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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夫也有春天-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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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籽城之所以重要,一是因为它是景鸣霄之前设下的多城防线的要塞,二是因为它的母亲河正是英江。英江是什么?它是整个东禹的母亲河,更是直通东禹心脏翔京的河流。若是籽城被拿下了,敌军水军再厉害一些,完全可以直达翔京,进而拿下整个东禹!

  秦鹤行急疯了头。坐在高台之上大声问殿下诸臣:“谁可抵挡北渊,以救东禹?”

  无人应答。

  景鸣霄一手培养出来的威震整个玹琊大陆的五虎神将被迫害得死的死、残的残。

  唯一一个还算好命的雷劲也被削去将衔,成了一枚火头军,本是拿刀弄枪的手,现在却终日与汤勺为伍。

  当年,冷夜痕、雷劲、明烈寒、高滤、裴涛合称为东禹五虎神将。

  可如今,高滤死了,裴涛因为是贵族,家里人几番劝阻之下,才用宫刑冲抵了死刑,堂堂一个将军,成了一个阉人。冷夜痕也被刑讯害得手筋脚筋尽断,明烈寒失踪已久。曾经的五虎神将,竟落得个如斯下场,实在是悲哉,悲哉!

  “五虎将何在!?”秦鹤行忽然问道。

  殿下没有人敢告诉秦鹤行五虎神将现在的情况。

  当时秦鹤行下令全面调查碧王谋反一案,五虎神将牵扯其中,皆被下了大狱。之后的事,秦鹤行便没有追究下去。

  他没有去在意这五位将军在牢中的情形。

  现下的诸位官员也不可能会提醒秦鹤行。

  毕竟,那时候着手“收拾”景鸣霄手下的,是当朝皇后啊……

  谁不知道秦鹤行爱惨了夏寒姬?

  虽说最近有帝后不合的传闻……但……天下夫妻一个样,床头吵架床尾和。搞不好再过几日两人又如胶似漆了呢?

  自个儿管好头顶上的官帽便可,千万别去趟这滩浑水。弄个不好,头顶的官帽丢了是小,再严重一些,可是要丢命的!

  “陛下,五虎神将在此!”突地,一个声音自殿外传来。

  众人往外看去,便见一人身着军中火夫衣着,一步一步向殿内走来。

  一众守卫竟拦不住他,也不想拦他。

  国难当头,但凡有一点爱国心的人,都不该拦阻这位将领的。

  “雷劲?你怎做如此打扮?”秦鹤行大惊。

  雷劲没有诉苦,而是单膝跪下,对秦鹤行行了一个军中大礼,腰背依旧挺直,似乎这些年的火夫生活并没有压弯他的脊梁。便听他说道:“雷劲愿往!犯我东禹者,片甲不留!”

  一声轻言,却在殿中久久回荡。

  秦鹤行满意地点头道:“好!朕便赐你统领八十万精兵,定要将北渊逐出东禹!”

  东禹自然是没有八十万精兵的,那八十万中,不知有多少老弱残兵混杂其中。但听着确实有挺多人就是了。

  另一边,北渊最近爽死了。本以为东禹是个难啃的骨头,谁想碰到的都是些打了就跑的货色。一两个将领都是软骨头,根本不经打。

  更别提那些守城的官员了,看到大军压境,脚都软了,纷纷捐城投降。

  正当北渊认为这仗会继续这样轻松加愉快地打下去的时候,雷劲率领的军队出现了。

  且说雷劲远离军中高层这么多年,此次突然重归将位,如何服众呢?他自有一套!先让几位副将在诸军面前大声各各叙功,调动军队积极性。随后未打而先大犒三军,为的就是提高萎靡不振的士气。遂将大军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三万人,利用东禹国内的诸多大船,先行前往籽城周围查探情况。另一部分走陆路抵达籽城城楼下。

  北渊军在城内,东禹军队就在护城河对岸列着军马。

  守军报:“禀大帅,东禹军在城外叫战。”

  北渊大帅郑轼不以为然,认为东禹军队实在是不足为惧,便草草叫了个偏将应战。

  谁料,不过十来个回合,那偏将就被斩了脑袋,挂在东禹的军旗上祭旗。

  郑轼这才发觉不对。披甲上城楼上见东禹军势雄壮,心甚不安。赶紧叫几个副将入帐,商议面下之事。

  郑轼曰:“东禹大军在此,军容与之前截然不同。莫非有异人相助?”

