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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魂眼by贝尔月亮-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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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宝道人其实是一只蜈蚣精,修炼了一千五百年了,因为一直以露水为生,他身上飘绕着仙气,但是也是因为以露水为生,他虽然修炼了一千五百年,但是妖力却也和贝熹这种修炼了五百年的妖精差不多,这也就是成仙的代价,需要漫长的时间来累积。
德宝道人在峨眉山住了两百年了,每天就是种花弄草为乐,但是这种祥和却在二十年前被打破了,一次他在山间游走的时候,偶尔发现了一块奇特的石头,石头本身并不出众,但是这石头却好似有灵气能行走一般,它像是故意出现在德宝道人的眼前,一开始德宝道人并未注意到它,但是渐渐的他发现了这块石头,因为这块石头总是在他走的这条路上出现,隔一段路就出现一次,这才让德宝道人注意到。
德宝道人小心的捡起这块石头,将石头放在手心里,德宝道人惊讶的发现这石头是有温度的,而且好像还有心跳,手指轻轻的摸摸石头,好像还能感觉出石头在微笑,一切的感觉都像是一种心灵相通,德宝道人不禁问道,“你为什么跟着我?”
石头发不出声音,但是德宝道人却觉得石头也在抚摸他,好像在说,‘我喜欢你。’
德宝道人原先以为这石头是在这灵气旺盛的峨眉山吸收了日月的精华所以成精了,他温和的笑着,“小石头,既然你愿意跟着我,那咱们就一切修炼吧!”石头好像明白德宝道人的话一样,它传递给德宝道人的情绪是快乐美好的。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德宝道人和石头之间是温馨的,但是随着时间流逝,德宝道人发现石头的情绪开始不稳定了,它有时候突然失踪又忽然出现,又有时候捧它在手心时能感觉到邪气,但是这邪气又转瞬即逝让人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错了。
德宝道人开始担心起来,他想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在查阅了大量书籍典故之后,一个被广为流传的传说让德宝道人惊吓了,那个传说就是沼泽幽兰的传说。
德宝道人看着石头,传说中荆棘石的脾性和他捡来的石头差不多,他抚摸着石头,虽然不敢相信,但是还是问出了问题,“你是荆棘石吗?”
手心传来的温度就是问题的答案,德宝道人那一刻懵了,如果这是荆棘石,那么沼泽幽兰是不是真的?他明白妖精的贪婪,他当然也明白当荆棘石出现在人间之后,不管能不能淬炼出沼泽幽兰,都会掀起腥风血雨。
“为什么你要让我捡到你?”又是一个无法解答的问题萦绕在了德宝道人的心中,只是这次荆棘石没有给他答案,德宝道人叹了口气,他不舍得把荆棘石扔掉,长久的相处已经产生了感情,但是留下又意味着自己要保护着它,不让任何妖精来将它夺走。
这之后的年月中,德宝道人不再快乐,他每日都担心会有人发现荆棘石,就算是老朋友来访他都避而不见,他甚至也不出去游玩了,只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贝熹一路上寻找着德宝道人的蛛丝马迹,他循着一条幽静的小路上山,经过了昨夜里的大雨,小路泥泞不堪,弄湿了他的鞋子,也将他的外袍弄得肮脏不堪,贝熹昂头看去,前方的路隐藏在黑暗中,他想,若是没有个大略的方向,这种如大海捞针的寻找是不是最后只是一场空呢?
贝熹双手叉腰深吸口气,迈开脚步继续前进,绵延的山路曲折复杂,走到一处山崖便到了尽头,贝熹昂首看去,才走到了半山腰而已,这路却已经是断路了,只能向其他的方向前进,刚要转身就看到一记响箭划破天空,红色的火焰消失在山的另一头,贝熹不禁一惊,大家之前商量好的,谁找到了德宝道人都要按兵不动,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信号?贝熹心里想到了一个可能,是不是出事了?
想到此,贝熹不做迟疑,立即往发射响箭的位置跑去,耳边除了风声就只剩下他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在黑夜中尤其响亮。
发射响箭的位置是一处空旷的空地,贝熹并不是最先到达的人,已经有两个同伴先到了,贝熹喘息着,“怎么回事?”
狗妖哲波的眸子闪着金黄色的光芒,在看到贝熹出现时,这光芒稍稍淡了许多,“妃轩死了。”随着哲波的视线,贝熹看过去,他看到了妃轩的尸体,背上一条深深的刀痕,这让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令人窒息了。
“你们两个谁先到的?”贝熹问道,他看向树精绿甫,绿甫看了哲波一眼默不作声,贝熹又问道,“琴仙怎么还不来?”
