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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舟作者:克里斯的迷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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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江楼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这反而勾起了恨绝离的好奇心,缠著他追问,但江楼不肯说的事,他再怎麽硬撬也没用,还是只能摊手放弃。
後来恨绝离才又想到另一件事:「欸,江楼,我听说男人不是也有那个啥啥啥的吗?」
「你是说…要找吗?」其实江楼不晓得恨绝离说的是啥啥啥,不过……
「我才没这麽说…」恨绝离才刚否定到一半,就看见江楼忽然重新压了上来,顿时大惊:「喂、等一下,你干麽突然变这麽积极!?等等等──嗯唔……」
所谓祸从口出,大概就是如此。
作家的话:
其实离同学想说的是:敏感点。(爆)
话说我电脑秀逗了,悲催的打完最後一段、上传完这一章後,我要抱小电去修了…Orz
☆、行舟55【众神之台】
一夜春宵,隔天早上醒来,恨绝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始动手剥江楼的衣服。
江楼也没挣扎,只无奈地问:「…怎麽了?」
恨绝离一脸愤愤不平,回道:「我突然想到你昨晚没脱光,太不公平了!」
「………」
於是片刻过後,自认为扳回一城的恨绝离得意洋洋地下床洗潄去,而江楼则淡定地坐在床边将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重新穿好,才随著前者走出房门。
历经十年,曾遭泥石冲刷的流破山已然恢复了不少生机,野草花丛遍地皆是,河内更有鱼儿悠游其中,好不快活,而岸边则有两人正在洗潄。
「等一下要直接出发吗?」见江楼掬起清凉的河水洗完了脸,早一步洗潄完毕的恨绝离便顺口问道,只是他的注意力却有大半都放在对方脸上,视线随透亮水珠沿著男人俊逸端正的脸庞逐渐下移,直想凑上去咬一口。
「都好。」江楼对这一向没什麽意见,以手背拭乾了水痕,正想回头,却见恨绝离冷不防就扑了上来,两人旋即双双倒在河畔绿茵上。
恨绝离当真咬了一口,便抬起头大言不惭宣示:「昨天算让你的,下次我要在上面。」
江楼微微失神地仰首看著眼前的人在朝阳下显得格外耀眼,然而绝佳的自愈能力却让对方没留下半点昨夜的情欲痕迹,他蓦然有些难言的失落,伸手抚向恨绝离的後颈後便覆上吻,另一手则搂住了对方的腰际。
吻依旧温柔,恨绝离却难得地没乐於享受,反而危机感大盛---江楼这回没说『都好』,意思该不会是……不好吧!?
不行,这得从长计议!
直到抵达先前从村民那打听来的众神之台所在,恨绝离都在认真思考著该怎麽抢回自己在床上的位置,而没留意四周的一片死寂、及空气中飘散的一缕异样黑烟,江楼倒是一门心思都放在那些烟上头,牵著他的手一路上就尽量避开。
眼前众神之台是一个由五座祭祀高塔所组成的地方,而中央则是一潭漆黑不见底的巨大沼泽,古怪的是,在这极寒之地,沼泽却未结冻半分,冰雪一落下便彷佛被吞噬一般,旋即消逝得无影无踪。
然而等走近其中一座祭祀高塔时,他们的身後却无预警响起一道嘶哑的嗓音:「真稀罕,竟然有人能在这里撑这麽久都没毒发而亡。」
两人顿时一惊,连忙回头,就见原先毫无生物的雪地蓦然飞来无数各式飞虫,甚至逐渐凝聚成一个人形,但当那『人』的五官样貌显现出来後,却增添了诡谲之感。
男子有著一张正直俊朗的面容,可举手投足间的疯颠却掩也不掩不住,唇色似墨、指甲如玄石,而在这冰雪之中,他亦浑然不觉寒冷似的只穿著一件褴褛单薄的布衣,此时瞥见了两人,他更是诡异地扭著头朝江楼的方向逼近,看清对方的容貌後便开始桀桀怪笑。
见状,江楼虽然感觉眼前的男子有些面熟,但实在想不起对方究竟是谁,也就只想让身旁的恨绝离往後退,而不再多做深想───至少,他确定自己不认识一个能化成飞虫的人。
只是江楼不记得,男子却印象深刻,等他怪笑完了,才说道:「守门人,真没想到你还活著,也一点都没变,难道又没有继承者肯接你这个位子了?」
闻言,江楼依旧想不起对方的身分,倒是恨绝离在一旁憋不住,毫不含蓄地反问:「你是谁啊?」干麽一副跟江楼很熟的样子?不爽!
