍地都是枯枝落叶,踩上去脆响,我们走得十分小心翼翼。
张睿之前一直带领着我们,但是到了这以后,他却没有管我们三个,自顾自往山谷中央去。
整个山谷的中央有一座古建筑物。张睿正是朝那座建筑物走去。
他外表看起来像个白净的文艺青年,身手却出人意表的敏捷,似乎在什么样的地形中都灵活自如,我看见他游刃有余地在碎石间跳来跳去,不一会儿就到了那座建筑物前。
建筑物被巨大的石墩架到半空。我因为看的书杂,对古代建筑风格也略懂些皮毛,虽不是专家眼光,至少也能看出点名堂。我略微注意了一下,这座建筑物呈中轴对称,像是明清代的风格,红墙金顶,雕梁画栋,屋檐竟是用喷釉的琉璃瓦铺成。
光是那屋瓦的颜色以及屋脊飞檐各处雕刻的脊兽十全十美,就足以让人吃惊。
这种配色在一个地方很多见,因而让人十分熟悉——故宫。
古代对建筑的用色也是有严格规定的,什么样的身份住什么样的殿宇,错了便是忤逆犯上。故宫从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开始修建竣工,建筑以“红墙金顶”为主,显得金碧辉煌大气磅礴,这也是象征了天子威严。所以这种用色非帝王莫属。
我一时半刻说不上来这里出现这样的建筑意味着什么,隐隐觉得此趟盗墓之行非同小可,说不定白大褂他们要盗的是皇亲国戚的墓。
建筑物下面的石墩也是采用整块的汉白玉,一共有六根,每一根大概有六七人环抱那么粗,雕刻着飞禽走兽,可能因为暴露在外日晒雨淋的缘故,灌木丛林比较潮湿,现在石墩已经残迹斑斑面目全非,表面附着着厚厚的青苔,裂缝里还长出了枝叶。
在正面两座石墩之间是整块花岗岩堆叠而成的石阶,这叫“如意踏跺”,通向上面的建筑物入口。
张睿正从踏道往上走。
石阶的最上面站着一个人,背对着我们。我老远就看见那人戴着一顶黑色针织帽,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像是曾经过一番恶战。
我认得那顶帽子,第一次是在酒吧包房里见过,第二次是在我昏迷途中苏醒时看见背着我的那个人带着这样的帽子。
而那人的身形我也隐约觉得有些熟悉。
12 瓶子和香炉的故事(上)
我们来到建筑物前。
三人驻足仰望,不由被那巍峨高大的殿门所震慑。
估算一下,光是第一道大门大概就有三层楼那么高,汉白玉的,兽面衔环,雕的是麒麟图腾。
雕纹的形式我也不是很精深,只知道大致是麒麟兽的样子,不知道是什么寓意。
不过我知道,这准是明代的风格没错。
如果不是白大褂曾说过他们是来盗墓的,我会以为这是一座隐蔽在山谷中的古代遗迹,但既然是墓冢,出现在地上的建筑物可就不得了了。
古代的墓葬渗透着严格的礼制。
古人信奉不光生前要享受富贵荣华,死后住的阴宅亦要按身份名位来决定规模,即使去了阴间也要继续享福。选风水宝地而葬也是这个道理,换成普通老百姓,村子外野地里挑个地儿下棺埋了土便是坟了。
不仔细研究到不觉得,这个山谷其实风水甚好。前有群山,山中有沟道,就好像是一处“开口”,而且又是四面环山,正是堪舆之学中的“前有照,后有靠,左右环抱。”,绝佳的地理位置。
而我们前面穿过的那座山中既然会有山洪,就说明附近有水,风水风水,自然缺不了“水”,这里的地貌象征着“聚财,有生气。”之意,是适宜厚葬的宝地。当然,我是看不懂的,这些都是张睿后来告诉我的。
早先,在看到养尸穴的时候,我就觉得葬在这里的人非同小可。如今再看这里的风水位,可见墓主人必是极其显贵之人。刚才我就猜测可能是皇亲国戚,因为会在地下墓室上面再营建一层建筑物,此类都是为了让人祭祀的墓祭建筑。只是我又觉得在这种荒僻隐蔽的山谷中,不像是给王亲贵戚厚葬的地方,因为根本不可能有人来这里祭祀,那墓祭建筑也就没有必要了嘛。
此外,这座建筑物又不得不说很奇怪。
在看到屋脊上那些栩栩如生的脊兽时,我便有疑问。
我忍不住问:“难道这里葬了一位明朝的皇帝?”
