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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着板砖搞对象-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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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长……”王巍笑笑,却是在笑自己刚才差点以为这小子要说我爱你。

    秦晋把王巍往怀里裹了裹,点点头:“是挺长的。”

    王巍没说话,他又开始困了,闭上眼,那些梦大概还会继续做,可是忽然间,也没那么好怕的了。大概是因为无论在现实,还是在梦里,秦晋这家伙都跟他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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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剧透一下,他们会在这个村子里做到最后哦……


 84四眼儿

    休养了几天;王巍的烧退了;精神却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好转起来,整个人都有些迷糊;而且异常的嗜睡,这都被王巍自己解释为“水土不服”。但秦晋显然不怎么认同这个说法,王巍岂止是迷糊,简直就是恍惚,有的时候一觉醒来要反应好久才能想到自己为什么在这里,甚至好几次呆愣愣的看着秦晋;问出一句:“你是谁?”

    秦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

    这天是峒长要为他们引荐向导的日子;王巍难得起了个大早;穿戴上苗族的服饰;跟着秦晋一起下了竹楼。峒长的大儿子已经竹楼下等他们。

    峒长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儿子已经三十出头,接管了父亲一半的事务,管理整个部族的同时,组建了一个亲卫队负责保护族人,守护峭壁里的圣墓。他叫弓纳,就是那天在墓室圆顶上对王巍拉开弓,肩膀上落着一只黑鹰的男人。

    “父亲给你们的向导也是外族人,他爱上了寨子里的一个姑娘,一年前住了进来,你们应该更谈得来。”弓纳的普通话说得很蹩脚,语气怪怪的,他领着王巍和秦晋走过鳞次的竹楼,今天太阳很好,不少女人都站在二楼晒被子,看见外族人走过,却纷纷躲进了屋里。

    寨子里的人大概很不欢迎他们。

    这是王巍来到这里第一天就切身体会到的。

    向导的家住在靠近山脚的地方,有些偏僻,齐膝盖的篱笆围起来一个小院子,种了很多茶花。弓纳站在门口喊女主人的名字,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女从竹楼后面出来,手里还拿着水瓢。

    “阿大在修房顶,先进来坐吧!”阿大是土话,是丈夫的意思。王巍朝竹楼看过去,果然有个人影在屋顶上忙活,王巍不止看到了人,也看到了简陋的有些过分的竹楼。

    “我们在门口转转就好。”王巍笑了笑,实在是不忍心给不堪着力的竹梯再加重负担,女人也不勉强,用很标准的普通话招呼客人两句,回屋去倒茶。

    巫苗的女人都长得极媚,这个女人也不例外,姣好的容貌里透着青春的活力,笑起来很动人。王巍似乎有点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被她吸引,还甘愿作为个外族人,住着这么偏僻简陋的屋子。

    弓纳把人带到了就告辞去处理其他事情,王巍和秦晋随意在竹楼外闲逛,竹楼临着一引小溪流,顺着溪水远远可以看见环抱寨子的水潭和三叠瀑布,王巍脱了鞋,坐在水溪边,两只脚全泡进去,轻轻晃着。

    “早上水凉,你别折腾病了。”秦晋皱着眉提醒,表情像个看着不听话孩子的爸爸。

    “我听说苗族的女人要是喜欢上了外族男人,就给他种一种情蛊,这种蛊子虫在男人身体里,母虫在女人身体里,如果男人变心了,子虫自杀,身体里的毒素释放出来,男人立刻中毒而死。而没有了子虫的母虫,很快也会衰竭而死,女人也就跟着死了。”王巍不理秦晋的茬儿,转移了个话题:“你说真有这么邪门的事儿?”

    “你要不信,可以在我身上种一个试试。”秦晋拿脚尖踢开一只爬向王巍的虫。

    “切,那要是你变心了,我不是死的挺冤的?”王巍念叨着不合算,摇了摇脑袋。

    “我不会变心的啊……”秦晋轻描淡写的应着,语气却出乎意料的肯定,本来玩笑似的对话一下子沉重起来,王巍忽然觉得空气有点凝滞,让他喘不过气来。

    我他妈哪根筋搭错了?这么问难道是要听这小子表白的吗?

    王巍沮丧的用脚搅了搅溪水,忽然觉得有点头晕。

    如果把情蛊下在秦晋身上,似乎就不用纠结这个人是在骗他还是真心了?

