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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轨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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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小家伙,你砍价也砍得太夸张了吧……”
两人继续穿进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尤兰塞恩看着布鲁菲德仍把玩着那精致的短剑,忍不住低声道:“嘿嘿,真看不出你还是个议价高手呢!”
布鲁菲德随意“嗯”了一声,他还待在玛丽斯姨妈船上的时侯,观察四周人们的议价,是他那时生活的主要乐趣之一。
尤兰塞恩又道:“不过我说布鲁菲德,这玩意如果……我仅仅说是如果,把它磨锌利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你应该知道吧?”
说这话时,尤兰塞恩把声音压得更低了。
布鲁菲德又是低低的“嗯”了一声,在他小小的心灵看来,作为一个海术师,一个操控精神力的能力者,近距离攻击可是薄弱环节,所以他一直都想找寻一把小巧的武器防身。
他观察过训练营的管理方式了,当训练通过了前三个月,在预备成员训练营里站稳脚后,人身管理方面会松许多,只要自己隐藏得好,将一把锋锐的匕首藏在身上不被人发现,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他买这把看似工艺品的短剑本来就有把它磨锋利的意思,但现在尤兰塞恩竟然把这个想法给说了出来,他不得不再正容应对一句:“放心吧,尤兰塞恩,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尤兰塞恩耸耸肩,笑道:“用不着这么严肃,你说不会出岔子,那当然不会出什么岔子的……来,我们快点进入作乐的时段吧!”
他毕竟是个天生乐观的男孩,很快就将这个阴霾抛到了脑后。
平民区里的平民酒吧,当大门打开时,你除了能听到清脆的铃铛响声,还能闻到浓郁的啤酒芬芳,当然,其中还夹杂着阵阵扑面而来的汗味和廉价烟草的味道。
当大门再次关上,里面嘈杂的人声、喧哗的划拳声,会将酒吧和外面的世界一分为二,仿佛这里才是真正的人生,在外面托玛纳所受到的委屈、在各自低层岗位里所经历的挫折,在此都能暂时忘个一干二净,投入进这个醉生梦死的世界中去。
每个人来到这里都期望能够释放压力,寻找一点自我、寻找一点尊严,所以说话会特别的大声,酒也会喝得特别多,情绪也特别容易动荡。一些情绪过分激昂的男男女女,甚至会在酩配之后,在平民区尽头的廉价旅馆里找寻生理上的激情。
或许正是想到这个,当尤兰塞恩进入到门后的世界,脸色仿佛已经喝了几瓶啤酒般开始发红了,目光四处飞撩,期望找到一个理想的位置。
布鲁菲德刚踏进这个大门的刹那,也如尤兰塞恩般激动,这可是梦寐以求的一刻,像个大人那样坐在酒吧里畅饮,寻找激动人心的一夜情。
在跟随玛丽斯姨妈的岁月里,他常常听其他船上的男子们说起到酒吧的种种快乐和风情。当然,作为贱民,所去的酒吧也都是在码头外围的船只上搭建的,不过所描述出来的场景气氛,并没有什么不同,常常令那时的他向往不已。
但当他真有机会身临其境,没过一会,他便使自己平静下来。这里的醉生梦死只是暂时的,甚至是有毒性的,只要一个失足,将会因为在这里犯下或种下的某个错误而万劫不复。
尤兰塞恩已经瞄上了一个位置,二话不说拖着布鲁菲德就挤过去。
这时,布鲁菲德才留意到原来酒吧里还放着一些“音乐”,不过与其说是音乐,还倒不如说是声音,因为布鲁菲德用精神集中到耳朵上时,才能听清楚其中一二,那样的声音很像是男女间干某种事时的呻吟。
令布鲁菲德意外的是,作为新来者的尤兰塞恩似乎并没有坐外围桌子的兴趣,他拉着自己直接挤进了中心吧台,往一处小得不能再小的空隙处一钻,恰好旁边那个大汉喝得差不多了,乐呵呵的一笑,就给他们让出了位置,那大汉自己便脚步蹒跚地往外离去。
布鲁菲德留意到那大汉的神色,发觉他其实并不如看起来那么醉,不禁暗暗一凛,来这里的人说到底都是法考尔金的成员,尽管是最低层成员,毕竟也是这个豪门家族挑选出来的,绝大多数人都相当有自制力,懂得什么时侯该收敛。
“来两杯冰啤、一碟花生。”尤兰塞恩故作老练地对吧台后的侍应生嚷嚷,声量很大,但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对方仅仅是勉强听到。
“先生。我们昨天新进了一批北岛的黑啤,要尝尝吗?”那侍应生已经是上了年纪的老人,看来也是法考尔金退休的低层人员。
“多少钱?”尤兰塞恩这方面可是小心翼翼。
“八十铜币。”侍应生笑了笑,忽然藉着闪烁而过的昏暗灯光,看清了这两个小家伙的服饰。
尤兰塞恩为之哑然,对干他们而言,那可是比较高的价钱了。
幸好布鲁菲德在一旁十分善解人意地介面说:“我喝不惯黑啤,普通冰啤就可以了,谢谢。”
“好的。马上来!”侍应生友善一笑,并没有任何嘲讽,笑得令人感觉十分舒服。
这令布鲁菲德更了解为什么人们如此喜欢这个地方了,这里有平等和尊重!
