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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夫也有春天-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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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禹!”

  “你是说,用那瓶大鳌血吸引他来?”夏寒姬想了想,又问“可……可本宫并不知晓那东西在哪儿啊……”

  “只要他来了,我们还愁没法子制住他么?”长秋冷笑“娘娘无需多想,一切交给奴婢便好,此次,奴婢定然景鸣霄死在您面前,好让您安安心心做皇后!”

  听到此处,夏寒姬忐忑的心似是镇定了下来。

  思及那人终还是将命丧于自己之手,夏寒姬心中忽地激动了起来。

  “好!那便交给你去办了!一个月内,本宫要让景鸣霄死得明明白白,再不得复生!!”

  当晚,两人谈到很迟,夏寒姬才从长秋房中出来。

  而长秋却在夏寒姬走后,拿起那个瓶子,抚摸着。

  这些年间,她吸食的冤魂多不胜数,甚至将这些品质并不是极佳的冤魂收在这瓶中用作茶余饭后的“甜点”食用。

  如今的东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她只需要从中坐收渔利便可。

  而品质最好的一个,也已经即将成为她的口中食了……

  思及此处,长秋忍不住笑了出来。

  当夜,长秋就施法制了一个侍从,令他在一日之间赶到西棠,将秦鹤行的状况告诉景鸣霄。

  她不担心景鸣霄不来,因为她知道,那个人,绝不会看着秦鹤行就这样死去。

  又或许,是绝不会放弃能治好自己儿子腿疾的每一个机会。

  第二天晚上,景鸣霄卧室中突然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个人。

  景鸣霄没有惊慌,反而冷静地听那人机械也似地转告那件惊人的事情。

  听完后,景鸣霄陷入深思。

  去,还是不去?

  去了,他或许就再也回不来了……

  但不过……

  秦鹤行或许就会死去……

  呵……那个人的死活,于己何干?

  可……

  那个人……曾经与他并肩策马,笑看天下。

  也曾花前月下,共许今生。

  纵使有万般不是,却也是他人挑拨设计。

  那个人若是知道了一切,也定然会痛不可遏……

  景鸣霄不信秦鹤行于他无情……

  说实话,他也绝不可能放任秦鹤行就此死去。

  可……如今的他已有了自己的生活,若是为秦鹤行死了……曜冥、夕儿……以及……青若虚……都会伤心的……

  青若虚……他……应该会伤心吧?

  思及青若虚,景鸣霄一震心悸。

  算了……还是别救秦鹤行了……

  就当自己此生欠他了!

  可当他听说东禹会将那瓶大鳌血作为谢礼时,他心动了。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他最多也活不过这个冬季,但曜冥还年轻,若是能用自己的性命换他站起来……他想,他会做的。

  不过这一切,都不能让曜冥知道。

  “回去告诉你主子,我即日启程前往东禹……”

  但那仆从却只机械性地道:“禀报西棠皇后,我家主子希望您即刻启程,由奴才背您前往东禹,无需一日便可到达陛下榻前。”

  景鸣霄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终归怀疑道:“你家主子……莫非不是夏寒姬?你是谁?不……你到底是什么?”

  那仆从不答。

  景鸣霄忽然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像前世的机器人?不过……就算是前世也没有这么高级的拟人化机器人吧?那么……眼前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他的主子……不是夏寒姬么?可夏寒姬的特有巫术绝不是制作这种“机器人”吧?看这人的眼,无神而苍白,手脚也都不像常人一般温热,只是冰冷冰冷的……这……难道是死尸做成的?夏寒姬身边难道有一个能操纵死尸为她办事的异人?看来……冲着这事儿,他也得去东禹走一趟。

  不然,若是任由这等不生不死的东西发展下去,西棠该如何征服东禹呢?

