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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系列五桃花源(全2册)作者:尘夜[出书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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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着他。
「都做完了?」
「……嗯。」
下一刻,祝映台的手就被某人抓起来「恬不知耻」地按在了他那个已然鼓得高高的地方。梁杉柏笑得像只狐狸一样道:「那现在总可以照顾一下我这里了吧……」
第二章 陆隐的怪梦
祝映台醒过来的时候还是觉得腰酸背疼,而这一切都是此刻手搭在他腰上,腿蹭着他的腿,头枕在他的颈窝边睡得酣甜的这个人造成的──还是那句话,梁杉柏这个人在平时就总是很精神,但在床上,又更精神百倍!
祝映台略带无奈地叹了口气,然而叹音尚未落下,嘴角却已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
从金英岛回来後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两个月了,日子平稳幸福得简直像假的一样。在梁杉柏的要求下,他先是脱离了居无定所的的状态,搬入了梁杉柏租借的公寓,跟着,梁杉柏就将楼下租借的事务所名字堂而皇之地从「梁氏灵异侦探事务所」改成了「梁祝灵异侦探事务所」,宣告了他们共同分享一切的开始,之後,情侣装、成对的拖鞋、配套的洗漱用品等等都跟着逐一出现……
那个人小心翼翼地堆砌着他们两人世界的每一块基石,陪他一起用餐,一起购物,一起接受委托、完成委托,一起度过每一个清晨和日落……对於习惯了孤独的祝映台而言,这样丰富甜美的生活几乎就像罂粟一样,常常让他不由自主地就从幸福的瘾中生出种惶恐来,如果有一天失去这样的生活,会有多麽可怕!
比起梁杉柏的乐观开朗,祝映台的心中始终压着一块巨石。从燃阴宫的常云墓前取得的照片和断续的童年记忆代表着他的身世中隐藏着极其黑暗的部分,而那种黑暗究竟有多麽强大,他根本无法预测,他所能做的仅仅只有小心翼翼地守护自己好不容易拥有的这一点点幸福,努力防备对方的下一步动作而已,甚至因此,对於自己身世的调查他也并不刻意地去下功夫,反而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通过一次次的委托来磨练自己的能力方面。他想学习更多的东西,好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够保护梁杉柏,能够应对不知潜伏何方亦不知何时将会到来的危机!
不过,对於身世调查的毫无头绪也是祝映台搁置调查的原因之一。虽然有小区照片和长河路三个字作为地标,鉴於目前快速发展的基建形势,所有的城市乡镇都能在短短几年内改头换脸,何况他们所拥有的只是两张二十年前的老相片?
梁杉柏曾经试图从长河路下手,却发现光是搜索引擎上键入这三个字得到的结果就有将近二十七万条之多!杭州的长河路,福建的长河路,舟山的长河路等等等等……梁杉柏试图将这些地方一一跑遍,但在几次无功而返後便被祝映台勒令搁置了这个计划。
「不如以逸待劳。」当梁杉柏问起的时候,祝映台这麽回答。他没说出口的是,比起失去了的记忆和过去,现在所拥有的东西对他来说更加珍贵,身边这个人的呼吸、声音、心跳、体温远远超过了相片中两张陌生面孔给他的触动……祝映台有时候也会怀疑,照片上的那对夫妻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父母,为何当他看到照片的时候却丝毫没有一点怀念之情呢?
祝映台轻声叹息着动了一下,然而只是轻微的动作,便惊扰到了梁杉柏,本来松松搭在他腰上的手马上就将他抓了回去,更深地搂进怀里不放,弄得祝映台丝毫动弹不得。
梁杉柏相当害怕他会再次跑掉!
那大概是祝映台刚搬入这里一周时候的事。有一天早晨祝映台只是起早出门跑步,路上遇见一只游鬼耽搁了一点时间,回来却发现梁杉柏血红着眼睛,疯了一样地在屋子里乱转。他到现在还记得当时梁杉柏的神情,痛苦、绝望、疯狂、暴怒……整个屋子都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简直如同狂风过境,当梁杉柏再次看到他的时候,几乎是发狂一样地凶狠地将他拖回去啮咬他、进入他、贯穿他、将他压在床上狠狠地索要了很久。
那种几乎深入骨髓的疯狂迷恋简直叫人害怕,却也让人心跳不止。祝映台那时候忍不住想,遇见自己,对梁杉柏恐怕真的不是一件好事。他将一个本该沿着正常人的道路行走下去的阳光青年带入了一个充满危机又阴森诡谲的世界,让他与同性相恋,甚至失去理智……但即便如此,他也绝对绝对不会再离开了,除非有一天梁杉柏主动离去!