  一位副将言道:“闻东禹大将已死伤殆尽。想来定是秦鹤行留了一手吧。”

  郑轼曰:“目下计将安出?”

  另一位副将回道:“只须如此,静观其变。敌不动我不动。”

  郑轼展转寻思后,摇头道:“不可不可。任他是何方神圣,北渊吞噬东禹之势不可减!兵临城下而不出战,是怯也。况吾兵新败,正当重振锐气。还请诸将随我前去会一会那位异士!决一死战!”

  诸将从之,郑轼引三千兵甲出战。

第九十三回:消耗战

  看着面前的东禹大军,郑轼叫道:“哪里来的虾兵蟹将,到得城前也不喊一声爷爷?”

  雷劲大喝一声,道:“吾乃此城正主,尔等鼠辈还不上来送死?”

  郑轼冷哼一声,让自己的一名副将前去一战。

  雷劲纵马来迎,约战四五合,雷劲诈败,随即引这名副将入阵。同时,雷劲指挥众军一裹围此人于阵中。这名副将左右冲突,不能得出。

  郑轼在城上望见副将困在阵心,遂披甲上马,引麾下壮士三千骑前来,奋力挥刀,杀入阵中。雷劲沉着迎战,见招拆招。

  郑轼杀到阵心,想要破了此阵,却回顾尚有数十骑在阵,不能得出,遂复翻身杀入,救出重围。

  正遇雷劲拦路,几名副将与士兵奋力冲散,又是混杀一阵。好不容易冲出阵去,北渊军队却已损失惨重。

  郑轼这才发觉此等阵法见招拆招,能根据敌方策略所更换。

  “这莫不是就是碧王创下的八卦阵法?”郑轼忍不住大声问道。

  当年,东禹碧王所创的八卦阵法被诸国引为究极杀器。八卦阵又名九宫八卦阵,九为数之极,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数,易有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又有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从此周而复始变化无穷。

  说起来,景鸣霄本来并没有深入了解过八卦阵,只是在一些文摘和报道中领略过它的风采。

  但就算是前世的人,对于八卦阵这等玄乎的东西,研究得也不深。奇门遁甲和八卦阵什么的,景鸣霄也就是借来用用名头罢了。

  景鸣霄设阵的真正方法,是优势组合。

  每个士兵都有自己擅长的方面,一旦抓住这个,再根据每个人的特点分组训练,定能发挥出比单纯群体作战更强大的战斗力。

  在这种冷兵器时代的战争,胜负往往并不取决的双方伤亡的绝对数量,而是士兵的士气,当一方绝大多数部队陷入恐惧,失去了继续厮杀的勇气,也就宣告了他们的失败。而人是盲目的,所谓勇气,很多时候是依赖于身边是否有站立的战友,我方是否能够保持完整的阵容。只要一个战阵依然完整,哪怕被重重围困,身边的将士也能给士兵以继续作战的激励。 

  所谓八卦阵,实际上是一种经过事先针对性训练的,步卒应对马军的手段。在对方冲击时,有意识地在战线的某些位置让出真空,引诱骑方下意识地集中向这些路线行进。待其杀入阵中之后,我阵虽破却不散,一路上在两边集结固守,让出前方空间任由敌人冲刺。   

  阵势的核心在于:这种路径可以通过事先操演确定,通过有意识地引导,让对方本来是战阵两端的直线冲杀,变成我方主导下的,在阵内的环型路线!连续不断地接触,无穷无尽的敌人,将会逐步消耗马军的气势和体力。而由于马军自身的特性,他们又不得不按照这条“安全”的路线冲锋。所谓“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随着时间的推移,阵内的敌军最终会被逐渐消耗一空。   

  这也是雷劲在这么短时间里就将这一批良莠不齐的士兵训练成了所向披靡的精兵的窍门所在。

  雷劲利用这等阵法斩杀着北渊人的性命,却不得不失神想到了当年景鸣霄传授这套阵法时,冷夜痕提的那个问题:“将军,您说八卦阵只是借了一个古名。但真有八卦阵这一类东西么?您以前跟我们说的奇门遁甲又是什么?”