  吞了口口水,景鸣霄强打起精神,留书一封后,便在这奇怪仆从的背负下,离开了西棠。
  

第一百一十回:曜冥的伤痛

  次日中午,一行西棠人等终于回到了华都。

  甫一回来,曜冥和青夕便奔向解语宫,想要看看景鸣霄的身体好些没有。

  然而,他们却扑了个空。

  世羽已经慌了一个早上了,见到两位小主子,这才有了倾诉的对象,忙将今日来叫景鸣霄起床时却不见了自家主子身影的事儿跟曜冥和青夕说了。

  本来今天不是世羽轮值的。但发现异状的,却还是世羽。

  世羽为人勤俭利落,不仅在伺候主子方面尽心竭力,还天天纺线织布,为的就是要亲手做一些衣物送给家里人。西棠的宫女每三年可以回一次家。世羽家就在华都,每逢回家的时候却从不在娘家过夜。因为她不放心景鸣霄的身体状况。

  “世羽,你是说,爸爸失踪了?”青夕大惊“他身体不好,一个人能跑哪里去呢?门外的侍卫也都没有发现么?”

  “对啊!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世羽连忙解释道:“殿门口的两个守卫大哥、宫门口的四个守卫大哥、以及执勤的夜巡队们,都没有看见侍君!若不是没有那封信,奴婢真会以为侍君凭空消失了!”

  “那封信是怎么回事?”曜冥抓住了重点。

  “哦,是侍君留下的一封信,奴婢不能拆,就等主子们回来看呢!”说着,世羽从袖袋中拿出一封信,递给曜冥。

  曜冥接过就要拆封。

  “哥!等等!万一有诈怎么办?这信要是不是爸爸写的,上面若是有毒……”

  可不等青夕说完,曜冥就已经把信拆开了。

  “哥……”青夕不安。

  “无妨。”曜冥安抚了一下妹妹,随即取出信,越看越心惊。

  “咦?你们爸爸呢?”刚处理好事儿来到解语宫的青若虚一进门就开始寻觅景鸣霄。

  曜冥强忍着心中的愤懑,将信件递给青若虚“父皇,您看看。”

  青若虚疑惑地拿过信件,一看,也是大惊。

  便见信上写道:

  “见信亲启:

  秦鹤行因移情蛊反噬之毒,危在旦夕,需以一挚心之人换血相救。秦鹤行之前纵有万般不是,却也非其自身所致。景自知命不长矣,若能以残命而救其一生,思来也算报其二十三年知遇之恩。今生再不相欠!然则,此生毕竟欠西棠陛下良多,若有来生,必定涌泉相报。

  今日东禹来人颇为诡异,余虑其为死尸之态而被人于东禹操控,若让此等异物大行其道,西棠一统,必遭阻挡。若景能查出所以,定想方设法告知尔等,还望尔等切忌慌乱。无论此行是凶是吉,都请至亲勿要迁怒于东禹或秦鹤行,一切,皆为景鸣霄的心甘情愿……”

  “这……他真是胆子太大了!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体状况!怎么能跟那种来历不明的人走呢?!”曜冥实在忍不住了,直接发牢骚。

  “而且……是为了去救在东禹的那个人。”青若虚无力地笑了笑。

  “父皇!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吧?”青夕方才也凑过去看了,此时不禁开口纠正青若虚在意的重点。

  “不……父皇在意的没错。”曜冥狠狠道:“东禹那帮人,是想要用爸爸的命换秦鹤行的命!我们怎能让他们如愿呢?”

  “哈!朕本准备先灭了南暮,等北渊和东禹消耗得差不多了再把他们一举拿下的……看来,我们得向他们三国一同宣战了啊……”青若虚眼神冰冷。

  “可爸爸在信上说了,有一个疑似死尸之人……我们是不是该先让爸爸查清楚再……”青夕谨慎道。

  “等不及了!”曜冥一口回绝“若再迟了,我担心连爸爸的尸体都保不住!”

  “哥!你怎么说这种不吉利的话?”青夕急了。

  “来人!传我命令,立刻纠集大军,前往东禹!营救皇后!”青若虚不想再看那封信一眼,只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边往外走边发令道。

  而尚在屋内的曜冥捏紧了拳头。

  “哥……”青夕担忧道:“这样真的好么?”

  曜冥没有回答。

  “哥……”

  “出去!”这是曜冥第一次对青夕大吼。

  青夕被吓到了……

  “哥……你……你这是怎么了?”

  “夕儿……拜托你,先出去……哥哥的脑子很乱,我怕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曜冥扶住额头,他的脑子像是要炸了一般。

  “那……哥……你先静一静……”青夕自然能想到曜冥在气什么,也知道现在劝不了他,只能让他静一静,便离开了房间。

  曜冥的头不断地发热。

  左眼下的血红的泪痣若隐若现。

  这正是他情绪不得抑制的表现。

  爸,所有人都在利用你,但我没有,我从没有!爸……请再给我一点时间……若你想要救秦鹤行……没有问题……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找出破解移情蛊的法子……就算要我现在就告诉漠川他们我就是东绫也可以!请你不要跟秦鹤行换血!