“在哪儿!”绿甫的话语一出,却让贝熹一惊,原来在他们所在的不远处,琴仙也身首异处,她的死状比妃轩要凄惨,她是被人拦腰砍断了两截,肚子上的豁口处已经溢出了肠胃。
贝熹头麻麻的,像是被很多针扎来扎去,他身子微微颤抖,这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在提起自己的妖力随时准备战斗。
“到底发生了什么!”贝熹的话语好像是从牙缝里出来似的,他在极力的克制着愤怒,他说出的这话并不是在问着同伴绿甫和哲波,他是在自问,这是一种无力之感,他觉得他们已经被盯上了,而且好像下场都不会很好一般。
“一定是德宝道人干的!”在沉寂了一会儿之后,哲波如此断定着,这话说出,绿甫和贝熹互相对视了一眼,这一眼是认同与默认,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拥有荆棘石的德宝道人一定是为了不让他们夺走荆棘石才会想要杀了他们的,不仅仅是妃轩和琴仙,而是会杀了所有的人。
这样的想法让贝熹的心脏狂跳,这是一种嗜血的兴奋感,为了得到而去争斗,这是妖精的本能。
131。
德宝道人木讷的坐在悬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他的怀中就是荆棘石,他感受到荆棘石的兴奋,刚刚经历了血腥之后,他心如死灰,但是荆棘石却快乐,德宝道人不得不想到,这就是荆棘石的本性——嗜血。
德宝道人把荆棘石从怀中取出来,捧在手心里细细端详,手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却好似已经侵入肉里,痕迹清洗不掉了。
荆棘石的快乐让德宝道人心悸,“为什么?你为什么喜欢杀戮?”荆棘石是不会回答他的,但是荆棘石却以他的炙热温度来表示着,德宝道人被这灼热的温度烫了手,颤抖之际荆棘石跌落在地上,随之是一连串清脆的声响,荆棘石竟然滚落下了悬崖。
德宝道人霎时慌了神,他探头往深渊看去,却已经不见荆棘石任何的踪迹了。
“德宝道人!”就在德宝道人思索着如何去找荆棘石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怒喝,他赶忙回头,看到了三只妖精正怒目的瞪着他,一个个像是要将他千刀万剐一般,这三只妖精就是贝熹、哲波和绿甫,三人都在运功提气,恨不得一击就把德宝道人击溃,“交出荆棘石!”哲波的吼叫声响彻天际,激起远方树林里的鸟儿争相逃窜。
德宝道人看着三人不禁蹙眉,他明白自己此时根本就无法解释清楚了,当他失手将两只女妖杀死之后,他就已经深陷漩涡无法自拔了,德宝道人觉得身心疲惫,他指指山崖,“荆棘石被我扔下去了。”
贝熹三人听到德宝道人这样的话,身子都微微动了下,但是却又谁也没有采取行动,哲波又吼道,“你以为我们会信你吗?快交出荆棘石!”
德宝道人无奈,他张开手臂,“不信你们可以过来搜。”
德宝道人这样一说,又让三人不知如何是从了,若这是陷阱,那么第一个靠近德宝道人的人必然有性命之忧,但是若不去~~贝熹等人互相看了看,谁都没有动弹,这时哲波又吼道,“你想引诱我们过去?也太小瞧我们了吧!”
德宝道人更加无奈了,‘信’这个字在妖精之间根本就不存在,虽然他多么希望自己被他们相信,德宝道人无计可施只好自己脱去长袍,把衣服扔给哲波,绿甫上前一步摸了摸衣服,而后对着哲波和贝熹摇摇头,哲波又昂昂下巴,德宝老人就把里衣里裤都脱了,身上此时是一丝不挂了,绿甫又搜了下里衣里裤,果然没有荆棘石的踪迹。
此时,贝熹三人终于相信荆棘石是另在他处了,也许就像是德宝道人自己说的,荆棘石掉落在山崖下了,而之所以掉下去是因为德宝道人想要诱他们去找荆棘石好趁机逃走的计谋,三人想到此,却又都皱起了眉头。
大家都对彼此不能完全放心,况且荆棘石只有一块,谁得到就是谁立功!哲波又做起了发号施令的角色,他说道,“我下去找找看,你们两个在这里等我。”
“凭什么你自己下去!”绿甫才不会吃这个亏,他和哲波一起做食客,但是显然哲波更加受宠,这让绿甫很是生气,现在正好有个机会可以提升自己的地位,他才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一时间三人又处于相持阶段,贝熹一直未说一句话,但是绿甫和哲波却已经要快反目成仇了。
贝熹瞄了眼哲波和绿甫,他知道若是不打破僵局自己是不会有可乘之机的,贝熹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德宝道人身上,他大声说道,“这里交给我!你们快去找荆棘石!我会看住德宝道人的!”
