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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毛大叔的妖怪生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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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算不算喜上加喜好事成双,隔天狼崽子被叫到狼后面前,告知代替兄长获太子之位。
不似旁人突然被提干的狂喜,狼崽子反倒敛去喜气洋洋,板起脸孔铿锵有力地拒绝这一任命。
“郎昼比武中胜出,太子之名他当之无愧。他是被白焰掳走的,又不是投敌叛国,凭什么罢免他?国不可一日无君,也不能没有太子,我们应该派兵去救他才对。我愿担此重任,不仅郎昼,连同笨馒头一起带回。”
“你们不是素来不和,缘何替他说这些好话?难道你不记恨他在比武场上,险些要你性命?”
“我们关系再不好,他也是我大哥。况且,我们又不是真的不和,只是雄性间的较量,他处处比我强,就是激励我朝他的方向努力,即便无法超越,也不能落后太多。而我的进步,也在敦促他不断进取。实际,我们都很看重并尊重对方。
比武场上,他根本无意取我性命,否则,早一口咬断我气管,哪容我欢蹦乱跳活到今天?
父王和爹爹那日明明可以阻止他不被白焰带走,却谁都没有那样做,说明你们另有计量,我愿意无条件配合。但若果你们的计量就是要我窃取属于郎昼的太子位?恕我难以从命。”
“既然你知道我们另有计量,又哪来这许多废话?”
狼后反问一出,狼崽子闭嘴踏实了。
“小崽子不傻嘛。以为他疯子一样只知道折腾,没想到该有的脑子一点不缺,不愧是老子儿子,种子好,真没辙。”
狼崽子前脚领命出去,狼王后脚推开暗门进来,颇为志得意满、大言不惭。
“二位果真在做戏。我自认不能算局外人,郎昼知晓的,被赋予的任务,可否告知?我也好安心。”
狼王的自夸尚未完全消音,狐狸精便闪了进来,揭发狼王狼后的戏局。
狼王狼后对视片刻,最后仍由狼后出面安抚。
“眉儿,你只需知晓我们不会害亲生儿子,昼儿定能完成使命平安归来即可。其他,再勿过问。”
白焰的尸身就葬在白狼族墓群之中,想要一具死了数百年的枯骨焕发生机,注入本来的灵魂,需要在特定的时间,举行特定的仪式。
郎昼则是这一特定仪式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环。
作者有话要说:一步步接近完结啦,捏哈哈哈
加上番外,再有个3W字?嗯……差不多吧~
捂脸,俺在榜单任务的敦促下,小黑屋的恐吓下,介礼拜尊勤劳》///《
红月之夜
悬挂在幽黑夜空的,是一盘猩红色的月亮。孤零零,无有半颗星子陪伴,投下的光也是红的,血淋淋的寂寞肃萧。
血红月光下,外砌了一层砖石的坟冢对比出惨烈的白。几株顽强的荒草顶破砖层封锁,挣扎着滋生出来,追随夜风,摇曳出鬼爪般的影子,一张一扯似在掏你的心,抓你的魂。
偷坟掘墓不算稀罕事,指挥别人挖开自己的坟,刨出自己的尸身,该是稀奇的吧!
剖开砖层,长久不见天日的味道扑面而来,不十分难闻,却轻易寒了人的骨头。
挖开堆积几百年的土,渐渐露出一口大黑棺。
一个犯上作乱的叛臣贼子,生前将他千刀万剐,死后拖去鞭尸,甚至直接丢去喂野狗,都算合情合理。白焰的尸身却依然可以安葬在白狼族墓群,难道不说明狼王狼后宽厚仁慈,待他不薄?