    这个想法很快掠过王巍的脑子,下一瞬心里有个声音开始问:他是不是真心很重要吗?为什么要在乎这个……

    心口忽然变得热热的,王巍恍惚觉得自己又开始发烧,晕眩的感觉更强烈了,他看着荡漾的水波,忽然脑子一片空白,猛的失去平衡,往前栽倒下去。

    “巍子!”

    等王巍清醒过来,整个人已经坐在秦晋的怀里,腰上死死缠着两只手。王巍回过头,就看见秦晋脸色很难看的瞪着他。

    “刚才头有点晕……”王巍被他看得不自在,竟然开始愧疚起来,手指慢慢纠结在一起,他垂下眼睛低声解释。

    咚——

    脑门被狠狠弹了一下,王巍疼得捂住头,抬眼恶狠狠地盯着秦晋,一脸控诉。

    “你也这么大的人了,让别人省点心吧!”秦晋随即抵住王巍的额头,低低的声线透着一股无奈,却又带着更多的宠溺,如果说声音可以有形状,王巍简直觉得秦晋的话已经紧紧把他拥抱住了。他象征性地扭动一下,挣脱无形的禁锢,随即轻轻咳了一声。秦晋跟着叹了口气,把人拉起来站好,接着俯□,拿过鞋子:“抬脚!”

    王巍几乎是愣怔的被秦晋伺候着穿上鞋,脸上难以控制的发热,他企图转移注意力,扭脸的时候,正好看见远远走来的向导。

    “秦晋!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这个人……好像是……是……是四眼儿!”

    尽管王巍的语气很夸张,秦晋还是谨慎的给他绑好鞋带,才起身转过去,这时候,人都走到了他们面前,秦晋皱了一下眉:“胖子告诉我们你失踪了。”

    *

    四眼儿的确是失踪了,在胖子看来。

    不过在他自己的讲述里,他似乎只不过是一个陷入爱情的可怜人,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切,过上返璞归真的生活。

    王巍选择性的告诉了四眼儿他们的来意,一是为了找人,二是为了胖子身上的溃烂,而关于主墓室上跟自己很像的浮雕,王巍也只是一句带过。

    “再过几天,就是大祭祀的日子,所以这段事件他们都很忙。关于你们两个的事情,大概要等到祭祀以后,峒长才有空处理。”四眼这么说着,也不等王巍问,就解释起所谓的大祭祀。

    峭壁里的圣墓是村民的祖先,他们世世代代守在这里就是为了保护祖先的墓穴不被偷盗者入侵。祭祀是每年一次的祭祖日子,真正的棺淳是沉入三叠瀑布下的玉水潭里的,等到秋末时节,村民把所有水车打开,玉水潭的潭水分流到溪涧里,环绕农田转一圈,一部分水全部灌溉入农田。这时候水位会随着分流而下沉,自然露出池底的棺淳。村民就趁这个时间祭祀行礼,等到一日之后,潭水又会汇集回来,村民进行求雨的仪式,等到一场大雨倾盆,玉水潭的水位重新涨起来,祭祀也就结束了。

    “四眼儿,你真打算一辈子呆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儿了?”王巍忽然开口。

    四眼儿愣了一下,扭头看了看自己的竹楼,然后走近王巍一步,压低了声音:“这个村子里的人世世代代都受到诅咒,没办法离开,那个墓室里有他们祖先的魂魄,只可以感受到他们一族的血脉,只要有人越过那个峭壁,就会因为莫名的原因意外死亡,血都溅在山崖上……”

    “但是,今年我们有了一个计划。祭祀的时候,峒长会进贡一个血统最古老而且纯正的童男,他身上鲜血的味道必须非常浓烈,可以迷惑住水潭下棺材里的魂魄,然后我们趁着这个机会,逃出去。”四眼儿对着王巍眨眨眼:“兄弟,你是来帮我的吧?”