贝熹的话音刚落,两条身影就从山崖上窜了下去,贝熹一眼也不看哲波和绿甫消失的方向,他只是盯着德宝道人,把脚边的衣服踢给他,“把衣服穿上。”
德宝道人捡起衣服穿上,他一屁股坐在刚才坐着的大石头上,捏着自己的白胡须问道,“仙家如何称呼?”
贝熹愣了一下,他可从没有听人称呼过他为仙家,大多是妖孽这种词汇,虽然奇怪但是贝熹还是冷冷的回答道,“贝熹。”
“贝熹~~”德宝道人沉吟着,而后眼睛直视着贝熹的眼睛又说道,“我叫德宝。”德宝道人说着看了眼深渊,幽绿的树木将崖底掩埋,根本就看不到在找荆棘石的哲波和绿甫的人影,“那石头是有生命的,而且凶残的很。”
“你在说荆棘石?”贝熹往前一步,虽然他在和德宝道人说话,但是却并未放松警惕,“你想和我说什么?”
“荆棘石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别执着了。”德宝道人规劝贝熹道。
贝熹却对于德宝道人的好心一笑置之,“别虚伪了!你不是把荆棘石据为己有吗?还要我别执着?笑话!”
德宝道人默默的摇摇头,“并不是我私藏荆棘石,而是它要我保护它的,是它来找我的,并不是我寻着了它。”贝熹凝视着德宝道人,他在掂量德宝道人话里的真假,德宝道人因为贝熹的不信而叹息着,“你可以不信我,但是荆棘石的本性无法更改。”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是在转移我注意力好伺机逃跑吗?”贝熹眼眸深沉,袖中的短剑忽然发出,直接刺入了德宝道人的前胸,德宝道人捂着伤口看着贝熹,贝熹冷笑,“怎样?还想说什么吗?”
德宝道人摇摇头,他缓缓的抬起手指向贝熹的身后,贝熹犹豫着要不要回头看,最后他还是回头看了一眼,但是只是这一眼就再也没移开视线。
贝熹从来没有看到过荆棘石,但是当荆棘石一出现的时候,贝熹心中就一个感觉,这就是荆棘石!
荆棘石就躺在一块石头上,看起来和普通的石头并无区别,但是就是能勾引住人的视线,贝熹回头看了眼德宝道人,德宝道人胸口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他皱着眉头,一只手捂着伤口,一只手撑着地,“别~~别犯傻~~”
贝熹才不听德宝道人的忠告,他一个箭步到了荆棘石的跟前,一把就把荆棘石抓在了手心里,荆棘石的热度灼烧着贝熹的手掌,他不自觉的笑了,心中的野心泛滥开来,他此时只想将荆棘石一人独吞,根本就没想过和任何人分享。
德宝道人无奈的看着他,再说什么其实也已经无济于事,他想也许荆棘石就是所有妖精的一次浩劫,要生要死都是自己做的选择。
“这就是峨眉山啊!”卫炽和贝熹站在山脚下时,卫炽如此感叹着,贝熹昂头看去,峨眉山人来人往,当年的灵气已经被人气所取代,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类已经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导,很多的妖精已经跑到深山老林里去生活了。
“我一点能找到德宝道人的信心也没有。”贝熹幽幽的说道,看着峨眉山通往山顶的道路就叹了口气。
“你该知道一定要找到,死神可不希望最后是一场空。”卫炽说着提起脚步率先往山上走去,贝熹叹口气也跟了上去。
他俩是直接从机场到峨眉山景区的,行李让司机送到了事先订好的酒店,若是没有先来趟峨眉山,他俩是绝对不能安心的。
此时已经是下午,很多游客正从山上往下走,卫炽和贝熹逆着人流,卫炽回头看看已经走过的一小段路,“你有没有方向?”