当然,仇恨已经深入白焰骨髓,狼王狼后所作所为在他而言都是对他的背叛和□,都是他一笔一笔积攒在心,要报复的。
黑漆漆的夜,红惨惨的月,佐着乌漆吗黑的大棺材,该是怎样阴森惊悚的风情。更令人倍感压力的是白焰看到自己本体栖身之所那一刻,勃然暴增的仇恨气焰。配合似笑不笑,阴狠怨愤、鬼气森森的那张脸,张狂而绚烂,让人从骨子里发颤。
黑棺材端端正正镶嵌在墓穴中,又大又沉。与之相配的,封棺的钉子又粗又长,约莫是年头太久,几乎可说是长在了棺木里,撬它们出来狠费膀子力气。
白焰是不屑亲自动手的,郎昼也只是冷眼旁观,丝毫没有帮忙的意识,难为黑金昊同熊熊挥汗如雨。
金宝宝胆小,又是孩子,对恐惧的反应很直接,不敢靠近阴不阴阳不阳,鬼气森凉的白焰,小尾巴一样紧跟在黑金昊和熊熊背后,哆哆嗦嗦追随他们移动。还要尽量不显出多余,免得白焰嫌他碍事取他小命,一样混个汗水淋漓。
热汗在寒夜里冻成冷汗,浸湿了衣服,弄了一身**凉飕飕,胆肥的也打了寒战。手脚冰凉,更加大了撬钉子的难度,等一枚枚钉子好不容易脱离岗位,红月亮都失了耐性藏进云朵里。
红色月辉敛去,一片乌漆吗黑。
黑暗,在他们来说不算障碍,比起红得凄厉反而舒服许多。
挪开棺盖,陈放几百年的尸骨终又暴露在空气中,惨白的一具狼骨,头身断开,干干净净没有任何陪葬和杂物。
“唬——唬——”野兽愤恨凶狠的低低咆叫在黑暗中响起。
看白焰,原属于白馒头那幼稚可爱的脸庞已经狰狞,拧出一条条扭曲的情绪纹路。獠牙爆出,涎水粘连。尤其一双红眼,血光迸射,代替红月亮播撒血腥。
就是这样一具头颅断离躯体的狼骨,铁铮铮复述白焰死时的记忆,掀高仇恨的浪涛,令已经没顶的白焰愈发深刻的沉沦,无法救赎,无可超度。
“抬走!”
一声命令来自深深的幽冥地狱。
红月亮再露出头,映照出皑皑白骨搭垒出的九层塔,塔呈六角,每个角各擎一盆火,三层白骨堆成一层,完整的,支离破碎的,一水儿的狼骨。
塔堆周围又是一圈篝火。
一簇簇火焰烧出团团烟雾,烟雾里磷火灼灼雀跃,累累白骨,橙红火星与蓝色磷火之中,白焰的尸骨正安放在塔尖。
白焰双手各举一枝酷似槐树枝叶的青枝绿叶,在塔堆与篝火的间隙旋着脚尖空翻转圈,口中忽高忽低念念有词,跳了一圈又一圈。伴着火光,直跳得人头晕眼花。
忽然,尖利嘶叫,一跃蹿上夜空,那份勇猛好似要一鼓作气冲进红月亮里。
红月亮做背景,白焰又抽羊角风似的跳了一阵儿,嘴里的咒文越唱越大声,高高低低仿佛形成一轮又一轮的漩涡,吸取聆听者的魂魄。
这是绝对的魔音穿脑,地上的喘气的四只无不耳鸣恶心,阵阵作呕。可,任凭他们捂住耳朵,那恐怖的音频照样无阻无碍的彪悍猖獗的震颤他们的耳膜,翻搅他们的神智心魂。