    *

    救出四眼儿的确是王巍来这里的目的,可是过程似乎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意外,他发现要离开这个寨子的人竟然有十来个,而且还包括那个峒长的大儿子,弓纳。

    寨子里的消息太闭塞了,四眼儿的出现给这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打开了一扇充满诱惑的窗子,煽动他们一起出逃并不难,但四眼儿也为此一步一步筹划准备了一年,才换来现在有一群熟悉地形的族人与他一伙儿出逃的局面。

    确定路线,清除路障,制定计划都需要时间,要避开峒长和大巫师的注意铺一条通向寨子外的路很难,王巍被四眼儿分配的任务就是想尽各种办法,转移峒长和巫师的注意力。

    “我们明天就去找峒长,让他帮我回想起以前的事。”临睡前,王巍看着顶棚念叨了一句。

    “巍子,别太相信四眼儿。”秦晋躺在王巍旁边,侧过身静静盯着王巍的侧脸。

    “他是我铁子!”王巍不满的转过头,跟秦晋对视。

    秦晋用不输给王巍的坚定目光盯着他:“当年,靳海东也是你铁子。”

    时间仿佛一下子回到了过去,在那个全是小平房的胡同里,十来岁的王巍和他所谓的好哥们儿靳海东打得昏天黑地,然后他清醒过来,他跑向一间平房,他看见秦晋眼睛发红的掐住里面怀孕女人的脖子。

    很多记忆涌出来,有关胖子的,四眼儿的,靳海东的……那时候大家都是屁孩子,都以为小小的胡同就是天下了,任由他们无法无天。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王巍的记忆停留在那个年代,可是胖子和四眼儿呢?

    王巍想起了自己和胖子在北京饭馆里的那场对话。

    人,多少是会变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傻…逼的,高…潮早过了,还非得找回那会儿的感觉?”王巍自嘲地笑了笑,有时候人这一辈子,真他妈的寂寞。

    “我也挺傻…逼的,咱俩正好凑一对儿了。”秦晋摸了摸王巍的脸,让他抬起头来,一张小床上,两个大男人这么面对面躺着,还这么摸着挺变态,也挺暧昧的,但是谁也没动那方面的心思。王巍由着秦晋摸,然后自言自语似的说:

    “那这位傻…逼你告诉我,按照您那意思,我现在能相信的就只有你了?我要下错注了呢?”王巍痞气地咧咧嘴:“我爷爷跟我说过一句话,我觉着挺对的,这个世界上啊,永远不会背叛你,永远护着你的,也就只有你爹妈了。”

    “那是因为你遇到了这么一个人,心甘情愿地要给他生一个你肯守护一辈子的孩子。”秦晋捏了捏王巍的脸。

    “那敢情好,反正咱俩是没戏了,我反正是没发现我有生孩子的功能呢,你开发出来了吗?”王巍笑得没心没肺的,他最近喜欢和秦晋开这种过分的玩笑,秦晋再跟他说些什么,他也不会觉得越界了。仿佛坦然一点,不在乎一点,就可以刀枪不入了。

    秦晋不知道王巍为什么突然改了策略,从一开始的抗拒变成了现在的来者不拒,但是他对于王巍却从来不打算用什么策略,他不会什么技巧,比起爱情,命运给了他更多复杂的东西去面对,不仅仅是他自己的,还有王巍的命运需要他去扭转,这种时候,如果爱也要勾心斗角,就真的太累了。

    他只是像一团阳光包围着王巍,只是挖出真心放在王巍面前,任君蹂躏。

    他从来没有给过王巍压力,也从来不逼着王巍必须回应,他只想陪在王巍身边,在他危险的时候,难受的时候,寂寞的时候,迷茫的时候,坚定的陪在他身边。

    如果回应了,他会感激上苍。

    如果王巍依旧这么鸵鸟下去,他有的是时间,陪着这个小傻子,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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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看了一个文 好好看,叫妖孽横生,感觉应该是个系列文的,可是偷懒的作者是个坑王= =


 85化兽

    偌大的竹屋里;披着黑色斗篷的巫师围坐一圈;喃喃念着经文,中央一个年迈的巫师正站在圆桌边;桌子上一只全身布满血红图腾的肉虫子正慢慢朝着桌面上的一滩血迹蠕动。虫子终于接触到血液,开始兴奋地转圈,身上红色的图腾也跟着鲜艳起来,它转动了一会儿,忽然停了下来,定格了一瞬间;接着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飞速朝着桌子边站着的王巍蠕动过去。

    咚——

    紫檀木的盒子猛的扣住虫子;盒子上压着一只枯瘦如柴的手。

    “蛊王只会对纯正族人的血感兴趣。”大巫师沙哑地声音从面具后传出来;他开始打量王巍;顺带着还有他身边这个身手不凡的男人。

    刚才如果他下手慢一步;他们巫族世代供养的蛊王就被这个男人一巴掌拍死了。如果说刚开始发现蛊王喜欢王巍的血时,他还不能完全确定王巍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子就是圣墓里先人的后代,那么这个厉害的保护者的存在,无疑就是这小子身份最好的佐证。

