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纯生命-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久艾扑闪着大眼盯住前方司明睿称得上高大背影，然后慢慢低下头，数着对方步子快慢，当发现自己和父亲距离越拉越大以后赶紧加速跟上去，可惜人矮腿短，每次司明睿迈一步，而她就要多跑两步，但总算像一条小尾巴紧紧挂在司明睿身后，然后还不满足，伸出手拉住了司明睿外套衣摆。

　　　　“……放手。”步子不停，对于小女孩举动，司明睿顿了一下说道。

　　　　“不要！”像是为了证明她决心，久艾更加用力拽住手里布料。司明睿虽然想过要加快步子甩掉小女孩，但还是没有这样做。

　　　　安布罗西不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说什么，又应该做什么，在Master没有表明真正态度之前他就只好当自己不存在一样吊跟在不远处。

　　　　“我们到了。”当来到石廊尽头，久艾终于放下手里东西跑到了司明睿前面。

　　　　当小女孩离开自己身旁，司明睿随意向下看了一眼，发现衣摆部分衣料已经被攥得旧巴巴。用左手稍微拉起一点衣物，就发现与其他部分颜色相比，那里布料色要变得深许多，可以想象小女孩在握住这里时曾经紧张到出了满手汗。

　　　　无言地望了一眼久艾单薄身板，司明睿依旧沉默着，他看着小女孩在墙上摸来摸去，当双手找准某处用力向下按动时，整条石廊内发出了令人烦躁嗡嗡作响声，听起来是什么陈旧机器开始转动。长廊尽头，三人身前本来像一扇石门石板表面居然浮现出水浪一样波动，当波纹幅度连成一片时它开始向四周延展，猛然从司明睿身旁掠过向后延伸，眨眼间整条长廊都跟石板表面一样出现了高频率振晃。而在每次晃动后，石壁材质便变得虚假几分，几秒后长廊内部石头壁面已经全由绿色三维线组成，原来石廊环境完全是由生物电脑模拟出来。

　　　　“啪！”

　　　　一声开关开启清脆声音，长廊壁上变动终于停止，最后显示出来银白色墙壁面看起来跟摩尔生命实验楼里构筑材料是如此相似。

　　　　司明睿抬起手轻轻搁在冰冷银白色金属墙壁上，上面冷气仿佛通过血液流动传到了身体各个部分。

　　　　面对一切，小女孩没有表现出任何好奇、激动，看来她对这个过程并不陌生。当一切平静下来后她继续跳起来拍打着另一处地方，而刚刚出现在司明睿眼前，那个隐藏在石门伪装下金属圆形大门慢慢呈锯齿状打开。看到这，司明睿脸庞上肌肉不自主收缩了几下，心底多了几分寒意。

　　　　‘有什么问题？’正在同样观察情况老人发现了司明睿情绪悄然改变。

　　　　‘没有，只是明白了刚才那种不确切感觉是因为墙壁上有生物电脑伪装。’简单地敷衍了一句，司明睿把心思放在了一脸骄傲表情小女孩身上。

　　　　“这里是谁制造出来了？”单从语调上来听，司明睿只是对长廊环境模拟感兴趣而已。

　　　　“我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是我很久很久以前发现，这里可是久艾秘密基地哦。快进来吧，那些坏人是绝对找不到爸爸。”眨巴着大眼睛，女孩蹦跳着进入开启金属门，接着探出半个身子，上下挥动着小手招呼司明睿赶紧过去。

　　　　“Master。”这下安布罗西可做不到不发一语了，他上前几步站在司明睿斜后方，“这件事太诡异了，恐怕有诈，我觉得还是不要进去为好。”

　　　　“里面只是一间空房而已。”摸了摸手指上戴着萨茹曼之戒，司明睿淡然说道。

　　　　“我先进去看看……”

　　　　“不必了，我们走。”打断安布罗西话，将衣摆往身后一甩，司明睿抬起脚迈进了房间内。

　　　　里面情形完全应证了司明睿话，这是一个空旷大房间，除了光溜溜墙壁和最上方光源，其余什么摆设都没有，干净到好像遭到过什么大洗劫一样。绕着墙走了一圈，司明睿只在角落里找到几个还露着电管小孔，看来房间里曾经摆放过一些机器，而这种款式连接线，是台立式生物电脑可能性非常大。

　　　　“恩恩恩！看这里！看这里！”听起来已经憋了很久，久艾开口声音明显带着几分急切。“久艾接下来就要变魔术了，爸爸你要看仔细哦……”嘴里开始嘟嘟囔囔什么奇怪语言，一脸古灵精怪模样，之后久艾一副小大人表情皱着眉头点点脑袋，而司明睿老早发现她手正背在身后偷偷摸摸地做些什么，只是没有拆穿她。

