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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毛大叔的妖怪生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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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鬼——鬼啊——”
正文 极品小帅狼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见到一没有脑袋拎着脑袋的仁兄,是个人就得炸毛。所以,不能怪炸毛大叔大惊小怪、大声小气,赶超三大男高音。
“嗡!”炸毛大叔跟要进攻的马蜂似的冲回屋,“砰!”地关门上锁,还拿饭桌抵住门,“嗖!”正要蹿进屋保护白馒头,抬起的脚又放下了。
炸毛大叔怎么也是经过戴绿帽子离婚又失业此等重大磨砺的人,脑子炸得快,冷静下来也不慢,就在这几秒不到的时间里想到一个问题——
现在是什么时间?雄鸡报晓过,日出东方来,朝霞飞满天,明晃晃天大亮。鬼魅什么时候活动?夜半无人私语时啊!大白天阳气重,谁家鬼不怕死敢冒出来作祟?还闲得蛋疼来回来去跟他家院门那不到两米宽的距离内转圈溜达?太阳光金亮亮晒不死它,也自己把自己绕晕死了。鬼死了变成啥他不清楚,但肯定比鬼不如啊!不管是谁,即便不能扶摇直上笔直地往高处走,也不能一阵不如一阵地直线向下出溜,对吧?
可能是他眼花看错了。
深深运了口气,骑马蹲裆,手臂舒展画了个太极拳的大西瓜,一刀分两半,镇了镇混乱的心神,做好心理铺垫。
推开挡门的饭桌,打开门别儿门锁,敞开门,定睛看——
嚯!
脖腔子上空着,没脑袋拎着脑袋,卡着门板,半拉身子在里,半拉身子在外,走过来,掉头,走过去……
“鬼、鬼啊——”
复又一声发自灵魂的嘶吼,刚才冲进来的一套动作叮了咣啷重复一遍。
炸毛大叔使出豹的速度扑进里屋,扑上炕,拉上窗帘,紧紧抱起了终于被他吵醒的白馒头。
“鬼、鬼啊……小天天不怕,把拔保护你,不怕哈。”明明自己抖得像筛糠,偏还一劲儿恪尽父亲职责地安抚白馒头。
“把拔,你肿么了?好疼啊,把小天天抱得好疼啊。”白馒头拖着浓重的鼻音抗议。
“咚!”
“咚!”
“咚!”
白馒头话音刚落,沉闷单调地撞门声自外屋传来。
一声声,重重击打在炸毛大叔炸开锅的脑浆子上,恐慌颤抖的小心肝儿上,击打得炸毛大叔全身肃穆起立的汗毛越发挺拔。
炸毛大叔抖啊!像要把浑身骨架子一口气抖散似的。
炸毛大叔把白馒头抱得紧啊!恨不得把儿子嵌进身子里保护。
“把拔,有人敲门。”
“别、别理它,没人敲门,不是人。”
“把拔,你抱太紧了,小天天要喘不过气了。”
“憋着气,假装屋里没活人。”
“咚!”
“咚!”
“嗷呜呜——嗷呜呜——唬——唬——”
这时,对抗着撞门声,外屋又传来野兽低吼。低沉的,凶狠的,像来自地底,恐怖效果比那撞门声强多了。
“咚!”
