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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天-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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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举虽是狠辣,也是夏皇自找。为保五国传承,这座“地基”乃是必须!
幻境中,五名诸侯商定,以法宝震碎宫室,将殿阁同夏皇一并深埋。
随后各点护卫,欲……追九层祭台和四道流光。
“若没料错,此等异象,必是同人皇宫有关。纵不是人皇宫,也是荒古遗宝。”
“定是如此。”
夏皇为荒古血脉,传其藏有仙…器无数。只要能得一件,便可为传世之宝。
联手布下法阵,留下心腹继续填埋大殿,五人便要分头行事。
刚祭出飞行法器,身后突传玉石崩裂之声。
乍然回头,金色光柱……冲天而起,撕开法阵。
金光中,人皇剑器灵身披铠甲,手执长剑,双目充血,已然陷入疯狂。
剑身流动血光,狂……暴……灵气充塞天地。
“不好,是人皇剑!”
周侯忙返身迎击,眼中现出贪婪。
人皇剑竟在此处!
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若能炼化此剑,为己所用,必可抵抗天雷,飞升可期!
周侯有此心思,其他四人也是一样。
九层祭台飞走,人皇宫不知去向,人皇剑就在眼前,该如何取舍,不言自明。
五人同时停下,收起飞行法器,将人皇剑器灵团团围住,立意将其擒拿。至于宝物如何归属,可事后再议。
轰!
五件分神法器飞出,光幕当空罩下。
人皇剑器灵嗤笑一声,融入剑身,青峰顿成长虹。眨眼间,剑意如潮,涌动漫天杀机,横扫天地。除五侯外,旁人皆倒飞数米。
砰!
炸裂声起,秦侯的本命法器跌落,竟被剑光凿开拇指粗的缺口。
轰!
梁侯的笏板被剑光穿透,半面化成齑粉。
两人顾不得其他,忙将法宝收回,唯恐被人皇剑再次击中。
周侯同燕侯齐侯联手,虽未被伤及法宝,也惊出一身冷汗。
只一柄人皇剑,便有如此威力,其主又当如何?
若非趁夏皇不备,又是跨界境界受阻,最虚弱之时,令人给他服下异草,难料会是什么结果。
最大的可能,埋在土下的不是夏皇,而是自己。
“想法困住这个器灵!”
三人心知情况不妙,要想得到人皇剑,必要灭除器灵。哪怕由此境界跌落,也顾不得许多。
“去!”
三枚笏板再次祭出,器灵任其砸开剑气,只御剑疾飞而出,瞬间冲至周侯身前。
“什么?!”
裂帛声后,是清晰的骨裂声。
周侯全力驱动法宝,来不及召回,只能祭出符篆,却是徒劳。
剑光过处,纵有法力护身,也被刹那破除。
长剑如虹,化作一道冷光,震碎周侯气海,径直穿…胸…而过。
周侯仰天栽倒,鲜血自七孔流出,胸骨塌陷,堂堂分神修士,竟就此陨落……
周侯陨落当时,白云山祖师忽然现身,以法力困住人皇剑,御风飞走。
齐侯等不知个中因由,亦不晓得来者身份,只能依照先时议定,各逐流光而去。
夏都被大火…焚…毁,夏朝宗室十不存一,近乎死伤殆尽。与五国串通之人也未能落得好下场,反而比他人死得更快。
想也知道,以“铲…除…暴…君”之名立国的五人,怎会留下把柄,不清理干净首尾?
混乱中,有宗室血脉击杀一队逆军,侥幸逃出城门,不知所踪。
延续万年的皇朝道统,就此断绝。
幻阵中,各宗门修士目睹此景,不禁背脊生寒。
☆、第一百零而章
身处幻境这种,五国使者牙关紧咬,面色铁青。
如果可以,他们会立即上前,拼尽全身法力阻止幻兽,破除幻阵。
虽不知李攸最终目的为何,然现出如此景象,又是在当下场合,实是将五国皇室的面子里子一并撕下,丢在地上,用力狠踩。
可以预料,今日之后,流言传出,五国必将生…乱。已起兵祸的周国,更将乱上加乱,余下四国也不能幸免。
国主沦为罪人。
五国皇室恐为世人唾弃,背负万世骂名。
推……翻……夏皇的“正义之举”,也将成为乱…臣…贼…子的“逆…反”。
不提他人,只是在场的修士,乃至席中的皇室供奉,看到幻境中诸事,都已色变。
国君威严扫地,皇室再无名誉可言。
只有鬼…蜮…伎…俩,小…人…行径,阴…谋……篡……位,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将一一被记入史册,遗臭万年。
一旦证实五国确是…逆…反,五国先祖确是野心之辈,夏皇无辜被害,更被镇入地底,尸骨不存,莫说皇室,从者亦将坠入污潭,永世不得翻身。
“停下!快停下!这不是真的,是污蔑!”
