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宗罪-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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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由路西菲尔改成路西法，由着他用自己的方法清理了所有欺负过他的天使，由着他一次又一次和魔族往来…我以为，给他地位，荣耀，权利，满足他的一切要求，他会满足，会一直这样，让我拥有他，不但是他的身体，还有他倔强骄傲的灵魂…”
　　小法有些吃惊，早已经被故事吸引的他，安静地坐在神的腿上，听着神用悼念般的语气讲着那个人的故事。可是神，停住了。
　　“父神？”小法轻声呼唤，看着神突然转过头，接着，呼吸就被一双微微颤抖的带着无限思念的唇夺取，灵巧的舌在唇齿间缓缓地游走，竟然让小法一瞬间震惊到无力抗拒。
　　神轻轻放开怀中颤抖不已的身体，然后用温柔的语气说，“你很像他，力量也好，性格也好，对待其他天使的态度也好，包括你的羽翼，都很像他。第一次在米迦勒的怀里看到你，我以为，他回来了…我一直注视着你，从你来到天堂的那一刻起，我看着你觉醒，看着你和米迦勒欢爱，看着你哭，看着你喊着他的名字，看着你请求米迦勒除掉自己的记忆，看着你作为一个小小的权天使在下层生活，看着你一天天的成长。你终于，到了我身边……”说完，便一个翻身将小法压在身下，然后轻轻的吻上那双唇。
　　小法无力的推拒，然后吐出几个字，“我、不是他……”神身形一顿，缓缓地起身，然后微笑着说，“啊，是啊，你不是他，你的名字叫，路曜。可是我没有把你当成他，你不是他的替身，从来不是，这只是，单纯的喜欢。”
　　路曜——如今以小法之名生活的天使，猛地一惊，然后听到神自说自话般的表白，听着他说着高位者的孤独，说着对自己感情的无法掌控，说着他成长中的一光时间留给他的是多大的震撼和渴望。然后那个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男人，轻声问，“可以吗？路曜？”
　　路曜看着神金黄色的眼瞳，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个温柔到让人想流泪的吻，夺取了心智。或许，这就是神，世界的创造者，他的一点忧伤，足以让天空抛弃星光，也要任那些美丽的星星坠落成雨，作为洗涤他哀伤的泪水。
　　无力的推拒身上男人的一点点肆虐，神的动作毫无粗暴而言，却让人难以抗拒，那仿佛要将路曜融入灵魂的温柔，一步步麻痹着路曜的神经。
　　感觉到神在自己的身体中释放，路曜终于，落泪。
　　起身，清洗，穿衣，然后淡淡的和神告别，仿佛一
　　切都没有发生过。
　　在出门的一瞬间，神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路曜，今后，你便是大天使长。米迦勒要求的。”路曜顿了顿脚步，“父神，对不起，我不能要。”对，是不能要，不是不想要。他想，并且傲慢的想改变天堂。
　　突然传来通报，说米迦勒殿下求见。
　　米迦勒几乎是小跑着进入了宫殿，然后对着神，一把抓住路曜的手，“神，我想，带他走。”
　　神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僵硬，然后自嘲地笑了，轻轻摇了摇头，对米迦勒说，“不可能的，我，你，只能拥有这些了吧……”然后看向路曜左手腕处的碎银手链，接着说，“一光的时间，他们还是赢了时间和记忆。”
　　米迦勒有些疯狂的抓住路曜的手，然后信誓旦旦的说，“凭着他的记忆中没有那个人，我一定可以，让他爱上我。”说完，就向着神告别。
　　神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笑的有些无奈。米迦勒，我和你一样，逃不过命运。
　　刚刚出了那栋宫殿，路曜就甩开了米迦勒的手，语气冰冷，“把我带出来，我很感激，但是我们就走到这里吧，米迦勒殿下。”
　　米迦勒不管路曜的挣扎，再一次抓起路曜的手，向他的宫殿光耀殿飞去。