“嗷——嗷——唬——”
静。
别人都是死一般的静,此刻搁炸毛大叔这儿是死里逃生,终于能痛快聆听自己呼吸的静。
炸毛大叔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放开快被他闷死的白馒头,扒着窗台,窗帘扒开只够露出一只眼睛的缝,向外偷瞧。
影影绰绰,一动一闪,忽现忽隐,拎脑袋的哥们儿背对他们渐行渐远,院子里空了,院门还是院门,没啥多余不干净的附着物。
叽叽喳喳,麻雀落入院子,喜鹊站枝头,天青草绿,恢复到往常一般。
炸毛大叔长长长长舒口气,刚刚转过头,湿软的,厚实的,温热的舌头就在他脸上刷开了漆。
一层又一层,湿乎乎。
“小黑……唔……小黑……好好好,知道你立功了,护家有功……哎呦……别、别……痒、痒……哎呦,小黑……个死孩子把你养太好了,这么大劲儿……哎呦……痒、痒……别舔了、别……”
“咯咯咯……把拔,小天天也要玩!小天天也要舔舔……咯咯咯……小黑,小天天也要舔舔……咯咯咯……”
炸毛大叔瘦弱的小身板儿太弱不禁风了,小黑同学轻轻松松就把他扑倒,按在身下甩开舌头给他洗脸。
洗脸嫌不够,脖子也给洗了。
然后,锁骨窝。
然后……
看得满脸艳羡,不甘被冷落的白馒头挤进来,嘟起小嘴儿要求小黑同学的舌头也光临一下他。
小黑同学很大方,唰唰两下,刷了白馒头肉呼呼的小胖脸满脸哈喇子。
弄了一脸恶心巴拉的狗狗口水,白馒头还美呢,咯咯咯笑得那叫一个欢。
“嗷呜——嗷呜——”
小黑同学好像也挺高兴,仰天高歌。双爪压在炸毛大叔胸口。
白馒头也起了疯劲儿,两只小胖爪子搁在胸前,学小黑同学的样子扬起胖得几乎辨认不出的小下巴,一起高歌。
“嗷呜——嗷呜——咯咯咯……咯咯咯……”
可怜炸毛大叔被小黑同学强有力的双爪压得喘不过气,却被这俩倒霉孩子欢乐的情绪感染,傻了吧唧跟着一块儿乐。
边乐边喘。
“嗷呜——嗷呜——”
在小黑同学和白馒头的小合唱中,恐怖的这一页翻过去了。
炸毛大叔各种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不是个自怨自艾喜欢发愁的人。
早上那一场匪夷所思的恐怖事件翻过去了,也就是真的被他给丢到脑后了。
跟小黑同学和白馒头嬉闹完,做好早饭喂饱自己和白馒头,给小黑同学留下足够的食物,锁好院门,送白馒头走进幼儿园教室,打开小书店的卷帘门,正式开始崭新的一天。
说是崭新,其实是每一天的重复。
小书店的消费群主要是对面中学的崽子们,崽子们上课时,店里就冷清得连空调都不用开。
知道啦知道啦,行道树上的知了叫得一如既往的烦躁。炸毛大叔一人坐在店里看书,一如既往的心静自然凉。
忽然——
“吱吱吱,哥们儿你这儿太热了。”
“吱吱吱,没法子,炸毛大叔太抠门,一个人舍不得开空调。”
“吱吱吱,听说了吗?便利店家的表哥让牛肉面家的大花弄死了,开膛破肚,死得那叫一血糊刺啦,惨不忍睹!”
“吱吱吱,大花太彪悍了,光想到她那体型我就腿软。还好炸毛大叔这儿离牛肉面家远,大花不咋来,不然,保不齐死的就是我啦!”
“吱吱吱,是啊是啊,我也寻思搬家呢!大花八成更年期了,最近贼暴躁。原来见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看见就宰。宰就算了,要命的是她玩S·M,那尖牙利爪……啧啧,便利店家的表哥就是活活被她折磨死的,死了还被她叼在大街上暴尸。尊严啊,面子啊,华丽丽的万劫不复。”
“吱吱吱,你可别说了,我腿肚子直转筋,不行不行,中暑了不是?头晕眼花。”
“吱吱吱,瞧你这点出息,名副其实的胆小如鼠。”
“吱吱吱,你出息大别寻思搬家啊!”
