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纯生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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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没再废话什么安布罗离开了这栋房子。

　　　　“恩乖弟你就这么放心让他离开？’老人意所指。

　　　　‘放心？只过刚在基命类体上试试意识分驻……’

　　　　‘你说什么？！’司明睿还没说完整句话老人声音立马狂飙盖住了他。

　　　　‘意识分驻这是你说能力名称吗？’司明睿淡地回答。

　　　　‘我是说你刚刚在那啥……安布罗上用了？’老人可置信地再度提高一音调。

　　　　

　　　　‘恩出来时候发现可以办了过还怎么顺手。现在试试这能力底怎么样顺便看看安布罗会做什么……’提老人之后反应司明睿开始感控安布罗上那缕意识。

　　　　匆匆步行在昏暗街道上现在已接近日落时分安布罗背影被夕阳拉得很长。旁边残破建筑物就像被浸染在血色中一样隐隐透出几分诡异。

　　　　并知晓自己在被监视当中安布罗一边注意着四周动静一边往普尔次区数多服装店前进。

　　　　他之所以会这么干脆离开房子除了那是MASTER命令而无拒接还因腰上插着散壳和一小管生命体剂了强力武器安布罗自然底气十足安心了很多。

　　　　因感知集中一极致缘故安布罗可以觉察路边一眼望头小巷里几双暗含歹意眼神落在自己上可当一移动脸上却泛出几分无隐藏畏惧然后那种令人恶心扫视感也就消失了。真该感谢之前因Master作而留下凶名安布罗没想原来自己还一天可以单凭样子威慑普尔次区里混混们。

　　　　紧了紧上衣服安布罗晃晃脑袋让自己停止一些没想。

　　　　当安布罗抱着一刚买便装从店里出来夕阳已半落于建筑物之下温度骤然变冷了许多。但刚迈出几步转出路口他便如遭雷击呆立当场然后全一动快速退后几步将自己隐没在两栋建筑物之间阴影里。

　　　　就在离安布罗远处两男人正站立着交谈什么多时其中一气质外表皆比上与他谈话之人男子率先离开了。可奇怪是留下另一人反而恭敬地着头直对方再也见影。

　　　　那先行离开男人是别人正是令安布罗印象深刻后遗症黄那张普通大众脸安布罗永远会遗忘。

　　　　发觉自己没被发现安布罗轻吁了一口气手里衣服都差点给他捏破了。

　　　　“安布罗？”耳边轻轻响起一声音温热气息吐在安布罗耳廓上让他全泛起了鸡皮疙瘩极力控制住了已在喉咙里惊叫声一点点僵硬地回头。前一秒钟还在远处那没离开男子就站在自己后蔚蓝色双眸令人沉醉可惜安布罗没这么心情去欣赏因对方上那丝丝隐约流露出杀意让他敢轻举妄动。

　　　　“你是谁我应该认识你吧。”故作镇定安布罗直视着对方发问。

　　　　神色流露出鄙夷这蓝眸男人像看出了安布罗自以隐藏得很惊惧之色。“我是谁？”听了什么无趣笑话一样姣唇形扯起一应付弧度“我名字是迪拉罗我想你应该听过了吧。”

　　　　一下子激起了安布罗记忆迪拉罗……迪拉罗……就是今天在那家茶馆里和菲露娅约会男人名字。

　　　　“是你！你和……他认识！”串联其前后事件安布罗觉得要是自己没猜错这些一切恐怕都是那名叫黄男人搞出来他底什么目？难道真只是了Master？

　　　　“真是令人失望啊我还以你底多么特别地方……”虽然是精神系但殊途同归力量达他这一档次异能者也多少能感应精神力存在而眼前这被首领如此重视安布罗除了那张勉强入眼脸蛋他还真无瞧出什么寻常来。心下无端烦躁起来刚刚交代中首领很自然地表示要把安布罗带回终焉之城总部。迪拉罗虽然情愿但也没出言反驳首领一切决定都是正确。可真面对这让首领另眼相待普尔次区贫民迪拉罗还是忍住上前挑衅可惜对方反应让他无比失望。计算着在这里杀掉他首领会什么处罚迪拉罗定睛看着安布罗。


四十七
　　　　“滚开。”好像忽略了迪拉罗身上萦绕着寒冷气息，安布罗西突然闭上双目，就在迪拉罗心下悱恻时，安布罗西重新睁开眼睛嘴里低呵出这个词。

　　　　迪拉罗眯了眯眼，笑着重复，“滚开？”