　　“干什么！放开！！放开我！”当路曜被狠狠地丢在米迦勒的床上时，路曜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你到底想干什么？！！”米迦勒听到笑了，“不干什么，只是想看看你。”“看你妈，看我把我扔到床上干什么！”“在神那里一点没有反抗，在我这里，装什么？”“□妈的！放开我！”尽管法力强于米迦勒，可此刻单凭身体的力量，一个十八岁左右的身体和一个成年人的身体，果然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看着路曜奋力的挣扎，米迦勒突然笑了，然后倒在床的另一边，笑的几乎声嘶力竭，直到分不清是笑还是嚎啕。
　　路曜看着米迦勒一瞬间的疯狂，突然被米迦勒拉到他的怀中，按住他的头，米迦勒的声音有些苦涩和无奈，“想知道路西法的事情吧……我会告诉你他堕天的事情，只要你给我。”路曜挣扎，冷淡的说道，“我自己可以查。”米迦勒嘲讽的笑了，“天界史也只会到父神说的地方，其他人没有神的指使也不会告诉你。还想自己查吗？如果你给我，我就将天使长让给你，你可以随时率领天使团到地狱。怎么样，交易？”
　　路曜越过米迦勒的肩头看向窗外，脑海中莫名出现一幅画面，米迦勒拥抱着沉睡中自己，在吻上自己脸颊的一瞬间，泪落。
　　路曜毫无表情的闭上眼，然后轻声说，“你，真的爱
　　过我？”米迦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是。”路曜有些嘲讽，刚想起身，就听到他说，“不是爱过，是一直，到永远。”
　　地狱，路西法抓着身下人的头发，□毫不留情的撞击，有些疯狂的咬住身下女魔族的颈动脉，脑海中，一遍遍的，是路曜被米迦勒感动了的脸和□在米迦勒身下颤抖着的身体。
　　究竟，是谁在折磨回忆，又是谁，在欺骗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没人看了啊……


☆、他们心中的话

　　天堂，风起云涌。
　　天使长由一个一光零十六年的孩子接任，原天使长米迦勒退位副天使长辅助。而新任天使长被誉为神之骄子，强大的力量，俊美的外表，迫人的气势，连微笑都成了他的武器，一个小小的微笑，足以让人胆战心惊，前提是你做错了什么的话。
　　所有经过了路西法那段最为动荡的时期的天使都说，历史在重演。
　　面对神有过之无不及的宠溺和放纵，面对新任天使长桀骜不逊的态度和雷厉风行的作为，所有人都在暗自吃惊，这个新生儿一般的天使，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和骇人的气势。
　　神却视他为骄子，封号圣·路曜，赐光辉圣剑，并且将第七天赐给路曜作为领地，享受着几乎与过去的路西法同等的重视和优待，但是路曜却仍有些宠辱不惊的态度，让一些天使相当的不满意，尤其是哈尼亚之类的天使。
　　结果，当然是哈尼亚被莫名的架空，然后一步步，销声匿迹。
　　手腕狠辣的，一如过去的路西法。但毕竟还是孩子，路曜的心思更好琢磨，也更好相处。
　　路曜和拉斐尔、乌利尓、加百利等高阶天使的关系一直很好，会一起逛耶路撒冷城，会对他们恶作剧，会以偷懒为目的向着众人撒娇，会在他们的宫殿为所欲为，然后被出来抓人的米迦勒抓回去，狠狠地惩罚。
　　神越来越少的实体化，因为力量绝大部分用来维持时间和空间的平衡，剩余的则在缓缓地催动路曜成长，四光的时间，路曜已经完全成人，身高几乎和米迦勒持平，羽翼也越发厚实丰满，脸部的线条愈发的明朗，透着股男性的刚强和女性的柔美，血红色的短发总是撒下一片阴影遮住水蓝色的双眸，让人从那微翘的嘴角中看不出丝毫的感情，虽然这种美中多了一丝阴柔，却无疑吸引了很多的女天使甘愿为路曜沉沦。
　　“为创世日的顺利举办，干杯！”众天使在耶路撒冷的萨伊德酒吧为创世日的来临举杯庆祝，同时，作为对每个高阶天使近一年多的时间里辛苦操劳的补偿，路曜同意可以肆意狂欢一整夜。
　　路曜一手举着高脚杯，另一只手半拥着一个漂亮的女天使，然后轻轻地抿了一口酒。
　　乌利尓眼尖的发现路曜没有喝多少，大嚷起来，“喂喂，路曜殿下，不给面子啊！”路曜淡淡的笑了一下，“啊，要保持清醒的意识。”加百列虽然看起来很温柔，其实是挺可怕的女人，此时拍着路曜的肩膀，“大天使长，来吧，别告诉姐姐你来没有断奶哦~”路曜含着戏谑的笑意，瞅了瞅加百列挺立的胸脯，然后坏笑着说，“如果是呢？姐姐会