    “你说,你是收到神明的暗示来到这里的?”大巫师问道。

    “我失忆了。”王巍抓抓脑袋,胡诌着:“但总会梦到一个巨大的圆形墓室,地上绘制着红色的图腾,中心有一口楠木棺材,我推开棺材盖子,里面躺着一身戎装的我自己。”

    “失忆了?”大巫师枯槁的手慢慢覆上王巍的头,王巍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大巫师若有所思地看着一处,继而目光落在秦晋身上,半晌:“我看不出你失忆的原因,所以没法子治疗,这里有些冥神静气的药粉,你们拿回去焚香,我需要多观察几天。”

    一个小巫师应声拿出一包药粉和一只博山炉,王巍拆开嗅了嗅,紫色的药粉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薰衣草?”秦晋皱皱鼻子,又觉得不太像。

    这么一会儿,大巫师已经收好蛊王,朝着内室走了,一个小巫师过来客气地要给王巍带路:“大祭祀快到了,大巫忙得很,真是抱歉了。”

    “没事儿,我们懂的!”王巍好哥们儿似的拍拍小巫师的肩膀,蹦跶着下了竹楼,只是一出竹楼,原本乐颠颠的脸就垮了下来:“秦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没有回答王巍的问题,秦晋只是走过去揉乱他的头发:“等你想起来,就都知道了。”

    “你以为是在拍电视剧吗,每一集结束都得留点悬念!”王巍气得差点吐血,抓着秦晋的领子:“你明明知道,就是不肯告诉我是不是?”

    “就算我说了,你信吗?”秦晋无奈地叹了口气。

    “信!”王巍不假思索地点头。

    秦晋笑了,再次揉揉王巍的头:“真感动。”

    王巍现在很有一口咬死秦晋的冲动。

    秋天的寨子气候依然很煦暖,只是满树满地都是或者艳红或者灿黄的树叶,回去的一路上,都能听见王巍刻意地把铺满小路的叶子踩得咯吱作响。

    王巍耍脾气的样子像个孩子,秦晋只觉得无奈又可爱,他几步追上去,拉住了王巍的手,立刻被他甩开,又拉住,再甩开,第三次拉住,王巍猛的回过身:“你……唔!”

    鼻子撞倒一起,王巍疼得红了眼,捂住鼻子恶狠狠地瞪着秦晋。

    “巍子,你的长相也好,血脉也好都决定不了你是谁,真正决定你是谁的在这里。”秦晋拿指尖轻轻点了一下王巍的心口:“这些让你困惑的东西只是为了告诉你,你从哪里来,你的根基在哪里,它们跟你失去的记忆一样,找回来了,就属于过去了。你要面对的,永远是未来的那一步要朝着什么方向走。而这一切的抉择,全取决于你的心,你的心不会因为你身上留着谁的血而改变,也不会因为你长得像哪个将军而改变,它只会随着你的意志而变化,只要你的意志够坚定,够强大,谁也不能替你决定你自己是谁。”指尖慢慢压下去,继而变成整个手掌,秦晋手心的温度暖着王巍的胸口,可以明显感觉到里面的跳动。

    “我不是不肯告诉你,现在你恐惧,你畏缩,所以才急于知道些什么,让自己踏实下来,但是真相却根本不能让你踏实,你现在害怕的其实是改变。我知道的也不是事情的全貌,告诉了你,只会让你更加惊慌和混乱。所以,现在我什么也不会说,直到你可以冷静的听我讲为止。”

    “神经病啊,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王巍像个被戳中心事的孩子,别着头。他当然会惊慌,一个正常人,任谁发现自己跟棺材里的死人一样也会害怕吧,况且他的血,他不会再衰老的身体,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梦,哪一件事是正常人能遇上的事儿,哪一件能让他省心的……他也不想怀疑自己,可是连记忆都没有,让他怎么有底气去认可自己呢?

    “行了,我知道了,我会专心恢复记忆的。”王巍嘟囔着,既然记忆是信心的来源,那什么事就都等他全想起来再说吧。也许,有时候,在某些事情上……呃,秦晋这小子的意见,还是有点道理的。

    “好累!”忽然什么也不想想了,王巍一屁股坐在落叶上,就着身后的树干靠上去,阳光斑斑驳驳晒在他脸上,他惬意的闭上眼。秦晋跟着做下来,伸手扳过他的脑袋,让他枕着自己的肩膀,王巍难得的没挣扎,静静闭着眼睛,有好一会儿,秦晋几乎以为他睡着了。

    “等我找回记忆,你找到解除身上诅咒的办法,你打算怎么办?”王巍闭着眼轻声问。

    “继续开古董店,养着天罡地煞,再找个老板娘。”秦晋抓着一支狗尾巴草,弯成圆环,把首尾系起来。

    “老板娘?”王巍皱皱眉,眼睛睁开一道缝:“你对女的硬的起来吗?”

