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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幽灵有个约作者:冬月的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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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你让我碰到水,现在我要发烧了。”
“明明都是你的错,跳水也是你自己来的。还有,我没听说过妖怪也会生病。”我反驳道。而且他后半句甚是可笑,好像发烧可以自己决定一样。
“我不管,你要对我负责!”火妖低头看我,狭长的红色眸子突然水灵灵的。
我从没离一个雄性动物这么近过,就算是陪我长大的白羽也没有。而且他现在一副撒娇的模样,努力睁大眼睛,睫毛扑闪扑闪,像是把自己当胖龙猫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确是我的契约灵,也许真的需要主人心疼一下。“好吧,如果你发烧了,我会照顾你的。”我向他许诺。
他开心地点点头,释然进入梦乡。
事实证明,昨晚一切都是幻象。
早上醒来之后,火妖还是人形,睡得像头猪。我把浑身滚烫的他从身上扒下来,穿好衣服戴好帽子,去帮梁伯做早餐。
梁伯的厨艺堪称精湛,他做的法式点心色香味俱全。我摆好餐桌,端了一盘早点回卧室。
火妖好像真的发烧了,我依着承诺给他送来早餐,又提了个冰袋给他降温。当我把冰袋敷上他的额头时,他忽然惊醒,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你对老子做什么?”
不记得了。这家伙完全不记得夜里对我撒娇的事。
“哦,没什么!”我抽回手,顺便拿回冰袋,端起早点转身离开。既然如此就没我什么事了。
“等一下,把点心留给我!”他忽然拽住我的裤腿。
我本来是把点心给他了,但在他拿起一块蛋糕端详道“没投毒吧?”时,点心和餐盘一起碎在他头上。
“吃^屎去吧!”我留下一句话,忿忿走出门。
重新下楼之后,我在餐厅看见一个优雅的中年男子。
他坐在餐厅的木椅上,一边喝茶一边读早报,报纸遮住了他的脸。他身着浅灰色西装,手指节颀长,两只腿随意搭在桌上,椅子稍向后仰。
我犹豫不决地接近他,刚要问“您是哪位”,他忽然放下报纸,金灿灿的头发下露出一张笑脸:“小希希,听说茶是你泡的,味道不错哟~”
我化作雕像立在原地,望着那个用穆林口气说话的男人,神经错乱地来了一句:“你儿子呢?”
“你说小枫,他大概后天回来。”穆林将腿放下,起身走到我面前。现在的他绝对有一米八,但表情和之前的正太一样,笑中夹杂着暧昧。
“昨天晚上的事真抱歉,缩小的我没办法控制自己,所以对你的头发毫无抗体。现在没问题了。”他说完,在我反应之前拿下我的帽子,黑色长发像瀑布一般倾泻而下。
穆林牵起一缕黑发,金色的光点在他指尖缠绕。
他脸颊瘦削,眉眼分明,专注地凝视手中黑发,眼中恍若流转着一波清泉。这样一看,难怪他会自称美男子,长相确实十分英俊。但把侦探所的名字都改成“穆美男”就有些过头了吧。
“终于看见了。”他低头轻嗅这奇异的头发,却让我紧张得心跳剧烈。
“不受影响的只有白羽和我爸妈,为什么你可以……”我询问道。
“因为我的灵力高强,可以抵制诱惑。”他将头发绕在指上,又轻轻松开,“等天气热了,戴着帽子会很难受,我帮你一下吧!”
穆林起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手指一顿,圆圈开始发亮,并在中间生出一片莲花纹。他慢慢将圆圈推进我的额头,一阵冰凉过后,黑发四散飘起,其中的金色光点消散。
“打扰了。主人,有委托人来拜访。”
梁伯忽然走进餐厅,吓得我一个趔趄。“宋少爷,怎么了?”梁伯问道。
我的头发暴露在他面前,却没有吸引他。忽然间,心里产生不能名状的喜悦感,我眨着眼睛看穆林,他得意地轻挑眉毛:“我的符咒厉害吧?”
我一个劲点头,激动地说不出话。虐了我十几年的头发终于安静了,这种前所未有的解脱感真棒,不枉费我在这当了几天苦力工。
“还差一点。”穆林笑道,接着摊开手,手中舞出一条墨蓝色头绳,绳间缀着细碎的宝石。他束起我的长发,用头绳将其固定在脑后,退后几步打量一番,感慨道:“真美啊!”