　　给我喂奶吗？”
　　话音刚落，众位高阶天使就一片叫好，甚至有些爱开玩笑的竟然吹起了口哨，羞得加百列白皙的脸上绯红一片，然后狠狠地打向路曜，路曜灵巧地躲闪，故作严肃的说，“注意形象，加百列殿下。”加百列更加羞恼，恶狠狠地掐着路曜纤细美丽的手，“哼，我的形象早让你个小坏蛋给败坏没了！”路曜嘿嘿一笑，扭头吻上怀中冷落已久的天使，抬起头来邪笑着舔了舔唇角，听到身边的米迦勒为自己辩护，“哎，别这么说，这小子可是天使长唉~最近讨伐叛乱的兽族和翼族，好歹都是长胜不败的，这时候是天界男女老少的偶像呢，跟这小子传个绯闻，就相当于直接升翼啊！”
　　众人冷汗，看着米迦勒指着路曜的手指，终于梅塔特隆问出了众人心中的问题，“那这么说，你这个绯闻一号的一号早升翼了？”米迦勒大方的甩手，“去，我俩那玩儿呢，我倒是有那个情，人家没那个意思啊，咱不是那种强求的人。哪天曜来兴趣了就滚一滚，没兴趣就各找各的，毕竟女人比这家伙叫的好听多了。”“去你妈的，你他妈皮痒了是吧，等我晚上好好收拾你！”“路曜，这样说也不能改变你是下面的那个的事实。”“你妈的乌利尓，找架打呢是吧！派你去围剿龙族你信不？”“啊，加百列救我！”“……”
　　侍者看着酒吧中闹成一团的天使，有些怀念起路曜当天使长之前的天使们，那时候，比这时候纯洁多了……
　　夜，巨大且华丽的床上，两个身影在缠绕扭动，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间断的传来，伴随着粘腻的水声。
　　路曜在米迦勒冗长的抽动中，渐渐沉入到幻境，那个熟悉的画面里，是血红色的斜阳，血红色的河流，血红色的彼岸花，漆黑粗壮的古树下，两个身影在拼命纠缠，似乎想将对方融为一体。“曜，曜，我的曜……”“路、路西法……啊……用、用力……啊……”
　　前一个声音，很熟悉，即便不知道是谁，却在梦中一次一次听到，这个声音在呼唤，“路曜，到这里来……”另一个声音，很青涩，却有着说不出的浪荡和淫靡。
　　“路西法……”脑中还未来得及反应，口中已经呢喃出声。
　　身上的米迦勒突然顿了顿，然后没来及准备，就释放在路曜身体里。
　　释放后的无力感让米迦勒轻轻伏在路曜身上，然后一点点亲吻路曜带着少年的青涩和成年人的健壮的胸膛，淡淡的开了口，“以后不要喊别人的名字，我会很难受。”路曜扭过头看着窗外的夜色，轻轻吐了口气，说，“我听到，路西法做｜｜爱的声音。我和他，到底什
　　么关系？告诉我。”米迦勒听了，笑着翻了个身，躺在路曜身侧，然后摸着路曜的耳朵上的蓝钻耳钉，冷笑着说，“你确定你付得起？”路曜笑了，抓过米迦勒的手，咬上去，然后说，“不用你告诉我，神让我再过一段时间，率领一批天使团到地狱，参加魔王路西法的诞生宴。”
　　米迦勒听了，半晌，开始苦笑。
　　我们还是逃不开命运。你，我，路西法，神，谁都逃不开。
　　即使你的记忆早已破碎，你用心脏记住的过往，我却无力消除。
　　他占据了你的心里每一寸角落，他还没在你的新生命中出现，你就早已对他有了爱恋，还没有遇见，就已开始怀念。
　　最残忍的，就是我在你身边，你，视而不见。
　　“路曜，如果我走进你心里，你想会怎样？”没等到回答，米迦勒接着说，“我一定会哭，因为那里从来没有我。”他顿了顿，又说，“但是如果你走进我心里，你也一定会哭的……”
　　因为那里面，全部都是你。
　　路曜听到这话，没有追问原因，没有听米迦勒准备好的答案，只是笑了，带了些残忍的味道。轻轻闭上双眼，脑海中，是路西法和另一个人纠缠的画面。
　　米迦勒，你不懂，对路西法的感情，似乎不是爱恋。
　　地狱，路西法拥着怀中的莉莉丝，轻轻吻上那张唇，却换来莉莉丝的啜泣。将莉莉丝的脸拉开一段距离，然后凝视着那双血红色的双眸，“怎么了，突然这样。”莉莉丝咬了咬唇，“路西法，有些事情是温柔弥补不了的。”
　　刚才的欢爱中，路西法最后的极点处，喊出的名字，是路曜，是那个每次到最忘情的时候，他会想起的人。
　　“他是天使了。”“我知道。”“那你坚持什么？你想让他堕落？那会多么痛苦你想过吗？”“我不想他堕落，从来都不。”
　　我只想这样爱着他，无论他是人类，魔族，还是天使，这是种感觉，对的人，对的时间，对的过去，对的爱恋。
