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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公好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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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敢。”何馗谦卑的低下头抱拳,“叶公子是王爷那边的人,何某不敢造次。”
叶寒怎么听都觉得何馗这话是在讽刺他,他实在搞不懂——这个人到底站在哪边?是县令、安宇还是其他?
“那就是说你想冷眼旁观,最后来个渔翁得利?”白川眯起双眼,周身散发出丝丝杀气。
除墨鲫之外的人对白川的变化浑然未觉。
所以何馗只是很冷静的回答白川道:“看来白公子觉得我背后有阴谋,但很可惜,没有。”
白川挑眉,没有接话。
“我不会阻止你们,也不会帮你们,更不会袖手旁观。”
“那你想干嘛?!”墨鲫瞪他。
叶寒了然的看着何馗笑道:“想必师爷有自己的打算。”
“不错。”何馗对他点头,“你们想救王碧水的心意我并不是不能理解。可是我考虑的是,有没有一种办法可以使鱼和熊掌同时兼得——让王碧水既能获得幸福又不用送命。”
“哦,师爷真是宅心仁厚,我等望尘莫及。”白川假惺惺的鼓起掌,看向何馗的眼里充满了戏谑。
”只是不知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师爷可想到了?”
“办法其实很简单。”何馗朝白川微笑道,“只要龙王现身就好了。”
白川脸上闪过瞬间的阴沉,叶寒则好似漫不经心的用手指敲着桌面,没有抬头。
云烟和墨鲫偷偷望了彼此一眼,闭紧嘴巴。
“师爷的说法很有趣,可是龙王真的存在吗?”叶寒对何馗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架势。
但问这个问题时,他已经在心里暗暗回答了自己——龙是存在的,因为他亲眼看到过。
可是何馗呢?他凭什么说出“让龙王现身”这种话,难道他见过龙王?这……有可能吗?
“我想应该是存在的。”何馗思忖着回答叶寒道。
“应该?”叶寒有些诧异,“难道师爷不是因为有十足把握可以让龙王现身,才想出了这个办法的吗?”
“叶公子在和在下说笑吧?”何馗赶忙摇头,”我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本事。我只是想,如果龙王能亲自现身江州的话,所有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如此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叶寒哭笑不得。
所以说他所谓的办法,其实只是妄想,只是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神明身上?
叶寒想实在不明白何馗这个人——第一次见他,对他的印象只有苍白虚弱;而有过接触之后,却慢慢发现此人城府不浅,言行中似乎带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而现在,又从他的口中听到这般天真的话语……
叶寒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何馗:是敌?是友?
他决定在弄清楚这个问题之前,对何馗说的所有话都要有所保留。
云烟和墨鲫倒是在桌对面同时松了口气——听何馗刚刚那话,还以为白川的身份被看穿了,幸好他只是自个儿胡思乱想,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既然师爷已经想出这样的妙计,那和我们商量又有什么意义?”白川懒懒的讽刺何馗。
照理说,其实何馗的想法…——等待神明的救赎——代表了江州大多数老百姓的想法,毕竟天灾不同于人祸,在天灾面前,凡人大多是恐惧而无措的。
但是当这种想法从何馗嘴里说出来,一种莫名的不适感在这件小屋内陡然滋生起来。
白川甚至有那么一瞬间,错觉面前的这个人识破了他的真身;可错觉只是错觉,这个人再怎么厉害,身上既没仙气也没妖气,一个普通的凡人不可能看得出来他就是龙王。
“白公子此言差矣。”何馗朝他轻轻摇头。
白川冷哼:“我哪里说的不对吗?神总会来救你们的,我们哪能帮上忙。”
“白公子千万别这么说,”何馗突然欲言又止的不安起来,“我知道我的想法很荒谬,但是除此之外,就算有办法,仅凭我一人也做不到。”
“也就是说师爷还有其他办法?”叶寒问道。
“嗯,不过以我这样的身份说这种话,实在大逆不道……”
看来何馗今日请他们到家中做客,接下来的话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这么想着,叶寒便从善如流的劝他道:“师爷但说无妨,我们在座的四人都绝不会把师爷说的话传出去。”
“我并不是怀疑叶公子你们会泄密……”何馗皱起眉长叹一声,“这个办法也许可行,不过……”
“不过?”
