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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店里的狐狸先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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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已经说不出话；连挣扎都羸弱了几分；脑袋涨的像猪头；连眼球都有些凸，他痛苦的指甲几乎插。进梁丘煜的手臂中。
顾西扬只顿了半秒就冲上去；“喂，你干什么！快放开他！”
梁丘煜的手像铜墙铁壁一般；纹丝不动的神态已经失去理智。顾西扬连扯带拽；就差趴上去啃了。
“梁丘煜！！你不能杀人类！”他呵斥一声。
听到人类两个字猩红的双目终于有所动容；关节青白的手指动了动；趁这个功夫顾西扬立马从他手里抠出宋旭的脖子。
已经半昏迷的宋旭输出一口气瘫软在地上，两眼直泛白，充血的脖子上五个明显的手指印子。
顾西扬对宋旭也是一肚子火，懒得扶他。等梁丘煜脸上的愠怒消退，他才开口，“他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知道！”梁丘煜的垂下去的手掌握起来，坐到椅子上，面色冰冷。
斜了一眼地上快吐白沫的宋旭，“他不会咽气了吧。”边说边蹲下晃了晃地上的人。
梁丘煜没作声。
僵持了一会儿，顾西扬还是把宋旭拖到沙发上，倒了一杯水。
大概三分钟之后，沙发上烂泥似的人终于缓过来。他看到顾西扬恹恹无力的毛发顿时又竖起来，“西扬！你来的正好！就这鸡。巴小人你也跟他好，他不就是有俩钱么，有钱了不起么！什么素质！你就算甩了我也得找个跟我差不多的……”
“够了！”顾西扬手一甩把杯子重重的放到桌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既然你没事现在可以离开了。”
顾西扬跌着脸面相另一边。
宋旭气汹汹的瞥了一眼办公桌的方向，眼底隐隐一丝胆怯，他当然不知道梁丘煜的身份，只是对他的力大无穷感到恐慌，本是揣着火来的，不过就目前来看两人打架他根本不占上风。
“西扬，你听我说……”
“我们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他干脆站起来，给宋旭让开通往门口的道路。
面对冰冷的背影，宋旭欲言又止的顿了顿终于起身，或许是刚才缺氧过多，又或许是怒极攻心，他刚站起来就直挺挺趴下去了。脑袋磕到茶几的一角，一声闷响。殷红的液体顺着额间留下来。
剧烈的痛感使得他不由骂了一句脏话，接着爬起来。
顾西扬回头看他，想扶，脚尖抬了半寸又缩回去。
如此狼狈顾西扬却无动于衷，还想极力抗争的人终于心灰意冷，瞪了他一眼骂咧咧的离开了。
待脚步声消失，顾西扬才急忙走到梁丘煜身边，“你把他怎么了？”
不急不缓的人手里玩弄着一支精致的钢笔，“什么怎么了。”
“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没做。”跟梁丘煜相处这么久，对他的秉性喜好多少也了解了，刚才他那副面容，幸好宋旭被他掐的头昏眼花神志不清，否则，肯定会对他产生怀疑。
“做了一点点。”梁丘煜吐出一句温吞的话。
“一点点是什么意思？你吸他的阳气了？”
梁丘煜抬起头，幽深的眸子像一弯碧潭，嘴角微勾，似笑非笑，“我这个人对食物向来挑剔，这种窝囊的白送我都不要。”
“那你到底做了什么。”虽然对宋旭的行为很气愤，但毕竟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他不想他死。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不过是让他在某些方面不那么痛快而已。”
顾西扬定定的望着他，“某些方面？”
“偶尔阳。痿早。泄。”
“……”
没发现梁丘煜还有这种恶趣味。