太痛苦了,金宝宝甚至倒地打起了滚儿,没人有心思再去关注白焰正做些什么,心心念念只求这催魂索命的声音赶快打住,不然,恐怕他们要一起七窍喷血而死。
催心拉肺了不知多久,地上的四只都已经浑浑噩噩三魂丢掉七魄,耳鸣绵长到辨不清魔音是否停止。
迷离恍惚中,就见白焰丢掉树枝,子弹头一样俯冲下来,拎小鸡仔似的将郎昼拎到高空,正对塔堆的位置。
白焰抖手一震,郎昼好像被夺了魂魄的傀儡,祭出寒冰利剑,利落干脆的划破手腕。
似乎是因为刚才可怕的魔音,血液翻江倒海得太久,骤然无法平息,一瞬间喷撒出来,分明是一注小喷泉,分明要一举自郎昼体内喷涌干净,涓滴不留。凄艳的红带出铺天盖地的血腥,落在白骨塔堆,逐层向下蔓延,迅速被枯骨吞吃。
狂肆的火焰并没有被这从天而降的血液泼熄,反越烧越狂,越烧越野,火苗蹿老高,婀娜摇曳,像是千百个妖怪拉手舞蹈。
噼噼啪啪,烈火疯狂叫嚣,似乎已经开始吞噬那一堆浸了血的白骨。
咯咯咔咔,堆垒的狼骨没有如人意料的惨叫,竟争先恐后发出狂欢的高唱。
火光冲天,将骨塔遮掩得只剩影子,那影子摇摇欲坠有了崩塌迹象。
“嗷呜——”长啸,一道白影从白馒头幼小的身躯中脱离而出,冲入火海,与此同时,白馒头连同郎昼像两个破败的玩偶,失魂脱骨的直线坠落。
黑金昊没有飞天遁地的本事,只能干着急眼巴巴见熊熊反应尤为迅速的冲上去承接白馒头和郎昼的身躯,金宝宝摆脱痛苦,从地上翻滚起来也去帮忙。
“嗷——嗷——”
熊熊和金宝宝前脚离地,火堆中即刻爆发出诡谲的狼嚎。伴着声声嚎叫,枯骨积累的高塔伸展出一只只利爪,撕扯着,抓挠着,仿佛那些不再是枯骨,而是堆积的正在经历烈火灼烧的鲜活生命。
黑金昊听到了,发现了,怔怔望向火堆,满脸骇然,惊悚出颗颗冷汗。
熊熊和金宝宝也听到了,发现了,不约而同,难以置信的扭头瞥去。
就在他们分神的刹那,一具完整的成人躯体从火里冲脱,呼啸着狂笑,提着利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郎昼。
肤色雪白,随风飘扬的长发比肤色更雪白,杀戮的欲念已经容不得血红的双眼承载,张牙舞爪地喷射出来,紧随利爪扑向郎昼。
“哈哈哈……如此蹩脚的谎言想让我相信,黑璨以为我还是当年痴迷与他的傻子不成?今天我就用他和郎犼的儿子的血召回我白狼族将士!”
白焰的利爪距离郎昼心窝不到一手的长度,千钧一发,郎昼猛地焕发活力,一手将白馒头推进熊熊怀里,一手挥剑砍断白焰探向他的利爪。
刚刚连接复原的血肉之躯喷着黑血复又分离出一部分,白焰的愤怒可想而知,俊美的容颜顿时幻化做厉鬼的凶狠,先向后弹开,剩下的一只手转手一翻,唤出一柄寒气习习的冰蓝冷剑,重新杀回。
这个间隙,郎昼已经快手快脚的草草包扎好手腕的伤口,提剑迎击。
“叮——呛!”