　　　　“出现了！”

　　　　随着久艾尖细嗓音响起，本来空无一物墙壁上突然跳出巨大浮空屏幕，上面还播放着什么，安布罗西第一反应就是将黑枪对准那里。

　　　　司明睿倒是没有被吓住，他看了几眼屏幕里画面，便知道那是港口上情形，按照图像位置看，连接着摄像头应该是安装在飞船靠岸时都要经过询空塔上。

　　　　整个港口形势一览无余，因为那些抓捕人员统一绿色服装，司明睿很轻易地就从图像上辨认出他们现在行动，看来港口确实被堵得严严实实。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超级厉害！久艾超能力哦！”在一旁不停挪动脚丫悄悄凑近司明睿久艾咯咯地笑着。

　　　　司明睿终于将头转向久艾，“你为什么就这么确定我是你……父亲？”

　　　　“唔……”可能没想到司明睿居然还会问这个问题，扫兴地将嘴角往下撇了撇，久艾皱着眉，“因为外婆说过，就是那些穿着绿油油衣服坏人把爸爸抓走，所以……现在爸爸逃回来了，他们也过来继续抓爸爸，对，而且爸爸会在食品店那里一定是来找久艾！”像是把原本也有一点开始动摇自己说服了，久艾边说语气边肯定起来，到最后完全就下了定论，“哼哼，爸爸不用担心，久艾这回会好好保护爸爸！爸爸……”带着几分小女孩特有撒娇语气，久艾不停将自己毛茸茸小脑袋贴在司明睿外套上。

　　　　“我真不是你父亲。”看着女孩天真可爱笑脸，司明睿依然没有犹豫地回答，然后将已经快要扑倒在自己怀中久艾拉了出来。

　　　　“为什么不认我？爸爸，久艾真可以保护你，久艾现在非常厉害！久艾不会给你添麻烦……”青绿色眸子竟随着情绪黯然变得墨绿，久艾低下头，整个人都笼罩上了几分暗淡。

　　　　“唉。”司明睿控制自己想要抚摸久艾有几根不规矩头发翘起来棕色脑袋，直直将手转过一个弯，拉下了外套帽兜。

　　　　久艾在司明睿发出叹息后就抬起头牢牢注视着他动作，当司明睿隐匿相貌真正出现在眼前，她小嘴微微张开，眼睛瞪得大大，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惊讶万分事。

　　　　安布罗西一直没有插嘴，当他看到Master动作和小女孩僵直身体，心下无端多了几分感叹，说起来他完全没想到Master会是一个对孩子异常温柔人，在路上他几次都注意到Master刻意放慢脚步。更别提经过古眼森林那段时间；已经将感知度训练到极致Master面对这个叫久艾小女孩有目接近时，都刻意压制住了当陌生生命体无由来靠近会做出攻击本能。

　　　　空荡银色密室里，提着黑枪安布罗西目光游走做出巡视假象，但真正焦点却是放在一高一矮正面对面站着两人那里，说起来，其实周身没有那种森冷杀意气质萦绕Master，真，非常迷人啊……

　　　　“现在你明白了吧，我根本就不是你父亲。”微微移开眼珠，司明睿没有继续和那双猫眼一样翠绿眸子对视，等着小女孩放弃自己猜想。

　　　　“……好……帅……”久艾眼里泛出了一层薄薄泪光，声若蚊蝇。

　　　　“什……”

　　　　“爸爸！你好帅啊啊啊啊啊啊！”完全没有征兆，久艾张开双臂立马跳向司明睿，然后拼命用自己白皙柔嫩脸颊蹭着对方身上有点粗糙衣料，完全不在乎自己被磨红皮肤。“不愧是爸爸！爸爸超级无敌漂亮啊！久艾长大以后一定要嫁给爸爸！”

　　　　“喂，我跟你完全没有相似之处，你到底为什么还这么确定我就是你父亲？”这下司明睿心底可真多了几分没有理由焦虑，竟是几分手忙脚乱地想要扒下牢牢圈住自己久艾。

　　　　“你，赶快给我放手！”没想到自己居然拿这个细胳膊细腿小女孩没有任何办法，对方还是像八爪鱼一样和自己纠缠在一起，司明睿只好开口命令道。

　　　　‘嘎嘎嘎，真是有意思。’老人似乎被眼前一幕深深取悦了，在怪笑着看戏同时，不忘出声说出自己感想。

　　　　‘这种事有什么意思，这个小家伙也太……’司明睿这下可真挂不住脸，自己在这半年日子里什么阵仗没见过，这下倒是先栽在个小萝莉手里。

　　　　‘唉，难道你真没发现不对劲，不是我故意夸自己教徒水平，不过你经过训练后反应能力可是一等一，难道真这么容易就被人抱住？’老人大有深意说道，“而且她可是一个只有七、八岁小女娃子啊。’

