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夫也有春天-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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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勺出生的，而分家出身的莫玛，尽管她认为自己本身并不比希罗差，但却注定只能成为配角。

　　她的父亲不让她出风头，因为一旦分家盖过了本家，那么，就意味着这个分家需要被消灭。

　　本家的权威是不容抗衡的。

　　精灵族一般能够存活上万年，是魔界最长寿的种族之一，仅次于血魔。

　　当然，说白了血魔就是血精灵的分支，长寿也是自然的。

　　正当莫玛以为自己终于名正言顺地打败了希罗之时，却被冥曜无情地丢下了。

　　这让她感觉下不来台。

　　突然，莫玛想到了刚得到被传召上弥洛卡的六十层侍寝时，希罗对她冷冷地说的那句“你俘获不了陛下的。”

　　那时候，莫玛以为希罗只是在嫉妒。

　　对，嫉妒。

　　嫉妒她可以被传召，嫉妒她获得了冥曜的喜爱。

　　然而，一切都像泡影一般，一戳就破。

　　现在这种情形，让她怎么回到族里？

　　她该如何跟族人汇报？

　　我至高无上的陛下啊，请给卑微且怯懦的我一个答案吧……

　　第二十一回：高潮初起——与冥曜的重逢

　　“真是有够背的！”终于逃到了安全的地方，景鸣霄松了口气。

　　他现在所在的是与极北之渊火山相对的山头，地势比较高，暂时没有危险。

　　但滚滚的浓烟让他有些担心自己的呼吸系统。

　　“入口明明就在眼前，我竟然还回不去……”听声音，长秋有些低落。

　　“现在这个情况，能保住命就不错了。”景鸣霄对未来的情景并不乐观。且不说这个山头究竟会不会被喷涌而出的岩浆烧到，就说铺天盖地的火山灰也足以致命。

　　三位神帝怎么还没到呢？

　　再不来，自己或许真的要命丧于此了。

　　说来真是讽刺，军旅生涯没有让景鸣霄丧命，宫廷斗争他也撑下来了，凶险的魔界也饶了他的命，但现在，自己偷来的生命，就要被大自然抢走了么？

　　他不甘心啊！

　　“北川，你有没有觉得，东绫动了一下？”在北川身边的南思若有所思地道。

　　拿着仙鹤蛋的北川点了点头“确实动了一下。”

　　“是快破壳了吧？这个家伙，也该出来了。”西苍也凑过来说道。

　　“这可是个好消息啊！”薛千秋欣喜“于三位帝君，于我们，都是……”

　　“我可是日日盼着东绫帝君破壳呢。”卞城王的语气仍旧不好。

　　“其实，地府跟魔界的纷争我们实在不便参与。”南思踌躇了一阵子，还是决定开口“虽说地府和仙界可以算是世出同脉，可魔界与仙界历来不和，若是惹恼了他们，就算是仙界也没有办法和他们抗衡。”

　　“说白了你们就是要袖手旁观。”卞城王咬牙道。

　　“并不算是袖手旁观，最多只能算是自保吧。”南思叹了口气“你们也知道，仙界惟一一个能与魔界诸将抗衡之人，已经成了这样。”说着，南思指了指那颗蛋。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就不信我们两方联手还斗不过刚刚换了魔王的魔界！”卞城王不悦。

　　“难道你觉得，冥曜会比索伽差么？”发出问句的是西苍。

　　“就算冥曜再厉害，他也不过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根本没有经验！要捣毁魔界，现在绝对是最好的时机！”卞城王激动道。

　　捣毁魔界……

　　这是地府肖想了多少年的梦啊……

　　弥洛卡的失守、地府之人被擒后强行用作交配之物使用……魔界给了地府太多太多的屈辱，而地府人已经忍了很久很久。

　　“冥曜是不是乳臭未干的小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若是你们用这样的眼光去看换了魔王的魔界，那么，输的只可能是你们。”南思的语气也硬了起来。

　　“哼！说白了你们就是不敢！我早就听说了，仙界除了东绫帝君外，其余的三大帝君都是摆设！”被南思的话语所激，卞城王竟说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卞城王！”眼见苗头不对，薛千秋赶紧开口。