“吱吱吱……”
“吱吱吱……”
窸窸窣窣,不知从哪儿传来尖声细气的对话。听声儿,离他不远。炸毛大叔抬起头,左右环顾,不大的店面里确实只有他一个人。
挠挠头,掏掏耳朵,吱吱吱的对话声还在。确定不是幻听,炸毛大叔想起早上的遭遇,又毛了。搓搓手臂,觉得室温陡降。
炸毛大叔心有戚戚焉地尽量不着声色地拿眼光搜寻整间店面,突然,眼尾闪过两道灰黑的影子,立即寻觅过去。
嗬!两只大肥耗子一前一后钻到书柜后头,“嗞溜”没影了。
⊙O⊙b
炸毛大叔定格了,以目瞪口呆的姿态。
表情、躯体虽然呆滞了,大脑却活跃异常。
那是耗子吧?那是耗子在对话吧?耗子成精啦?!这他娘的什么世道,大白天的耗子都敢明晃晃地串门聊八卦了,就他娘的没有猫管管么?!
重点是!
耗子聊天,为毛他听个真真儿的?!为毛他一字不漏全听得懂?!他还是人吗?难道变成耗子了?!
又是一次豹的速度,炸毛大叔冲到店外,对着橱窗玻璃龇牙咧嘴、左照右照、前照后照、弯腰后仰地照——他还是他,没长出尖尖的鼻子尖尖的嘴,细溜溜的尾巴招风的耳,不太水汪汪的近视眼没变成乌溜溜的聚光小豆眼。
炸毛大叔从来没像现在为自己依旧维持渺小的人类身份而骄傲感动过,抹抹满头冷汗,狠狠松一口气地回到店里,坐回原位,捧回看到一半的盗墓小说……
“哗啦啦”门口的珠帘响了,有客到。
店里来了客人,就容不得炸毛大叔任性地沉溺在耗子对话事件的追忆中,先是一个好客的微笑,没得到任何回应;继而讪讪地摸着鼻子将视线调回到手里的小说,假装看书,暗中观察。
观察毛?
这穿着对面中学高中部校服的明显逃课溜出校门的倒霉孩子太帅了!
露在外面的皮肤颜色是外国大款玩命想晒成的那种标志有钱有闲能大肆享受阳光、自然的性感古铜色,顶古天乐那一身皮自然漂亮得多得多。头发黑亮,刚才入店的那一刻逆着光,仿佛有一圈天使环笼罩在发顶。身材高挑挺拔,宽肩细腰窄臀大长腿,把俗不可耐的,谁穿都松垮垮拎不起个儿的白色校服T…恤,蓝色校服运动裤衬得仿佛哪位时尚大师的神来之作,直接从伸展台、时尚杂志封面穿下来的一般。
再看脸蛋儿。
啧啧,也是好看得丧尽天良。
轮廓鲜明立体,五官深邃,刀削斧凿似的。尤其一双天蓝色的眼睛,说是秋水,太女气;说是湖水,太小气;绝对蓝汪汪的两片海,望不到尽头,还撒上了太阳的光辉,看一眼就能给吸掉了魂儿。
混血儿!
哇咧咧,对面那名不见经传的三流中学也能引进合资产品?而且还这么高质量?啥时候引进的?他咋没听那帮怀春的少女议论过?咋没听那帮发·情的少男嫉妒过?更没见这高质量合资产品在对面中学进进出出过。
太稀罕了!
能有幸亲眼目睹这么一位极品小帅哥也不枉他活到这把年纪。
哎呀呀……诶?
炸毛大叔正偷偷感叹,偷偷羡慕,就见极品小帅哥鬼鬼祟祟地似乎把什么东西从书架转移到单肩背的书包里……
“好小子,偷书!”