  那时候的景鸣霄只是一笑道:“我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人能够完全地使用八卦阵。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八卦阵这种古代阵法是真实存在的。虽然不像许多文学作品中描述地那么神奇,但却实实在在地反映了先贤们对于战争理论的理解。奇门遁甲的本身就是九宫八卦阵。‘八卦甲子,神机鬼藏’,即是说,奇门遁甲的神妙之处均藏在八卦和甲子之中。”

  “八卦?甲子?”诸人不懂。

  景鸣霄却不想再让这些小将军们继续追究下去了:“这是需要易学知识和深厚的五行干支为基础的,你们学不了。我也学不了。如今的你们只要记住这个阵法就可以了。”

  那时的雷劲也没有追问。他没有想到,在景鸣霄死了之后,他还可以继续用景鸣霄教给他的东西,对抗强敌。

  将军,您不会怪我吧?明明是东禹将我们害得死的死,残的残……但我还是主动请缨,帮助了东禹……

  思及此,雷劲手下的刀,挥得更大力了。即时绰刀纵马,直杀入北渊军士之中,径到城下。雷劲抬头望着高耸的城门,又凝视了禁闭的城门片刻。未有言语。

  却说郑轼领着一些带伤的残兵,一面分兵拒敌,又不得不与东禹人交锋。两位副参领分两路杀出,为郑轼打掩护。

  雷劲却没有给他们逃离的机会,追赶得很紧,北渊诸人无奈之下,只好投小路而走,想要回城。却被乱柴塞道,马不能骑,尽皆弃马而走。

  东禹白白得了良驹三百余匹。两军交战,竟是混战一场。天色已晚,只好各自收兵。

  这么一番下来,北渊军队暂时败走,躲入城中。雷劲得了小胜。

  但聪明的人都看得出来,北渊和东禹的战斗,绝没有就此停止。

  在北渊和东禹几乎是旗鼓相当的时候,这就是一种消耗战。

  这是景鸣霄之前就已经策划好的谋略。

  他本想利用秦鹤行的野心行事,却不曾想到,真正的导火索,会是自己女儿点燃的。

  这种以逐渐消耗敌人战斗力的作战。也指敌对双方得失相当或得不偿失的作战。相对于歼灭战而言,目的是不断削弱敌人力量,以便最后战胜敌人。

  消耗战有战略消耗战和战役战斗消耗战之分。战役战斗上的歼灭战是达成战略消耗战的主要手段,因为没有战役和战斗的歼灭消耗战,就不能有效地迅速地减杀敌人战略上的优势和主动,也不能有效地迅速地改变自己战略上的劣势和被动。达成战略消耗目的之辅助手段是战役战斗的消耗战。

  显然的,消耗战对于对战双方都没有什么好处。
  
  “当敌方斗争趋于表面化、激烈化的时候,我西棠便静观以待;敌方内部的反目为仇、厮杀争斗,二虎相争必有一伤。我方便乘势而为,相机而动,以加速它的灭亡。这于西棠,有一种隔岸观火的味道。但却是现今最适合我们的态势。”景鸣霄在跟青若虚和曜冥等人聊起消耗战的时候,便是如此说的。

  思及当今北渊和东禹互嗑的状况,曜冥坐在轮椅上,微微笑了起来。

  待得他跟青若虚报告着近期情况后,自东禹回来的青若虚对于急退南暮军队的事非常满意,决定好好嘉赏梅落雪,并且又一次提出了要封曜冥做太子的想法。

  一直低着头的曜冥忽然抬头,直视着青若虚。

  那种眼神包含了难以言喻的愤怒。

  “父皇,若你能放了爸爸,我便当这太子又如何?”以讥笑的语气,曜冥说了这句话。

  青若虚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便当朕没有说。”

  “父皇,西棠只要有一个不学无术、庸碌无为的残疾大皇子就够了,其他的,实在不必了。”曜冥操纵着轮椅来到青若虚面前,又从袖袋里拿出了几本书。皆是景鸣霄写的,如今已是西棠人手一本的教材。

  “你拿这个做什么?”青若虚不解。

  “父皇,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整个西棠的繁荣,都是建立在爸爸的辛苦之上的。太子?我不是那块料。我只希望能在你一统天下后,放我们爷俩自由。”说罢,曜冥将书一放,便转着轮椅出了殿。