不过对于一个迷恋床上运动的人来说，这将是一个灾难性的变故。
顾西扬有点哭笑不得，虽然同情宋旭，但心里也暗爽。
“对了，水清城来找过我。”被荒唐的宋旭一搅合，差点忘了正事。
听到水清城，梁丘煜眉间凝出一股紧张之色，“阿黄怎么没来汇报。”
“还说呢，你派个阿黄过来搞得我整天神经兮兮，怕她一不留神露出个狐狸尾巴或者逮着谁咬一口，一个没看住就不知道上哪溜达去了。”
“她不在你那？”
“没准儿在我家里。”
此时顾西扬租住的公寓里，夹着大尾巴的阿黄正抱着一个木墩子小凳酣睡中，嘴上流着哈喇子，地上横七竖八躺了N个酒瓶子，顾西扬的冰箱里已空空如也。
“我等会儿给青魅打电话，让她去找。水清城怎么找到你的。”
“这我哪知道。”
“他没伤害你？”梁丘煜疑虑的眼神在顾西扬身上扫了几遍。
“没有。”
疑虑加重。
顾西扬顿了顿继续，“你中的那个噬心咒有解咒的方法吗？”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水清城跟你说什么了？”那个人他太了解，他从来不会做无用功。
“也没什么，就说你中了噬心咒。”
“这个咒语是死咒，要解开很难。何况，能解咒的人已经不在了……”说到这里他瘦削的脸颊上顿时充满忧伤，仿佛内心的痛苦骤然涌现。
“华音？”顾西扬试探。
最容易让梁丘煜动容的两个字，他现在听到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激动。
良久他才淡淡的应声。
“华音不在了他的转世不可以吗？”
梁丘煜兀的抬头，一双黑眸定在他身上，神色复杂，“不可以！”
他回答的斩钉截铁，倒让顾西扬愣了半响。
“为什么？”
梁丘煜沉默不语。
“难道你的咒语就永远无法解开了么？！”
一个月的噬心之苦，年年如此，转眼就是千年，别说是疼的死去活来意识模糊，久病不愈的身体日积月累会越来越差，这是常识，每年都有耗损，就算修炼再勤奋也比不上那些健健康康不怎么修炼的狐族。万一再有点什么事耽误，比如给他治伤，来不及补足耗损的精力，虚空就会越来越大。
心莫名的恐慌，这种感觉很奇怪，不是心痛，不是惋惜，也不是垂怜眼前人，是恐慌，害怕眼前人消失，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以后或许可以。”
“行不行试试就知道了，明天就是月圆之夜。”顾西扬殷切的望着他。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
顾西扬皱眉，“但是什么？”
“我不需要你可怜我，一个噬心咒根本阻挡不了我做什么，也不会对生活产生太大的影响，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他语调坦然的不像说自己。
“但它终究是个病，有病就得治。”
梁丘煜冲他浅笑，“谢谢你的好意。你知道死咒的真正含义是什么吗？”
“一个解咒方法。”顾西扬回答。
梁丘煜缓缓摇头，“任何咒语都只有一种解咒方法，所谓死咒就是咒语不会消失，会嫁接到解咒之人的身上，从此生生世世都会带着这个诅咒。”
顾西扬震惊的瞪大双眼。
“所以，你还想帮我解咒吗？”
顾西扬曾私下问过赤泽，噬心咒听起来普通的很，但是这种咒语折磨人的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常人的承受范围，诅咒发作时梁丘煜完全是靠内丹支撑。否则一个千年狐狸也不会因为区区几杯酒就现了原型。
激动的神情渐渐暗淡下去，顾西扬是普通人，还是个体能不怎么样的普通人，喝酒一瓶子倒，就这样的体格，他没信心去接这个神乎其神的噬心咒。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有。”
“什么？”
“你解了我身上的诅咒后把我杀死，吞下我的丹元。”
“啊？……”
“或者解咒之后我把你杀死。咒语在嫁接的过程中需要一定的时间，我把你杀死嫁接不成功，咒语自动消失，以后你的转世也不会承受噬心之苦。”
顾西扬拧着眉头沉思一会儿，认真的抬起脸，“你有办法让我死一段时间再活过来吗？”