　　　　“这是我和黄泉之间事，你有资格来说什么吗？”当听到某个名字被安布罗西若无其事地说出来，迪拉罗嘴边笑意完全消失，脸色猛地凝重起来，半晌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他后退两步与安布罗西拉开了距离，然后双手环胸以示自己不会攻击。

　　　　而安布罗西暗嘲似地看了一眼迪拉罗，直着腰板转身离开，不去管对方视线炙热到如同要在他背上盯出两个窟窿来一样。

　　　　当确认自己离开了迪拉罗视线范围，冷汗瞬间从安布罗西背上直直飙出，身后衣物被汗水浸湿，牢牢地黏在了皮肤上。

　　　　暗叹一声自己确实赌对了，安布罗西这才敢举起手将额前冷汗擦擦干净。也不知道那时候自己怎么有胆量说出那样一番话，可是面对那双浮现着不屑与蔑视眼神，安布罗西就是绝对不想在那个男人面前低头，就算装也要装出无所畏惧样子来。

　　　　身心放松，安布罗西有种心境豁然开朗畅快感觉。也对，现在考虑这么多做什么，与其在那边暗自猜测Master心思或者仓皇地准备无用后路，还不如拿实际行动说话，就算没有任何过人力量，但至少自己不会是一个贪生怕死人。这样人，最有资格保守秘密。

　　　　当洋楼轮廓出现在眼前，安布罗西狠狠吐了一口胸腔里浊气。

　　　　司明睿站在主卧巨大落地窗前，看着远处孤单身影一步步走近直至门下，司明睿熟练地动用意识力量开启洋楼铁门，推开大门安布罗西进入了院子，对方样貌越来越清晰，可是脸上表情却与之前离开时大相径庭。

　　　　‘恩……乖徒弟，你现在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小子？’老人似乎对这件事开始感兴趣了。

　　　　‘没听说过吗？只有死人才能最好地保守秘密。’沉默良久，司明睿摸着手上戒指低声说道。

　　　　‘那是说，你打算……’老人话还没说完，司明睿般抬起头意料之中地看到站在卧室门前安布罗西，对方不重不轻话音刚好传入耳中，“打扰一下，我已经将您要衣服准备好了。”

　　　　“放在那里就行了。”随意抬起下巴点了点身前长沙发，司明睿指示着安布罗西。

　　　　将衣物放到指定位置后，安布罗西双手自然垂落在身边，恭敬地低着头站在原处。

　　　　‘不是我说，这小子低眉顺眼地就像个小媳妇，徒弟你调｜教手下本事真不错。’老人啧啧称奇，似乎对安布罗西表现很满意。

　　　　‘怎么你想老牛吃嫩草？’

　　　　‘你、你这小娃娃……年纪不小了怎么还说话不经大脑？’老人连忙指责司明睿下流龌龊想法，极力塑造自己光辉形象。

　　　　“安布罗西，你是一个聪明人，就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放心我不会杀你，当然，要是你做出什么让我不高兴事情，我会让你活着比死了更痛苦。”不是在威胁他，司明睿只是简单地在陈述自己想法。

　　　　“是，Master。”脸上波澜不惊，安布罗西沉稳地回答。

　　　　“好了，把地下室里生命体剂全都取出来，然后在客厅等我。”抬起手随意地挥动俩下表示可以退下了，司明睿打算好好清理一下自己。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安静地听完两人之间对话，感觉自己被耍了老人不高兴地嚷嚷着。

　　　　‘只要他懂得一个跟随者应该做，我自然不会打什么主意。’司明睿将沙发上衣物挂在肩上，向着淋浴室走去。

　　　　也可以说是安布罗西自己救了自己，面对迪拉罗后半程表现，让司明睿着实有点刮目相看，说不准留下他还真有什么意想不到作用。但话虽如此，司明睿却依然没有收回留在安布罗西身上意识力。

　　　　不得不说安布罗西在某些方面确实做得很不错，将外袍帽子戴在头上，司明睿异于常人样貌完全隐藏在布料阴影之下，只露出了一小半下巴，可视线却完全没有被阻挡。

　　　　‘好了好了，别玩什么哑谜了，你到底打算拿那些生命体剂做什么？’一直在司明睿清理身体时问东问西老人还是不肯停歇。

　　　　‘再废话，我就把你留在屋子里。’司明睿被说躁了，甩了一句回去。‘虽然这个戒指可以屏蔽别人意识探测，但我想在普尔次区还没有多少人精神力能高于我吧。’后半句话成功地堵住了老人嘴。