他想着,轻轻往梁杉柏的怀里蹭了蹭,被发丝瘙痒到鼻端的人微微掀动了片刻眼帘,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的直觉反应依然是去寻找他,等到捕捉到他的时候,便会微笑着凑过来在他唇上轻轻一啄:「早。」
「早。」裸露的身躯彼此烫贴在一起,即便是寒冬的清晨也一点不会觉得冷,两个人好过一个人太多。
祝映台感到梁杉柏的手沿着他的背脊轻轻滑动着,慵懒得似乎不带威胁意味,然而夹着他的那双修长的腿间却有东西在有意无意地蹭着苏醒。
「我还不想起来,」梁杉柏轻声说着,手沿着祝映台的脊柱一路下滑。像是弹钢琴一般的轻盈手势,可还没滑到目的地就被祝映台按住了。
「映台……」
他凑过去,主动在梁杉柏的唇上轻轻一吻,在梁杉柏双眼发亮翻身压住自己之前,灵活得如同一尾游鱼般滑出他的包围,下床穿衣:「好了起床,今天事务所有约。」
「哎?」
「有委托进来。」祝映台拿起一边的手表看了一下,「还有二十分锺人就到了。」
「不是吧……」梁杉柏哀叹一声,终於恋恋不舍地挠着头发坐起身来。
***
梁杉柏泡了两杯茶放到桌上,挂锺指向八点的时候,门铃准时响起。他前去开门,发现门外站着一名身高与自己相近,戴着墨镜口罩和绒线帽的男人。
「请问这里是梁祝灵异侦探事务所吗?」来客的声音低沈而有磁性,但似乎很疲累。
「没错,您是陆先生吗,我们等您很久了,请进。」
对方却没有即刻进入,反而摘下墨镜,仔仔细细地在门口打量了一番梁杉柏。
梁杉柏有些吃惊地发现对方虽然有一张相当英俊的面容,此刻却两眼充血,眼泡浮肿,似乎已经很久没能好好睡过了。不仅如此,在他的眉心印堂处还笼罩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邪气。
那股邪气看起来相当奇怪,梁杉柏心想,不像是被鬼缠身的黑气,但却邪祟得古怪,常人若被侵扰至此,根本不可能留得命在,这个人却还活着,不仅活着,甚至还能走动自如,保持清醒神智。他细细看了一番,忽而伸指掐诀道了句「冒犯」,大胆往那人眉间探去。初时不觉什麽,很快便有股凛然罡气自那邪气笼罩之中透出,通过指尖传递过来。那股罡气虽已羸弱,却十分纯净,也因此才能护卫得此人周全,但他也撑不过太久了,毕竟肉体是会因为疲累崩坏的。
「金刚护体之气。」梁杉柏倒退一步,「陆先生是上官家的人?」
对方听到他报出的名头,方才定下心来,一步跨入门内。梁杉柏在他背後关上门,看他先是在屋里转了一圈,随後又走到窗边朝外看了看,自说自话地拉起窗帘,做完这一切才歪倒在沙发上,取下帽子口罩,长长出了一口气。这一刻,这个人浑身的精气神都仿佛散了一样,整个人都透出一种行将枯朽的颓靡。
坐在桌前的祝映台在看到对方面容的一刹那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虽然有几分相似,但这个人的确并非他昨日下午所见到的那名男子。
「我是陆隐,」他说,哀求一样地看向梁杉柏,「能麻烦给我一杯茶水或是咖啡吗,越提神越好。」
梁杉柏为他倒了一杯加了「料」的茶水,想了想,又在室内点了一支白色的香。
「那是什麽?」陆隐忍不住问。
「安神香,可以帮助你缓解一点疲劳,茶水里也加了定心的符灰。」
清雅的香气随着香的燃烧在屋子里慢慢散开,陆隐因为多日疲惫造成的头疼和肢体酸痛都被缓解不少,他喝了一口茶,惬意地长出了口气,精神也显得好了些:「请问两位怎麽称呼?」
「他是梁杉柏,我是祝映台。」
陆隐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容:「原来如此,难怪这儿叫梁祝灵异侦探事务所。」他说着,又再抿了一口茶,似乎在考虑该从哪儿说起。
「就如梁先生所言,我的确曾经是上官家的人。」片刻後,他开口,「但现在已经不是了,关於这一点,因为牵涉的都是私事,还请你们不要追问,就请你们把我当做一个普通的客人来看待就好。」
「陆先生目前是俊霖影业的当家小生吧,我粗略查过您的资料。」祝映台端起茶水,坐到陆隐的对面,「您看起来很疲惫。」