燕郅挣扎起身,发出沙哑叫声。
哪怕再被麒麟凤凰火烧,他也顾不得了。
必须阻止李攸,必须!
如果千年之前,老祖真这般行事,他还有何颜面以血统为傲,以皇族自居?归根结底,老祖是逆…贼,他不过是逆…贼的后代,连凡俗都不如!
齐、燕等国使者的脸色同样难看,阴沉似要滴水。
在幻境中,不只有五国皇室先祖,还有自家老祖身影!
祭出符篆,焚…烧…夏朝皇室灯阁,断绝万年道统传承。
手持利刃,逼毫无反抗之力的宫人侍从引路,稍有不从,即血溅亭廊。
面对书楼宝阁,表情中的贪婪毫不遮掩……
这哪里是国君和皇室供奉,分明是一群强盗!
相比之下,夏宫众人却在以血捍卫尊严,以命护卫界主。
强盗每行一步,都会有身影倒下,生命消逝。
待五侯走到大殿,守护夏宫的护卫已不存一人。
大殿前的武者,骨骼碎裂,便以长……枪…撑住身躯,怒目唾骂:“逆贼,汝等所行必遭天谴!”
言未落,头已离开肩颈,滚落在地。须发皆张,虽死犹不闭目。
周侯收起利刃,剑锋滴血,一路蔓延,终汇成小溪。
青石染成鲜红,为火焰蒸干,只存一抹污黑。
何为正?何为邪?
何为正统?何为逆反?
何为上天注定?何为逆天而行?
在场的修士,竟有些模糊不清。
看到幻境中的老祖,荀山主叹息一声,缓缓闭上双眼。
云霁长身而立,眸光沉凝,不见半点笑容。
各宗门修士心头巨震,不约而同看向李攸。然在幻境之内,又有层层灵雾阻隔,除了一身黑衣,什么都看不清楚。
景元尊者表情始终未变,对旁人而言,难以穿透的灵雾,于他无半分阻碍。
见殿前武者倒地,双眼忽而变换色泽,瞳孔变作赤金,拇指擦过唇角,仿佛闻到刺鼻的血腥味,隐藏多年的獠牙刺破牙床,一阵痛痒。
“没想到,当真没想到。”
景元尊者站起身,双臂环胸,看向李攸的目光愈发不同。
“荒古血脉,上古传承,如今确实罕见。”顿了顿,手指点着胳膊,“麒麟,凤凰,九尾灵狐,还有一头幻兽,两头?白马……矔疏?不对,应是混了白泽血。”
仰望绿洲,景元尊者眯起双眼。似乎还有九尾灵狐?若他没有料错,应该还藏着一头巨鲸,只是灵气有些稀薄,没有肉身,不知境界。
“有意思。”
前世的人界之主,今生竟是巫修,同荒古凶兽结印,同瑞兽神鸟为伍,更与妖族搅合在一起。
该说行事独特?还是前生受到太多委屈,太多束缚,死得冤枉,今生一起…爆…发,打算改天换地?
无论如何,巫修都不可能成为人界之主。
天道肯开后门,世间也没这个道理。
两界合并?更不可能。
搓搓下巴,转头看看开阳真人,景元尊者突然有了主意。
困在人界几百年,难有人事能让他上心。继续呆在凌霄观无聊,做来去如风、行踪诡异的内门长老,不如搭上这个巫修,哪怕要结印,也不是问题。
陨落万年,一朝醒来,发现自己成了人修,不至于惊慌,行动不便却是真的。
景元尊者难得叹气。
先前,他满头雾水,不晓得人修究竟做了些什么,如此不受天道待见。千年没有修士飞升,连自己的境界也因此停滞。
如今看来,该怎么说?
作死啊!
一门心思的作死,想挽回都不可能。
万年之后,总算有比他更作死的范例。相比之下,他只是找人打架夺宝,算的了什么!