梁丘煜面色一凛，有些气结，“不能。”
“你不是狐仙么，这点事都办不到。”
“我是狐仙，不是大罗神仙。”
“不都是仙么。”
“行了，不要再想这个诅咒了，即便这些方法都行得通也是万事俱备唯欠东风。”
“哪个东风？”
“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快过年了，有点忙，更新有跟不上了~~请大家见谅~~~鞠躬~
过年一定会完结的~~
话说一年又过完了，好感慨。
第56章 千金易得
千金易得；真心难求。
说实话，连顾西扬自己都不确定有没有爱上梁丘煜。爱情在他的概念里很模糊，跟宋旭藕断丝连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他是一个严重缺乏安全感的人；大多时候只是需要一个不离不弃的伴儿而已。
但是如果自己没有爱上他，岂不是浪费感情空欢喜一场。听刚才梁丘煜说；解咒和祭祀相似；要沐浴更衣一系列程序。梁丘煜对这件事完全不热衷；或许根本没对他报什么希望。
讨论无果；顾西扬很沮丧，从内心深处来说他非常希望自己能解开梁丘煜身上的诅咒。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虽说他品德还没上升到那个阶层，至少他知道礼尚往来。
之前画廊展厅的设计假文艺非常满意，晚上约顾西扬一起吃饭，他本想推掉；跟这这种三句不离诗词歌赋的人交流太累，但他说要给他介绍别的生意，顾西扬就答应了。
从梁丘煜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刚好碰上青魅，大夏天包的严丝合缝，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不过，着装是怪异了点，倒是没人认出她来，或许这跟她的发展市场有关系，不管是拍片还是广告她基本都在欧洲那边，东亚这边的很少。
两人对视的时候青魅的神色有点古怪，好像在外面站很久了。
顾西扬赶时间没多说就下楼了。
包着丝巾的青魅摘了墨镜回头看他，清澈的瞳孔里映出淡淡的惆怅。
她阔步走进办公室。
梁丘煜正坐在办公桌前奋笔疾书，他不喜欢用电脑，出一本书，手写的废稿子就有三大箱。
“殿下。”青魅摘下丝巾轻轻的喊了一声。她比赤泽要恭敬许多，虽看起来孤傲清高，骨子里却是最守规矩的。
“回来了。”梁丘煜停笔，“族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喜忧参半，几位长老力挺殿下，但是水清城已经把控了所有的北方势力，如果发动战事后果很严重。”青魅心里的担忧全都写在脸上，以至于她那张天使般的面孔透着一股不和谐的阴森。
“赤泽那边的情况如何？”
“没有大的出入，左护法暗中调查了水清城的财政收入，跟我们比远远不及，他想养护整个狐族恐怕还没那个能力。”狐族的政策是谁当家做主就要保证全族的口粮，相当于家长赚钱养家，这个时候发展家族生意就显得尤为重要。
梁丘煜满意的点点头，“通知他不用查了，盯紧水清城的动向。”
“大祭司这个人自来就城府极深，他为何突然跟顾先生说诅咒的事。”
“刚才的话你听到了？”梁丘煜问。
青魅不自在的点头，“我来的时候殿下和顾先生正说到激烈之处，不便打扰，所以……”
“你认为他有什么企图？”
青魅顿了顿，欲言又止。
揣测别人的心思是需要高情商的。左右护法中左护法占主导地位，解咒的事梁丘煜没有跟赤泽说却对青魅说了，因为在他心中青魅的情商比赤泽不知高了多少，她控制情绪的能力连梁丘煜都佩服。
青魅是属于梁丘煜母亲的娘家那一脉的，当年他的父亲犯了事被狐王处死，她年纪尚幼，即便心中怒怨横生，也无半点表露，被选中右护法后，尽职尽责，受到狐王的爱戴。
“你只管说实话。”
青魅思度了一会儿开口，“我觉得殿下应该接受顾先生的意见。”她垂着头，表情内敛。
梁丘煜幽幽的眼神瞥过来，“你可知道他的灵魂有缺陷，不容易有爱。”
“属下知道，只是不容易不代表不会有。”清雅的声音在炎炎夏日像一汪清泉缓缓荡漾在略显空旷的办公室里。
会吗？当年未曾亲口说出的感情就像一个心结，随着华音离开的时间越长缔结越深。