    “你呢,干什么?”秦晋低头看着王巍。

    王巍似乎对于秦晋避开他的问题很郁闷,但又觉得继续追问很没面子,于是哼了一声,顺着秦晋的肩膀滑下来,秦晋弯起腿,正好让王巍仰躺在他膝盖上,等王巍发觉不对劲想起来时,秦晋已经俯□堵住了他的去路。

    秦晋拇指和食指捏着一个毛茸茸的狗尾巴草戒指,在王巍眼前晃了晃:“没想好的话,考虑一下当我的老板娘吧?”

    咚——

    心里好像没什么猛的撞了一下,继而剧烈跳动起来。王巍觉得很吵,所以不由得惊慌起来,他避开秦晋温柔的眼神,可却阻止不住那几乎包裹了他的视线,他紧张地收紧了指尖,手却被秦晋抓了起来,无名指尖传来毛茸茸的触感。

    “不说话?是害羞了还是默认了?”秦晋的声音染上了一股笑意,听的人心里发痒,王巍心里骂着,这算什么屁话,明明两个选择都是他想要的,他还选个屁啊!

    王巍转过脸,一句“少跟那自作多情”还没喊出来,秦晋已经堵住了他的嘴。

    “不反驳就是答应了。”趁乱把狗尾巴草戒指套到指跟,秦晋蹭着王巍的嘴唇低低呢喃,然后吮了一下王巍柔软的下唇,轻轻笑起来:“老板娘……”

    “滚……”王巍脸上迅速烧红,据说无名指的血脉是连着心的,毛茸茸的“戒指”带来的异样也传递到了心里,又痒又麻,却偏偏无法缓解这股难耐,也只有秦晋的唇印上来的时候,心里猛然爆发出的那一下揪痛才能消解,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王巍才没能拒绝秦晋吻住他的唇,轻轻舔着他的齿列,才能在这种时候,轻易的张开嘴,迎进那个人炽热的舌头。

    这不是秦晋人生中最激烈的吻,也不是最煽情的吻,甚至不是最深情的吻,可却绝对是让他印象深刻的吻。因为被吻的人,竟然就跟他舌头缠着缠着,就睡着了……

    王巍最近的确嗜睡,他精神的确不怎么好,可是这个时候当机,秦晋不由得深深检讨了一下自己的技术。

    被秦晋扯起来吃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王巍对自己如此能睡表示了一下惊讶,选择性的忽略掉睡觉之前最后一件事做的是什么。习惯了这家伙的鸵鸟,秦晋只是默默给王巍夹了一筷子菜。

    “寨子里似乎可以屏蔽信号,我们的对讲机是好的,可是却谁也联系不上了。”王巍吃着东西,有点担心外面的同伴。

    “韩律和你家那孩子有办法找到我们,至于胖子他们……希望他们还活着。”秦晋说着,看了一眼窗外。

    “怎么了?”王巍明显察觉的秦晋的心不在焉。

    “有点……不对劲。”秦晋说完这句话,猛的跑到窗口,往外看了一眼,接着回头嘱咐一句:“呆在屋里别动!”说完,一翻身就跳下竹楼。

    王巍怎么能凭着秦晋这么不负责任的一句话就乖乖坐着不动,立刻弹起来扑倒窗口探身往下看,然后,他愣了。

    竹楼下围着一群村民,这些人目光呆滞,动作僵硬,看起来十分不正常,他们似乎对竹楼很感兴趣,木讷的企图往上爬,被秦晋利落地拽开,一脚一个踹倒在地。

    但是,这些村民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却根本打不到,不管被秦晋踹飞多少次,都能踉踉跄跄地爬起来,不屈不挠地冲上来……

    王巍感到毛骨悚然。

    这些人,简直就像是陕北荒村里的僵尸。

    王巍不能袖手看着秦晋被围攻,立刻推开门,脚刚踏上竹梯,秦晋回头就是一声怒喝:“别出来!”

    可是,他还是喊晚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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