总感觉形容词用得不对。我还在思考他说的美是指哪里,穆林已经走进会客厅。
这天大的喜事,我第一个想要分享的对象就是白羽。
可是跑遍别墅上下里外,我居然没找见他。
“嗷~~~~~~”
再次走到卧室门口,我听见火妖凄惨的嚎叫声。我进去,见他在床上打滚,没理他,走到书桌前坐下,拿出写灵纸给爸妈和白羽传消息。
“头好痛啊!!老子要挂彩了!!!”
“痛啊!痛啊!痛死了啊!!!”
我皱起眉,用力放下钢笔,走到床边猛地掀起被子将他盖住。吵死了,像一百只野牛在叫唤,写个信都无法集中注意力。
等信纸变成纸鹤飞走,仍不见那坨被子动弹。不就用餐盘在他头上盖了一下吗,怎么鬼哭狼嚎的,现在居然死过去了?
我疑惑地掀开被子,看到一张又红又肿的脸,顿时语塞。
看来和餐盘没有关系,是生病发烧引起的。我碰碰他的额头,皮肤滚烫得在我触碰时发出“嘶”的一声,差点把我烤焦。
“他昨晚沾到水了吧?”穆林出现在门口。
“嗯……刚才忘问了,你是怎么变大的?”我还是不太适应那具中年男人的身体,总感觉他是之前正太的老爸。
“我说过之前运气不好嘛。”穆林走过来看着火妖,遗憾地摇摇头,“这家伙要死了!”
运气不好和身体变小有毛的关系!不过罢了,我更在意他后面那句话,难道火妖泡个澡也会丢掉小命?何等脆弱啊。
穆林严肃道:“水是他命中大忌,不能轻易碰之。就像幽灵不能随意附身一样,附身超过五分钟可能灰飞烟灭。”
听完这席话,我才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忽然焦急起来:“他真的会死吗?没有办法救他?”
“当然有!”穆林的脸皮换得太快,刚才还正经八百的,现在又露出暧昧的笑,“好在他有个主人,主人的血可以救他的命哦!”
我犹豫了半个钟头。
穆林打着哈哈催促道:“随便你,反正他是你的契约灵,在日落之前不治疗肯定会挂彩,我先走了!”他还有委托在身,懒得搭理我便自顾自离开。
我盯着面前像尸体一样僵硬的火妖,搓搓眉头。
昨晚确实答应过会照顾他,没想到为了照顾他居然要放血,心绞痛啊……
作者有话要说: 场景图:浴室。其实这是个泳池…
☆、火妖是我的契约灵(三)
“你干什么?!”
我正要拿小刀划手指,白羽忽然大喝一声,吓得我魂飞魄散。
“你去哪里了啊?”我惊魂未定地看着他。他白天外出都是要打招呼的,今天却悄悄溜走,让我十分郁闷。
“先说你拿刀子干什么?”白羽飞到我面前,一把抽走小刀,眉头皱得像个老头子。
“因为那家伙要挂彩了!”我一手指着昏厥的火妖,一手夺回小刀,“该你了,快说你到哪去了?”
他又来夺刀子,我利索地闪到一边,死死瞪着他:“你以前从不会自己离开,发生什么也不告诉我!”
“那你呢?那天早上把我丢在侦探所自己去找狗,你以前也不会这样啊!”
“那是……”我想还嘴,却感觉不对劲。白羽居然在跟我争执?
“他挂彩和你有什么关系?”白羽又将话题转到火妖身上,“你就这么在乎那个契约灵吗?就因为我不完整,不能和你订契约,你就不想要我了是不是?”
我呆呆看着他,一时间哑口无言。
自我懂事起,白羽就已经在我身边了。他对我来说和父母没什么差别,甚至更加善解人意,我更喜欢和他在一起。
童年时在夜明小学的唤灵班学习,从老师那里听说契约灵一事,于是我一回家就吵着要和白羽订契约。按照老师的教法,我在地上画了歪歪扭扭的符纹,和白羽站在中间念咒语,可什么反应都没有。我以为是符画错了,不断尝试,最后被父亲制止。
也是那天,我才知道白羽并不是完整的灵魂。父母似乎早就知道,但从没提过,白羽听到后也很吃惊,看着自己的灵体半天发不出声。
不完整,这便是他没有记忆的原因。父亲说他是从噬魂兽口中救下白羽的,那时白羽灵力虚弱,缩成一颗小光球,过了大半年时间才恢复成人的形状。
而不完整的灵体,不具有签订契约的资格。
契约是无比紧密的羁绊,白羽渴望成为我的契约灵,现实却不允许,他为此伤心了很久。
白羽居然重提那件事。我曾努力让他忘掉,他也答应不再想这些,现在居然又把它扯出来。
我看着他气红眼的样子,语气迟缓下来:“我怎么可能不要你?火妖在商场救过我,我欠他人情而已,和契约没有关系。”
“不许!”白羽依然很倔强,“他保护你是应该的,但你不能为了他伤害自己!”