  爸!爸!

  “呦!真是情真意切啊!”一个轻佻的声音自他脑中响起。

  曜冥大惊,冥曜竟连声音都发得出来了么?

  “哈哈!是啊,如今啊,可就差最后一步,我便可以占领这个身体了。”

  “你怎会知道我想说什么?”曜冥记得自己刚才并没有说话!

  “因为现在的我就在你的身体里啊!你在想什么,我全都知道。说起来,若我想,我现在就可以直接窜出来,将你整个吞噬。”冥曜得意道。

  “冥曜!请再给我一两个月的时间!”曜冥第一次跟冥曜用这样卑微地说话“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救出爸爸……”

  “哈,本太子为什么要听你的?”冥曜冷哼。

  “想必你在我身体里也看到了,景鸣霄于我来说,是这个世上最最重要的人!我绝不可能看着他去送死!”曜冥急迫道。

  “关我何事?”冥曜的语气无谓。

  “算起来,你也是他的孩子吧?若不是他用生命术法召唤,我们俩怎么可能还活在这个世上?爸爸曾经说过,‘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他既然救了你,你理当保护他!”曜冥冷静了下来,决定用激将法“难道,你连这点担当都没有么?魔界太子殿下?”

  “哼!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帮你?”

  “帮不帮我,也不过就这么一两个月的时间。你这十五年都等下来了,又何必在乎这一两个月呢?我承诺,只要救下爸爸,我就主动退出这个身体。”

  “哦,主动退出么?这可不错,免得我再花力气将你驱逐。”冥曜满意地笑笑,随即又道:“不过啊……东绫帝君,想必你不知道如今的我到底有多厉害吧?这个身体……根本承载不了我的法力。到时候,曜冥这个人,莫说是心魂,就是肉体,也绝对是保不住的。”

  曜冥一惊,若是连身体都保不住……那么……爸爸一定会伤心的……

  “你成为这个身体的主宰后,能不能……先幻化成我?”曜冥艰难道:“因为,我担心爸爸会崩溃。”

  “呵,那时候不应该已经治好他了么?他还崩溃?那也太脆弱了!”冥曜不以为然。

  “不是身体……是精神。”曜冥担忧“冥曜,你不懂……曾经的我,也不懂……人世的东西很复杂,一旦沾染了情意,人就会变得很脆弱。”

  “那我不沾染便可。这种会让人脆弱的东西,我冥曜绝不可能会在乎的!”冥曜讽笑“倒是东绫帝君,你不是四方神帝之一么?怎么,堂堂一方神帝陛下,竟也会深陷情难不可自拔么?说起来真是笑话!”

  曜冥痛苦地闭上了眼“这跟你无关!”

  “哈哈!我就给你一两个月又能怎样?该消失的人还是会消失,该死的还是会死,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那个能决定人神生死的东绫么?哈,你什么都不是,你连你父亲都保护不了!”

  曜冥死劲敲着脑袋“滚!给我滚进去!”

  冥曜大笑着,像是“恩赐”一般,自曜冥的神思中离去。

  空留曜冥一人瘫坐在轮椅上,失神。

第一百一十一回:时隔多年的仇人见面

  被那诡异人背着的景鸣霄很快就到达了流渊城。

  夏寒姬似乎等他已等了很久。

  这时的她站在华丽的宫殿中,身着皇后礼服,就这么站着。

  望见了景鸣霄,她皱了眉。

  眼前这人,跟她认识的景鸣霄,相差太多了。

  夏寒姬挺胸抬头地向景鸣霄走来,自近处细细打量着他。

  景鸣霄无奈,自己将易容撕去。

  当夏寒姬看见那张本是风华绝代的脸布满了一道道丑陋的伤疤时,她笑了,笑得非常大声。

  “秦鹤行在哪里?”景鸣霄此时根本不想跟眼前这个曾被他当作妹妹看待的人多说话。

  “急什么?”夏寒姬止住了笑,挑眉瞥了眼景鸣霄“相思入骨了么?西棠皇后娘娘?”