　　　　步入客厅，司明睿就瞧见安布罗西安静地站在门旁，手里拎着一个小型金属指纹箱。

　　　　“都带上了？”随口问了一句，虽然司明睿知道这个是事实。

　　　　“一共25支试剂，都在箱子里。”安布罗西简明地回复。

　　　　满意地点点头，司明睿将衣领整理了一下，“还记得你说过那家拍卖所吗？”

　　　　已然明白MASTER打算，安布罗西点了点头。

　　　　晚上7点钟左右，普尔次区里无限拍卖所分所会长无所事事地坐在办公室里，说得好听是办公室，实际上不过是一间用清漆刷过墙简陋小房子。

　　　　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所长先看看表，算了一下离关门还有半个小时，他掩手打了一个大哈欠，然后伸了伸懒腰，充满着脂肪地肥壮腰身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之中，也暴露在刚刚直接推门而入人眼里。

　　　　“草你MB！居然敢这样直接闯进来？说！你们他妈是哪个白痴职员手下？”手忙脚乱地重新坐好，肥头大耳会长气急败坏地高声地训斥那两个陌生家伙。

　　　　“手下不敢当，我们是来做生意，亲爱会长。”先开口是位于后位金发男人，优雅得体微笑能不自觉地拉近他于陌生人关系。

　　　　“做生意？做生意就可以这样大摇大摆走进来？你们当无限拍卖所是公用厕池吗？给我滚出去，想要做什么就给我在大门口排队！”一听到是来进行拍卖事务会外成员，满身肥肉会长愈加嚣张，从柔软地皮椅上蹦跶起来，口水喷了一地。

　　　　“会长不要如此激动，我们能这么进来当然有理由，好东西不能外露，会长是做这方面生意，这一点应该最明白了吧。”金发男子摇摇头，一脸高深样子。

　　　　“……”发现来着不善，会长手摸到了桌子底下警报器上。

　　　　“住手。”金发青年身前那位容貌被遮掩住人第一次开口，冷漠语调生生让人不寒而栗。

　　　　“你说住手就住手？”但会长一脸讽刺，粗壮手指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按钮。“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好闯地方？告诉你们，虽然这只是无限拍卖所在Northcote里最低一级别分行，但是对付你们这种不知天高地厚，拿了点破烂就以为是宝贝家伙还是够用……”硬生生将语调低了八度，会长发觉门外安静到可怕。

　　　　脸上肥肉抽动了一下，不管会不会被发现，会长开始疯狂地强力按着警报器，可是它毫无反应如同玩具一般。

　　　　一直气焰嚣张会长如坠冰窖，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你们打算拍卖什么东西？”变脸一样挂上谄媚地微笑，会长前倾身子，似乎对顾客带来什么东西感到很好奇。

　　　　“这就对了嘛。”金发青年善意地笑起来，正对面会长也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表情。

　　　　“首领，我们刚得到消息，无限拍卖所在普尔次区里分行收到了来源不明生命体剂。”在CIVIE酒吧旁那所小房间里，黄泉听着通讯器里迪拉罗最新报告，“其中一半已经直接低价卖给了纽恩，剩下生命体剂他们打算明天晚上在城区中一级拍卖所里进行分批拍卖，我怀疑就是组织提供给安布罗西那一批药剂，数量上非常接近。”迪拉罗快速说完推测，在通讯器另一头黄泉面色如常，“卖者呢？”“卖者应该会到现场，毕竟这是无限拍卖所老规矩。”

　　　　摸了摸藏在怀里依然盛放不叶瑟之花，黄泉低沉地开口，“明天现场票。”说完直接掐断了通话，谨慎地将花从衣服里拿了出来，没有损伤干枯淡紫色花瓣上似乎还带着新鲜芬芳，黄泉不觉看得入了神。

　　　　今夜NORTHCOTE城区依然是不夜城，街道上灯火通明，建筑物上巨大投射银幕不断播放着最新广告以及娱乐消息，各处杂音汇集到一起直冲向云霄，连天空中云层都没有办法汇拢到一起。

　　　　而一直以外都让上层人士注目无线拍卖场里，半个月一次拍卖会上依旧云集了不少身份尊贵并且有权有势之人。他们目很简单，运用财力得到拍卖会上想要一切，这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展现雄厚身份实力竞技场之一。