男子脾气却是出乎意料地好,随即笑著回答恨绝离的问题,但是那个笑…还是别提了,越瞧越毛骨悚然,「我?我叫镇澜之,曾经是云舟的继承者,只是就如你所见,我现在连人都不是了。」
「继承者?那不就是……」恨绝离不禁回头看向江楼,可一见後者还是无可救药的一脸茫然,他只能大叹:江楼的健忘症又复发了!
没办法,光听到对方说曾是继承者,江楼脑海里就浮现了三个人选:是第一任、第二任、还是第三任?不过无论是哪一任,他其实都不记得长什麽样子就是……
镇澜之看来也不怎麽在意,反而好心提醒了一句:「第三任,走火入魔的那个。」
第三任…那不是二百多年前了吗?这次江楼总算有点印象了,才微皱著眉,问:「你怎麽会在这里?」
「哦,这说来话长,倒是你们又怎麽会来这种地方?嗯、先别说,让我猜猜…」镇澜之自顾自地说完便绕著他们两人走了一圈,随後语带肯定地说:「真是没想到,守门人,原来你的体内有蛊寄宿,你来是想把它取出来的吧?」
听出了端倪,恨绝离立刻连忙问:「你有办法拿出来吗?」
「当然有了,这些蛊毒之物对我而言就像同类一样,将它引出来简单得很,我就帮你们拿吧。」镇澜之乾脆地朝江楼隔空伸出了手,然而在两人尚未意识到时,江楼便蓦然胸口一痛,体内的心蛇蛊猛然窜出,殷红的鲜血瞬间染满雪地,见状,恨绝离随之一僵。
「江楼!」恨绝离急忙扶住他,察看伤势,而眼前的罪魁祸首却事不关己地欣赏著刚到手的蛇蛊。
「哦,真是漂亮的小家夥。」镇澜之眼神里的色彩越发颠狂痴迷,只见那条彷佛由血凝聚而成的火红小蛇盘据在他的指间、吐著细小的信子,他端详了好一会,才像忽然想到似的转头看向江楼:「疼吗?守门人,你会疼吗?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感觉到疼痛过了……」
作家的话:
传说中的前.继承者(喂)
☆、行舟56【旧仇】
江楼面色苍白,神情却很冷静,虽然流了不少血,但幸亏胸口的伤势不致命,能凭著守门人的自愈能力慢慢愈合,缓过呼吸後便对身旁死抓著他的恨绝离低声说:「没事。」
见那狰狞的伤口确实逐渐止住了血,恨绝离这才松了一口气,也不免腹诽了下:他这麽紧张,结果江楼这受伤的人居然比他还淡定,真是太让人恼怒了!
这口哀怨之气没法对当事人发泄,恨绝离当下就转移目标,咬牙切齿地朝镇澜之骂道:「你既然这麽怀念痛的感觉,我就一次让你痛个够!」随後手一挥,数道闪电瞬间落下。
那声势惊人的天雷接连往男子的方向打去,眼前几乎闪了一片白光,等荧蓝馀光散去,雪地上就只剩一个个漆黑的深坑,其威力连恨绝离自己都吓了一跳───他记得以前招的电明明没这麽强啊!难道这就是夔的力量?那…等等、他该不会真电死人了吧!?