何馗敛容严肃道:“事关林老爷,我们的江州县令。”
“叶寒,你觉得他的话中有几成是真的?”
从何馗的家中出来后,众人重新回到大街上边走边聊。
“嗯,五成吧……”叶寒回答白川,“张明德的事应该不是假的,毕竟这种事随便拉个本地人就可以问到。倒是林中宝……还值得琢磨一下。”
叶寒回想起他们刚才的那场谈话。
这个方法事关林老爷,我们的江州县令。”
“林县令?”何馗话音刚落,叶寒就下意识的出口反问。
他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听到林中宝的名字。
“嗯,接下来的这些话我和谁都没说过,还望各位能保密。”
除了白川,叶寒、墨鲫和云烟都轻轻点了下头。
何馗这才继续道:“其实,我怀疑这次使江州遭难的始作俑者是老爷。”
“你有什么证据?”白川问。
“这个也只是我的猜测。但是我的确亲眼看到了……”何馗慢慢捏紧拳头,“就在江州发洪水的前一天,老爷喝退林府上下所有仆从,独自一人在后院中,一面神神叨叨的念着谁也听不懂的话,一面在烧些画着符文的纸。”
“也就是说师爷怀疑这次的灾祸是林县令做法招来的?”
“可是怎么那么巧,正好被你看到了?林中宝不是支走了所有人吗?白川提出疑问。
“那是因为洪水之前的老爷样子就非常奇怪,老是疑神疑鬼、恍恍惚惚,我那天一是有事要找老爷,二也是担心老爷,准备和他好好谈谈,没想到就看到那样的场景……”
“我更没有想到这样之后,江州就遭受了一系列的灾难……”
“所以师爷的办法是……”
何馗眯起双眼:“解铃还须系铃人,解决问题的切入口要从老爷身上寻求。”
“他那样的说法难道不更像是在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吗?”白川嗤笑,“何馗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信。”
“也不能这么快下定论。”叶寒摸着下巴努力思考起来,“林中宝的事,有机会一定要弄清楚,但是现在最要紧的,还是祭祀的事。”
“那少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云烟在叶寒身后问道,“还要再去张家一趟吗?”
“不,先回林府。今天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我们先回去好好计划一番,再做下一步打算。”
白川笑叶寒:“这会儿终于头脑冷静下来了?”
叶寒毫不客气的对他翻白眼:“是啊是啊,你说我鲁莽行事啊,我自然要冷静下来。”
“乖。”
“……”叶寒二话不说撇下白川,一个人大步流星的朝前走。
白川轻轻松松就追了上去,剩下云烟和墨鲫两人大眼瞪小眼。
“唉,走吧。”两人无奈的相视一叹,认命的迈开脚步。
窃粮
回到林府,离天黑还早。
叶寒一行人刚迈进林府大门,就听到了自中堂传来的吵闹声。
众人在门口站定,叶寒便让云烟带着墨鲫先下去休息,然后自己和白川一起前往中堂。
“粮仓的账目对不上,林中宝,这个问题我要你给我好生解释解释!!”安宇气的把账本摔到林中宝身上。
林中宝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腿上的伤口裂开,血珠一滴一滴浸润衣襟,沁到地上。
“安宇,这是怎么了?”叶寒对此时印入他眼帘的景象皱起眉头。
“怎么了?”安宇压着怒气对叶寒说道,“叶寒你回来的正好。你倒是问问他!江州粮食本就短缺,我亲自查对账目,发现粮食竟莫名少了许多。林中宝,你和叶寒说说,你这个县令到底是怎么当的?”
“也就是说……粮仓失窃?”叶寒进到房中,眼角轻轻扫过林中宝。
林中宝跪在地上抖得更加厉害,他体型本来就胖,这样又趴又抖——在叶寒和白川看来——简直就像一大块油淋淋的五花肉被放在锅里炸。
白川捏捏眉角,退到屋内一角,开始闭目养神。
无关叶寒的凡俗之事,他向来眼不见心不烦。
“王爷和叶公子明鉴,小的绝对没有做出窃粮之事!”林中宝艰难的转过身子对叶寒磕头。
叶寒后退一步叹气道:“林大人何必对我行此大礼,有什么事同王爷说开不就好了?”