随着金属碰撞的声响,迸溅出冰凌碎屑。
“白狼崽子,你真的很像我,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可惜啊可惜……”
白焰嘴上叹息,招式里却寻不见半分保留,一动一做都是冲着郎昼的性命。
郎昼没有那么多废话,保持一贯的面瘫,出招发式但求速战速决,完成任务。
两人高飞低走,上上下下拼杀出冰屑无数,纷纷扬扬闪闪亮,活似黑暗夜空降下雪花。
黑金昊趁此时机安排熊熊带金宝宝和不省人事的白馒头速速逃走,免受波及。
金宝宝确实对郎昼欠缺好感,但值此同仇敌忾,已顾不上个人远近喜恶,扛起萝卜炮要给郎昼添一把助力。
黑金昊无奈,只好打昏他,交由熊熊带离。
熊熊不像金宝宝那样热血充脑不识时务,二话不说,扛起两个小家伙时隐时闪,驱动瞬移依照黑金昊所指路线迅速逃离。
见不到熊熊影踪,黑金昊端起机枪,朝火堆里乱舞的鬼影扫射,霎时惨叫欺负,真正的鬼哭狼嚎。
白焰才寻回本体,加上流血断手,体力实在不能如他所愿缠绵久战,急于取胜之下,不支得更快,出招慢了,躲闪迟缓,接连让郎昼砍出几道伤口,黑血蔓延了半身。
这时,郎昼业已完全不将白焰放在眼里,转而去对付火堆里挣扎的长出血肉,撕扯蠢动的家伙们。
长剑分裂成无数短剑,勇猛的穿过火舌封锁,攻击那些即将复活的狼体,不管要害与否,索性将它们扎成狼形仙人掌,惨叫越发凄厉。
被对手漠视是最大的侮辱,白焰没想趁机遁逃,保留革命火种,仇恨心高涨的要给郎昼致命的教训。
然而,当他意欲偷袭,胸膛间震荡出一阵剧烈擂动,想要通过血管将他震碎一般,紧接着喷出一口黑血,周身抽搐痉挛,逐渐僵硬。随之,胸口浮现出青紫快速扩张到全身,侵吞每一寸雪白。
“该死的崽子,你……对我下毒……”
“爹爹早知你能辨出迷香,会将计就计有此一出,便也给你来个将计就计,在我体内煨了药,药力渗入血液碰到我的冰剑即可化作剧毒,随你的血液循环扩散周身,直取你命。”
郎昼说着,不给白焰留感叹的机会,射出一条钩锁,自后钩穿到白焰前胸,扬手挥拽,将其抡进火堆,与那些被其唤醒的叛军死鬼团聚。
同时,催动狼王教他的驭火令,令火势更加凶猛,烧成一座壮观的火焰山,将里头的尸骨烧成死灰,永绝后患。
火,烧到天亮,晨雾都给烧黑了,穿透弥漫缭绕的黑雾,砸下混着冰碎的瓢泼大雨,灭了火。
一片雾蒙蒙,乌蒙蒙,不见阳光,像夜色眷恋不肯退去。
一管枪口压抵郎昼后脑,黑金昊幽冷道:
“现在,该进行下一步了……”
59
59、等到一个死 。。。
熊熊和金宝宝以为郎昼和黑金昊能对白焰发动反攻,肯定有必胜的把握,用不了多一会儿就能胜利与他们汇合。
可他们一口气跑到雾气最浓的,隔绝禁地内外的分野处,等到肚子咕咕叫,等到屁股发麻腿发酸,忘了时间心里急出火,也没等到两人影踪。
意识到事情不妙,相互交流意见,一致认为一旦有个万一不能没人给抗击恶势力的英雄收尸,于是乎,背起不见苏醒迹象的白馒头,鼓足勇气原路返还探看究竟。
走到中途,隐隐约约,一道身影自薄薄的雾霭中渐行渐近,健壮挺拔,黑衣黑面,不正是黑金昊?
黑金昊一人踉踉跄跄,摇摇欲坠,身后背负一条了无生气的白狼,血染得触目惊心。
“面、面瘫哥哥呢?”
怔怔望着黑金昊放到他们面前,鲜血模糊的白狼,金宝宝的小脑袋轰隆隆打雷闪电,好生一顿天翻地覆,震荡到功能受损,运转不能。
他不喜欢郎昼是因为郎昼鼻孔朝天不搭理他,可他喜欢狐狸精,物以类聚妖以群分,狐狸精选中的另一半总不会差劲到哪里,此一役他们又是同个战壕的战友,只要郎昼肯放□段,他是很愿意亲近的。何况郎昼真的很厉害,即便打输也不至落得……
“呃……这是闹事的白狼,对吧?哈哈……呃……罪有应得,该!大美人呢?是不是还在后头?要不……自己先回狼王宫了?”