“先带你去看看当年我找到荆棘石的地方,那里也是我捅了德宝道人的地方。”卫炽说着往右拐去,拐进了一个游人相对较少的岔路,“希望我还能这么运气找到一块荆棘石。”
“我倒是希望德宝道人还在山里。”
“你说的这件事,还真是没人知道。”贝熹在前面带路,卫炽跟在后面,七拐八拐的,俩人终于到了并未被游人踏足过得野树林,虽然未被游客踏足,但是若是细致聆听,好似还能听到远处游客的嘈杂声音,卫炽不得不承认,在现今的这个社会,若是想潜心修炼,必定不能在城市了,也许人迹罕至的大漠才比较适合吧。
又往前走了一大段,渐渐的嘈杂声也听不到了,耳边只有大自然的声音,鸟儿、虫子甚至树叶的声音,这是一场心灵净化的盛宴,卫炽想若是自己还是妖狐,没有遇见叶晨,那么这场盛宴在他眼里根本就不会存在,也许正是因为他变了,所以他能听到盛宴的全过程。
终于走过了野树林,前面忽然变得豁然开朗,前面是悬崖峭壁,站在崖上眺望远方,会有种渺渺升仙的冲动,卫炽问道,“就是这儿?”
贝熹坐到一块大石头上,他拍拍石头的边上,“当年我就是在这里见到的德宝道人的第一面。”
“那么荆棘石呢?”
“就在那里!”贝熹说着向远点的一块平滑石头一指,“就在那里,并不是我们抢夺来的,它是自投罗网,或者说它也在选择,若我不能符合它对妖的标准,我想它也不会让我带它离开。”
132。
悬崖的风很大,这风不止是掠过了贝熹与卫炽的身体,也刮进了他俩的内心,卫炽探头向下看去,除了层层的树冠之外,真是什么也没有,卫炽转身看向坐在石头上的贝熹,“荆棘石算下来并不是你自己找到的,而是他来找到你的。”
“算是吧!”贝熹身子往后一躺,上半身就平躺在了石头上,他看着天上的云彩,下午的时光正在慢悠悠的消耗着,贝熹也不知道下一步要去向哪里。
卫炽走到贝熹的跟前踹踹他的脚,贝熹仰起头看向他,“下山,从长计议。”
贝熹无奈的撇撇嘴,“也只好这样了。”
他们回到酒店已经入夜了,俩人各自无话都躺倒在床上想着各自的事情,卫炽身体里张骏的一魂一魄正在叫嚣,弄得卫炽不堪其扰,他想要休息都不太可能,脑子里‘嗡嗡’的声音太强烈了。
与卫炽不同,虽然贝熹脑子里没有‘嗡嗡’声,但是又是不放心家里的静如,又是想到也许根本找不到的荆棘石,这些交织在一起让他不堪其扰,贝熹想当初还不如不和死神做这个交易呢!但是贝熹又想到死神去忘川的志在必得,他想若是自己不和死神做交易,死神自然有办法逼迫他妥协。
“喂!你睡了吗?”到了后半夜,卫炽突然问道。
贝熹哼了一声回答道,“没,怎么了?”
“德宝道人是什么妖精?”
“蜈蚣精,怎么了?”
“蜈蚣生性胆小,加之上一次被你伤了,他一定更加小心翼翼,再说现在的天气燥热,我想白天他是不会出来的,咱们要去找他,也只有晚上去峨眉山找找。”卫炽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如此说道。
“嗯,你说的很有理,咱们其实还可以找找山上有没有洞穴之类的地方,蜈蚣喜欢阴冷潮湿,他应该喜欢把窝建在洞穴里。”
“所以从明天开始,咱们晚上上山?”卫炽问道。
“我在想咱们找德宝道人有意义吗?荆棘石也是自己去找他的,不是吗?咱们应该去找荆棘石才对吧!”
“你就真的相信德宝道人的说辞?真的是荆棘石来找的他?”卫炽反问道,这一问把贝熹问住了,当年拿到了荆棘石他就欢快的不得了,根本就没有再理德宝道人,只想着赶紧逃走,卫炽的话不得不让贝熹重新审视,细细的回想着曾经的每一个细节。房间里又开始了静默,本来就心事重重的两人更加心烦意乱了。
第二天,贝熹和卫炽早早的就出发去往登山器材店,买了全套的夜间登山设备,俩人还租了一辆汽车,这样比较方便行动,只是,并不是付出多大就收获多大的,况且峨眉山如此大,想要找一个也许根本就不在这里的人真是比登天还难,贝熹和卫炽白天睡觉,晚上去山上,这样重复着的生活,转眼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而且还将持续着。
这种持续是一种枯燥与乏味,就像是静如的每天枯燥一般,他茫然的看着天空,不明白为什么自从贝熹离开之后,他连经都念不下去了,轻声的叹口气,家里也已经好久没有开火了,贝熹离开那天他蒸的馒头,过了一个来星期了还在吃,他有时候甚至一天只吃一顿饭,静如坐在院子里看着天空,北京的天空不蓝,而且空气混浊。
“有人在吗?”