「其实我已经有整整十天没睡过觉了。」陆隐叹了口气,轻声说出了这样惊人的话语。
「十天?」
「是的,」陆隐苦笑了一下,「一般人应该会撑不住了,我也很累,累得快要撑不下去了,但是我没办法睡。」
「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不敢睡。」陆隐说到这里,似乎是习惯性地伸手摸向自己的颈项处,但手指触碰到那里以後却又马上缩了回来。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自然落在了祝映台眼里。
「为什麽?」
「我怕这次睡着了以後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你是指有人在梦里缠着你?」梁杉柏提出了推测。
「对。」陆隐点点头,「我从小体质特殊,常常能够在梦中接触到那个世界的事物,有些时候,它们甚至会自己找上门来,所以从小我的母亲就给我佩戴了护身符,但那个护身符在半个月前突然碎了。」
「等一下,」祝映台问,「请问陆先生佩戴的是什麽护身符?」
「是孔雀明王的护身符。」
梁杉柏与祝映台对视一眼,尽管孔雀明王也是密宗明王之一,但上官家尊奉的本尊护法神乃是金刚夜叉明王,离开了上官家的陆隐佩戴孔雀明王作为护身符,不知是否与此有关。
「半个月前刚好是B城电影节开幕式,我就是从那时开始第一次做那个梦。」陆隐不停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看来回忆那段事情对他是种很沈重的负担,但他毕竟还是将当时梦中所见巨细靡遗地向梁祝二人道来,包括那片桃花林,那个喊着「昭」这个名字的人,黑洞,还有其他……
「那天我醒来後,便发现自己身上竟然有一截桃花枝,而我的护身符就是在那个时候毁坏的。整个护身符碎得一干二净,比沙子还细。」他说着,又再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颈,这次取出了红线挂着的一个布包。
「孔雀明王像已经碎了,我只能将它装在袋子里,希望它能够继续庇佑我的安全,但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从那以後,但凡我只要松懈一点,便会入梦并发现自己又再次踏入了那片桃花林中……」
「您再度回去的时候,那片桃花林和以前有什麽不同吗?」
「有。更加……危险的感觉。」陆隐捧着茶杯,额头有细细的汗珠沁出来,不知是热气熏得,还是有别的原因,「虽然景物好像没什麽不同,但我能感觉到,那里非常非常危险!有几次我几乎以为自己要陷在里面了,幸亏机缘巧合才能抽身出来,但我知道,如果我再睡着一次,就不会再有机会醒过来了。」
他说着,苦笑了一下,脱下外套,撩起自己的衬衣袖子:「看。」他的胳膊上满是伤痕,有用刀割的,也有掐出来的,几乎惨不忍睹,「不怕你们笑话,为了不让自己睡着,这十天来我不得不不停地自残。」
「昭是谁?」梁杉柏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疑点,「是陆先生的本名吗?」
陆隐却摇摇头:「我没有用艺名,一直都是叫隐,只不过在上官家的时候,我就叫做隐。」
「那麽那位昭会不会是陆先生的亲人?」
「不,」陆隐坚定地说,「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陆先生是指你既不是昭也不认识那个叫昭的人?」祝映台冷下声音问,时常会有委托人前来委托时隐瞒甚至给予他们错误的信息,只为了掩盖一些不足为人道的私心,而这对於他们调查事实真相却会起到相当大的副作用。
「确实不知道。」陆隐看出了祝映台的怀疑,坚定地说,「至少在我离开上官家之前,我从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人,至於我离开以後,族中是否有这个人存在,我就不清楚了,而我现在的生活圈子里也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部分本不愿意说的事情,「我是五岁那年跟着我母亲离开上官家的,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年了,事实上,我很恨那家人,所以如果知道什麽,绝不会隐瞒你们,何况这与我本人生死攸关,隐瞒你们没有任何好处!」