恨绝离摸摸自己的良心,正想靠过去看看坑里的人还有没有一口气在,就见无数飞虫再度凝聚成人,镇澜之全然无事地站在一旁古怪地瞧著他,最後又瞧瞧江楼,才开口问:「你是…夔?」
「我哪里像那家伙了?」一见对方没事,恨绝离的气势立刻又回来了。
镇澜之煞有其事地点头:「你的确不太像光球,不然你是谁?」
谁会长得像一颗光球啊!?恨绝离简直想翻白眼了,便挑衅似的回道:「你是第三任,我就不能是第四任?不对,江楼现在是我的守门人,你连边都沾不上!」一想到这,恨绝离突然骄傲了,谁要当第四个啊?要做当然要做唯一的那一个!至於夔…那不是人,不算。
镇澜之顿时脸色阴晴不定地盯著他,将对方所言和眼前所见推敲了一番,才又问:「你吸收了夔的力量?」
「呃?类似…」恨绝离一时之间也不晓得该怎麽解释自己死了又活、还换身体的事。
得到了肯定的回应,镇澜之冷不防就来到恨绝离面前,上下打量著他,恨绝离正想避远一点,自己就毫无预警地回到江楼身後,而把他召回来的人也才刚起身勉强站稳了脚步。
除了雪地残存的触目血迹,江楼的身体看来已无大碍,就连原先右颊的红蛇刺青都消失无踪,此刻看向镇澜之的蓝眸里依旧淡然,不带一丝杀气,可想护著恨绝离的意味却很浓。
江楼一向如此,即使在毫不犹豫亲手捏碎一个人的颈骨时,他都不会有任何一丝杀气,就连一点情绪也不会流露,唯有遇上和恨绝离相关的事时,那份心意才会掩都掩不住。
见状,镇澜之阴恻恻地扯了扯嘴角,「守门人,你晓得吗?我曾经恨你入骨!」
当初得知自己是继承者後,他求好心切,直想将内力武功练到极致再去继承,却不料一个练岔反落到走火入魔的下场,并从此对长生不死越发执著,当自己的血被夔所排斥时,他甚至想杀了守门人,好试试能否再得到机会继承。
只是当时守门人什麽也没说,随手就将他送到这极北之地,即使一身内力让他暂时挡住了毒侵,但这里的环境越是严苛、气血逆流时越是痛苦,他的恨意就越深!
有一次,他终於禁不住折磨,跳进了那一潭传说是上古凶兽相柳临死前残留下的毒沼泽里寻求解脱,事情才有所转折───他活了下来,成了这非人模样,并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长生不死。
那之後他曾经试著离开这足以让自己躲避风雪的众神之台,但身体却像被禁锢住一般,无论走多远,最终都会被这潭沼泽吸引回来,於是他在这待了数十年、一百年、二百年,直到有一天忽然想到,假若当初他继承了,那如今也差不多卸任了吧?那恨意才开始消减。
他走火入魔,只是疯颠,而不是真疯,他依然感受得到那无可奈何的深刻孤寂,仅仅二百年他就已厌倦了长生不死,那独自在云舟待了六百年、眼睁睁看著三次机会从面前流逝的守门人又如何?
於是他心理平衡了,同时开始想著,有一天他会再回到那一潭沼泽里,不再出来。
然而没想到,在那一天来临之前,守门人却先来了,还带著吸收了夔力量的第四任继承者,甚至如此维护那个人,和他当时走火入魔时遭遇的截然不同。
这算什麽?原来守门人你也会动情吗?所以才会将一切都给那个人……镇澜之说不清自己是嫉妒抑或是自嘲,他抬起手看著盘绕在指间的火红小蛇,只知道从他走火入魔的那一刻起,原本似锦的未来就再也挽救不回。
江楼听了他说曾恨自己入骨,不禁跟著陷入沉默,当初的事他记不太清楚,只隐约有个印象:对方的本性不坏,无论走火入魔之後发生了什麽事,他应该都只会把人送到人烟罕至的地方了事。
这麽说…是他把镇澜之扔到这极北之地的?才因此被恨上?终於想通的江楼和仍在纠结前因後果的恨绝离对望了下,才往镇澜之的方向走近,最後伸出了手。
镇澜之看著男人那依然苍白修长的手,狐疑地问:「这是什麽意思?」握手言合?
「你帮我取出了心蛇蛊,作为交换,只要不危及其他人,往後你想去哪,我负责送。」江楼回答得淡然。
不是言合、亦不是弥补、施舍,而是交换条件。镇澜之了然,反手将小蛇收起,便递出右手让对方在手腕留下泛著浅淡雷光的十字印记。
看著那久未见的印记,镇澜之忽然诡异地笑了笑:「我会很常找你的。」
江楼没回话,只看了他一眼,便回头走回恨绝离身旁,随後两人便蓦然从广阔的雪原中凭空消失。
留在原处的镇澜之扭头望向身後深不见底的沼泽。看来,他用不著那麽快『回去』了。
作家的话:
真的快完结了…(拭泪)
好,那也该挑个黄道吉时来贴新坑预告了!(喂)
☆、行舟57【先补再上】
江楼最近很郁闷。
恨绝离有个旧友叫陆久,他是从以前就知道的,对此他也没什麽意见,只是当恨绝离这一阵子三不五时就跑去陆久那,却抵死不让他跟时,他就开始心情低落,不禁想:他是不是又被讨厌了…?