大型宫殿的屋檐上都会有寓意权威的脊兽做装饰,这不稀奇。而脊兽的位置、数量和形态又是以身份来决定的。到现在为止,只有故宫金銮殿上出现十样俱全的脊兽,一般的宫殿都比这个数目少。也就是说,“十全十美”,这是皇权的象征。
既然这座建筑屋檐上出现了“十全十美”,让人不禁联想到这是座帝陵。
“哟,小哥你眼力挺好啊。”白大褂搭腔说,“那你猜,明朝哪位皇帝能葬在这儿?”
这很好猜。我脑子里马上就有了答案。
明惠帝朱允炆。
当年在北平做藩王的朱棣因朝廷要削藩而起兵反抗,这件事在后来清朝初年吴三桂也有个翻版,但是朱棣比吴三桂幸运,他成功了。我这样对比,是因为两位皇帝也有相似之处,顺治帝出家之谜至今尚未能确证,这个朱允炆也是。不同的是,朱允炆只当了四年皇帝就被夺权篡位,在历史有名的“靖难之变”后便下落不明,他的墓在哪里至今仍是历史上“四大谜案”之一。
但是我又觉得这个答案跟我之前的一个疑惑自相矛盾。
如果这里是皇帝安葬的陵墓,排场未免小家子气了点,该有的神道、碑亭、阙楼等这里都没有。地点也不合适。
何况以朱棣的脾气,也不像肯大手笔为他人建造陵墓。
我把答案说了出来,白大褂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拍拍我说:“老子告诉你,这里葬了个比皇帝还牛逼的人物,不过你还是少知道点为好。”
白大褂性子直爽,少有会讲出这番耐人寻味的话。我想这其中必有蹊跷,知道了未必是好事,于是点点头,和白大褂相望而叹。
刚才洞穴虫窟险些丧命的经历折腾得我们精疲力竭,苦不堪言,但是因为要逃命唯有咬牙死撑。老子现在两条腿已经觉得不是自己的了,头也疼得要命,恨不得有道随意门能让老子一步跨到家,跳进浴缸里泡着。
白大褂坐在石阶上,连连哀叹烟瘾犯了,烟斗丢了。我也想抽根烟提提神,可惜条件不允许,我兜里的烟泡了水早成梅干菜了。
讽刺的是,古人即便如何挖空心思营建恢弘气派的坟墓,现在也只是被我们随意拿来垫屁股,我们就坐在他的上面,待会儿可能还要去捣腾他的坟。
这对死者来说极为不敬,我心里有点不自在,但是也身不由己。
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鬼地方,这种时候,居然有点想念沈二那小子。
想老子在受苦受难的时候,这厮估计正在美人堆里醉着。
张睿和草皮头在里面忙着搬一块石板。
白大褂说同样的位置原来摆着封墓石,一个月前他们来的时候处理掉了,出来时就用石板替代,封上入口。
我百无聊赖地到处瞎望,走是走不动了,眼睛还能看看。
其实我是想仔细看看“龙小爷”。
张睿他们屡次提起这个人,“龙小爷”三个字可谓如雷贯耳,难免我会好奇。但我没想到,这个龙小爷就是在我昏迷时背着我的那个人。
我转头看去,这人靠在门口石柱边上,低着头。我仔细地看,发现他竟然闭着眼睛,在睡觉。
这实在始料未及,因为张睿他们在里面忙,我一开始也以为他跟他们在一起,却没想到他跟我们一样在偷懒。
不过看他身上似乎受了很多伤,想起张睿在养尸穴里说的,我撇撇嘴,觉得刚才的想法有些对不住这位同志。
我是个写文的,但这时候却说不上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个人。只能说他的年纪出乎我意料,因为张睿他们都叫他“小爷”,我以为能称得上“爷”的都该有些岁数,没想到原来跟我差不多年纪。
而还有一点比较直观的,就是靠在那里明明是个肉眼看得见的人,却形同无物一般。
这个形容也许很奇怪,但我当时的感觉就是这样,这个人静得就像空气一样没有存在感,如果不是我特意去看,也许还不会发现他在那里。
至于别的,我就讲不出什么了。
毕竟我对这个人一无所知。
张睿和草皮头合力把石板移开后,下面的入口露了出来,我过去一看,又是个洞。
“我们几只手电的电量都所剩不多,你们都别打灯,我们轮着来。”张睿说完,抬头看向龙小爷。
张小哥给人的感觉倨傲独立,这一路来也很有主见,但是他这个表情却像是在征求意见。
龙小爷不知什么时候醒的,站在我们身后,微微点头。
“程骏他们呢,不等了?”白大褂问。
他这一说,我才明白刚才张睿和草皮头为什么在搬石板的时候,时不时往外面望,大概是在等大部队。
我们一群人本来十几二十来个,现在这里却只有五个,那场山洪把大伙都冲散了,其他人目前下落不明。我们在这已然歇了有一段时间,却不见再有人出现。
张睿问龙小爷:“有没有别的路通到墓室?”