　　　　不同于舞会上大家虚伪相善气氛，各个买家都自顾自坐在台下位子上，安静地等待拍卖会开始，在这里没有必要耍那些花腔，就用财力和运气见真章。

　　　　最后一排角落，原本空着两个座椅不知何事已经被人所占据。左边是一位拥有大海一样深邃眼睛俊美男子，而他身旁人却样貌平常，气质普通，没有任何出彩之处。蓝眸男子目不转睛一直盯着台上，而另一位则是目光虚幻，似乎在发呆。

　　　　没有在意几个人偷偷扫过目光，黄泉刚刚感应了一下，这个现场并没有安布罗西那种令他在意气息。

49

49、四十八　。。。　
　
　
　　
　　巨大的全息图像上，拍卖会现场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清晰地展现了出来，这是一间装潢高档但又不落俗套的休息室，柔软舒适的大靠背椅子上坐着一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之下的人，看身形应该是一位男子。
　　
　　“Master，拍卖会开始了。”神秘人身后站立的金发青年略微低下头轻声提醒。
　　
　　“……”黑袍之下只有绵长呼吸的声音微微传出来。
　　
　　‘徒弟，你到底要做什么？要是想卖点钱，去地下黑市就可以了，搞这么大的排场好像不是你的风格啊。’虽然只短短相处了两天左右，但老人还是自认为对至纯的性格挺了解了。
　　
　　‘你就等着看吧。’司明睿淡然表示。
　　
　　‘哼……’不高兴地发出一个鼻音，老人的声音消失在他的脑海里。
　　
　　司明睿的眼睛在屏幕上一一扫过，前排那些衣着光鲜，身后甚至还配备着几名保镖的男男女女便是Northcote里的上层人物，兴致缺缺地打量几番，司明睿并没有发现想要找的人。
　　
　　就在他无聊地抬起手撑住脸想要打瞌睡时，画面中一闪而过让他熟悉的影子，黑袍里突然发出了一道似有若无的惊疑声，本来安稳坐着的司明睿直起身来，并拿起身旁小桌子上的一个感控器遥控着屏幕，当看到一张平凡的脸，司明睿不由自主的微微笑了笑。
　　
　　安布罗西立马感觉到了Master身上的变化，本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一瞬间柔和了下来，里面还隐藏着几分道不清明的喜悦，随着屏幕的调整，两张安布罗西同样熟悉的脸庞出现在那里。
　　
　　把即将要说出的嘴的话咽了下去，安布罗西偷偷瞄了一眼恢复常态的Master，聪明地选择闭嘴当作没有事发生。
　　
　　司明睿按了感控器上的一个按钮，一排排资料自动跳出屏幕排列在画面的左下角。
　　
　　名字：艾奇逊
　　组织：无
　　
　　名字：迪拉罗
　　组织：无
　　
　　简单到几乎没有任何有用信息的买家基本资料介绍，司明睿用关节敲着椅柄，思索了几下然后重新将画面调整回全情景上。
　　
　　发现司明睿心境变化的当然不止安布罗西，因为灵魂异能者关系，对这些反应敏感的老人更是第一时间就觉察到了，心下同样对那两个引他宝贝徒弟气势突变的人有了几分好奇。
　　
　　‘这俩个小子是谁，是你的朋……’老人的话还没有问完，就被司明睿突然释放出的强烈杀气吓了一跳，本来已经降低到无形的气势陡然提升起来，司明睿站起身，屏幕在他的控制之下静止下来，画面上是几个中前排的买家坐在位置正上倾听对拍卖品的介绍，司明睿死死盯着某处发出几下意味深长的笑声，然后掉头离开这间屋子，安布罗西也看到一点不寻常之处，怔了一下急忙跟上已经离开之人的步子。
　　
　　加快脚步使得自己不要被落下，安布罗西心里回想起了了昨天发生的一件事。
　　
　　＇请问你见过一个长相俊美，皮肤白皙，五官轮廓和普通人不一样的男子吗？可能是黑发黑眸，也可能不是，身形大概比你小一号。＇那个在普尔次区里的生面孔没头没脑的问话清楚浮现在安布罗西的脑海里，除去其他多少有点模糊的线索，安布罗西只凭借黑发黑眸这一点就可以确定那个中年人要找的人必定为Master。
　　
　　斯科拉特百无聊赖地盯着台上的拍卖品，任由女拍卖师如何巧舌如簧或者台下热烈激荡的气氛一浪高过一浪，斯科拉特都没有任何意动，棕色的眸子里不时闪过几丝厌恶以及不耐，对极喜静的他来说，这里就如同菜市场一样嘈杂。要不是凑巧得知了有大量生命体剂将在今晚拍卖的消息，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进来的。
　　