  “如果还想他活,就马上带我去见他。”

  “你不恨他?”

  景鸣霄冷嗤了一声,直视夏寒姬“无论怎样的贤王圣主,以及怎样的治国良相,都免不了会有些鲰人聚在某些不为人注意的地方,传一些流言蜚语、做一些危害忠良之事,这本是世间常有的。秦鹤行是被你蛊惑,我为何要恨?”

  “说得好听!”夏寒姬不以为意“你敢说,你从没有怨过他?”

  景鸣霄不答。

  “哦,对啊……你为何要怨呢?说起来,若不是离开了东禹,你又如何能有今日之位?哈,在东禹,你可是永远也做不了皇后的!”说到此处,夏寒姬专门炫耀了一番她的皇后礼服。

  “为了这身衣服,你害了多少人,夏寒姬?”景鸣霄冷下态度,沉声道。

  听得景鸣霄用如此冰冷的语气喊她的名字,夏寒姬猛地震了一下……

  “哈哈哈!说得这么高尚!难道你坐上西棠皇后这个位置,就是一帆风顺的?难道你就没有直接间接地杀过人?就算没有,那么,床笫间,你敢说你没有用各种媚术缠住青若虚?哼!别把自己说得这么崇高,说白了,不还是个用后面伺候人的男妓?听说你之前在西棠就是个在妓院里干活的!妓院里能干什么活?还不是个卖肉的贱货?”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景鸣霄却依然淡然,并不回话,

  “娘娘,该带他去陛下那里了。再耽搁下去,便是大仙也救不回陛下了。”长秋的声音自殿外传来。

  “好!”夏寒姬这才静了下来。

  没有办法,每次看到这个人,总是忍不住地妒忌!

  就算她现在已经是东禹皇后,已是那人的妻,但……她自己也知道,秦鹤行的心里,是没有她的。

  不知长秋使了什么法子,一路的守卫都没了踪影。

  夏寒姬和景鸣霄就这样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地到了重阙宫。

  看到龙榻上那个骨瘦如柴的人,景鸣霄心头一抽。

  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坐到对他视而不见啊……

  自己还真是失败呢……

  “娘娘,一切都准备好了。”站在一旁的长秋向夏寒姬报备。

  “你就是长秋?”景鸣霄猜到此人,回首,四眼相对,眼神一炬。

  “这位想必便是曾经的碧王殿下吧?久闻大名,如雷贯耳。”长秋嘴角带笑地看着景鸣霄。

  “你跟西棠的长秋是什么关系?”景鸣霄细细观察此人,担心又是个被那异人操控的尸首,因为这个长秋和已被杖毙的长秋长得一摸一样。

  “若我说我们本是一体的,您相信么?”长秋也不打算瞒他。

  “什么意思?”景鸣霄脊背发凉。

  “操纵尸首的、怂恿夏寒姬的……都是我。我既是东禹的长秋,又是西棠的长秋。”长秋丝毫不在意一旁的夏寒姬。因为……她已经将其用术法定住。

  “怎么可能?!长秋早就死了!”景鸣霄心急。

  “想来您也看出来了。我不是人。”长秋微笑,凑近景鸣霄“我是鬼怪。”
 

第一百一十二回:解毒还是解蛊?

  景鸣霄大惊!他必须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西棠诸人,不然……跟这等不是人的东西战斗,西棠哪里讨得了好处去?

  “放心,我对你们这种争夺战完全没有兴趣。”长秋看透了景鸣霄所想,执起景鸣霄的左臂,轻柔地抚摸着景鸣霄大动脉所在的地方。

  “你还有什么阴谋?”景鸣霄万不可能相信长秋只是为了救秦鹤行。

  “阴谋谈不上。”长秋抬头凝视着景鸣霄“各取所需,不是么?我想法子让秦鹤行活过来,顺便给他解去移情蛊。而他,即将成为我彻底恢复的最后一餐。”

  “你!解蛊?不是解毒么?你到底……到底想做什么?”景鸣霄心中焦急,想要挣扎着离去,却哪里是长秋的对手?