想起第一次发现恨绝离忽然不见人影,而好奇跟过去,却立刻被赶回来的情景,江楼不得不承认,他其实很想将恨绝离也一起带回来---或者,直接把陆久送到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也行。
在江楼迟迟未察觉自己这种心态叫做『吃醋』前,他就已经为此独自闷在云舟里隐忍得快得内伤了。
然而江楼所不知道的是,在恨绝离眼里,陆久不叫旧友,叫狗头军师。
当江楼在陆久面前匆匆一现後,恨绝离就只阴森森地问:「你看见了吧……」
「…看见啥?」陆久现在对於相隔十年突然跑回来、又塞给他一堆惊世讯息的恨绝离,无论对方再说些什麽,他都不会太惊讶了,所以就算刚才有个陌生男人毫无预警出现在客栈房间内,又随即被恨绝离挡住、赶走,他也照嗑瓜子无误。
「江楼是我的,你别偷看他!」恨绝离毫不掩饰地说完,陆久马上就噎到了。
「咳!咳咳咳…喂喂、我干麽跟你抢一个男人啊!?」他才不好龙阳这一味咧!
「你以前不老是叫我去色诱,我怕你看上他,叫他去。」
「你不也没去过半次?还毁了我不少张椅子!」要翻旧帐,陆久自认为也挺会的,「话说刚刚那个,就是你以前说要负责的人吧?」
「当然是,所以我就想来问问你,你有没有什麽好办法?」恨绝离突然无比认真地问。
「什麽什麽好办法?」陆久一头雾水。
「就…压倒他的好办法。」
陆久一愣,才反应过来:「不是吧,你刚才还大言不惭地说他是你的,结果搞了半天你们两个还没一撇?」
恨绝离怒了:「什麽没一撇,我们连床都滚过一圈了!」
「那你还问怎麽压──」陆久说到一半才恍然大悟,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暧昧欠揍:「哦…我懂我懂,想压人反被压了吧你?」
闻言,恨绝离更是恼羞成怒,猛然起身,手掌心里就隐约带著阵阵雷光,「你想被电电看是不是?」
陆久见状就连忙拿起一旁木凳挡著:「行了行了!我帮你想办法总行了吧?」
「哼,算你识相。」恨绝离这才满意地重新坐了下来。
於是之後接连几天,被彻底冷落的江楼在云舟郁闷著,浑然不知恨绝离正在和狗头军师研究著该怎麽推倒他。
等恨绝离终於神秘兮兮地提著一罈酒回来时,就见到江楼以感伤、受伤外加抑郁成伤的眼神看著自己,就连弃犬也不过如此,让恨绝离愣是当场回想了下这几天的经过,才有些心虚地招手要对方跟著自己进房间。
「来,坐。」恨绝离拍拍床旁的位置,就自己先坐了下来。
江楼不明就里,但仍依言坐下,就连随後恨绝离酙了一小杯酒给他,他也是问都没多问一句,就直接喝掉。
然而恨绝离倒也没有再酙酒给他的意思,反而抱著那一小罈酒就自顾自地喝了起来,还沾沾自喜地说:「分你一杯,剩下都是我的。」
这时江楼才总算觉得奇怪,他记得恨绝离一向鲜少碰酒的才是啊?而且那酒带著很重的药材味道,酒味反而不重,所以应该不是纯粹为了尝酒而饮的,但若是为了功效…他们现在的身体连毒都没用了,更何况是药?
江楼挺纳闷,只是见恨绝离喝得那麽欢快,他实在不忍说破,再者,恨绝离不是在陆久那边喝,而是带回来云舟这里喝,这就好,只要不伤身,无论对方喝什麽他都不会多管的。
恨绝离一口气喝光了那罈酒後,舔了舔唇,便坐在那等著看效果如何,只是江楼陪他在床边待了好一会,迟迟都没什麽『动静』,他这才瞪著那酒瓶,喃喃道:「那家伙该不会拿假货骗我吧…」
见恨绝离起身又要跑了,江楼想都不想就伸手拉住了他,等对方疑惑地回头看向自己,他局促地才临时想了个问题:「…那个是什麽酒?」
「呃?这个啊…补身体的!」恨绝离边回答还边掩藏罪证似的把酒瓶子藏在身後。
「你身体不舒服?」
「没有,只是纯粹补一补而已。」恨绝离义正词严地说。
「那为什麽突然想要补?」刚也分到一杯酒的江楼忍不住轻抚他的脸庞,感伤地想到:他似乎也才和恨绝离做过一次,应该还不至於让彼此到需要进补的地步啊……还是说,这其实是在暗示他?