人修想改变局面,只有血债血偿,了结这段因果。灭除五国,才能重聚气运,得天道承认。
越想越有道理。
景元尊者放下手,很想马上就同李攸“面谈”。如果对方需要,他可以代为动手,逐个灭国,不在话下。
作为交换,他需要借助洞天福地提升境界,冲破元神,恢复本体。届时,方可闯入时空乱流,寻找遗失万年的藏宝窟。
想想留在藏宝窟中的灵丹仙药和天材地宝,景元尊者不由得肉疼。
当初不觉得,只当寻常物件堆放。在人界受穷几百年,方才知晓,这些看不上眼的东西,对现在的自己何等重要。
只要有一瓮鲸王血,问题就可解决大半。哪里用得着藏身凌霄观,和人修牵扯不清,以致沾上因果,一起被天道惩罚。
“得不偿失!”
景元尊者摇头,回到座位上闭目养神,安守本心。然幻境内的一切,仍清晰映入脑海。
白云山祖师以法阵压制人皇剑,镇入山门主峰。后以秘法祭炼浮空、浮云二山,以为葬具。后不知缘故,舍弃浮空山,渡劫飞升。
周侯在夏宫身死,余下以燕侯境界最高,当先率兵追上九层祭台,联合百名修士张开法阵,层层铺开,阻截去路。随后钉下石柱,楔入法诀,将祭台镇入边境,稳定国运。
齐侯、梁侯、秦侯虽未追上人皇宫,亦未空手而归。
夏宫万年藏宝皆被五国瓜分,三人更抢到未被火…焚…的几部法诀,珍而重之,以为皇室重宝。
在背负行宫逃离的过程中,四只玄龟均身负重伤。其中一只被斩断背甲,血流如注,拼着最后一口力气遁入剑山,将追杀者甩在身后。
看到这里,众修士无不唏嘘。
李攸面无表情,紧握的双拳证明,此时此刻,他的心情绝不平静。
夏都不存,修士拼死杀开血路,都城居民仍多数…葬…身…火海。纵有脱身,也像逃亡的夏朝宗室一般,隐姓埋名,不问世事。
大火烧了数日,烟尘滚滚,弥漫天边。
周侯尸身被运回,以其长子继承国君位。
五侯划分边境,大肆瓜分夏朝故土,各立国都,登位祭天。同时不忘陈兵边境,防备邻国借机生事。
夏皇已死,夏朝既灭,固有的盟约随之瓦解。
昨日的盟友,很可能成为今日的敌人。
为保所得,五名国君重新订立盟约,即为后世的“五国之盟”。
国君登基大典上,祭祀向天祷告,过了许久,未见空中有任何变化。
史书记载,每临夏皇登基,必天降彩虹,云飘仙音。有仙人持礼恭贺,神鸟翩翩起舞。
五国国君的登位大典上,任凭祭祀火烧眉毛,汗流如瀑,始终没有半点吉象,反而凶兆连连。
雷云聚集,接连劈下闪电,火光突起,烧毁搭建的祭台,险些连祭祀一同烧死。
“我等所行乃是顺应天意!”