布鲁菲德并不是一个擅长喝酒的人。毕竟在他人生旅途里可以喝酒的机会并不多,他只是小口小口地尝着,并不像尤兰塞恩那样豪迈,不到十分钟时间就喝完了第一杯。
尤兰塞恩红着脸解释说:“过去在船上的时候,我就常常有机会和大人们喝酒。”
或许是他的脸确实太红了,所以布鲁菲德很有理由相信。那是他在偷船上大人们的酒来喝。
当尤兰塞恩把第二杯喝到一半时,他藉着酒意自我炫耀道:“嘿嘿,我说布鲁菲德,这个位置不错吧,全场漂亮一点的小妞都能尽收眼底了。知道我为什么可以这么③üww。сōm快看出这里将会有位置吗?呵呵,全部归功于我的直觉,崇拜我吧,我能洞察到刚才那位大叔是准备要走的,呃……”
说到后面,尤兰塞恩打了个酒喝,话已经有点含糊。
布鲁菲德看了看四周畅饮中的人们,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下,能分清男女已经不错了,他不由得淡淡的笑了笑,尤兰塞恩开始有点醉意了吧!
布鲁菲德晃了晃手中那一大杯冰啤,目光从四周醉生梦死的家族成员的脸上撩过,最后停留在酒吧一侧的厚木板上,那里有一幅王朝时代的抽像画,在它之上,有两个悬挂在高处的紫水晶缸,形体颇大。
站在他们面前的侍应生擦拭着杯子,随口介绍道:“先生,那是供人决斗用的。”
决斗,低层成员间的决斗?布鲁菲德的目光里仍是充满了疑惑。
侍应生耐心解释道:“家族仆从间的决斗,当然不能流血,也不能离奇死亡,因此比憋气就是一种不错的决斗方式,毕竟我们都是海神的儿女,双方都进入紫水晶缸,谁先呼吸,谁失败,任由对方处置。”
多么无趣的一种决斗方式啊,世人就不能用一些更好的办法来解决彼此间的争端吗?布鲁菲德忽然一阵意兴阑珊。
尤兰塞恩似乎发现了些什么,异常神秘地凑近布鲁菲德,低声道:“布鲁菲德,有美女在关注我,狩猎的时间到了。假如我等会向你偷偷比出一个异常下流的手势,那就说明我将风花雪月,而你必须自个回去了。”
布鲁菲德只好笑着说句“小心点”,但如果善意的警告言辞就能劝阻住人们的闯涡,世界就不会有那么多不幸发生了。
没过多久,酒吧的东北角就传来了一下异常惨烈的惊呼,声音是如此的夫锐高昂,以致本来嘈杂的全场也为之安静刹那。那个角落传来了一阵阵嘲讽的笑声,仿佛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了,但布鲁菲德却笑不出来,连忙跳下高脚椅跑了过去,因为他认出那是尤兰塞恩的声音。
无论一个地方如何拥挤,但只要发生打架暴动的变故,那么总能空出一大片地方给闹事者,布鲁菲德所看到的正是这样一种情况,酒吧角落的一个包厢前,已经空出了一大片地方,而不幸的主角恰恰却是尤兰塞恩,他正捂着头,斜躺在地上,似乎被什么重物重击了一下。
布鲁菲德心中一惊,在托玛纳的土地上,低阶人员里竟然有人敢随便动手打架,难道就不怕被驱逐出去吗?