熊熊狠抓脑袋,目不转睛盯着躺在地上,已经没了活气的白狼,多想笑出快意豪迈,终于只能呈现僵硬。水汪汪的,甚至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
黑金昊目光同样集中在白狼身上,垮着肩膀低垂着头,颓丧笼罩。
忽然,,双头抱头,痛苦地扯拽头发,喘息纠结,泣不成声。
“我杀了大堂哥……是我杀了大堂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成了这样……我、我见他被白焰乱剑刺伤,打落进火堆,就开枪射杀白焰,谁知……中弹掉到我眼前的竟然是大堂哥,而……而白焰落入火堆,焚烧成灰……我是想帮大堂哥,真的……我怎么能把大堂哥和白焰看混?我……我怎么向小叔叔交代?我……”
“呜哇——面瘫哥哥死了……都是我不好,要是我留下帮他,他就不会死了……呜呜呜……狐狸哥哥要伤心了,没看好面瘫哥哥,我对不起狐狸哥哥……呜呜呜……”
“美、美人……熊熊还没摸到你的边儿,你怎么就死了……哇——呜呜呜……美人怎么会死?熊熊都打不过你,你怎么会死?美人……熊熊该留下保护你的,呜呜……”
雾霭绕山林,哭啼动天地,凄风惨雨。
接获已救出白馒头,黑金昊等一行正在返还路上,狼崽子欢天喜地,自是第一个就要告知炸毛大叔。
狼崽子跟炸毛大叔发生实质关系后,下半身的生活过得很惬意,所以,近日来心情很不错,旁人愁云惨雾,就他阳光明媚,灿烂得一塌糊涂,令人生憎。
白馒头再平安归来,狼崽子觉得幸福生活算是真正到来,小日子全无憾恨的圆满了。
炸毛大叔听到消息,肯定是愉悦高兴,可不知是不是野生动物天性的敏感作祟,狼崽子隐隐咂么滋味不太对,炸毛大叔的亢奋程度远不及他想象,形容眼眉间似乎带点儿闪烁回避。这样很不好,灵肉相通的两口子怎能隔着心?
“笨馒头快回来了,你不是很开心嘛!嘿嘿,是不是怕他个小多余子妨碍咱俩性福生活?别担心,那小子有兔崽子作伴,早忘了咱是谁!”
狼崽子年轻却历练,想问题习惯从自身出发,单纯以为炸毛大叔同他一样以下半身性福为优先考量。
“你哪只色狼眼看出我不是很开心,赶紧戳瞎了去,留着也浪费。我这人内敛,欢喜都放在心里,哪个像你?年轻生嫩沉不住气。”
炸毛大叔神色溜过一丝异样迟疑,嘴皮子反应却灵光得很。说完,照狼嘴里塞了根亲口烹制的大棒骨,名曰给狼崽子带来好消息的奖励。
狼崽子贪婪又没气质的啃着心爱的肉骨头,敏锐的心思全叫骨头的香味蒙蔽,喜滋滋发出得意的呼噜,哪里还管炸毛大叔表情的细枝末节?
“冯天光,最近很上道嘛!看来是屁股的小洞叫我调·教舒服,食髓知味,离我不得,才卯足力气呵护我。哼,你们人类就是功利,无利不起早,比不上我们狼实打实的忠贞无二,不求回报。”
得意大了难免得瑟,骨头都堵不住狼崽子的嘴,大咧咧道着趾高气昂。
后脑勺凿两拳,屁股踹一脚,炸毛大叔对狼崽子的说辞很是不满,仿佛他同他一般的色·欲熏心,万事皆以精·虫主宰。
“狼嘴再不干不净,当心我往吃食里下毒。”把他往死了操弄也叫不求回报?亏狼崽子大言不惭。
“量你不敢。”
狼崽子实话实说,炸毛大叔心比豆腐软,胆比蚊子小,才下不去手。
“怎知我不敢?”