　　会是永远。


☆、地狱中的相遇

　　神沉着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路曜，准备好了吗？地狱可不比天堂，有什么不清楚的问问米迦勒，不要太冲动了。”路曜不满的撅撅嘴，“父神，我可不是孩子了。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天使长，一些事情我还是很清楚的。这次我们去，说白了不还是想让魔王将人界的控制权转交给咱们？我会尽量争取和平解决的。放心啦……”
　　米迦勒看着眼前的路曜似乎在自言自语，知道是神在与他交流，耸了耸肩，转身出了门。
　　路曜冲米迦勒挥了挥手，转过头就看到那个银发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抚摸着自己的黑发，灵巧地躲开，嘟囔着，“啊、现在实体化会很辛苦吧……”话音刚落，唇就被堵住，那个被称为神的男人温柔地与路曜诱人的唇齿厮磨，直到已经呼吸困难，才轻轻地将两人拉开，开口道，“想你了。”语气中竟然带了些依恋和不舍。路曜笑着舔了舔男人的唇，“又不是生离死别，我很快就回来了。”神轻轻把路曜推倒在沙发上，“不说这个，走之前，给我一次。”路曜挣扎却又怕用力太大让这个如同幻影一般的男人受伤，只好任他脱去自己的衣服，闭上眼开始享受他给的温柔和疼爱。
　　路曜一直都说自己是双性恋。男人也好，女人也罢，自己都无所谓，享受到了就行了。对路曜来说和男人或女人上｜床的区别只不过是被插和插进去罢了。
　　虽然这么说，但是男性的床伴，始终只有米迦勒和神，路曜曾经亲口拒绝过一个智天使的告白，理由是只和感兴趣的男人上床，那个智天使苦苦追求，路曜不胜其烦，然后对米迦勒小小的暗示了一下，几乎让那个男人成为废人。
　　神，是自己不舍得去抗拒的人，如果说什么人可以让自己觉得心疼，就只有他。他对路曜很好，从来不强求，温柔的如同父亲，可是经常可以查觉到他的悲伤。似乎是知道了太多的事情，也可能是地位太高。路曜始终记得，他说过高位者的寂寞，也清楚的感受到，成为天使长之后，自己的寂寞。
　　米迦勒，是自己不想拒绝的人。路曜莫名的，总觉得心中对他有亏欠，但是总也想不起来，亏欠在哪里。或许，是一直以来他对自己的爱恋，自己都以冷漠对待吧……
　　路曜想着，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张面孔。血红色的双眸隐藏在漆黑的碎发后，微微勾起的唇角是赤｜裸｜裸的挑衅与勾｜｜引，傲慢的姿态，唯我独尊的气势，邪魅冷傲，摄人心魄，仿佛翻手间，可以让山河变色，天地动容。路曜微微睁开双眼，出神的看着缀满星光的天花板。
　　“在想、想什么？”神有些喘息，让路曜有些分散的精神重新集中在□的快｜
　　｜感上，轻轻呻｜吟几声，稳了稳呼吸开口说道，“没、没有……”神不满的咬了一口路曜的肩膀：“别骗我……”路曜惊呼一声，快感和疼痛让自己一瞬间释放出来，然后喘息着，抬起男人的头，冷笑道，“我说了，你就会高兴？”神没有回答，只是更加卖力的动作，然后紧紧吻住路曜的唇，享受着一瞬间灭顶的快感。
　　洗干净了身体，路曜躺在床上，然后看着银发男子金黄色的双瞳，听到那个男人用很温柔，带了些失落的感情说，“曜，你变了。会用这种理由逃避追问，真是成长了啊……”路曜偏了偏头，然后淡淡地说，“逃避啊……”似乎在自言自语，神看着路曜绝美的脸庞，渐渐与那个曾经背叛了自己和天界的男人重叠，一样的倔强，一样的骄傲，一样的强大，一样的难舍。他突然想起许多年前自己刺向路西法的那一剑，那一瞬间，他眼前的是路西法对着他笑的画面，那种笑，不是其他天使没有温度和感情的符号，而是更加诚实的……那一瞬间，泪水就模糊了视线，然后溶在路西法的鲜血中，洒落人间。
　　所以，路曜，你是我最隐秘的伤痛，你是我最难舍弃的过往。
　　神就用这样的心情，看着路曜率领着二十名中级天使和十名上级天使，飞向了那个人在的地方。
