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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夫也有春天-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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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子里记录的，皆是精妙的兵法和为东禹量身定做的征战计划。
景鸣霄之前没有给秦鹤行，是怕这些跟这片大陆太过脱节的先进思想打破平衡吧？可又怕在自己死后没有办法完成跟秦鹤行许下的承诺，所以才写下这些东西，留待自己身后交给秦鹤行，让秦鹤行能继续争霸之路……
若是秦鹤行早些发现，夺得天下的，又怎轮得到西棠？
“哈！朕倒是要好好谢谢夏寒姬了！若不是她，西棠怎可能会借助鸣霄的智慧夺取了天下？”青若虚边看边苦笑。
可……没了那人，他要天下又有何用呢？
秦鹤行根本听不进青若虚的话，他只沉浸在了景鸣霄所绘的每一张画中。
原来……
平日里明明是那么不屑表露对自己的爱意的景鸣霄，竟是如此喜欢自己么？
秦鹤行一边哭一边笑，像是魔障了一般。
所有的所有，在今天已经不再重要了。
连最爱自己和自己最爱的人都保不住，他又怎么能够成为一名合格的帝王呢？
鸣霄……抱歉……我明白了所有，却迟了十七年……迟了你的一生……
第一百二十一回：流渊沉镜
跟秦鹤行和青若虚在密室中翻找着往昔的记忆不同，曜冥和天思合计后，决定去东禹的藏宝阁找找流渊沉镜。
曜冥已将疑似渺桑云钗的东西给了天思。可天思也难以从中探寻到一丝仙气。
难道，当年封印冥曜，使得这神器没了用处，彻底成了装饰物？
不管这根金钗到底是不是渺桑云钗，曜冥也将其交给了天思，让他带回仙界。
而类似流渊沉镜的那面镜子，也在流渊城的藏宝阁中被找到。
“南思，你再去北渊、南暮找找月华空镯吧，九龙方鼎在我身体里，等到我回仙界后，自会拿出。”
天思没有想很多，只是点了点头“好，我先和他们两个一起去找月华空镯，一个月后，我们来接你。”
“好……我爸这边，也请你多费心。”
“我们之间还说这个做什么？你也赶快去把剩下的事做好，早一天回仙界总归是好的。”天思笑道。
“那么，我就要先去做我必须做的事了！”曜冥冷了眼色。
这一次战斗，明面上像只是东禹和西棠的战争，实际上，却牵扯到了四个大国。
南暮和北渊本想乘火打劫，却不知西棠早有预谋。
当他们正准备出兵西棠时，无数个不知从何处出现的西棠士兵已经攻占了各国的国都。
西棠，一举拿下了其余三国。
这其中，自然要靠昭故的地道了。
人说神兵天将，西棠的士兵却是从地下钻出来的。
对比东禹和西棠的正面之战，西棠拿下南暮和北渊的战斗，可以被看作景鸣霄制定的战略防御的转折点。诸国都不在乎的昭故，反而成了灭亡他们的通道。
而青若虚也特别将南暮和北渊部分的战役交给了祖籍是昭故的将领领导，一方面是彰示了自己对这些将士的看重，另一方面，就是要让其余各国看看，昭故，实在不是应该被小视的力量。
南暮、北渊的边患素来集中东禹和西棠两大强邻身上，而在东禹走向衰落后，南暮和北渊就免不了想要吞下东禹这块巨肉。事实也正是如此，景鸣霄辛苦拿下的萤寂被南暮蚕食，强大的东禹渐渐走向了灭亡，而东禹在政治与军事都走向末世的情况下，能够撑到西棠打到翔京才真正放手，实在是几个明智政治家与军事家在外交与军事方面努力的结果。
而今，一切都空了。
东禹，已经是西棠人的东禹。
曜冥嘴角带笑地推着轮椅行到冷宫外，他知道，夏寒姬就在这里面。
他是西棠的大皇子，守卫无法阻止他，只得放他进去。
甫一进门，曜冥便看到了缩在床脚的夏寒姬。
那本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竟也落得个如此下场。