无语了。白羽一向心地善良,我从没见他这个样子过。为了这么点琐事,他不但提起不完整的事情伤害自己,情绪还变得这么暴躁,一点不像我认识的白羽。
本来想好好说话,却被他引得怒火中烧。
我握紧刀子,飞快地划破手指,在白羽诧异地目光中将鲜血涂在火妖唇上。
白羽后退两步,举起桌上的铅笔筒砸向我。
“哗啦啦”一阵凌乱的响声,钢笔圆珠笔洒了一地。白羽咬住嘴唇,飞离别墅。
“味道好棒……”火妖爬起来。
“我居然把他气走了。”我背对着火妖低声呢喃,目光落在满地文具上。
不管白羽之前去哪了,他一定是看见我用写灵纸传递的消息才赶回来的。也许他一回来就想道贺“恭喜你啊,头发的烦恼终于解决了!”,但终究是被我气走了。
从小到大都是白羽在包容我,我却连他的一点倔强都包容不下。我的脾气实在太恶劣了,刚才应该好好说话啊……
不知怎么,忽然间委屈得想哭。
手指处突然传来湿热的气息,惊得我迅速抽回手。手指上的伤口刮到火妖的牙齿,传来一阵锥心的痛。
混蛋火妖!都是因为你我才和白羽闹矛盾,你居然还有脸过来吸我的血!我抓着手腕蹲下^身,一颗滚烫的泪珠掉在地毯上。
“喂,你也太娘了吧!手指破了而已,又不是处^女^膜破了!”火妖一掌按住我的肩膀。
根本没心思理他,我满脑子都是白羽咬嘴唇飞走的情景。手指痛刚好给我一个爆发点,让我再也抑制不住难过的情绪。
火妖跳下床,推了我一下,顺便露出邪邪的笑容:“第一次看到你的头发,居然长得像个女人!不如让我看看你究竟是男是女?”
其实他已经见过我头发两次了,只是之前被引诱得没了意识,现在就一副新鲜感。我扒着床沿站起来,无力地叹了口气,脑子里除了白羽还是白羽。
白羽,白羽,白羽……
忽然一只手插^进我的裤腰带,我哆嗦了下,按住火妖的手:“你干什么?”
“检查一下!你好像是个女人,长得还不错,不如讨来做老婆吧!”火妖的笑脸居然带着穆林的猥琐感,我二话不说给了他一耳光。早就想对穆林这么做了!
没想到被我这么一打,他气急败坏地将我提起来按在床边。“臭小子!开个玩笑也当真,一定要老子非礼你是吧!!”他一边吼一边解我的腰带。
这个混蛋!没看出我现在心情很糟吗?!我愤怒地跳起来,在他胳膊上猛咬一口。他条件反射地用另一只手来拽我的头发,却在摸到我后脑勺时僵滞下来,探过身子直勾勾地盯着那根头绳。
我脸色阴沉下来,默默念出水咒,一团水球出现在空中。火妖惊恐地跳开,一下逃到五米开外。
“想再死一次么?”水球在空中旋转,随时准备冲向他。
“……”
好像成功把他吓退了。
我斜他一眼,整理好衣服走出房门。
怎么感觉这几天总是遭遇无止境的猥亵,尤其是火妖,时时刻刻用他那裸^体玷污我的眼球。我居然为了这种家伙跟白羽翻脸,太不值了!