正文 小狼贪色
孔乙己说过,读书人窃书不能算偷。
窃书的小毛贼炸毛大叔在开店之初还是抓到过几个,不过,都是在店内动用三寸不烂之舌感化教育,并未上报学校。毕竟,都是从学生生涯熬过来的,档案上那么一笔造成的影响可不怎么轻巧。后来,在这附近炸出些许威名,便再不曾有过此种现象。
如今,又让他给抓到,自是有几分老相好久别重逢式的兴奋难当。
眼疾手也快,一把薅住为非作歹的小爪子,嘿嘿冷笑。
“交出来吧。”
极品小帅哥掀了掀微翘的唇角,蓝眼睛闪啊闪,仿佛里头有无数小星星。
“交出什么?”好像处在变声期的缘故,声音有些哑,倒算不得难听。
“老老实实交出书,我就当没这回事。如若不然……我告去学校,警告处分是少不了的。看你小子一脸聪明相,应该拎得清孰轻孰重,千万别因为一两本不值钱的书,妨碍大好前程。”
“哦~~~你冤枉我偷书?!”极品小帅哥故意拖出长声,一脸的恍然大明白。
极品小帅哥荡漾出奸诈相,炸毛大叔也不是吃素的,坚信小家雀斗不过老家雀,狡猾的狐狸在好猎手面前永远不是个儿,邪魔外道最终会扑灭在正义的火焰之中。
哼了两哼,反手就抢极品小帅哥的包。
极品小帅哥不争不夺,放任背包落入炸毛大叔手里。
“小子,再给你个机会。你自己拿出书算坦白从宽,要是让我翻出来可就是人赃并获,性质大大滴不同。”
极品小帅哥耸耸肩,摊摊手,悉听尊便。
人家给脸不要,炸毛大叔还客气什么?稀里哗啦包里的东西倒满地,查看清点:一本书两本书三本书……全是书书本本,偏偏没他店里的书。
“我没偷你的书,你倒抢我的包。抢还不算,还强行搜包,你这算侵犯人权吧?”
“侵犯个屁!老子活这把岁数就没听说天朝有人权!好小子,跟老子来这套,是吧?老子今天不单搜包,还搜身了!”炸毛大叔心知他这老家雀让小家雀攥了,好猎手让小狐狸捏了,道高一尺让这小串种魔高一丈了,邪火也就没遮没拦腾地起来了。
说话就动手。
极品小帅哥表面是躲,实际脚底下使绊儿,故意给自己折了个仰八叉,顺势拽住张牙舞爪的炸毛大叔。轰然倒地的同时,炸毛大叔正趴他胸口。
“哎呀,性骚扰!”死死按住挣扎着想要爬起的炸毛大叔欠抽地轻轻叫唤。
“骚扰你个爪儿!有种你小子别按着老子!”炸毛大叔这个羞愤,小白脸通红。
“许你为老不尊性骚扰,就许我舍命抗争,拼死保留犯罪证据。”
“你、你还舍命抗争?老子脊梁骨快让你小子压断了!”
“是呀?那我给你揉揉呗!”极品小帅哥说到做到,一手搂着炸毛大叔,另一只手特别不要脸的一点点转着圈地向下磨蹭,一直磨蹭到炸毛大叔尾椎,手掌在上头转圈,时不时很不小心地偏离圆心,抓一把炸毛大叔圆鼓鼓的屁股。
“小兔崽子上老子这儿耍流氓来了?这他妈到底谁骚扰谁?!老子剁了你个小兔崽子的色爪子!”
炸毛大叔当然不能趴平了任由极品小帅哥搓圆捏扁揩油占便宜,低声咆哮,拼命扭动,拼尽全身没几两肉的力气要挣脱桎梏。
无奈,炸毛大叔太久不过夫妻生活,早忘了有些时候反抗不得力,反而成为促进流氓犯罪的暧昧催情剂。
但见极品小帅哥眼色越来越深,湛蓝变藏蓝,清澈逐渐笼罩上混沌,呼吸越发不稳,体温慢慢攀升,耳朵已然呈现暗红……
“砰!”
“哎哟,你小子……骚扰不成改灭口啊!”