　　　　‘看出来了，而且她力量不小，我是真挣脱不开。’司明睿停下了动作，向下看着还在左右转动棕色脑袋，“你先放手。”

　　　　“不要！我明白为什么那些绿油油坏人要抓爸爸了，因为爸爸是美人！久艾不会放开爸爸，不会让爸爸被抓走！”

　　　　这种微妙联系让司明睿差点被自己口水呛住。

　　　　不提在这个神秘房间里乱成一锅粥三人，老早被司明睿遗忘旅店里来了几位身份不低客人。

　　　　“就是这里，拉斐尔总督大人。”

　　　　“嗯？”头上戴着军装制大盖帽，穿着一身白色束腰制服男人单膝蹲下｜身，不在意地用手在肮脏地板上摸了摸，当把抬起手放到眼皮子底下时，洁白手套上多了一抹焦黄色还夹带着油水污垢，男人轻笑后伸出舌头直接舔了舔手套上沾着不明物质。

　　　　“总督大人。”对于男子有点恶心行为，一直等候在身旁高大中年人却视而不见，反而一板一眼地继续报告着，“属下已经下令封锁整个里克镇，重点是航迹港口和速车通道……”

　　　　“唉，我可怜穆拉，这就是你一直无法得到我喜爱原因，把这些封锁命令都给我撤了吧，你是抓不到那个人。”流露出几分不赞同，拉斐尔将自己被弄脏手套一点点褪下来，随手丢在了地上，站直身子，帽檐下一双紫水晶般透亮眼睛带着神经质笑意。

　　　　“不愧是那个人重要手下呢，看来我们亲爱科恩已经迈入了高级异能者一列。”在大厅里对着空旷墙壁鼓了鼓掌，但还没有收回手，拉斐尔脸色却在一下刻凶狠起来，“不过，居然敢杀死我精心挑选出来宿主，如此美丽生命还没有绽放最迷人一面就凋零了，穆拉，你说我是不是该好好警告一下那些小丑呢？”

　　　　“据资料显示，当时在场还有一位身份不明雷系异能者。”穆拉只是充耳不闻接着介绍得到情况。

　　　　“雷系？啊哈，要是能完美觉醒，一定会让我深深迷恋上他。”拉斐尔脸上表情梦幻起来。

　　　　“据说雷系异能者拥有着罕见黑发黑眸，因为外表特殊原因，我也下达了对他捉捕令，需要收回命令吗？”

　　　　“你是说黑发黑眸？”拉斐尔眼里暴发出精光，然后兴奋地追问。

　　　　“是。”

　　　　“哈哈哈哈……很好、很好……停下来、停下对一切搜捕，我们这里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哦，你手里资料我们从来没有得到过。恩，还有别忘了，摩尔生命副会长，我们亲爱安迪斯先生明天还要乘坐最早一班船回TAKAPUNA呢，你这样子随意关闭港口可不利于我们和摩尔生命合作，记得一切都要以组织利益出发，我说过要先提交方案再考虑是不是批准行动，下不为例。”拉斐尔说得头头是道，要是他能掩饰一下自己扭曲表情就更好了。

　　　　细长凤眼挑了起来，拉斐尔环顾着旅店大厅。

　　　　有意思事情就要发生了呢，真可惜自己却无法参与进去，想到这里，拉斐尔心情有点糟糕，不过立刻又恢复了过来，希望他能在不远将来得到某个预料之中，意料之中结果吧。

　　　　？

　　　　“伦多，我已经离开里克镇了……放心，那个变基体已经被我烧得只剩灰烬了。”一艘从里克镇镇外僻静处启航驶向终焉之城运输速车上，科恩坐在车厢里，身披跟旁边箱体一样外色土灰色披风，他正翘着脚不紧不慢地对着通讯器和伦多通话。

　　　　“哼哼，里克镇恐怕现在才刚刚封锁离开路线呢，我可是有万全准备。”听着伦多在那边不停对自己莽撞行为唠叨，科恩露出了不符合俊美外表傻笑，之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就是不知道那位雷系异能者后面会发生什么事，跟你说，那家伙和首领一样有，唔，对了，首领呢？”