梁杉柏与祝映台对视一眼,陆隐话语中的激烈情感似乎代表他确实没说谎。
「咳咳,」梁杉柏清了清嗓子,「对了,陆先生你说在梦里有个人曾经救过你?」
「就是那个把我错认为什麽昭的人。」
「陆先生有没有看到对方的长相?」
陆隐的脸因为这个问题微微抽搐了一下,与之前的笃定态度相比这回却表现出了一种想要隐瞒的倾向。
「陆先生,这可是关乎你自己生死的事,如果你知道对方的长相、穿着又或者别的特征,或许就能帮助我们找到这件事的源头。」
陆隐依旧在犹豫。
「如果陆先生不能将一切坦然告知的话,我想这桩委托您不如另请高明。」祝映台放下茶杯,时间刚刚好,燃烧着的安神香最後一缕香尽,落下一撮香灰。祝映台走到窗边,一下子拉开窗帘,推开窗户,冷空气扑入房中,将那种清雅的香气瞬间稀释开来,似乎代表着不容商量的意思。
陆隐因为这个举动终於下定了决心:「这件事我告诉两位其实也可以,但是……」他的脸莫名地有些发红,「我希望你们不要觉得我很奇怪。」
梁杉柏和祝映台都有些纳闷陆隐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什麽叫做不要觉得他奇怪?
「陆先生是指,梦里的对方是……现实生活中存在的人?」
「是陆先生认识的人吗?」
「不不,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存在,我……我也不认识他。」陆隐看了他们两人一眼,轻声说道,「其实他是……」
第三章 影片:画中奇缘
画里的人最终灰飞烟灭,留在古老地宫墙壁上的画里只余下了一片空白,迷离的女声吟唱在这时低缓响起,伴随着水流潺潺之声倒回着水墨画的房屋村舍一一消失的片尾,演职员表跟着被打出,灯光亮起,人群纷纷起身,低声议论着向外间走去。
祝映台和梁杉柏等人群散得差不多了,才从情侣座上起身向外走。几个走得晚的女生看到他们俩不由得露出了惊讶的眼神,跟着兴奋地红着脸压低声音交换着什麽信息,还时不时地瞟他们几眼,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梁杉柏忽然伸手挡在祝映台面前,扬高声音道:「抱歉,能不能不要擅自拍我们?」
「啊,对不起对不起!」
女生们像受惊的小鸟一样道着歉,赶紧向外面跑去了,余下梁杉柏一脸得意的样子,对祝映台邀功:「映台,我反应很快吧!」
祝映台压根没注意到这件事,他的思绪还沈浸在刚刚看过的影片中。
《画中奇缘》是陆隐刚刚上映的新片,也是一部带有聊斋色彩的魔幻题材影片。陆隐饰演的主人公在某日收到了自己从事考古工作的老同学寄来的一个邮包,包裹中是一幅水墨画,画着不知哪个朝代的一个古老城郭的景象。从那以後,主人公的人生开始发生改变,他的身边越来越多离奇的怪事出现,乱梦,意外,夜鬼……一切都使得陆隐逐渐开始怀疑这幅画中牵扯着一个惊天阴谋,於是通过一番一波三折的查探与追根究底,最终揭开了一桩关於古老陵寝中所隐瞒的惊天秘密以及前世今生相恋桥段的故事。整部片子融入了悬疑、惊悚、打斗、爆破、古墓探险等许多时下的大热元素,加上一干青春靓丽面孔助阵和据说启用了好莱坞班底的特效制作,使得影片具有很好的可看性,当然,梁杉柏和祝映台会来看这部片子既不是因为闲得无聊,也不是特意为了约会。
「你怎麽看?」
「那些女孩?」
祝映台没好气地瞪了梁杉柏一眼:「那幅画!」
祝映台和梁杉柏之所以会来观摩这部影片,根本原因在於陆隐的委托。前日,陆隐告诉他们,在自己梦中解救他的人他的确曾经见过,却不是在现实生活之中,他也是花了一阵子才想起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孔正是《画中奇缘》影片中古老水墨画里的一个古人。