呵，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听说，是你将我爸害死的？”曜冥操纵着轮椅，一点点逼近夏寒姬。
自打夏寒姬听到轮椅的声音时，便已经猜到了此人的身份。她本对自己说，不过是一个瘫子，实在没什么好怕的，可当他看到曜冥时，却忍不住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如今的曜冥已经和冥曜合体，周身散发的，全是极位者的气度。
夏寒姬忽然觉得，就算是青若虚和秦鹤行，都比不上眼前这个瘫坐在轮椅上的男孩有气势。
“怎么，没法回答么？”曜冥冷笑着抽出了短剑“是不是要我在你脸上划几下，你才会回答？”
说罢，不等夏寒姬出口，便运起短剑，在夏寒姬脸上“唰唰”划了几剑，一时间，夏寒姬血流满面。
“啊！魔鬼！你不是你！你绝对不是人！”夏寒姬惨叫着。
“据我所知，你身边有个叫长秋的侍女，她人呢？”曜冥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夏寒姬疯了一般地捂住自己的脸，在殿中四处奔走。
“不知道么？那这样，你还知道么？”说着，曜冥砍断了夏寒姬的双手。
“你看，你没有办法捂住自己的脸了，嘴巴有空了吧？说吧，长秋在哪儿？”
夏寒姬剧痛难忍，死命地在地上打滚着。
“哦，血流太多是会死的吧？来，我帮你止血。”曜冥高声叫了门外等候已久的御医，让他务必要保住夏寒姬的命。因为……她还没有偿还够。
“今天就到这儿吧。”曜冥愉悦地任自己的轮椅压过夏寒姬被切断的手臂“长秋那边，我自己会去找。至于你……呵……你的这条命，除了赎罪外，已经没别的用途了！”
说完，不等夏寒姬说话，曜冥便推着轮椅往外行去，却在门外看到了李太后。
李太后本有些事情要询问夏寒姬，哪知竟会看到如此画面？
曜冥看见她，嘴角一勾“这位是李太后吧？论辈分，我应该叫你一声皇祖母吧？哈哈！”
李太后脸色惨白。
通过这种报复，曜冥获得了一种无尚的快感。
他知道他自己变了，他再也不是那个无欲无求的东绫帝君，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只有一个月生命的复仇者！生命的所有意义……于他来讲，只剩下报复。
第一百二十二回：终占躯体
毫无阻碍地，曜冥将陷害过景鸣霄的官员一个个“收拾”得家破人亡。其手段之阴狠、行为之毒辣，连青夕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这几日，无论是曜冥还是青夕，皆身着素衣，但比之青夕的披麻戴孝，曜冥却只不过是穿了白色的衣服。因为在他看来，景鸣霄是绝不会就这样死去的。
他不会允许景鸣霄就这样离去。
“哥……够了。不要再杀人了。”青夕站在曜冥身旁，苦心劝阻“很多人都是无辜的，你为何要赶尽杀绝呢？”
“夕儿，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曜冥冷眼看着地上的尸体“到时候，苦的，还不是你们？”
“哥！你这话什么意思？”青夕心头不安“什么叫‘我们’？你别做傻事啊！爸已经走了！如果你再没了……你让我和父皇怎么办？”
曜冥却只是笑了笑，没有答话。
“这一个月来，你几乎连觉也不怎么睡，全心全意扑在复仇上。哥，你知道么？我有时候真的很担心……担心你会受不了……疯了……”
“堂堂的孟婆，怎也会有这般心思？”曜冥的笑终于有了些许暖意。
“孟婆不过是我的前世。今世的我是青夕，是你的妹妹！你这般作为，如何让我安得下心？”青夕的满面忧容，牢牢抓着曜冥的手道：“哥，你答应我，绝不可以寻死，你答应我！”
东禹的红梅开得整个东禹像是浸泡在鲜血中一般，一树一树炽烈地红着，透露着不祥的气息。
“放心。”曜冥没有正面回答青夕，却只是让她“放心”。
青夕如何能放得了心？
可青夕毕竟不能十二个时辰都盯着曜冥，于是，她只好派了暗卫，时时刻刻盯紧曜冥，以防他做出什么傻事来。