下楼不见穆林,梁伯说他出门办公了。
我终于不用被他使唤,有时间看那些妖怪图鉴了。
坐在阳台的白色摇椅上,我摊开书页,却发现自己半个字都看不进去。
一看书就想到白羽,等意识到自己抛锚了就立马端正思路,再一看又开始想白羽。难得的学习时间就这么让我虚度了。
“宋少爷有点心不在焉,有烦心的事吗?”梁伯端来一杯红茶,和蔼地对我微笑。
我接过茶杯,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跟白羽吵架了……”我缓缓开口。面对梁伯,我完全无法隐藏情绪。
“是因为火妖吗?”梁伯居然一下就说中要害。
我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实际上,那天宋少爷被火妖抱回来后,白羽见您受伤了,脸色就一直没好过,只是在您面前没有表露罢了。在得知您已经和火妖完成契约之后,他更是焦虑。”
梁伯搬了椅子坐在我身边,端起茶壶晃了晃:“昨天晚上您湿漉漉的从浴室跑出来,白羽询问,您也没回答,他就问我是不是没有帮您干活让您沮丧了?”
“才不是!”我合上书,坐直身子,“白羽他这么以为吗?”
梁伯点头,又接着道:“他很想为您做点什么,于是就询问主人。主人说准备让您继续调查蚀骨精是如何跑出墓穴的,白羽听了之后就答应帮您调查,为您腾出时间看书。”
我看着梁伯,半天回不过神。原来白羽私自外出是在替我查案,我却那么气他,真该被千刀万剐!
“我要去找他!”我放下书和茶杯,向梁伯道谢。他笑眯眯地回应我:“不用谢,这些事往往是旁观者清。还请宋少爷以后多和白羽沟通,就不会产生误会了。”
梁伯才是我的人生导师啊,为我指点迷津,如此耐心和亲切,哪像穆林那个挂着老师名号却把我当佣人使唤的坏蛋!
我在梁伯脖子上抱了一下,飞快跑出别墅。
既然白羽在调查蚀骨精的案子,就一定去了墓地。我要找到他,好好向他道歉。
据我所知罗英市唯一的墓园,坐落在城市北边,和侦探所处于一条经线上。
前天去图书馆借书的时候,路过那个墓园。墓园建在山丘之上,被黑色铁栏杆包围,靠外的灰色石碑排列整齐。然而继续向南走,远离墓园,看见山丘背面,就发现石碑变得残破,位置也很凌乱。
今天气温有24度,我便只穿了薄T恤出门。
这是我第一次不戴帽子外出。春风从头顶吹过,顿感清凉惬意。忽然很佩服自己,每年夏天都用帽子捂住头,居然没有培育出虱子和头皮癣。
出了别墅向南走,会经过一家名叫“Mephisto”的酒吧。之前我帮穆林来这里买酒,他说酒吧老板不向未成年人出售酒类饮品,所以还特地写了“授权书”顺带签上自己的大名。
酒吧老板名叫梅菲斯,是一个年约25的男子,蜜色头发及肩长,长着西方人的五官,总爱穿一身黑色燕尾服。据说他为人温文尔雅,不但是酒吧的经营者,还时常在吧内弹奏钢琴为顾客助兴。
上次来买酒,梅菲斯照着清单抬了一大箱出来,还借了辆马车给我。我在看到马车的瞬间整个人碉堡了。多么复古的运输工具!而且只要一拍马屁股,它就直直抵达侦探所,轻车熟路,不用驾驭。
今天出门较早,碰见梅菲斯在给酒吧门口的玫瑰花浇水。
这是离开侦探所后经过的第一个小区,Mephisto位于住宅楼下的商业街内,整个店面以圆木装饰,看起来古朴却不呆板。尤其是门口种植的玫瑰花,是店面的点睛之处。
我跑得匆忙,随便跟老板打声招呼,他却将我叫住:“喂,我认识你吗?”
我一回头,他才恍然大悟,然后边“哇哦”边走过来,两片燕尾在晨风中摇摆。
“宋辰希?”他盯着我的脸,琥珀色的双眸微微眯起,“原来大帽子下面藏着这么漂亮的脸蛋,真是便宜穆林了。进来喝一杯吗?我是说果汁或牛奶。”
“不了,谢谢!”我的笑容稍有尴尬,他刚才居然用“漂亮”形容我,跟穆林说的“美”毫无差别,都是用来形容女生的吧?
“有急事吗?我可以把尼洛借给你,我是说马车。”梅菲斯抬起手准备打口哨。我急忙摇头:“谢谢你的好意,但我要去的地方不远,十分钟就到了!”