“说开?”安宇冷笑,“也是。那林中宝,本王看在叶寒的面上,姑且听听你对此事要作何解释。”
白川对安宇的话轻蔑的哼了一声,叶寒回头去看他,白川睁开了眼。
“多谢王爷和叶公子开恩。小……小人……”林中宝抬手颤巍巍的擦掉脑门上的汗珠,“小人以性命担保,绝对没有偷取粮仓中的一粒米粟。”
“那你的意思是,本王连账本都看不懂,然后还胡乱冤枉你?”安宇拿起桌上另一本账目摊开。
“需要本王把上面记录的数目一条一条说与你听么,嗯?”
“安宇,你急什么?听林县令把话说完不行吗?”叶寒对他这种强硬的态度感到隐隐的厌恶。
安宇没有说话,却依旧居高临下的盯着林中宝。
林中宝在心里都快对叶寒感激涕零了,他赶紧开口道:“多谢叶公子。”
叶寒朝他友善的笑笑,没有答话。
林中宝识趣的抓住叶寒为他制造的这个机会,朝安宇解释:“王爷请息怒,这件事是下官考虑不周,但是下官是真的别无他法,才出此下策,望王爷恕罪。”
“林县令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直说。”叶寒在安宇开口之前接住他的话头。
“是。”林中宝又磕了一个头才抬脸答道,“粮仓被盗一事,其实在王爷到来之前已有。原本下官推想只是黄鼠狼一类的牲畜夜里偷粮而派衙役日夜看守粮仓,但粮食还是不断减少,虽然每次被偷取的数目都不多,百姓中也没人注意到粮仓的异样,但下官以为长此以来必为大患,便私下想调查出偷粮的人到底是谁……”
“那……”叶寒不问也知道,人肯定没找到。
林中宝继续说道:“下官和师爷先前都以为偷粮的人就在县民们中间,便想等查出犯人之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大家这段时候都过得很辛苦,偷粮这种行为下官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是事情却没有下官和师爷想的那么简单……”
“哦?”安宇挑眉,“林中宝,看来你瞒了本王不少事。”
“下官不敢。”林中宝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只是偷粮的犯人一直没能找到……江州民心不稳,下官唯恐在这种时候引起百姓不满,因此隐瞒此事,还请王爷恕罪。”
“相同的话我不想再听一遍。本王只问你,这件事你要怎么解决?是不是我没有发现,你就准备一直瞒下去,然后等饥荒爆发?”
安宇重新坐下,好暇以整的望着他。
林中宝无言以对。
他只是江州城一个小小的县令,虽说以前也遇到过不少天灾,可是没有哪一次像今年这么邪门,他也期盼能尽早同百姓一起脱离困境,但实在是束手无策。
所以只有瞒,只有拖,不然呢?还能怎么办?
林中宝想到江州的近况,不由心有戚戚焉。
“可是窃粮的犯人为什么会抓不到?”叶寒提出疑问。
“这个……”林中宝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还请叶公子不要笑话下官,衙门里负责看守的人都私下说粮仓闹鬼……因为是鬼偷的,所以才找不到犯人。”
“哼!越说越离谱!”安宇将桌子拍的山响,“那这样说的话,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个道士做做法……”
话说到一半,安宇突然眉眼含笑的盯着白川。
“说到道士,我们这还真有一个……”
白川挑挑眉,面无表情的回望他。
“安宇你的意思不会是……”叶寒嘴角抽动了两下,但好歹忍住了笑。
“白公子不正好是云游方士、得道高人吗?那这件事不如就交给白公子解决,不知白公子意下如何?”安宇看着白川,语气里颇有些轻蔑和幸灾乐祸。
“王爷让我去捉鬼?”白川走到叶寒身旁站定,叶寒偷偷给他使了个眼色。
——你现在是个方士,别露陷了!
——知道,放心吧。
两人短暂的眼神交流后,同时看向安宇。
“白公子不愿意吗?”安宇眯起狭长的双眼,“还是说白公子的身份是假的?”