他挤开了人群,来到那片随时有可能变成战场的空地,蹲下扶起尤兰塞恩,虽然灯光昏暗,但他还是可以很清楚地判断出尤兰塞恩并没有流血,或许是对方手下留情,也或许是尤兰塞恩的运气还不错。
肇事者从包厢中缓缓走出,他拥有英俊的样貌,看起来还相当年轻,恐怕也只比布鲁菲德大几岁,但神色的嚣张、动作里的耀武扬威,都在挑拔着他面前的两个小家伙,他意犹未尽。
然而,对于四周的人群而言,这家伙最耀眼的,还是他身上那套代表法考尔金皇室的服饰。尽管只是一件小小的仆从主管的金黄色衣服,已足够令这里的人们望而生畏了。
人们嗓若寒蝉,谁也不敢随便说出一句指责的话,皇室仆从和他们的身份距离,就像皇室和他们主人的身份距离。
布鲁菲德当然也看清了对方身上的衣服,他强控着怒气,以尽量平淡的语气问:“请问这位先生,为什么要打人?”
包厢里陆续走出了好几人,全部穿着皇室仆从服饰,他们跟随在那个仆从主管的身后,一脸笑嘻嘻看热闹的模样。布鲁菲德注意到,包厢里还有几个探头出来的小丫头,颇有几分姿色,她们身上穿的只是普通家族仆从的服饰,不过恐怕祸根就在她们身上了。
那肇事者并没有回答,他身边一个身材稍稍矮小的家伙给出了答案:“他竟然妄图非礼我们主管大人的姑娘,脑子分明是有点糊涂了,幸好我们家大人心地善良,敲醒了他糊涂的脑袋。你看,他现在已经恢复清醒了,还不快谢谢我们大人。
四周立即一片哄笑。充满了戏谑和嘲讽,不过笑声的音量主要还是来自那个包厢。皇室仆从的假期很少,这也令压抑已久的他们出来后会更为放肆。
“我并没有非礼那小妞,我只是在洗手间通道那里搭汕了几句。”尤兰塞恩艰难地睁开眼睛,用异常轻微的声音说着。
布鲁菲德仰头看了看明显蔑视他们的皇室仆从主管,又低头看了看神色一蹶不振、摇摇欲坠的尤兰塞恩,他觉得自己高贵的灵魂仿佛正受到一种低俗的侮辱,但他理智的一面还是占了上风。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发作,低声道:“我的朋友已经受到了教训,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你们还没有说谢谢呢!”肇事者终于作声了,声音有点失,感觉就像是捏着喉咙说话一般。
他的言辞实在令人愤慨,不过他身边的人纷纷大声附和,仿佛布鲁菲德他们确实受了肇事者的恩惠,该说声谢谢。
布鲁菲德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那么,谢谢了。”
“太小声,你在说什么?”
“对啊,根本听不到!”
“向人道谢也太没诚意了,家族里怎么会有你们这样不懂礼貌的仆人?”
四周的人群没再跟着起哄和嘲笑了,他们看向布鲁菲德两人时,眼神更多变成了怜悯,周围的声音只剩下来自皇室最低层仆从们的叫嚣。
布鲁菲德的眼眶已经爬上了血丝,支撑在尤兰塞恩背后的那只手,已经在阴影中紧握成拳,但他的理智依然没有在盛气凌人的侮辱面前消失,大声说道:“谢谢——”
第二集 第四章
对于布鲁菲德过高的声量,肇事者明显不满的皱了皱眉头,但戏谑神色很快又爬上了他的脸庞,他淡淡的说:“既然你们已经道谢了,那么就滚吧!”
布鲁菲德正想将尤兰塞恩扶起,肇事者身边的爪牙已明白自己上司的意思,赶紧喝道:“如果你们滚不动,那就爬出去吧!”
“对,爬出去好了!”
“哈哈……”
压抑的怒火终于攀爬上布鲁菲德的心头,他高贵的灵魂不允许他人一再侮辱,尤其还是一个仅仅高级一点的仆从。
尤兰塞恩却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说:“我们还是认栽吧,真要闹起来,这里的治安主管不会帮我们的。
但布鲁菲德却慢慢挺直了腰,直面那件代表皇室的金黄色服饰,冷冷道:“先生,你侮辱了我们,我要求与你决斗!”
声音并不响亮、一但却令对方的哄笑声戛然而止,也令四周一片死寂。
谁也没想到这个瘦弱的小家伙竟然有这么大的勇气,是什么样的能量在背后支撑着他呢?
有人开始仔细打量起布鲁菲德,惊讶的发觉他相貌异常秀气,颇有贵族气质,于是有些好事者便开始猜想:天啊,这小家伙说不定是哪个豪门的公子偷偷溜出来耍玩的,只是换上一套低级仆从的服饰,皇宫这群小霸王恐怕惹上大麻烦了,也是时候有人出来教训教训他们了……
那皇室仆从主管明显因为布鲁菲德的气势而怯了怯,毕竟能当上皇室的小主管,也并非愚钝之辈,四周好事者的某些可怕猜想也爬上了他的脑海,但他前面把话说得这么绝,此时已经找不到下台的台阶了,只得强撑道:“你们什么身份,凭什么与我决斗全?”