自己上辈子一定欠了他了！明明她是妹妹，为何总要让她为自己的哥哥操心？
难道，是当孟婆的时候走了神，漏过了曜冥，以至于让她这辈子来还债？
不要吧？不过一碗孟婆汤而已！
一月时限已到，曜冥又来到冰窖。
他与南思约好的时间比今日要晚三四日的光景，这也是他算好的。
若是南思在，他是万万不能实施他的计划的。
“终于想好了？”脑海中，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
曜冥心下酸涩，他怎舍得离开？但……若要选择，他宁愿用他自己的命，换取景鸣霄的性命。
“是。等我将元神剖出，你便直接占领这个躯体吧。”
“元神？你是想要……”纵是冥曜也不禁大惊。
便见曜冥的肉身被一团刺眼的红光包裹住，火光中透出闪耀的金色，那些火苗象刀子一样，整个肉体都像是被火烧一般。尤其是胸口那处，火舌跳动中，一个金色的球体慢慢浮现。
冥曜知道，这是曜冥的元神。
“曰天地，曰水途。积世孽，当受辜。形与神合，形乃长存。与日月而周回，同天河而乾转，东绫元灭，形寂诀！”
刺眼的光芒中，似乎有雪花无声的纷纷飘落。冥曜好像看见了一片冰天雪地，但和以往不同的是，雪并没有随着飘落而立即融化，而是是静静的偎依着躺在冰中的景鸣霄。这样的雪没有带给人们寒冷的感觉，有的恰是圣洁的温暖。
堂堂的东绫帝君，用他修行了数万年的元神，救了一个凡人。
那自冰雪中诞生的东绫，就这样在一片寒冷中离去。
来自何处，魂归何处。
倒也算是圆满。
冥曜终于占有了这具躯体。可他的力量太强大了，肉体凡身已经难以承载他的力量。
一阵红光闪过，原先的曜冥连肉体也化作了粉末，如今站着的那人，有着血色的双唇，常露出魅惑众生的笑容。
这是一个如妖花一般邪冶的男子，个子很高，肤色白得诡异。额前银色的碎发遮住了他的血色双眸。身上还是那袭与曜冥战斗时穿着的金甲，脚踏战靴，银色的长发飘逸不羁，一张脸邪魅至极，一双狭长的凤眼半眯着，透着慵懒的高贵。
掂了掂手中的九龙方鼎，冥曜勾唇。没想到啊，在仙家的法器中修炼，竟然能令他突破瓶颈，成为自其父魔王索伽后第二个悟透七阶之境的魔族！
这就叫做因祸得福么？
拜九龙方鼎所赐，现下的他，已经有了称霸天地的力量。
曜冥啊曜冥，魂飞魄散的你，可真是给仙界找了一个终结者呢！
第一百二十三回：新的一天
冥曜抖抖手抖抖腿，欢脱地伸展着自己的躯体。
这具身体是他自己的，比起寄生在残废躯体里的那个倒霉的曜冥，他可要好得多了。
这个冰窖太小了，根本没法展示他现在的力量，不过……没想到，东绫帝君居然会为了一个凡人自毁元神。这是冥曜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难道，眼前这个凡人，就这么有魅力？
俯下身去，冥曜细细观察着景鸣霄。
现在的景鸣霄，全身伤痕都不见了，原本被他自己划花的脸也恢复了原样。
那是一张很精致的脸：
闭着的眼睫毛很长，遮得眼下覆盖了一层阴影，皮肤很白，却不是冥曜的那种与生俱来的苍白，而是泛着珍珠色泽的奶白。鼻梁非常挺，若是从侧面看，便如刀削一般。唇不薄也不厚，据说薄唇薄情，眼前这个人，也不知是薄情还是多情……
这些年来，冥曜和曜冥一直都是一体的，曜冥经历过、看到过的事情，冥曜也全部看得到。
所以他清楚地知道，青若虚、秦鹤行甚至是曜冥，对眼前这个男人，都有着异样的情愫。
“真是个祸国殃民的货色！”冥曜唾了一声。
在他看来，那些爱恋都是没有必要的。
若他是曜冥，他一定会选择放弃这里的一切，跟南思帝君他们回到仙界。
开玩笑，一边是高高在上的四方神帝，一边是做牛做马的皇子……傻瓜都知道会选哪个吧？
可曜冥却是个比傻瓜还傻瓜的家伙。
叹了口气，冥曜对着景鸣霄吹了口气。
只不过一瞬的工夫，景鸣霄便睁开了眼。
那是一双明亮而锐利的眼睛，黑白分明，很是清秀，给人一种机智的感觉。从初醒的慵懒到彻底醒来的锐利，不过一个睁眼的动作，竟把冥曜给迷住了。