“自然是真的。”白川气定神闲的打了个哈欠,“捉鬼……有点意思。我好久都没活动过筋骨了,这次就破例出手好了。”
“但是也要真有鬼才行啊。”叶寒好心提醒他道。
“不管是人是鬼,捉到之后不就知道了?没事的,不用担心。”白川朝他笑了笑。
“谁担心你?”
叶寒看他主意已定,耸肩回答:“随你。”
“嗯。”
“看来白公子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安宇打断他俩的谈话,不悦道。
白川轻笑着反问:“是,王爷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安宇说着,视线落到还跪在地上的林中宝身上,“那这件事就有劳白公子费心了。林县令,我念你有伤在身,先退下吧。”
“谢王爷。”林中宝扶着膝盖从地上一点一点的爬起来。
叶寒见状,连忙上前搀住他。
“多谢叶公子。”林中宝满是汗水的脸上勉强扯出一丝笑容。
这样的人真的会是给江州带来灾祸的罪魁凶手吗?
叶寒笑答:“不谢,林县令多保重身体才是。”
林中宝点点头,又朝安宇鞠了一躬,才从房中退了出去。
“叶寒,你今天出门可有什么收获?”见林中宝走远,安宇的怒气稍稍平复下来。
“没有,就随便转转而已。”叶寒自然不可能傻到把王碧水和何馗的事同他讲。
“这样……吗?”安宇敲了敲额头,“我这边最近也会比较忙,除了粮仓的补给要重新调配外,祭典事宜我也得留意督查,所以无暇顾到你那边的情况,你自己一切小心,有什么事及时告诉我。”
“嗯。”叶寒点头。
不过安宇如果要负责祭典的话,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找个机会去套套他的话……叶寒在心里默默打起小算盘。
而安宇望着叶寒平静的脸,只有淡淡的苦笑。
自己到底是何苦?
爱上这么个绝不会对自己动情的人?
到底爱上他的什么?容貌,算不上凤毛麟角;性格,谈不上讨人喜欢……
但就是不由自主的想接近他,想把他据为己有,想让他沾染上自己的气味。
明明自己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明明一直都是身边的人费尽心思在讨好自己。
但只有叶寒,他无条件的放低姿态,甚至千方百计的把他带到江州,却依旧换不来他半点发自真心的笑容。
他到底爱他什么……
“安宇?没事的话,我们也下去了。”叶寒见安宇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开口唤他。
“嗯,下去休息吧,我也回房去了。”安宇起身,低头与叶寒擦肩而过。
这样房里只剩下叶寒和白川两人。
“安宇他的样子好像有些不对劲。”叶寒望着安宇逐渐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说不定被鬼上身了。”白川打趣道。
“!!”叶寒一脸震惊的转头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白川被叶寒的表情逗得大笑,“叶寒,你该不会把我刚才那句玩笑话当真了吧?”
叶寒难得涨红了脸,一言不发的把头撇向另一边。
白川目光炯炯的盯着他泛红的侧脸和耳根一个劲的瞧,看来是不想错过这罕有的风景。
“话说,你该不会怕鬼吧?”白川兴致盎然的朝叶寒眨了眨眼。
叶寒身子一僵,语气阴沉的朝白川低声道:“你找死!”
白川弯腰捂嘴憋笑,叶寒冷冷的瞟了他一眼,黑着张脸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
“原来怕鬼啊……我记下了。”白川像得到一件什么了不得的宝贝般,偷笑着跟叶寒一道回屋了。
“粮仓的事你真要管?”回到自己的房中,叶寒坐在床头边捶自己的腿边问白川。
“可是你跟我说不能露陷的,我自然只有答应他。”白川笑着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要是拒绝,安宇肯定要会有所怀疑。那不如就索性卖他个人情,为江州百姓出点力也好。”
“你有把握抓到犯人?”叶寒将信将疑的打量他。
“没把握。”白川老实回答。
“……你怎么说也是个妖怪,就不能稍稍拿出点妖怪的魄力来吗?”叶寒扶额没好气道。
“我这就是妖怪的魄力啊,”白川无辜的回答,“我们妖怪活得久了,凡事都喜欢顺其自然。”
“那你至少得有个计划吧。”叶寒无奈,“比如我们要如何进行动作。你想想看,林县令花这么大力气都没抓到的人,肯定不是易于之辈。”
“嗯,这么说的话,偷粮的的确很有可能是鬼。”白川说完,拿茶杯挡住脸上的笑意。
叶寒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咬牙道:“说正经的!”