炸毛大叔的哀号和重物撞击的闷响一同爆发。转眼间,极品小帅哥从地上跳起,站直身子;炸毛大叔则匍匐在货架脚边哎哟叫疼,面前躺着无辜被牵连的眼镜。
炸毛大叔一手揉腰,一手捡眼镜,举在眼前借助阳光看了看,还好,没碎。架回鼻梁上,啥都没损伤。撑着腰,拽着货架,艰难爬起。再看向极品小帅哥时,炸毛大叔两只眼睛盛满愤懑怒火,小白牙咬得跟满嘴鸡脆骨似的咯咯啦啦。
“小兔崽子……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病猫!”
嗷地一声吼,炸毛大叔以凶猫扑虎之姿扑向极品小帅哥。
极品小帅哥微微侧身,轻松躲过炸毛大叔大动作的正面袭击。按常理,炸毛大叔应该在惯性和引力的作用下直挺挺拍向大地,可小书店的地理环境不允许。仅容一人通过的过道让出半人的量,炸毛大叔只好半拉身子不情不愿地挂在极品小帅哥身上,形成一幅投怀送抱的姿态。
既然炸毛大叔如此主动,极品小帅哥也就却之不恭了。铁臂箍住炸毛大叔的小蛮腰,上身前倾下压;另只手扣住炸毛大叔后脑,迫使炸毛大叔被愤怒蒸红的小脸儿与他无限接近……
“既然你自动送上门,可就怪不得我了。”
“啵儿”嘴对嘴,亲上了。
“轰隆隆”,炸毛大叔性向正常的世界彻底崩塌了。耳朵,头脑,乃至全身上下一片惊天动地的轰鸣。惊吓得放空的视线中浮现出房倒屋塌,山崩地裂的画面。整个人都石化了,而且还龟裂了。
极品小帅哥可不管炸毛大叔裂不裂,美滋滋拿唇瓣磨蹭炸毛大叔唇瓣,探出舌头舔舐炸毛大叔的嘴唇。唇珠,唇弓,唇峰,唇角,下唇,一寸寸一点点,巨细靡遗全不放过。好像在甜食冰淇淋,也像在品味上好的鲜肉,还带吧唧嘴的。
时间就在炸毛大叔龟裂石化,与极品小帅哥咋没好滋好味中一秒秒流逝。
“叮铃铃——”
桌上闹铃急促叫嚣,将炸毛大叔的魂魄给惊了回来,使出吃奶的力气扒拉开舔得正欢的极品小帅哥,险恶地蹭掉嘴上湿漉漉的温热痕迹,把有史以来最恶狠狠的眼神和口吻统统抛给极品小帅哥:
“算你个小兔崽子运气好,老子去接儿子,没空跟你计较。有种你再敢出现在老子面前试试,看老子不把你骨头磨成刷墙灰!”撂下狠话,炸毛大叔稍嫌狼狈仓皇屁滚尿流地跑出店面,走两步就啐口唾沫,一点都不卫生环保地接白馒头去了。
极品小帅哥丁点儿不把炸毛大叔色厉内荏的威胁当回事,兀自倚坐货架车,舔着嘴角回味占到的便宜。
蓝汪汪的眼眸幽深不见底。
炸毛大叔想不到会有这么死皮赖脸的小兔崽子。他接了儿子一趟回来,那棵臭流氓的好苗子居然还在他店里?!
手里牵着白馒头,炸毛大叔饶是怒火冲顶,想要大开杀戒,碍于小孩子的身心健康,不得不压抑再压抑,憋得自己快内伤,甩给小兔崽子的目光自然没法有人性。
白馒头心地纯善又不知道大人间的仇怨,表现较炸毛大叔有很大不同。一点不认生,进了店就撒出炸毛大手掌控,咬着指头围着极品小帅哥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了好一会儿,像模像样地右拳击左掌,仿佛参悟禅宗一般眼冒智慧星光。
“小黑!”