　　　　“首领外出了。”一直敲击着屏幕对总部里生物电脑进行控制伦多回答，“首领最近有点心不在焉，总感觉在等什么……唉，算了，你先回总部报告一下这次任务还有里克镇遇上变基体始末。”

　　　　“首领又外出了，那迪拉罗呢？那小子应该也屁颠屁颠跟着吧？”科恩擦了擦鼻子问道。

　　　　“没有，等我们发现时候，首领已经离开了总部了，迪拉罗……发了一通火。你听着，最近总部气氛有点怪，你回来给我安分一点，别让首领回到基地发现又有什么东西损坏修补。”


六十
　　　　感觉到有重物压在大腿上，司明睿无奈睁开眼睛，低头看向已经昏昏欲睡倒头趴在自己身上久艾。

　　　　本来整齐扎在脑后直直垂下两根发辫有点散乱，几屡在某些角度看闪着奇异金色流光长发铺在司明睿外套上，随着黑色布料起伏看起来如同几条在山间穿流小溪。

　　　　女孩似乎真很劳累，虽然想尽力保持清醒，可半眯半开青绿色眸子早已盖上了朦胧薄雾，长长翘起眼睫不停颤动。

　　　　“啊~”像一只小猫一样小小打了个哈欠，久艾向上挪了挪身体，在司明睿怀里找到一个更舒服位置后，就立刻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鼻尖捕捉到几丝淡淡奶香，司明睿将右手搁在女孩身上，将她搂进怀里。

　　　　而久艾此时埋在司明睿怀里小脸上表情更加安详，好像一直以来背负东西终于离她而去。

　　　　“爸爸……我以后都会保护你……”

　　　　［阿睿……我一直会保护你。］

　　　　闭上眼睛那一刹，脑海中与久艾声音同时划过还有另一句话。应该是很久以前，似乎有谁也曾对司明睿这么说过，但就像某天整理房间时突然翻出旧照片，那么熟悉场景可就是记不起来什么时候到过那里。

　　　　［以后我们都要在一起玩。］

　　　　紧跟而来另一句话让司明睿放在女孩身上手紧紧捏握起来，怎么会是很久以前事呢……嗤，跟二千年比起来，自己那短短二十多年时光真只是弹指一挥间。

　　　　［再见！我还会回来！阿睿，我们……］

　　　　司明睿脑袋里干巴巴地出现那句话，他回想着说话之人身份，同是孤儿院伙伴吗？他们是好朋友？什么名字？什么样子？不过可以确定是那个人并没有实现这个诺言，不然自己一定会有更深印象才对。

　　　　房间里很安静，闪动画面与屋内光源将司明睿影子拉在墙壁上。

　　　　脑中浮现出了久艾那双澄清如同天空一样碧眸，真是奇怪，明明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但他就是无法对女孩狠下心了。

　　　　安布罗西在房间另一头，他并没有休息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其实港口封锁早已解开，但司明睿没有提出离开，也许留下来决定很冒险，但司明睿已经懒得多想了。

　　　　抬起左手，黑色古朴戒指在指间无言地和司明睿对望。自己那位有时也像毛头小子一样咋咋呼呼导师好像也需要休息，一天中总会有几段时间非常安静，而这时司明睿也会静下心来想想经历过这一切。

　　　　这半年时间里，他可以为了提升实力什么都先不去考虑，但现在离开了古眼森林，也意味着要面对更多事情。

　　　　司明睿知道自己没有想象那般洒脱，在这个年代待越久，他便越怀念以前生活。但他也明白回去几乎是不可能事，既然活下来那还是要往前看，可令他沮丧是前方道路一直都充满着危险迷雾。司明睿恍惚中意识到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他一直都在努力变强。可是变强之后呢？成为所谓高级异能者甚至源控者之后呢？他又该何去何从？没有当领导者野心，甚至说来司明睿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很容易满足人，但现在却发现越了解这个时代，心里缺口便越大，当人类成为了历史上记载原始生命，他又如何找到认同感……

　　　　司明睿将手插｜入头发里，垂下了脸。当第一次翻涌上这种情绪，他几乎不能自已，现在却也控制得了了，司明睿最常做就是将它们压在心底不去触碰，一次又一次。

　　　　当冷静了一点后，他放开手，滑过皮肤手指无意间摸到了一样东西，是脖子上挂着吊坠细绳。

　　　　“呵呵……”半晌后，司明睿低低笑出声，自己还真是傻啊。不管以后会出现什么事，现在首先要做是安安稳稳生活在4000年地球。怎么一钻牛角尖就忘了定下过计划呢，摩尔生命还有……黄泉。