如此一想,江楼当下就惭愧了起来,他竟然迟顿到现在才知道对方有这样的需求,难怪恨绝离这几天都不理他,最後甚至还带了一罈补身子的药酒回来。
虽然江楼自己清心寡欲惯了,但身为一个合格的伴侣,他不禁开始深刻反省关於滋润度的问题。嗯,是该改进了。
「江、江楼?」见对方忽然一脸认真地压了上来,恨绝离有点傻住,这不对吧?那酒他只给江楼喝了一小杯,其他都是他自己喝掉的,怎麽会对江楼有效、对他就没用!?
要知道,那可是鹿鞭药酒---只要是公的都应该会有效果才对啊!
恨绝离几乎有欲哭无泪的冲动,要不是陆久那狗头军师搬出一句名言,说什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叫他先补再上,他哪会没事拿什麽鹿鞭酒回来啊……
作家的话:
其实这是原本预定完结後才要写的肉番
不过因为後来觉得这样比较顺,就提前写啦XDDD
☆、行舟58【调戏,H】
江楼俯下身时,见恨绝离一脸僵硬还紧张地直望著自己,他心里一软,低头轻柔地碰了碰对方的唇,便安慰似的低语:「我会慢慢来,别怕。」
谁怕了!?恨绝离挺想这麽喊,只是酒是自己带回来的、给江楼喝的那一小杯也是自己倒的,只能气势不足地问:「江楼,那酒的效果这麽好?」
江楼顿了下,便点点头,表示他完全接收到了恨绝离带补酒回来的『暗示效果』。
可恶!恨绝离又忍不住在内心喊道,要不是因为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现在压人的肯定就是他了!
江楼不晓得两人根本是鸡同鸭讲,以为对方紧张的原因在此,便格外小心翼翼地再次吻上被酒液润泽过的唇瓣,而计画泡汤的恨绝离起初还别扭著,但敌不过江楼彷佛对待易碎品一般的轻吻,温柔,却磨得人按捺不住,简直像被小爪子在心底挠著似的,恨绝离索性伸手搂住他的脖颈便狠狠啃了回去。
江楼倒是顺势抱著他,逐渐加深了这个吻,温软的舌轻舔、勾挑,最终缱绻缠绵得情动,彼此变得炙热不稳的气息揉合在一起,却仍迫切渴望地谁也放不开谁,恨绝离更是胡乱扯起男人的衣襟,全然忘了这次还是自己在下面,两人的衣服脱得越快,他也就被吃得越早。
相较於他这欲速则不达的急样,江楼还是沉稳内敛得多,吻依然持续,手却也同时细致地解开身下人的束缚,只是他第一次主动脱恨绝离的衣物,就算表现得再淡定仍然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毕竟上一回恨绝离是处於有穿跟没穿一样的状态,两者还是有差距的。
当微凉的指尖抚上光裸的肌肤时,恨绝离也随之一颤,登时眼巴巴地望著江楼:「你的手怎麽还是这麽冰?」
「………」他该坦白说是因为紧张的缘故吗?江楼难得有些尴尬地避开了话锋,却在视线下移时注意到了某个很吸引他的小东西,才脱口回答:「等等就不会了。」
「可是──」恨绝离还想问,刚才被他『嫌弃』的微凉触感就掠过他胸前的小小凸起,接著一个湿热的软物便贴了上来,随著每一次轻缓的挪动而带来阵阵酥麻又怪异的快感。
恨绝离瞬间噤了声,但心神越是放在江楼舔舐的动作上,那难耐的感觉就越是传遍全身,尤其是早已有反应的欲望更是被刺激得硬了,让他紧抓著江楼的肩像是想抗拒,却又情不自禁地直往对方身上蹭,恨不得藉此获得一些抒解。
江楼感应到了他的迫切,空出一手便探入他白色的亵裤中握住轻颤的昂扬,开始缓缓地套弄著,指尖时不时抚过顶端,将吐露出的晶莹透明液体抹至各处,不让对方被自己捋疼。
欲望得到抚慰的感受太舒服,恨绝离也想让江楼舒服一下,便硬是坐起身,一手勾近他的颈子、另一手就依样画葫芦地握住男人发烫的勃发上下揉摸,还不忘抬头覆上吻,多占占对方的便宜。
江楼自然乐意让他占,迎合地吻回去时,也抱紧了他的腰际,将人完完整整地搂在自己怀里。
吻到情深意动处,江楼动作极轻地再度将恨绝离压在身下,褪去那件轻薄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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