此言一出,雷劈得更狠,闪电落得更快。
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一时间,恍如末日景象。
九道惊雷之后,电光仍未散去。空中乍现裂痕,传出巫帝妖王声音。
“人修逆行,致夏皇陨落,人界已无主,三界盟约不存,汝等必偿因果。”
声音穿透天地,如洪钟大吕。
五国国君骇然失色,惊惶之间,竟有两人气海受损,道基不稳,跌落境界。
待雷云散去,火光消散,登基大典彻底成为一场闹剧。
或许知晓自身不被天道承认,破罐子破摔,也或许是立意顽抗到底,挟万民保存自身,大典之后,五国宗室广播…流…言,多是“夏皇…残…暴,涂炭生灵,国君替天行道”之语。
虽有人不信,只觉国君在掩耳盗铃。然在…强…压…之下,修士不愿过问,凡俗不敢轻言,只能将真相藏于心底。
一载又一载,千年之后,修士隐于宗门,凡俗经历数代。
谎言被记入史书,真相反被掩埋。如被镇入地底的夏皇和九层祭台一般,无人知晓,更无人记得。
逆反之辈,被歌功颂德。
无耻之徒,安享荣耀千载。
天道没有再降下劫雷,巫帝、妖王再未露面。
人修困在界内,无法进入时空乱流,更无法飞升。
裨将出身的赵氏,摇身一变,跻身世家行列,手握两城,占据浮空山……
到这里,画面戛然而止,幻境忽然开始扭曲。
非是幻兽灵力不济,只因李攸传音,不必继续。
该揭发的一切,至此即可。
白云山祖师扮演的角色,巫帝妖王未能及时救援的因由,此时没有细究的必要。
无论如何,他同巫帝的关系不会变,三生已结,想追问真相,有相当多的时间。狐九焰还在洞天福地,妖王妖后的态度也很明白,儿子送到手里,捏扁搓圆随意。
至于五国……他必实践前世诺言,了结这段因果。
“尊者。”
火凤横移两步,蹭蹭李攸,大眼温润,担心之意彰显。
“我没事。”
李攸侧头,脸上图腾悄然消去。手指拂过火凤翎毛,堵在心口的郁气不由消散。
麒麟靠过来,问道:“尊者,此间事已毕,可要马上前往五国?”早灭早了,不耽误时间。
“不急。”
看着麒麟,李攸有些奇怪,为何他这么急着走。
得道否定答案,麒麟扭过头,盯着景元尊者的方向,鼻孔喷气。不急不行,他确定,绝对是那只好耍横斗狠的白虎!真被缠上,想踢走可不容易。
但尊者不急着走,总不能强行架走。
麒麟挠头,忽然又冒出火烧幻兽的念头。
如果幻兽知晓,定会万分委屈:他招谁惹谁了?堂堂凶兽被当出气包,麒麟了不起?有能耐烧白虎去!
幻阵解除,幻境刹那消失。
演武场众人恍然回神,如大梦一场,骤然苏醒。
荀山主睁开双眼,面容平静,起身向李攸拱手,不留半言,悠然离去。
门下弟子不解其意,面面相觑。李攸郑重还礼,同未向众人解释。
今日之后,白云山仍是人界第一山门。他同白云山祖师之间的瓜葛,可以留待飞升后再议。既然有正主,自然要当面清算。
稍后,云霁亲传山主之令:“取十余件灵草法器,赠与观礼宗门。”
翻译过来:大典到此结束,比斗不再继续,大家都散了吧。灵草法器送给在场宗门,不能让大家白来一趟。
被荀山主赠宝,凌霄观和十八宗弟子自然欢喜,不提法器灵草如何,这可是脸面!五国使者则尴尬立在当场,半片草叶都没有。
荀山主此举,无疑是向世人表明态度,自今日起,白云山同五国宗室再无瓜葛。山门是最后一次向五国敞开,此后两不相干。
恼怒、难堪,一并涌上五国使者心头。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酝酿蒸腾,几…欲…损伤心境。
周国使者看向云霁,希望能得到明示。
三皇子为白云山弟子,与洞天福地之主交好,是否能被网开一面?
云霁不语,脸上并无太多表情。只静静站在原地,目光深邃,愈发捉摸不透。
李攸立定,双臂拢在身前,金光自洞天福地探出,引他返回。
中途,清朗声音传出,如重锤砸在五国使者心头。
“前世因,今世果。不日,李攸将亲往五国。”
此为警言,亦是豪言。
以一人之力碾平五国皇室,言出必行。
☆、第一百零三章
豪言既出,群山为之震动。
言辞成锋,牵动人界气运,竟于空中形成涡旋,席卷层云。
在场修士皆有所感。境界越高,感觉越是清晰。气海随之震动,受到的影响越大。多年停滞的修为,遇到的瓶颈,都有松动迹象。
凝神内视,不禁愕然。
莫非此人就是夏皇转世?
虽然荒谬,却无第二个答案。除人皇再世,还有谁可引动一界气运?得天道眷顾?
思及此,多数人心中不是滋味,更有惶然。
再是如此,也不敢造次,更不敢出言质问。只能起身揖礼,摆出恭敬姿态,短言几句,告辞离山。期间,竟无一人追究身陷幻境之事。
临行前,白云山弟子捧出锦盒,内有荀山主亲选的十余件法器和灵草。
七位峰主亲至山门相送,门下弟子或归山,或另作安排,独不见云霁。
“云峰主现在何处?”
送走五轮宗一行,璇玑尊者唤来首座弟子,询问云霁去向。
“云峰主已回浮云山,掌山有言,去留皆由其意。”弟子回道。
去留皆由其意?