龙小爷闭上眼,表情似一瓢清水凉凉淡淡,谈不上是什么意味。
他摇了摇头。白大褂和草皮头皆叹了口气,我心里也像堵了块石头。虽然那些人与我素无瓜葛,可人命毕竟无价,为了古墓里死人的东西而陪进去更多人的命,值与不值,大概也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有资格衡量,我是一点也不能理解这种视财如命的行为。
之前也说了,毕竟这些人跟为了谋生而不得不下海倒斗的土夫子不同,他们并不缺钱。
而我这个被迫跟进来的人,真叫作孽。
“不能等,是死是活都是他们的命。”张睿此时一度显露出冷心冷情的一面,道,“你们跟紧我,进去后不要到处乱碰。”说罢,第一个跳了下去。
说实在的,刚从洞里出来,老子实在不想再钻洞。但是白大褂嚷了句小哥您又别扭了,大脚把我踹下去,老子这次鼻子朝地。洞口边草皮头的笑声不绝于耳。
“……老白你踹人能不能轻点!”我怨气横生地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想到你骨头那么轻,一推就倒。”
“哈哈,小哥,你该多多强身健体,大爷们儿怎么能像你那身板啊!”草皮头笑声爽朗,但听着刺耳。
我心说,妈的老子标准匀称身材,这样不行,难不成吃成猪么!
白大褂嘻嘻哈哈的还在道歉,一点没诚意。我疼得龇牙咧嘴,郁闷地爬起来,忽然就闻到一股奇香。
香味淡淡的,就像是庙堂里的沉香。
这香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我寻着香味的方向抬头一看,龙小爷刚从我身边过去。
我扬了扬眉毛。
盗墓小说界某位名作家笔下某人气角色有个绰号叫“闷油瓶”,我看我是碰上只焚香炉,不知道带在身边是不是也有驱蚊除虫的功效,如果有,这在古墓里头是很好用的。
13 瓶子和香炉的故事(下)
按照古墓的一般规制,封墓石下面应该是封土,墓穴的规模越大,封土也越厚,秦始皇陵的封土就预测厚度达百米以上。我不知道这座墓穴的封土有多厚,不过我们大约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洞的出口。
这个洞像一个倾斜四十五度角的漏斗,上面开口很大,下面出口很小,我最后几乎是缩着身体滑下去的。
墓室里的空气质量糟糕透顶,我呛得不停咳嗽,简直咳得肺疼。
抬头望望洞口,我问:“这个也是你们一个月前挖的盗洞?”
“不是。”张睿道,“这座墓被盗过,这个盗洞在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有了,而且应该有很多年了。”
“盗过的墓你们还来?”
张睿没有回答我,紧跟着焚香炉同志没入前面的黑暗中。
白大褂以跟我差不多的姿势仰望洞口,叹道:“挖这个盗洞的仁兄非常不简单呐。”
“怎么说?”
“刚才不是说了嘛,我们来的时候,封墓石还在,虽然有被动过的痕迹。说明挖这个盗洞的人来的时候也有这么块封墓石,他是隔着封墓石推测下面的封土情况。”白大褂换了口气,继续说,“很多大型陵墓封土层中都可能夹着流沙层,如果预先不知道,盗洞挖到一半人可能就给流沙埋了。你看这盗洞,差不多笔直斜下,一路挖到墓室天顶,干净利落,说明这家伙预先就知道下面就是实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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