他开始承认，这个男人是有着倾国的资本。
不是因为他的样貌多么倾国倾城，这是一种气势。
那是在沙场上或直接或间接地屠杀过千万生命才能具有的杀伐气势。再看景鸣霄的眼睛，不仅有着睿智的光泽，还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韵藏于其中，吸引人去探究。
冥曜从这双眼睛闻到了血腥的气息。
这是他爱的。
左眼角的泪痣随着脸上的笑意泛出了妩媚的色彩。
“景鸣霄，是么？”
“你是谁？”景鸣霄有些疑惑……难道，这里就是地府？
“哈哈哈！这里怎么会是地府呢？不过，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冥曜个子很高，目测有一米九以上，这也是种族使然。
景鸣霄乍一醒来就看到了这么一个不似人类的物种，也难怪他会询问这里是不是地府了。
但……若是所有地府人员都长冥曜这样，那么……大家应该都会迫不及待地去死吧？
第一百二十四回：消失的曜冥
景鸣霄本想再问，却被“咕咕”叫的肚子惊得有些尴尬。
“这是……哦……你们凡人是会饿的！”冥曜仿佛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笑道。
“凡人？我是巫族。”景鸣霄纠正。
“巫族？呵，你们玹琊大陆的人，在本太子看来，都是凡人！平反到连捏死的力气都不想费的凡人！”冥曜懒洋洋地回道。
“太子？你是哪国的太子？”景鸣霄观察着这个异人。银发红眼……好吧……彻底超越了他所能理解的极限。
或许……只有前世的日漫可以解释……
“你想吃什么？”冥曜很好脾气地准备给刚醒来的景鸣霄准备一顿饭。
“有粥么？”景鸣霄也不客气，想着以自己的身体或许只能吃一些流质的东西了。
冥曜先是在记忆里搜索“粥”这个事物，不一会儿，景鸣霄身边的桌上就出现了一钵粥，还加了山药，香喷喷的。
景鸣霄实在是饿极了，把粥喝了，干干净净得连将碗倒过来也流不出一滴粥来。
“这么说，这里还是玹琊大陆？”吃饱喝足后，景鸣霄接着问。
“是。”冥曜跷着二郎腿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很是惬意。
景鸣霄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比之前要好上许多，刚才擦嘴的时候，也没有摸到脸上的伤疤。
难道是谁又给自己贴上了人皮面具不成？
还是说……
自己的脸已经恢复了？
这怎么可能？！
“不用猜测了，你确实已经好了。以你现在的身体，活到巫族的极限年龄也不是问题。”冥曜如今已经厉害到了无需施法便可以知道景鸣霄的所思所想的地步了。所以，无论他想不想，景鸣霄的思考，都会落入他的脑中。
“什么？你究竟是谁？是你救了我的？”景鸣霄大惊。
这可真是天降喜事啊！
“不是我。是你儿子。”冥曜也不打算抢功，再说了，曜冥的事儿怎么可能瞒得了景鸣霄？东绫那个傻子，之前还想让他变成曜冥的样子……真是多此一举。
直接跟景鸣霄说不就得了？
“曜冥？”景鸣霄皱眉“他怎么会有这种力量？”
冥曜闻言大笑：“哈哈哈！景鸣霄啊，你可真是小看了你儿子了！你可知道他的真身是谁？”
“真身？”景鸣霄不解。
“当年你用生命术法召唤来了两个魂魄，一个是东绫帝君，另一个，就是我——魔界太子。”冥曜非常自豪地说。
“东绫帝君？！”可他哪里知道，景鸣霄只听说过东绫帝君，而根本不知魔界太子之名。
“你的意思是，曜冥是东绫帝君？！”景鸣霄真的被吓到了。
“货真价实！”冥曜有些吃味。
为啥一样是儿子，景鸣霄对曜冥和对他的态度相差这么大？
“那他现在是回天上去了？”景鸣霄急切道：“是为了救我而暴露了身份么？”
不得不说，景鸣霄前世看的这么多日漫和玄幻小说还是有用的。
至少他能够想到这茬了不是？
“他是用元神救的你，我不能保证他还能不能回到天上去。”冥曜实话实说。
“元神？他失去元神会怎么样？”景鸣霄急切地拉住了冥曜的衣角。