布鲁菲德冷冷问:“你是不是贵族?”
那仆从主管嘴唇一动不动,并没有吭声。
布鲁菲德又道:“如果你不是贵族的话,那你必须与我决斗!根据家族律例第九章第十二条,贵族以下阶层,如发生严重纠纷,无法调和,可以以决斗方式解决,无故拒绝决斗者,判漠视家族律例,逐出法考尔金……”
布鲁菲德朗朗背诵,抑扬顿挫,仆从主管的脸色开始有点难看了,扭过头看了看他的爪牙。
某爪牙低声道:“这个,大人,好像真有这么一条,不过到底是不是第九章第十二条就不知道了……”
那仆从主管不由得狠狠瞪了布鲁菲德一眼,布鲁菲德却以异常蔑视的声音说:“如果先生你承认你是一个懦夫,承认对我的畏(书)惧(网),并对我的朋友郑重道歉,那我可以收回决斗的邀请!”
仆从主管的脸色更沉了,假如他真按对方要求所做,那他以后就不用抬起头做人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回忆起往昔自己曾受过的耻辱,借此激励起力量和勇气,沉声说:“好!既然你提出了决斗,那我应该有权挑选决斗的方式!”
他指向酒吧一侧的那两个紫水晶缸,说:“既然我们都是这里的客人,那么就按这方式来决斗吧!”
“好。”布鲁菲德心里一定,他本来还有点担心对方会提出一些暴力的决斗方式,对方是个怕死的人,恰好这里就有一个温和的决斗场,并且与水有关。
尤兰塞恩撑了起来,依旧抚着头,凑近布鲁菲德,轻声问:“布鲁菲德,你水性怎么样呀?”
“还不错。”布鲁菲德温言安慰尤兰塞恩,心里补充:我水性确实不怎么样,但海术还行。
酒吧老板只想这件突发事件赶快画上句号,命人赶快搭起梯子。酒吧大门的铃档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原来外面不少好事者闻讯而来。这酒吧开了并没有多久,这套所谓的决斗工具,人们本来以为仅仅是装饰,没想到今天竟然用上了。
皇室一个仆从看着坦阔越来越拥挤的人群,不由得一阵心怯,如果他们老大输了,那以后来这一带玩,恐怕就要低着头做人了,他低声鼓舞:“德加尔大人,加油了!”
那名叫德加尔的皇室仆从主管却回头瞪了那人一眼,他认为这是对他实力的蔑视。
德加尔抬头看着紫水晶缸中荡漾的水波,心神不禁恍惚了一下,忽然想起八年前的一次,那是他加入法考尔金的前一年,那时他依然是大海里的一个小小贱民……
当时,蔚蓝的天空见证了他不小心将一把生锈的菜刀掉进大海里,在他身旁的父亲反应极快,怒斥一声,气急败坏地将船头的粗绳往他身上一套,就把他掷进了大海里。
在他与海水接触前的一刻,他听到父亲对他怒吼:“小混蛋,你知道铁器有多贵吗?你马上给我找回来!”
他水性一向很好,尤其是水下憋气的本事,但在茫茫大海里寻找一把下沉中的生锈菜刀,这谈何容易?
父亲铁青的脸吓得他不断往下潜行,双手不断地拔动四周,渴望能幸运地撞上那把刚刚沉下去的菜刀。也不知潜了多深,他发觉自己必须要换气,不然就会室息在大海中,但他知道,那个守财奴父亲可认为半斤生锈的铁器远比儿子值钱,肯定不会把自己拉上去的。就在他最失望的时侯,幸运女神的眷顾来临,他竟然真的抓住了那把生锈的菜刀…
德加尔想,我受过的磨难和屈辱已经足够了,我不能在这样一个小地方也遭受到下等人的耻笑,我有足够的运气,对于这样的诀斗方式而言,我还有很好的憋气本事,一定能赢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家伙!
想到这里,他不禁侧过头,瞥了一眼那竟然敢挑衅自己的男孩。布鲁菲德一脸的平和,丝毫没在意对方目中的凶光,他这时正温习着哪个海术能在众目睽睽下使用,而不被人发觉。
随着两人慢慢攀爬上梯子,四周嗡嗡的议论声化作了响亮的尖哨声,其中还夹杂着些许喝彩声,对于这些生活里缺乏新意和激情的法考尔金家族成员而言,决斗简直是最佳的乐方式不过重点是主角并非自己。
两位当事人相当镇定,起码看起来是如此,看来双方都没有迎接失败的心理准备。
同是从皇宫出来的仆从们,纷纷狂叫了起来。
“加油!主管阁下!”