　　“南思！西苍！”北川也出口阻止。

　　双方暂时休嘴。

　　“你们看！极北之渊喷发了！”玄琊大陆的地理，薛千秋一点也不陌生。

　　其余人等也发现极北之渊方向浓烟滚滚。

　　这次搜寻景鸣霄和长秋的活动只有三位神帝、薛千秋和卞城王参加。青若虚和青夕没有来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他们的脚程远远不及这些非人类了。

　　“糟了！如果我猜得不错！景鸣霄他们一定在那边！”薛千秋提声道：“那边是玄琊大陆通往魔界的入口啊！”

　　“我们赶紧过去！”南思率先行动。

　　从他们这个地方，远远的都能听到火山口附近不时发出巨大爆炸声，并看到从那里发出的火焰般的光芒。

　　极北之渊火山爆发后，喷涌而出的火山灰高达数千米，灰黑色的火山灰覆盖了极北之渊附近的植被，景鸣霄不得不找一个能够遮蔽自己的地方以挡越来越厚的灰尘，否则，他迟早都将被这些火山灰掩埋。

　　而且，火山喷出的气体可是有毒的！他要是再不想法子离开，铁定会死在这里！

　　然而，四面被熔岩包围，上边又有层层叠叠的火山灰袭来，景鸣霄逃无可逃。

　　“这下好了，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长秋的语调竟然兴奋了起来。

　　“你闭嘴！”景鸣霄也火了“要不是想要将你送回家，我今天根本不会来这里！”

　　“呵呵……世事难料啊。”

　　景鸣霄不想再跟长秋对话了。

　　在他们周围，天空已经完全变黑了。

　　不是因为夜色即将降临，而是天空被火山灰所覆盖。

　　正当景鸣霄以为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景鸣霄……果然是你！”

　　接着，一双坚实的臂膀将他抱起，以公主抱的姿势飞离了原地。

　　“冥曜？！”景鸣霄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爱过冥曜，跟救命之恩比起来，用公主抱这种羞死人的姿势抱起他，完全不是问题啊！

　　景鸣霄第一次觉得，冥曜是他的神。

　　冥曜大神救了他！

　　“我无数次幻想过我们重逢的场景，但没有想到……会是如此惊险。”看着怀中惊呆了的景鸣霄，冥曜笑了笑。

　　“哈哈……我也没有想到。”景鸣霄回过神来，连连点头。

　　“不过……我更没想到的是，你的身体里竟然住了不干净的东西……”说着，冥曜的眉头皱了皱。

　　“干嘛说得这么暧昧……你是说长秋吧？”景鸣霄立刻想到这茬“我今天来这儿就是为了把她送回魔界的。”

　　“我说……去了一次魔界，你不会就忘了长秋是谁吧？”冥曜的语气有些戏谑。

　　“当然没有！”景鸣霄立刻回道。

　　“那你肯定记得她是怎样对你的吧！？据我所知，你的那位贴身侍女就是她派人害死的。你不会不知道吧？”冥曜沉声说道。

　　“我记得，当然记得。”景鸣霄点头。

　　“所以你一定忘了你之前跟我说的《农夫与蛇》的故事。”冥曜叹气。

　　“我不记得我有跟你说过……”景鸣霄疑惑。

　　“你是对曜冥说的，但是那时候我的意识也在他的脑中。所以我也知道。”冥曜解释道。

　　“哦……那就说得通了……”

　　“所以，你觉得你脑子里的那条蛇，会怎样待你呢？”

　　“我帮她回到了家乡，她离开玄琊大陆，自然就不会再为非作歹了，也算是为民除害啊。”

　　“你的理论很奇特。”冥曜冷嗤一声“祸水迁移？”

　　“可以这么说。如果你在我跟曜冥讲世界大战的时候也保有意识的话，你应该知道这个理论。”

　　“我还可以将你的举例一一说出呢！这不是重点！”冥曜的语调瞬间升高“你难道不觉得你自己的举动和思想都太过于圣母了么？连长秋你都帮？”

　　“呵……我只是觉得在这片大陆上根本没有人能够处置得了她，与其让她在这里继续作恶，不如让她离开，回到她想去的地方。”