　　　　他不再是2012年那位刚结束大学生涯在公司里当新人司明睿了，也不再是为了房价、物价还有油价不省心司明睿了，那个计划着以后买一栋套房和未来妻子孩子生活在一起司明睿真不在了……不管乐不乐意，来到两千后他总算还拥有了任何人都趋之若鹜能力潜力，甚至可以信任伙伴，怎么说都是不幸之中万幸了。

　　　　一切都豁然开朗起来，司明睿原本散乱黑眸重新变得锐气逼人。

　　　　为刚刚自哀自怨想法感到丢脸了，司明睿轻轻拍拍衣服下吊坠，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久艾从自己怀里挪开。

　　　　安布罗西双手插在口袋里笔直地站着，当地板上多出一道影子，他疑惑地看向来到身旁司明睿，轻声询问道：“有什么吩咐吗，Master？”

　　　　“我们走吧。”静静盯着墙壁上投射画面几秒后司明睿开口，接着便转身离开。安布罗西怔怔看着他渐远背影，对方原来那身黑色大衣正盖在还在角落里熟睡久艾身上，女孩紧紧抱住衣服袖子，似乎这样就能抓住依旧想着离开‘爸爸’。

　　　　安布罗西带着东西也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从来没有出现过那两个人般寂静空荡。银白色墙上，监控图像还继续播放在港口情况，久艾还沉浸在与爸爸相遇然后生活在一起快乐梦境中。

　　　　？

　　　　那些搜查武装队伍似乎是真离开了，用意识扫荡了整片区域，并没有探查出什么埋伏和陷阱，司明睿只能认为自己是真走了狗屎运或者那些人确实不是来找他。

　　　　已经快到凌晨了，但航迹港口却依然是人来人往热闹场面。先不提有刚刚解开封锁原因，但港口中本来就有许多飞船是半夜到港，所以安布罗西独身一人去窗台了解飞船航行时间，服务人员并不感到惊奇。翻看了一下最新出来临时时间表，“这位先生，去终焉之城最近一班直达飞船要明天晚上才能启航，并且只剩下一张票了。而去TAKAPUNA飞船两个小时后就有一班，并且有足够船票，您需要什么？”礼貌却不生分态度，亲切微笑和温柔语调务必要让客人满意自己服务。

　　　　安布罗西点点头，左手拖住下巴状似考虑了几秒，接着也同样微笑着回答，“一张TAKAPUNA高等舱船票。”

　　　　而司明睿此时正伫立在港口一栋中等高度楼房顶台，这里地势很好，在几十栋错落建筑物间刚好对着一个空出来能观察地面情况缺口，这就不要担心自己被发现问题。

　　　　靠在太阳能吸收器承重墙上，司明睿额前短发被夜晚凉风向后吹去，露出了光洁额头，每当询空塔上旋转远射灯灯光慢慢滑过他所站位置，刚好是从司明睿头顶射向远方，仿佛这里就是黑夜化身，连白炽耀眼灯色都不敢轻易接近他。

　　　　刚回到外界，司明睿就惊奇看到了某个熟悉标志，贴着摩尔生命蓝黑色相间会标高级速车就在那港口停车场地方，一排几十辆同样款式限量级速车很大牌占了整个场地，还有不少人把守在四周。

　　　　看来还真是有缘分呢，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这个谈不上熟悉老朋友，摩尔生命副会长——安迪斯。说起来自己还没有和他见过面，但米切尔森遗留下来记忆告诉他这个男人也有几分门道。

　　　　“哼。”

　　　　灯光终于扫过司明睿原本站立位置，但那里已经没有了人影。

　　　　？

　　　　“Master，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买了高等舱A票……是，我明白了。”

　　　　关闭通讯器，安布罗西整理了一下衣服就提着行李登上了飞船。安布罗西现在穿着一身非常考究正装，再加上脸上疏远傲慢表情，看上去就是一位地位不低精英人士。

　　　　飞船上原本是不许随身携带武器，每个人带上船行李都要接受检查，当然这些规定一向只是针对低等舱旅客而言。看着点头哈腰，恭敬地请自己进去工作人员，安布罗西高傲地点点头，直接拎起没有经过任何盘问黑色皮箱登上了台阶。

　　　　目送安布罗西身影消失在飞船舱口，司明睿将意识牢牢监控在安迪斯身上，这个有钱有势副会长自然也是选择高等舱，不知道等下会不会和安布罗西座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