第九十四回:我种下的树,却也是我亲手将其伐倒

  现下景鸣霄的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了。

  每日有精神头的时光,最多不过两三个时辰。原本最爱扎高的头发,这些年因经常卧床的缘故也多只能散着。

  他花了一盏茶时间才从床榻挪到了桌案旁。坐下后,马上反手按住了左肋,急速喘息。

  自己的每个器官都在叫嚣着罢工,但自己却绝不能再休息下去了。

  听说东禹和北渊终于打起来后,景鸣霄忽然间发现自己无法遏制地反复想到了秦鹤行。不是因为放不下,而是为自己终归还是背叛了他感到无常。

  现在的自己,还真是坐实了通敌叛国的罪名呢……

     心头的重担愈发沉重,那些年来的一点一滴就历历浮现出来……那个曾与自己策马疆场的人,仿佛又近在眼前。

  有时候他会希望自己还是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执著而不顾一切。 

  他之前为东禹做了太多太多了。而如今他制定的计划中最重要的那一部分,就是要让东禹和北渊死磕,进而消耗东禹的实力。

  现在的东禹虽不比他在时强大,却也不是西棠随随便便就能够拿下的。

  景鸣霄自己辛辛苦苦种下的树,却也是他将要亲手伐倒的。

  提笔,继续制定下一步计划,却免不了悲上心头,血气上涌。

  压抑着轻咳了几下,不敢重咳,生怕门口守卫听到,又引得关心他的人心痛。

  “爸……”可门口却传来了曜冥的声音。

  景鸣霄吓了一跳,忙用袖口擦去嘴角的血才转身“曜冥?你怎不敲门?爸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进别人房间要敲门啊!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知道呢?”

  “若我敲了门,还能看到您现在的样子么?”曜冥的眼神很冷,跟之前在景鸣霄面前的样子大不相同。

  景鸣霄语结。

  “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要爬起来?为什么不好好休息?习惯了不睡觉吗?还是习惯了为了西棠熬一个又一个通宵?或者是,随时随地准备交出性命?你以为这样我们就会感激你么?爸,西棠一统天下关我什么事?你可知道,若你去了,我便定会随你一起走!”曜冥凝视着景鸣霄,心里非常难受,叹了口气,一字一顿地道。

  景鸣霄大惊:“万万不可!曜冥,你可不要做傻事!”

  “傻事?”曜冥冷哼一声“养不教父之过,既然你都这么不珍惜你自己,我又为何要珍惜我自己?”

  “曜冥……”景鸣霄几乎哽咽。

  “罢了。我去叫御医,爸你先躺下吧。以后有什么要写的,我来代笔便可。”说着,曜冥便操作着轮椅往外行去。他的眼瞳,隐隐发着血色的光,就像地狱的烈火一般,那么不祥。

  曜冥并不是自己去找御医的,而是嘱咐了一名侍卫。因为以他的速度,实在比不得腿脚好的人。

  现在的曜冥面上平静,脑中却已冰火相煎,忍不住微微蹙眉,以手撑住头,脑中渐渐浮现出一那张熟悉的脸。

  左眼角妖艳的红色泪痣清晰可见,嘴角带着的那抹嘲讽的微笑,像是在向曜冥耀武扬威。

  冥曜……竟连面相都已能显现出来了么?

  看来,再用不了几年,你就能完全占领这个身体了吧?

  属于曜冥的时间,已经开始倒数。

  爸……再等我几年,我一定会护住你的命,不让你就此离去。哪怕我因此再也无法在你身边……

  第九十五回:四载春秋

  月光从浓密的树棹枝叶间筛落斑斑点点地照在解语宫中。树影倒掠错身而过的树上开满了白色的解语花。

  解语花的名字至少有三个,一个为人熟知,叫:海棠花;另外一个有点抑郁色彩,叫:思乡草。

  白色的思乡草在雪白的月光下随着风的节奏摇摆起舞,真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

  “思乡草么?”景鸣霄靠在青若虚怀中,淡淡道。

  青若虚垂首看着怀中愈发没有生气的人,稳了稳语气道:“怎么想起这个名儿来了?这可是海棠最为凄惨的别名了。其他的西府啦,解语啦,都比这个好!”说着,青若虚还低头亲了亲景鸣霄的额头,呢喃“特别是你,可别再想这些抑郁的名儿了。”