　　“以前是不行，但现在，我可以！我能让她离开你的脑子！并将她消灭！一点魂魄也不留！”冥曜的神情阴沉了下来。

　　“你不能让他这么做！”脑中的长秋开始急了。

　　“我拒绝。”这三个字，景鸣霄是对冥曜说的。

　　“你疯了？！”冥曜不理解景鸣霄的想法。

　　“你引她出来，带她回魔界，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管了。”景鸣霄直视着冥曜的眼睛“如果你在半天前说之前那些话，我二话不说，肯定让你把长秋给‘处理’了。但现在，我已经答应过她，会帮她回到魔界。那么，无论她之前做了什么，我都会先让她回家。”

　　顿了顿，景鸣霄方继续道：“无关情感，纯粹是兑现承诺。”

　　“无关情感，纯粹是兑现承诺？”冥曜反问了一句。

　　“没错。”景鸣霄点头。

　　“好，我就让她回去！”冥曜首肯之下，到达安全地点之后，景鸣霄落了地，长秋也终于脱离了景鸣霄的身体，幻化出一个虚幻的人形。

　　“这……”景鸣霄一惊，这个人形跟长秋之前的样子非常不一样……

　　怎么说呢，之前的长秋是阴暗的，就算是那个存有善良一面的长秋，眼底的邪恶还是难以根除。

　　但面前这个连形体都维持得极为透明的长秋，却给人一种纯洁和悲壮的气息。

　　这让景鸣霄不禁想起了长秋的命运。

　　为了维护自己和种族的利益，被有心人士利用，刺杀高位者未果，流落于异乡……

　　在魔界时的长秋，一定是个很纯洁的人吧……

　　也只有保有幻想的人，才会这么容易被人所骗，冲去刺杀泰坦族的英雄歌利亚。

　　“无论如何，我要多谢你。”长秋对着景鸣霄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用了。”景鸣霄摆摆手“你无需跟我道谢，你只需要跟那些被你所害之人道歉。”

　　“如果可以，我真想帮你把你的侍女复活了，但很可惜，现在的我没有那个力量了……”长秋的话语中难掩愧疚。

　　对此，景鸣霄的回复只是无声的摇了摇头。

　　冥曜施法将长秋送回了魔界。

　　“你不回去么？”景鸣霄抬头，看向刚送走长秋的冥曜。

　　“第一，我不信你有那么好心。”冥曜对上景鸣霄的眼，眼底的戏谑之意明显。

　　“第二呢？”景鸣霄不否认自己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放过长秋，却没有立刻告诉冥曜自己心中打的小算盘，而是回问冥曜不马上回到魔界的第二点原因。

　　“第二么，呵呵……一些事情，必须要跟相对的一些人说清楚。”顺着冥曜远眺的方向，景鸣霄隐约能看见几个身影。

　　第二十二回：不能相聚的母子

　　“那是……冥曜？！”卞城王惊呼。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瞬间，竖眉张口的卞城王上演了瞬间换装！

　　一转眼工夫，一反之前的便装，头顶战盔、身着铅甲、束腰勒带、足踏革靴的卞城王出现了！

　　“小贼！交出酆都大帝！”

　　冥曜蹙了蹙眉，挡下了卞城王的一击。

　　“卞城王！”薛千秋跟了上去，拖住了卞城王，“先别冲动！我们还没问清情况呢！你先冷静一点！”

　　“问什么？这不明摆着的事吗？”卞城王提剑又要再上。

　　“你们有没有脑子我不管，不过……显然的，我绝不是个有人将黑锅盖在我头上都无所谓的人！酆都大帝的事情，我一点也不知道。绝不是我做的。”冥曜认真道。

　　“哼！”卞城王不信。

　　三位神帝也赶了上来，但他们很安静，什么话也没有说，就默默站在景鸣霄身边，而景鸣霄身边就是冥曜。

　　所以……

　　现在的情况是冥曜这边站着包括三位神帝在内的五个人。

　　而对面只有卞城王和薛千秋二人。

　　这是什么情况？魔界的和仙界的站在一起了？只有地府在默默奋斗？

　　景鸣霄明显感觉到了身边冥曜和之前不一样了。几个月前的冥曜喜欢开玩笑，更喜欢调戏景鸣霄。

　　但现在的他，眼底的肃穆配上渐渐刚毅的五官，和初见时那个妖孽的泪痣少年完全不同。尽管朝夕相处了一年多，景鸣霄却觉得，冥曜变得陌生了。

　　怎么说呢……从之前的妖孽女王受变成了现在的妖孽鬼畜攻？

　　好吧……关于冥曜的属性，连景鸣霄也难以分辨（明显是攻吧！）。

　　他轻轻抬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人，眼神里是淡淡的伤感，是什么让这个男孩变成男人的呢？显然不是日益增多的性事，而是父亲的离去。