实际上从这里到墓园,用最快的速度也要跑二十分钟,但我实在不想大白天驾着马车招摇过市。
“那路上小心。”梅菲斯笑道,“还有那边跟着你的人,如果不认识,我可以帮你把他赶走哦。我是说红头发那个。”
我转过头,只见一个高大的红发男子蹿到电线杆后面,试图用细细的电线杆挡住自己。火妖躲避的技术简直烂爆了,上次被我捉到一个身影,这次干脆把宽阔的肩膀全部露给我看。
“那就麻烦你了!”我朝梅菲斯摆摆手,道了声再见便跑开了。
不知道火妖是从哪搞来的衣服,上面是大红底下是大绿,一点品味都没有,我绝对不会让这样的家伙站在我身边丢脸,所以果断将他托付给梅菲斯。
“喂!老子可是你的契约灵啊!别跑——”火妖被梅菲斯拦下,急得大叫起来。
“我早晚会解除契约,不要再跟来!”我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跑,只听身后传来重击声和哀嚎声。
梅菲斯果然深藏不露,一出手就将火妖锤进地底。我顾不上他是死是活,只想快点找到白羽。
作者有话要说: 场景图:墓地。山丘背面杂乱的墓碑。
☆、墓地少年(一)
穆林说过Mephisto的老板可以看见幽灵。尽管妖怪化成人形普通人也可以看到,但我比较相信梅菲斯能看出火妖不是人类,所以他出手毫无顾忌。
我懒得去想火妖被打成什么形状了,只想着见到白羽要怎么道歉才好。
先解释清楚那天早上是因为火妖耸人听闻的预言才把他留在侦探所的,然后对昨晚没理他的事表示抱歉,再来就是今早吵架都是我不好。
他一定会原谅我的。
靠近墓园的树木长得十分葱郁,茂密的枝叶形成的阴影将墓园笼罩起来,使这里的阴气更加难以散去。
山丘正面的墓地上还有人扫墓,到了背面,完全变成另一番景象。这里不但没有鲜花或祭品,连墓碑都无人清理,落满树叶和灰尘。有些土墓像被挖开,竟能看见里面被腐蚀掉漆的棺木!
到这种地方来,自然少不了被幽灵搭讪。
如同幽灵和幽灵之间能互相感应一样,幽灵也能感觉到唤灵师身上的灵气。所以我一进墓园就被一群活蹦乱跳的幽灵包围了,只不过我选择了无视。
世人总以为,幽灵是人死后带着牵挂或怨念,在人界流连徘徊所形成的意念体。实际上恰恰相反,正因为有活人强烈的牵挂,他们才无法散去。若他们真的消失,那便再也不会有人记起他们了。
白羽至今都存在于世,说明他活着时曾被某人铭记。老妈用占卜术算过,只要顺其自然,白羽一定会寻到牵挂他的人。那时,他也许能找回记忆,找回自己真正的名字。
“小伙子,帮个忙吧!”
忽然有根半透明拐杖伸到我面前,拦住我的去路。转头一看,是个八旬老太的幽灵,慈眉善目,一身素衣。
她见我投去询问的目光,立马笑逐颜开,道:“好久没有遇上唤灵师了,如果你能帮我,我就能瞑目了。”
我转身面对她:“什么事?”
“看到那边的孩子了吗?那是我孙儿。”她用拐杖指向远处。我看去,一个身穿黑色夹克的男孩半跪在残破的墓碑旁,努力清理碑上刻着的文字。
“我早该去投胎了,可孙儿对我念念不忘。”老太说着,眼眶变得湿润,“我只想请你帮我转达一句话,告诉他,‘你心爱的小坦克在奶奶的衣兜里’,这样就好了。”
我有点疑惑,但不便多问,便点头答应了。顺便回问老太一句:“您有没有在这里看到过一只幽灵,白色头发,白色衣袍?”
“看到过。”老太指着一处暴露棺木的墓地,“天刚亮时他来这里转了转,收到一只纸鹤后就飞走了。”
这么说,白羽被我气走之后没来这里喽?我郁闷地皱起眉。
待会儿回侦探所好了,等他回来我再道歉吧。
我朝那个男孩走去。
男孩还是半跪着,丝毫不介意泥土弄脏膝盖,手里的小木棒铿锵有力地刮着墓碑,几个字已经清晰起来。
“那个,你奶奶有话对你说。”
说完这句我立马捂住嘴。
挨千刀的,怎么不先想个委婉的传达方式,这样说岂不是向别人坦白了我能看见幽灵,真是自己往火坑里跳。
“你说什么?”男孩眨着大眼睛转过头,两只眉纠结在一起。
“呃……我是说,刚刚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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