  景鸣霄微微一笑。

  心中却难免沉重。

  四年过去了。东禹和北渊,也整整僵了四年。大战小战不断,却是谁也不能真正战胜谁。东禹的底子厚是不错,可东禹名将太少,比起来,北渊物资缺乏,却胜在有诸多猛将。

  而谈起东禹将领,这几年唯一一个跟北渊大军对上后能保持不败的,只有雷劲。

  “呦!我就说父皇定是在爸爸这儿!”一个清脆动人的女声自门口传来。

  便见进门的女子不过及笄年华。粉黛双娥,鬓发如云,华绡衣轻,眉如翠羽,雪肤花貌,端的是风华绝代之色。

  “夕儿,你从夕远回来了?怎么样,漠川有说什么么?”自打漠川第一次叫青夕进院中谈话之后,每年的这个时候,漠川都会派人邀请青夕前去聊聊。

  “还有什么事儿?不过就是东禹气数未尽什么的占卜之言嘛!这些话我在风叔叔那都听腻了!”青夕瘪了瘪嘴,走到景鸣霄面前,担忧地道:“爸爸呢?身体好些了么?听说您前几日又晕倒了?”

  景鸣霄的嘴角轻轻勾起,温和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青夕的脑袋:“我家夕儿,都长这么大了……”

  青夕见景鸣霄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正要再问,却被青若虚不留痕迹地阻了。

  便听青若虚道:“那是!好嫁了!”

  “父皇!”青夕最不愿听这事儿,忙开口埋怨。

  “哈哈哈!也不知到底有哪家英豪能配得上朕的夕儿?”青若虚朗笑着,景鸣霄被他感染,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在门外的曜冥本想进去,却不想破坏里面的气氛,便操纵着轮椅掉了头,就想回到自己房中去。

  不过是这么短短的一段路,天却下起了雨来。西棠华都的雨历来都是细如牛毛的。曜冥阻止了拿来雨具的侍卫,反而不顾自己被雨淋,将双手平伸接起点点细雨。

  方至行于长廊之下,才停了接雨的动作。只聆听淅淅沥沥的声音在这个世界回荡,就这样静静地看了半个时辰。

  这些天,他越来越感觉到自己撑不下去了。

  属于曜冥的精神越来越不继,而属于冥曜的记忆却一日比一日多地涌入脑海。

  奢华却透露着黑暗气息的魔都、性感火辣的魔族女子、镜像的地底世界……像是放幻灯片一样闪过脑海,然后深深印在自己的脑中。

  说起幻灯片,还闹过一个笑话。

  景鸣霄时常会传授曜冥和青夕一些匪夷所思的信息。其中,就有这个貌似很神奇的幻灯片。依曜冥的理解,那是一个利用光幻术制造出的虚拟影像。

  而景鸣霄却一直在跟他解释幻灯片的制作软件和放映效果。

  说实话,曜冥对这玩意儿不感兴趣。他所要全力以赴做的,是在非常有限的时间内最大程度地帮助景鸣霄,对于景鸣霄说的这个并不能对战争起到作用的东西,他实在是不会去主动询问,更不会想要细细了解。

  但景鸣霄却必须要通过这种重复来强迫自己绝不能忘记前世的世界。

  不然,他实在是不能够相信,自己曾经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军校生,也曾经在有电脑有手机有网络的世界生活过。

  第九十六回:曜冥的渐变,青夕的深沉

  “哥,你怎么在这儿?我还刚想去你房里找你呢!”青夕的声音打断了曜冥的出神。

  现在的曜冥越来越容易出神了,有时候,他甚至不能肯定,自己究竟还是不是曜冥,他是不是已经在潜移默化变成了冥曜?

  “我在听雨。”曜冥非常文艺地回了一句。

  不出所料,青夕噗哧一声笑了“还听雨?是淋雨吧?之前没让侍从撑伞么?唉……你和爸都一个样,明明身体比瓷器还脆弱,却仍旧是往死里折腾!”说着,青夕走过来,也不顾自己是个女子的事实,把外衣给脱了下来,盖在曜冥身上,随后上上下下观察了一下,方道:“聊胜于无!”

  要不是曜冥腿脚不好,不得不坐在轮椅上,此时的他真想跳起来给青夕一个暴栗。

  “湿衣未脱就盖上!你想要让我加重病情么?”曜冥瞥了自家脱线的妹妹一眼“再说了,我虽不是太子,名义上也算是西棠大皇子吧?你觉得我会寒碜到连一件换洗的外套都没有么?再而言之!此处离我的房间不过只有十步之遥!我聪明睿智美貌无双的青夕公主,请你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思考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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