“不是凡人就是妖怪,应该没有第三种可能。”成功逗到了叶寒,白川心满意足的乖乖给出结论。
“妖怪么……嗯……”叶寒托腮沉吟,“虽说这么想比较合理,能够解释为何从来没有人发现过偷粮贼的身影,但是妖怪要粮食做什么?白川,你不吃饭的话会死吗?”
“……不会。”白川认真的想了想,摇头。
“那这不就说不过去吗?”
说到妖怪,叶寒就想到上次那个装成李秀荷的妖怪还有她背后把他们引到江州来的人。
但是白川已经在江州了,他们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去偷粮仓。
粮仓被盗的事,林中宝的事,祭典的事,秦洛和王碧水的事,现在全在叶寒脑海里打转。
叶寒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
“好了好了,你也别想太多。”白川走过去,俯身帮他揉太阳穴。
“你是小老头吗?”白川笑他,“凡事都喜欢思前想后反复推敲,遇到问题不琢磨清楚誓不罢休。这样活着不辛苦吗?”
“我也不想。”叶寒仰倒在床上,侧身扯过被子叹气道,“可是不想的话,问题就永远不会得到解决。
“粮仓的事先交给我,你负责秦洛那边就好。”
“嗯。”
白川细心的帮他掖好被子问道:“衣服不脱就直接睡吗?”
“嗯。”叶寒闭上眼,“最近好像特别容易困,我先睡会儿,有什么事记得叫醒我。”
“安心歇息吧,有事我帮你顶着。”白川低头吻了吻叶寒的鼻尖,转身到书桌上随意拿了本书后,折回床边坐下翻看。
房间里静的只有叶寒平稳的呼吸声和白川轻轻的翻书声。
你是我的
却说秦洛这边。
秦洛的茅草屋建在城外江边,人烟稀少、杂草丛生;陆千羽将他打晕后,便毫不遮掩的一路抱着他回到自己的“住所”。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陆千羽将秦洛搂进怀里的那瞬间,突然发现自己心中多年以来空缺的那个大洞被重新填补回来了。
那个人说得对,人终究欺骗不了自己的心,即使再怎么逃避再怎么隐藏,终究还是会回到原点……所以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遵循自己的愿望,去争取,去占有呢?
“你说对不对,秦洛?”陆千羽坐在床前,小心翼翼的抚着秦洛的睡脸问道。
同是男人又怎么样?
陆千羽曾经很痛苦,世间那么多痴男怨女才子佳人的故事,他却偏偏只对青梅竹马的秦洛生了非分之想。
他那么呆,那么傻,那么弱不禁风,那么招人欺负……可是纵使有千般万般不好,陆千羽都知道——自己喜欢这个人。
他呆傻的脸总让他不由想凑上去吻住,他清瘦纤细的身子总让他不由想覆上去拥住;他不温不火的性子总勾着他忍不住去欺负逗弄,他单纯明净的笑容总晃得他茫茫然然心神一荡。
可是自己这般有违伦理的感情怎么会被秦洛,被身边的人,被这个世间接受?
陆千羽虽然在学堂没读过多少书,但这一点他还是明白的。
所谓男子,不过是寒窗苦读,考取功名,成亲生子。
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才是一个男人应该追求的正确道路。
所以那时陆千羽退缩了,他疏远了秦洛,选择躲在角落里默默注视他和王碧水相依相偎的背影。
自己呆呆傻傻的青梅竹马出落成一个清秀标致的青年,而这个青年喜欢上了他的邻家小妹,要同她成婚。
祝福他吧,陆千羽对自己苦笑。他以为自己今后的人生都会在秦洛看不到的暗处孤独度过,他以为自己年少时的爱慕只能深藏心底,永远见不到天日。
直到那个人的出现。
那个人说得对,这个世间怎么看关他什么事?他的人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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