　　或许，这人唯一没有变的，就是非常坚信自己的感觉。

　　挥动左手食指，冥曜面前出现了一副画面。

　　地府的新孟婆在酆都遭袭那天出现在诸人面前，大家本以为那是只是个巧合。

　　可从这完整的画面看来，孟婆才是带走酆都大帝之人。

　　在景鸣霄看来这种类似于监视器一般的术法，就像是前世记者拍下铁证丢在原告面前告诉原告完全告错了人一样。

　　话说……有这么好用的东西，为啥子冥曜还要背这么久黑锅呢？

　　“因为这是我刚刚创出的法术，专门用于无缘无故的冤枉。”冥曜感知到了景鸣霄的想法，开口为他解惑道，“而且，有了这个术法，若是你再遭到像之前那样的冤枉，那么我就可以有证据地解救你了。”

　　景鸣霄不知道，这种术法的代价，是冥曜的生命。

　　虽然魔族的生命非常长……但，真正给冥曜启发，想要创造这种用生命作代价的术法的，却是景鸣霄的特殊巫术——生命术法。

　　景鸣霄用一半性命换取了他和曜冥，这个大方向让他看到了无论人或是魔，都可以利用自己的生命之光来实现一些宁死也不愿失去的东西。

　　很明显，这种类似于“昨日重现”一般的高等级术法能让人和人之间免去一些误会带来的伤害。

　　从现在这个情况看，他施展得非常成功。

　　只是他还不清楚，这种程度的术法，究竟要燃烧他多少生命值。

　　冥曜做这些不是为了澄清自己，而是为了打地府巴掌。若说世上还有一群人是不被他待见的，那么，那群人不在仙界，而在地府——

　　那个他亲生母亲生活的地方。

　　景鸣霄听后，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但他没那么天真地以为冥曜发明这个术法只是为了他。

　　所以，景鸣霄聪明地转移了话题，他淡淡地跟薛千秋他们说道：“这么看来，冥曜跟酆都大帝失踪之事并无关系，二位可以回去了吧？”

　　看到影像之后，卞城王的心里比先前更加憋屈了。试想一下，堂堂的地府卞城王，天南海北地追着一个绝非凶手的大敌询问情况，真是要多丢脸有多丢脸啊！这时，他的目光胶在那颗蛋的身上，脑中思绪飞转：东绫帝君啊，您怎么还不破壳呢？若是您在，一定能把这个嚣张得魔王打扁的吧？尽管酆都大帝不是冥曜带走的，但冥曜这个家伙绝对是仙界和地府的头号大敌吧？

　　上位者就是这样，容不得自己的脸面受损。

　　“说起来有些奇怪啊……”这时，一直未开口的话痨西苍终于出口了。

　　卞城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要感谢西苍过。

　　“哪里奇怪？”问话的是景鸣霄。

　　“之前我得到的消息是卞城王和转轮王二位将要来玄琊大陆询问前届孟婆青夕，也就是您的女儿，孟婆汤的配方问题。如今，现任孟婆出了问题，竟成为了拐走酆都大帝的真正凶手，这样看来，孟婆交接的时候一定出了事儿吧？”

　　不得不说，华丽派的西苍有时候还是挺有脑子的。

　　“关于这事，我想，问问夕儿应该会有线索。”景鸣霄不反对他们去询问自己的女儿。

　　“另外，新任魔王陛下，请您将弥洛卡的下半段还给地府。”薛千秋思索再三，还是决定乘着景鸣霄在场，能够压住冥曜气场的情况下，把这件事提到台面上讲。

　　“哈哈哈！你觉得可能吗？”冥曜大笑，讥讽道。

　　老实说，就连薛千秋也觉得这事情不可能实现，然而，他还是想要争取一下，只听他侃侃言道：“陛下，众所周知，弥洛卡建成之初，便是地府和魔界各执一半，若不是魔界先帝违背道义，不仅将弥洛卡整个占据，还侮辱了我地府的百姓，我们地府和魔界的关系又怎会像现在这般恶劣？陛下，您刚登基，理应为改善地府与魔界的关系做出努力！归还弥洛卡一半的统治权就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我没有必要向你们示弱。”冥曜冷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道理就在这！至于归还统治权这种事情，你们地府的人连想也不要去想。”