　　耐着性子，斯科拉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突然一个机灵，斯科拉特扭头看向自己左方，眼中见到一身黑袍的人站在拍卖会场的边缘地带，对方的视线越过重重人影落在自己的身上。在这里，这种装束并不显得醒目，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想让周围的竞争者知道自己的身份，场上也有几个类似装扮的顾客。但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斯科拉特，当黑袍人离去，他也跟着站起来匆匆离开位子，比起那些生命体剂，这个身份不明的人显然对斯科拉特更有吸引力。
　　
　　而另一角落正在闭目养神地黄泉突然睁开的眼中精光飞逝而过，然后黑影闪动，座位上已空无一人，而奇怪的是挨坐在黄泉附近的人居然没有任何吃惊的反应，仿佛那里本来就是一个空座，只有迪拉罗皱起眉头，不过依然待在原地没有动。
　　
　　当斯科拉特走出拍卖所，刚好看到黑袍的一角消失在街道对面的一条巷子里，迟疑了几分，但斯科拉特依然追了过去。
　　
　　跑进巷子，可惜黑暗的尽头只有一些翻倒在地的废弃垃圾桶，一股恶心的霉味挥之不去，仔仔细细在巷口观察周围，斯科拉特敢肯定自己看到黑袍人走进了这里，可现在除了他，什么生命体存在的痕迹都没有；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倾听四周的动静，可惜响着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斯科拉特疑惑地隆起眉心，但怕节外生枝的他还是离开了小巷。
　　
　　在他走后不久，一个黑影从角落里闪了出来，可他身上那种毫无存在感的淡薄气息会让人不由自主忽略过去。
　　
　　‘乖徒弟，你在这个男人身上意识分驻干什么，以你现在的实力，分驻一个人已经很勉强了吧，不要仗着自己的精神力胡乱使用能力。’
　　
　　‘无碍，两个人我还可以承受。’司明睿心不在焉地表示自己没有关系，其实那一刻他很想直接出手抹杀斯科拉特的意识，然后控制身体，可惜理智告诉他这不可以。
　　
　　感觉得出徒弟今天不对头，老人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跟他进行各方面的深入沟通。‘现在只能跟某个生命体近距离才能使用这个能力，以后是不是就不用考虑远近的因素了？’还没有旁敲侧击一下，倒是司明睿问起了关于能力的问题。‘恩，你现在的精神力虽然强大，但根本不懂得如何分配使用，最好后面几天你能好好进行一下特训。’似乎有点不满司明睿先下鼓捣出这些事情，老人认为提升实力才是最重要。‘我明白，导师。’听到导师像小孩子一样别扭的语气，司明睿笑着回答。
　　
　　安布罗西站在无限拍卖所后门的一个偏远位置，看着那个引得Master心神大变的中年人追着前者进入那条无人小巷，然后不一会儿又毫发无伤地出来返回了拍卖所，心下有些疑惑Master的举动，就在他猜测时，心中突然警铃大作，一种可怕的感觉瞬然涌上心头，全身毛骨悚然起来，但自己被杀意锁定，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发抖，安布罗西把眼珠缓缓向左下方移去，他看到一只套着皮手套的手正五指并拢呈手刀之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脖颈旁。
　　
　　“你是谁？”冷漠到让安布罗西想要抽身逃跑，男人比平常凌厉十倍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在这个充满威压的语声下，本来还隐约传来的吵闹声被隔离在了这片空间以外，安布罗西无法控制地咽了咽口水。他知道这个人，心中不住哀叹自己倒霉，可又不敢回话，他不清楚Master接下来的打算，说不定自己的举动会破坏他的计划。
　　
　　可惜别人并不给他考虑的机会，肩膀突然被轻轻拍了一下，安布罗西直直地半跪下去，当膝盖敲在地上，安布罗西脸色青白，他刚刚没有反抗，不仅是因为他了解这个突然出现之人是如何的强大而心里根本提不起任何抵抗情绪，更是因着自己的反应完全跟不上男子的动作，只能在心里祈祷Master赶快出现，他真的不想这么倒霉地这样死去。
　　
　　“你……”男人鬼魅一般从身后移到自己身前，然后声音从上方响起，安布罗西牙齿打颤，声音大到可以让附近的人都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