门口传来敲门声,静如立即回答道,“谁?”
“邮局的。”
听到是邮局来人,静如赶快过去,他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会不会是方丈主持的信?他寄信回去寺里还是上周的事情,虽然知道寺里事务很多,没奢望方丈会回信,但是其实心里还是有一个期盼。
打开门拿了信,信上的地址果然是寺里的,静如寂静的心又忐忑起来,心底升起快乐,快速的打开信看了起来,也随着阅读心变得越来越沉重起来。
信的前半部分都是在说寺里的境况和对静如的想念,信的中间却用沉重的口吻开始讲述另一件事情,一件有关静如的事情:静如,前两天警察找到寺里,说是你亲生的父母在寻找你,我没有给警察答复,我只说会和你说说看,看你要不要见他们,他们现在已经在天津了,说是这次特意来找你的,若是可以,你最好自己回来一趟。
信就在静如的手上慢慢的落在地上,纸轻但是人言并不轻,这些话在静如的心里激起了涟漪,让他一时间不知道怎样才好,静如此时心里想到的念头就一个,贝熹什么时候回来?他没有主意想要贝熹给他一个主意。
等待都是漫长的,贝熹和卫炽的等待换来了一次次的失望,在峨眉山守了多日根本就没有德宝道人的影子,贝熹想到家里的静如,他和卫炽商量着他回家一趟看看静如再回来,卫炽并没有像当初贝熹嘲笑自己对叶晨感情的时候嘲笑他,因为只有体会过感情的人才能理解这是一种什么心情。
贝熹在来到峨眉山两个半星期之后回了北京,一进他家四合院的门,就看到静如从屋子里冲了出来,贝熹把手里的行李扔在地上脸上堆着笑容,“我回来了。”
静如立即跑了过去,一把抓住贝熹的手,“你总算回来了!”
看静如焦急的摸样贝熹心里很得意,他想着静如这是想他啊!“怎么?这么想我?”贝熹的音调不自觉的提高,得意的感觉散发出来。
“嗯。”静如老实的回答着,他明白除了想让贝熹给自己出主意之外,他确实很受不了一个人的生活,这种生活并不是外在的空虚,而是心灵的寂寞,这种寂寞以前在寺里不曾有,只是因为和贝熹生活在一起之后,才有这种只能贝熹来填补的寂寞存在。
贝熹拍拍静如的肩膀,“我这些日子都没吃好饭,给我弄点吃的。”
静如想了想皱起了眉头,自从贝熹走了之后,他也不去买菜,也不怎么做饭,家里是什么也没有,“家里没菜。”
“没买菜?”
“你不在我也懒得做。”静如老实的回答着。
贝熹无语,他提起行李,拉着静如往院子里走,“我洗个澡换身衣服,咱们外面去吃。”
静如默默的跟在贝熹的身后,他想到方丈的信,又看看贝熹劳累的摸样,有些不好意思说,他倚着门框看着贝熹脱衣服,贝熹回头正瞧见静如的愁眉苦脸,他光着上身走到静如面前,手指弹弹他的脸颊,“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和我说?”
“嗯~~”静如为难的看看贝熹,然后默默的点点头。
“说吧!什么事?”贝熹双臂环胸好奇的看着静如,等待着他开口。
“我~~我回去寺里一趟好不好?”静如说完这话瞄了眼贝熹,还没等贝熹说话就又急急的说道,“是方丈给我写信了,他说~~他说我父母来找我了。”
“你父母?亲生的?”贝熹想起以前静如和他讲的过往,那两个拿了社会捐助不顾孩子死活的家长现在竟然回来找早就被抛弃多年的孩子,难道是良心发现吗?
“方丈说是亲生的父母,但是他也没见到,只是说来找我的是警察,说我最好回去一趟,我思量着我是不是应该回去一趟?你说,我该不该回去?”
“你想认他们吗?你能原谅他们对你做过的事情吗?”
贝熹如此直接的问题让静如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那是他的心魔,不提起不去想不代表它不存在,静如木讷的点点头又摇摇头,贝熹无奈只得将静如搂过来,轻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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