　　路曜刚刚到达第一狱，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红色与黑色的雾气弥漫在空气中，时不时传来像是疼痛的哀嚎，偶尔一只鬼魂经过，身上是重重的枷锁，发出沉重的声响。一个黑色四翼的堕天使，头顶竟然是两只羊角，穿着诡异的耳环，突然那个堕天使笑了，“呦，终于长大了。”路曜刚想询问，眼前的魔族笑的更欢了，“我，阿斯蒙蒂斯，叫我阿撒兹勒也可以，这次不要忘了我哦，路曜，殿下。”语气轻佻，似乎和自己相识已久，路曜微笑，鞠了个躬，“麻烦阿斯蒙蒂斯殿下了。”然后就跟随阿撒兹勒向更深处的地狱走去。
　　一路上，阿撒兹勒没有再和路曜交谈，而是和米迦勒在路曜的身后说着什么，路曜正疑惑，突然听到身后的米迦勒笑了一声，音量也提高了，“我从来没觉得欠路西法什么，倒是你，那种处罚，很重吗？”阿撒兹勒嘿嘿嘿的笑了，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阴森，“你知道老大之前的一任魔王吗？老大让他在那里待了十三天，十三天后进去搜查的魔族搬回来的，是一堆白骨。你觉得七天的惩罚，重吗？倒是你那里的处理，我们有些不太满意。想一想也是，你或许还在感谢那个女人吧……”米迦勒的声音有些降低，似乎底气不足，“哈哈，我们毕竟是天使，那样处罚已经很重了。感谢啊……大概吧。”
　　路曜听着，终于忍无可忍，这种别人都知道只有自己蒙在鼓里的感觉自己早已经受够了。扭过头来，冷笑了一声，“哼，你们倒是好感情。”
　　没有听到他们的回答，却有一个声音自身后响起，慵懒的，傲慢的，饱含着笑意的，一次次在梦中出现的声音，如同风铃一般清脆，沁人心脾，“他们是旧识，自然好感情。路曜殿下。”
　　路曜猛地回头，那个梦中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让自己止不住的眩晕，男人还是那样，含笑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感情，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的心情很好。挺拔的身体被黑色的礼服包裹住，透出股优雅与神秘。发上缀着碎银和碎钻，漆黑中发出耀眼的忽闪的光芒，巨大的黑色六翼像是有种魔力，让盯住它的人似乎沉入一个未知的神秘世界。血红色的双眸隐藏在漆黑的碎发后，凌厉嗜血却在狂暴中带着些若有似无的温柔。路曜轻轻的张开嘴，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
　　路西法看着眼前的路曜，如今已经明显成长为大人的身躯还是有些瘦弱，没有自己高，血红色的短发有几缕倔强的翘起，发上坠着一颗星光蓝宝石，中央是变换的耀眼星光，天蓝色的双眸此刻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樱红色的双唇微微张开，似乎有些吃惊，白色的礼服完美的衬托出身材，看起来愈发迷人与淫｜乱。因为身高不及自己，路曜正抬着头，呆呆的表情让人忍不住想狠狠地亲几口以示宠爱。路西法心情大好，微笑着伸出手去，“路曜殿下，我是魔王，路西法。”
　　路西法，路西法，路西法……
　　终于见到本人，路曜的胸口竟然开始隐隐作痛，疼痛渐渐清晰，然后传遍身体，几乎要使自己昏厥。
　　勉强伸出手去，握住路西法修长白皙的手，接触到的一瞬间，疼痛骤然加重，呻｜吟都来不及，就直直的软下了身子。
　　两双手同时伸出，同时扶住路曜无力的身体。都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哦呀，好久不见，米迦勒殿下。”路西法冷笑，无趣的松开手。米迦勒微笑着手臂用力，将昏厥过去的路曜拉回到自己怀中，然后开口，“啊，好久不见，路西法殿下。”
　　路西法看着他亲昵的搂住路曜的手臂，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然后微笑，“路曜殿□体不适？先去宫殿休息吧。”
　　米迦勒低头看了看路曜，嗯了一声算是同意。
　　“但是，米迦勒殿下，我们何不现在，叙叙旧情？”路西法冷笑，然后向阿撒兹勒使了个眼色，阿撒兹勒心领神会，从米迦勒怀中接过路曜，然后带着众天使向他们的临时宫殿走去。
　　路西法和米迦勒对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