“殿下，您寻找华音的转世不就是为了解开诅咒吗？”
梁丘煜不由得心中一颤。
当初自己费尽心思的调查顾西扬的背景，绞尽脑汁的接近他跟他产生交集，得知他喜欢同性之后心里不知有多愉悦，愉悦的好像这上千年的诅咒之苦都消失了。不惜一切让他爱上自己不就是为了利用他解除诅咒……
利用，是，他就是在利用顾西扬，就像当年华音背叛了他一样。但是现在为什么心情如此沉重，只要一想到解除诅咒的后果……梁丘煜下意识的晃动脑袋，想把蒙在眼前的那团阴影甩掉。
思如泉涌，被埋葬在角落里的记忆像泄闸的洪水般铺天盖地而来。当年水清城接了狐王的命令去杀华音。而华音却受了老道的蛊惑设下圈套，水清城被老道所伤，无果而归。
水清城一向自负，怎能受得了如此窝囊气，就抓了华音的父亲华明。
华音虽然一直跟父亲不合，但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孝子，在大事上他绝对是站在自己父亲这一面的。还有就是华音这个人生活虽淡然，却还有个不大不小的爱好，迷恋神学。他能轻易跟梁丘煜相爱，或多或少也有这种成分掺杂。
当父亲被狐族的大祭司抓去做人质的时候，他终于如梦初醒，人妖殊途，他怎能只顾自己一时快活而让老父葬送性命，所以他跟老道士联手了。
有些事往往就是那么巧合，这老道不知从哪得了个秘方，用九颗狐妖的心炼制九九八十一天就能练成九转还魂丹，吃了这个不但能起死回生还能永葆长生，他的心思自然是在丹药上。为了实现这一愿望，他用尽了最毒的方法对付狐族，在老道疯狂捕捉狐族的时候，华音为了父亲终于跟梁丘煜闹翻。
当时狐族内部又面临确立储君的境况，水清城和梁丘煜暗地里斗得热火朝天，梁丘煜年少气盛，法力上虽不次于水清城，城府却远不及他。后来水清城没有再去杀华音，却不停的在他们之间挑拨，导致于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僵，几乎反目成仇。甚至，华音怀疑是梁丘煜抓了他的父亲，原因不过是烧死的那几只狐狸。
再后来狐王发现他们的小动作，勒令梁丘煜亲手杀了华音。
当时的梁丘煜正在气头上，毫不犹豫一口答应，答应之后就后悔了，毕竟爱恨相辅，不管华音做了什么，那份感情永远不会消失，冷静下来后他决定劝华音远离故乡，就在他前去劝说的当天晚上，水清城以梁丘煜的名义把华音骗出来在他身上下了一个诅咒。
诅咒的启动开关是一箭穿心。当然不是梁丘煜穿华音，而是华音看到血肉模糊的父亲，双目猩红，提剑相向，一剑刺穿梁丘煜的胸膛。
也是因为这一剑，华音的三魂七魄被打掉一块，生生世世都不会完全。
一剑穿心的那一幕永远都清晰的保留在梁丘煜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无法磨灭，那一刻他甚至怀疑，眼前这个满是愤恨的人究竟有没有对他产生过感情。
那一剑让梁丘煜足足一年没出门，伤好之后他离开了北牧都，去了南方，在瘴气缭绕的山谷里生活了三年，三年之后噬心咒第一次发作，疼的死去活来，万蚁钻心，恨不得自捅三刀以解疼痛之苦。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每天都被母上大人拉出门，在外面跑一天晚上回来又困又累TAT
更新拖拉了给大家鞠躬，本想过年完结的……唉
第57章 软硬兼施？
三年后梁丘煜回到北牧都；华音一家已经凭空消失，房屋家产散得干干净净，只剩一座庙宇。这些是谁做的；不言而喻，狐王最擅长给自己不务正业的儿子收拾烂摊子。
最初的疼痛往往很容易占领梁丘煜的所有意识；每当噬心咒发作；内心深处的感情就会瞬间荡然无存；爱；变得很飘渺。
但是爱恨纠葛像一把绳索，时紧时松永远无法解开。
因为没有证据指证是水清城下的诅咒，而狐族又不能选一位体弱多病不知能不能给他们延续后代的族长，原本想立自己儿子的狐王犹豫了，储君之位就这样被挂起来。水清城的阴谋得逞；上百年过去狐王都没有再提储君的事情。
而这百年中，大祭司的费尽心思培植自己的势力，涉猎的范围也越来越广。