　　“陛下，您就打算看着魔界和地府继续这样胶着下去么？这可是天大的好……”

　　“恕我直言！”冥曜打断了薛千秋的话语，“对魔界的未来，我很有信心。我们没有必要为了讨好地府而放弃我们对弥洛卡的统治权。”

　　“可是……”薛千秋还想再说。

　　“不用说了，千秋！”卞城王拦住了他，“只有你天真地觉得魔界换了一个统治者，我们地府的应有利益就会得到关注。”

　　“但……”薛千秋有些委屈。

　　“你们真有点脑子，不如把繁鳞叫出来劝劝冥曜。”能说这话的，当然就是不怕冥曜的景鸣霄。

　　“景鸣霄！你别以为我不会动你！”听到“繁鳞”两个字，神情一直没有太大变化的冥曜突然急了。

　　可以说，父亲索伽和母亲繁鳞是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在他的印象里，母亲一直都是一位坚强勇敢的女性。繁鳞离开魔界的事情，冥曜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知晓，等到他知道的时候……

　　最开始，他只想探究妈妈为什么不要他了，是他不乖么？是他太任性了吧？

　　每次想到这点，头便会疼的异常地厉害。但随后，他开始明白一些事情，比如说魔界和地府的关系，比如说母亲为什么会来到魔界，魔界究竟隐藏着多少罪恶……

　　他……是不是如一些低等魔族私下中传说的那样，是不该出生的杂种？

　　那段时间，无疑是冥曜生命中最黑暗的时候。

　　上战场之后，这种臆想的情况开始一点点地好转。他的脑中不再会时不时浮现自己母亲的相貌。那种熟悉和亲密不由自主地内化了，不过每到关键的时候，繁鳞的样貌总会出现在自己眼前。

　　毋庸置疑的，他思念自己的母亲。

　　“我只是想到了这个能够同时帮到你和他们的方法而已。事实上，你没有把我怎么样，不是么？”景鸣霄继续不怕死地对冥曜说道。

　　“闭嘴！”冥曜已经迫近了发飙的边缘。

　　他和自己的母亲，已经有上百年没有见过面了吧？

　　第二十三回：九龙方鼎

　　“既然能够双赢，为什么不试试呢？”迎着冥曜的怒气，景鸣霄继续说着。

　　“你根本不知道情况！”冥曜轻闭了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两位，你们知道繁鳞所在么？”见冥曜并不打算见自己母亲，景鸣霄走到薛千秋和卞城王，询问道。

　　“景鸣霄！我让你别管你听不懂么？”冥曜冲上去将景鸣霄拉了回来。

　　“我是听不懂！”景鸣霄甩开冥曜的手“我不懂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母子团聚明明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景鸣霄，你听我说，我和我母后的情况跟你想象的不一样！换句话说，如果你的母亲并不希望你去见他，你会怎么做？”冥曜驻足，凝视着景鸣霄问道。

　　“没有母亲是不想见到自己孩子的！”景鸣霄也紧紧盯着冥曜，认真地说道：“莱利尔跟我说过，前皇后殿下是在生魔界的气，同时也生自己的气。她是被掳掠的一代，但她却爱上了你的父亲！但如果你去告诉你母后，你的父皇至死都爱着她，她会怎么想？她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

　　“很抱歉打断你们的对话。”薛千秋凑过来道：“就算你们想要见到繁鳞，也绝对不可能了。繁鳞是地府的罪人，回地府不久就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了。”

　　“你说什么？！”冥曜顿失颜色“你说我母后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怎么可能？她说过的！她是地府贵族！除了酆都大帝外没有人能管她！”

　　“这个命令就是酆都大帝下的。”

　　“该死！”冥曜怒容满面，似乎想下一秒就冲到地府去救出繁鳞。

　　“看吧，你还是想见你母亲的。既然如此，为何不跟地府合作呢？你帮他们找到酆都大帝，作为回报，他们放了你母亲。”

　　“不可能！”卞城王开口“繁鳞犯下大错，绝不能将她赦免！”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对于这种宫廷剧常有的对白，景鸣霄曾经吐槽无数次，今天终于真真切切地碰