“让那小家伙尝尝失败的滋味,让他明白天高地厚……”
“德加尔先生,他将永远活在你的阴影下……”
相比起他们,尤兰塞恩的鼓舞声就轻微得只有他自己可以听到了:“布鲁菲德,加油……布鲁菲德,不要输给那个混蛋了……”
他把布鲁菲德视为好友,认为布鲁菲德聪明、坚毅、善于忍耐,但从未想过布鲁菲德竟然肯在自己最屈辱的时侯挺身而出。
这样的果敢是他所无法想像的,他忽然觉得布鲁菲德有点难以琢磨,或许,布鲁菲德这样一个人,是他一辈子都无法琢磨透的吧……
当布鲁菲德和德加尔同时攀爬进紫水晶缸当中,荡漾起的水花顿时惹来皇室仆从们的又一阵欢呼,而尤兰塞恩和一些暗暗支援布鲁菲德的旁观者,则发出一阵难过的低叹。
他们都是大海贱民出身,都曾经拥有过一段与大海朝夕相处的漫长岁月,单从落水的水花、两人拍打水花的姿势,就能判断出高下。
也并非布鲁菲德的水性太差劲,而是这个德加尔的水性实在太高明了,他仅仅是两手在水中一拔,双脚轻轻一蹬,整个人已轻而易举的浮在水上,仿佛水正是他最舒服的床铺,而布鲁菲德却要不时拔动手脚,才能让自己勉强在水上露出个脑袋。
德加尔不禁得意地牵了牵嘴角,告别多年的海水并没有拒绝他,他仍能像过去那样将它和自己融为一体。想到此,他不禁斜眼瞥了布鲁菲德一眼,哈,那不自量力的家伙,水性平庸得很啊!于是,德加尔已经在兴奋地打算着,等会该如何去侮辱这个竟然敢挑战自己的小家伙。
“当——”酒馆老板亲自敲响了小铜钟。
布鲁菲德和德加尔同时甜往水里,单从潜水的姿势,再次判出高下,布鲁菲德很明显地深吸了一口气,再钻进水里,慎重得如临大敌,而德加尔直接就沉了下去,轻描淡写得就像喝一口啤酒。
尤兰塞恩握紧了拳头,他的头慢慢垂了下来,他有点不忍心再看了。粗略计算,己经三十秒过去了。布鲁菲德在水下的动作明显烦躁起来,他快要到极限了。而那个该死的德加尔仍一脸轻松自在,甚至还不时透过紫水晶缸朝下面的同伴挥挥手,当然,他每一次作出这样的举动都能迎来他爪牙们的欢呼声。
就当所有人都认为布鲁菲德准备认输时,布鲁菲德却在紫水晶缸里转了个身,旁观者都觉得他的身体仿佛闪过了光芒。接着,一把雪白的短剑从他的腰间滑落,这次大家都看清了,于是大伙释然。原来那小家伙动作幅度太大,以致腰间的“小玩具”都丢了,不过那小玩具还真闪。不知是哪个贩子无意间卖出的好货。
人们以为布鲁菲德会更慌乱,大概马上就要冲上水面换气了,布鲁菲德却悠然潜向缸底,他追求的效果达到了,应该没人怀疑他是用“海术”作弊。
德加尔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对手。他本已来到失败的边缘,但现在竟然十分轻松自然地潜到缸底。将他掉落的短剑拾起,然后再慢悠悠地收回剑鞘,放回到腰间。然后似乎还不大满意,还松开了腰带,重新勒了一遍。
德加尔差点被呛到,这回轮到他到了强弩之末,毕竟太久没有下水,憋气的本事已经不如过去,再看到对手竟隔着紫水晶缸戏谑地看着自己,那样的眼神正是不久前出现在自己脸上的。
德加尔还想坚持,但是一张脸已经憋得从白变紫,终于,求生本能战胜了他的求胜欲望,他身子一挺,已哗啦一声地窜出了水面。
在他的下方,不知谁大着胆子发出了一下嘘声,接着第二、第三下嘘声接踵而起,很快便嘘声一片,德加尔的脸色比他刚才在水下更难看了,不过很快这些声音又变成了欢呼,原来布鲁菲德也慢悠悠地浮上了水面。最最令德加尔难以接受的是,这个小家伙的呼吸竟然丝毫也不急促,甚至比下水前还要沉稳……他想,天啊,我刚才竟然和一个怪物比试憋气了……
布鲁菲德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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