一直到狐王莫名其妙的去世，当年梁丘煜还在周游列国，收到这个消息半天不能言语。他无法相信体健壮硕的父亲突然没了。狐王不但是狐族的最高统治者，更是全族上下法力最高的，因为不管谁做了狐王都会享受最上乘的修炼之法，法力的增长速度让人望而生畏。
他赶回狐族时父亲的尸体已经在长老的指挥下火化，又是证据全无，他知道这跟水清城脱不了干系，但是查了几年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自此以后他和水清城的关系进入白热化，两方对阵的局面一僵就是几百年。
最近几年水清城又开始蠢。蠢。欲。动。因为环境污染和人类的捕杀，狐族开始急剧减少，尤其是水清城管辖的范围，而梁丘煜的地盘上却风调雨顺狐族不但生活安逸，修炼也十分得当，出生率和死亡率保持相对平衡。
水清城意识到这一点后，势必要打破冰封几百年的政局。
只有高层洗牌才会有新的领导者。
青魅已经站了很久，望着梁丘煜凝思的神态，得知他肯定是在想事情，也没开口打断。跟随这位少主这么多年，他的秉性再熟悉不过，不管什么事情，对也好错也罢，只要他决定了就不可能再改变。
所以她跟赤泽不一样，从来不多劝一句，无谓的挣扎只会惹怒殿下。但现在事情的严重程度已经危机他们几个甚至梁丘煜这一脉的性命。俗话说成王败寇，她生活的年代还没有经历特别大的政变，听老一辈的人说，以往新主上位都会有血洗案件发生，因为禅让制的统治方式使得竞争者之间没有血脉相连，对手下败将处理起来更是肆无忌惮。当年的狐王就扒了好些狐皮，被削掉脑袋的狐狸卖进了人类的酒馆客栈做成腊肉供食用。而今梁丘煜因为噬心咒的折磨，多年以来修炼缓慢，内丹时常像蒙了一层白沙，不透亮，这是不正常的。水清城的功力倒是长进不少，眼看要高出少主一截。
“我不希望顾西扬有什么意外。”沉默良久的梁丘煜开口。
青魅嗫嚅，“殿下，您是不是对顾先生产生真感情了？”
梁丘煜垂着头，神色未变。真感情么？寻觅这么久这是他见过的最像华音的一世，不管是面容还是性格，都像极了。其实他早就发现了自己的感情变化，在第一次跟他亲密接触的时候就有了，只是碍于对华音的恨不愿面对。
当年的事不能全怪华音，他是一介凡人，本就手无缚鸡之力，恨又能如何？得知他被父亲杀死的时候他也曾要跟父亲决一死战，他也曾因为气愤远离父亲很多年。
爱恨生死，往事如烟。
梁丘煜幽幽的叹了口气。
“算是吧。”
青魅的脸上终于有了急色，“殿下，请三思。”
以梁丘煜说一不二的性格，只要开口说有，那必定已是不少。
“五思也过了。”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调侃，青魅脸色不禁阴沉。“顾先生提的建议可以试试，假死很容易做，别说是假死一会儿，就是一天也没问题，到时候诅咒解开了固然好，解不开也不会伤及顾先生的性命。”
梁丘煜兀的看向她。“你真的认为可以试？你能确定水清城没有在他身上种其它的咒？”
青魅怔了怔，“那现在马上给顾先生做检查，看看他身上有没有隐形的诅咒。”
“没有。”
“……”
梁丘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凉茶，“他身上有我的血和定位咒，如果水清城动了他我可以感觉到。”
“那殿下……”
“你以为我没有考虑过这种方法吗，解咒过程虽然很简单，但是噬心咒若是解开，我的心脏会停跳一个时辰，到时候水清城趁虚而入你们能有把握抵挡吗？就算你们拼了性命挡住了，解咒不成功的话假死就会变成真死，这是拿他的命在做试验。”
“可是……”
“你放心，区区一个噬心咒不足挂齿，等我们解决了水清城再来讨论这件事也不迟。”
解决一个活了一千几百年的老狐狸谈何容易，恐怕还要再拖个上百年。百年之后顾西扬早已寿终正寝，又要开始新一轮的寻找转世之旅，先不说能不能及时找到，找到之后他能否爱上梁丘煜才是最难的。青魅已经见了无数次自己的少主对一个喜欢女人的男人穷追不舍，忙活几年半点效果也没有。
迟疑一会儿青魅还想开口说什么，被梁丘煜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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