正文 狼与小矮人
听到爱犬名字,炸毛大叔立马回头看,以为小黑同学翘家出来找他们父子。心想小黑同学来得太及时,刚好能施展其彪悍狗狗的雄风,狠狠给小兔崽子点儿教训,看还敢不敢到处耍流氓。
可,脑袋都探出店外了,炸毛大叔都没瞧见小黑同学威武的身姿。莫名其妙转回头,发现他的宝贝儿子白馒头正抱着小兔崽子的一条大长腿,摇来晃去撒娇起腻?!
把炸毛大叔气得。心说,就算不能父子同心,这臭小子也不能当叛徒,跑去跟敌对分子一头吧?而且这么快!一见如故,一见钟情也莫过于此吧?!
炸毛大叔很伤心很失望,略粗鲁地把白馒头从小兔崽子的大长腿上扯回自己身边,稳稳抱在怀里。
“你这孩子怎么随便谁都跟人亲?当心坏人把你拐跑,卖山沟里给大黑熊当儿子。”
“把拔,把拔,小黑,小黑!”白馒头坐在炸毛大叔手臂上,指着极品小帅哥雀跃欢叫,胖乎乎的小身子兴奋地扭来扭去。
“净瞎咋呼,小黑在家呢。”
“小黑长大了。”白馒头听不进炸毛大叔说话,继续指着极品小帅哥。
“咱们好吃好喝伺候它,当然长大个儿。”
白馒头仍旧收不回指向极品小帅哥的手,小嘟嘟嘴不停叨念:“一样的,和小黑一样的。把拔,他和小黑一样的,小黑长大了!”
“笨天天!不是蓝眼睛就是小黑。咱们小黑勇敢善良,忠诚可靠,和小天天一样是好孩子。这个小兔崽子满脑子黄渣,一肚子龌龊,是变态色狼臭流氓。拿他和小黑比,小黑会生气哟,小黑生气就不和你玩了哟!”
将面前这小兔崽子与他家活泼可爱的小黑同学相提并论,炸毛大叔老不乐意了。这也就是他儿子,他是舍不得说舍不得骂,要搁别人他早骂得对方狗血淋头,半个月不敢出家门了。
小孩子就是白纸一张,想怎么画就怎么画,学坏容易着呢!看几眼就和敌对分子亲得连自家爱犬都出卖,再多待会儿指不定怎么近墨者黑呢!
炸毛大叔可不允许白馒头歪长成变态色·情狂,当下决定闭店回家,眼尾一吊斜睨极品小帅哥:“打烊了,别赖着了。”
不等说完,掏出钥匙,抱着白馒头踱出门外。
极品小帅哥挺配合,乖乖溜达出来,立在一旁看着炸毛大叔关门,时不时朝吃着手指继续瞪着他傻笑的白馒头耸鼻子撇嘴做鬼脸。
白馒头就笑得越发璀璨了。
炸毛大叔关好门,再抱起白馒头时,看到儿子乐得直流哈喇子的傻样儿,鼻子差点气歪了,心里这叫一个呜呼哀哉,沉痛感叹:他儿子怎么这么没出息,这么敌我不分呢?这要搁战争年代,板儿上钉钉一小叛徒啊!
炸毛大叔心里不爽,于是脚下生风,步伐奇大,速度奇快。用了不及平时一半的时间就踩踏到垃圾堆放点。
“哎哟!”
“怎么了?”
“他拿石头丢小天天。”
白馒头手捂额头嘟着小嘴儿,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隐隐涌出泪泡子。
炸毛大叔拿开白馒头的小肉手一看,可不!额角赫然肿起一个大包,好像白嫩光洁的小额头生出一只犄角。炸毛大叔心疼之下怒火攻心,二话不说掉头冲向一直尾随他们的极品小帅哥。
“小兔崽子活腻了?!敢拿石头丢老子儿子,老子今儿要不把你打成猪头三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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