“敢也没用,我们狼的五感多敏锐,少拿你们人类的迟钝蠢笨跟我们比。你若下毒,我一鼻子就能闻出,才不要吃。”
啃不过瘾也舔不过瘾,狼爪跟随狼眼袭向下一根,他老婆做的吃食实在合他胃口,每每惹他食指大动欲罢不能,连锅端也嫌不够。他正值青春仍在发育,可口的好东西自然多多益善。他老婆真是冰雪聪明,识大体明事理,懂得他的健康就是他的福气。
“吹吧!真能闻出,哪还有那么多狗被药死?都是犬科,狼比狗强多少?”
“强的多得多!狗让人驯化成软骨头,我们狼可是骨子里的骄傲气节,不要小瞧野生动物的原始本能。”
炸毛大叔吊着眼,表示嗤之以鼻。不过,有一点倒是深刻肯定,除了吃就是干那事,狼崽子确实把原始本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我要真下毒,你又吃了,你会拿我怎样?”
“我对你死心塌地好,你还要害我,天理难容。惹恼了狼什么下场,自己琢磨,白焰制造的混乱你不单看见,也亲身体验。”
狼崽子的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大棒骨上,脱口而出的话虽是随性,却也反应最真实的心理。
看着幸福之气完全可以算是喷·薄的狼崽子,炸毛大叔低低叹息:
“你是狼,怎么懂人?人有时候违背良心,是逼不得已。”
“我是狼,懂人何用?我就知道饱暖思淫·欲,老婆,准备好,我又要调·教你这假正经真骚·浪的身子啦!嘿咩嘿咩……”
正是年轻火力壮,得过便宜,两样胃口更受不得屈。
铲除白焰,解救白馒头,凯旋归来的自然都是英雄,鲜花迎接,欢呼夹道。
但是,三个英雄谁都挤不出半点笑模样,灰溜溜垂头丧气,反倒像是吃了败仗,犯了罪孽的散兵游勇、过街耗子。
热情的群众见那血迹已干的白狼以为是白焰,群情激愤的山呼要扒其皮抽其筋,将其骨碎成灰。三个人拦着护着,哪个也不许他们碰白狼一根汗毛。
热热烈烈,一直拥进宫,三人珍而重之的将白狼死体往殿上这样一安放,狼王狼后首先变了颜色,等不及他们反映,火红的身影一冲而出,扑倒在尸体上。
不哭不闹,瑟瑟怔然,双手抖成秋风里的枯枝,舍不得碰舍不得摸的,一下下轻轻爱抚那冰冷僵硬的狼躯,因为死亡而没了光泽神采的毛皮。浑身的颜色,比那雪白更加苍凉悲切。
“一枪毙命,他死得倒没受多少罪过。你们污他是白焰的孽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他若真是,怎会惨死白焰手里?你们不知他的骄傲,哪怕当真血统不正,他也不会允许自己背叛狼族。除掉白焰,他去的心安,我不难过,我懂他,无需难过……”
“我知道道歉没用,但还是请你受我句抱歉,是我……误杀了大堂哥,我把大堂哥和白焰看颠倒了,急于帮忙,却……我对不起你,我有罪,要杀要刮随你。”
黑金昊给狐狸精下跪,沉痛而诚挚,俨然为了赎罪,不畏生死。
狐狸精爱抚的手倏地一顿,缓缓成拳,抬眼逼视黑金昊,碧绿的眸子烧成火红,杀机雀跃。
气氛何等凝重,狼后业已步下后位到狐狸精身畔,尝试劝慰。但嗫嚅半晌,瞧着长子僵冷的尸体,终是没法平顺道出。
白发人送黑发人,亲生骨肉死在自己前头,为人父的哀痛只会比狐狸精的深邃。
“你他妈的杂种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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