  “呵,这不是很好么?让他彻底清醒过来,看看他究竟对自己的挚爱做了什么。我会尽量让你死得凄惨一点的。”长秋笑得很美,说出的话却令人心惊。

  “你这个疯子!妖怪!你是要逼死秦鹤行!”景鸣霄强烈地挣扎着。

  “娘娘,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长秋撤了术法,不知所以的夏寒姬根本不知道之前发生的对话。

  “夏寒姬!别傻了!这个侍女是妖怪!她要吃了你们啊!”景鸣霄无法,只得大声跟夏寒姬吼道。

  “胡言乱语!”夏寒姬冷笑,随即对长秋道:“开始吧。”

  “夏寒姬!你会后悔的!夏寒姬!快让她放了我!我们这不是在救秦鹤行!是在害他!!”

  没有人理会他。

  换血的工具是一段不知是什么植物的杆子。

  那细杆子一端已经刺入了秦鹤行的静脉里。

  长秋直接将已被削尖的杆子另一端戳进了景鸣霄的动脉里,景鸣霄所在的床榻比秦鹤行要高,血液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迅速流入秦鹤行的身体里。

  随着越来越多的血液的流逝……景鸣霄觉得自己越来越冷。

  他微微侧首,鬓角的碎发垂下,遮住了眼睛。末梢垂下的发掠过鬓下的脸庞,只觉一阵轻微的冰凉隔着肌肤沁心而入。

  他的意识渐渐抽离了身体。

  对于此殿,他熟悉得就像自己的家一般。

  仿佛又回到了那一个个在竹帘中或是议论或是欢爱的日子……

  “鸣霄,你看,这个殿属于我,不,是我们了!”意气风发的秦鹤行对着他说。

  “什么叫属于我们?秦鹤行,这可是大不敬!”自己心中一暖,嘴上却是如此说道。

  “哈哈!大不敬?就凭你直接叫我名字,我便可以治你罪了!还跟我提什么大不敬!?”秦鹤行快步走到景鸣霄眼前,紧紧地搂住他“鸣霄!我们做到了!现在的我,成了东禹的主宰!”

  “你本就是最适合为帝之人。”景鸣霄脸带笑意地拍了拍秦鹤行的背。

  “真的?你真的这么认为?”秦鹤行大喜,扶住景鸣霄的肩,面对面问道。

  “我何时诳过你?”景鸣霄看着像是像父母邀功的小孩一般的秦鹤行,心中有明净如台的温暖,这尔虞我诈的宫廷,寂寞而冰冷,还好有这个人在。

  景鸣霄说不出话来,只静静望着秦鹤行,许多言语不用说皆已明白。内心那处最温柔的地方彻底塌陷。他搂住秦鹤行的脖子,凑上唇去……

  这是他的男人,拥有着宽阔的肩膀和征服天下的内心。

  他会陪着他、倾尽全力帮助他夺得这个天下。

  朦胧中,连铜漏声也越发清晰入耳来,缓缓〃咚〃一声,似砸在心上一般,连记忆中的图像也被砸得微微晕眩。

  他是又要死了吧?

  而正在向东禹奔来的曜冥,心头猛地一空。

  爸?

  曜冥心惊……

  难道……爸……你连这么一点时间也不能给我么?

第一百一十三回:所向披靡

  天空突然下起了雨来。

  西棠军队却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当晚,大军驻营时,被分配到跟曜冥一个帐篷的梅落雪发现曜冥有些不对劲,忙凑近问道:“大皇子,怎么了?”

  曜冥深吸了口气,平复了情绪摇了摇头“无妨,睡吧。”

  “是……”梅落雪听话地为曜冥铺好了床,站在一边“大皇子,需要末将帮您么?”

  “有劳。”曜冥抬头看向梅落雪。

  这是梅落雪第一次和曜冥睡一个房,也是他第一次触碰到梦寐以求的人。

  梅落雪轻轻地将曜冥抱起来,像是抱着今生今世最最珍贵的宝物,然后再恋恋不舍地将他放在榻上。

  “你也先去睡吧。”曜冥坐着跟梅落雪说道。

  “大皇子您先睡。末将守着。”

  曜冥哭笑不得“守什么?这里是西棠大营,还会有敌军冲入么?赶快睡吧,明早还得赶路呢!”

  说着,曜冥也不理会梅落雪的反应,便睡下了。

  梅落雪知道的……眼前这个人是绝不可能爱上他的。

  他所能做的,只是守护。

  这是梅落雪今生今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跟曜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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