璇玑尊者微一蹙眉,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忽然道:“知客何在?”
话音落下,一名蓝衫修士步出人群,拱手揖礼,“峰主。”
“周国使者可已离开?”
“已离山门,只是……”
“恩?”
“据外门弟子言,这一行人停在山下,并未走远。”
璇玑尊者眉头皱得更深。虽决意闭门静修,不代表不关心门内之事。先时如何,可以不计较。然在掌山表明态度,与五国再无瓜葛之后,云霁回归周国,是否不太合适?
一观十八宗会如何猜测?世人又会作何想法?会否以为白云山行暗度陈仓之事?
不让云霁出山归国?
掌山早有言明,此事必不可更改。
苦思不得其解,璇玑尊者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事已如此,非我等能够预料。”
这句话有些没头没尾,弟子听得满头雾水。
几位峰主各有所思,心境豁然。
送走最后一个宗门,钟声悠然,山门关闭。
璇玑尊者同几位师弟告辞,唤回弟子,道:“随为师回峰。”
“是。”
挥袖祭出飞行法器,璇玑尊者手捏法诀,法器变做一只舢板,待弟子纷纷立定,才飞身而上。
“自明日起,为师将闭关静修,峰内诸事交由青丹主持。遇有不决之事,可请教几位师叔。再不决,方可遣人禀报山主。切记,凡事不可急躁,更不可肆行。”
“是!”
弟子拱手应诺,璇玑尊者转身,看向浮云山方向。
五国将乱,云霁离山,不知是福是祸,或许该在闭关之前,同璇光商量一下。
“师父?”
“无事。”
璇玑尊者收回视线,静心凝神。法器化作一道流光,瞬即飞入第一峰。
此时,洞天福地已离开演武场,移至浮云山顶。
灵光乍起,金色拱桥牵引,彩云灵雾飘渺,粉红桃花若隐若现。
浮云山中,桃妇步出桃林,距李攸五步远,福身盈盈下拜。
李攸醉酒,被巫帝带走,她是亲眼目睹。因桃花酒的功效,期间种种,难免令人浮想联翩。归来之后,直接去往演武场,未曾见面。
逢云霁将行,突至浮云山,说是送行,真意究竟如何,实无法预料,桃妇心中难免忐忑。
若要追究桃花酒之事……她也只能受着。只盼前番所求可以达成,莫要因此生变。
“尊者……”
桃妇想开口,突被李攸肩头火凤打断。
“你就是那株桃木?桃花酒是你送的?”
火凤歪歪脑袋,翎羽微动,看着桃妇,双眼眯起,大有张口喷火的架势。
虽然麒麟不将他放在眼里,幻兽张口闭口傻鸟,在他人心目中,火凤仍是荒古神鸟。敢同他叫板,因果如何暂且不论,绝对会被烧出个好歹。
桃妇退后一步,不敢出言。
遇到不讲理的喷火神鸟,灵木之中,只有梧桐能淡定以对,半点不害怕。
“别闹。”
李攸点点火凤,向桃妇道:“你的桃花酒……”
“尊者,老身实是出于好意!”桃妇误会李攸,以为他要追究,忙解释道,“只是老身未能考虑周详,若有差错,非是有心,还请尊者不罪!”
“我没怪你。”
李攸摇头,摸摸眼角,图腾应该没出来,他有那么吓人吗?
“谢尊者不怪!”
桃妇不敢松口气,依旧神经紧绷。
李攸不怪罪,不代表事情解决。巫帝的态度还很难料,现在放心实在太早。
“你想回巫界,是吧?”
“是。”桃妇福身,道,“若是陛下不准,老身也……”
“这事不难。”李攸轻笑道,“只不过,我有事问你。”
“问老身?”
“对。”
李攸抓下火凤,随手丢到麒麟背上,不去管谁烧谁,谁啄谁,几步走近桃妇,侧头低语两句。
顷刻间,桃妇华容变色,看向李攸,满脸愕然,连本体都微微颤动。
“尊者,您说真的?”桃妇希望是自己会错意。
“自然。”李攸点头,打碎桃妇希望。
“可老身已离巫界千年,酿酒实非易事。”酿造能让巫帝倒下的灵酒,更有难度。
“不必是现在。”李攸道,“可以慢慢来。”
反正他已入道,有的是时间。
在三界不成,可以到仙界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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