“唉！你这人真麻烦！神仙没元神当然就是灰飞烟灭了啊！”冥曜嫌麻烦，直接这么说道。
“灰……飞……烟……灭……”景鸣霄瞬间连拉住冥曜衣角的力气都没有了。
冥曜这才发现这话对景鸣霄来说可能太过残忍了，于是，他换了一种表达方式“其实……也不一定啦！搞不好是转世投胎去了呢！”
在冥曜……又或者说是仙族和魔族看来，灰飞烟灭和转世投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可在景鸣霄看来，这是一个事儿——他的儿子，死了。
第一百二十五回：各有所思
“喂，你还好吧？”冥曜俯身对坐起的景鸣霄说道。
景鸣霄回神，嘴唇动了动，长睫微颤，抬头看向冥曜的时候，一滴泪从眼中滑落。
这是冥曜第一次亲眼看见人落泪。
跟他之前在曜冥身体里的感觉很不同。
怎么说呢……更真实，也更震撼。
景鸣霄的相貌太过于美好，配上那滴泪，竟让冥曜的心猛地一颤。细看那淡淡如远山一般朦胧的眉以及一头如漆乌发，还有那不住颤动的唇……现在的景鸣霄是温雅隽美的，也是忧伤的。
冥曜突然笑了起来。抚向景鸣霄的脸，缓缓摸着，在景鸣霄骤然不悦的目光中，毫不放手，仔细地看着他因突闻自己儿子逝去而痛苦的脸和不知是冻的还是悲伤而发白的唇……
“你……有办法让他复活么？”景鸣霄本想挣开冥曜的手，可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很强。如果他没有诓骗他的话，那么，这个男人，便是魔界太子……也就是说，他有可能能救曜冥。
有趣地笑笑，冥曜收手，愉快地将手肘撑在景鸣霄肩膀上，凑近叫他，用戏谑的语气说：“你以为呢？”
景鸣霄咬唇，随后道“我觉得你可以……”
冥曜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景鸣霄啊景鸣霄，你太高看我了！就算我再厉害，也不能复活堂堂东绫帝君啊！要知道，在三界排行榜上，他的排名可在我之前啊……尽管我从来不承认他比我强！”
“谁可以救他？”景鸣霄追问。
“谁？呵……也许，我父皇可以吧。”冥曜无谓地一笑“但请给我一个理由，我们魔族为何要救死敌呢？”
景鸣霄僵在那里。
不说常识，就说他前世打的这么多游戏、看得那么多小说和动漫……断没有魔族会帮仙族的事……
思及此，景鸣霄一阵绝望。
冥曜感觉到了景鸣霄的颤抖。
“对了，你是凡人，会怕冷的！”冥曜以为景鸣霄是因为此地太冷了“先出去吧，你在这冰窖里待得也够久了。”
“他在哪里……”景鸣霄无头无尾地问了一句。
“谁？哦，东绫的尸体是不是？”冥曜起初还不知道景鸣霄的意思，动用魔力略一探便知道了他的意图。
“不要说尸体！”景鸣霄仿佛难以承受一般“不要说……拜托你了……”
“凡人……真是脆弱的东西。”冥曜不爽地哼了一声，随后又加了一句“不说就不说。你以为魂飞魄散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连身体也没有的消失……不过……他的身体被我拿回来了！”
“拿回来？”景鸣霄不解“拿回来是什么意思？”
“这具身体本来应该是我的！你看，你给这句身体取名叫‘曜冥’吧？我的真名就叫‘冥曜’呦！怎么看也比‘东绫’要配很多吧？”冥曜看着景鸣霄，用理所当然的眼神如是说。
“但……”这句身体……无论是长相还是健康程度，都不是曜冥吧？
“我说你说话能不能说清楚？”冥曜不满“你是说现在这句身体怎么看都不像是曜冥的吧？那是肯定的！谁要他那种残破的躯体？本太子已经强到可以挣脱肉体束缚，直接用自己的身体才更舒服啊！不过……在这个世界我没有法子发挥全部的力量……真是不爽！”冥曜说罢又耸了耸肩。刚刚回到身体里，还真是久违了。
第一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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