作为贯穿整部片子的一个重要道具,《画中奇缘》所使用的这幅水墨画据说是真实来自某个收藏家的私人藏品,当然真品出场的次数不会太多,除了几组特写镜头,其余时候使用的都是仿品,但奇怪的是,在陆隐的梦中却出现了这样一个人物。
就如电影中表现的那样,幅面宽阔的长卷古画中描绘的是一个古老城郭的市集街景,鬻米卖粥贩水粉,挑担遛鸟走亲戚,男女老少,无一不有。其中在画的一侧角落中有一所村屋,村屋的窗外,一名穿着长衫的青年正站在树下侧着脸专注地看着窗户里的景象。画家将这个青年描绘得格外生动,虽然只是寥寥几笔,却将他面上的期许、憧憬、轻愁还有一些难言的情愫都表现了出来,让人一看便忍不住去猜想那窗户里的到底是谁,又在做什麽,才能让这青年露出这样的神情来。尽管整幅古画上有多达近百个人物,可即使是祝映台和梁杉柏这样的赏鉴门外汉也能明显看出这个青年花费了画者格外多的精力,而他的长相也与别不同。
那是一个长相柔美纤弱的男人,虽然在画中只露出了一个侧面,虽然古今审美观有很大差别,但大部分人看到这个青年想必都会惊叹,这个男人长得着实很美。
「哪里有你半分漂亮!」梁杉柏当然提出了反对意见,他认为画中的美人丝毫及不上自己的恋人半分。
这大概就是陆隐开始时候不愿意说出梦中人长相的原因,被一幅古画里的人吸引甚至在梦中见到了对方说出来是很丢脸的事,梁杉柏猜测陆隐说过了好久才想起来对方是谁也不过是个谎言──陆隐应该是一开始就认出了对方。从他的言语描述,在事发後还曾多次入梦,以及直到事态无比严重才想起来求援都说明,陆隐很可能对那个画中的人着了迷。
演艺圈的人其实大多很信玄学,尤其在拍摄一些牵涉到鬼怪、惊悚题材的影片时规矩更是格外大,不仅要专门找大师帮忙确定开机的日期,择定供奉的祭品,在许多细节方面也分外的注意。比如扮演鬼怪的演员一定要慎重挑选八字和拜拜;扮演躺在棺材里的死人的演员要在枕头下面放红包等等……原因就在於邪祟很容易被那种题材的情节和仪式所吸引过来,一不留神演员自己就会惹祸上身!然而这部《画中奇缘》因为是偏向於魔幻探险类型,加上整个故事本身是架空创作出来的,所以并没有在这方面做准备,就连水墨画最开始也是打算请人临时创作,可不知为什麽,在剧本开写没多久後,剧组居然真的找到了这麽一幅现实中存在的古画并且成功借到剧组,而这或许就导致了後来陆隐被奇怪的家夥所缠上。只是,能够使上官家的孔雀明王像彻底粉碎的到底会是什麽东西?
梁杉柏想了半天,还是老实地摇摇头:「我还真没看出什麽名堂,那幅画光从屏幕上看似乎问题不大。」
祝映台也正是因为得到了同样的结论,才会征询梁杉柏的意见。如果问题是出在那幅古画上,按理他们应该能从荧幕上看出些名堂,但此刻他们所看到的不过是一幅攀附着一些书蠹虫精和弱小魍魉的古画而已,邪气固然有,但却极其微弱,这显然讲不通。
「也许是因为隔着屏幕的关系,如果能看到画作本身或许就会有不一样的结论。」
然而,根据陆隐所言,因为是私人藏品,那幅画在使用完毕後便被交还了原主人,现在能不能再看到还是个未知数,陆隐正在尝试寻找当初负责借画的剧组人员,想试试是否能重新将画作借出来一观。
梁杉柏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来,他接起来说了几句话,随後满意地点点头,挂断了电话。
「是小朱打来的。」小朱是梁杉柏在B市的一个朋友,也是B市青龙观元一道长的首席大弟子,「他说陆隐那边他打点过了,暂时没问题。」
不论事实真相如何,现在第一件急迫的事是保住陆隐的命。没有一个人能够不眠不休这麽多天还好好活着,陆隐已经到了生死关头,必须有人将他隔绝在一个纯净的空间里不受邪祟侵扰地休养生息。
「暂时是多久?」
「七天。」
换言之,七天内他们必须解决问题。
「反正能处理的都处理了,」乐天派的人考虑问题的角度显然与保守派的人不同,梁杉柏一把拉起祝映台的手,「映台,难得我们出来约次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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